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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善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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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听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看得陆商鸣哈哈大笑。
道慧笑道:“师弟莫慌,陆施主他是吓唬你呢,如果我们真是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之前在大殿上早就动手了。”
道源听他言语有些道理,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陆商鸣止了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道慧你且将洗髓经的功夫传给他,将来光复我大宋河山可得仰赖道源你了。”他也庆幸这南宫羽是个好应付的和尚,与道慧差不太多。
“大宋河山?”道源原本以为闯荡江湖是游历大好风光,最多不过须得行侠仗义,惩戒几个恶人,怎么还扯上大宋河山了?“小僧还是扫扫地好了。”他低声说道。
“你敢!”陆商鸣还以为道源比之道慧更加容易对付,谁知道竟是这么个毫无志气的人,登时发起怒来,“从今日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甚么,我要你杀谁你就得杀谁,若有违抗,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道源吓得直打哆嗦,暗暗恼恨今日不该来此,可碍于陆商鸣的威势,只得连连点头。
“师弟放心吧,我会帮助你的。”道慧走近了轻声宽慰。
“多谢师兄。”道源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陆商鸣,谁知他仍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吓了一跳。
道慧冲陆商鸣问道:“陆施主,那些个武林人士尽皆守在山下,咱们应当何时下山?”
陆商鸣叹道:“徐之轩他若尚有一丝良知,此局自然可解。”
“要是他执迷不悔,”祝青河顿了顿,“我亲手杀了他!”
“那倒不必,”陆商鸣道,“我如今功力恢复了许多,他们要想拦我却是痴心妄想。”
道慧不禁心道:“陆施主人中龙凤,能够这般罔顾他人非议,真真不萦万物,做到了问心无愧四字。而我却终日担忧,寝食难安,相较之下,反是我太过于执着这身外之名。”
陆商鸣本想等到道慧将祝青河送走再来考虑下山一事,如今却忽然得知南宫羽的身份,心中愈发急切地想要尽早完成仙人的嘱托,好脱身离去,再也不愿在此干等徐之轩那个奸贼良心发现,当下说道:“咱们拾辍拾辍,这便下山。”
他担心道源半途反悔,便让道慧紧跟着这个师弟。
道源就算百般不愿,此刻也只能暗地里撇撇嘴,草草备了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未及去与诸位师兄弟告别,就被拉了回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四人已整理妥当。陆商鸣心想自己伤势好转应当多谢方丈厚意,更何况平白无故带走道源总是说不过去,便打算与众人齐齐去与方丈拜别。
哪知刚走到半途,正遇上匆匆行路的方丈,见他脚步极快,好似甚是焦急,道慧远远瞧见,当即喊了声“师祖”,方丈转过身来,这才瞧见了他们几人。
陆商鸣见圆苦所走的正是下山的通道,不禁问道:“你这般着急,可是山下出了什么岔子?”
圆苦道:“老衲派往山下的弟子前来相告,说是宋兵已然下山去了,而且还有要事须与老衲相商。”
“宋兵?”陆商鸣奇道,“可是徐之轩?”
圆苦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老衲听弟子所说之事甚是紧急,若是陆教主得闲,不如边走边说。”
陆商鸣道:“好,我等也正要来与你辞行,咱们快走吧。”
他说罢加快脚步,与其余四人一同沿着台阶往山下赶去,他再次问起宋兵离寺之事,圆苦便依着弟子之言转述出来,“徐之轩去见了山下的好汉,竟说是太上皇下了命令,由他亲手害死了张浚大人,他堂堂宰相之子,那些武林人士哪有不听的道理,况且说出这番言语无异于是大义灭亲,拂逆圣意,传将出去,皇上那边断然饶不了他,听者自然不再怀疑。”
道慧闻言不禁叹道:“徐之轩本性善良,确是无可奈何,阿弥陀佛。”
陆商鸣却道:“善恶有报,他若真有良心,那日又怎会对张浚痛下杀手。说到底,在良心与飞黄腾达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道慧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不知他今后如何生活。”他转眼瞧见祝青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显是触动心事,也在担忧不已。
陆商鸣轻叹一声,又问:“不知方丈口中所说是甚么紧要之事?”
圆苦摇头回道:“老衲也是不得而知,只是听闻各派掌门皆是方寸大乱,更别提那些个江湖豪杰,老衲再不出面,怕是会闹出乱子。”
道慧道:“莫非他们信不过弟子与陆施主,又要群起攻之?”
陆商鸣笑道:“你武功日日精进,只是这脑子能否也变得聪明一点,他们的蛮横无理你也见识过,若他们真是有心对付我们,这会儿早冲上来了。”
道慧连声称是,忽的叫道:“坏了,不会是慕容弦来了吧。”
陆商鸣心头一震,这道慧明明头脑愚笨,怎么总能冒出自己一时间想不到的事来,他忆起慕容弦杀身之仇,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慕容老贼。”当下纵身一跃,身形如风,径直往山下疾奔而去。
“等我。”道慧正要追赶,忽想起陆施主可离不开道源,忙紧紧握住道源的手臂,这才迈开了步子跟上。
道源哪里见识过这等轻功,只觉耳边呼呼风响,眼前景物飞速变换,明明看着自己就要撞到前头的巨石之上,又忽然一瞬间变了方向,吓得他闭上了双眼。
好在下山路途不远,道慧步子又快,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道源急忙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了神。
而此时陆商鸣与道慧的眼前却瞧不见一个人影,这里就好似金兵洗劫过的村落一般,村民四散而逃,只留下了满地错乱的脚印与散落的干粮包裹。
“奇怪,这么多人都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点扯,但是这是作者菌的脑洞,哇哈哈哈哈
☆、散花
圆苦方丈虽为陆商鸣耗去不少真气,可赶这么几步路却是绰绰有余,只一小会儿,便带着祝青河一道赶了上来,见四下无人,不禁奇道:“陆施主,你可见着了他们?”
陆商鸣摇头道:“他们都走了。”
道源惊魂未定,退后了两步,倚靠在道旁石壁上喘气,他双手往下一垂,正碰到了石壁上头凹凸的纹理,可摸起来奇奇怪怪的,全然不似普通的凿痕,忍不住转身一瞧,竟见石壁上刻着几行大字,急忙叫道:“你们快来看!”
陆商鸣走近了读道:“我等惊闻慕容弦乘机连同金人妄图侵我河山,是以不辞而别,望方丈见谅。”
圆苦方丈一瞧便道:“这字起势落笔皆与昆仑剑法相合,定是林清掌门以宝剑所刻。”石壁上的字迹很是潦草,想来林清走得甚急,根本无暇通报。
陆商鸣怒道:“慕容狗贼当真无耻,说不定我身在少林的消息便是他泄露出去,不然此事怎会如此凑巧。”
道慧说道:“也就是说,当日的假南宫羽已将陆施主的身份告知了慕容老贼,不过他又怎么能算准咱们这几日会到少林寺中?”
陆商鸣道:“六合圣教的探子遍布天下,要找我二人又有何难。”
圆苦叹道:“只可惜老衲功力不济,不然也定要前去相助。”
“不碍事,”陆商鸣道,“既然慕容弦早已知道我还活在世上,我们之间又怎能免去一战。”
圆苦道:“慕容弦如若身死,六合圣教群龙无首,定会大乱,而金人失了这个得力帮手,自然战力锐减,我大宋精兵当可破之。”
陆商鸣诓道:“道源他有心与我们共同抗金,我打算带他一同前去支援。”
道源正欲开口辩解,却被陆商鸣恶狠狠的眼神生生给堵了回去。
圆苦闻言颇为欣慰,笑道:“想不到道源竟有这等心思,老衲自当答允。”他说罢又冲道慧微微一笑,“陆施主之前一番言语叫老衲茅塞顿开,道慧,人生在世不过区区数十年,看不破红尘并不是甚么罪过,你只需活得无愧于天地,老衲与你师父便心满意足了。”
此去之后,不知何时再能相见,道慧鼻子一酸,泪水登时涌上了眼眶,“弟子谨遵方丈教诲。”
圆苦点头连着说了几个“好”字,转向陆商鸣道:“方能之死就有劳陆教主了。”他见陆商鸣颔首应允,方才了了心事,慢悠悠地往山上走去。
道慧平日研读佛经,只道身死不过是解脱而已,此番遭遇师父惨死,才明白当中的苦楚,对寺中亲人越发挂念,当即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
此情此景便叫陆商鸣看来,也不禁心生恻隐,正因不忍再看而转过身去,便见祝青河前来说话,“陆大侠,我已决意投身军中,就此拜别,保重。”
陆商鸣道:“此去南下怕是会有危险。”他见祝青河一脸的坚决,心知他此刻想要的绝不是别人的陪伴,“也好,一路小心。”
祝青河一点头,转身便走,又听陆商鸣在身后说道:“青河,你总说最敬佩我,其实你才最值得我佩服。”
祝青河回头粲然一笑,脚步仿佛轻快了许多,毫不犹豫地孤身一人走上他向往的道路。
“阿弥陀佛,”道慧不禁叹道,“只盼他能活得快快乐乐,再也不会想起这几日的事情。”
陆商鸣道:“咱们快出发吧,这回可找不到地儿买马了,你去传道源一些行路的口诀。”他暗暗心想这道慧可算是派上大用场了,从今往后,道源的武功根本无需自己费心教授,想到此处,顿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道慧要比陆商鸣耐心许多,道源资质再差,听了道慧每日无休无止的长篇大论,也颇有领悟,一同走了数日,竟也武功大进,只是没有甚么毅力,每日吃吃喝喝,总想着法子偷懒。
陆商鸣瞧在眼里,心下恼怒,可瞧见道慧谆谆善诱,其实是啰里啰嗦的絮叨模样,又忍不住好笑,好几次颇是庆幸能有这么个老实人同行,不然自己非要对道源动手不可。
过了约莫七日,三人已入邓州境内,虽说陆商鸣不知慕容弦究竟身在何处,只因曾听闻宋金在此交战,这才匆匆赶来,心想若是遇不见慕容老贼,也好重挫金兵,让道源显显身手。
道慧不敢怠慢,自己将洗髓经融会贯通之后再悉数传于道源,也免去了道源独自修炼走火入魔之险。
这邓州与襄阳相隔不远,历来便是宋金频繁交战之地,陆商鸣沿路眼见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自是心生怜意,与道慧一起救济了不少灾民,可惜战事不断,金人凶残,救得了这个却顾不得那个,最后只能眼睁睁瞧见一座座城池燃为灰烬,只叹自己空有一身武力,若没有岳爷爷那般一呼百应,战无不克的本事,面对金狗的肆虐,却是毫无办法。
这一日,三人走得累了,便在路旁的茶寮小憩,陆商鸣眼力尖,立时便瞧出了这茶寮中坐着四位大汉,皆是江湖中人的打扮,不禁心道:“这一路来皆没听闻江湖中有什么消息,如今看他们风尘仆仆,定然不是本地人士,说不准会有甚么线索。”
他见道源正闭着眼打起了瞌睡,便冲道慧示意了一个眼色,二人屏气凝神,细心打探。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不知掌门为何要我们千里迢迢赶到此处。”
一人说道:“这种事该问三哥才对。”他瞅了眼身旁正在优哉游哉喝着茶的汉子,“你知道什么,快说来听听。”
只见这“三哥”呷了口茶,方缓缓说道:“我听说啊,原本啊,咱们是要去少林围剿六合圣教的教主,谁知道那个什么魔头不过是个武功低微年轻小子,根本不是那慕容弦。”
陆商鸣心道:“这些个小人,分明打不过我,为了颜面竟编出这样的大话。”再看其余人听了“慕容弦”三字皆是一震,低声问那三哥:“莫非这次是为了杀慕容弦?”
三哥摇头道:“掌门说了,这次金人大举南下,咱们金刀门可不能置身事外,定要将金狗杀个屁滚尿流。”
陆商鸣闻言暗忖:“原来是金刀门的弟子,那吕万说话得体,颇有几个心眼,倒是个人才。想不到这些家伙还真有心抵抗金兵,难得难得。”他还要再多听些,却见那四人结了账扬长而去。
道慧当即说道:“走,咱们也一起去打金狗。”
陆商鸣指了指还在瞌睡的道源,“你先想办法让你这个师弟不要整日偷懒的好。”
道慧笑道:“我从前也是如此,还记得我第一次与陆施主同骑一马时也这般睡了一路。”
陆商鸣道:“我说你们少林寺是不是都这幅模样,难道夜里都不歇息的么?”
道慧哈哈一笑,连忙把道源推醒,只见这道源呼的跳将起来,嘴里说道:“陆大侠,我在赶路呢。”
陆商鸣嗤笑一声便径自离席,看那四个大汉此刻前行的方向,应该是要去那南边的内乡城,他心想自己与道慧的模样已被许多人认得,再加上身边两个光头甚是惹眼,走大路难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便道:“咱们从小路走,不到紧要关头,可千万莫暴露身份。”
道慧点头称好,三人便有意绕进了密林子里头,此处山路崎岖,因参天树木将阳光遮蔽而光线晦暗,稍有个不小心便会迷路,自然不会有人会舍弃大路来自讨没趣,不过陆商鸣他们却是轻功高绝,如履平地,一盏茶工夫就已走出了一里多地。
“陆施主,你看那是什么?”道慧好似瞧见了甚么奇怪的物事,在这阴暗的林子里忽然高声一呼,惊起一片飞鸟。
陆商鸣定睛一看,果然瞧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个人正躺在那里,若非方才山风吹动,枝叶间透了几缕阳光下来,恐怕根本无法发现。
道慧二话不说,飞身而去,只见眼前仰躺于地上的人衣着残破,甚是眼熟,而他身旁还有一把出了鞘的宝剑,剑刃薄如蝉翼,剑身比之寻常铁剑要细长一些。
陆商鸣俯下身子瞧了瞧,忽然伸手去在他的脸颊上摸索了一阵,只听“滋”的一声清响,竟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是她?”道慧不由低声轻呼,“凌庄主?”
陆商鸣锁紧了眉头,在凌瑶仙腕上一探,说道:“她受了重伤,须得立即救治。”
“我来,”道慧急忙揽下,“我记得洗髓经中有一篇专讲疗伤之法,如今这荒山野岭的,怕也只能让我一试了。”
陆商鸣暗忖自己武功阴狠霸道,道源又不成气候,确实只有道慧能有救醒凌瑶仙的机会,他一点头,退到了一边。
“凌瑶仙的散花八剑我自认暂且毫无破解之法,即便是我,也不敢说完全有把握能打赢她,更别提将她伤成这般模样,”陆商鸣的双眼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想要寻找她受伤的原因。
“天下间居然还有此等高手,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拉开了抗金的序幕,哇哈哈哈
☆、现身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道慧方收起真气,缓缓起了身说:“好在咱们发现的早。”
陆商鸣见他满头大汗,嘴唇泛白,已是近乎虚脱,不禁关切道:“你可有大碍?”
道慧刚要开口说话,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生生被摁了回去,只得摇了摇头,倚着树干坐下。
道源伸手在凌瑶仙跟前晃了晃,问道:“怎么凌施主还未醒转?”
陆商鸣道:“可惜还差最后一步,道慧他功力不济,除非你愿意助他一把。”
道源问道:“怎么帮?”
陆商鸣诓道:“她乍受重伤,体内真气一时难以通畅,若你能背着她走上一段路程,这般颠簸之下,自然便能痊愈。”
道源愣了一会儿,笑道:“教主又消遣小僧了。”
陆商鸣见诓他不成,立时便脸色一沉,“你终日吃吃睡睡,疏于练功,倘若再诸多推搪,可别怪我不客气!”
道源心中大惊,急忙俯下身去将仍在昏迷中的凌瑶仙负于背上,道慧则是由陆商鸣扶着,四人一同又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进了内乡城中,谁想城中竟满是武林人士,好似少林寺中那群江湖豪杰一股脑儿全涌到了这里。
陆商鸣见横竖躲不过去,自是不屑于乔装打扮那等有损颜面之事,索性大摇大摆地走入城去,谁知这些个江湖人行色匆匆,竟是不去瞧他一眼,叫他心中好不气恼。
道慧见他皱紧了眉头,还道他是疑惑这些人究竟是因何事聚集于此,不禁猜测道:“莫非金人已兵临城下?”他一路上依着洗髓经中的法门呼吸吐纳,此刻身体已大有好转。
陆商鸣道:“咱们一路来可从未见过金兵的踪影,他们若能在此现身,难不成长翅膀了么?”
道慧连声称是,扭头一看,见道源背上的凌瑶仙面若金纸,眼皮正微微颤动着,不禁急道:“咱们须得快些寻间客栈,不然凌庄主伤情发作,可就迟了。”
陆商鸣纵身跃上一旁的木制高台,放眼望去,见不远处一座楼阁的屋檐下正悬着一面小旗,上书一个大大的“客”字,心想那定是客栈不假,便跳落地来,催促着道源加快脚步。
要说这小小的内乡城中忽然多出这么些江湖人士,客栈中住满了人也是不足为奇,可乍一踏入客栈时,陆商鸣仍是忍不住微微心惊,只见堂中人头攒动,每张小饭桌旁紧挨着坐有七八个人,有的没了椅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个个又是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这般拥挤之下,皆是竖起了眉毛,浑身大汗,而浓重的汗味则堆积在这小小的客栈中挥之不去。
掌柜的与小二见他们手执兵刃,自然不敢怠慢,忙前忙后的,陆商鸣连着喊了几次也未见回应,好不容易拉住了问,那掌柜见来人不过是书生与两个和尚,只不耐烦地说了句“本店已经客满,恕不招待。”
陆商鸣心头大怒,拽着掌柜往后猛地一拉,他手中的茶壶登时跌落,道慧伸手一捞,堪堪接住。
“连他们都有房间,你居然不给我?”陆商鸣无意伤他,只想吓他一吓,谁知这掌柜的已提心吊胆了几日,被他这么一瞪,差点吓得尿裤子。
“小的不敢瞒骗大爷,小店确实没有房间。”
陆商鸣冷笑道:“你是不是想坐地起价。”他说着便从凌瑶仙腰间取下一个钱袋。
道慧忙问:“陆施主你这是做甚么?这是凌庄主的钱。”
陆商鸣道:“你还怕我不还给她么。”他自钱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面前,“怎么样,这钱够了吧。”
掌柜哭丧着脸说:“几位大爷,小店的客房当真是没有了,大爷若是不信,就请上楼查看便是。”
陆商鸣见他不似说谎,当即便要去赶走几个客人,忽听大堂当中爆发出一声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原来是有人拿着手中的铜锤生生将他跟前的饭桌砸得粉碎,他面上因愤怒而青筋暴起,方才这一下仍不解气,口中兀自骂道:“金刀门的鼠辈有甚么资格与我同坐一席!”
陆商鸣这才瞧见那大汉一对招子所瞧的方向正站着之前在茶寮中遇到的四个汉子,双方也不知因何事吵将起来,皆是面红耳赤,急红了眼。
陆商鸣心中暗暗叫好,指尖轻轻一弹,真气登时迸射而出,恰巧打在那手握铜锤汉子的脚旁。
“还敢动手!”这汉子还道是眼前这几个金刀门的小贼下的阴招,立时挥舞起了百斤重的铜锤。
围观的众人生怕被力道波及,纷纷退让,顿时空出一片地儿来。
那四个金刀门的弟子亦是不肯相让,个个手持兵刃,迎了上去。
那执铜锤的汉子倒是一身蛮力,在那四人围攻之下,竟能游刃有余,只是心中一腔鸟气兀自消散不去,嘴上骂道:“金刀门仗着人多,当真无耻至极,想来你们门主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还敢来抢甚么武林盟主,真是个大笑话!”
“武林盟主?”陆道二人闻言皆是一惊,陆商鸣不禁心道:“原来如此,只是为何这消息一直掩得这般密实,真真奇怪的紧。”
他再看时,那五人已斗作一团,出了门去。
“江湖人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作罢的,”陆商鸣冲掌柜道,“你把他们的厢房给我便是。”
掌柜的见眼前这人也非善类,只得应允:“我……我只能给你一间,他们中的胜者万一回来了……”
“你……”陆商鸣见他不识时务,愈发恼怒,正要动手,却被道慧拦了下来,这才将怒火咽了下去。
“陆施主,咱们就四个人,一间厢房已然足够,”道慧又转向掌柜,双手合十道,“多有叨扰,万分抱歉,掌柜的快快带路便是。”
掌柜的哪里还敢怠慢,慌慌张张地领着四人上了楼。
待进了厢房,陆商鸣才问:“掌柜,你可有听说武林盟主一事?”
掌柜乍然听见他的声音,又吓了一大跳,颤着声回道:“小的不敢说谎,小的也才第一次听人说起。”他见这书生不再追问,急匆匆退出房外。
“这倒奇了,若是有意联合武林同道抵抗金兵,应是件天大的好事,怎么这般遮遮掩掩?”道慧百思不解。
陆商鸣道:“这些个假惺惺的东西还搞甚么劳什子的破盟主,咱们在前线杀金狗时,可从没见过他们。”
道慧去将凌瑶仙扶到床榻之上,道源长长地喘了口气,整个人累得趴在了地上。
陆商鸣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见道慧已盘膝端坐,正往凌瑶仙体内输入真气,不禁问道:“你可察觉到凌瑶仙伤在何处?”
道慧答道:“凌庄主背后中了一掌,体内真气却阻滞于丹田上一指节处的‘天枢’穴中,奇怪之极。”
陆商鸣闻言一怔,忽的脸色大变,又问:“你且探一探她膝后半寸的‘血海穴’。”
道慧以自身真气相探,竟觉凌瑶仙的身子微微一抖,而陆商鸣也瞧见她眉头紧蹙,似是极为吃疼,他忽然放声笑道:“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慕容老贼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道慧心头一震,追问道:“陆施主是说是慕容弦打伤了她?”
陆商鸣道:“我不知凌瑶仙这等高手为何会被慕容弦打成重伤,可圣教之中会使这‘催命掌’的,只有慕容老贼一人。”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尽是久违的杀意,“他既然来了这里,我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他正要出门去寻慕容弦的下落,忽听一声疲累的咳嗽,原来是凌瑶仙悠悠醒转。
陆商鸣立时便问:“是谁打伤了你?”
凌瑶仙却只摇了摇头。
“你没看见?”陆商鸣又问。
凌瑶仙又摇了摇头,这却让人看不明白了,她究竟是没看见,还是已忘记了?
陆商鸣索性开门见山,“是不是慕容弦。”
凌瑶仙的目光显然掠过一丝闪烁,随即垂下头去,过了一会才吃力地说道:“我没瞧见。”
陆商鸣不知她是否想要隐瞒甚么,当下说道:“那好,道慧你留在此处,我去取了那老贼的狗命。”
谁知凌瑶仙忽然叫道:“少侠高义,还请你能送我回临安。”
陆商鸣闻言微微愠怒,“你身子尚未复原,断然不能舟车劳顿,还是在此安心静养为好。”
“不是慕容弦伤的我,”凌瑶仙的话让陆商鸣回过身来,“我虽没看清,可动手的一定不是慕容弦。”
道慧说道:“陆施主,凌庄主所言不无道理,照理说慕容弦的武功不该好到这般地步才对。”
凌瑶仙道:“我收到手下弟子的密报,昆仑派林清掌门有意在此举办武林大会,此事事关重大,竟未联络我绣云剑庄,委实奇怪,若是少侠愿意,可否代为打听?”
陆商鸣听她这么一说,心想若凶徒能叫她瞧不清模样,那慕容弦的确没这个能耐,他胸中怒火已然消散大半,便冲道慧下了命令:“打听之事你去便是,我留在此处。”
道慧点头应允,当即出了门去,此时天色渐晚,房间里一眨眼便暗了下来,可陆商鸣却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凌瑶仙眼角早已干涸的泪痕。
深夜时分,城门外夜风正浓。
半空忽然闪过一道人影,如同飞鸟一般悄无声息地落下地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可以认得他的模样。
“慕容教主。”黑暗中传出另一人的声音,“明日一切已准备妥当。”
“你的秘药效果的确不错,快快再给我一粒。”
“好,只要慕容教主想要的,在下一定答允。”那人轻轻一笑,有如一只夜猫。
作者有话要说:
☆、盟主
内乡城中的祠堂前头有一个偌大的院子,本该是城中乡绅理事之所,此时却成了武林人士聚集地,只是这里的秩序要比那客栈中好上许多,众人皆是昂首而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尽皆将目光投向人群中央几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道慧正躲在人群之间,他昨夜一路打听才跟到了这里,此时虽离得不近,却也看得仔细,那正中央的几人正是那日在少林寺见过的昆仑派掌门林清,金刀门门主吕万,海沙帮帮主张通天以及其余几派掌门。
道慧环顾四周,未见一个少林弟子,不禁心道:“他们召开这武林大会就是要选出盟主来么?可为何不见方丈师祖?”
只听吕万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众所周知,张大人身死奸相之手,金兵乘机南下,已然攻克宿州,咱们若再不挺身而出,只怕这邓州之地也会尽归敌手。”
众人齐声叫道:“不错。”
吕万道:“咱们武林人士虽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可各派间难免心有嫌隙,到了战场上只会是一盘散沙,叫金贼看了笑话。因此,我私以为,若能有一人挑起大梁,带领咱们一同抵抗金兵,那自然事半功倍。”
众人闻言频频点头,一时间如同冷水倒进了油锅一般,人人皆各抒己见,毫不相让,便连道慧也觉着他所言颇有道理,暗忖道:“方丈师祖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武功高强,来做这个盟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诸位静一静,”吕万朗声喝道,“少林寺乃是武林正宗,圆苦方丈亦是一代人杰,可惜日前他包庇魔头,与我等为敌,恐怕已与金狗为伍,因此断然不能担任这盟主之位。”
就连憨厚善良的道慧听得此言也不禁暗暗恼怒,心道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好人,当真愚昧至极。
“那临安城绣云剑庄的凌庄主如何?”人群中有人高声提议,立时引来不少附和。
吕万道:“这几位好汉当日定然未在那少林寺,要不然怎会不知这凌瑶仙乔装打扮潜伏少林一事?况且她不过女流之辈,如何能领各位豪杰驰骋沙场?”
道慧见他这般扭曲是非,不由于心底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谁能做这盟主?”
“依在下愚见,昆仑派林掌门剑法天下无双,为人谦逊有礼,武林盟主非他莫属。”吕万话音刚落,其余几位掌门尽皆应和。
道慧这时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心道:“原来这些人如此秘密行事,就是唯恐少林寺这样的大派前来争夺,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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