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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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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趣?”

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顿时跳了出来,戳着苏清婉的鼻子骂道,“你这丑村姑,好大的口气!牛皮倒挺会吹,你道我家小姐会信你的鬼话?”

苏清婉也不多话,伸了伸手,随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子厚厚的银票来,重重的甩在那小姐鼻梁上,口气淡淡道,“喏,瞧瞧是不是鬼话?”

那主仆三人,定睛一看,惊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女人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清婉步步紧逼,掷地有声,那女人步步后退,汗流浃背。

“你这种女人,我最了解了,上了妆美艳动人,卸了妆吓跑男人,全身上下锦衣华服,内里就是草包加花痴,没事就装无辜装可怜装清纯,见了男人就改不了往上扑,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

“你问我是什么人,专克你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噗通”一声,那小姐脚下一滑,便摔进了养蛇的池子里,只感觉冰冷滑腻的东西在她胸口腻来腻去,挥舞着双手乱抓,疯了似得乱蹬双腿,惊恐的大喊大叫,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被丫鬟拖起来的时候,还一身透湿,玲珑的曲线毕现,被水一冲,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顿时现出原形,变得就像是凄厉寻仇的女鬼一般!

连她的丫鬟都骇了一跳,周围的人更是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那小姐更是双手也不知道放哪好,一时掩胸,一时遮脸,只觉得羞愤欲死。

“混蛋!”那女人喉间,迸出尖利的一声叫,纤纤手指象钢针一样戳向苏清婉,死死磨牙道,“我孟紫嫣死也不让给你!”

“啧,姐还不稀罕了。”苏清婉蔑视的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天天我们走!”

小家伙却一溜儿小跑到孟紫嫣身边,伸出小手,拽了拽她的袍子下摆,小脸上写满同情,另一只手举得高高的,将一方干净的小手绢递上去。

孟紫嫣低了低头,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可爱灵秀的孩子,那双黑玛瑙似得大眼里还充斥同情,她不由的怔愣了片刻,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姐姐,你的脸好丑,还是擦一擦罢,吓到人就不好了!”小家伙紧紧嫩蒜头似得小鼻子,笑眯眯的柔声道,“我娘亲时常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姐姐你还是早点家去罢!”

“……?!”孟紫嫣去接手帕的手,就那么僵直在了空气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张俏脸憋到扭曲,连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臭小子!你敢说我丑!”半响,孟紫嫣猛然爆发出来,尖尖的十指微屈,犹如钢针,锋利的朝前一伸,张牙舞爪的要去就抓天天的面皮,小家伙嘻嘻一笑,灵巧的一跳,便闪了开去。

两个丫鬟大急,立即上前,死死抱住孟紫嫣的腰,一叠声的苦劝道,“小姐啊,他只是个孩子,不要跟个孩子计较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会笑话咱孟家欺负小孩的!”

孟紫嫣闻言恢复了几分理智,却还是气的七窍生烟,一扭腰,“啪啪”两巴掌,打得两个丫鬟“哎呦”直叫唤,她把怒气都发泄到了两个丫鬟身上,指着鼻子,高声骂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方才还敢偷笑,以为本小姐是聋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哩!仔细我撕烂了你们的嘴!还不快帮我抓住那小鬼头!”

“不要了小姐,这会有损咱孟家的声誉的!”两个丫鬟捂着嘴,一人拖住孟紫嫣一条胳膊,呜呜咽咽的苦劝道。小姐真是被气晕头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打一个几岁的幼童,小姐不要脸,她们还要脸呢,这可是会犯众怒,被群殴的。

这混乱的一幕,看的苏清婉好气又好笑,赶忙将双手托着小腮,在一边观战的兴致勃勃的儿子,强行一路拖走。心里无限腹诽道,儿子,你这么腹黑,你老爹知道吗!

“坏女人!”天天还不忘扭头,小手扇了扇,扮了个鬼脸。

一大片绿色花草之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憋闷朗笑。

“哈,有趣有趣!”东关仁摩挲着下巴,一脸感兴趣的道。这女人,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千金之时,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开始有点理解,主子为何会特别关注这个乡下小娘子,想他东关仁风流倜傥,阅美无数,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却还是平生未见。

“有趣的,是那美人吧?”阿雎淡淡的捏了捏指节,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美人落水,倒的确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嘿嘿。”阿东关拢了拢袍袖,双目微眯,色眯眯的目光,流连在那“湿身美人”窈窕毕露的优美曲线上。事实上,不只是他,花鸟市场里一多半的男人,目光都紧紧的追随着呐!

“你信不信,我让她湿身美人,瞬间变尸身美人?”横了横手中匕首,阿雎冷毅的嘴角,勾起一丝寒意,周身杀气乍现。

东关仁俊脸一僵,打着哈哈道,“阿雎,何以你总跟美人儿过不去?你又杀不尽天下美人儿?”

“错了,阿雎要杀的,乃是天下负心薄幸人,切了他们的根,也好叫他们不要祸害世间痴情女。”有力的手指翻转把玩着手指匕首,阿雎冷冷瞥了东关仁一眼。

“啊咳……”东关仁只觉一阵凉风吹过,裤裆顿时阴嗖嗖的,一手握拳,放到尖刺胡茬的下巴处,勉强镇定的咳一声,讪讪的别过头去,不敢再和阿雎对视。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谁千万莫惹女人,因为她们行事不讲道理,只凭感觉,狠起来,可要比男人更阴几分。

东关仁往繁茂绿萝的一角缩了缩,就识趣的不敢再惹阿雎,凭他多年的经验,阿雎表现的越淡漠,就越生气,杀气也越浓,他还不想被剁成肉酱,装在坛子里。

“嚓嚓!”一大片绿萝叶漫天飞舞,气氛正尴尬的东关仁和阿雎,齐齐扭头,顿觉不妙。

“你去。”目无表情的盯着东关仁,云流墨阴着脸,不容分说的下令。

“啊?!”东关仁怔愣了一下,两只袍袖一拢,立即肃然道,“主子有何吩咐?”

“她喜欢那马。”云流墨凝视一眼远处的女人和孩子,声线低沉道,“你便将那马买下给她。”

“主子,这……”东关仁睿智清俊的面膛,也不由染上一丝窘色,那女人既看上了那马,那马就是她的?什么逻辑啊,主子这是叫他去夺回那马,杀了那抢马的孟小姐?虽然杀人,东关仁并不陌生,但是这大庭广众的,自己的行为必然引发骚乱,这就容易暴露主子的行踪……实在是危险的紧啊。

东关仁犹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劝主子三思,阿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扯他的胳膊。

“你不是中意那美人儿么?这么点小事儿,难不倒你大情圣的罢?”阿雎冷冷的撇着嘴角,抱胸道,“你只需过去讨好两句,那美人儿一高兴,指不定就将那马让了你?这不正是你擅长的么,做出这副为难的脸子给谁看!”

淡漠的表情,却是酸酸的语气,空气中弥漫着好大一股醋味儿,这半冷不热的一句,倒是让东关仁一时怔愣,迈不开腿了。女人的心思,海底针呐,他摸不准阿雎这话,是激将还是试探。

“你不去,我去!”阿雎朝云流墨点一下头,“刷”的拔出了匕首,霍然起身。

东关仁一把将阿雎按住,微叹口气,一甩垂感极好的袍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那孟紫嫣正在两个肿脸丫鬟的搀扶下,呜呜咽咽的哭的伤心,忽然眼前多了一方鹅黄色洁净绵软的丝绢,她诧异的抬起两只花了眼影的,黑团团的眼睛,望向眼前的人,却是陡然间,眼前一亮,仿佛两盏油尽灯枯的灯盏,忽然间滴入了满满的灯油,瞬间热辣辣的燃烧起来,大放炙热的光。

连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都面面相觑,齐齐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小姐啊,你就不能矜持点儿嘛,咱能不见个美男就两眼放光么?这老爷交代的骄矜自傲,大家风范,您都忘到哪里去了!

“孟小姐是吧?请恕东某人唐突,我东关仁最见不得美人垂泪,小姐休要再哭了,哭伤了身子,东某人可是要心疼的。”东关仁欠了欠身,将伸着的手往前递近几分,依旧微微含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这个笑容,可是大有讲究的,他每日晨起,可都要对着铜镜练习一番,他坚信迷死人不偿命,而这个东氏招牌微笑,恰如其分的妙,也的确为他成功勾搭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俘获了无数少女那颗砰然跳动的芳心。

果然,那孟紫嫣只觉一阵晕眩,下意识的伸手,羞答答的接过了那方鹅黄色洁净绵软的丝绢,她被眼泪浸湿的指腹,触到他暖热的掌心,那张晕了妆的大花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乖乖,那红的,比火烧云都要厉害,瞬间席卷了大半张脸,连耳根子都像被烙铁烙过,红的透透的!估计放片薄薄烤肉片上去,也“刺啦”一声,都能给你烫熟了。

“多谢公,公子垂爱……”孟紫嫣一激动,舌头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的道。想到这俊美公子,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姓氏,想必方才那窘迫的一幕,也叫他看在了眼中,心中顿时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里直后悔,去跟那个乡下悍妇争辩,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高贵身份。

“好马!”装模作样的打量了那马儿一番,东关仁赞叹一声,“这是孟小姐的马吧?小姐甚有眼光,东某人佩服之至。”对着这样一张令人崩溃的花脸,东关仁饶是定力深厚,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调情,转头一刀切入正题。

“嗯!”那孟紫嫣含羞低头,弄着头发,“是紫嫣刚刚买下的,公子喜欢?”

“实不相瞒,东某人最是爱马,这匹甚合东某人的眼缘。”东关仁故意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可惜它与我无缘,只不知紫嫣小姐可否割爱?”

那孟紫嫣听到东关仁唤她闺名,比方才又亲近了一层,心里甜的要淌出蜜来,咬了咬唇道,“不过是区区一匹马儿,公子喜欢,紫嫣送你便是,谈银子可就俗了呢。”

“正是正是,紫嫣小姐真真雅人,好气度!”东关仁又是舌绽莲花,一番吹捧,吹得那孟紫嫣如坠云里雾里,末了方笑道,“那东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东关仁一伸手,便扯住了马缰,就在这时,一道清亮中带着精明的女声道,“等等。”

“不知……公子今日可有空闲,陪紫嫣共酌一杯?”孟紫嫣眼珠子一转,嫣然笑道。她心中却是灵了起来,这公子是萍水相逢,倘或就这么让他走了,她上哪里再找他去?她闺中寂寞,倘若有等俊美公子相陪,可是惬意得很了。

俊脸微微一僵,东关仁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精!今日倒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为了这马儿,看来还非得牺牲色相不可。

“没有。”东关仁淡定答道,见眼前美人儿勃然色变,两只黑乌乌的大眼睛,幽怨的瞪着自己,他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不过,明日有,凭小姐这般花容月貌,丽质天成,关仁何忍拒绝?”

“公子你讨厌!”孟紫嫣瞬间心花怒放,将柔软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腻了上来,低低嘟囔道,“方才真是急煞紫嫣了。”

“那这马就归公子你了!”那小老叟甚有眼色,将那马牵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将那马缰绳双手呈上,咧开缺牙漏风的嘴道,“公子请!”

东关仁却也不接,只凑过去,对着那那小老叟耳语一番,又朝另一边努了努嘴,那小老叟漆黑的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一对鬼祟精明的小眼儿,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正是方才那对母子,虽然诧异,但是反正银子已经得手,那小老叟才不管个中蹊跷,只一个劲儿的点头,谄媚道,“小老叟办事,公子放心!”

那孟紫嫣却也不傻,举目望去,只见那小老叟,就到那乡村女人和那孩子面前送马去了,顿时变色,瞪圆了眼睛,急道,“你,你和她们是一伙儿的!”

“那倒不是。”东关仁不急不慌,暖热的大掌缓缓按在孟紫嫣的双肩上,将她肩膀一扭,大力扳了过来,深情看着她薄怒的眼眸,“连生气都如此可爱!”

对上那深情的眼,孟紫嫣俏脸霎时红了,竟忍不住咬唇一笑,直到身后的丫鬟重咳一声,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

慌忙正了正脸色,绕着一缕湿漉漉垂下的发丝,嘟囔道,“那,那你怎么解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一句,却是软趴趴的气势全无,听得她身后的丫鬟一阵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小姐,你这是质问吗,你有一点审问的气魄么,你丫那是调情罢!

东关仁眼神垂落到孟紫嫣湿哒哒的胸前,“咕嘟”一声,猛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在那俩丫鬟重重一声咳以及鄙夷的眼神中,他猛然发觉失态,果断一抬头,伸手狠捏了捏孟紫嫣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不是,我说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紫嫣小姐你信不信?”

“信!”孟紫嫣想也不想,狠狠点头。

我擦!那两个丫鬟嘴角狠狠抽搐,差点脚滑的东倒西歪,赶忙互相扶了一把,才勉力稳住身形,两人对视一眼,差点泪流满面。小姐你用用脑子好不好,他说你就信啊!你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回答的那么干脆利落猛!你到底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莫非,传闻中的胸大无脑,确有其事?

东关仁满意的点点头,又编造了一通他家主子如何如何,跑了娘子如何悲痛欲绝,买这匹马,是为了讨好媳妇孩子的鬼话来,听得那孟紫嫣一愣一愣的。

“你家主子是眼睛不大好罢?怎么会……看上那种乡野女人?”孟紫嫣疑惑的眨眨眼,黑色眉粉在眼睛底下蜿蜒下两条扭曲的蚯蚓。

东关仁忍住要喷饭的恶心,手指轻佻的一勾,挑起孟紫嫣的下颚,嘿嘿笑道,“额,咳……他眼睛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眼光好不好,你说呢紫嫣小姐……”他对着这么一张鬼脸,实在要吐了!要不是看这女人身材实在有料,他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你好坏啊公子!老是这般调笑紫嫣,紫嫣可不依呢……”孟紫嫣脸儿垂的更低了,羞涩的不行,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儿,惹得她身后的丫鬟胃里一番,差点也要跟着吐了,想到小姐的跋扈脾气,又硬生生咽回去。

孟紫嫣见东关仁腰封上坠着的香囊好看别致,便出口讨要,东关仁怔愣了一下,随即解下,不以为意的送给了她,孟紫嫣大喜,心道香囊可是属于定情之物啊,既然这公子愿意送,想必对她是真有几分意思的,两人浓情蜜意的又腻了一会,约定了明日相约的时间地点,在丫鬟的一再劝说下,孟紫嫣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施施然的拖着滴水的裙角走了。

东关仁望着那略丰腴的身影,一步三回头的远去了,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抹一把汗,苦笑。美男计,真他娘不是人干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阿雎一刀了事。

这边厢,苏清婉正怀抱花盆,带着天天逛着花鸟市场另一边,这边的动物品种更丰富多彩,小家伙跑来跑去,看的兴致勃勃,挥舞着小胖手,一会子逗逗金鱼,一会子摸摸小猫,玩的不亦乐乎,苏清婉嘴角含笑,也不催他,反正就当带儿子逛动物园了呗,还是免费的不花银子,多痛快。

这时,苏清婉眼角一瞥,就看到那卖马的小老叟,牵了那马就过来了,径直走到苏清婉母子面前,点头哈腰的将那马缰绳一递,“这位姑娘,小老儿这马,是你的了!”

“什么?!”苏清婉挖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老头耍自己玩呢吧,心思一转,莫非是方才那小姐又不要了,所以这小老叟才来找自己?可是,似乎也不对啊,她明明看到那女人已经付了银票。

章节目录 第77章 倚老卖老的老货

7

咧开缺牙漏风的厚嘴唇,小老叟热络道,“小老儿与这位小少爷很是有缘,因此,小老儿愿将此马赠给小少爷,还望姑娘万万收下。”

嚓!猿粪你妹啊,方才不是还只认银子不认人吗!这一会子,思想就能升华到这等境界!老娘信你才有鬼!

苏清婉斜了那目光闪烁的小老叟一眼,却也不接马缰,冷淡道,“不对,说实话!”

“咳。姑娘好生福气,这马您分文不用给,其实已经有人付过银子了。”小老叟无奈,漆黑皱巴的嘴唇抖了抖,便说出了事情。

“谁?”苏清婉奇道。要知道这马可价值不菲啊,自己认识的人里,有这么银子多的烧的慌的吗?随随便便就送一匹价值百两的宝马,那岂非是土豪?心思急转,莫非是端木轩?他的财力倒是不容置疑,可是人家方才已经走了啊!

“是位公子,喏,就是那边那位!”伸出一根漆黑发黄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东关仁。

眯眼一瞧,苏清婉心中一动,这人有些眼生,但看着又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的想了半天,苏清婉一拍额头,眼眸亮了,这不是上次在风月口的鉴宝大会上,拍下自己那盆“万寿无疆”的家伙么!

可,她很确定,自己和这人素昧平生啊,为啥要送自己这么宝贝的马?莫非,是她的爱慕者?用这种方式跟她表白?

苏清婉乱七八糟的想着,正想上前问个究竟,却见那男人已经走了,也就作罢,转过头,对那小老叟,一脸郑重道,“无功不受禄,这马我不能收!这位大爷,你还是还给那位公子罢。”

“驾,驾!”

苏清婉一扭头,额头不禁垂下三根黑线,只见儿子高兴坏了,早已经屁颠颠的凑了过去,努力往那马儿身上攀爬,但是他身板太小,根本够不着高大的马背,急的手脚乱蹬乱跳,嘴里还一边突突着赶马的声音,一脸雀跃。

那小老叟精明的一对小眼儿一转,嘿嘿笑道,“留着吧姑娘,看这娃娃多喜欢!”

儿子这欢乐的小模样儿,让苏清婉心头一软,无奈的点点头,接过了马缰绳,“那成!多谢了。”

将东西都驮在马儿身上,苏清婉便牵着马儿,带着儿子溜达出了花鸟市场,花鸟市场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午后温暖和煦的阳光,淡淡落到她们母子一行人的身上,苏清婉边拉着马儿在街道上走,边在心里盘算。

逛了一趟花鸟市场,除了买了两个小糕点塞给儿子吃,其他一文钱没花出去,手里却多了一盆乌龟,一匹马,一盆名品兰草,苏清婉有些哭笑不得,这一趟,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娘亲娘亲,这里太好玩儿了,咱们以后还来,好吗?”小家伙眉头喜悦的一抛,吊着苏清婉的胳膊摇晃道。

“好好好,知道了,快下来,别吊着娘,娘拉着马儿呢。”苏清婉慈爱道。文人小说下载

“娘亲,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眨巴眨巴大眼,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摸着那栗红色的马毛。

“嗯……她的毛色,很像你蕙云姐姐做的糖炒栗子,不如叫糖栗罢!小名可以唤作栗宝,叫起来也亲切顺口些。”苏清婉想了想,回身摸了摸俊美的马头,笑微微的道。

栗宝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俊秀的马脸凑过来,温柔的拱了拱苏清婉的手背。

“哦也!太好了!栗宝你有名字了,你喜欢吗?”小家伙高兴的贴着耳朵凑上去,嘿嘿欢笑两声,又高声叫道,“娘亲娘亲,它说它好喜欢!”

“傻宝。”苏清婉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儿子的小隆鼻,轻笑道。

栗宝柔顺的垂下头来,天天跃过去,小手一合,紧紧搂住栗宝的脖子,将自己小小嫩嫩的脸颊贴在上面,柔声道,“乖栗宝,我和娘亲带你家家去。”

“别玩了,咱们要快些回家去了!”苏清婉停下来,摸摸儿子的头,含笑道,“一会子天黑了,回去都看不清了。”

“娘亲不怕,咱们有栗宝!”天天神气活现的转动着大眼睛,兴奋的蹦跳道,“娘亲娘亲,我要骑马!”

“你这个小不点儿,哪里就会骑马了?少给我逞强了。”苏清婉瞪了儿子一眼,边拽着马往前走,边道,“乖乖跟紧了娘,一会到了人少的地方,咱们再骑马回家。”

花鸟市场一角,卖花木的店门口。

那女人和孩子都走了好久了,那一身黑色锦袍的霸气男人,负手而立,还望着那个方向,保持着凝视她们的姿势,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的面部轮廓,冷毅坚硬,此刻却在一片葱绿的花木掩映下,奇异的显出几分柔和来,那樱色的薄锐唇角,微微上翘,绽出一丝荣光来。

那一抹荣光,极淡极浅,仿佛一丝水纹潋滟,一晃就不见了,快的令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傲岸的身影,在点点绿意点缀下,仿佛一块屹立在风中的太湖石。

在云流墨的身侧,一男一女却在斗嘴,口舌之争,刀光剑影不绝。

“艳福不浅啊!”阿雎冷哼一声,目光比刀锋更锐,直直割向东关仁的下三路。

“咳,我这不都是为主子办事么。”东关仁讪笑着,拢了拢袍袖,额头开始冒汗。

“我送你的香囊呢?”阿雎一垂眸,眼尖的发现东关仁腰封下空空如也,顿时目光骤变。

“咳,送给那女人了……是她开口讨要……”

“啪!”重重一耳光。

东关仁捂着肿起五指山的左脸,强颜欢笑道,“阿雎,你连生气的样子都这般动人!我……”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重重甩在右脸上,东关仁双手从袍袖中颤抖的缓缓伸出,委屈的捂脸,欲哭无泪,恨不得仰天哀嚎!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女人为何如此善变,让他出马的是她,生气的也是她,而且,他死都想不明白,同一招对付同一个女人,效果为啥却迥然不同呢?

“不要脸,早晚阉了你,省得祸害。”冷冷丢下一句,阿雎愤然转身离去。

“哎,哎阿雎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这一幕,看的坐在一边给花浇水的徐大贵,“嘶”了一声,捂了捂冬瓜脸,这两巴掌甩的真狠,他都替那位爷感到疼!果然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如今这世道,女人这般厉害,他可没那本事镇得住这样的雌老虎,心里感叹一声,他还是老老实实,养花弄草罢。

一扭头,却看到被他视作心爱小老婆的那盆绿萝,已经被拔的光秃秃的了,只剩下枝枝杈杈,凝视了半响,心痛的一跺脚,嘟囔道,“这年头真是啥怪人都有,竟有那专花银子,来薅叶子的,怪哉怪哉!我徐大贵算是开了眼界。”

出了行人熙攘的大街,上了乡间小路,苏清婉便脚一蹬,利落的骑上了糖栗,又将儿子抱上来,母子俩骑着马儿,抓住缰绳,“驾”一声,那糖栗便撒开四蹄,风驰电掣的往前奔去。

山路崎岖,然而糖栗奔跑起来,却是一点儿也不缓慢,母子俩坐在高高厚实的马背上,只觉得秋日的凉风,不断的在耳边呼啸而过,能听到那雄壮有力的马蹄,不断地穿梭过秋日静谧的阳光,发出一路轻快的“嘚嘚”声,一路还可以赏着两边的美景,简直是惬意极了。

苏清婉心头大为高兴,看来这糖栗果然是匹好马,不止性情温顺,还禀性敏捷,又擅长跳跃,十分适合这样的乡间小道乘驮,她心里暗暗盘算着,以后有了糖栗,自己便有了到西梁县的代步工具,倒是不必要经常去借村子里别家的牛车了。

小家伙一路在马背上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深秋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仿佛一片广阔的牧场,朵朵白云,仿佛一只只放牧的奶羊羔,那大一群,慢慢地移动,绵软可爱的仿佛下一刻便要发出‘咩咩声’来,乡间小路蜿蜒向前,空气中有一种成熟的香味儿,从那沉厚的泥土里蒸腾而出,带着喜悦,带着温暖。

阳光温柔恬静的洒在马背上,洒在那跳跃的红色鬃毛上,仿佛一团团耀目的火光,温暖迷人,儿子趴在马背上,紧紧的搂着马儿的脖颈,有些些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微风和煦轻柔的吻过儿子陶醉的小脸蛋儿,小家伙欢呼着,不安分的在马背上轻扭身板,一会子瞧瞧遍地金黄的田野,一会子瞧着雪白无垠的棉花田。

“娘亲,柿子!”

“娘亲,大枣!”

“娘亲,玉米棒子!”小家伙扯着响亮的嗓门,手舞足蹈的喊个不停,引得在两边田里劳作的农民们,时而抬头,抹一把汗的同时,也朝这边望过来。

糖栗的速度很快,简直就是风一般的马儿,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进苏溪村的小道。

苏清婉心中暗暗欣喜不已,赞赏的摸摸糖栗的马头,往常她坐牛车,怎么也得要个个把时辰,看来这马的脚程很快,回去可得好好搞劳一番。

苏清婉正在心思里美滋滋的想着呢,忽然前方的乡间小路上,斜刺里猛冲出一道瘦小的人影来,糖栗原本正在飞快的奔跑之中,猛然受惊,顿时一声嘶鸣,马的前身急急跃起,四蹄凌空,苏清婉大惊,赶忙死死勒住缰绳,嘴里大喊一声“吁……”

空气中,因为这急剧的变化,扬起一道黄尘,差一点人仰马翻,苏清婉很是郁闷。

好在糖栗训练有素,并没有踏上那忽然冲出的人影,而是在苏清婉的控制下,刹住了蹄子,往后退了几步,缓缓的安静下来。

那瘦小的人影,正横躺在乡间小路之上,瘪瘪的老嘴一张一合,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声,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苏清婉定睛一看,却不是苏溪村的葛老头是谁?!

苏清婉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说起这葛老头,在苏溪村也是大大有名的。他是村里的老油条了,一大家子人,就住在苏溪村的村口,自己省吃俭用抠门的一塌糊涂,却逮住机会就要讹人,村里人是人见人厌。

这葛老头年已六旬,瘦小干巴的身躯,仿佛一段老枯木,一张酱油色的长方脸膛,浑身上下穿着褐色布衣,几乎常年都是那么一件,都不怎么见他换的,上面密密麻麻的打着不同颜色的补丁,还发出难闻的怪味儿,手里还常年驻根拐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丐帮长老的风范,但他驻拐棍,倒不是他腿脚不好,只是为了让人令人同情,好多诈几个点钱。

而且这葛老头精明,专挑村子里有钱的人敲诈,他五个儿子盖得房子,和娶得媳妇儿们,全凭他无赖的敲诈得来。

苏清婉万万没想到,现代时候经常看到新闻上播的碰瓷,古代的农村居然也有!还好死不死,让自己给碰上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的关头,苏清婉反而万分的冷静了下来,脑子里急速的思考着对策。

原本呢,她还想下马扶一把,可此刻一看是葛老头,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屁股又稳稳的端坐下去,就骑在马背上,死也不下去!她深知,这种倚老卖老的老货,可是最不好对付的,一旦下了马背被缠上,就难以脱身了。

“喂,我说葛大爷,您这是做什么?”苏清婉皱眉,淡淡道,“我的马还没碰着您呢?”

“好你个苏家丫头,尽说瞎话儿!你都把我老头子的这副老骨头都撞散了,还敢狡赖!”那葛老头捂着胸口的肋骨,一副就快断气的模样,口气却是中气十足,还带着十足的无赖劲儿,“今儿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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