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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善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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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只可惜……”她欲言又止,泪眼婆娑。
南宫羽按捺不住,问道:“您……为何要杀了父亲?他不是您的儿子吗?”
老夫人摇着头道:“当日你爹假装被金狗残害而流离至此,我儿子南宫堂见他衣衫褴褛,怀中还有一个五岁的孩童,于是便好心将他收留,谁知他反而勾结金狗,将堂儿与我当时才三岁的孙子偷偷关押起来,要挟我将南宫家的家业统统交付于他。”
南宫羽愣愣地说:“我不是……南宫羽?”
老夫人点了点头,言语间激动起来,“那个被藏起来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南宫羽!而你爹,那个恶魔,不止假称是我的小儿子来利用南宫家与金狗互通消息,还害得我近二十年来无法与亲人相见,十日前我便在多番追问无果之后,忍不住将他杀死。”她说得双眼通红,好似要喷出火来。
南宫羽不禁问道:“若我爹真有心谋夺南宫家,为何不将奶奶你杀……”此话未免太不尊重,他便只说了一半。
老夫人冷笑道:“他那点武功皆是我改了招式传给他的,他有甚么本事杀我!”她的眼睛忽然盯着南宫羽,口中喝道:“我二十年来每天都注意着你爹的一举一动,也曾见你与那些金狗有所联系,是也不是!”
南宫羽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是爹爹让我做的,我没办法。”
老夫人的语气软了下来,将南宫羽扶起,说道:“你自小没有娘疼,你爹又整日忙着与金狗打交道,我也只教了你几招粗浅功夫,此事断不能怪你。只是我与你如今有杀父之仇,是去是留任凭你自己决定。”她言下之意,便是也能答应让南宫羽继续留在家中,做一个乖孙子。
南宫羽立时明白,又向着老夫人磕了几个响头,“我爹投靠金人本就有错,若是奶奶不嫌弃,我还愿意侍奉您老人家。”
他言语恳切,叫老夫人听得心生凄然,叹道:“真是冤孽啊,只是你可不能再叫南宫羽的名字了,快起来罢。”
南宫羽起身从一旁茶壶中倒了一杯热茶,拜道:“从今日起,我就是您的义孙,一切都听奶奶的吩咐,再也不会与那些金人有任何的往来。”
老夫人怒气渐消,见南宫羽这副懂事的模样更是心下大喜,接过茶杯来便一口喝下,嘴中唤道:“我的好乖孙。”
南宫羽挨着她坐下,忽然问道:“奶奶,不知南宫家的藏宝图如今在何处?”
老夫人面色一凛,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南宫羽笑道:“其实那日奶奶您杀我爹时,我也在场,您方才所说的事情,我其实一早便知道了。”他说着又倒了一杯茶,递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登时大怒,拂袖将那茶杯摔到地下,叫道:“你这小贼。”她提气举掌,作势要打,谁知体内真气空空如也,根本提不起半点,反而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在了椅子之上,嘴里兀自骂道:“小贼你下毒!”
南宫羽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要对付您这样的高手,不偷偷下毒怎么能轻易制服。”他见老夫人仍欲提气运功,立时一掌拍在她手腕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老夫人的腕骨登时断裂。
“幽冥断骨手?”老夫人忍着疼说道,“你几时与那魔头慕容弦扯上了关系。”
南宫羽道:“奶奶您真是见多识广,只是这味毒药不知您见过了没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不等老夫人说话,又道:“此乃圣教秘药软筋散,奶奶您此刻定已是内力尽失,形同废人罢。”
“呸!”老夫人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可惜力道微弱,反而落到了自己身上,“莫要叫得这般亲热,你比你爹更要歹毒上千倍,万倍。”
南宫羽闻言哈哈大笑:“你杀了我爹,我如今这般对你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不过嘛,如果你老老实实把藏宝图的下落交出来,或可省去许多折磨,倒也尽了我的一片孝心。”
老夫人骂道:“你妄想!”她方说完那个“想”字,便猛地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只过了一小会儿便断了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南宫羽,兀自瞪得滚圆。
南宫羽一脚将她的尸体踢倒在地,“老东西,就这么死了可便宜你了。”他俯下身,伸手在老夫人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忽然找到了甚么,急忙拿出来一瞧,原来是一封信件,上书“南宫堂亲启”五个大字。
他将信函抽出,展开一看,上头的笔迹沉稳有力,一笔一划又皆成方圆之象,没有半点外露的锋芒。
“南宫堂施主道鉴:自与君别后,当登门拜访,然寺中琐事缠身,又因金人作乱,一直未能成行。彼时施主将亲生孩儿托付,只留下‘衢州府龙游’五字,并定下了二十年之约。”
南宫羽读到此处,不禁暗暗心惊:“原来南宫堂当年逃出来过,而且真正的南宫羽竟到了这人手里。”他继续往下读:
“贫僧虽不知施主为何如此,心下却不敢怠慢,今已将令郎抚养成人,只是贫僧不敢唐突,故只传了他些粗浅功夫,如今眼见约期将至,自觉兹事体大,不敢有误,特命弟子道慧将此密函送达,以慰君思念孩儿之意,若君有幸得见,便与道慧一同前来少林寺中,贫僧自当实言相告,敬颂钧安。”
南宫羽看了眼落款,“少林寺方能。”骂道:“这方能倒是狡猾,他恐怕已看出南宫堂当年是被仇人追杀,如今这信件上竟对真正的南宫羽是谁丝毫不透露半句,当真谨慎的紧,可既然南宫羽还活着,也许藏宝图就在他的身上。”
他将那信函一手捏得粉碎,再用蜡烛烧成灰烬,自顾自说道:“我原以为有个姓陆的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得去顾及那个和尚,不过现今想来姓陆的恐怕一早知道藏宝图的事,才会跟和尚走在一起。”
他忽然又想起了甚么,皱起了眉头,“姓陆?难道是他?怪不得会使那五行神掌,可慕容教主明明说他已练岔功夫死了,奇怪,奇怪。”
南宫羽心道一会还要去寻那姓陆的说话,便暂且将这心思藏下,先将老太婆的尸体处理妥当为好。
正当他忙着掩埋尸身之时,洪凌还在指望着老夫人能将完颜新存打退,兴冲冲地带着道慧与陆商鸣去吴三公的小店去品尝美食了。
陆商鸣和道慧都未见过这叫“香菇”的物事,吃起来一时都停不了嘴,尤其是道慧,都恨不得用手抓着吃,口里兀自不住叫道:“三公施主,这香菇该如何种植?小僧想将它带回少林,好叫师父和师兄弟们都尝尝鲜。”
洪凌道:“三公,这位小师父是少林寺的高僧,与咱们一样是抗金义士,不如你就将这种菇之法传给他罢。”
吴三公笑道:“少当家说的哪里话,我这点微末伎俩本就没想藏着,喏。”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递到道慧手里,“我已将这么些年来的方法与经验皆记录下来了,小师父拿去便是。”
道慧再三谢过,又低着头吃将起来,惹得一旁的陆商鸣忍不住想看他的滑稽模样,或许是因为道慧僧袍上未干的血迹,这回倒没有再出言斥责。
洪凌忽然一拍桌子,说道:“可惜我武功不好,不然也不会连累小师父受伤了。”
道慧嘴里满满的,摆摆手表示无妨,陆商鸣却问道:“你是凌瑶仙的徒弟,大可以叫你师父来帮忙。”
这话却击中了洪凌的软肋,只见她摇着头说:“其实我有次杀金狗时,正巧碰上了她,才承蒙她老人家指点学了几招鞭法,哪里有幸做她的徒弟?”
道慧问道:“她很老吗?”
洪凌点点头,蹙眉道:“她看上去比方才那位老夫人还要老些,而且……”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她粗手粗脚的反而更像是个干惯农活的村妇。”她自知言语颇有不敬,在心底连连道歉。
道慧正好奇心起,忽听一旁有人猛捶桌子,随即传来一个粗厚的声音,“你这小姑娘怎么尽瞎说,我见过凌瑶仙女侠,那叫一个美若天仙。”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个汉子,虽是生得满面虬髯,身形却显得瘦弱了些,活像个痨病鬼,可他手里却还握这一把长剑,虽剑鞘已十分破旧,剑柄上却缠满了布带,显然是经常使用的。
他毫不客气地将手中剑往陆商鸣三人所在的桌上一扔,右腿踩在了凳子上,一对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洪凌,好似有意要寻她的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了半天,终于到这里了
☆、机缘巧合
陆商鸣心中暗笑,此人虽是举止粗鲁,但单凭他方才扔剑时那出手的方式与力道,不难瞧出是个高手,只是一时间还未能肯定他究竟有多少斤两。
洪凌却没有这样的眼力,毫不示弱地站起身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喝道:“你不是寨子里的人,快说,有甚么目的!”她想要伸手去腰间掏出兵器,谁知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银鞭被完颜新存扔在了城门外头。
那病鬼模样的人笑道:“堂堂少当家怎么没有一把称手的兵器,来,我这把剑送给你罢。”他倒也大方,当真便把长剑递到洪凌面前。
洪凌见这剑残破的很,暗忖这人定是消遣自己,怒道:“我不会使剑,你拿回去罢。”
痨病鬼悻悻道:“也好,倒省下买新剑的钱了。”他一屁股坐到了道慧对面,倒是毫不生分,冲着道慧问道:“小和尚来自哪座宝刹?”
道慧答道:“小僧少林寺弟子。”
痨病鬼发白的脸上登时泛起一点红润,喜道:“原来是少林高僧。”他的目光上下不定,最后又落到了陆商鸣身上,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刺骨的眼神迎了上来,不免一顿。
“既然有缘相遇,不如请你喝杯茶罢。”陆商鸣抢先说话,手中的茶杯顺着桌面滑将过去,他此刻没有甚么功力,只想试试这人的反应。
只听痨病鬼“啊呦”叫唤了一声,右手一晃,愣是没接住那茶杯,由得茶杯直接从桌子边缘掉下,才慌忙踮起脚用双腿接住,好在里头的茶水只倒了一半出来,才没至于把裤子打湿,他赔了个不是,小心地端起茶杯放到陆商鸣的跟前,说道:“少侠莫要为难我了。”
陆商鸣心道:“倒挺会演的。”他顺手拿起茶杯想要将里头的低等茶水倒掉,谁知刚没拿多久,那茶杯的底部竟忽的碎了,茶水一泻而下,正巧淋在了身上。
那痨病鬼拍掌笑道:“有趣有趣。”
陆商鸣自然晓得是他搞的鬼,不禁冷声道:“阁下深藏不露,意欲何为?”
痨病鬼道:“少侠莫说笑了,我哪里晓得甚么武功,只是拿把剑耍耍威风罢了。”
洪凌见他面相猥||琐,本就心生厌恶,如今听他这几番言语,愈发来气,喝道:“你若是来共同抗金,我无限欢迎,若是来骗吃骗喝,那还请快些离开。”
痨病鬼双手在胸前交叉着,脸上看起来颇是认真,“我听说有个金国的高手来了,就过来看看。”
洪凌道:“你若是要去做他的走狗,我现在便杀了你。”
痨病鬼忙道:“姑娘莫急,我只不过想开开眼界罢了,想到咱们宋人的高手能够将他制服,我这心里啊,就特别的高兴。”他说得手舞足蹈,好似是自己要上场打架一般。
陆商鸣暗忖洪凌怕是不知这人的武功,便道:“洪姑娘,我隔壁的客房应该无人居住,不如让他住在那罢。”
洪凌只觉极是无奈,心道:“这人也是个不客气的,倒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可既然共过患难,洪凌便不会推辞,当下一口应允:“好,我答应了,不过你可别动甚么歪脑筋。”她警告那痨病鬼道,“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好说好说,我是林近仁,仁义的仁。”
洪凌轻声埋怨:“倒是没看出来仁在何处。”
林近仁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只在那大咧咧地笑着。
道慧这时吃饱了肚子,一抬头,忽瞧见对面正有人急急地往这边赶,不由叫道:“陆施主你看,那不是南宫施主吗?”
陆商鸣这才将视线从林近仁身上移了开去,果然瞧见南宫羽的身影,只是他身旁并没有别人,不禁心生奇怪,那老夫人轻功卓绝,按理说此刻应与南宫羽一道才对。
只见南宫羽火急火燎地赶到,张口便说:“总算找着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让那金国的人给掳走了。”他见桌子上还有些未吃完的菜肴,才心下稍宽。
道慧问道:“南宫施主,老夫人呢?”
南宫羽自然要扮作毫不知情,露出一脸的疑惑,反问道:“小师父此话何意?”
道慧道:“这便奇了,方才我们在地洞中曾见到老夫人,她说之前乃是假死,还要去寻施主你呢。”
林近仁插话道:“假死?这是怎么回事,快说与我听听。”
南宫羽双眼放光,眼眶立时红了,恨不得扑上去问个清楚,口中断断续续地问道:“小师父……你……说得可是真话?”
陆商鸣在旁说道:“怎么,她没去找你。”
南宫羽叹道:“许是我出门来寻找你们,才恰巧与奶奶错开,如今既然已知她老人家安然无恙,我便放心啦。”
陆商鸣冷笑道:“岂止无恙,她那一身高明的功夫才叫人大开眼界。”
南宫羽不明所以,却最是见不得他生气,忙道:“若有得罪之处,我替她老人家说声对不住了。”
陆商鸣道:“不关你的事,莫再多言。”他顿了顿,又说,“你如今来的正是时候,你的内功剑法皆已有些底子,不如便去杀了完颜新存。”
南宫羽一怔,说道:“完颜新存?是谁?”
陆商鸣淡淡道:“金国第一高手。”
南宫羽忙道:“我武功低微,怎么能与他相斗,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陆商鸣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本事的东西,金人本就该死,你若连这点勇气也无,有何资格与我行走江湖。”
道慧闻言心头一沉,仿佛被人打了一掌,心道:“原来他要与南宫施主一起。”
南宫羽却与道慧相反,此刻不禁面露喜色,“既是少侠说的,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
陆商鸣听他说得恳切,便道:“如此才好,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瞧瞧南宫羽可有对抗金人的念头,只要有那个稀奇古怪的林近仁在,完颜新存定不能为所欲为。
南宫羽不知他中了蛇毒,自然信任陆商鸣的功夫,只是要与完颜新存动手,却是他未想到的,心下暗忖道:“我此番前来实要与完颜将军商讨要事,谁料这姓陆的竟威逼我与将军相斗,莫非他知晓了甚么内情,要来试探我?”他瞧了眼陆商鸣,对方神色坚定,好似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只得主动约下战来,“我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可与那金人一战。”心里却道:“今晚且去寻完颜将军,好叫他下手轻些。”
陆商鸣道:“既然如此,今晚你便在洪姑娘家歇息罢。”
洪凌忽然道:“陆少侠,完颜老贼还在那里,难保他会对咱们下甚么毒手。”
陆商鸣好似早想通了此点,说道:“咱们能从机关里出来,那老贼自然会心生忌惮,怕是不敢贸贸然动手。”他说罢瞥了眼一直在旁欲言又止的林近仁。
林近仁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冲着众人叫道:“甚么机关?假死?你们谁倒是说个清楚啊。”他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
陆商鸣只是笑笑,起身便走,道慧向那林近仁行了佛礼道:“施主,待事情了结了,小僧再细细相告。”他说完便跟在了陆商鸣后头,眼睁睁瞧着南宫羽与他并肩同行,心中不由起了波澜。
正如陆商鸣所料,完颜新存从看门的守卫嘴里一听说洪凌还活着,便立时呆住了,他暗忖若不是有高手相助,就凭他们几个怎可能破洞而出。
他念及此处,正要前去查探,忽想起此地乃是宋境,万不可鲁莽行事,只得命手下先把人给盯紧了再作打算。
陆商鸣眼见一路无人阻拦,不由暗笑这完颜老贼毫无胆色,刚要踏入房门,却发觉道慧正低着头从身旁走过,忙一把将他拉住,说道:“你去哪?”
道慧这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陆商鸣道:“进来念经。”接着就被他生生拉了进去。
门“哗啦”一声关上,陆商鸣一甩手,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通知的方能?”
原来是为了此事,道慧答道:“昨日小僧才传书过去。”
陆商鸣稍稍宽心,说道:“那便好,少林距离此地少说也有十日的路程,你师父一时半会怕是到不了了。”
道慧奇道:“施主既然认得师父,为何不愿与他相见,莫非是有甚么仇怨不成?”
“你莫要多想,”陆商鸣诓道,“不过区区一个慕容弦,何须他人相助。”
道慧心想南宫施主所说不假,陆施主果真会为了此事生气,正想着如何将此事摆平,忽听陆商鸣说:“今日多谢了。”
道慧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忙转头过去,却只瞧见他的背影,“谢小僧?”
陆商鸣点了点头,“你受的伤不轻,我也不留你了,疗伤去罢。”
道慧见他关心自己,心中止不住的欢喜,说道:“小僧回去了,施主小心。”他最是隐藏不了心意,当下便春风满面地出了房门。
陆商鸣目光瞥见,暗暗好笑,刚盘膝坐下,便发觉袖子后头满是泥土,心想定是在那地洞中沾来的,又记起自己曾落入水中,虽说衣裳已干,难免还带着许多河底的泥沙,当下便出门去备了洗澡的热水,倒入房间的大木桶里。
他伸手探了探水温,一瓢热水一瓢冷水的反反复复试了几次,才觉着满意,将身上的脏衣服尽皆褪去,三两下揉成一团,扔出窗外,纵身跃入木桶当中,激起的水花落到头顶,却是舒服得紧。
这可是多日来第一次能有这般的享受,陆商鸣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话说道慧方才喜滋滋地出了门,一时间不愿回房,便在外头瞎逛了几圈才打道回府,刚将房门推开,便见眼前摆着一个硕大的木桶,里头正冒着丝丝的热气。
道慧哪里知道是自己认错了门,走近前去往木桶里瞧了瞧,只见浴汤是乳白色的,他暗忖定是撒了甚么药粉,心道:“陆施主当真好心,方才一句多谢已是难得,如今更是想得这般周到,想来这水中定有甚么疗伤的奇效,小僧得快些进去,可莫要白费了陆施主的一片苦心。”
他想到此处,生怕桶中之水变凉,急匆匆地脱了个精光,“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肉吗?哇哈哈哈哈
☆、木桶
“谁!”陆商鸣一声暴喝从水下探出,他情急之下真气四溢,身体冲出水面之时,木桶中的水几乎有一半尽皆被他的掌风带至空中。
连来人的样子还未及看清,他便左掌奋力拍出,身子急急后退数步,顺势要去床上抓那被子。
他这般忽然从水中窜出,正欲好好享受一番的道慧亦是吓了一跳。
道慧的反应速度自然比不上陆商鸣,他刚一起身,便见裹着劲风的水珠已扑面而来,忙不迭地刚刚伸手挡在眼前,忽觉对方掌风又至,下意识运功举掌相迎,须知他此时内功已有几分火候,对上了重伤下的陆商鸣,竟是不分伯仲。
只是真气相撞,登时又激起不少水花,将地面打湿一片。
扬起的水花落下,道慧才瞧清楚正与他面对面站着的人,不禁叫道:“是你?”只见对方瞧见了自己,面上亦是微微一惊,道慧见他该是内力不济,本想用来遮掩身体的被子都抓不住了,任由它掉落在地,此刻这人的身体便完完全全地宝路了在自己眼前。
道慧不禁怔住了,他看得出了神,竟未发觉对方也正望向自己,水桶里的水倒了大半,他现下虽站在桶中,全身已能被尽收眼底,只是陆商鸣那隽秀挺拔的身形,实在叫他移不开眼。
陆商鸣骂道:“看够了没有。”既然遮不住,他也毫不扭捏,索性径直走近了道慧,未料到他虽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大概是粗活做得多了,如今除去了僧袍,竟也颇为健硕,尤其是……。
他心中不悦,正要让道慧走人,忽的呼吸顿窒,眼前一黑,心知定是方才使力过度之故,可身体已是支撑不住地向前倒去。
道慧急忙伸手将他接住,陆商鸣正巧一个跟头跌入怀中,道慧与他给付贴在一起,面上好似被火烧一般发烫。
“滚。”陆商鸣很快发现了道慧的“异状”,立时将他推开,不禁暗骂这和尚六根半点也不清净,竟如此的轻浮。
道慧自知鲁莽,慌忙后退了两步,谁知正巧撞在木桶边缘,大乱之下脚底一软,整个身子又“扑通”一声坐进了水里。
“陆少侠在吗?我好像听见打斗的声音,就过来瞧瞧。”门外忽然传来的话把一丝不挂的陆商鸣惊了一跳。
道慧轻声说道:“是南宫施主。”
陆商鸣低声呵斥:“要你废话,快快离去。”他指了指窗户,这才发现窗户与房门是同个方向,若是道慧赤着身子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他瞅了眼木桶,一把将道慧的身子按到水里头,“记得我教给你的吐纳法子吧,乖乖呆在水里,别有任何动静。”自己则一面跳入水中,一面高声说道:“进来罢。”
水本来就浅,若不是硬塞了个道慧,水面也不会正巧能将陆商鸣的胸口遮住。
南宫羽推门进来,瞧见了眼前一幕,颇觉得自己太过无礼,道歉道:“打扰了陆少侠的雅兴,万分抱歉,方才听见嘈杂之声,我还以为是少侠遭遇了甚么不测。”他一低头,瞧见了满地的水,不禁皱起了眉头,面有异色。
陆商鸣道:“我在练功……”
话正说着,他忽觉哇哈哈微微地发痒,一下子就嘿嘿哈哈起来,还鼎在了甚么东西上头,他伸手在水中探了探,才发觉方才太急,那道慧的脑袋正对着自己哇哈哈附近,而道慧实在憋不住吐出一口气来,就好似在挠痒痒一般叫人难以自持。
陆商鸣不敢弄出甚么大动静来,只得极其缓慢小心地挪动身子想要避开,谁知木桶实在不大,一来二去,反而好似有意在道慧脸上上下左右磨蹭,弄得下|身是愈来愈涨,根本躲不开去。
他虽是心底惊慌,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又怕南宫羽起了疑心,只得问道:“还有甚么事吗?”
南宫羽笑道:“没甚么。”他头一探,好似瞧见了白色的浴汤,问道:“这水里加了甚么?”
若是平常,陆商鸣早就把这啰嗦的男人轰出房去,可如今毕竟心虚,又在慌乱之下,反而没了底气,随意答道:“只是一些疗伤的药粉。”
“你受了伤?”南宫羽不由走近几步,“伤了哪里?严重吗?”他见陆商鸣对自己毫不避忌,还道他转了性子。
陆商鸣忙道:“别过来。”他见南宫羽退后几步,才说道:“没甚么大碍,你快走罢,我一会再来找你。”他搪塞着想先将人支开。
南宫羽“嗯”了一声,刚转过身,忽听身后一阵声响,他扭头过去,只见陆商鸣双手正抓着木桶的边缘。
“该死的道慧。”陆商鸣心底暗骂,他分明感觉到哇哈哈好似被道慧的舌头嗯嗯对的,也无暇去顾及道慧是有意还是无意,浑身哇啦啦啦,一见南宫羽望向过来,立时沉着脸道:“我洗好了,还不快走!”
南宫羽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匆忙离去,正要关门时,余光瞥见摆在地上的一堆衣裳,虽已被水浸得湿透,却仍然可以轻易地分辨出那是一套僧袍,他心头一震,又往房里望了望,才退出门外。
陆商鸣已完全失了分寸,哪里会发觉南宫羽的异样,房门堪一关上,他才松了口气,自己的哇哈哈已涨得难以自控,他一把抓住道慧的手臂,便想将他从水中拉出,谁知正在这须臾之间,道慧的身体摩擦而过,一股嘿嘿再也压抑不住,竟生生从水下破水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道慧脸上。
从头到尾只不过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陆商鸣未想到自己竟如此的不堪嘿嘿,不禁又气又恼,再瞧见道慧那副狼狈模样,不由心道:“大丈夫做便做了,我堂堂一教之主,难道还要与妇人一般见识,哭哭啼啼地扭捏一番不成?”
他欲火已泄,神智登时清明,说道:“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有他人知晓,我定不饶你。”顿了顿又道:“你好好洗洗。”
而道慧还未回过神来,他方才顾着水中吐纳已是十分困难,根本未存任何轻薄的意思,此刻被陆商鸣喷了一脸,又眼睁睁瞧着陆商鸣光|着身子从木桶中走出,不禁再次动了和尚不该有的心思,慌忙把整个脑袋浸在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那水……”陆商鸣想起方才那些物事流了许多在水中,正欲阻止,忽又想该给道慧一个惩戒,便不再说话,瞧见他那副惶恐的模样,方才的怒气竟也渐渐消散了,心道:“我该好好调理身体,万不能再这般失礼人前。”
道慧哪知他心中所想,将脸洗了干净,待心情平复,才走近前来,问道:“施主可有甚么可换的衣裳?”他说着便捡起已经湿透了的僧袍。
陆商鸣猛然醒起,方才一时大意,将原先的脏衣服丢了出去,自己重生之后身无长物,哪里有甚么换洗的衣裳,莫非与道慧要一直这般赤||身相见不成?
道慧道:“小僧倒是有几件僧袍,只是都放在小僧房中。”
“这边是你的房间罢。”陆商鸣跨上床榻,在床边的墙上敲了敲。
道慧点点头,又听他说道:“用我教你的掌法将此处打通。”
道慧先是一怔,随即觉得此法子确是唯一可行之计,当下提气于丹田之处,左手蓄力,右手往回一勾,立时猛然推出,这一招以退为进,正是“六合独尊掌”中的“回望天下”,。
那墙壁哪经得这等凌厉的力道,登时破开一个可容两人出入的大洞,道慧出手速度极快,并未传出什么惹人注意的声音。
那打落在地的砖头仍连在一块,断口平稳,竟未有丝毫的破损,陆商鸣点头道:“不错,此招最重刚猛,要义便是须将力道集中于一处,若是这砖头尽皆散了,便是你功夫不够。”
道慧赧然一笑,“施主你看,咱们的床挨着了。”
陆商鸣一瞧,果然这房间一通,两床合并,倒好似成了一张大床了,笑道:“如此也好,倒省了我叫你来念经的不便了,快去取衣裳来。”
他等了一会,便从道慧手中接过僧袍,两人身形相近,陆商鸣穿着倒也合身,只是觉得极是别扭,不由心道:“我并非和尚,穿起僧袍总是不妥,明日我便让道慧替我去集市上置办些行装来。”
道慧忽然说道:“是了,施主不是答应了要去找南宫施主吗?”
陆商鸣道:“明日他要与完颜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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