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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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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齐启的名字,姬亓玉的眼神就微微一闪,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对他的事情还是挺了解的。”
  徽瑜没从这平静的语气中感觉到什么,顺口回答道:“一开始说不上了解,后来大家要合作就让人查了查,齐启的品行还是可以的,不然我可不想跟一头白眼狼合作。”
  姬亓玉心里就舒服多了,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乌博易去做就是。”一句话将将潜在的情敌打发得远远地,这才是高手。
  徽瑜自己不可能整日见外男,不觉得姬亓玉这样讲有什么不对劲的,就笑着说道:“这个自然,我一个内宅女子岂能随意见外男?”
  姬亓玉舒心的笑了,这几日的乌云罩顶,这会儿总算了见着太阳了。
  “这样最好,你不应该太过操劳,好好休养身体才是正经,这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下人,不然养他们做什么?”姬亓玉纯纯善诱,“你若是在府里闷了,不如去园子里住些日子。”
  这个时候离开京都去玉澄园倒是不错的选择。
  徽瑜却摇摇头,“还是算了,你现在刑部的事情还在忙,来回奔波太累了,园子就在那里,什么时候去都使得。”
  这话贴心,姬亓玉觉得徽瑜的眼中心中其实还是他最重要,顿时舒服了。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徽瑜将冰镇过得果子递给姬亓玉,自己也拿了一个轻咬一口,这炎热的天气里,吃点冰镇的东西就是凉爽。
  姬亓玉注重养生,这些太凉的东西伤身,他不喜欢吃。但是是徽瑜递给他的,犹豫一下,还是轻咬一口。
  看,他为了讨她欢心,连这么凉的东西都吃了。
  觉得自己不能再伟大。
  “先把刑部的事情理一遍,至于其他的先不管了。”姬亓玉徐徐说道,“信国公这次吃了大亏,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约宁王府又要热闹几日。除非是宁王能镇住他,不然有的瞧。”
  “胃口是被养大的,得寸进尺就是这么来的。任何人是永远不会切身体会别人的感觉,他们去想的只会是理所当然的要别人如何付出,如何得到他们的满意,却忘记了别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跟意志。信国公霸道惯了,这样的人以掌控别人为乐趣,又岂会轻易罢手。这次的事情对于宁王来讲也是一道坎。”徽瑜其实也很好奇,作为原文男女主,姬夫晏跟夏冰玉会做如何的抉择。
  ***
  宁王府。
  夏冰玉看着坐在对面的母亲,强势的态度毫无收敛,一字一字的说道:“您回去就跟父亲这样讲,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他再这样逼迫王爷,我便会跟娘家断绝关系,从此至死不往。”
  信国公夫人没想到女儿居然这样做,震惊之下连手边的茶盏都打翻了,“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爹伤心?你可知道家里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了王爷做了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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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一章 扔进狗嘴里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扔进狗嘴里去
  信国公夫人的话,让夏冰玉瞬间就红了眼,如果可以,她怎么愿意跟自己的娘家产生隔阂。窗外明明是炽热的阳光,可是心里却慢慢地爬上层层冷意,有些事情不挑开,就可以捂着烂在里面,但是一旦挑开了,就是戳心窝子的疼,疼的你能恨不能从不曾体会过。
  “王爷为了爹跪了三日,至今都还不能下*,难道爹娘都不觉得愧疚吗?”夏冰玉深吸一口气,疲惫从心底蔓延上来,“这些年为了家族的利益,我里里外外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你们心里都明白的很。如果再这样下去,王爷就会被爹爹拖累死,我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久姐儿跟晗哥儿还小,我总要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爹爹野心大,掌控欲强,可他别忘记了王爷才是主子。”
  信国公夫人一时间愣在那里。
  王爷才是主子?
  这话就如同一声炸雷在耳边炸响。
  “王爷心慈手软,自然不会同你们这样讲,可是我不能不讲。”夏冰玉仰头含泪,这一刻她才察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娘家已经成为表哥最大的拖累。
  信国公夫人定定的看着女儿,一时间竟讲不上话来,从何时起,女儿好像也开始有变化了,而她却一无察觉。
  看着母亲不开口,夏冰玉心里越发的难受,缓缓地垂下头,伸手抚平衣角处方才叠起来的边角,继续说道:“娘,爹爹这些年行事实在是太不知道遮掩,这次的事情难道不是一个教训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王爷为了在皇上面前保住爹,你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爹爹难道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吗?逼着王爷做一个抉择,可是王爷最后还是保了爹却辜负了皇上的心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下回爹爹再不知道收敛,那么这牵绊就由我亲自了断。”
  信国公夫人心好似一下子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与其让娘家拖死王爷,我宁愿没有娘家!”
  信国公夫人:……
  “你可知道你这话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良久两信国公夫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女儿怒问,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女儿讲出来的话。
  “知道。”夏冰玉回道。
  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信国公夫人反而无话可答。没有娘家就没有了庇护,这是宁可不要庇护也要护着自己的夫婿,她们果然养了一个好女儿。
  看着母亲面上失落的神情,夏冰玉知道自己伤了家人的心,可依旧狠着心肠说道:“纵然将来我无所依靠,也不愿意现在一败涂地任人凌辱。靖王府强势崛起,现如今声势如日中天,这些爹爹不是看不到,他只是觉得靖王还不成气候,可是这几年我们跟人家交手结果如何,其实心里门清,只是不愿意面对。如果再这样下去,爹爹也不用争了,王爷也不用努力了。如果爹爹还想将来更进一步,就应该从此时起正正经经的开始郑重对待自己的对手。娘,靖王早已经不是当初后宫里那个皇子了。他,羽翼已丰,而我们,还原地踏步。”
  信国公夫人带着迷茫的心情回了信国公府,好似*之间忽然变了天。女儿的强势她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自对上,自家做的事情她其实心里也明白几分对王爷不好,但是因此这么多年宁王一直依靠着信国公府,所以她们从心里觉得这不是大事儿。
  可是,现在真的成了大事儿了。
  忽然就接受不了了。
  你一直觉得需要你照顾的人,刹那间成为你必须仰视敬畏的存在,那种酸爽的感觉,就好像前一刻你还在醉生梦死,但是下一刻却要赶赴刑场,就这样残酷。
  送走了母亲,夏冰玉深吸一口气,起身往内室走去。
  掀起藕荷色遍地织锦莲花纹的帘子,浓浓的药香迎鼻而来,黄花梨海棠花围拔步*上,宁王正半躺着靠着墨色织金软枕,一双眼睛凝视着才刚换上的姜黄色瓜瓞绵绵的帐子,翠绿的枝蔓上一颗颗圆滚滚的瓜格外的喜庆,这帐子夏冰玉很喜欢,子子孙孙绵延不绝,寓意极好。
  她放缓脚步轻轻走过去,坐在*边,面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悲伤之意,带着浅浅的柔光,伸出雪白的手握住宁王的五指,柔声说道:“要不要唤人来给你换药,算着时辰该换了。”
  姬夫晏转过头看着妻子,“我都听见了。”他指外面的谈话,隔着帘子也能听得清楚。
  “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不然也不会跟母亲在外面说话了。”夏冰玉神色极其自然的说道,那眸子带着清亮的光泽,她就这样直视着他,接着说道:“我们青梅竹马,自小你待我极好,从未让我受过委屈。家里人*着我,有你护着我,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幸福,可是现在才发现走得太近了,也是一种祸患。”
  姬夫晏听着夏冰玉讲这些话,他没有打断她,就这样听着。
  夏冰玉也没打算让姬夫晏开口接她的话茬,语速极快的又接着讲道:“表哥你从小宅心仁厚,尤其是对我,见不得我受一点的委屈。我们成亲多年无嫡子,你从未怪过我,一直不曾放弃过,终于我们还是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纵然家里有家世煊赫的侧妃,有美貌无双的妾室,有擅解人心的解语花,可是你待我依旧是敬重如初,爱护如初。如今在这样的时候,我不站出来为你分忧,便对不住你这些年待我的情分。如果娘家跟你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我必然会站在你这一边。”
  姬夫晏心口起伏的厉害,望着夏冰玉虽不语,但是眼神却已不一样。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来的刚刚好,也只有皇上出面,我爹才会知道厉害,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如果能从这里及时回头,以后我们的道路必然是越走越宽,若是……若是不能,那么便由我出面跟娘家划清界限,绝对不能损了王爷的名望。”夏冰玉越讲心智越坚定,之前的徘徊犹豫伤心绝望,这一刻都慢慢的远去,他们走了很多的弯路,现在重新回到正道上来还不晚。
  “不好。”姬夫晏终于开口,如果真的这样做,以后对于表妹而言这就是人人可以提及的把柄,能把娘家也抛弃的人,不知道多少人会鄙夷。她为了他才这样做,他就不能真的忍心让她被人非议。
  “守得住的现在,才能有将来。”夏冰玉字字如刀,“胜者才是书写历史的人,现在的委屈,将来都能慢慢的找补回来。可是现在不做出选择,我们就连将来都没有了。我爹爹知道了王爷心志坚定做了决定,那么也一定会真的痛思错处,若是还跟以前一样迁就,这样的事情就会不断的重复。表哥,纵然你不在乎,可是也得想想那些跟随你的人,别寒了大家的心。”
  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为了迁就一个人,那必然会委屈一群人。
  那么,他们失去的就是那一群人。
  她不能看着这样的情形,是因为她的娘家才出现的,她不能让信国公府被人戳脊梁骨的同时,再也无法翻身。
  姬夫晏长长的叹口气,他其实早就知道信国公的行为不妥当,只是这么多年信国公府对他的扶持太多,他不愿意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现在,如果不做一个决定,那么就如同表妹所讲,他们也许连未来都没有了。
  想起那日,一向高傲美丽的母妃,就那么被发跣足不顾脸面的跪在他身边,替他,替信国公求情,他的心就难受的要揪成一团喘不过气来。
  那样的举动,母妃无异于将她自己的脸面都狠狠的踩在了地上,任由后宫那群女人看她的笑话,也许会成为她一生最大的污点。
  可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
  缓缓的闭上眼睛,姬夫晏从没有像这一刻,从没有这样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夏冰玉看着表哥闭上眼睛不语,起身走到外面,亲自断了药来,挽起他的裤脚,膝盖的地方肿成馒头般又黑又紫的色泽,让她心里跟堵了十几层棉花一样。这些伤,表哥是为了她爹爹换来的,是她,是她们家,欠他的。
  金尊玉贵的皇子,从未受过委屈的他啊。
  轻手轻脚的给他敷了药,将裤腿落下来,夏冰玉柔声说道:“我已经递了折子进宫,母妃已经同意让我进宫探望她。已经吩咐岳姨娘过来照顾你,也给董侧妃送了消息过去,想来下午也该回府了。以前是我做事情不周到,总觉得董侧妃有太大的危险,才跟她这么多年一直面和心不合。现在才发现如果我们能早些摒弃前嫌,也许现在王爷也多了定国公府的助力。”
  因为顾忌着信国公府,表哥这么多年一直不曾跟定国公有过于亲密的来往,以前她还觉得这事儿还挺好,现在才察觉自己简直是蠢透了。当初表哥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祸事临头,才知道多一个有力的支持者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纵然现在定国公府偏向于靖王,但是董婉毕竟才是定国公的亲女儿不是吗?
  亲生跟隔房的侄女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事儿也怪不得你。”姬夫晏自己也知道内宅的事情上他远远做不到靖王的干净利落,嫁给他的女人,又是生育了子嗣的,总有几分情分在里面,他是真没办法挥之即来呼之既去。可是现在回头看看,其实若是当初他就能端正态度,也许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些事情本就是我来处置的,是我自己没做好连累了你,幸好现在还不晚。”夏冰玉笑了,“你休息吧,我去准备下,也该进宫了。我想着我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请罪,皇后娘娘管辖后宫,内廷府与之关联甚深,我爹这样的举止对皇后娘娘也实属不敬,去请罪总归是没错的。”
  姬夫晏拉住夏冰玉的手,语带苦涩,“委屈你了。”
  “不委屈,这叫什么委屈。你好好的,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不用让岳姨娘过来了,彭侧妃清修这么久向来以个人孤单的很,让岳姨娘给她做个伴吧。”好好的把人供起来,难不成姬亓玉还能找上门来质问他冷落自己的姨娘不成。那岳水青想来也不敢闹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的来历,以前……总有那么几分牵念在里面,可现在还是让它断了吧。
  夏冰玉倒是没有跟以前一样劝两句表达自己大度,想了想便说道:“这样也好,毕竟那岳水青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而且跟靖王府也有联络供起来也好。这次选秀我会跟母妃说留意几个出身好性子好的送到府里来。”走一个岳水青,她自然会给他补上别的美人儿,男人身边*美妾总是不能少的。
  “那也不用了。”女人多了是非多,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应付那么多的是非。
  夏冰玉只是笑了笑,选秀年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为了表达情谊,也会给王爷们送几个美人进府,躲也躲不掉的,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面子上更好看些。
  “岳姨娘要送到彭侧妃那边去,那府里剩下的妾室王爷想要哪个过来,妾身去安排。”
  “不用了,我自己静静,你去吧。”他现在一点都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清净,他需要好好的静静,好好的思考。
  夏冰玉瞧着姬夫晏却是很疲累也没继续强求,扶着他躺下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地脚步声渐渐走远,落帘的声音也几不可闻,姬夫晏凝视着头顶上翠绿翠绿的枝蔓,层层叠叠,相互缠绕,就如同他此时的心绪,乱成一团。
  ******
  宁王妃进宫请罪的事情,徽瑜是第二天才得到消息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好久没说话。
  这次夏冰玉这事情办的漂亮,出错的是她的娘家,连累的是她的夫君,她出面请罪,当真是最合适不过。
  她居然还去了凤栖宫,这不得不让徽瑜感慨,女主振奋起来的行动力还是很可观的。
  “……事情已经妥当了,乌大掌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齐少爷做出来的东西果然是别具一格,还特意烧了一窑一整套的瓷器给王爷过目。”雪琪说这话的时候头垂的低低的,压根不敢看王爷的脸色。
  “还给王府烧了?”徽瑜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她就特别喜欢有特色的瓷器,不用的话放在那里看着也赏心悦目,“送进来了没有?”
  看着徽瑜雀跃的神色,姬亓玉努力保持自己的风度,但是……当那一堆堆的瓷器送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黑了。
  徽瑜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五彩、斗彩、珐琅彩、粉彩五色斑斓,多彩绚丽,器形多样的那么一堆件件都是精品的瓷器摆在面前,纵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也看傻了眼。尤其是里面居然还有素三彩,古玩行有句老话,三彩加红,价值连城,就是因为这个品种非常罕见的缘故。
  知道齐启有些本事,但是没想到他会亲自烧窑出来这样出彩的东西。
  烧窑是个技术活,在这个没有温度计的时空,烧窑的温度全靠经验,没有真本事是真的玩不来的。
  忽然之间,徽瑜眼前一亮,提裙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细颈长瓶的美人瓶,上面画的居然是她!
  手一抖,差点摔到地上,她这次感觉到头疼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手里的美人瓶就被人几乎是用夺的力量拿走了。
  姬亓玉黑着脸看着美人瓶上画着的美人,形神具备,神韵暗藏,画人最难的便是画出一个人的风韵,可是这瓶子上的图案,将徽瑜的美简直是雕刻的淋漓尽致。
  窗前一束梅,美人倚窗,素手抬颌,静静凝视,脖颈间优美的曲线简直令人移不开眼睛。
  姬亓玉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讨人欢心这方面,这个齐启简直就是想让人把他搓碎了,揉烂了,扔进狗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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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二章:他赌不起

  第三百六十二章:他赌不起
  从年初战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凯旋而归肃王将军功公正的给了靖王,再后来就出了内廷府的事儿,这大半年折腾来折腾去的,中间还有两位王妃生了孩子,又有选秀热火朝天,热闹中夹着争端,一晃眼的功夫中秋又要到了。
  瓷器供应商这事儿最后还是齐启技高一筹,最终帮邬成喆拿下了这个皇商的名额,如今齐启在邬成喆那里可真是个珍珠宝贝,买了大宅子,送了田产铺子,又挑选了好些的奴才婢女伺候着,因为这一役,齐启名声大震,在瓷器这一块闯出了自己的一条路。好多人都眼红邬成喆,怎么他就慧眼识珠的把齐启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才给捞到手的,这握在手里就是源源不断的银子啊。
  而此时,被人羡慕的邬成喆大会长,正哭丧着脸眼角挑着青筋,起伏着胸膛立在新买的宅子大厅里,好像撸袖子揍人的冲动。
  当他知道齐启送了一堆的瓷器进靖王府的时候没吃惊,他知道齐启能来他这里这事儿靖王妃虽然未出面,但是肯定是有关联的,他还不傻不至于连这个都闻不出来。但是,那堆瓷器里居然还有美人瓶,美人瓶也就算了,古来多有文人雅士爱烧这个,大多上面画的女子都是自己心仪之人,用来示爱表达心意的。
  可是,TMD你怎么就能画了王妃的画像上去,这不是作死吗?
  你自己找死,别拉着他给他垫背啊。
  靖王那个人,将靖王妃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成亲这么多年了,便是一朵花儿也该看厌了,换个色儿新鲜新鲜。可是靖王就是眼皮都不眨的,送进府里的美人都在后院冷着呢。
  洁癖?呵呵,男人谁还不懂男人,多洗上几遍不就干净了吗?
  不过是个借口,那都是给后院的长舌妇看的,不就是不想靖王妃被人指点善妒吗?
  可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成了炮灰呢?
  乌大会长委屈啊,委屈就要讨个公道啊。
  可齐启在画瓷画,他得等着!
  得,现在这位是大爷,他就候着吧。
  乌大会长撸袖子不管用了,只得憋着气坐在大厅里等,也不知道等多久,等着等着人靠着椅背就昏昏欲睡。这些日子为了皇商的事情,他忙里忙外的累坏了,这一坐下就觉得乏劲都上来了,好像睡……
  窗前的榉木博古文卷书案上,铺着色泽微黄的纸张,两旁压着白玉雕岁寒三友的镇纸,纸面上画的是踏雪寻梅图。枯枝薄雪,残挂枝头,延伸到天尽头的小路上一人背手而立,笔墨不多,却立意深远,那股清凉孤寂之感似乎要透纸喷薄而出。踏雪寻梅图,只有雪,却寻不到梅……
  齐启垂头看着这画儿,凝神发呆,旁边的同德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看着他们少爷这样子心里有点酸酸的,眼眶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有点发热,见鬼的。
  他是个奴才,但是小的时候也是跟着少爷读过几年书略识几个字,虽然没有一肚子的锦绣文章,但是这双眼睛看东西还能几分眼劲儿。那回看少爷画那个美人瓶,他就知道不好了。
  当时他拦了,可他没用没拦住。
  “少爷,您不能画王妃,这于礼不合。”当时他苦苦劝说,眼泪都能流一地。王妃是靖王的,你画人家的老婆,这……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我就想谢谢她,她喜欢这个。”
  他当时就特想问一句,您怎么知道王妃喜欢这个?
  可是有的时候,读书人的脑子,你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你若是问了,大约他们少爷就回答,我就是知道了。
  他没忍住,还是嘴贱的问了,果然,他们少爷真的这样回答,“我就知道她会喜欢。”当时他腿都软了,他就怕靖王会不会三更半夜来他们家灭口啊,这个念头还没消下去,就听他们少爷又讲道:“她那样的人,什么都不缺,缺的也不过是个知音人……”
  他学问少,没能整明白这知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他知道,王妃那是生活在泼天富贵中的人儿,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会稀罕一个破瓶子?
  看着少爷搁了笔,同德也忙回过神儿来,立刻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少爷,邬会长已经等了好久了。”
  齐启轻轻颔首,“现在可以去见他了。”
  同德又无语了,他明白这话的意思。邬会长一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分明是来问罪的,他就知道是那倒霉瓶子的事儿。少爷不撄其锋,专心做画避而不见。这会儿等了这么久,邬会长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的跟齐衡那边斗心眼也着实累了,这时间一耗下来,心劲过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现在少爷出去见人也就不会被责难了。
  心眼还是那么多,给邬会长点根蜡。
  齐启走了一步,又折回身,看着桌上的画儿,伸出手想要拿起来,到了半空却又复放回去,轻轻叹口气,这画儿,这辈子也是送不出去的,那就留给自己好了。烧成一对瓶子,放在书案上,抬头便能看到。
  齐启走了,同德也同样的又看了那幅画一眼,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看一幅画儿,就又想哭的心酸呢?
  这画儿画的,委实让人心酸了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齐启一见到邬成喆,邬成喆就追问他美人瓶的事情,他笑着坐在他的对面,声调柔和,神态自然,开口讲道:“邬会长是为了这个啊,宝剑赠英雄,脂粉送佳人。王妃娘娘喜好瓷器,我不过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我信你个大头鬼!
  邬成喆知道齐启没讲实话,但是人家不想说他也不能做令人讨厌的事情,毕竟以后两人还是要合作的,把人得罪死了,高兴地只会是自己的对头。他这样问也不过是提点他,凡事儿别过了,而且他是看出来了,齐启这个人温润柔和瞧着一点脾性也没有,可是这拿定主意的事情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才不跟他犯倔,最后委屈的只怕还是自己。
  商人斗心眼那是必不可免的,不然就等着被别人扒皮拆骨吞吃下腹,哪里能挣下这一片的家业。
  可他就真的特别讨厌一肚子文章的商人,算计起人心来,当真是毫不手软,稳立不败之地。
  就比如这美人瓶,靖王怎么处置呢?
  摔了?那也显得太小心眼不容人没度量,连个瓶子都容不下。
  不摔?时时刻刻的瞅着那瓶子也太戳心,别个男人送自己老婆的,憋屈。
  藏起来眼不见为净?这不是掩耳盗铃嘛,就算是藏起来那东西也在!
  真真是轻不得重不得,左不得右不得,要恼死人的。
  邬成喆干笑两声,旁敲侧击的,十分隐晦的讲了一下靖王夫妻恩爱无双的事迹,不管齐启听不听得懂,他反正尽心了。
  齐启只是笑着听,不时还点点头赞一句靖王夫妻伉俪情深,邬成喆一口老血差点没噎死自己。
  最后又谈了谈内廷府新晋瓷器的事情,齐启保证会在半月之内将所有的画板画好,邬成喆这才满意而去。齐启不仅一手烧窑的好手艺,这画瓷画也是一绝,不然最后他们也不能顺利拿下这皇商的名额。
  同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同德正站在书房外发呆,一脸的愁苦。
  “怎么了?”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问道,少爷关在书房忙的时候,最不能听到大声的动静打扰。
  同德皱着鼻子说道:“我觉得怎么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你说咱们少爷不会真的会跟靖王爷抢王妃吧?”
  同心:……
  “你脑子进水了,少爷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攻心为上,得不到人没关系,得到心足够了。”
  同德泪奔,同心的心都是黑的,这话要是被靖王听到了,就要把他拖出去活埋了!
  这苦逼的日子,太糟心了。
  与此同时,徽瑜兴奋过后,就有点头疼了,有点为难这美人瓶怎么安置才好。
  这瓶子她是真的喜欢,瓶子本身的器形就特别的简洁优美,符合她的审美。那上面的画儿更是戳她的心,都说万物有灵,她一眼看到这画儿,就觉得自己好像能融进去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就好像这东西就应该是你的,你懂它,它也懂你。要是跟别人讲这话,别人大概会说她疯了,可她真的有种心随一动的感觉。
  好东西,是能通心灵的。
  那是一种微妙的顿悟,用句佛家的话讲,那就是这东西跟她有缘,合该是她的。
  但是,她受了别的男人这样的东西,姬亓玉该不高兴了。
  第二天,徽瑜还是让人锁进了库房,她不想夫妻之间为了一个瓶子闹得不愉快,尤其是姬亓玉这人的霸道性子,一旦两人有了隔阂,只怕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姬亓玉回来之后,徽瑜就看到他又提着那瓶子进来了,人当时就傻眼了。
  提回来是个什么意思,要秋后算账?
  看着徽瑜的神色,姬亓玉心里有点发赌,但是还是将那美人瓶轻轻地放在炕桌上,似是浑不在意的讲道:“你若喜欢就摆着吧,犯不着特意搁到库房里去。”
  徽瑜:……
  许是她的眼中惊讶太过于明显,姬亓玉无奈之下又接着说了一句,“我是不喜欢这个瓶子,也不喜欢做这个瓶子的人,可是我知道你对我的心就够了。”
  他信她,所以将瓶子拿回来!
  所以她不用避嫌!
  徽瑜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犹豫了好半响才讲道:“其实我就是觉得这瓶子真的挺合心意的。”
  姬亓玉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他今天花了一天的时间特意重新过问了这个齐启的事情,将他的祖宗八代都扒拉出来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齐启这个人是真的有几分才学,而且在做这些东西上特别有天分。这瓶子他一眼看到的时候,其实也是喜欢的,没有人能将徽瑜那种从骨子散出来的韵味描绘的这么的入心。
  “可是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合心意的瓶子让你不开心了,我也舍不得。”
  姬亓玉觉得自己被堵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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