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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善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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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制止,忽想起陆商鸣的叮嘱,只得硬生生忍了下来,飞速挪动步子,如阵风般掠过这两人中间,将他们吓了一大跳。
  喽啰们登时乱了阵脚,道慧忽觉身后一阵阴风,转身再看,方才还活生生的几个教众此刻已躺在地上,变作了一具具毫无动静的死尸。
  苏长老手掌上沾满鲜血,在月光下看起来尤其骇人,只听她幽幽说道:“你放心,我答应过教主,不会让你出手。”她双眼不能视物,在此黑夜之中听觉却尤为灵敏,三两招夺人性命绝非难事。
  话虽如此,道慧也未想到这平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杀起人来竟这般痛快,不由地呆了一会,忽的叹道:“他们确是死有余辜。”
  苏长老笑道:“你是少林寺的和尚?怎么肯与我们走在一起。”
  道慧忙说:“陆施主面恶心善,与这些奸险小人是大大不同。”
  苏长老只笑笑,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第三股势力

  陆商鸣占尽优势,可心中却愈发的担忧,只因他发觉缠斗了这许久,竟未瞧见那人的踪影——刘云峰的弟弟刘晟,他不禁怀疑刘晟会不会已潜入道慧那边,若是动起手来,难保道慧这个笨蛋还会将自己的话记在心里。
  他起了这个念头,哪里还有心情恋战,刘云峰阅历丰富,怎会猜不透这年轻人心中所想,当下笑道:“苏长老果然在你那里,你究竟与她有甚么关系,要来干涉我圣教之事。”
  陆商鸣虽是武艺高强,却终究在阅历上输了一截,此刻听他这般说起,愈发担心起道慧的景况,冷声说道:“我不知道甚么圣教鬼教,你们若敢与我为敌,你该知道下场。”他话音刚落,身子便向后退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道慧此时正想着如何安置这些尸体,忽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没事吧。”
  “陆施主你回来啦,”道慧放下心中大石,笑道,“没事,苏长老都解决了。”他指了指地下的尸体,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无奈。
  陆商鸣诧异道:“没见着刘晟?”
  道慧摇了摇头,苏长老说道:“属下确实未注意还有别人。”
  陆商鸣道:“这便奇了,刘晟亦不在他大哥房中,也不知他二人此刻究竟知道了多少,只盼苏长老还未被他们发现才好。”
  道慧说道:“如今这等局面,陆施主原先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
  的确如此,祝青河这三人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转,至少今晚是决计走不了了,陆商鸣沉吟半晌,才道:“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
  三人草草地将尸体扔出门外,打坐调理了一番,不自觉间天已微白,徐之轩武功底子较好,此刻口中发出了几下声响,眼看就要醒来。
  道慧最先抢步过去,俯身问道:“徐公子可无大碍?”
  徐之轩只觉头疼欲裂,身子好似散了架般,晃了好一会才说:“是要出发了么,我这就起身。”
  道慧说道:“昨夜六合圣教突袭,你吸进迷烟昏睡了一晚。”
  徐之轩原本还混混沌沌的,此刻闻言登时一个激灵惊醒,往身旁一扭头,只见祝青河正闭着眼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忙推了几把,叫道:“青河,青河,你没事吧!”他很是担心,言语间甚为急切。
  “大家都没事,”道慧宽慰道,“他不识武功,过一两个时辰便好了。”
  徐之轩闻言不由叹道:“只怪我等大意,才连累了诸位。”
  “你不必自责,”陆商鸣说道,“待他二人醒了,咱们下楼去用早膳。”
  道慧立时明白过来,“咱们也好探探对方的虚实,经过昨夜一战,他们说不定会有所行动。”
  陆商鸣赞许地点了点头,暗忖这和尚莫非是要开窍了不成。徐之轩则去将祝青河与张大人唤醒,这两人听闻昨夜之事也不由心有余悸,对六合圣教的作为愈发痛恨。
  张浚更是怒言要派兵将圣教铲除,陆商鸣自然心中不愿,忙冲道慧使了个眼色,道慧心领神会,说道:“张大人息怒,这六合圣教中人大都是大宋子民,皆迫于那教主的淫威,才会有此等恶行,小僧私以为,若能导人向善,岂不是美事一桩?”
  一听见“大宋子民”这几字,张浚才心软了下来,叹道:“大师言之有理,若大宋国富民强,谁会愿意加入此等无赖的教会。只不过若是他们再行不义,本相定带兵围剿,绝不手软!”
  祝青闻言对张大人愈发钦佩,看他那眼神,恨不能留在张大人身边,好与他一道为民除害。徐之轩统统瞧在眼里,脑袋里纠结得越发厉害,仍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长老留在房内,其余五人拾辍拾辍便下了楼,那刘云峰此刻正与弟弟刘晟坐在大堂之上优哉游哉地饮茶,他听见了动静,抬起头,面带笑意地注视着来人,就好似昨夜甚么也未曾发生一般。
  陆商鸣瞧见他这副假惺惺的笑容一阵反胃,加快了步子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手里不自主地摩挲起桌案上刻着的花纹。
  “哥,”刘晟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苏妙月就在他们房里。”
  刘云峰面上依旧春风满面,凑近了些说道:“昨夜我探过了,除了那个小子,其余几个皆不成气候。”
  刘晟冷冷说道:“那便好,咱们哥俩一块动手,他们定然保不住那姓苏的。”
  刘云峰忙道:“不可,这小子武功奇高,要他以一敌二恐怕亦是不难,何况苏妙月好歹是当年教中的风云人物,你以为咱们带来的这些虾兵蟹将能生擒了她?”
  刘晟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经过昨夜一战,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早就冲出客栈去了,”刘云峰笑道,“这小子既然抢了咱们的人,咱们也同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哥哥的意思是抓个人来当人质?”刘晟杀意愈盛,“嘿嘿,我就喜欢这种将别人性命掌握手中的感觉。”
  刘云峰将陆商鸣一行人尽皆看了个仔仔细细,才道:“瞧他们紧张的样子,那坐在中间的老头定是甚么紧要人物,你今夜动手,那小子我来打发。”
  陆商鸣瞥见他二人正窃窃私语,怎奈他们十分小心,愣是传不出半点声响,陆商鸣只得装作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提防:“若是今夜再来一次迷烟,张大人与青河武功微弱,依然会落入圈套,不过就算对方硬闯进来,我也难保所有人的周全。”
  他思前想后,着实想不出破解的法子,索性把心一横,怒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这便去结果了他们!”他一念至此,“咻”一声站起身来。
  道慧见状亦是当即离座,刘云峰未曾想这小子竟已按捺不住,只怔了一会儿便拍掌将跟前桌子以内劲推开,刘晟则是微微一笑,取了九环大刀握在手中。
  双方立在堂前,皆是鼓荡真气,小小的客栈中登时劲风大作,一边阴柔霸道,一边阳刚凌厉,室内忽冷忽热,好似要变天一般,掌柜的与小二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躲在柜子下头不敢露面。
  江湖人之间对招往往几回合间高下立判,可若到了这比拼内力的地步,除非一方内力耗尽身死当场,一时半会儿却是胜负难分。
  陆商鸣自知时日无多,本无顾忌,此刻衣袂摆动,周身八荒真气充盈而出,且不说在他身旁之人,便连刘云峰也瞧见自己眼前盏中的茶水竟已被冻成了冰块。如此深寒的气劲,饶是刘云峰此等当时高手亦不免心生惧意,手底下的劲力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刘晟功力要输哥哥一些,只一会儿功夫,便觉握着刀柄的虎口处越来越凉,要知这刀刃乃精铁打造,最易传递寒气,他只觉整只右手先是又痛又麻,渐渐地竟没了知觉,不禁寒意陡生,忍不住想将大刀扔去,可碍于颜面,兀自死死忍着。
  刘云峰瞧在眼里,大喝一声,一掌往弟弟身前拍去,他的无形气劲如同烧红的铁器一般,掌风拂过之处,冰雪尽皆化去,刘晟这才得以喘息,可他这一分心,陆商鸣的寒气登时在他自己身上蔓延开来,顿觉胸口沉闷难当,仿佛身处北方严寒之地,叫他瑟瑟发抖。
  要知这八荒心经本就是残本,陆商鸣这几日为了复仇强行修炼,虽是功力大涨,可终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寒气同样深入自身骨髓当中,如万蚁咬噬,痛苦难当。
  可要对付刘云峰的无形气刀,便只有至阴至寒的内力,面对两大高手的夹击,陆商鸣别无选择。
  “光明使舍身护弟,当真叫我感动非常。”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洪钟般激荡于客栈之中,那些个守在外头的教众最先抵挡不住,纷纷跌倒在地。道慧只觉脑袋中嗡嗡作响,好似有人就在耳畔敲鼓鸣钟一般,连忙伸手去掩住张浚大人的双耳。
  徐之轩内功弱些,三两下褪下身上长袍护住祝青河的面门,随后才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堂前原本正相斗的两股内力中间硬生生地塞进了这一道不可小觑的真气,顿时真气相激,离中心近些的桌椅尽皆爆裂而开,变作满地的碎片。
  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陆商鸣只得把牙一咬,掌上加重了许多力道,忽见一道人影闪将进来,竟径直走进气场正中,他扎个马步,双掌向两边齐齐拍出,显是要将当前你死我活的景况化解了去。
  陆商鸣见那人身形甚是熟悉,电光火石间便有了决定,当即撤去内力,连着后退几步才将身子稳住,好在耗损的真气不多,否则自己这边可再没有甚么能独当一面的高手了。
  刘云峰与刘晟见来人解了困境,不禁长舒了口气,急急忙忙在奇经八脉运起真气,才觉着身子暖了一些。
  那来人一转头,冲着陆商鸣笑道:“小朋友几日不见,功力愈发精进了。”
  陆商鸣心里一跳,眼前人分明是金国高手完颜新存,只是今日好似只身前来,并未带上他那两个窝囊废儿子。
  道慧自然也认得,他心中已认定了他与六合圣教那两人蛇鼠一窝,定是要来相助他们,气得青筋爆现,恨不能上去与他拼命。
  完颜新存挑了张还未破损的桌子旁坐下,高声叫道:“小二,上壶好酒来。”
  祝青河轻声问道:“这是何人?”
  道慧说道:“金国第一高手完颜新存。”
  张浚闻言脸色一变,惊道:“完颜新存?他可是金狗皇帝身边的红人,想不到竟然到了此地,不知他此行究竟有何图谋。”
  刘晟余寒未清,发着抖与哥哥一同坐下,冲他问道:“这完颜新存来这里做甚么?莫非也是为了……”
  “小声点,”刘云峰打断了他,“此事只有教主与你我三人知晓,何况教主他千叮万嘱了,绝不可将此事说给别人,想来完颜新存定是另有目的才会到访。”
  刘晟皱起了眉头,说道:“教主与这人一向不和,他方才为何相救?”
  刘云峰道:“咱们都是为他家皇帝办事,他哪敢明里与咱们作对,只是他竟然认得那个毛头小子,这其中缘故着实叫人难猜的紧啊。”
  刘晟忽然道:“莫非哥哥的意思是,他们才是一伙的?”
  刘云峰摇头道:“此事尚未可知,咱们且做壁上观,只消将苏妙月抢到手便可,其余的一概不理。”
  刘晟点了点头,又听哥哥说道:“只是咱们行事要愈发小心了,可万万不能让完颜新存察觉。”
  完颜新存此刻正自顾自喝酒,好似全然没将堂上的人放在眼里,只听他打了个饱嗝,才缓缓说道:“老夫今日来不想与诸位动手,只想带走一个人。”他一双眼睛扫视过陆商鸣与道慧,最终停留在了张浚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亲么么哒,哇哈哈哈哈





☆、各怀鬼胎

  
  完颜新存此言一出,此刻堂上之人尽皆心头一震。
  陆商鸣他们自然明白张浚的身份,这完颜新存虽嘴上未有明说,可极有可能是他知晓了张大人的身份才来到此处,好将大宋当朝宰相除去,叫大宋不得不与金国议和,再加上他此刻凶狠的眼神,陆商鸣心中愈发的笃定。
  而刘云峰兄弟俩乍听之下,还道是完颜新存也知道了苏妙月的所在,向那边的小子张口要人,多半是想将天王令旗夺走,毁去教主辛辛苦苦得来的基业,叫教主他在金国皇帝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完颜新存见众人面有异色,不由心道:“莫非六合圣教亦得知了张浚的下落,才与姓陆的小子为敌?看情况确是大有可能,老夫虽瞧不惯那慕容弦,可也不能轻易与他交恶,不如暂且不说,好见机行事。”他想到此处,便不再说话,对带走何人更是绝口不提,不禁暗自懊悔方才的出手相助。
  如此一来,倒叫陆商鸣疑心又起。
  一时间,在场之人心中各有所思,谁也猜不透另外两方究竟在盘算着甚么。
  反而徐之轩心里却登时觉着轻松了些,这除去张浚的任务不需自己动手,是再好不过的了,到时候就算那个叫完颜新存的失了手,自己也有借口好与父亲交待,当真省去了不少功夫。
  祝青河怎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眉头紧锁,还道他心系张大人安危,小声劝道:“放心吧,有陆大侠与道慧大师在,不会有事的。”
  徐之轩微一颔首,这一瞬间他不敢去面对青河,更害怕见到他那张纯真无邪的脸,只呆呆地垂下了头。
  完颜新存哈哈一笑,打破了客栈中的寂静,“不知这里可还有空着的厢房,老夫旅途劳累,倒想歇一歇了。”当前鹬蚌相争,他又何尝不想做那得利的渔夫。
  刘云峰站起身子,抱拳笑道:“完颜将军稍候片刻,在下这就去腾出间上房来。”他冲小二一挥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他的手中,说道:“好好整理,顺便替完颜将军准备些好酒好菜。”
  完颜新存欣然接受,说道:“光明使客气了,老夫定会在慕容教主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他还道这两人是有意巴结自己,好挑起与那姓陆小子间的仇恨,可他自视甚高,断然不会因此而失了原本的方寸,更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替他人做嫁衣裳。
  刘云峰听他这般言语,面上虽是连连称谢,心中却暗暗骂道:“我乃教主心腹,何须你个外人说三道四,若不是看在金国将军的份上,我可懒得理你!”
  完颜新存知道这张浚年老体衰,此处又有六合圣教之人把守,定是逃不出去,不如就瞧瞧六合圣教究竟会有何举动,他假意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上了楼去。
  陆商鸣看在眼里,心中如电般闪过几个念头:“此事当真奇怪,完颜新存要擒拿张大人,圣教则是因为天王令旗,如此说来,我应是他们共同的对手才是,可方才他们竟未联起手来将我除去,莫非这其中还有甚么隐情不成?”
  他想不明白,不由叹了口气,却瞥见道慧低着头好似在思索甚么紧要的物事,只是他这张老实的脸配上认真的模样显得十分滑稽,陆商鸣忍不住笑道:“你最近好像学会动脑子了,又想甚么了?”
  道慧轻声说道:“我正奇怪方才完颜新存为何不冲咱们动手呢。”
  这人竟与自己想到了一块儿,陆商鸣不由地“咦”了一声,又问:“那你想到了什么?”
  道慧皱着眉头说:“没想通。”
  陆商鸣感觉自己好似被人耍了一道似的,斥道:“那就别想了。”他站起身,有意拉高了声音:“咱们回房罢,昨夜也不知哪里来的几只老鼠,叽叽喳喳地乱叫,搅了我的清梦。”
  其余人皆不愿瞧见刘云峰兄弟,纷纷应和,与陆商鸣一起回到了厢房里头。
  “你还在想呢。”陆商鸣瞧见道慧兀自垂头沉思,不禁又觉着有几分好笑。
  道慧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忽然忆起了几年前在寺里遇见的事情,一时就没晃过神来。”
  祝青河见众人因完颜新存之事眉头深锁,忙说:“道慧大师,若是有趣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道慧将思绪理了理,才说:“几年前,咱们寺中正遇着一件盛事,方丈吩咐由我的一位师兄与师伯的弟子两人共同来负责当日的膳食,我们原先都以为他二人会通力合作,谁知师兄他不仅不肯与他人共用一间厨房,连想帮忙的师弟们也皆被拦了下来。”
  陆商鸣笑道:“想必他是要凭一己之力做出几道好菜来,好让你们方丈刮目相看。”
  “陆施主说对了一半,”道慧继续说道:“我们当时也有这般想过,可谁知两位师兄最后竟做出一模一样的菜式来,方丈细问之下,才得知他二人素来不和,此次不过是借机比较厨艺罢了。”
  祝青河忽然叫道:“道慧大师,你的意思是完颜新存与六合圣教皆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暗自较劲,谁也不愿先于咱们动手,白白折了威风?”
  陆商鸣不禁心道:“莫非完颜新存并非是为了张大人,而是也看中了那天王令旗?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其余人皆是松了口气,若不是为追杀张大人而来,那便好办得多了。
  徐之轩虽有些失落,可想起张大人或可安然无恙,却又觉着良心稍安,说道:“道慧大师,那件事的最后,你的两位师兄应该都被方丈惩罚了吧。”
  道慧摇着头说:“非也非也,方丈他老人家独具慧根,竟答应他二人来个堂堂正正的比试,并且要求咱们菜园的师兄弟们一同参加。”
  “快说,结果是谁赢了。”陆商鸣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见他语速缓慢,不由发话催促。
  道慧赧然一笑:“是小僧我。”
  陆商鸣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该不会是说大话诓骗我们罢。”
  “不是的,”道慧急忙解释,“这是由方丈、师父、师伯、师叔与诸位师兄弟共同评判出来,我可不敢胡口乱诌。”
  陆商鸣道:“你们方丈就不怕你那两个师兄嫉妒你,愈发斗得起劲?”
  道慧说道:“我两位师兄皆是心服口服,从此再也未提厨艺相争之事。”
  陆商鸣道:“方丈此招倒是高明,不过若是寺外之人遇见了同样的事,恐怕便不会像你那两位师兄一般懂得量力而行了。”
  他正说着,忽的一拍掌,面露喜色道:“那完颜新存与刘氏兄弟皆是各怀鬼胎,断然不会对对方心服,若让他们相争,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道慧问道:“他们皆是行走江湖的老手,怎会三言两语就动起手来?”
  陆商鸣望了眼一直在旁未曾开口的苏妙月,说道:“苏长……姑娘,此事须得你帮助方可。”
  苏妙月自然明白教主是有心隐瞒身份,答允道:“在下一定倾力相助。”
  陆商鸣道:“我还不能断定完颜新存那个老贼就是冲苏姑娘而来,因此我想冒险试上一试。只是苏姑娘你却是要小心了。”
  道慧忍不住问道:“陆施主究竟有甚么打算?”
  “我想,”陆商鸣的目光停留在苏妙月的脸庞上,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平添了几分凄凉,“我想让苏姑娘去完颜新存房中一趟。”
  道慧几乎脱口而出:“阿弥陀佛,这无异于要苏姑娘羊入虎口,实在太过危险。”
  陆商鸣闻言叹道:“你说得不错,苏姑娘,方才是我一时冲动,你就当没听过罢。”他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
  谁想那苏妙月却笑道:“在下当年狼窝虎穴闯得还会少么,何况以我的武功,那人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若是你们不让我去,倒是小瞧我了。”
  她的声音如流水般潺潺流过,清脆动听之余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曲折。
  “好,”尽管苏妙月瞧不见,陆商鸣仍是对着她略一颔首,说道,“白日里颇有不便,咱们今夜动手。”
  张浚张大人忽然问道:“若是歹人又像昨晚一般使毒那可如何是好?”
  祝青河道:“我倒有解这迷药的法子,可惜药材……”他下意识地望了眼徐之轩。
  徐之轩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瞧,面上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陆商鸣道:“我去,要买甚么,你说与我听。”他轻功极好,就算直接从头顶飞过,客栈外那几个脓包也绝对发现不了。
  “我也去,”道慧说道,“陆施主你不许我提气运功,与其在此做个累赘,不如与你一同前去。”
  陆商鸣笑道:“也好,他们此刻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咱们反倒是轻松了。”他本可以只让道慧前去,可一见到有自己能帮忙的事,就不自觉地想要去做,哪能轻易地打消念头。
  陆商鸣小心地将怀中仅存的一枚流星交予苏长老手中,交待她若遇危险,便用火折子点燃了它。
  苏妙月往日用的惯了,自然认得这是圣教互通声气之物,当下应允,忽觉身前两道清风拂过,暗忖定是教主与他的相好走得远了。
  陆商鸣出门为的是采购药材,可一瞧见街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不由起了游玩的心思。他这几日心系张大人安危,生怕有金人追杀而至,终日忧心忡忡,而此刻客栈中虽是波橘云诡,反倒对自己的局势颇为有利,这才有了现今这份闲情。
  陆商鸣心念一动,缓缓落下地来,如今虽同是身处闹市之中,他的心境却与当日初初重生之时大不相同,他只想着在临死之前须得好好痛快一把,哪里还顾得甚么圣教教主的桎梏,如同个第一次瞧见这等繁华景象的孩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左顾右盼,毫无半点拘谨。
  道慧急急忙忙地在身旁跟着,他往常甚少下山,说句不好听的,他与陆商鸣两人皆是未见过世面的人,此刻仿佛满街皆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惹得他二人兴致盎然,一路上满是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大姨妈,嗯





☆、合作

  “你怎么了?”祝青河察觉到了徐之轩的异样,终于忍不住发问,“从方才起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徐之轩连连摇头,“没甚么,只是一点私事,我下楼去坐坐。”
  祝青河心里担忧,追着说道:“我陪你。”走到了房间外头,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心想或许没有旁人之时,徐之轩才会对自己吐露心声。
  刘氏兄弟此时已然不在堂上,那掌柜的见楼上下来了人,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命小二沏壶茶去。
  徐之轩在桌旁坐定,他原本只想一人静静,未曾想祝青河亦跟了过来,徐之轩本欲将人赶走,可难听的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半句,三番两次后,只得垂着头不去看他。
  “徐少侠家中是否出了甚么变故?”祝青河试探性地问道。
  徐之轩顿了顿才说:“你喜欢打仗么?”
  祝青河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可又见他神情不似说笑,便据实答道:“咱们老百姓哪个愿意打仗?若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那可比什么都强。”
  徐之轩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家父,他时常与我说,大宋军事孱弱,长久作战之下,受苦的只会是浴血奋战的兵士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童,只有这世间再无干戈,百姓方有安居乐业之机。”
  祝青河道他是慨叹百姓苦状,不由颔首道:“令尊说得不错,倘若再无战事,百姓又何须终日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只是金人……”他本想说金人野心勃勃,却未料双手一热,竟是被徐之轩牢牢握住了。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的心思。”徐之轩殷切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多谢你帮我做了决定”。
  祝青河心如鹿撞,哪里还会去深思他话中玄机,只一个劲地点头。
  徐之轩微笑道:“你先回去罢,张大人还需照顾,我喝口茶便回。”
  祝青河见他郁结消除,面上又恢复往日的神色,这才心下稍安,起身上楼去了。徐之轩既已有所决定,当下再无顾忌,连眼前这糙茶入口也觉得颇为甘甜清洌,别有一番滋味。
  大口大口地灌下几杯,徐之轩正要起身离去,忽听身后传来一男子雄浑有力的声音,“小友且慢,何不陪老夫再小酌几杯?”
  他别过身,说话的正是金国高手完颜新存,只见这完颜新存大咧咧地坐到身旁,唤小二上了壶好酒来,又示意他与那掌柜速速离去,看样子是有话要与自己密谈。
  徐之轩心下疑惑,可他不愿与金人相交,并未理会,自顾自地便要走开,又听完颜新存道:“小友方才一席话可说深得我心,咱们何不坐下好好商讨,应当如何消弭宋金两国的战事。”
  徐之轩微微一怔,说道:“我不过是江湖上不起眼的小卒,不敢与人妄谈。”
  完颜新存内功深厚,他已知四下并无高手窃听,放心大笑道:“老夫曾有幸与令尊相识,说起来与小友颇有渊源,小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徐之轩冷声道:“家父怎会与金人为伍。”
  完颜新存笑道:“若非令尊相告,老夫怎会知晓小友的身份?”他一面说,一面取来一只酒杯满上。
  徐之轩知他所言非虚,不由心头一震,心道:“莫非父亲真与这金狗有所往来?这……这又怎么可能?父亲明明最是憎恨金人,不会的,不会的……”
  完颜新存见他面上阴晴不定,将那酒杯往他面前一递,说道:“老夫与令尊一样,都盼望两国不起战事,再无纷争,小友若也有此志,何不坐下细细详谈?”
  徐之轩心中暗暗诧异,不由自主地坐回原处。
  完颜新存正色道:“既然小友给老夫这个面子,那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令尊原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被主战派的张浚抢去了宰相之位,想必心中颇有怨言,此番张浚兵败,正是令尊重揽朝政的大好时机,想来小友亦是因此才来到此处的吧。”
  徐之轩不禁暗忖:“这人怎知道得这般清楚,该不会就是父亲口中的帮手罢。”
  完颜新存又道:“老夫深以为若要两国交好,张浚等一众党羽是非除不可。”他见徐之轩默然不语,说道:“小友就算不信老夫,也该相信令尊的为人罢。”
  的确如此,父亲汤思退饱读诗书,深明大义,当年不齿于秦桧所为才为世人赞颂,更因此深受当今太上皇赏识,方能位极人臣,他一心想要平息战事,除去张浚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要说与金人串通……对于此事,徐之轩仍是不能相信。
  完颜新存笑道:“小友若不愿与老夫合作,这也无妨。不过既然你我皆为同一个目的而来,老夫就问你一件事,你若据实做答,从此以后老夫定然不复多言。”
  “甚么?”徐之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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