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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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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帮这对有情人的,可为什么,如今见他们因误会而被拆开了,本应出面解释的她却因“为她好”几个字成了误会的帮凶呢?
诚然,她若知道了曾天佑也只是一时糊涂自作聪明地保护她,才做出了这“背叛”的假象,那么她一定忍不住去看那曾天佑,可如今她是太子妃的身份……普通的富家小姐自然是可以养养男宠,可未来天子的女人怎能……
她当日担心她得知真相之后会频繁地关照曾天佑,因而骗她曾的确是背叛了她,以此来杜绝她的“出墙”,也算是在这宫里保全了她,不令曾天佑的努力白费。可相应地,她也拆散了他们,做下了如今才意识到残忍的事……
轻叹了口气,待她收回思绪时,小轿已经落到了太子的朝阳殿。
“我与太子妃殿下日前相谈甚欢,今日想约她出来聊聊。”她如是解释着,看着侍卫进去通报。不多时,曾梦痕便走了出来。她仪态优雅,挺有未来国母的样子,眸中的光泽却已消失不见了。见了她,她行了个礼,轻声问好。
徐宁的眉睫轻轻垂下,要她上轿,二人一起离开。在回宅子的工夫,徐宁已将对策想好。
人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这次可真是不遗余力地帮这二人了。想着,她看了看身旁犹自无神的曾梦痕。
他们一定要幸福啊……要好好的。要代替她和那人幸福……徐宁想着,轻轻垂睫,心中又闪过一个事实:她和那人,是亲兄妹。那人还……以那样特别的方式入了宫。
徐宁的心一阵发紧。
*
曾梦痕的手正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她绞紧了自己的衣襟,努力要自己镇定下来:“你……没骗我?”
“抱歉,之前对你说了谎。实在是我担心你知道了真相,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你还太小了。”说着,她又重复了遍,“他的确是为护你安全才做出背叛的假象,要你入宫的。我的死士早向我报过他与鬼医的谈话。”
曾梦痕咽了咽口水。她心中有怨徐宁瞒她,要她失魂落魄这么久,更怨某个愣头愣脑的傻男人自作主张,而此时,这些她都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徐宁告诉她,此时,他已经被桃红从丞相府带去了鸾凤斋私设的刑房……一直在被动用私刑!
“我!”曾梦痕腾地起身,急吼吼地就要去找他,却被徐宁一把拦住,“我就知如此,这才不告诉你的。”她轻叹口气,话语中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无奈,“既然我告诉了你,你便不要如我担心的那样,把自己置于险地。先坐下来,听我说……我可以把他救出来。”
曾梦痕因为担心,额头手心不住地冒汗,却还是抿着嘴,坐了下来。
说起来,这样,他们似乎又欠了她一个大人情呢。
*
几日后。
近来京城的八卦当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公主鸡”时间风波未平,内务府总管的亲妹妹,徐宁小姐的事儿又传出来了。
要说这位徐宁小姐的性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听说她不苟言笑平淡如水,再大的石头到她那儿也翻腾不起波浪来,二十多的老姑娘了,连个心上人都没有过……当然,这究竟是她太过寡欲还是男人看不上她就不得而知了。毕竟……
徐宁当年与这内务府总管失散,尚未被找到之时,是还有一个头衔的。素姬,江南名姬,以性情淡泊冷然无喜无悲著称。
如你所知,是出身勾栏的女子。
“这么说来,她与那公主还真是投缘啊。”百姓如是津津乐道。
而这“清心寡欲”的徐宁小姐如今竟也开了情窍了。几日前,她称自己梦遇一男子,风度翩翩气质卓绝,并发誓一定要找到他。而仅仅七日,这人就被她找着了。听说,被找到的那个男人曾经是个奴隶,坊间传闻对他的长相说法不一,有说美艳绝伦的,有说端正儒雅的,反正没一个说丑的。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徐宁竟被传成了个“装成一脸淡然实则骨子里都是欲求不满”的女人,这么大岁数还没人要,就开始动手抓长得好的男人了……
*
徐宁处,曾梦痕拉着徐宁的手,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名声被传成了个什么样子,她是知道的。而徐宁却只是挥了挥手。名声?那种东西,她从未在意过。
而某书房中,徐安却不似她的妹妹那般平静……
鸾凤斋刑房,曾天佑刑架上下来,而后被粗暴地拖去一辆马车,他就要被送去徐宁那里了……
32
32、于是终于团聚 。。。
我、我真的不是SM或者SP控……有人信么?
*
砚中的墨已经被徐安垂着眸子磨了足足一上午了,除了磨墨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头一次地,向来极有主见的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无非冲到妹妹那里,折断那个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蒙了他亲妹妹心窍的男人的脖子,如果时间允许,越痛苦越好——他甚至不想要他痛快的死。
可是不行。不管他多不愿意,宁儿都喜欢那个男人……他无论如何不愿伤害到他唯一的妹妹。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自欺欺人,他很明白自己此时的感受。他知道自己生气不仅仅是因为宁儿看上的那个男人太过差劲,更重要的是,竟是……宁儿居然有了喜欢的人……
他从未像此时一样觉出自己的扭曲,他竟不喜欢自己已经二十三岁却还没有开过情窍的妹妹步入正轨!他想要她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让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娶宠着她!
这是他身为兄长的强烈占有欲吗?他真觉着自己疯了似的,疯了似的想要她永远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终于忍不住摔了手中的砚,任由墨汁泼了满地,他闭上了眼,觉得二十六年来,除了那时将奄奄一息的她从勾栏院带出来的时候,心情从未像现在一样糟糕过。他想泄愤,不管以什么方式,杀人也好!
……可是她不愿他任意杀生,还因几个蝼蚁般卑贱东西的性命与他赌过气。所以他不能杀。
沉静半晌,他忽然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他拿自己泄愤。
*
曾梦痕低头看着地面,同样不知该如何是好。徐宁将曾天佑带回来了,就在她的面前……跪着。
没人让他跪,他却自动自发地屈膝,垂着头,很是恭顺的样子。这却让她越发难受。
“不扰着你们了,我先出去……你们也要快些,免得让人生疑了。”
“……好。”曾梦痕答应着,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知道是徐宁出去了。这样,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啊……曾梦痕忽然后悔了,她没事答应要徐宁出去做什么!现在……现在……要她怎么做?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死一般的沉寂,鸦雀无声,却偏偏还似乎隐隐暗流涌动。
曾梦痕偷眼去看曾天佑,心里便忍不住打起颤来。他穿的是男宠常穿的薄衫,十分薄,甚至有一定的透明度,可以从外面隐约看到身体。结构也极致简单。上衫仅有两个扣子,下衫也很特殊,宽大松散,随手就能被扯掉。这显然是为了让主人方便“享用”而设计的。
曾梦痕觉得这种设计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更何况,也就是这种设计所采纳的轻薄的衣料让她让她能够隐约看到他腰腹臀上的伤痕。隔着衣服也能看出,他伤的不轻,伤痕也很多。
她正偷偷看着呢,却未料男人竟也在这时抬起眼帘偷看她。她一惊,却是下意识地佯作镇定坦然地回望过去,倒是他,眸中染上些许惊慌,抿了抿嘴,有了动作。他俯□子,以极致卑微地动作爬……爬到她的面前,声音中满是小心翼翼。
他说:“请您责罚。”
曾梦痕有些庆幸他没叫她“娘娘”什么的,因为那是意味着她是太子的女人的称呼。然而,这点庆幸混在心里那些复杂矛盾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情中又显得不值一提了。
她没说话,复杂的感情在她心里四处乱撞,她收拾不好,理顺不了。她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恨他。她气他的自作主张,气他轻视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却也没有办法忽视他为了他受得那一身苦楚。
她脑子很乱,所以……她就干脆放弃了,放弃整理自己的思路态度什么的。其实,说来也是,何苦呢。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为什么不顺应本心?
如是想着,她从椅子上起来,蹲□子,让自己与他平齐,压低头去看他的脸。他眸中显然闪烁着慌张,却乖顺地顺从着她的意思,抬起头任由着她的观赏。
她又微微低了低头,看着他的衣服,然后伸手扯开了,连带着他的下衫。他因下衣被扯而换了个动作,又在衣物被褪尽之后迅速恢复了卑微的姿势,将额头贴到地上,感受她贴到他身上的目光。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然后利落地甩给他一巴掌!他顿也不顿一下,从善如流地将另一边脸也伸给她。见她没有动作,他微微有些迟疑,想着是不是她只喜欢打一边,就将原本那半边脸又伸了回去,动作中满是小心翼翼。
她想着,他这是又无意识卖萌了,却笑不出来。
她抓着他的头发向床边走,然后将他用力推到床上。他被重重一摔乱了姿势,又毫不迟疑地起身恢复跪伏的姿势。她便也镇定地按住他的腰,对着两片挺翘的浑圆用上狠劲抽了一巴掌。巴掌下的肉体轻轻一颤,便像接收到了“如何讨好她”的讯号一样温顺地压低上身抬高臀部,便于她的抽打……乖得让她心疼。
于是,她说了一个月以来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知道错了?”
“是。知道了。”
他忙答道。不知是不是曾梦痕的错觉,她总觉得他似乎因为听到她对他说的这短短的四个字而很激动。她没再说话,又一下一下认认真真地对付起他的臀。
其实,曾梦痕不知道,于曾天佑而言,她的巴掌尽管疼却很容易忍受。比起他从小受惯了的棍打鞭抽,这实在是极致的温柔了。比起他自己,他更在意她的手打疼了没……
仔细地将心里的数字打得清楚了,她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一边,问道:“多少下?”
“回小……您的话,三十二下。下奴皮糙肉厚,您需要我为您请鞭子来吗?”他殷勤道。尽管已经脱离奴籍,他在她的面前却还是自称了“下奴”。
曾梦痕不回话,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你抛弃我多少天了吗?”
曾天佑微微怔了下,“抛弃”这个词让他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立即答道:“三十二天。”
曾梦痕便不再问话了,他的心却还在发颤。
又是沉默。这次,先有动作的却是曾天佑。他像是想清楚了什么,扭身跌到床下去,伏在地上轻轻亲吻曾梦痕的鞋。这让曾梦痕着实一愣,却鬼使神差地没有阻止,反而将鞋袜踢掉。
这显然给了曾天佑莫大的鼓励,他继续低着头,吻她的脚,又将她的脚趾含到嘴里,用舌头轻轻抚摸,像最虔诚的信徒见到了他的女神……或者根本就不是“像”。
曾梦痕奇异地瞬间适应了平素极少表露自己情感的曾天佑这样超时代的举动,她将脚从他口中抽了出来,猛地压到他的身上,与他一起滚到地上,探着头去舔咬他的脖颈。
像他这样的习武之人,脖颈胸膛之类致命的地方是最大的敏感带,也是她最喜欢挑逗的地方。他却是因此意识到,她这是原谅她了,便温顺地挺着身子接受她的“折磨”。
可是他的肩膀却被滴上了水,滚烫滚烫的,一直烫到他的心里。
伏在他的肩上的女子哭着骂道:“曾天佑,你这混蛋!”泣不成声……
*
“下、下次,再不原谅……你了。”
“没有下次了,下奴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
徐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墨砚,他觉得自己必须和妹妹谈谈了。
他对这个妹妹的宠爱……老实说,就连他自己有时也会觉得稍过,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自小命苦,父母走得早,他十岁拉着七岁的妹妹讨饭为生。日子原本过得辛苦,可好歹各自身旁还有唯一的亲人依偎。他护着妹妹,日日盘算着等自己长得足够大的时候,就去找份正经的工来做,看着妹妹长大嫁人,他自己也可以找个女人,过平静的日子。他们曾经对未来充满希望。
可是,天却总不遂人意。
这年头,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孩子,想要安全地活下来也许真的不容易……当拍花子将他们与十数个孩子一起绑在一个小屋,他见到身旁的孩子不是被打断手脚乞讨就是被挑了送去那些腌臜的地方的时候,他明白,他们必须逃出去。
而实际上,他也做到了。
他拉着妹妹跑,身后自然是有人追的。而宁儿跑不动……
至今,他仍旧能清楚地记得那天,她九岁的妹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拖累,便无论如何不愿随他再跑下去。她央他先走,试图用“你走了日后才能回来救我”来说服他。她狠狠咬他的手腕,甚至以死相逼……
这孩子从小就这么懂事,懂事得过了头。
他打了她三巴掌,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咬舌自尽,却终究还是敌不过她眸中的坚决。
他看着她已经被挣扎着咬出血的舌头,终于还是咬破了嘴唇,逼她发誓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他回来救她,便一步三回头地一个人离开了……
他以净身入宫的方式飞快地得到了权势,在繁杂的宫中,他褪去天真,血里满是阴狠,但他仍忘不了她。他的懂事得过分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在这世上仅有的光。
他找她很久,却无奈仅以他画出的她儿时的画像,这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好在,上天也不是完全不愿眷顾他的。
在听闻江南一个名姬与他画出的画像略有几分相似时,他毫不犹豫地亲自找过去,所抱希望不大,却没办法不全力以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因为儿时对她牺牲的感动,还是因为……她是他二十年记忆中仅有的光,是他沾满鲜血双手唯一的救赎。
他发誓找到了她,他便一定要好好宠爱她。他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也没有,他便下意识地将希望寄托到了亲妹妹身上。血,终究是浓于水的吧。
快马加鞭感到了那勾栏院里,他一眼便看到了她,一眼便能认出,那就是她!
可是……她……
满身鲜血。
33
33、发了大半章糖 。。。
她轻轻衔住他的唇……
*
徐安平素行事狠辣,从未得过什么好名声。虽然如此,他却其实是很少真正生气的。也就是那次吧,他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气到发疯。
他想宠着的惯着的,拿一辈子去补偿的妹妹……就被他们那样□!
他疯了似的赶上前去,见着那孩子抬起眼来看着他,她像是认出了他,眸中缓缓带上了令他心疼的满足,而后昏了过去。
他让整个娼馆的人陪了葬,这“葬”法都不怎么好过。他却还犹自嫌弃不够……却也已经无心去顾及那些闲事了。
他在她的床边守了两天一夜,巴巴看着她醒了过来才算稍稍按下心来。这事,连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这宫里朝堂给磨成块坚硬的磐石,却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察觉到床上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弱点——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有珍视的人——却还是没有遵从理智地杀了她。相反地,他将她好好地护了起来,实际上,现如今的他也万分感谢自己那时的悬崖勒马——幸亏没有因为危机感而杀她。
诚然,她是他的弱点,唯一的弱点,至今都是。可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救赎。因为有了她,他才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人,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个在这吃人的宫里苦苦挣扎的,只懂得弱肉强食的野兽。
他站起了身子,将一切回忆暂停,走出门去。纵使如此,他也必须和他的妹妹好好聊一聊。
徐安没想到,自己犹豫很久又筹划很久的谈话……就这么……偏离了正常轨迹,很远很远。
“那人不是你想要的,是你替人要的?”徐安一挑眉,没想到妹妹的第一句话就让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没了用武之地,“替谁啊?”
“戚奚薇。”徐宁答了。徐安一怔,“太子妃娘娘?”
徐宁嘴微微抿了抿,轻轻点了点头。又觉有些不妥,补上一句:“哥哥,这事儿,您就当不知道就成。若真出了事儿,宁儿一个人顶着。”
“瞎说!”徐安提高声音,一拍桌子,又觉得自己对她似乎凶了些,便稳了口气,才开口,“宁儿,你知她是太子妃,还干出这事儿来?”
徐宁抿了抿嘴。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事做得冲动,很……孩子气。
这事很危险,被扯了出来,受牵连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毕竟,她清楚地知晓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足以让她的哥哥受足威胁的。
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这么任性了?
徐安没有多说话,他只是在飞快地权衡利弊之后,开始谆谆善诱。这事她实在做的太大。
老实说,就算用不着徐安的劝诫,徐宁也早觉得自己应该收手的。人不能太自私了。
过去的做法不过是一种寄托与执念,甚至可以说是一时糊涂的。她于情于理都不应当因为两个根本称不上认识的两个人冒这么大的险……
她听着自家哥哥分明焦急却又时刻小心翼翼不用话语伤她的话,轻轻垂睫,上前去握了他的手:“哥哥,我知道了。”
“可是哥哥……你就让他们时不时见上几面吧。”她抿了抿嘴,“他们也很可怜。”
徐安应了,却也叮嘱她不要在多趟这浑水了。
徐宁点了头。
与此同时。徐宁房。
“真是的。每一次你都得弄一身伤回来。”曾梦痕喃喃,心疼止不住,剜了药膏又抹到一条伤痕上,轻轻揉了揉。
“都是小伤,不打紧。”男人轻声回应着。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此时正安心地躺在心上人的腿上,头更是埋在她的怀里,安心之下不免有些困倦。
“困了?”看着平素聚满力量的身子如今正疲软地瘫在她的身上,曾梦痕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
“嗯。”男人答应着,却又补上一句,“我不睡。”开玩笑,难得能见她一面,宝贵的时间怎么能用来睡觉?
曾梦痕显然也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衔他的唇。许是很久没有得到过温柔的对待了,他微微怔了怔,方伸出舌头小心地舔她,小动物般的乖巧惹人怜爱。
曾梦痕也顺着去舔他的舌头,眼见着药也上完了,干脆将他压到身下,脱离了唇,咬他的下巴,然后由下巴向下移动,到脖颈,再到胸膛……而手也不老实地逗弄起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嗯……”心上人的挑逗由不得曾天佑不敏感,他忍不住一声呻吟,觉得自己的心智慢慢模糊,只想顺应本能。将缓缓肿胀起来的地方贴着心上人的腿不耐地摩擦,他喘息着,不知道多想马上被面前这他心肝尖儿上的人吞掉。可是……
可是,的确,她是他心肝尖儿上的人啊。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就是被剥皮抽骨也要保护的人……这世上没什么比她的分量更重。那么,他又怎能……因自己的一时舒服将她置入险地?
他们不能……她刚刚才说过,太子在新婚之夜没有要她,这就已经昭示着太子对她的不满了,他怎能再破了宋丹青还她的处子之身?
嘴下一个用力,他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才勉强恢复些许清明。狠了狠心,用了几个巧劲,曾天佑迅速抽身,离开了正趴在他身上的女子,然后在那个格外敏感已经肿胀不堪的地方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掐,疼得一抽。那物件却也因为受到了粗暴的对待而没了精神。
曾梦痕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男人的动作,心疼那个挨掐的小东西的同时也顿时郁闷了,她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抱有极大的怀疑……居然有人能走到这一步了还忍得住?眼见男人脸还微带着暗红呢,曾梦痕有些不满,皱眉道:“怎么了?”
“不行……太子……”曾天佑显然对此感到非常抱歉,话语也很是吞吐。而曾梦痕是什么人?别的不擅长,最擅长的就是解读这少言寡语的男人的意思啊。她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咱们做不做都一样,宋丹青根本就没给我把那东西修回来。”
“什么?”曾天佑一愣,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在他回过神来之时,就平生第一次产生了骂娘的冲动。
“他怎么!”腾地起身,他将她一把揽到怀中,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你,你别慌。”最慌的是他自己,“我一定给你找大夫回来,在太子发现之前……”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曾梦痕抿了抿嘴,道:“我不知道宋丹青是什么意思。他早和我说,太子不会碰我的。问他缘由,他也不答。而实际上,太子对我的态度,全被他给说准了。”
“嗯?”
“就是……太子他,不护着我,但也不伤我。他脾气不好,总让我觉得喜怒无常,但相处多日却从未对我发过一次火。相反地,看着他对旁人乱使性子的时候,开始我只觉得‘伴君如伴虎’,日子一多,我竟还生出……他是故意教我在这宫里怎么活得更好,也不知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总的说……我并不是在安慰你,但他真的待我,出乎意料的好。”
“那他也不会容忍你……”给他戴绿帽子。话他没说出口,她却懂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我不是他的妃子,倒很像他养的小猫小狗似的,很宠爱的那种。他养着我,像玩养成游戏似的教我,却没有要我……做那种事的意思。”此时的曾梦痕不知道,她将自己的地位在安非命心中的地位猜的……低得离谱了,“很奇怪啊,宋丹青仿佛什么都知道。”
“那也不行。”他不会允许她有可能出事。
曾梦痕挑了挑眉,有些无奈——老实说,尽管知道给太子……至少是名义上给太子戴绿帽子的后果,可是她还是奇异地不害怕,甚至是没什么危机感。然而,她却又找不到“不害怕”的理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轻轻叹了口气,无奈于自己的莫名其妙,她却也不忍男人受累,她安慰起他:“让你自己找也麻烦,你也别焦心,等我和徐宁小姐说说,让她帮帮忙。”心中盘算着的却是他们与徐宁非亲非故的,她没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们,不如让她挑个时候帮忙偏偏这男人,说已经找到会这个的郎中了就是。
可是……真的可能找到吗?
“苦心钻研五年之久……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若宋丹青说的都是真的……
曾梦痕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就是再莫名其妙地没危机感也应该有些举动的……可是,该有什么举动?
目光不自觉转到床上赤|裸着身子,还犹自皱着眉头为她发愁的男人,曾梦痕一笑,去揉他的头发。好在,他还好。纵使非亲非故,徐宁既然花心思救他们,既然又把他带到府里,那就定不会虐待他吧。
曾梦痕俯□子抱住男人,又移了移身子和他躺在一起,轻轻吻他的伤痕。
她的要求不高,让鞭子少上他的身就好……
34
34、作者想要结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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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梦痕觉得自己最近都有些不舒服,本还想找太医看看,可抬眼看见了面前请她去吃饭的丫环,她就无比怀疑自己的不舒服不过是什么不祥的预感啥的……我说桃红姑娘公主殿下啊,您老没事儿又来找我做什么啊,在下这小心脏可禁不起这折腾了啊……
“公主殿下要请,哪有不去的道理?”然而,面对着来邀请的侍女,她自然没有把真话说出来的打算,而是面部微笑一百分,曾梦痕躬了躬身子,暗想着好歹扣了个太子妃的帽子,应该不会被动用私刑什么的吧,如此随着那侍女离开。
只是,到了地方,她才知道……
只能说今日受到的刺激都太大了。有什么能比一抬眼看到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相公又一次乖乖跪在恶女人身边更令人惊悚的事?
曾梦痕觉得自己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直到笑容比她更为美好的桃红向她招了招手。曾梦痕一皱眉,觉得身上的不适越发严重了起来,她甚至恶心到想要吐出来……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
没工夫抚慰已经笑到僵硬的肌肉,曾梦痕快步走上前去,任由着桃红抓着她的手,听着气流声的寒暄。
“姐姐,你可来了!”面前的笑颜越发明媚,甚至能让曾梦痕产生面前的姑娘是她失散多年亲妹妹的错觉。曾梦痕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受不了了,连日的刺激,终日提心吊胆让她难受得要死了。
实在不行……谈一谈如何?
干脆把她和桃红暗中的那点问题摆在明面上说吧!是死是活也摆得痛快点。
“公主殿下。”这么想着,她开口轻声叫道,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而桃红笑眯眯地看着她,显然兴致不错。
“我……我的确对不起你。”曾梦痕抿了抿嘴,开口道,包含着连日的愧疚感还有……她不自觉瞄了瞄一旁男人一身未愈的伤痕,心中怨怼顿时也无法忽视,“我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实际上,嗯,我认识一个郎中,他医术真的很好……”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桃红依旧很安静。
曾梦痕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无意中让你身陷了那种腌臜的地方,也真的很抱歉。”虽然正是如此她才被皇帝找到,“对不起,我知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心中一定有怨……你冲我一个人来好不好?今天,在这地方,你想如何发火……便是动用私刑也好,你、你别……为难他了。”
说到这儿,她一时不太能忍得住,俯□子去握地上跪着的那人的手。对方的手有些轻颤,反手握住了她的,却又在几瞬之后忽然松开。这让曾梦痕有些疑惑,却并未深究。
而另一边,桃红的笑容已经淡去,平添了几分严肃。仿佛真的受到了什么触动似的,她抬头看她,最终扁扁嘴,带出几分本属于十六岁小姑娘的天真来。
曾梦痕却莫名地隐隐察觉了违和感。
鸾凤斋的庭院中央有个大池子,漂亮得很。几番纠结之后含着眼泪原谅她的桃红牵着她的手去看池中花。就在曾梦痕的脑中闪过一百种狗血小言中女配靠水池什么的嫁祸女主的方式的时候,桃红已经果不其然地猛地拉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曾梦痕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将手抽回,却还是没敌住桃红的猛力……
这么一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酷似她把她推了下去。
没想到这么狗血小言烂大街连写重了都不算抄袭的剧情也会发生到她的身上……作者的脑壳抽了么?
瞬间意识全回的曾梦痕头疼了起来,她可不会游泳啊!于是,她忙招呼一旁的曾天佑救人,顺便扫视四周——方才被曾天佑的存在分散了意识,所以没察觉,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四周居然除了他们三个,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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