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悲情女配-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空中飞过一架飞机,尾翼在蔚蓝的苍穹上留下一道弯弯的印记。微风中带着淡淡的离别前的忧桑,吹向我的脸庞。
  
  我帮他掖了掖衣角,接着说:“了凡先生也曾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往事不必看得太重,不做霸主,你还有我。”
  
  “生活其实可以更加简单、快乐。只要我们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压力,用单纯的心去体会,就可以得到幸福。爸,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家,我赚钱养你,你呢,就在家养养鱼,晒晒太阳,我们父女俩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他的眼睛闪过的动容打湿了他的眼眶,手微微抬起,慢慢覆上我的手。“遥遥,爸爸其实都清楚,你为了我吃了很多苦,我唐大款一生坦荡,唯独欠你很多。遥遥,爸爸对不起你。”
  “爸,”我将头枕在他的肩窝,“佛经上说,父母跟子女的缘,是因善缘而聚首的,也许上辈子,你对我的恩更重,而今世我是为了报恩才投胎成你的女儿的,所以我做的这些只是在偿还前世你对我的恩情而已,你不必在意的。”
  是我造孽,是我造孽,等我回去后,立马把小说重头写一遍!
  
  大款老泪纵横,他望着我,仿佛在冬季里盼望,夏日的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他说:“遥遥,我确定我不是个好爸爸,可我现在确定,我是最爱你的人。雄关漫道真如铁,为了你,我愿迈步重头越。”
  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只草原上振翅飞翔的鸿雁,江水长,秋草黄,天空有多遥远,他的志向就有多远。
  
  




☆、第 31 章

  夏季的校园,阳光灼灼,蝉鸣恹恹,球场上奔跑的年轻身影,青春飞扬而跋扈。
  
  理所当然的,我选择了与男女主同一所大学。女主选择了英语系,男主就读金融系,而我挑了个离他最近的机械系。
  
  他跟所有同年的男生一样,喜欢篮球,喜欢流汗。要知道,我是吸血鬼体质,惧怕炎热的阳光,可每回却勒令我一定要冒着酷暑全程陪同。我曾抱怨过,抗议过,他却认真地说:“小遥,我的身体正值荷尔蒙过剩期,如果不利用运动消耗点。每天面对你,会很辛苦!”
  我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可表面上却装作娇羞地样子,在梧桐树下,席地而坐。伴随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永远存在的花痴少女们崇拜的眼神和叽叽喳喳的加油声,假装专注而热情地看着他。
  
  即便是我和女配有了那样的约定,我还是有我的矜持和坚持,我们还是学生,还在读书,我不可能每天追着他问,你什么时间来娶我?我们去结婚吧。
  就这样吧,4年大学时光,且让我随心而过。等毕业了再逼他娶我,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不想成功也不行。
  
  球场上,冷峻的剪影在运着球,身手矫捷灵活,十步过一人,千里不留行,上篮得分。少女们又开始疯狂。那一刻,他抬头,望向我,那种凝望大胆到放肆,我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挺直了腰背,却别过脸去,不自在地回避那道视线。
  不可否认,他有张好皮囊,棱角分明,雕刻出来的精致。可是,我微微叹气,这帮单纯的小女生,她们不知道,这一生,有种男人,遇不见,很寂寞,遇见了,更寂寞。
  
  他们的球队赢了,他擦着汗。女生们马蜂般涌了上去,在她们的眼里,就连这么个寻常动作,他也是英姿卓绝的。我想趁机偷偷溜走,有人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尽管你和他再熟悉不过,可每当他靠近,你才能感觉到,爱情原来是有重量的,你的手脚会被那种重量压得无法动弹。
  耳边传来起哄的口哨声。
  我不想被人当成西洋镜观赏,被挣脱了几下未果,叹气。
  他朝队友们扫了一眼,顿时安静了不少。然后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问:“待会想吃什么?”
  我老脸一红,他还嫌我们不够暧昧么?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有些赌气,满腔气闷,我说:“我不饿,在减肥。”
  他一把将我揽人怀里,另一只手在我的臀部上按了按,说:“别减了,抱起来都扎手了。”
  他就是喜欢这样肆无忌惮地宣誓他的主权,我想,即便是我和他分手后,在本校怕是再难有第二个男生追求我了。
  拉着我的手,稍稍用了一下力,让我的思绪回到了他的身上,我怕他的固执,为此可是吃了不少暗亏的,便随口应道:“想吃牛肉面。”
  他满足地牵起我的手,对他的队友们挥挥手道别。
  
  面馆是校园后门有名的标志性建筑,老板人和善,牛肉又大又劲道,而且价格实惠,口碑很好,所以吸引了大批的学子前来光顾。
  小天带我进来时,引起了不少轰动,角落里的那桌女生们窃窃私语:“就是她,长得这么骚,尖脸尖鼻子,一副刻薄样,一看就是不是个好人,不知道花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聂学长。”
  小天斜斜得睨了她们一眼,他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让人不怒自威,不寒而栗。其中一个女孩,吓掉失手打翻了自己的面碗。
  他冷哼了一下,搂着我的腰入座。全程我都泰然处之,宛若自己是局外人。吃了面,又看了场电影,他送我回宿舍。
  我正要上楼,他拉住了我背包,慢慢将我拉入他的怀抱。他抚摸着我的手,将他的五指深深地扣入我的之间,紧紧相缠。
  “不要上去了,好不好?”他像个孩子般乞求。
  我摇头:“不好。”
  他的头低了几分,乌黑的眸子灿如星辰,“好不好?”
  “不好。”
  他的鼻息喷在我的睫毛上,我重重地眨了眨眼,我想他是要吻我。
  #^_^#色令智昏!
  可就在他快要触及到我的唇瓣时,无数道电筒和镭射光投射在我们的脸上,我和他就像在后山草丛苟且的小情侣,被抓住时,因一霎间的强光刺激而捂住眼睛,不过这次纠察队是整栋楼的女子,她们为破坏我们的“奸/情”而乐此不疲。
  O(╯□╰)o
  
  我知道在校园内和风云人物秀恩爱的结果是什么,我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风口浪尖的靶子,每天寻我挑衅的无知少女不计其数,我都疲于奔命。所以当宿舍阿姨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时,我仍以为又是哪个脑壳坏掉的女孩来找麻烦。直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架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陌生人时,我知道有些事,终究还是来了。
  
  这人的着装,我认识。那年,小天入院,他亲爸看探望他时,门口就站着几个如此人一样的卫士。
  他礼貌地走向我,行了个军礼,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唐小姐,我是聂帅的通讯员,聂帅想见您,请随我来。”
  
  他把我领到处僻静的院落,那边停着一部黑色轿车,我凑近一看,乖乖!红旗CA7600J,车牌竟然是京V。要知道,这意味着这车是属于军委或四总部及大区级军直单位的,是所有军车里最牛逼的。当下,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批判,什么李刚,什么欧伯,统统抛在脑后,我想做的是,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合照!
  
  我的兴奋很快就被一扫而空,我忐忑坐在驾驶员后座,这部车的车膜是最深的黑色,半点不透光,也不知是车内的冷气还是身边的中年男子的强大气场,令我不住地哆嗦。
  他就是聂帅,小天的亲生爸爸,下届常委的热门人物,现在他就坐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就当我还在猜测他找我的目的的时候,他开口了,不急不缓地说:“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小天?”
  说罢,他娴熟地掏出他的机票本,用那支万宝龙划了几笔,递给了我。
  呃…… @_@
  拜托,这么烂狗血的桥段,现在8点挡的电视编剧都不会写了。
  我拿起来细看,1后面有6个0,真是大手笔!
  按照基本套路,我应该撕毁支票,再丢在他的脸上,以死明示自己高洁的气质。
  可我,真是……舍不得啊。
  但,与此同时,脑海闪过到女配那恐怖的面容,我打了个寒颤,手抖啊抖的,将支配还了回去,“我和小天的爱情是无价的!”
  聂帅玩味地冷笑,他讥讽道:“当然是无价的,你是不是想,等我死后,整个聂家都会是小天的,所以也不会为了眼前这区区100万而放弃以后的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你别妄想了,我们聂家人才济济,继承权异常激烈,如果小天娶的是你这种女孩,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
  
  聂家的家谱,我晓得一清二楚。小天的爸爸,聂荣生,是聂老爷子的二儿子,大儿子聂嘉宝,在文/革时,被自己的学生打成了残废,也失去生育能力。一辈子大富大贵,却命犯孤煞,注定孤独终老。
  聂荣生前后有过两个儿子,只不过,大的,不满6岁就夭折了,而小的那个刚才成年也出了车祸,不得不让唏嘘。(唏嘘个屁,那是本作者让聂云天这个庶出的私生子得以认祖归宗刻意铺的路。归根到底,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聂荣生的三妹有两个儿子,也怪争气的,都在部队里屡获战功。可老爷子还是恪守三纲五常之人,毕竟是外姓,不是自己家人,所以过继了他亲弟弟的嫡孙来抚养。前些日子老爷子亲自带着那过继过来的孙子去拜访了三军总司令,而这一举动,大大刺激到了聂荣生。老爷子也常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他深感自己未来的仕途坎坷飘渺。
  所以他急了,急于想让小天回来,急于想保住他的权利地位。可是,他知道,只要我和小天在一起的一天,小天就不会回到他身边。
  他对付唐大款那种有野心有抱负的人更得心应手点,因为他知道贪恋的人想要什么,什么又是他的弱点,致命点。而我,可以用无欲则刚来形容,使他无从下手。
  他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语重心长地说:“小摇,如果你真为了他好,请离开他吧。你们俩在一起,他充其量,将来就当个证券公司的操作员,而如果他回到聂家,你知道会有怎样的广阔天地在等着他吗?”
  我当然知道,这小说本来就是我写出来的。我不以为然的态度显然惹毛了他,他又甩出一叠照片,恶狠狠地说:“唐大款已经断了一条腿了,如果你还想再让他断另一条腿的话,你大可继续和小天交往下去。我话已至此,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斜着脑袋看着散落在皮质坐垫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唐大款正在努力做康复运动。他要求医生在他的大腿打上一根长长的钢筋,他甚至还打电话给小秦的爸爸,他原来的园丁,希望人家可以等他康复后,帮他介绍些零活。他说他想恢复走路,他想赚钱,他想分担我的经济压力。他是那么可爱的唐大款。
  聂荣生不愧是聂荣生,正中我的要害,我的软肋。我是想早日回家,可这是在不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前提下。因为这部小说里的人物,都是我所创造出来的,无论好坏,我都深爱不已。
  
  我将那100万端正折好,放入口袋。半天,我才说:“好,我答应和小天分手,您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要打扰我和我爸的生活,永远不能,您要发誓。”
  
  他伸出手掌,眼中含着奸计得逞后的光芒,他笑着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我闭上眼睛,与他击掌。
  那一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爬出礼车时,天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磅礴的雨点打在我身上,而我似乎是浑然不知,就这么麻木地穿过院落,走出校门。
  我终究还是落入俗套,被权贵如捏死只蟑螂般轻易秒杀。雨水模糊我的视线,我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下意识拿出手机,播出一串号码:“云止……带我离开这里……”
  
  ***************
  
  云止真是好姐妹,她真的带我逃离了学校,逃离了男女主角,逃离了聂大帅。
  
  我们登上了前往新几内亚岛的游船,她的教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被云止那大忽悠唬得服服帖帖的,对她言听计从。话说,她的教授来我们系要人时,我的系主任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生物学的项目非得需要机械系的学生去帮忙?
  
  游船干净明亮,我和云止坐在窗边。 
  “你从哪里来呢?”身后传来一位男子用英文的询问。
  我们回头,有几支旅行团与我们同船,而这一对衣着讲究整齐的夫妻就坐在我们后面,先生对身着木兰色布衣的云止心生好奇。 
  云止含笑说:“我从中国来的。” 
  男子有些吃惊,他用中文说:“你这是什么衣服?” 听口音,似乎是港台同胞。
  云止淡淡道:“这是大陆修行者的衣服。” 
  男子笑得轻蔑,“我说你们佛教都太迷信了。”
  我有些气不过,你看不惯可以不看,没有必要,在穷人面前分析他何为如此穷;在商人面前讨论他们的诚信。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一种人,不是所有你和想法不同的,都是错误的。
  我有些激动,云止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反问:“迷信?你了解佛教吗?” 
  男子说:“我了解佛教,我妈就是念阿弥陀佛的,从小我就跟我妈念阿弥陀佛,后来我长大了,再后来我有工作啦,我现在是MASA(美国宇航局)的科学家。我们在地球上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佛。我们的宇宙飞船到月亮上,月亮上也没有佛,我们的卫星探测到别的星球上,那里也没有见到佛。这不是迷信吗?你是大陆做什么的人?” 
  云止平静地说:“先生,我还是个学生,我没有您学识那么渊博,但我想告诉你,佛教的历史和科学的历史差别太大了,佛教的历史有两千多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科学只有三、四百年。所以,从历史来说,佛教与科学差别太大了。但是我们佛教从来没有说过绕着地球转能够看到佛,到月亮上、其它星球上能见到佛……我们佛教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如果这样能见到佛的话,我们早就绕着地球、到月亮上去见佛了。你跟我说佛教是迷信,佛教是怎么个迷信法?” 
  男子想了想又说:“前生、后世、因果报应、地狱……是我们眼睛看不到的,眼睛看不到的话,我根本不承认这个东西。” 
  云止皱起眉毛:“这样的话……你从哪里来的?” 
  男子:“我从美国来的。” 
  云止:“我说美国不存在行不行?” 
  男子连连摇头:“不行。” 
  云止:“我现在眼睛看不到,我不承认,行不行?不要说前生、后世、因果报应……你连自己的后脑都看不到,我说你后脑不存在行不行?” 
  “不行,”男子的情绪激动起来,他的老婆推搡了他几下,他满不在乎道:“你没道理的,我的后脑我自己摸得到。”
  云止说:“跟你能摸到自己的后脑一样,如果你在佛法上修行能修得好的话,前生、后世、因果报应、地狱……你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你从妈妈身上生出来的时候,你就看不到你自己的后脑了,我说你后脑不存在行不行?” 
  男子气急败坏地死磕道:“不行!我摸得到,它存在的!” 
  云止潜移默化道:“你真正的好好读一读佛经,好好的修行看看,当你真正修得好的时候,就像你能摸得到自己后脑一样,前生、后世、因果报应……等等都能知道。你从小的时候眉毛就一直没离开过你,但是你的眉毛你看得到吗?” 
  男子:“我能看得到。” 
  云止问:“你是怎样的眼睛?我们都看不到。” 
  男子:“我是用科学的方法,拿个镜子就看到了。” 
  云止认真地说:“跟镜子一样的方法,你好好的修自己的内心,修得好的话,你能像在镜子里看到眉毛一样,前生、后世、因果报应……等等,你都清清楚楚。我们的手机,空中的手机信号,你能看得到吗?” 
  男子:“这个看不到。” 
  云止问:“美国有个发射台发射电视讯号,我们这边放台电视,我们能收得到信号、看得到电视吗?” 
  男子:“可以看得到电视。” 
  云止连续发问:“这中间,天空中的电视信号能看得到吗?美国离中国有多远呢!” 
  男子机械似地回答:“看不到。” 
  云止肃穆地说:“你知道,人工做的东西,你都看不到,前生后世你能看得到吗?我们看不到天空中的人造信号,我们不承认,我说你这科学是迷信,这样你有什么想法?” 
  云止的话里蕴含着大道理大智慧,男子答不上来,不吭声了。 
  我有些可怜那男子了,偷瞄了他几眼,切记,下次,请不要和云止这种修行的人争辩。
  




☆、第 32 章

  我可以不问感觉,继续讨好,我可以永远笑着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后自己煎熬,我没有非要一起到老。
  
  入夜,海上风平浪静,偶有几声海鸥鸣啼。云止已熟睡,而我趴在床上,静静的凝视窗外。此刻的我,什么也不敢想,不敢回忆过往,也不愿去考虑未来,只是发呆,脑袋放空,浑身也轻松起来。
  正是睡意浓浓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的说话声:“作者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一个激灵,靠,真正的唐遥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她的状态明显比上次要好,至少显形时,是干净正常的少女模样。
  她抓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摇着我,向我哭诉:“您说过要帮我跟小天哥结婚的……你说过的!”
  我欲哭无泪,“不是我,是小天的爸爸,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和小天分手,他就会伤害你爸爸。”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在解释,或者更不不在乎我说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地摇晃着我,而且力气越来越大,甚至咬着银牙,说:“我要和小天哥结婚,我要和他结婚,你快回去,否则……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她边说边将手上移,发狂般到扼住我的脖颈处。又是那种死亡的感觉,我的眼睛一阵阵发白,窒息感让我发不出求救信号。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嗝屁的时候,一声响指,唐遥消失了。
  我的眼睛恢复了视力,云止那张放大的脸正担忧地望着我,她说:“小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我打着哈哈:“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噩梦么?”她拿来了面镜子,我朝里头瞥去,脖子上的勒痕还挺明显的。看来,那唐遥为了逼我回去,是动了真格的了。
  云止在我的床沿坐下,她严厉地说:“你还不肯说实话么?你身上有恶灵。如果刚才不是有我,你早魂归西天了。”
  我揉了揉脖子,长叹一声,说:“那不是恶灵,她也是我的一部分。其中,在我的胸中,唉,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想从另一个挣脱掉;一个在粗鄙的爱欲中以固执的器官附着于世界;另一个则努力超尘脱俗,一心攀登列祖列宗的崇高灵境。(源自歌德)”
  我将我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云止后,从她痴傻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也有些接受无能。
  她试图想了解我,便问道:“这么说,我只是你小说中的一个人物而已?”
  “是的,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增添写心理反应,然后推动这个故事发展下去。”
  “那,你对我的感情,也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发自内心的对吗?”
  我摇摇头,“云止,你逻辑性错误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因为我是唐遥。”
  云止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小遥,我觉得你得了妄想症,这病得治。”
  我无奈地摊手,说:“我知道这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但,这是事实。”
  “我还是不相信,”她又是挠头又是挠下巴,“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来的角色,你甚至连我之前的事都不知道。”
  我一时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唯恐自己说不明白,想来想去,我只要说:“不是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都会给读者交代清楚的。而且,我说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中原来的女配,我的角色已经不再是作者身份了,也不能是作者身份。我得回到原来的世界,才能变回作者,才能重新操控你们的命运。”
  云止傻傻地问:“那你回去后,我们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会灭亡吗?”
  “当然不会,即使我回到现实世界,小说的世界依旧存在,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如果我不描述你,读者就看不到了。”
  云止已经被我搞的七荤八素了,却收不起她那颗好奇的心,她问:“那这个小说,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原本的结局是我极力所避免的。”
  “什么时候这小说能结束?”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再是作者了。”
  在她连续发问了数次后,第一次沉默了。
  我也没说话,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那是精神层面的审视,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思绪波动。
  “随便吧,”我准备放弃了,“我知道没人信,你没把我当神经病,我救该感激了你了。”
  云止却握住我的手,“也许,某一天,我可以参透你今天对我说的话。”
  我一笑了之。
  
  新几内亚岛在望,她帮我掖好被子,轻拍了我肩膀两下,说:“再睡会儿,天亮就要上岛了。”
  
  第二天后,我和云止登岛,游船继续下一个景点,两周后,再来接我们。除了充足的食物,我俩的装备都是老教授倾囊相增的。卫星电话;佳能1D相机;莱卡M9;HP工作站;光谱无人驾驶飞机和便携式发电机。
  这一座终年云雾袅绕的遗失的世界,世人从未涉足的高山雨林中。,云止兴奋地拍摄着从未看到过的珍稀动植物。她直呼,这里便是佛教中所说的阿弥陀佛佛国。
  的确,这座岛上棕榈树茂盛,岛上还有中罕见的鸟,叫做极乐鸟,千姿百态,五彩斑斓,飞起来的时候,美轮美奂,让你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我每天忙拍照,忙记录,忙得不可开交,忙得忘了有两股力量在撕扯我,一股叫:在一起;另一股叫:离开他。
  我们在岛上扎营的第三天,淡水快用完了。云止提着水桶去不远处打水,我在营地准备中饭。当我将冷冻鸡从小冰箱中取出来时,我觉得我的脚下一凉,一个踉跄差点倒地,而脚踝处,不知何时多出两个小红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异物。我睁大眼睛,仔细看靠!是条太攀蛇。这是陆地上最毒、连续攻击速度最快的蛇,它的毒液可以杀死100个成年人。狭长棺木型的头部,看起来异常凶猛,正在虎视眈眈得注视着我,等我倒地后,它会一口将我吃掉。我的双手死死撑着桌板,极目四望,四周的事物开始出现重叠的影响,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越来越吃力。我想接下来,我会因肾衰竭而死。
  
  “小遥,”我依稀听到云止抱着水桶惊惶无措的叫喊声,我心中大骂,你这个笨蛋,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专程回来给老子收尸的么?可我张张嘴巴,一个音节也说不出口,身体直勾勾的向后倒去,摔在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老天爷待我不薄,临死前还让我幻想着死在小天的怀里。
  
  我一共醒来过三次,每次云止都扒着我的脸在哭,聒噪极了。我想我即便是没被蛇咬死,也被她哭死了。
  最后一次醒来,我精神多了,肚子也饿了,我问她要东西吃。她“嗯”了身,转身就出了帐篷。
  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我再张开眼帘时……下一刻端着食物钻进来的却是聂云天。 
  妈妈咪呀,一定是我体内的毒一定清理得不够干净,又出现幻影了!
  
  幻影松松勾起食指,轻轻滑在我的额头上。我眨了眨眼睛,帐篷内的煤油灯的光线并不太明亮,却照的幻影的眸子黑如深海,他放下手中的瓷碗,俯下身,双手叉入我的后脑勺和背后,小心翼翼地环在他的身下。
  我很感觉到他在颤抖,抖得很厉害,我伸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弱弱地问幻影:“你怎么了?”
  他脸颊贴住我额头,静静地抱着我,没有吱声。半晌,才听到他用微靡低哑的声音在说:“我害怕,小遥。当你第一次逃跑时,我想,我要给你时间;当你第二次逃跑时,我打定主意,你去哪,我就追去哪?哪怕你去北极,去外太空,我总有办法找到你,可是,当我看见,你七窍流血地在我面前倒下时,我害怕极了,害怕你真的抛下去,再也不要我了。我甚至想,从今往后,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绝不放手。”
  我被幻影楼得着实有些难受,于是就推开了他一些,而他却在此时挽起我的长发,在我的颈上系上了条锁骨链,坠子是摇的拼音:“yao”。他仔细端详他的杰作,勾起嘴角笑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要送我些什么呢?”
  这梦境真奇怪,哪有自己的生日问人家讨礼物不算,还主动送人家礼物的。
  我回答说:“可我生无长物,拿什么来送给你?”
  他微微笑着,将我望入他的眼眸,“好好想想,我一直想要的。”
  你想要的,幻影想要什么?
  
  后来,我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想,等我醒来,我一定要问云止,我拿什么回赠给了幻影?
  
  尽管是热带雨林,夜风吹来也颇有凉意,我拉上冲锋衣的拉链,徘徊在河汀,听着河水叮咚,小鸟儿回巢,我抬头张望。晚霞逐渐褪去,夜晚的巴布亚新几内亚,色调深沉厚重,亦是惊艳。
  
  风吹得棕榈树沙沙作响,小天穿过影影绰绰的棕榈树,向着我走来。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一阵发慌,他半裸着身体,没有施瓦辛格那样的大块肌肉,却是肌理怡目,水色淋漓,会令所有女人产生许许多多的视觉萌动联想。
  小天也瞧见了我,他远远的就朝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他说:“病刚好,当心着凉。”
  “啊啾……”他刚说完,我便打了个喷嚏。
  他又笑了笑,将手中的衣服给我披上。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这几天受阳光洗礼后变成棕色的肌肤,心中怨念着,这就是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别。
  我俩静默地坐在河边,他仿若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在等待什么,而我却饶有兴趣地冲他犯花痴。远离了世事纷扰,幽静碾碎了繁华,恬淡荒凉了岁月,我从没像现在一样,与大自然坦诚相对,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远处,几颗流萤在晚风中轻盈飘飞,像星陨般腾空出世,拂过一颗树时,那树仿佛生出朵朵发着光的花儿。正当我吃惊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