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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乞丐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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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音已停,云溶携了秦音的手双双退下。
  胜负早已分明,皇帝望向二人,沉沉笑道:“溶儿,你有何愿望?”
  云溶看一眼秦音,目光柔蔼,他朗声道:“夫人的愿望即为儿臣的愿望,儿臣愿将这许愿的权利交予我这妇人。”
  “哦?”皇帝闻言将目光转至秦音,柔声道:“你又有何愿望须朕成全?”
  秦音愣了愣,她倒真没什么要求想提的。总不能要求皇帝自刎身亡为锦玉殉情吧?
  视线一角扫过红素哀愁的面容,秦音心内一动,朝皇帝盈盈一拜道:“妾身想将这彩头转给妾之好友娄红素姑娘,不知可否?”
  语出众人又是一惊,且不说这一个愿望就转了三人之手,单是这娄红素与秦音云溶二人之间的纠葛,就已经足够耐人寻味。谁人不知,这娄府千金早期便与静安王走得近,而两人好事将近时却又偏偏□□来一个沈让,导致云溶与娄相沈让当朝决裂。而今这静安王的新欢却想将皇上的赏赐转让给他的昨日旧爱,怎不令人诧异。
  娄红素也是怔愣了好久,她看向秦音,对上她鼓励的目光。愿望?她能有什么愿望?她想要的,早已注定不可得。这样想着,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扫向那张心心念念的脸,那人正凑在她的亲生父亲耳旁低声絮语着,似乎全然不曾关注场中情势的变化,看亦未曾看她一眼。
  红素目中一怆,她突然转向皇帝跪下,嘴边忽然扬起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回皇上,臣女想要的只有一样,请皇上赐婚于臣女和沈让沈大人。”
  “臣拒绝。”一道清朗的声音在骤然变得沉静的园子中响起。众人又是一阵抽气声,今晚的局面何止一个乱字了得?
  沈让一席青衫落拓,他缓缓跪于皇帝面前,眉眼坚定,重复道:“臣拒绝。”
  秦音心里一紧,她看看娄红素,又看看沈让,直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红素努力攥紧手也无法抑制身子的颤抖,尽管如此,她依然咬着唇,倔声道:“请皇上为臣女和沈大人赐婚。”
  皇帝脸色微沉,他看向二人道:“君无戏言,既然朕已许了诺……”
  “皇上……”沈让将头往地上狠狠一磕,大声道:“娄小姐金枝玉叶,臣配不起。臣愿自领责罚以赎抗旨之罪。”
  话音一落,红素已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望向沈让,声如泣血:“你宁愿抗旨也不愿娶我?”
  “蒙……小姐错爱,沈让不配。”
  “你不配……呵呵……你不配……”红素突然怪笑出声,“是……你不配,沈让,你知道吗?”她止住笑,朝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肮脏、最下贱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秦音的错觉,那一瞬,她似乎看到沈让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

  与君相决绝

  一月如钩,马车上,秦音倚在云溶怀中,眉间黯然。
  “阿泽,你说,我今晚是不是做错了?”
  云溶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这和你无关,沈让本就有意与娄红素决裂,她早晚都是要经历这么一番伤心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秦音伤感道,“他们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沈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似突然想起什么,秦音抬头看向云溶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小巷中救的那个黑衣人吗?他就是沈让,你知道吗?”
  “嗯。”云溶点头,“那时在大街上遇到他们时我也认出来了。”
  秦音拧起眉:“我一直觉得沈让的身份不简单,那天他为什么要穿成那个样子,重伤他的又是些什么人?你说,这会不会和他对红素态度突然的转变有关系?”秦音目中一亮,“对了,那日我们经过的那条巷弄不是正好就在娄府附近吗?难道沈让的伤势和娄相有关?可是……也不对呀,看沈让今日对娄相的态度也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倒是隐有顺承巴结之意……”
  “好了,你这颗小脑袋就不要整天想这么多了。你的身子一向不好,上次落崖之后也未曾好好调养,又日日这样思虑过度,迟早把你自己的身体摧垮……”云溶说着却发现怀里的身子僵硬了,他一愣,却见秦音挣开了她的手闷闷地背过了身。
  云溶唇边闪过一抹无奈的笑,他轻哄道:“怎么脾性跟小孩似的,说你一句都不行了?好啦,乖,别闹别扭了,是我错了行不行?”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秦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云溶一惊,忙上前揽住她的身子,心疼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别哭,我以后什么都顺着你好不好?乖,别哭……”
  秦音心里溢满了酸疼,她不喜欢他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她不要他那么卑微。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抽噎着道:“你骗我……你的伤根本就很严重对不对?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催动内力去传音,你说我不爱惜自己,那你呢?云溶,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越发愧疚,你故意让我爱你愈深,你就是要让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
  怀中的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蹭在他的胸口,让云溶的心也开始潮湿泛起疼意,他轻笑,咬牙道:“是,我是故意的。是你伤了我,秦音,你得负责一辈子。”他勾起秦音梨花般的一张脸,微微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嫉妒……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对你有想法,我怎能忍受……二哥他那样看你……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我情深,没有人能插…得进来,秦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秦音突然将脸埋进他脖子里,细声道:“没有其他人。包括太子……那一夜,其实不是我。凌晨的时候,是我偷偷将孟珊珊换了出来。我讨厌她,我骗你说我会保护她只是为了换取离府的自由……”
  “我知道。”
  “你知道?”秦音一呆,扒拉着他的双手想要抬起脸问个究竟,后脑勺却被紧紧按住。
  “那时我进门看到你全身赤luo躺在云昊床上,确实是怒急了眼,没有想那么多。后来,我冷静下来,便慢慢觉得不对劲。我的秦音是那么倔强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傻到将自己的身体这样白白送出去。而且,秦音那么深爱孔泽,她不会舍得背叛他。”
  “那你不生气吗?我骗了你?甚至可以说……我见死不救,让孟珊珊给太子糟蹋了……”
  云溶突然低笑起来,他搂紧了秦音,眼里有得色:“秦音,你在吃醋。”
  秦音却没有与他玩闹的心思,这件事,其实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前世,她就是因为没有好好守好孟珊珊这位主子,才被他赐死
  “既然不在乎她,你为什么还要娶她为妻?还是……你确实曾经爱过她,只是后来时间长了,你变了心,才开始对她弃之如履,现在,你又来爱我了,阿泽,你的爱只是随你所兴……”秦音艰涩道。
  身后的气息渐渐冷凝,秦音听到云溶的声音带上森凉:“所以呢?你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不该爱上你?你认为我应该回到孟珊珊身边?”
  “你造吗?现在文下的读者都在骂我小三!”秦音红着眼,回头大声哭喊道。
  云溶脸色一白,支吾道:“她……她们知道了?”
  他一脸无措:“不……不可能啊,二皇兄这一个月都没有来找过我……她们怎么会知道?”
  秦音脑海里轰隆一声响:“他这个月都没来找你吗?难怪凌姐姐这几日都不让我去她房里了,果然……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云睿吗?等等!”她突然辦起手指,喃喃道:“云睿大房,接下来还有小叶子,这么说……”她抱着云溶喜极而泣:“错了,她们都错了!我不是小三,我是小四!”
  ……………………………………………………………………………………………我是恶搞一下的分界线…………………………………………………………………
  “所以呢?你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不该爱上你?你认为我应该回到孟珊珊身边?”
  “秦音,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做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每日战战兢兢讨好你很可笑?原来我一颗心在你眼里这么一文不值,我百般珍重你,在你眼里竟成了随之所兴?秦音,你根本就没相信过,你不相信我云溶除了你秦音,从来便没爱过任何人!”
  “你为什么娶她……”秦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要执着于这个答案,只是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曾为另一个女人披上喜袍,在天地面前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她的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与你无关。”等了许久,云溶口中终于冷冷吐出这四个字,然后,他不再看秦音一眼,掀帘下了马车。
  秦音的身子晃了晃,她抬头望向车窗外那一弯清浅的月,十指用力掐进掌心,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满带着笑意在她耳边说,这双手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手,她是他一生最珍爱的人。原来,他的珍爱就是,他可以宠她,但他要娶的人,他的那个她,通通,都与她无关。
  娄府。
  “小……小姐!”
  娄红素脸白得像缕幽魂,她看了看眼前那屋透出来的光亮,幽幽道:“我爹呢?在里面吗?我有话同他说。”
  张全正欲阻止,红素却已挥开他的手闯了进去。
  下一秒,屋内传来一声悲痛欲绝的尖叫。
  一身红衣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她满脸都是泪水,身子抖得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倒下。
  张全不知怎的心里一酸,正欲上前扶住,却听屋内传来一声暴喝:“谁允许她进来的!扰得老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了!”然后一个青衫男子一瘸一拐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似受了极重的伤,清雅俊逸的脸庞在月光下缀满了冷汗,衫服在领口处微微凌乱开来,借着光线,可以看到锁骨处那触目惊心的被啃…噬过的痕迹。
  张全慌忙低下头,却又微微有些鄙夷,这是相爷新近的男宠,他已经看到他出现在这屋里好多回了。这么清雅华贵的一个人,也不知被相爷压在身…下时是怎么一副淫…dang模样,呸,真下贱!
  那男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娄红素,伸出手想要触一触她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月光太亮的关系,那一刻,张全竟看到他的眼中有什么一闪一闪的。
  “丑丫头……”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哽咽。
  然后他的身子被狠狠推开,他跌在地上,身后的血更加肆意地奔流,染红了他一身。
  “需要这么急吗?才刚刚受完杖刑,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伺候他了?哦,不对,他刚刚不是正帮你擦着药吗?你出来干什么?怎么?难道是我爹不满意你,所以让你来伺候他女儿了?”
  走廊上有人匆匆而来,红素转头,看到一华服男子推开那道门走了进去。她咯咯笑起来:“你瞧,你一出来,他又找了别的人进去了。你愣着干什么?不进去争宠吗?我爹后宫可不止三千,你不努力的话说不定他明天就忘了你了!”
  “丑丫头……”
  “别叫我丑丫头!”红素的眼睛在夜色里像染了血,“你知道吗?现在,我哪怕只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好脏好恶心!你不是让我别再缠着你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宁愿抠瞎自己的双眼,也不会再见你一面!”
  沈让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他缓缓蠕动血淋淋的身子,想要借一旁的柱子爬起身来。
  红素却突然扑向他,她满是泪水的面颊紧紧压向他,双唇绝望地在他唇上吮…吸出声。
  张全退进了走廊拐角。
  沈让的脸上也有了泪,几乎是红素扑上来的那一刻,他就伸手紧紧揽住了她,他撬开她的唇齿,拼命地索取着她的津液,只有她的甘甜,才能洗去他的肮脏。
  两人的唇几乎要被对方噬…咬碾碎。
  然后沈让轻轻地、决然地推开了她。

  前世

  当晚云溶并没有出现在芜竹院中。秦音刚卸了头饰,下人突然来报说红素来访。她推开门,便见到红衣女子哭得双眼红肿站在她面前。
  愧疚与担忧交织,秦音未待披上外衫便跑上去轻轻揽住了她。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我恨死他!”红素伏在秦音肩膀上,大哭出声。从一出世,她的母亲就因难产而死,她的爹爹不爱她母亲,也不爱她,从来,她都是个不受待见的人。遇见沈让之后,她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那个真心疼她宠她的人,可是,他还是不要她!从小到大,她很少哭,因为她知道,就算哭了也不会有人抱她心疼她,她必须学会比其他人更坚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除了哭,她还能怎么去排解心中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它们在她的心里不停地绞,已经把她的心彻底绞碎了。
  “秦音……我好痛……”红素的泪水将秦音的肩头浸湿,秦音的眼中也有泪,她轻抚着红素的头发,只希望自己的温暖能给她一丝丝安慰。
  两人久久站在屋前,直到深夜的寒露将彼此的衣裳打湿。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红素的精神看上去恢复了许多,只是秦音还是可以从她灰暗的眼底看出,有什么碎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红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洒脱肆意的红衣少女了。
  “红素,有件事,我必须同你讲讲。”
  用过早饭后,秦音握着红素的手坐下,认真说道。
  接下来,她将自己之前救过沈让的经过,以及她对沈让和娄相之间关系的一些猜测都讲了出来,当然,孔泽的那一部分,她刻意隐瞒了过去。
  红素听完之后怔了许久,她闭了闭眼,苦笑一声:“若他真是和我爹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从一开始就是可以接近我,后来,发现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他就放弃了我,转而去对我爹……”终究还是无法对秦音说出那些不堪,红素抿嘴不再说下去。
  “红素……”秦音捏了捏红素的手,道,“之前看到你们在一起,沈大人对你的感情一点都不像作假,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不想你陷入他和你爹的两难境地中,所以才在最后,放了手。”
  “不要再说了……”红素捂住眼睛,哽咽道,“就算他有苦衷又怎样,从一开始,他选择最先放弃掉的就是我们的感情,他根本就不看重!秦音,我好痛苦,我也想放弃了,我不想再想了,不想再痛下去了……”
  “好……好……我们不想了。”秦音轻叹口气,拍抚着她的肩膀,“红素,没有沈让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里的复杂,前世,确实是没有沈让的,是她的重生将沈让带入了红素的生命,她怕,她带来的这一变数,最终会害了她最好的朋友。
  红素离开之后,秦音又去荒院里见了林泗忠。
  几不见光线的屋内,一身黑衣的林泗忠静默而立,他的视线依然长久地停留在桌上那个无名木牌上。
  “为什么不给她写上名字?”
  “她没有名字,锦玉并不是她的真名。她生前一直向往自由,却被那人折断了翅膀,她以锦玉之名活着的一生太过痛苦了,我不愿意她死后仍受这名字的束缚。”
  “林伯……”秦音轻叹一声,“你是真的爱她。”
  “那你呢?”林泗忠回过头,“你对云溶又是否是真的爱?爱到愿意放弃你前世的仇恨?”
  “林伯,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云溶,你知道孔泽,知道我和他前世今生的纠葛。只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我……”
  “早知道了又如何?”林泗忠摇摇头,道:“秦丫头,你还是不明白。你和云溶的这一段纠缠是命中注定了的,我改变不了你什么,一切决定只在于你自己的心。你若爱他,便好好守在他身边,不爱了,便离。世间的情爱,也不过这么一个道理。”
  秦音一震,混沌的脑中终于出现了清晰的一道光。她多傻,她的生命本就是向老天爷偷来的,而她却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去仇恨,去弄清自己的感情,去计较谁爱得多谁爱得少。林泗忠说得对,爱一个人,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她爱他,那就只需要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爱意传达给他,让他因她而幸福,谁说的,付出了,便一定要寻求回报呢?
  心里一想清楚,秦音迫不及待地便想去找云溶,她跟他的冷战都已经闹了好几天了。而在她推门而出的前一刻,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院门外闪离……
  “阿泽!”秦音兴冲冲地奔至云溶屋中,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一小太监在她身后跪下惶恐道:“王爷刚刚同王妃出去了,还请夫人择时再来。”
  “同王妃?”秦音的手攥了攥,她努力平静地问道,“何时出去的?你可知他们往哪去了?”
  王府后花园。
  “你让我同你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目的?”孟珊珊惨笑一声,“师兄?我们之间竟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吗?我唤你出来走走,也需什么目的?”
  “既无什么事?那本王便回了,你自便吧。”
  见云溶毫无留恋地返身往回走,孟珊珊气急败坏咬牙道:“如果我说我知道秦音的真实身份呢?”
  云溶的身影一顿,他淡淡道:“你最好别搞什么把戏,她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我动她?”孟珊珊怪笑道:“我当然动不起她,因为——秦音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妖!”
  “阿……泽?”
  秦音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云溶将孟珊珊紧紧地抓在怀里,他的一只手紧掐住孟珊珊的下巴,脸色阴沉,森然道:“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他看见秦音,手里的动作一顿,孟珊珊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大步跨到秦音身旁,长指指向她,大声朝着云溶道:“我说她是妖!从这里的灌木钻出去可以看到一个荒院,早上,我偷偷跟着她过去。结果,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师兄,她背着你跟一个老男人相会,而且,她早就是死了的!师兄,她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呵,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复活?她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秦音浑身一震,她看向云溶,却见他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目光静静审视着自己。
  他信了吗?她是个妖怪?
  也是。秦音怆然一笑,她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这天地的法则,她是一个异类,她早就该死了的……
  孟珊珊还在继续:“你前世被我师兄所杀,所以你处心积虑地回来报复,你挑拨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你勾引师兄,秦音,你敢说,你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向我们二人报复?我现在才想清楚,难怪自从你来了王府之后,我和师兄就接二连三地闹矛盾,我的头发被毁,我被师兄幽禁,还有太子……”
  “说下去啊,怎么不说了?和太子春宵一刻的人其实是你,怎么不敢说了?”秦音的半边脸陷在阴影里,她冷笑道,“你说的不错,都是我干的,太子府里,下药之事我也是一早知晓的,我就是要你被太子糟蹋,因为——我恨你!”
  她转头看向云溶,笑声凄厉:“你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的吗?因为孟珊珊被太子下了药,身为贴身丫鬟的我因护住不力,被你赐给你的侍卫——”秦音一字一顿道,“轮…奸…而…死。”
  云溶的身子狠狠一晃,他捂住胸口,口中有血腥味弥漫上来。
  “有多少个人呢?十个?二十个?记不清了?不过……”秦音看向云溶,怪笑道:“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倒是记的很清楚,他的眼角有一道指甲大小的疤痕,当时,他将我的腿折断,我一手抓上去,将他的眼睛连他的伤疤一块抓得血肉模糊,他气得要死,一连上了我两回……还有第二个,唔……”秦音歪头,眯着眼似乎真的在回忆,眼角却有豆大的泪珠渗出来。
  一个颤抖着的身躯紧紧拥了上来——“别说……秦音……别说……”云溶一开口,才发现唇边已落了咸湿。
  “不,我要说!”秦音抬头,皱眉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和平时赖在他膝上撒娇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痛得要死,我拼命求着他们放过我,我的手和脚都被他们弄断了,我只能赤裸着身体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动,他们一边笑一边摸我……然后,门开了,是你派了人来。云溶,那时,我真开心,我以为你终于让人来阻止了,我以为你会放过我……”
  “别说……”云溶脸上的冰凉渗进她光洁的脖颈里,秦音冷得一哆嗦,娇娇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甜甜笑道:“可是,那人说,王爷吩咐了,此婢罪不容恕,不必饶其性命。阿泽,那时,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现在总算有机会问出口了?我是犯了多大的错,你要这样对我呢?难道,一个婢女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爱你,秦音

  天边的乌云不断向中央靠拢,沉得像要压下来。一声惊雷轰隆一声劈开天际,顷刻间,瓢泼的大雨倾然而下。
  “师兄……”孟珊珊看着大雨中那个巍然不动的身影,此刻竟不敢靠近。
  哼!都怪那只骚狐狸,不过是一个乞丐堆里打滚长大的贱丫头,前世被轮…死也是活该,真不懂师兄有什么好愧疚的。
  不过现在好了,师兄认清了她的真面目,日后应该也不会迷恋她了吧。
  心下微喜,孟珊珊举步上前,口中温柔道:“师兄,那种贱丫头前世有那样的遭遇也是她自找的,你何必为此伤神呢?她刚刚不是说她想离府吗?顶多,明日我让陆总管打发给她五十两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师兄,现在雨大,要不你先同珊儿回月璃院,我让小翠给你煮些姜汤……”
  孟珊珊说着手就要触上云溶的袖口,却突然被一股狠力一震。她整个人摔向几米开外,浑身浸了泥,狼狈不堪。
  “师兄……”孟珊珊气得咬牙,待她恨恨爬起来,眼前哪还有云溶的身影。
  雨肆虐地在她身上泼洒,孟珊珊脸上的表情染上阴狠,她攥紧手,咬牙切齿:“这是你们逼我的……”
  芜竹院。
  门轰隆一声被震开,感受到身后席卷上来的寒冷气息,秦音心里一颤,很快又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收拾着床上的包袱衣物。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紧握住她——
  “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嘶……”秦音咬牙,抬头怒瞪向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想怎样?前世的仇我也不报了,我走,我走得远远的还不行吗?还是你觉得像我这种怪物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非得杀了我才甘愿?”有什么湿热的液体在眼眶里转动,秦音深吸口气,将眼里的泪意逼回去,低头继续收拾衣物。
  “哗啦”一声,床上的衣物全部被挥落地面,那人将她掼至床上。
  “你——”话音未落,他已撕开她的衣裳,倾身覆住她,吻一个一个地落在她逐渐赤…裸的肌肤上。
  两人的肌肤大片大片地接触,由一开始的寒凉逐渐变得火热,他的手探入她的腿间,肆意摆弄,随着秦音一声长长的尖叫,他缓缓将手抽…出来,为她合好衣裳,然后重新环上她的肩膀,拥紧。
  秦音低泣着,却再无力去反抗,因为她感觉到了脖间那冰凉的湿意,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落,化作无形的绳索,将她的心缚得死紧,再也无法逃开。
  “我恨你!”耳际响起的声音冷彻入骨,云溶从她脖间抬头,脸上确确实实地,带着刻骨的恨意。
  “我真想杀了你,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秦音,你报仇成功了。你已经将我的心刺穿了无数个窟窿,每一个,都在不停地流着血,只要你一走,我也会死。秦音,你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侩子手……”他说着话,手一寸寸抚上秦音的面颊,“杀了我吧,你来到这世上,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我让你遭受了那些,如果我死了,你心里能好受一点点,我心甘情愿。秦音,杀了我吧,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因为我怕,会为了把你留下,再去伤害你。
  “唔……”秦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恨死你,我恨死你,我也不要再见到你……”她口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手轮成拳,一下一下,用力地打着身前那人的肩膀——
  “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活,我们一起死好了……”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环在肩背后的力量紧了紧。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死我就不可以?你是王爷又怎样?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你去死……”
  男人沉怒压抑的眼神因为秦音近乎无理取闹的话语渐渐柔和下来,他轻叹口气,抬手抹去她一脸的鼻涕眼泪,道:“是,我瞧不起你,你这个小乞丐。”
  秦音闻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小乞丐……”云溶制住她的动作,将唇印上她红肿的眼睑,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悔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每喊一句,就可已感觉到身…下柔软的躯体一震,直到他将她的衣裳再次褪去,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深深望着她,道:“从今以后,我的命再也不是我自己的,它只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
  “我爱你,秦音。”
  ——————————我是补上的后半章——————
  马车在摇晃中缓缓行进着,秦音倚在窗边遥望远处的景色。离开王府已经两日了,也不知现今行了多远。
  车轮骨碌一声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一双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进来。
  “渴了吗?喝点水吧。”
  秦音点点头,从来人的手中接过水壶,顺便将身子懒懒地倚在那人的肩膀上。
  “累了?”云溶轻笑着问。
  “都怪你,那晚也不先告诉我隔日要陪同皇上出来祭天,还折腾得我一宿没睡……”秦音半眯着眼咕哝道。
  “那时你说要走,我都被气坏了,一时也忘了告诉你。”云溶紧了紧怀里的人,徐徐道,“本来也不打算带你来的,旅途劳顿是一方面,其次,我接到消息,这次途中可能会有诸多凶险,但是将你一人留在王府我也不放心,秦音,我现在是一步也离不开你了……”云溶自嘲笑着,目光往下落,却见怀里的人红唇微张,双眼阖起,竟是甜甜睡了过去。
  云溶失笑,薄唇在她吐气如兰的芬芳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抓起一条毯子将她裹紧,也靠在车内微微闭目休息了起来。
  娄府。
  夜已深,一抹身影在走廊间轻盈地穿梭着,而后悄然落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前。
  窗扉轻响,那人轻巧地翻进窗子,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会儿,落在桌上那张砚台上。
  “喀拉”一声,随着砚台的转动,一扇石门缓缓在墙壁上洞开。
  黑衣人扬唇一笑,矮身迅速钻入其内。
  密室被夜明珠映照得满室明亮,黑衣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靠墙那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
  伸手将那些书拿出,一本本仔细翻看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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