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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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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见任务已完成,不声不响的带着人悄然消失,等到苏清婉从那得到宝贝草药的兴奋劲儿中缓过来,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心中奇怪归奇怪,叫苏清婉把这百年药材扔了,她是打死都不干的,扔了那是暴殄天物啊!这些正好可以拿来做镇店之宝,苏清婉美滋滋的想着,便让老苏头等人,将这几株极品参王,供在了苏氏药馆显眼处。
众宾客一边观赏,一边啧啧称奇,许多围观者也是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往那苏氏药馆里头瞧,都想一睹那极品参王的风采,那是羡慕嫉妒恨啊!
很快,苏氏药馆的门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在众多围观者中,一道阴沉窥视的目光,却是十分不服气的,锁定在了那株极品野山参王上,两只眼里,射出贪婪狡黠的光!
苏清婉敏锐的感觉到了那道视线,扭头看去,却见人群中隐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身上的衣料上等华贵,却遮遮掩掩,似乎有些不可见人一般。
头上带着大大的黑边帽子,宽大的帽檐,遮挡了他大半边脸,阴影下,只能看到他的鼻子和嘴,方脸膛,唇形略长,嘴巴一咧,就现出几分邪恶来,鼻子底下有青色的胡渣,那五官虽然看不真切,却给人一种阴鹜小人的感觉,那人怪异的举止,引起了苏清婉的怀疑。
她走近几步,那人忽然抬起头来,盯了苏清婉一眼,转身就快步走了。
那双眼,闪着一抹邪气的阴毒,在苏清婉的面前,一闪而逝。
“婉妹,你怎么了?可是累了?”苏骆熙玉白的手里,拿着一块干净湿润的布巾子,动作轻柔,替苏清婉抹去额头的汗珠,“瞧你热的,还不快坐下来歇歇,一会子若中了暑气,倒叫我心疼。”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怪人。”心不在焉的摇摇头,苏清婉喃喃道,“但愿是我看错了。”
“婉妹,你啊就是操心太过,如今咱们苏氏药馆名声大臊,这是好事。”一只白净有力的手,按上苏清婉的肩头,温柔安慰道。
“固然是好,可惜,树大也招风。”苏清婉眼中闪过深邃之色,几分凝重认真道,“如今刚刚起步,根基未稳,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
“婉妹说的是。”苏骆熙点点头,看着苏清婉略有些疲惫的面色,眼里滑过一丝心疼,道,“等这阵子忙过了,不如歇息几日?店里有我爹和我,还有小妹在,你安心便是。”
望着苏骆熙清澈的眸中,那满满的关切,苏清婉心里流过一阵淡淡的暖意,暂时收起了不安的心思,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别老是担心我。”
雁荡街,芳草堂。
芳草堂,位于雁荡街极其热闹的位置,装饰的富丽堂皇,大堂足有苏氏药馆的三个那么大,里面靠着墙壁的三面,都摆满了高大的药柜,里面装着几百种中草药,在三面华丽的雕花乌木柜台后,一个个药师,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看诊,抓药,没有一个得闲的,显然生意很是不错。
一道男子的身影,匆匆冲进了芳草堂的大门,气急败坏道,“该死的贱娘们!竟敢与我芳草堂作对。”
正在芳草堂内忙碌的药师伙计们,皆是被这少爷的脾气骇了一跳,慌忙低头做自己的事,谁都知道,要是触了这大少爷龚鹏阳的霉头,轻则罚薪资,重则打骂一顿,勒令卷铺盖走人!
“谁敢招惹,我龚瀚本的儿子?”一个叼着烟斗的,身材较矮的中年男人,神气十足的从半人高的柜台后走了出来,“鹏阳,出了什么事?爹不是让你去打探那苏氏药馆的情况么?”
“爹,我去了,不过真是气煞人也。”龚鹏阳狠狠一拳,砸的木质的柜台“嗡嗡”震动,一屋子的人都心惊肉跳。
龚鹏阳一五一十的,将看来的说了一遍,神情激愤,宽大的额头青筋暴跳,气的甚至有些发乌紫之色。
“没想到啊,那么多人会去给那小破药馆捧场,而且爹,他们竟然有三百多年的极品野山参王啊!这一下,他们的名气,都传遍整个雁荡街了,大家伙都在议论纷纷,交口称赞。”
“什么?!这不可能!”龚瀚本夹着的石楠木烟斗的手一抖,差点烟斗落地,诧异道,“苏氏药馆不成气候,哪里来的这么稀有的药材?你可看真切了?别是仿冒的货色。”
“是真的爹!儿我看的真真的!”龚鹏阳急道,一指大堂里摆放着的两株人形何首乌,喝道,“咱们的,和人家的,根本没的比!”
大堂正中,摆着的两株野生人形何首乌,足有一个五岁孩童的高度,十分奇特,是芳草堂的镇堂之宝,一公一母,据说已有千年,十分稀罕,是龚家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龚瀚本父子两一向引以为傲。
“冷静些,爹平时怎么教你的?”龚瀚本淡淡的扫了龚鹏阳一眼,老眼里闪过老谋深算的光,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爹!原本那苏氏药馆,都是我龚家囊中之物了,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你让儿子如何甘心!”龚鹏阳咬了咬牙,怒道,“何况那女人,一口气开了六家医馆,光我们这条街就有两家,这是要和我们龚家对着干啊!爹,我们不能让这个贱娘们得逞。”
龚瀚本的眼神深了深,眼中闪过深沉的思谋。
那苏氏药馆,别看店铺不大,地理位置却比芳草堂的更好,精于此道的龚瀚本,早就看上了苏氏药馆,只要拿下苏氏药馆,他们龚家就能在雁荡街上一家独大,为此, 龚瀚本多次向老苏头提出,想要买下来苏氏药馆,可惜那老苏头却是个倔的,他一向厌恶龚家只向钱看,不讲医德的行事风格,出多少银子,都不肯卖给龚家。
明的不行玩阴的,龚瀚本便极力排挤苏氏药馆,想逼老苏头走投无路,低价将苏氏药馆卖给他,眼看着他的计划即将成功,那苏氏药馆即将要支撑不下去了,却杀出个苏清婉,让苏氏药馆起死回生,生意也一日比一日火爆,这让龚瀚本如坐针毡,烟也抽不香了,觉也睡不宁了。
倚着柜台,两根指头伸出,稳稳的捏了一撮烟丝,装上一斗,叼在嘴上点着,龚瀚本闷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娃,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爹,难道我们就随那女人去?她会抢光我们的顾客,据我查探,之前买我们美白膏的那些女人,现在都跑到她的苏氏美容馆了,去买什么凝脂膏了,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有什么生意!”龚鹏阳一脸不甘心,两道剑眉,杀气腾腾的竖起,牙齿咬的“嘎嘎”响,仿佛要将什么东西用力咬碎。
美白膏,正是芳草堂旗下的美肌堂售卖的,也正是龚鹏阳研制而出的,是他最为得意的美白秘方,也正因为这美白膏,芳草堂才在西梁县有了这么大的名气。
“逆子,当初爹叫你少参合些铅贡之毒,你非不听,如今闹出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叫他人捡了便宜。若不是你老爹我及时停卖,只怕咱们芳草堂的招牌都保不住!” 龚瀚本瞪了一眼龚鹏阳,严肃道。
“话不是这么说啊爹。”龚鹏阳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是我龚鹏阳!为我们芳草堂赚了大把的银子,银子哗哗的流进来,那时你怎么不说?!”
龚瀚本的老脸抽了抽,默了片刻,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叹气道,“过去的事,于事无补。”
当初,他开始的确是反对,参合那么多铅贡之毒,生怕闹出事来,不过后来看到那么丰厚的利润,他也就任由儿子折腾了,至于那些女人的脸烂不烂,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芳草堂这块金字招牌。
果然不出所料,后来果真闹出事来,好在他控制的好,运用了不少手腕人脉,才将这件事,硬压了下去,没有过多波及到他们龚家。
“爹,那个女人我们就不管了?”龚鹏阳国字脸一沉,满面阴暗。
“不。”在浓浓的烟雾中,龚瀚本那张深思远虑的老脸,忽明忽暗,闪过重重算计,沉声道,“任何人,想要和咱们芳草堂作对,都只有死路一条。你且莫要轻举妄动,这件事,爹要找你大伯商议商议。”
芳草堂是家族产业,主要是由龚瀚本两兄弟控制,其中的美肌堂,便是由龚鹏阳的大伯龚瀚术当家,平日里两兄弟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都要一起商议,龚瀚术也是龚家人之中,医术造诣最高的,因此得到众人的敬重。
“儿知道。”龚鹏阳邪恶的撇起一抹笑容,青色的胡茬都现出狰狞的本色。那个女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日,阳光明媚,洒满了小院子,笼子里的鹌鹑崽子们都长大了,发出清脆的鸣叫,花木摇曳,芳香淡淡。
苏清婉煮了消暑的绿豆汤,盛了一碗给天天喝,天天便爬上小凳子,半趴在院子里的小木桌子上,拿大勺子瓦,一口一口的吃着,吃着吃着,忽然老成持重的叹一口气。
苏清婉正哼着歌儿,抖开一件件湿衣裳,搭在晾衣杆上晾晒,扭头瞥见儿子皱着眉头的小样子,笑着探过头来,眯眼道,“怎么了乖宝?娘亲做的绿豆汤不好喝吗?”
在六家连锁的医馆开张之后,一切渐渐开始步入正轨,苏清婉也听从苏骆熙的建议,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她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一下生活,也需要多点时间陪伴自己的儿子和家人,天天已经没有爹陪伴,不能再缺少娘亲的疼爱,她要极力为儿子营造一个舒适愉快,健康成长的环境。
“不是。”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捧住小包子脸,轻叹一声道,“要是,墨叔叔也能吃到就好了。”
苏清婉心中一动,晾衣服的手,不由的顿了顿,心里也渐渐浮现出那个霸道静默的身影,只是一瞬间,却又恢复如常,笑眯眯的道,“怎么,你想墨叔叔了?”
小脑袋歪了歪,天天放下小碗,拔出随身携带的七星匕首,摸了又摸,嘟了嘟嘴道,“有那么一点点。”
章节目录 第61章 疯了才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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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心头一酸,轻轻的将湿漉漉的衣服褶子,牵直,铺平,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是在将她心里的褶皱抚平。
虽然云流墨那个男人,住的时候并不长,还是在天天幼小的心灵,刻下了很深的印象,莫非,这就是割不断的血缘亲情?!
这孩子,表面上看着还挺坚强倔强的,内心里,应该也很渴望有一个爹爹吧,即便给这孩子再多的爱和陪伴,似乎也不能弥补这一点。
苏清婉正思绪凌乱着,就听到耳边,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你想墨叔叔么?”天天仰着小脸,一脸期待的问,那五官的优美弧度,脸型的轮廓,真是像极了那个男人!
“咳,小笨蛋。”苏清婉走到天天面前,伸出湿漉漉的手,扭了扭儿子软软的小鼻子,一本正经的道,“娘亲每日里,这么多事要做,哪有时间想你那墨叔叔啊?还有你这个小家伙,也不要成天想着你那墨叔叔了,他不会回来了,你要学着自己长大,知道吗?!”
“可是,天天想要爹爹。”樱色的小嘴,翘的老高,天天挥舞着大勺子,一脸坚决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要爹,娘以后给你找!”苏清婉摸摸儿子的头,温柔的安抚道,“找个最有银子,最好看的,还要对咱们天天最好的,由你把关,成了吧?”
“不要,我要等墨叔叔。”天天哼了一声,小脸严肃道,“墨叔叔会回来的,他说,他要回来当我爹。”
“噗”苏清婉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口一阵激荡,强自镇定了一下,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笑嘻嘻的拉过儿子,“乖宝,你墨叔叔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
“就是那天早上走的时候……糟了!”小身板乍然一惊,黑悠悠的大眼睛顿时大瞪,两只小手一把捂住了嘴,隔着手指,还能看到那夸张的张成了“o”的嘴型。这是他和墨叔叔之间的秘密,男人之间的秘密,他怎么就一个不小心,被娘亲骗出来了!
“墨叔叔还跟你说什么了?来,乖乖告诉娘亲。”苏清婉温柔的诱哄着,“娘亲给你买大饼子!”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番,仰着天真的小包子脸道,“恩……墨叔叔还说,别的叔叔出现,就把他们赶走。”
你妹的云流墨,走都走了,还要霸占我儿子的心,再说,这都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教坏小孩子。
“不要听你墨叔叔胡说八道,听娘亲的就对了。”看着儿子被自己骗的傻萌傻萌的小样子,苏清婉忍不住伸出手,重重的扯了扯那水豆腐似得小脸蛋儿。
“姑姑!你快帮帮我吧!”一声甜软的童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在背后很大声的喊道。
苏清婉回过头去,却见是丫丫来了,红肿着两只小桃核似得眼睛,委屈的撇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她忍不住柔声问道,“丫丫,你这是怎么了? ”
在丫丫的哭诉下,苏清婉才算弄明白,哥哥苏靖山和大嫂又吵架了,这次吵得更厉害,大嫂都已经收拾了包袱,扬言要丢下这一家子,回娘家,不再回来了,这不,可把小丫头吓坏了,哭着跑着,就来找苏清婉了。
苏清婉赶忙吩咐天天看家,牵着丫丫的小手,就往隔壁的院子急急走去,刚走到哥哥家的院子口,就听到一阵阵尖利的怒骂咆哮声,那声音,正是凌采虹的。
苏清婉推开院子门,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哥哥无力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两手捧着头,将头深深的埋在其中,样子极其颓丧,双肩甚至还些微的颤抖着,而凌采虹站在离院子口不远的地方,手里一边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那样子,就像是一只横行霸道的大螃蟹,一脸怒色,指着默不吭声的苏靖山的鼻子叫骂,很是威风凛凛。
看到苏清婉前来,那凌采虹来了劲头,骂的更凶了。
“没出息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跟不跟苏清婉摊牌!这日子,老娘再也过不下去!老娘今天就回娘家!”凌采虹尖声尖气的吼着,一双小眼翻得老高,闪着鄙夷的光芒。
因着苏靖山不肯向苏清婉要那30亩田地,她原本就呕了一肚子的火气,又见苏清婉在西梁县里连开六家医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她心头的怒火,也跟着“蹭蹭蹭”上涨,终于犹如水漫金山一般,狠狠的爆发了出来!
“大嫂,你别这样!”苏清婉皱眉,“你这是要逼死哥哥么,他是你相公,丫丫的爹,你逼死了他,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虽然苏清婉对凌采虹这种贪婪的女人,很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却不想哥哥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而且她看的出,凌采虹虽然嘴巴毒辣,但到底是个女人,说回娘家,应该只是气话,不过是她逼着哥哥,跟自己开口讨要田地的一种手段,她还没蠢到真回娘家,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苏清婉,你还好意思来?我们闹成这样,还不都是你这条白眼狼害的,你以前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哥背着我,给了你不少好处吧?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叫你吐出来一点点回报我们,你都不肯!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呸!你们兄妹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连串刻薄的话语,从凌采虹上下两片嘴皮子里喷薄而出,看向苏清婉的眼神,越发恶毒了,简直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若是换了旁人这样,苏清婉早就上前一巴掌了,但是眼角余光,瞥到哥哥那痛苦不堪的样子,苏清婉心中一痛,捺下性子道,“大嫂,该帮哥哥一把的时候,我自然会帮,我现在手头的事,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我会想办法,帮帮哥哥的,但是你要田,免谈,那可不能!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我若是那样做了,不是帮你们,而是害你们!”
“呸!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信你才有鬼了,不给田不给银子,还来耍老娘玩儿?!你这个毒心肠的……”凌采虹狠狠的啐了苏清婉一口,陡然拔高了声音,那嗓门大的,四周的邻居都能听见了。
“闭嘴!”一声沉闷的怒吼,苏靖山猛然站起了身,双目赤红,冷冷的盯着凌采虹道,“骂我行,不许骂我妹妹。”
跟在苏清婉身后的丫丫,小嘴一咧,“哇”的大哭起来,眼泪花子直飙,泣不成声,可怜兮兮的抽噎着,“爹爹……娘……你们别吵了……呜呜,娘,丫丫不要你走……”
看到小丫头可怜的模样,苏清婉便心中揪痛,正想做个和事老,两边劝上几句,却听凌采虹尖着嗓门,无比刻薄的一声讥笑,“就你这熊样,要啥没啥,难怪那麦香甩了你,攀上高枝去了!”
苏清婉心中一惊,觑了一眼苏靖山,只见苏靖山那张英气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嘴唇都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初恋的女人,麦香,这是他心里最深的痛,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而凌采虹,却生生揭了他的伤疤,将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示人前。
到了这一步,苏清婉也闭嘴了,她知道,这句话,是彻底的伤到了苏靖山。
如果说,之前那些恶毒的话语,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皮肉,那么这一句,就是一刀直刺心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哥哥紧绷的神经,只怕是承受不住了。
“走,你走!”一声低低的嘶吼,带着无穷的愤怒和伤感,苏靖山别过脸,再不肯看凌采虹一眼,他甚至微微的阖上了眼,他厌倦了,这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折磨。
凌采虹似乎一时还没晃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小眼睛,“你,你说什么?!”这样反常的苏靖山,不知为何,忽然间让她也生出几分害怕来,却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你我夫妻情义已尽,从此,恩断义绝。”苏靖山冷冷的撂下这一句话。
那冷漠而英气的脸膛,让凌采虹有些暗暗心惊,结婚这么多年,无论她怎么胡闹,苏靖山从来没对她说过这种话,一时之间,她倒怔在了那里,拎着包袱,有些不知所措。
“大嫂,好男人不好找,今日这一走,莫要后悔。”苏清婉淡淡道。
“笑话,我不离开他才会后悔!老娘不伺候了!”凌采虹顿时回过神来,立即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得瑟样,一甩手中的包袱,对站在面前的苏清婉喝道,“走开,别挡老娘的道!”
凌采虹不顾追着哭闹的女儿,决然的拎着包袱走了,苏清婉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心里一声叹息,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一回头,却见哥哥脚下一虚,就要栽倒下去,赶忙过去扶住,扶了他到桌子边坐下。
苏清婉将不停啜泣的小丫头丫丫搂在怀里,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对苏靖山道,“哥哥,大嫂的脾气是犟了些,由她去吧,你也清净几天,和缓一下心情,丫丫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带的。”
“妹妹,哥哥麻烦你了……”苏靖山重重叹口气,一脸沉郁的道。
“哥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啊!从前清婉麻烦哥哥的地方,才是多不胜数呢,哥哥放心,只要我们兄妹齐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清婉柔声劝慰了一番,苏靖山的面色,才渐渐和缓了,苏清婉方才略略放心,捏了捏丫丫的朝天辫道,“丫丫,不哭了,姑姑会照顾你的,到姑姑那去喝绿豆沙,好不好?”
丫丫抽噎着,露出两颗大兔牙,乖乖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苏靖山家,倒是难得的恢复了平静,苏清婉照顾着大哥和丫丫,经常请他们过来吃饭。
可是过了两日,丫丫就想念娘,求着苏靖山去接隔壁的村子,接凌采虹回来,苏靖山舍不得女儿难过,便找到了苏清婉商议,苏清婉便自告奋勇的,陪同哥哥去了一趟马家村,去接凌采虹,谁知凌采虹死性不改,非但不肯回来,还让她娘家那几个兄弟,用大扫帚将兄妹俩赶走,还扬言,没钱便不过日子了,非但要那30亩田地,还要苏靖山向她磕头赔罪才可,苏靖山与苏清婉听了,愤而离去。
自此,苏靖山心冷了,彻底对凌采虹死了心,就连为了女儿,一起凑合过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从马家村回来之后,便一直有些消沉。
苏清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除了给哥哥做药膳,调理身体,还不断地鼓励大哥,坚定的坚持哥哥做一番事业,渐渐的,在苏清婉的鼓励下,苏靖山又慢慢的振作了起来,丫丫渐渐也习惯了没有凌采虹的生活,在苏清婉的精心照料,倒是还白胖了几分,与苏清婉这个姑姑,更为亲近了。
这日清晨,苏清婉吃过早饭,便带上一些自己煎的鸡蛋饼子,去了哥哥家看望,她到的时候,哥哥与丫丫还饿着肚子,丫丫正在院子里,揉着“咕噜咕噜”的小肚子,唉声叹气。
“你爹呢?”苏清婉一边问,一边塞给了小丫头,一个煎的金黄色的鸡蛋饼子。
“在厨房里,给丫丫做早饭呢,不过爹爹笨的很,做的可难吃了。”丫丫压低了声音,吐了吐小舌头,举起鸡蛋饼子,嘻嘻一笑,“还是姑姑做的,最好吃!”
“噗……”看到哥哥笨手笨脚,手足无措的做着稀菜粥的模样,苏清婉差点笑出声来,赶忙将热乎乎的将鸡蛋饼子递过去,“来,哥哥还是吃这个吧。刚出锅的,还热乎呢。”
苏靖山腼腆的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憨笑道,“好吃。”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来就是。”苏清婉将苏靖山推了出去,不多时,就麻利的做好了一锅稀菜粥,端进了小院子,招呼哥哥和丫丫坐下吃,父女两就着香软的鸡蛋饼子,“西里呼噜”吃的欢快。
苏清婉瞧着丫丫头上的发辫,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原来苏靖山不太会给丫头梳头,一根朝天辫在左边,一根却翘到后面去了,还不是一样高低,看起来很是滑稽。
苏靖山很是尴尬的抓抓头,他一个下田的汉子,这种精细活儿,以前从来没干过啊!
“爹爹扎的太丑了,连姑姑都笑话我了。”丫丫露出两颗大兔牙,不依的撅嘴道。
苏清婉立即取来梳子,一边轻柔的解开丫丫的发辫,梳理了一下,娴熟的编了起来,三两下就搞好了,笑道,“这样就好看了!咱们丫丫是个小美妞儿呢。”
丫丫摸着自己的发辫,兴奋的咧嘴笑了。
吃完三大碗之后,苏靖山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妹妹,哥哥一会子要和山炮上山打猎去!哥哥想过了,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就琢磨着去山上打点猎物,卖些银子好度日。”
这次凌采虹回娘家,可是把家里搜刮了个干净,包括苏靖山上次想要拿给苏清婉的那50两私房钱,也都被卷走了,家里如今就像被水洗过,那么干净,连一串铜板都很难抠出来,这些日子,苏靖山父女俩,都是靠苏清婉接济着度日。
“哥哥,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看到你这么快振作起来,清婉很高兴。”苏清婉笑眯眯的点头,“我那药棚的药草不太够,正巧我也想去山上,采些药材,哥哥咱们一起去吧。”
“也成。”苏靖山干脆的点了点头。
山上地势多险峻,丛林茂密,多得是野兽出没,妹妹一个人去采药太危险,他跟在附近,就能放心多了,想当初,他苏靖山可是苏溪村有名的神射手之一,只是成亲之后,在凌采虹的反对下,他上山打猎的次数便少了许多。
两个时辰后,苏靖山,山炮,还有苏清婉一行人,便驾驶着驴车,到了燕鸣山的山谷里,行惯了崎岖不平的山路,三人都是脸不红气不喘,并不觉得疲惫。
苏靖山与山炮攀上山腰,进了密林寻觅猎物,而苏清婉则背着她的小药篓子,手拿磨的锋利雪亮的小锄头,在山谷里挖草药,山谷里很是清幽,不时传来几声鸟鸣,令人心醉。
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虽然便利,但却失了这一番淳朴的自然风情,空气质量差,到处都是雾霾,尘沙,哪里有这么湛蓝如镜的天?哪里有这么雪白如朵的云?遮天蔽日的枝桠,挡出了夏日的燥热,就连那穿行而过的风,也是清新和润的,犹如轻拂而过的绸缎,清凉的,仿佛要催人多生些毛发出来。
苏清婉嘴里哼着小曲子,熟门熟路的挖着各色药材,不一会儿,她的小药篓子里,便已经装了大半筐,正沿路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潺潺水流声,苏清婉便走了过去。
只见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美丽的玉带子,她便想走过去洗洗弄脏的小手,再洗个脸,清凉一下,刚走了几步,脚下忽然一滑,赶忙稳住身形,低下头,凝目望去,却见差点滑倒自己的,是一颗圆圆的石头,大如鹅蛋。
在阳光下,竟然闪出璀璨的光泽来,五彩斑斓,很是耀目。
苏清婉心中一动,弯腰捡了起来,细细看去,只见那枚圆溜溜的石头,色彩不一,极为美丽,拿起对着阳光一照,只见石头内部,居然能看见较多黄白交错的纹状,仿佛祥云追月,那图案竟然颇有意趣,巧夺天工。
手里摸着那石头,苏清婉就舍不得放下了,手指细细摩挲,那手感细腻,颜色艳丽,看起来晶透灵气,心头猛然一动,天!这是一块多色丝纹玛瑙雨花石!
在现代的时候,苏清婉在假期的时候出去旅游,就曾见过很多贩卖这种雨花石的小店,她还挑了几块心仪的,带回家慢慢赏玩,而且好的雨花石,价格不菲,她买的那些,都是些粗石,哪里有这块的质地上乘?!且现代因为开采太过,雨花石便物以稀为贵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古代的大曌国,也让她意外的找到了这雨花石。
苏清婉捡起了那石头,忙低头细心的在溪流附近寻找,这一找,她发现这一片土地上,散着许多的雨花石,质地不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点点彩色,倒是十分夺目,不过这些雨花石,大多半露在泥土外,需要用手抠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雨花石?苏清婉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这片土地下,一定是藏有雨花石砾石层,经年累月而形成在地底,前几天连下了几天暴雨,被雨水一冲刷,浅层的便显露了出来。
想到这一点的苏清婉,极为激动,太好了,这个朝代的人,还不知道雨花石的价值,若是开采出来,好好包装一番,定能有所斩获,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啊!
反正药材也基本找的齐备了,便说干就干,苏清婉立即解开小药篓子,放在一边,蹲下身,开始在那一片泥地上,挑捡起质地精良的雨花石。
一直到临近傍晚,苏清婉身后的彩色雨花石,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她还在不亦乐乎的寻找石中极品,不过她却是深知,大堆的雨花石中,能够凝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的绝品石,还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时,苏靖山和山炮,也已经手里提着各色猎物,来找苏清婉了,看来他们收获颇丰,面上皆是喜意洋洋,但是看到苏清婉身后的那堆彩石,他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妹妹,你不是说采药,怎的倒采了一堆石头?”苏靖山抓抓头,奇道。
“傻哥哥,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你瞧这些石头多美丽,还带天然图案的呢。”苏清婉不以为意的又抓起一块彩石,眯眼一笑,心满意足的丢进石头堆里。
“苏丫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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