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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乞丐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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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扬唇一笑,矮身迅速钻入其内。
密室被夜明珠映照得满室明亮,黑衣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靠墙那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
伸手将那些书拿出,一本本仔细翻看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那人的额上渐渐急出了汗。
不是,不是,这些都不是。
翻到一本银灰色的小册子的时候,那人的眼睛终于一亮。低头细细将册子上的内容确认了一遍,黑衣人满意地将册子藏进怀里正欲离开,脚一抬,却不小心将最底层上的一册书给踢翻,她慌忙俯身拾起,却闻石门轰隆一声响,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娄相以为,太子的意思是……”
“哼,他能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在这路上解决了那静安王。呵,愚蠢之物!他也不想想,这一路上随行的还有圣上和各位皇子,禁卫森严,要动手,谈何容易!”
“那……”
“众所皆知,那云溶极宠他那如夫人,那女子便是他的软肋。我们动不了静安王,难道便不可以在这女子身上下手了吗?”
“可是相爷,那如夫人要还在静安王府的话还好办,而此次静安王却将她带在了身边,我们不同样动不了手吗?”
“这个……当然就要靠本相的好女儿了!”话音一落,娄相一阵凌厉的掌风劈向书架,哗啦一声,书架倒地,随之扑向地面的正是身着黑衣的娄红素。
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怀内的两本册子被震落地面。
娄相轻笑着上前捡起,翻了几页,阴狠道:“若不是太子提醒,我竟不知原来你还和那云溶的心爱之人交情不菲,确实,这两本册子你若拿去交给了云溶,本相必败无疑。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你娘一样贱!”
“呸!”红素恨恨吐掉口里的血沫,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是你毁了我娘的一生,你强占了她,却又嫌弃她的身份。我知道,若不是当初我娘拼死护了皇太后得来的那一个承诺,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你娄相,从来就不稀罕你的妻子和女儿!”
“怎么会不稀罕呢?”娄相狞笑着低下头,“本相的好女儿,爹爹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呢?你不是与静安王府那如夫人姐妹情深吗?不如,此次爹爹做主,让你们共赴了那黄泉路,可好?”
——————————————凌晨了————————
“秦音,秦音,快醒醒……”
“唔……”秦音不情愿地睁了睁眼,咕哝道,“天还没亮呢,让我多睡会儿……”
云溶无奈地捏捏她柔软的脸颊,捡起床头的衣服为她穿上,一边说:“你先起来,父皇说了,明日中午时分再继续赶路,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音迷迷糊糊地被云溶抱起,两人骑上客栈外的一匹马,很快消失在凌晨的雾色里。
诀别
“阿泽,你要带我去哪呀?”
云溶揽紧怀里的人儿,过了许久才轻吻着她的耳际,道:“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想想我都未曾陪你去看过日出。”
“好呀好呀!”秦音大力点点头,喜上眉梢,云溶一笑,一抽马鞭,加快了马下的速度。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湖边。
云溶先下马,将秦音抱了下来。露还很重,天气微寒,云溶为她理了理披风的领结,将她整个人裹紧,两人走到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天边还泛着晨星,夜幕尚未完全褪去。秦音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
云溶揉揉她的脸道:“别睡,天快要明了。”
“嗯。”秦音点点头,努力撑大眼望向天际。
云溶失笑,忍不住吻吻她的眼睑:“算了,你睡一下吧,等会儿太阳出来了我叫醒你。”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等……”秦音嘟着嘴道,“阿泽,你陪我说说话,说话我就不困了。”
“好。你想听什么?”
“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秦音又打了个呵欠,娇憨地说道。
“那……你讲讲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唔……生孩子。”
云溶眉心跳了跳,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阿泽好笨,就是不知道你才问的嘛。”
“……那我们不看日出了,我现在回去帮你生孩子好不好?”云溶咬她一口。
“不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个人可以。”
“……”
考虑到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扔湖里,云溶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喜欢做什么?”
“吃饭,睡觉,吃饭,睡觉,吃饭,睡觉,还有……等你回来啊。”
“人要有追求,要有梦想。”
“唔……那就勉强算作是在等你回来生孩子吧。”
“怎么以前没见你对生孩子这么热衷?”
“我害羞嘛。”
“……”
怀里的人突然闹腾起来——“阿泽你快看!太阳出来了!”
云溶顺着秦音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水光交界处,聚拢了万道霞光,将云彩渲染得东一抹橘红西一抹淡紫,而一轮红日正缓缓地从湖面跃出,金黄色的光线渐渐溢满整个大地,秦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戴面纱,而此刻,云溶看着她,却觉得这张有着淡淡疤痕的脸在阳光下却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然后,那张脸缓缓转了过来,她笑着,眼里却满是泪水:“你要送走我了是不是?我不能帮你生孩子了是不是?”
“嗯,我知道的,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他们会利用我来对付你。”
“秦音……”
秦音突然捂住眼睛,急促地开口:“你别想甩掉我!我会听你的话,离开你身边,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死!我会等你来找我,你会来找我对不对?”
“傻瓜。”云溶低笑着吻住她,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你当然要等我,秦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死也不放。”
秦音皱眉:“人死了手冷冰冰的,手感会不会不太好?”
“那我尽量热腾腾地回来。”云溶莞尔,“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整天想着吃饭睡觉,没事绣绣花学学做饭。”
“你嫌弃我?”
“我嫌弃你好久了。”
“我做饭很厉害的。”
“嗯,我娘最近换了一个灶。”
“……”
“上次那个被你一碗长寿面烧坏了。”
“我是为了你!”秦音愤愤道,“同是天涯做面人,之前陆总管还跟我抱怨说上次你做了面之后,厨房都重新大翻新了好吗?”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保护自己。”
“转移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好吗?”
“唔……也不要偷偷一个人生孩子。”
“我们继续来说说厨房嘛。”
“晚上也不要老是踢被子。”
“我生气了。”
云溶摸摸她气鼓鼓的脸,再摸摸她的头,心里的疼意和不舍一丝丝地漫了上来。这是他一生最爱的人,他多希望就这样将她收起来放在怀里,时时呵护,时时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窥探、伤害她一丝一毫,可是……
“秦音,你该走了。”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泥土草地的芳香,秦音在摇晃的马车中撩起帘子,拼命地朝那个笔直伫立着的身影招手。风将云溶的黑发吹起,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山一程,水一程,只是不知,这一眼,已成诀别。
————……————————————后半章————————
“夫人,这是王爷吩咐了让您服下的。”
“这是?”
“回夫人,这是护心丹,服下后可解百毒,关键时刻还可护住心脉,保您一命。”
秦音闻言微急:“这么宝贵的药给了我,他怎么办?”
“夫人放心,王爷有药圣的亲传弟子林泗忠老先生在,不会有事。”
“那好吧。”秦音接过那护卫手中的药丸,道,“麻烦大哥给我递杯水来。”
水送了上来,秦音朝那护卫一笑,指尖捻起药丸,仰头以水送服。
看她将药丸咽下,护卫恭敬道:“夫人若休息足够,我们便继续赶路吧。”
秦音点点头,看着那护卫转身掀帘离去,攥紧的手才微微张开,上面依然静卧着一枚莹白如玉的药丸。
傍晚的时候天色骤变,下起了大雨。秦音被一丫鬟扶进竹棚内休息。
几个护卫在棚内升起了篝火,然后便四散开去安静地守在竹棚周围。秦音让丫鬟用马车上驱寒的药材煮了汤,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碗。
夜已深。
竹棚内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秦音猫着腰跑到马车旁,取了钱袋和简单的几件衣物,然后跑到棚外昏睡的一个护卫身旁,将一张纸条叠好塞入他怀中,做好这一切,她转身举起伞,消失在夜幕中。
“哎,你说那静安王的女人真会来吗?”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啧啧,我倒觉得她没这么傻,小姐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半个情敌吧,她会为了救一个情敌巴巴地往枪口上撞?”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就算她真来了,静安王那么狠辣一个人,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相爷向来料事如神,他说会便会。”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开始吧。”
“没有开始了!我们之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说的是,开始动手吧,她来了。”
只见厚厚的雨帘中,一黄衣女子举着一把伞,疾步往密林靠近。
咻地一声,高手甲已窜出去,他站在林间大笑三声,雨势霎时破开,树叶纷纷震落。
秦音凝神,屏气看向林中那个身影,大声道:“我既已来了,你们要遵守约定,将红素放了!”
等了半天,却一直不闻前方那人的回应。
秦音正急,却见林间又窜出另一抹身影。高手乙先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后走到一直维持着方才狂笑的姿势的高手甲身旁,默默地伸出一方帕子递到他鼻子前。
“阿嚏——”高手甲捧着帕子,如释重负地打了一个喷嚏。
秦音:“……”
“你先别急……阿嚏……我们现在就带你过去见相爷……阿嚏……这两天天气不大好,有点感冒,别……阿嚏……别介意……阿嚏……”
接下里的一路,秦音直接被高手乙扛了起来在空中穿行。
“那个……我们就这样把他扔在那,真的好吗?”
“你放心,他不认识路。”
秦音默默地在心里画了一个十字——再见,高手甲。
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小院前。
门一关上,娄相便噙着笑从屋内走了出来。
秦音冷冷道:“红素呢?”
“放心,我现在就让你们见面。”娄相阴阴一笑,朝手下摆了摆手,就要将秦音带下去。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屋顶的瓦片被砸破了一个洞,一个黑衣人浑身狼狈地摔落在地面。
“咳咳……”高手甲拍了拍浑身的灰土,睁大了眼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尖叫一声从怀内掏出一方手帕,在确定上面并没有沾上灰尘后,他才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娄相呼啦一巴掌就拍过去——“你这个混小子!成天搞破坏,还想不想跟我拿工资吃饭了?!”
高手甲哇哇叫着躲向高手乙身后:“这次真不怪我!我明明去河边洗手帕叫他们等我来着,谁知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居然就这样丢下我跑了。”
高手乙闻声跪下沉痛道:“属下知错,属下不该留下蛛丝马迹让他寻回来的。”
“不怪你。”娄相无奈地揉揉额头,“晚上趁他不注意在他碗里下点药,拖去附近的永定河里扔了。”
高手甲:“= =相爷,我听到了。”
“记住将药加在他最爱的糯米粥里,本相也是仁至义尽了。”
“……相爷我最近改吃红豆粥了。”
“记得吩咐厨房晚上糯米粥的颜色做得浊一点,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相爷我要吃红豆粥,红红的,加什么药都不会发现的哦。”
“就这样吧,现在先把那丫头带下去。”
于是秦音被带下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就是高手甲因为吃不到红豆粥纠结万分的脸……
看到红素的那一刻,秦音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才几天,这个肆意飞扬的红衣女子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手上脚上都拖着沉沉的镣铐,看到秦音,似是不相信般,揉了揉眼。
“秦……音?”
秦音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的你。”
“你是白痴吗?”红素苍白的脸上尽是泪水,“你明知他想要害你,你还傻傻一个人来送死……”
“我来救你出去!”秦音擦擦眼泪,坚定道,“红素,我一定可以把你救出去!”
“傻姑娘,你不该来的,他是我爹,他怎么会害我,你不该来的……”
“红素,你才傻,他根本就不是你爹,云溶都告诉我了。”皇帝寿宴之后,云溶告诉了她红素的真正身世。
原来,红素的娘亲生于异族,身上带有奇蛊,她的血液能治百毒,但前提必须是蛊虫的寄主还是处子之身。娄相当时正好身中奇毒,他知道红素继承了这一血统,于是杀了红素的爹,强占了红素的娘亲,将当时还只有四岁的红素夺了过来。之后的十年,娄相每月都要吸红素的血以解毒,十年后,毒解的那一刻,他对她们母女两人动了杀心。红素的娘亲为了救她,拼死为当时还在世的皇太后挡了刺客的剑,临死前终于得到了护她女儿一世的承诺。
只是现在,皇太后已于一年前归天,红素的处境也开始水深火热起来。
“你都知道了?”红素的泪水尽是苍凉,“我根本就不是娄府的大小姐,秦音,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我什么都没有……”
“你还有我啊!”秦音抱紧她,“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红素,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死老头,居然真的给了我糯米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和谐的气氛。
秦音吸吸鼻子,闷闷地朝窗边喊:“出门右手边往左拐,一直走两百里,就可以看到永定河了。”
逃亡
“啧啧……”看着摊在地上不断冒着气泡的粥,江奇摇摇头,“这老头是真想杀了我啊。”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哗啦一声,刀已出鞘,江奇咧唇一笑,狠狠砍向二人——
红素手脚一松,锁链霎时委地。
江奇一个纵跃,抓起怔愣的两人,往窗外飞去。
秦音此时才惊觉,外面已是火光一片。
小院四角全部被举着火把的侍卫围堵起来,娄相噙着笑当中而出。
他看了看四散一地的糯米粥,皱眉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糯米粥啊,人心果是易变,不过,本相擅长的便是,将叛变的人—— 一应斩杀!”
江奇嘴边依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伸手入怀,一边慢悠悠地说:“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爱吃红豆粥呢,因为老抢不过云溶,所以只好来你这儿讨点糯米粥吃了,还有啊,刚刚去了厨房,发现番薯粥也不错,所以老子顺手拿了几个出来,就是还没削,想借你的刀使使——”江奇目光一闪,手中的几个番薯块已光速般向前射去——
“啊!”“呃!”……
娄相身旁的几个护卫纷纷倒地。
娄相脸色大变,人群瞬间骚乱,江奇瞄准这一瞬的破绽,携了秦音两人,挥刀而去,所经之地,血光飞射。
三人终于冲破阻碍逃到郊外,江奇本是拎着二人飞速前行,突然间四周风声大作,前方灌木间霎时出现一个挺拔的黑影。
秦音明显感觉到江奇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那一抹黑影,嘴角轻勾。
“从进了娄府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不刻期待着能与你来一场对决。”
“动手吧。”尹奂,也就是高手乙面无表情道。
“切,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喂喂,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亲密交流了,你以后想听我的声音估计都没机会了,好歹给我一个稍带留恋的表情嘛……啊,你大爷的,居然搞偷袭!”江奇眼睛冒火,他刷地将碍事的两人扔到地上,掏出帕子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手从脸上移下来时,帕子已成了无数尖利的碎片,齐齐射向尹奂。
“帕子还你,老子跟你玩完了!”
秦音默了默,动手就动手,你那一脸“定情信物还给你从此与君是路人”的哀怨表情是要闹哪样。
灌木间一片刀光剑影,红素身上还有伤,秦音扶了她往旁退去以免被剑气伤到。
突然身后响起哒哒马蹄声,秦音一惊,心想必是娄相等人追上来了,她急急望向江奇。
江奇似是也发现了涌上来的人马,他使劲全力挥出一剑,趁尹奂被震退的时刻,窜到二人面前道:“你带着娄小姐先离开,我来断后!”
秦音正欲拒绝,江奇已捞起两人扔到尹奂的马上,然后朝身后正要扑上来的尹奂大吼道:“你烦不烦!我想同姑娘说几句话你就不能边边去自个儿玩会儿吗!”
尹奂脸僵了僵,却是没有再上前。
“这个……”江奇抓紧时间在怀中掏了掏,抓住一截番薯,交到秦音的手里,一脸托孤的表情道:“我特意留了半截回来,你带回去,让云溶煮了粥等我。”
说罢,他狠狠一脚踹向马屁股,马载着二人飞速往前方狂奔而去——“记住要加两勺糖啊!一勺半老子不吃的!!噗——尹奂你个混蛋又给老子搞偷袭!!”
————————————————
“爷,属下有罪,是属下没有看好夫人。”
“她……可曾留下什么?”站在桌前的云溶脸色苍白,努力保持着冷静问道。
“夫人她临走前曾在属下衣里塞了一张字条。”影卫说着将手里的字条呈上。
“不要担心,等我回来。”一行字略显潦草,可以看出是急急写就的。
云溶攥紧字条,喃喃道:“师兄那边并没有消息,至少说明她的失踪与娄相无关……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爷,那太子那边的事……”
“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
“是。”
“还有,传令下去,让七十二暗卫接令,全力追查秦音的行踪,绝对要在娄相的人之前先找到她!”
“……是,爷。”
另一边,娄相的追兵循着秦音二人马蹄的轨迹来到一个岔路口。
“马蹄印往左边那条路去了,快追上!”
“等等。”其中一人看了另一条路一眼,沉凝道,“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兵分两路。
她们两个弱女子,且又有一个受了伤,不足为惧,就算分成两路,我们的人手也足够对付。”
待众人走后,岔路口的草丛后面才传来两声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红素,你怎么样?还能继续赶路吗?”
“嗯。”红素拭拭额上的冷汗,勉强笑道,“没事,虽然他废去了我的武功,但底子还是在的,我能坚持,我们快走吧。”
秦音点点头,正欲搀红素起来,突然又听到前方几声厉吼。
“我们刚刚忽略了那片草丛,她们极有可能躲在那里,快点回去!”
秦音一惊,忙扑着红素重新躲进去,谁知这一扑却用力过猛,两人齐齐顺着身后陡直的草坡滚了下去……
“琤”地一声,云溶手中的长剑被击落在地。
“六弟今日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二皇兄过虑了。”云溶将骤然痉挛的右手背至身后,淡笑道,“许是昨晚没睡好。倒是二皇兄,几月不曾同你切磋,剑法着实大加精进了不少,臣弟艺疏,自愧不如。”
“六弟过谦了,说起来,今日怎么看见府上的如夫人?”
“内子身子微恙,臣弟让人先送她回府休息了。”
“原来如此。”云睿笑笑,不着痕迹地将眼底那抹失落掩去。
“爷,属下有事报。”
“既六弟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本王就先回屋了,这几日赶路太辛苦,改日再来找你吃酒。”
云溶微笑着应了,待云睿离去后,脸上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有消息吗?”
“回爷,暗卫来报说根本联系不上江主子……”
“联系不上?怎么可能?”
“他们说放了信号,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应,可能……江主子已经遇害了……”
云溶大震,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可能?师兄他……”
“爷请节哀。”
“娄……相……”云溶咬牙切齿说出这两个字,突然他身子一踉,声音颤得变了调,“秦音呢?师兄没办法传消息过来,也就是说有可能秦音此时正落在娄相手里……”
“属下在追查的时候察觉到有另一队人马同时也在追查夫人的下落,想必便是娄相那边的人,由此看来,娄相应是还没抓到夫人,爷请宽心。”
云溶浑身疲惫地走进屋里,从床头拿出那个曾经他为她刻好的小木雕,桃子似的面庞上一双大眼睛盈盈地看着他,像极了她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她说想有一个他的孩子,这样的局势,他怎么忍心让她带着孩子陪他担惊受怕?他们的孩子……云溶拿起另一个木雕,这是他为他们未来的孩子刻的,这些,他都还未来得及给秦音看一看,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将来。
不只是她,他对他们的未来也有着很多的憧憬,很多的遐想,他的未来,怎么可以没有她?秦音,你在哪?不要抛下我……
——————————————————
“红素!红素!你在哪?”
黑压压的灌木中,秦音一边擦着眼泪一便大声唤着娄红素的名字。
良久,前方的草丛终于传来一阵轻响。
秦音急急跑过去,当看到躺在泥里吸着气朝她微笑的红衣女子时,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唔……还好你活着……红素,我好怕你不在了……”
秦音大声嚎哭着,她的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沾了泥,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泥人。
红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扯扯秦音的手,“别自顾自哭呀傻丫头,好歹先把我扶起来吧。”
秦音这才反应过来,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托着红素的手用力将她搀起来。
“他们看到草丛后面没人,应该不至于追到这里来,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歇息一下,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云溶。”
秦音点头,继而皱眉:“这里荒郊野地的,我们去哪歇息,还有,你身上的伤也需要料理……诶!红素你快看,前面有一个小村落耶!”
红素眯眼望了望前方,也激动地点头道:“看到了看到了!看来真是天助我们,秦音我们快过去!”
待两人走近,才发现这是一个几近荒芜的村落。地上的草皮皆已被沙土掩盖,仅有的几棵树上面寸叶全无,只余光秃秃的枝干歪歪扭扭地伸向夜空。
秦音扶着红素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间亮着灯笼的房屋。
秦音上前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她的头发几乎全白,往后梳着,露出高高的颧骨和一双呆滞空洞的眼睛。
秦音心里一颤,但还是上前颔首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同姐姐路过此地,现在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此地借宿一晚?”
比绝望更绝望
寂冷的夜,一轮圆月高悬空中。
悬着灯笼的屋前,木门吱嘎一声响,一个蹒跚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
“人在里面睡着。这次有两个,通通给你们,求求你们,把我女儿放了吧。”
“两个呀……”站在老妇身前的男人摸着下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这下子可有得玩了。”他说着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推开妇人就要入内。
“等等!等等!我女儿呢?你们先把她还给我!”
“啧……你这死老太婆可真麻烦,超子,把人抬上来。”
男人身后的一伙人排开,站在尾末的两人抬着一张席子走了上来。
他们双手一抖,一个满身血渍的女子便从席子里滚了下来。
“不是说要你的女儿吗?喏,这就是。怪只怪那娘们太弱了,这么不经cao,老子几个弟兄还没上几回就断气了。”
“女儿……女儿……我要杀了你们!”老妇目眦欲裂,摇晃着身子就要往几人扑过去。
男人轻轻松松将老妇挡开,一刀落下,血光四溅。
几人推开了门——
房内空无一人。
“臭老太婆,居然敢骗我!”
“老大,先等等。”站在男人身后的一矮个子突然走近梳妆台,手在镜子前滑过,抓起一样物什,回头道:“看这耳坠像是年轻女子的物什,且价值不菲,必不是她们母女的,看来老太婆所言非虚。”他说着看了看敞开的窗,又用手摸了摸塌子上的枕被,道:“她们应是爬窗走的,被上还有余温,说明这两小娘们还未走远,老大我们快追!”
“走!”男人眼里露出野兽般兴奋的光芒,“呵呵,还没有什么人能从我许泰的手中逃掉的,这两只小野猫,看大爷我抓到了怎么治你们!”
“老大……”走在末尾的一人本想多留会儿寻寻那耳坠的另外一只,毕竟是贵重物儿,能卖几个钱。但看他们已经纷纷往外涌去,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急急跟上。
许泰跨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顿,他低头,见一双枯瘦的手缠上他的小腿。
“女儿……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许泰目露凶狠,对着妇人的脸狠狠一踹。
妇人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真晦气!你——”他指向身后的一人,“等下放把火把这给烧了!”
茫茫的草野中,两个女子搀扶着艰难地前行着。
“秦音,不行,我身上有伤,根本没有力气,你别管我,自己一个人先跑吧……”
“不行!要走一起走!”秦音说着托紧红素的手,将她整个人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扶着你走,红素,我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傻瓜……”红素揩揩泪水,咬牙跟上她的步伐。
“快追!她们果然就在前面!”
听闻身后传来的吼声,两人俱是一惊,踉跄着加快步伐。
“秦音!听话,你自己一个人走!”红素急道。
身旁的女子却不为所动,托扶着她的手异常坚定。
身后的人转眼已靠近。
“臭娘们,看你们还敢跑!”一双丑陋脏秽的手抓住她们的衣服将她们狠狠往后扯,男人脸上因过度兴奋而有些扭曲,“啧,老子今晚可有得玩了。来人,将她们二人给我带回去!”
两人被扔进一间窄小脏乱的屋子。
许泰笑得极尽猥琐,他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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