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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善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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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行?道慧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陆商鸣,今日答应仙人要做的善事还未完成,他“呼”一下站起了身子,把在场的人都惊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镖队

  陆商鸣方一起身,便发觉此举颇有不妥,他眼光扫过刘老爷子,瞧见了他脸上那大惑不解中带着些许防备的神色,不禁心想索性唬他一唬,便朝着刘老爷子身旁走去。
  “好一块通透润泽的寿山石,确是真品无疑。”陆商鸣伸手在石面上轻轻抚摸,“可惜未经雕琢,只是块石头模样,不能物尽其用。”
  刘老爷子急忙离座,双手护着这一尺多高的石头,好似十分惧怕它受到损害,面上依旧笑着:“少侠好见识,老夫也曾遍寻雕刻名家,可终觉他们的手艺配不上老夫这块田黄。”
  陆商鸣嗤笑道:“你又能找到什么厉害人物?能在这样寿山石上雕刻的除了要有精湛的画艺,更需要极柔和的手力,天下怕是只有我能解此困局。”他全然不顾刘老爷子万般的不愿,径自便暗暗运起真气,右掌如同刻刀一般在寿山石上划落。
  刘老爷子只觉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好在倒在了太师椅上才并未伤到筋骨,可他眼睁睁看着生平挚爱被个陌生小子当作玩物般耍弄,就像是自己身上的肉在被一点一点地割去一般,脸上登时老泪纵横,想要阻拦却根本站不起身来。
  “如此便好多了,”不过半柱香时间,陆商鸣便停下了手上的功夫,“这关帝像在你镖局是再合适不过了。”
  刘老爷子闻言睁开眼睛,抹去了泪水,才瞧清楚原本的寿山石此刻已变成一座手执青龙刀的关帝雕像,那关帝眉目间不怒而威,端的是鬼斧神工,不得不叫人敬佩雕刻者的手法。
  刘老爷子走近看了又看,当真爱不释手,不由叹道:“妙哉妙哉,少侠竟有一双如此神奇的妙手,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啦。”
  陆商鸣受了这般称赞,似乎并不怎么欢喜,冲着道慧问道,“小师父,你说我是否做了件大好事。”
  道慧这时正瞧得张大了嘴,听了陆商鸣的话当即双手合十,微微弯腰说道:“施主解开了这位老施主多年的心结,真可谓功德无量,此乃大善大业。”他忽然抬起头,拍着脑门说:“是了,小僧还未知施主如何称呼?”
  他自从碰见陆商鸣,就施主前施主后的,之前又只顾着吃面,哪里曾问过对方的名字。
  “跟你说了,你不也照样会称我一声施主,我姓陆,叫我陆施主便是。”如今陆商鸣有杀身之仇,且要避开慕容弦的耳目,本应换个身份好行走江湖,可这姓这名皆是来自父母,他始终不愿胡诌个名字来搪塞。
  道慧也不勉强,又行了个礼说:“陆施主此善举佛祖定会记下的。”
  陆商鸣心想既然是佛门弟子所说,想那仙人该不会再为难了,方松了口气,向刘老爷子徐徐说道:“你受了我的恩惠,便不该再有所隐瞒。”
  刘老爷子的笑容顿敛:“还未请教两位少侠有何贵干?”他冷静下来,方知自己今日是遇上了难缠之人,尤其这姓陆的年轻人武功深不可测,是他平生未见。
  陆商鸣趁着对方存有惧意,威胁道:“你定知南宫家的消息,还是快些相告,我可没有甚么耐心。”
  “实不相瞒,老夫对南宫家确实略知一二,”刘老爷子的坦率倒叫陆商鸣有些不安,“老夫与他们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南宫家在何地?”陆商鸣追问道。
  刘老爷子思索了一阵,才说:“老夫记起来了,是福建路建宁府。”
  “好,若是有半句假话,我定不饶你。”陆商鸣得了消息,当即便掉头出门:“道慧,咱们走。”
  “少侠且慢,”刘老爷子颤颤巍巍地追了上来,“老夫有支镖队恰巧要去建宁府,还望二位少侠赏脸同行。”
  陆商鸣一口回绝:“我们可没有这般闲情来当你的镖师。”
  刘老爷子忙说:“少侠误会了,那镖师熟悉南宫家的所在,定能省去少侠不少功夫,还盼能有机会让老夫聊表谢意。”
  道慧闻言心中很是欢喜,向刘老爷子拜道:“老施主大义,小僧多谢了。”他又冲陆商鸣笑道:“陆施主,这下有老施主的帮忙,小僧就不会再忘了。”
  可如此一来,行踪可就全掌握在别人手中了,陆商鸣瞧着道慧的光头心中火起,忍不住暗骂了句没毛的笨蛋,忽的转念又想既然被他答应了去,不如就索性瞧瞧这老头究竟有何打算,谅这群乌合之众也搞不出什么事来。
  他有了如此的打算,便说:“半柱香内若是你的镖师还不出发,我们便自行离去。”
  刘老爷子见陆商鸣应允,才放了心,立马春风满面:“一定一定,老夫这就去催促那几个奴才,请两位稍候。”说罢,他便匆匆离去。
  “阿弥陀佛,老施主真是个大善人。”道慧望着刘老爷子的背影感叹。
  他不说倒好,这话一出,陆商鸣愈发地着恼,厉声道:“你说话前可否用脑子想一想。”
  “陆施主,莫非小僧又说错了甚么?”道慧瞧见陆商鸣发怒的样子,心里便想起被师父责骂时的景况,很是内疚,“小僧愚钝,陆施主莫要生气。”
  陆商鸣见他这副模样,气已消了大半,叹了口气道:“你想想,若这里与南宫家之间没有什么蹊跷,那茶寮中的大汉又何必这般躲躲闪闪。”
  道慧被他话语一点,猛然惊醒:“是了,这老施主许是别有用心罢。”
  “你倒还算清明,照我看来,他嘴中所说南宫家的地址也多半是假的,不过如今之计,也只有见招拆招了。”陆商鸣此时已不再生气,语气虽不亲切,却也无责怪之意,却见道慧低着头闷闷不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道慧顿了顿说道:“下山前师父曾告诫我江湖人心险恶,小僧初时还不相信,现今看来,果真如此,小僧若能如佛祖般普渡众生,让老施主他其心向善,那便是无上的功德了。”
  “这可难了,有些人便是这样的性子,凭你那两三句佛谒岂能让他们醒悟。”陆商鸣死过一次,也算是看尽险恶人心,比起精湛的武功,深不可测的城府才更叫人害怕。
  道慧这回却没有唯唯诺诺地赞同,一脸认真地反驳道:“小僧坚信人性本善,小僧从前做了善事,便会觉得十分快乐,那老施主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陆商鸣心底冷笑一声,想起方才行了所谓的善事绝无半点快乐可言,暗道只怪你未识人心,否则定然不会说出这般幼稚的言语。
  就在两人一时无话,各怀心思之时,负责前往建宁府的镖队便已准备妥当,刘老爷子领着镖师过来相请,“这位是张思远张镖师,可是咱们这的一把好手。”
  “张某见过二位少侠,刘总镖头吩咐了,张某全凭两位差遣。”张镖师抱了个拳,他的块头很大,手臂几乎有道慧的大腿粗细。
  这人的内功有些底子,不过远远说不上高手,陆商鸣“嗯”了一声转身便走,“快出发吧。”
  三人快步出了门,便瞧见一辆镖车已停在门口,一旁还站着两个趟子手,见了张镖师皆行礼问好。
  “这两位是总镖头的贵客,你们可莫要怠慢了。”张镖师嘱咐道。
  趟子手忙不迭地向陆商鸣与道慧作揖,口中的奉承话叫道慧十分地不惯,他嘴里反复念了两句经文,回礼道:“阿弥陀佛,小僧习惯了清苦生活,施主无需为小僧费心思。”
  陆商鸣却很是受用,当下便说:“给我二人备两匹马罢,总不能与你们一样用脚赶路。”他斜眼瞧见道慧皱起了眉头,好似有话却说不出口而憋得难受,不禁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道慧挠着头说:“小僧未曾骑过马,对脚力也无甚么自信,怕是要劳烦陆施主带小僧一程了。”
  “你是说要与我同骑一马?”陆商鸣心想不坐马车已是委屈了,还得跟人挤在一匹马上,当真难以忍受,可转念又想到这道慧武功太差,若是由得他走路,怕是十天半月都到不了了,只得答应:“也罢,答应你便是。”
  张镖师见陆商鸣脸有难色,忙说:“不如我也备一匹马,让这位小师父与我同行。”
  “你算什么东西,”陆商鸣骂道,“也配与我一样以马代步?”
  道慧急忙打圆场:“都是小僧没用,不劳烦张镖师了,小僧先谢过镖师一番好意。”
  张镖师也不生气,对着趟子手一声令下,其中一人便飞快地去牵了匹马来,陆商鸣轻轻跃上马背,一手抓住道慧的臂膀,就将他提到空中放到自己身后。
  五人准备妥当立即上路,张镖师和两个趟子手不敢耽搁,脚程加快了许多,而陆商鸣则跟在后头,有意离得稍远了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对那姓张的太过无礼?”他听见道慧正在后头一个劲的念经。
  “小僧只是见自己有马骑,却要张施主他们走路,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罪过罪过。”道慧颇是不忍,闭着眼睛念经。
  陆商鸣冷笑道:“你莫忘了他三人心怀鬼胎,此举不过是要他们耗费体力而已,对你我都有好处。”
  “陆施主这般高瞻远瞩,小僧实在敬佩不已,只是小僧心中仍是有些难过,不过……他们又确实心存恶念。”道慧本低着头,此刻忽然叫道:“是了,小僧适才总觉得有些不妥,方才终于想起师父说南宫家的所在似乎是两个字的,可建宁府……。”
  “小声说话。”陆商鸣轻声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昆明加油,天佑中华。





☆、陷阱

  陆商鸣本就对刘老爷子会说实话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就算把刘老爷子吊起来打,恐怕他在说真话之前便会支撑不住被活活打死,不如此刻就跟着张镖师走,兴许能有南宫家位置的蛛丝马迹。
  五人不眠不休地往南走了一日,便已到了嘉兴城外,道慧从未一口气赶过这么久的路,坐在马背上沉沉睡去。
  “起来了。”陆商鸣冷冷地呵斥。
  道慧感觉脚下的马儿一个颠簸,要不是手里牢牢抓着陆商鸣的衣服,险些坠下马去,嘴中叫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陆施主,咱们到了吗?”
  陆商鸣瞧了眼肩膀上湿了一块的衣服,骂道:“你睡便睡,又打呼噜又流口水,当真麻烦的紧。”
  “罪过罪过,小僧给施主擦擦。”道慧正要用袖子去抹,却发觉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开,心想这大概便是师父所说的高深内功,只得作罢。耳边传来陆商鸣的声音,“你好好想想,两个字的,是不是嘉兴?”
  道慧使劲地摇摇头,“那两个字其中一个我不认得,还特意问了师父呢。”
  “文盲。”陆商鸣小声骂了一句,却忽的恍然大悟,忙问:“我若是将地图放在你面前,你能否记起一二?”
  道慧喜道:“小僧我若再见到一次那地名,定会想起来的。”
  “好,那我便去城里寻张地图。”陆商鸣当下两腿用力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走在前头的张镖师却忽然停下,转过身来高声唤道:“少侠,咱们就快到嘉兴城了,不如先歇歇脚,一会再进城罢。”
  “要歇息便去城里,为何要在此处。”陆商鸣心里急切,见这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不愿耽搁时间。
  张镖师面露难色:“咱们已经连着赶了一天的路,弟兄们实在累得不行。”
  “那你们在此歇息,我先进城去。”陆商鸣懒得与他多费唇舌。
  张镖师身形一晃,忽然拦在了陆商鸣的马前,他长得很是壮实,把那马儿吓了一跳,仰着头嘶鸣不已,他口中说道:“那可不成,总镖头吩咐了,咱们兄弟得好生伺候着二位少侠,若是让总镖头知道少侠自己赶路,咱们却在这里歇息,在下就不好交代了。”
  陆商鸣稳住了马,冷着脸喝道:“让开,若再这般放肆,我便杀了你。”
  “在下实在不是有心阻拦,只是少侠莫让在下难做才好。”张镖师弯着腰抱拳,却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样子。
  陆商鸣冷哼一声:“这才走了一天,你便按捺不住了,想必南宫家已离得不远了吧。”
  张镖师忙赔了不是:“少侠说的在下实在听不明白,在下只希望能让这两个兄弟稍作歇息罢了。”
  “怕就怕歇息是假,拖延时间才是目的吧,”陆商鸣笑道,“可惜你们的武功不堪一击,螳臂当车,找死。”他说着便要调转马头,却瞧见张镖师和那两个趟子手像是在脚底抹了油,一下子便溜得远远去了。
  道慧奇道:“张施主这是要去哪里?方才还说要歇息呢。”
  “怕是有帮手来了。”陆商鸣纵身下马,顺势将道慧拉到身旁,“是高手,你小心躲着。”
  道慧却张大了眼睛四处张望,陆商鸣不由问道:“你怎么不怕?”
  道慧这副模样不仅是毫无惧色,反而像见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兴奋:“小僧在寺中听闻过侠客间比拼武学的趣事,师父曾说若是有缘得见高手对决,定必能提升修为,胜过苦练数年。”
  “你师父倒没诳你,一会我就……”陆商鸣猛然记起日前那钻心的疼痛,不禁捂住了胸口,从前杀三两个人他连眼皮都无需眨上一下,如今却束手束脚,陆商鸣一时气结,一拳打在一旁的树上,直将腰身粗细的树干生生打折。
  “好俊的功夫。”林子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涌出二三十个人,将陆商鸣与道慧团团围住。
  只见这些个汉子皆手握兵刃,凶神恶煞的,绝非什么善类。道慧站到前头,挺直了身子,双手合十着说:“几位施主,若是有什么误会,小僧先陪个不是了。”
  “你逞什么能。”陆商鸣骂道,“难道我会收拾不了这几个喽啰。”
  道慧小声说:“小僧见施主你方才捂着胸口,定是那日的伤痛发作了,佛祖当日割肉喂鹰,小僧今日亦不能眼看施主犯险而不管。”
  陆商鸣瞧见道慧那一脸的无畏,一时竟不知如何应付,愣了一会才说:“你放心,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啧啧,我可是收了钱要杀死你们的,你们若是没事,我的脸该往哪里搁?”人群中走出个紫衣男子,他约莫三十多岁,脸颊上有一条伤疤,瞧样子应是这群杀手的首领,他将道慧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当是什么人要我亲自出马,不过是个傻和尚。”
  陆商鸣道:“这位小师父是少林寺的弟子,你可莫小瞧了他。”
  “不错,我师父是戒律院首座方能大师,他老人家武艺高强得很。”道慧心想若是能把这些个人吓跑了也是美事一件。
  紫衣男子却哈哈大笑起来:“小和尚,我来问你,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你可曾学过?”
  道慧不打诳语,当即便说:“那些功夫太过高深,小僧还未能研习,不过小僧的罗汉拳已有七八成火候。”
  紫衣男子闻言笑得直不起腰来,“罗汉拳?这少林寺扫地做饭的哪个不会?”
  陆商鸣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怒气:“罗汉拳是少林寺正宗功夫,比你们这些无门无派的下三滥功夫不知要好上多少。”
  那紫衣男子身旁的喽啰叫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们无门无派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身边这位就是六合圣教嘉兴分坛的坛主华彪。”
  叫华彪的紫衣男人笑了笑,很是得意。
  “慕容弦那个狗贼在哪?”陆商鸣想起自己的杀身之仇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喝骂。
  华彪“咻”一声自腰间拔出了刀,指着陆商鸣怒道:“你竟敢直呼圣教主名号,活得不耐烦了!”
  “圣教主?”陆商鸣忽然摇着头大笑数声:“你六合圣教什么时候让这么个无耻小人坐上教主之位了。”
  “小子你口出狂言,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上!”华彪一声令下。
  陆商鸣脸上杀意顿现:“好,你们这群叛徒来送死了,道慧,杀光他们!”
  道慧这回才终于有些怕了,颤声道:“陆施主,小僧不可杀生。”
  “好,不杀生,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人杀死吧,你就用罗汉拳对付他们。”陆商鸣已被仇恨气昏了头,心想只要让道慧与他们动起手来便好,自然会有法子杀了这几个叛徒。
  道慧暗忖自己武功低微,断然不会下什么重手,当下便扎了马步,将一套罗汉拳耍得赫赫生风。
  那些个喽啰见到这等阵势初时还有些犹豫,停着不敢前进,直到瞧清楚道慧的路数,才放下心来,提着刀便往他身上刺去。
  “左脚天璇,右脚天机。”
  在陆商鸣指点之下,道慧堪堪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手上却已完全乱了章法,“这一招是偷天换日,接下来是……是猛虎扑食,不对不对,是灵猕护脑。”他一慌,罗汉拳被他打得与普通外家拳法一般无二。
  陆商鸣在旁看得急了,高声叫道:“往左边使一招三盘落地。”
  道慧两腿分跪,整个身子翻转过来,一对肉掌往地下猛拍,双腿正巧踢在两名喽啰的胸口之上,又借着这份力道,双掌一反,抓着另两个喽啰的脚向上托起,将他们摔了个大马趴。
  “双峰插云,向后。”陆商鸣又指点道。
  道慧立时转身,矮下身子,双手抱住两个喽啰用力将他们撞在一块,那两个喽啰直撞得是鼻青脸肿,瘫软在地。
  陆商鸣心想这道慧虽是愚笨,对武功的领悟力倒是不差,只这两招,便应该能对付这些个喽啰了。
  可六合圣教的人也绝非容易打发的,他们见这和尚有了高手指点,索性一拥而上,来个以数量取胜,一时间,十几把明晃晃的刀便齐齐砍下,将道慧的前后路一统封住。
  道慧只觉自己身处刀光笼罩之下,正举起一双肉拳准备与利刃相抗,便发觉右手忽然被人抓住,身子直接被提了起来,一下子跳出了刀光之外。
  “你不要命了,血肉之躯去挡他们的刀。”陆商鸣熟悉的声音在道慧耳旁响起。
  道慧念了句阿弥陀佛:“死有何惧,小僧若为救人而死,倒也不枉此生。”
  “哪个要你救了,我现在教你一套落叶腿法,你听好了。”陆商鸣双手将道慧托起,径直往人群中掷去。
  说来也奇,这道慧一落地却并未摔个脚朝天,反而借着余力原地旋转了一圈,又听陆商鸣叫道:“真气由神庭穴过命门走长强,下到足三里穴。”
  道慧照着做了,只觉体内真气果然凝聚到双腿之上,足三里穴烫烫的有些发热,不禁很是欢喜:“陆施主,小僧感觉到了。”
  “很好,左脚蓄力,右脚往对手中督穴横扫。”陆商鸣笑道。
  道慧伸出右腿,顿觉腿上真气充盈,竟有些胀痛,好似不释放出来便会生生憋死,他大喝一声,右腿裹着劲风袭向喽啰的下盘。
  他天性善良,便在这出招之际,不由自主地稍稍减了几分力道,尽管如此,那十余个喽啰仍是纷纷应声而倒,捂着脚在地上翻来滚去,嘴中惨叫不已。
  “蠢货。”陆商鸣在心中暗骂,他一眼便瞧出了道慧未尽全力,以他原本的估计,道慧这一招定会叫喽啰们命丧当场才对。
  华彪眼见一众手下被个小和尚打翻在地,气得一脚踢向躺在一旁的喽啰身上,只听得几下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喽啰再没了气息。
  “他是施主的朋友,施主怎么如此狠心。”道慧又惊又怒。
  “少废话。”华彪的身手极快,只一眨眼间便跃至道慧身前,鹰爪般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
  陆商鸣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神仙的禁令,暴喝道:“你非是他的对手,快快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  





☆、翩翩公子

  道慧整个脸涨得通红,他也很想能够在华彪的鹰爪功下逃脱,可咽喉要处被死死地扼住,怕是再过一会,喉骨便会被生生捏碎。
  陆商鸣心知自己一旦出掌,内力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若是道慧仍在华彪身旁,以他的武功底子,华彪没死之前他便会抵挡不住先去见阎王了。
  “要破鹰爪功,出拳打他手臂上曲泽穴。”陆商鸣已如大鸟般纵身跃到华彪身后,只待道慧一脱身,便要一掌拍向对方的要害。
  华彪听了暗暗心惊,他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晓得圣教武功的破招之法,正在这略微的迟疑间,便瞧见道慧握紧拳头,往自己命门上打去,他大骇之下,只得松了手,却忽的腾空而起,顺势一脚踢在道慧的胸口。
  “哇。”道慧口吐鲜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他只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般,可毫无办法,口中只得反复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别念了!”
  道慧忽然听见耳边陆商鸣的声音才睁开眼,随即感觉身体被他从后头接住,终于停下了去势,却仍是觉得头晕目眩,胸口被华彪踢到之处一阵阵的疼痛,就好像木夯在一下一下地往心里敲。
  陆商鸣飞快地点了道慧上脘、幽门二穴,说道:“快快端坐,用你的少林内功调理。”他见道慧听话地盘膝而坐,才狠狠地瞪了眼华彪,冷笑道:“受死吧。”
  他话音刚落,如电般倏忽欺身到华彪跟前,朝着华彪的面门便是一掌。
  华彪一个闪身堪堪躲过,面上被劲风刮到火辣辣得生疼,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人武功远胜过自己百倍,当下也不再探什么虚实,将一身所学尽皆使了出来,一手鹰爪功耍得端的凌厉无匹,五根指头就如同铁棍一般,直插陆商鸣身侧的空当。
  可陆商鸣的身法如鬼如魅,只在瞬息之间,便轻轻将华彪的攻势通通化去,紧接着连出五掌,掌掌封尽华彪的要害脉门,口中叫道:“你瞧好了,这便是五行神掌。”
  华彪一个鲤鱼挺身向后跃去,却仍是挨了一掌,顿觉奇经八脉好似一瞬间被人打乱,真气根本提不上来,他望着陆商鸣不由地冷汗直冒,后背已湿了一片,心中暗忖这五行神掌乃是本教绝学,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会使出这等神奇的功夫,不禁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要来取你性命的人。”陆商鸣正欲举掌击碎那华彪的天灵盖,却听身后道慧一声大叫,“施主,饶了他的性命罢!”
  陆商鸣原本杀念已起,乍听了道慧的言语,便好似聆听到暮鼓晨钟一般,心中登时一片清明,杀意立时消散,将掌上的真气亦收回了体内,回身便往道慧的方向走去。
  “小心!”
  陆商鸣看见了道慧脸上惊恐的神色,他很快感觉到背后那一丝寒气,急忙转身,只见华彪正握着把刀往自己身上劈来。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陆商鸣本能之下所出的招数,定会将华彪全身骨头震碎,即使他有心不愿杀了对方,可这武功的威力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眼看着他的掌风便要拍到华彪的胸口之上,忽见华彪似乎是被人从一侧偷袭,整个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地摔出丈外。
  陆商鸣打了个空,心中正暗暗庆幸,忽瞧见一人从林中跃出,他手中的宝剑径直抵在了华彪的喉头之上。
  “两位少侠已饶了你,你怎么还下此毒手。”说话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与陆商鸣一般年纪,他身着锦衣华袍,面如冠玉,端的是位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陆商鸣暗忖这人来历不明,也不知方才躲在暗处想些什么勾当,当下便起了提防之意,冷冷说道:“他是我的仇人,你想做什么?”
  年轻公子笑道:“在下路经此地,不经意间见到了这人暗施毒手的无耻行径才忍不住出手教训,若有僭越之处,还请少侠原谅则个。”他说着便收起兵刃,恭恭敬敬地向陆商鸣与道慧分别作了个揖。
  华彪眼见自己已被围攻,心想今日是极难脱身了,只得叫道:“我乃六合圣教嘉兴坛主,你们若是伤我,六合圣教定不会饶了你们!”
  年轻公子闻言勃然大怒,倏地转身便一剑刺穿了华彪的胸口,叫陆商鸣和道慧皆吃了一惊,只听他口中愤愤说道:“我最见不得六合圣教中人,今日我便替武林同道除去你这个祸害。”
  华彪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他张大了一对招子瞪着眼前这个取了自己性命的贵公子,“是……你是……”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嘴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再说不出半句话来,两只眼圆睁着便没了气息,其余的喽啰瞧见此景连爬带滚地四散而逃。
  道慧万万没料到这个温文儒雅的公子杀起人来竟这样的狠心,不禁闭上了眼睛,将往生咒念了又念。
  “小师父你有所不知,”年轻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金丝手帕,将剑上的鲜血抹去,方还入鞘内,冲道慧叹道:“六合圣教残害无辜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在下身为江湖人士,若不除之后快,怎对得起家乡父老。”
  道慧听他说得恳切,仍有些半信半疑,向着陆商鸣问道:“陆施主,六合圣教真是如此为非作歹的门派?”
  陆商鸣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语噎,自从他将教中事务交付于慕容弦后,对教中的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过就他所知,杀几个人那是一定有的,毕竟圣教是以武道作为立教之本。
  年轻公子接过了话头:“两位定是初出茅庐,才不晓得六合圣教的劣行,不过两位敢与六合圣教为敌,想来必是大仁大义之辈,还未请教两位姓名?”
  陆商鸣有意抢在了道慧的前头说话:“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年轻公子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无妨,在下也有俗事缠身,希望他日有缘再见,告辞了。”他又作了一揖,这才往着嘉兴城的方向而去。
  道慧待他离得远了才叹道:“这位公子才貌双全,又有侠义之风,真乃少年英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的还没学到教训。”陆商鸣微有愠色,也不管道慧的伤势,一把将他提到马背上来,“咱们也该进城了。”
  道慧揉了揉胸口问道:“陆施主你的伤势没有大碍了?”
  陆商鸣闻言也生出几分疑惑来,那华彪虽非自己所杀,可他刚才也的确中了自己一掌,照理说这会儿该犯疼了才对,可身子却是说不出的舒畅,当真奇怪的紧。
  或许是那神仙去睡觉,没有发现罢。陆商鸣也不愿多想,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买张地图,让道慧将南宫家的地址想起来才好。
  他双腿一夹马肚,胯||下的马儿便奔跑起来,谁知没走几步,便听见道慧在身后大声喊停。
  “怎么了?”陆商鸣勒住了马,不耐烦地问。
  道慧顺了口气才说:“小僧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救命。”他过惯了念经打坐的日子,比之凡夫俗子要耳清目明得多。
  陆商鸣侧耳倾听,的确隐约有呼救之声正从密林中传来,他暗想这与自己何干,当下便准备继续前行
  “别别别,”道慧很是焦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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