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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从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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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人虽然值钱,但死就死了,倒也没让他感到多少心疼。只是这些尸体突然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诡异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若是平时发现也就算了,他随便安排几个人将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也就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欺瞒过去,奈何现在却是生生地在顾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根本做不得半点手脚。
眼眶里的小眼珠子自溜溜地转着,陈有为这当官多年已经许久没用的脑子,史无前例地开始飞速地运转着,想要为自己彻底撇清关系给编上一个说法。
蔺影眉心微蹙,走到顾渊跟前道:“老爷,昨晚我们遇到的怪尸约莫有二十来个,现在却只出现了八具尸体。这边已经捞了许久,恐怕也捞不出更多的来了,这样算起来,应该还有十来具尸体不知去向,你看我们今天……”
顾渊冷冷道:“再等等。”
这些尸体因为在水里浸泡许久的缘故,已经显得有些浮肿,光从表面上看不出半点体貌特征,只能从衣着上依稀做些简单的辨识。其中有几个粗衣劲装的该是成年男人,另外几个轻纱曼袖的无疑是妙龄女子,只是此时关节奄奄地垂落着,每一处都好似被人强行拧下一般,呈现这一股奇异扭曲的姿势,堆成一团相互纠缠在那,说不出的古怪悚然。
苏青在旁边好不容易定下了神,却也不敢再朝叠罗汉一般堆放在那的尸堆多看一眼。此时听闻两人之间的对话,略略一愣,问道:“难道,昨晚你们就已经见过这些东西了?”
说话时她稍稍挪了挪身子,不料一脚踩上松陷下去的石块。
心神不宁下身子猛然一晃,就被顾渊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顺势往身边带了带,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身边。
步羡音抬了抬眼睫,对这幅情形视而不见地眺望向远处,看着那一片静谧的泗水河,说道:“昨日我与蔺影二人尾随那些东西,借着夜色一路跟到了泗水河的上游,就看他们渐渐跟其他地方寻来的走尸汇到了一处,然后……”
苏青暗暗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顺着他的语调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步羡音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然后,我们听到了一阵琴声。很好听的琴声。”
苏青下意识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夜深人静,诡事横生,在那荒郊野外又传来不明来由的空幽琴声。
光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无意中抬了抬头,却见荀月楼不知何时也凝神听着,眸色间不似平日的空灵无痕,而是带上了些许极难察觉的惊讶神色,这让她心里难免有些诧异。
蔺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事来,脸色陡然地有些难看,眉头紧蹙道:“当时那些东西突然暴走显然就是因为听了琴声的关系,我们当时就应该留下来查清楚,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地退了回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也就这样断了。”
“留下来?当时抚琴那人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们,你是准备留下来给这些东西当进攻用的活人靶子吗?”步羡音悠悠地瞥了蔺影一眼,手上的折扇顺势在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道,“当时你我在明而敌在暗,若还不退,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眼下这些尸体不就是正好的例子?很显然,琴声的主人只不过是在拿那些东西做一个试验,而这一堆的尸体,就是试验之后的失败品。”
蔺影嘴角隐隐一抽,尤有不甘道:“你怎知道我们就解决不了他们。”
步羡音回眸看他,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你说呢?”
蔺影眸色一沉,显然在心里挣扎良久,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一眼,最终噤声不语。
苏青看了看两人,多少有些明白过来昨晚发生的事来。
实在让人没想到,这些诡异至极的东西的背后,居然还有人操控?
在这样诧异的信息中,她忍不住又回头看向荀月楼,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看这朵水仙花刚才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
心里正琢磨着,头顶传来了顾渊的声音:“对于此事,荀少主可是有什么看法?”
苏青心头一跳,知道刚才荀月楼的神色变化,到底是没有逃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荀月楼的视线悠悠地落在令人作呕的尸堆上面,神色甚至没有半点的晃动,眉心极浅地微微蹙起,道:“没见过,但有些熟悉。”
没见过显然是说眼前的情形,那么有些熟悉指的又是什么?苏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顾渊点了点头,道:“百鸟门?”
荀月楼回头看了他一眼,应道:“是。”
顾渊唇角微微勾起,冷冷地低笑一声:“果然。”
苏青在两人打着的哑谜中间却是愈发不明就里,恍惚地转头看了一圈。
只见步羡音倒是一副了然的神色,蔺影则跟她一样是一脸懵逼的样子。而旁边的苏莫,视线自始至终落在步羡音身上不曾移开过,恐怕连他们对话都不曾听进去几句。
苏青愈发好奇得紧,只觉得心痒难耐,张了张嘴刚想问个清楚,边听那验尸的仵作忽然间大叫了一声,声色仿似见了鬼一样尖锐惶恐:“这些关节怎么都是用线给连起来的!”
☆、第38章 秀爱
众人很快就被这样的一声惊呼引去了注意,围过去一看,果然见那半截被仵作拎在手中的骨骼之间,串联着一缕色泽诡异的线。
这是一种似丝非丝,似麻非麻的材质,若不是将四肢上的肉一层层剖开,很难让人察觉。
苏青忍不住敬佩地看了那个长相貌不惊人的仵作一眼。要知道,这验尸归验尸,要能狠得下心小心仔细地将尸体这样精炼地剖析透彻,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心下赞叹,但眼前的一切实在太冲击视线,让她先前按捺下去的呕吐感,在此时又瞬间蔓了上来。
柳芳华前一刻在岸边探看,此时走过来看了一眼,随手一提剑,轻轻地挑断了那根细线。
尸体的四肢就这样一脱离,直直地坠落下去,要不是有那么一层皮肉悬着,恐怕已经片刻间分成了两截。
她的眉心微微皱了皱,面上掠过一丝一样的情绪,紧抿着唇,对顾渊说道:“就此结束吧。”
为什么不继续查了?苏青有些不解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然而一回头,却见顾渊的神色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低寒如冰,便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这一日的排查,就这样莫名结束在这些匪夷所思的乱线之中。
回去陈府之后,顾渊一转身进了覃姑的屋子。整整待了一下午,没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些什么。
顾渊走出房门时,深拧的眉目间愈发多了几分低沉。
一路去,随行的人噤声不语,生怕一不小心触碰逆鳞。
顾渊走去几步后,忽然顿了顿步子,问道:“淑姑娘住在附近?”
侍卫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要找那个随行进府的姑娘,恭声答道:“之前陈大人将女眷都安排在了西厢,那位姑娘该是在离这里不远的清香院。”
话落,前面领路的人识趣地换了个方向,穿过了隔角的那处拱门。
不远处“清香院”的三个大字清晰地落入眼中。
顾渊将旁人留下独自走入,就看见了院中那个清丽的身影。
苏青回屋时就瞅见了院子里的白碧桃树,起了兴致想在晚膳时做上一份桃花羹。这时找陈府上的丫鬟要来了一个小竹篮子,脚下踩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石块,正身影摇摇晃晃地攀着桃枝。
此时较河边回来,她已经在沐浴梳妆后换了一身衣衫。
碧色的衣襟随风摆着,衬得她素面朝天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隽秀感。身后是落英纷繁的半片桃林,几乎与那天际遥遥的白云蓝天相连在了一处。
顾渊原本紧拧的眉目,在这袭身影落入眼里的时候,莫名地舒展开了几分。
苏青仿似有所察觉,下意识地回头看来,转身的瞬间脚下一空,身子陡地临空晃了晃,转眼间跟前却是风声微起,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经落在了男人宽阔的怀中。
她抬头,看着跟前那张近在咫尺的好看容颜,神色微僵。
苏青本欲从中挣脱,却见顾渊的眼睫一垂,一手托着她的纤腰,一手随便地一抬,便折下一株桃花来,放入了篮中。
苏青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举动有些回不过神,便见顾渊不知为何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将她轻轻地搁到了地上,然后便一丝不苟地折起了桃枝来。
因为身材纤长,刚才她做起来略显吃力的事情,在他的举手投足间却甚是轻描淡写。
阳光皎好,照在纤长的细指上,每一道关节的弧度异常清晰,竟有种比漫眼的花色更为深沉的诱惑。他将采下的桃花一根一根地搁入竹篮中,不少许便满了大半个篮子,垂眸看来,留意到她在旁边看得出神的模样,唇角隐隐勾起了几分,问:“够了?”
“够,够了。”苏青回过神来,顿时感到有些窘迫。偷偷打量了两眼顾渊的神色,见他眉目间虽然仍有几分深沉,却较河边分开时,已经要来得稍稍和缓了许多。她提起篮子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这么大一篮的花,足够做一大锅桃花羹了,正好最近都辛苦得很,就全当给大家的慰劳了。”
话刚落,手中一空,竹篮转眼间已经落入了顾渊的手中,片刻间眉心已经蹙起。
苏青不懂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站在那一脸惶恐地反复回想了几次,却依旧找不出任何槽点,最后只能做出唯一一种猜想,试探地问道:“老爷是不是,不喜欢喝桃花羹?”
顾渊道:“喜欢。”
苏青窘道:“那老爷是不喜欢这个篮子?”
顾渊低头看她,道:“没有。”
苏青沉默。那为什么要一脸不爽地抢她篮子!
顾渊忽然伸手,从竹篮中取出两枝桃花来,一抬手,就将其他的枝条顷刻间都倒落在了地上。这才又将仅留的硕果递到她手中,神色淡淡道:“这些足够煮上一碗。”
苏青一脸茫然地伸手接过:“那其他人……”
顾渊道:“煮一碗就够了。”
苏青:“……”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领会了什么。
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渊,她眼里的神色漫漫微妙了起来。
这是吃醋?又或者说是——占有欲?
虽然强绷着,但她紧抿的唇角依旧忍不住地向上勾起,最后终究难以忍耐地极轻地闷笑了一声。
实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摄政王!
顾渊的脸色并没有多少改变,淡淡地看着她,眸色波澜不惊。
要是平时有旁人露出这种分明取笑的神态,早已被他拖出去杖毙,何况现在的他实在不是那种心情愉悦的时候。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丝毫怒气,反而平和且宁静。
直到她唇角的笑意好不容易被强行藏下,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复问道:“听到了吗?”
语调中已经有些浅浅的威胁。
苏青精神一震,顿时也不敢怠慢,露出一抹巧笑:“知道了!我只为老爷一人准备膳食,绝对不会便宜其他人的。”
如此展颜一笑,盛却万千芳华。
顾渊伸手捻起她凌乱的发梢间不知何时坠落的落英,道:“我不在乎你以前的事,如今只需你记住,日后这样的笑,也只可以让我一个人看到。”在苏青微微愣住的神色间,他缓缓地抬了抬眼睫,垂眸凝视上了她的眼睛,唇角微扬:“阿青,你应该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永远,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语调落在最后,已是极轻极柔,这是苏青从相识到现在,第一次见顾渊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没有清冷,没有高傲,没有那种聛睨一切的凌然气度,而是一种虽是平淡却莫名让人仿似酥到骨子里的柔和。轻轻落落地进了耳中,慢慢地盘旋到心间,最后如一汪清泉倾透开去,融合进了呼吸的每一寸中,恍然间难以回神。
有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觉,总觉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让她在愣神间,心头却是莫名有些隐隐作痛。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当时自己的想法,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晃过,就这样不待思考地问了出去:“为什么是我?”
话落,顾渊片刻的沉默间,苏青也已经回过神来,简直感觉要被自己蠢哭。
刚刚她都说了什么啊!这种良辰美景,这样的花好月圆,前一刻到底是怎样脑子秀逗,才会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又不是口口相传的狗血小言!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她慌忙想要拯救霎那尴尬下来的氛围。
然而此时,本以为不会开口接话的顾渊,忽然作出了答复。
“我选女人,不需要理由。”
万般话语萦绕在心头,在这样格外平淡却足以让心跳骤顿的话语中,让苏青彻底懵逼了。
不是说摄政王大人不近女色吗?三番两次地旁敲侧击也就算了,这次是否算得上是正面表白?这一刻,她仿似感到了明晃晃的金钱在朝她招手,然而当初分明是自己处心积虑地想要诱他倾心,真的到了这最后一步的时候,心里却是一种格外古怪的情绪。
她抬了抬头看着顾渊,心头骤然一动。
自从覃姑来后,这个男人就各种不对劲,且不说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进行的剧本,是不是有些不大符合她的身份呢?
说到底,自己现在这幅被撩得不要不要的样子,到底是有多丢脸!明明她才是专业的那一个,怎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三番两次地本末倒置了?
苏青本是有些空白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异样的念头来,一抬头盯上顾渊秀色可餐的朱唇,忽然猛地朝他一个飞扑。
在毫无预兆的冲击下,顾渊连连退了几步,就这样被突然推倒在了园圃之上。
浓郁的花香伴随着身边土壤清新地方气息,而此时,身上的那个女人仿似在品尝佳酿,轻柔妩然地吮着他的唇角,眼里三分空幽七分魅惑。吐息抚过他的脸庞,话语如斯:“老爷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喜欢得紧。”
她俯身,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呼吸。
一点点地侵占掠取,苏青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余光瞥见顾渊身侧缓缓握起的手,她的心头有一丝意犹未尽的愉悦——不管刚才是为何会发展成了那样诡异的情景,说到底,现在这样才是正确的画风嘛!
☆、第39章 房乱
苏青就这样正正当当地压在了顾渊的身上,唇齿缠绵地品尝了许久,抬眼瞅见他一瞬不瞬的注视,唇角缓缓勾了起来:“那么老爷,现在这样,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顾渊眼里眼里似有火花一闪而过,却没什么动作。
他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让苏青刚刚有些清醒的神志顷刻间又湮灭在了脑海深处。
她的双臂一伸,轻轻地挽过顾渊的脖颈,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一番乱摸。声色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擦过他面容的间的肌肤,轻轻地啄上了他英挺的鼻尖。
格外轻描淡写地一舐,转而蜻蜓点水般用舌尖浅浅舔过。
顾渊的身子在她的撩拨下骤然紧绷,忽然抬手一拽,就这样一翻身将她反推在地,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周围青草的香味带着泥土的气息,在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震之后,苏青抬眸,瞥见了顾渊微微散乱的衣襟。压住有些低沉的喘息声,她勾着嘴角似嗔非嗔地剐了一眼,笑道:“老爷,不过是跟开个玩笑,该不会就这样生气了吧?”
说着道歉的话,语调里却是欲拒还迎的满满诱惑,言语间,稍稍侧了侧身将自己的轻衣也往下拉了几分,露出些许的玉肌。感受着顾渊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在心跳加速下,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自内心深处隐隐腾起——成了成了!差最后一步就要成了!
顾渊眼里仿似有着万千狂澜翻涌不息,在这样的撩拨之中,伸手一把锢住了她的纤腰,几乎是将她一把提起,就翩身进了房,一抬手扔到了榻上。
苏青在一震下有些吃痛,刚支起了身子,却见顾渊就这样直直地压了上来。
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已经很是小心,却因为意乱情迷依旧让她微疼地闷哼了一声。
顾渊的神色稍稍一滞,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沉声道:“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苏青抬头直接吮上了他的唇,唇齿相依,悠悠地笑了起来:“这是高兴还来不及的事,为什么要感到后悔。”
可以感受到顾渊身上一阵火热的烫意透过衣襟传来,隐隐地灼上思绪,莫名地竟然让她的体内仿似也有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
难道是这撩拨地过了头,自己居然不自觉地也入了戏?
苏青表面上的诱惑未减,心里略带狐疑地想着,一只手抚在顾渊的胸前,另一只则是悄无声息地朝暗藏在衣中的秀囊探去。
谁料就当她的指尖刚触上那微凉的药瓶时,顾渊豁地伸手扯下了她的外衫,径直丢到了旁边的地上。
苏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指尖的触感忽然空落,转眼间连带身上衣衫也跟着轻解松散。
微风拂来凉意未减,反而陡地有股热气直冲上了脑门,让她下意识地往男子的怀里一缩,避开了他投落下来的视线。
阿软留给她的摄魂散,居然就这样连带衣服被一并——被丢了开去!?
苏青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上这么一出,心慌意乱下,脑海中骤然空白了一瞬,一抬头便见顾渊垂眸看着自己,也是一副衣衫凌乱的模样。
视线在他的胸前一晃而过,纵使苏青一直自诩自己不是个容易受到诱惑的女人,在此情此景下,却陡然也有些把持不住地,彻底被眼前的美色给深深吸去了魂。
反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了退路,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倒不如选择牡丹花下死,好歹也能给日后留个做鬼也风流的念想。
她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头一横,陡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于是二话不说,干脆翻身而起,将顾渊再次反扑在了床上,轻声笑道:“没想到老爷居然有这样好的情调,这光天化日的,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
最后的话被顾渊用嘴生生堵住,她顺势一用力,便也品之有味地咬上了他的唇。
顾渊吃痛下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因此放过她,手上力量一重,将她一把揽过来,两个人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的指尖顺着她单薄的立衣缓缓抚下,貌似漫不经心的挑弄,在她全身上下游走了几圈,便诱得她的神志不禁微微一散,便埋首在了他的胸前,身体柔软地忍他肆意摆弄。
顾渊轻轻揉了揉她散乱的发线,挽至鼻间轻轻地嗅了嗅,语调有些沙哑地忽然开口,道:“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任何想问的吗?”
他身上始终有一种沉稳惑人的气息,苏青感受着他指尖厮磨的触感,闻言略略恍了下神,方才有些冲散神志的情潮此刻渐渐褪去。抬了抬头,对上顾渊的眸子,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道:“老爷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顾渊的姿势在这瞬间微微一僵。
两人所有动作就这样骤然停滞,双双僵持。
苏青打量了一番顾渊的神色,忽然松开了他,理了理紧剩的里衫坐了起来,沉默地与他对视了半响,不知为何,心里竟涌上一层浅浅的失落来。这样负面消极的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由被吓了一跳,但是揪心的感觉依旧很分明,伴随着有些起伏的胸膛,呼吸也渐渐舒缓了起来。
顾渊的神色较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怪异,让人莫名有些联想到昨夜在客栈时的样子,不得不让人对他的反常生出一些无迹可寻的猜想来。
这种妄自猜测的感觉让苏青很不受用。
在此时此刻,她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心头万分诧异间却也明白过来一些既定的事实。
有些惶恐,更有些生涩。
然而,即便她潜意识里刻意想要回避,却也让她不得不直面地承认,对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动了情。
她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却很清楚她这样的身份摆在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跟前,恐怕不过是一件短暂引起兴致的一件玩物。
在这么一个一直自认为很理智的她身上,居然发生了如此不理智的事情,难免匪夷所思地让人实在无法接受。
苏青莫名对自己感到有些哀悼了。
毕竟难得动一次情,居然还是这么一个天底下最为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
好在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倒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她倒也从没有指望过自己看上的男人就一定也要看上自己,只是目前恰好对方正是当下需要的攻略对象,这么一想,就干脆决定更加坦白地将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了。
也就自怨自艾那么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收拾了情绪抬起头来。
顾渊看起来没有多言的意思,今日的相互撩拨显然也都已经没了兴致。
她便自力更生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回到了身上,才又坐回了床边,看着顾渊格外情真意切地道:“其实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老爷即使只是心血来潮有那么一刻对了我动了真情,也就已经足够了。我这般的身份,从未想过要奢求什么。”
顾渊看了她一会,嗓音有些微哑:“并不是心血来潮。”
苏青没想到她说了那么多句话里,他偏偏答的是这个无关紧要的点,不由愣了愣。
顾渊伸手将外袍取来披上,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对刚才的事有了悔意,伸指揉了揉太阳穴,眉目间是浓浓的倦意。
这样的神情难免让人产生一些莫名的感觉。
苏青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渊,眼里的情绪一时间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顾渊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虽然一直以来并没有开口问过,也一直故作大方地表现出一副对他的过往毫无兴趣的样子,但其实她很清楚,在内心深处,她是很想做那一个知道他一切的那个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注定只是个过客的身份,终有一日需要分道扬镳,并没有过分干涉对方的权力。
顾渊这个男人的心太深,太沉,想要去走入深处去把握,必须是一个内心无比坚强且愿意与他一同承受那份必然沉重至极的过往的,并且被他深爱到愿意一同与之分担的女人。
很可惜,这个人恐怕不会是她。
苏青片刻间已经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摆正了自己的立场,没有去戳顾渊回答的偏颇,轻缓且散漫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老爷现在的心情可是好多了?”
顾渊在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中,眼里的眸色微微晃了晃。
她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稍许,弧度极浅的唇角不易觉察地漫上了一丝暖意:“好多了。”
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刻意带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不再提及先前的那份暧昧缱绻。
☆、第40章 院训
毕竟屋内春光旖旎,衣衫凌乱,虽然两人都是有意没有点破,但在这样的氛围中,依旧难免有些尴尬,顿时又是一阵相顾无言。正在这时,有一串脚步声隐隐靠近,有人在外头畏畏缩缩地叩了叩房门,讷讷问道:“顾、顾老爷可在里面?”
顾渊随手将外衣的带子轻描淡写地系上,应道:“何事。”
外面的人暗暗咽了口口水,心里如有水桶七上八下般,却不得不壮着胆子道:“方才玉公子跑到落云轩找荀公子去了,现在正在闹着,旁人拦都拦不住。陈大人特地差我来请顾老爷去看看,再这么下去,恐怕得要出事。”
苏青闻言心头顿时一跳,脱口问道:“听小哥的意思,这两人打起来了?”
陈府众人都知道西厢是女眷的住所,本该住在清香院的淑姑娘此时和顾渊同在屋里,反倒一点也没有惹人感到奇怪。小厮在外面听她问话,想都不想便有些焦心地答道:“小的来时双方倒还没动手,只是玉公子看起来一副要拆了屋子的架势实在吓人。从那赶过来有些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打起来了没有。”
苏青起身把鞋子匆匆穿上,手忙脚乱地收拾整齐了衣衫,一抬头见顾渊依旧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由催道:“老爷,这都要动起手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顾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淡声道:“闹不出人命。”
苏青不得不对他如此淡然自若的心境惹的有些佩服,然而心里却是真的有些着急的。
她倒是不担心玉绯珏会迁怒荀月楼,毕竟不说他现在一身的伤势,就算是健康无恙,以双方身手而言,恐怕也不能将那朵水仙花给怎么样。她真要担心的反而是那个去恣意生事的花蝴蝶。她不知道荀月楼会不会恼玉绯珏,却也不能保证这位少主大人会不会一个手下不留情的,不小心生生将他废了。
正是因为这样,苏青有些更加耐不住顾渊的淡定了,不由语重心长地道:“老爷,有些时候即使不闹出人命,也很可能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顾渊抬了抬眼睫,道:“比如?”
苏青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比如……陈府的房子很可能真的会被这两个人给拆了。毕竟这里也是陈大人的产业,若要追究责任赔偿,恐怕会平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顾渊沉默了许久,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在认真琢磨着她说的话,还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
隔了一会,他正了正衣衫,就一言不发地推门走了出去。
在外头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的小厮正格外的忐忑不安,此时见人出来,慌忙面露喜色,二话不说就屁颠颠地去前头领路。
苏青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厮有如重获新生般的欣慰神色,心里不由有些感叹。看这小哥焦急的模样,玉绯珏这次的闹腾,恐怕已经完全超出了小打小闹的范畴。
她跟在后面,时不时地抬头看着顾渊修长的背影,莫名想起方才院中两人暧昧互撩的那些情景,心头顿时又感到有些不甚安宁了。
忍不住狠狠摇了摇脑袋,想把杂念驱逐,一抬头恰见顾渊回首看来,顿时四目相对,动作就彻底一僵。
顾渊拧眉道:“头疼?”
“……”苏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总不能说自己这是因为不负责任地撩了他,现在因为害怕负责而感到后悔了吧?
一只手伸过来,在她的额前探了探,那道拧起的眉好似怎么也无法松开一样,顾渊的话语依旧淡淡:“陈有为请来的大夫应该还在,一会叫来给你看看。”
苏青本想拒绝,然而在他一瞥而过的视线下,不由沉默了。
探了探脑袋朝前头领路的人看去,便见那小厮始终一副耳聋眼瞎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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