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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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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门匾,破旧的红木门,一切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流转,她记得,千年前的这里恢宏大气,庄严肃穆,却冷冷清清。
  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再也找不到那抹清瘦薄情的身影。
  视线忽然模糊,朦胧间,她似乎看见了,清冷的门落,满地的枫叶,枯草做成的扫帚,灰色的缁衣,她的娘亲。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孙离看清现实,对上那双藏着莫名情绪的眸子,她别过头,甩开赵远哲的手,径自迈入庙中。
  看着空荡荡的手,赵远哲垂眸淡淡一笑。
  似曾相识的场景,却没发现似曾相识的人……
  孙离双膝跪在蒲团上,虔诚地闭着眼,身旁传来一丝声响,清凉的气息传入鼻尖。
  别人不知,孙离唯有紧闭双眼,才能止住泪水划过脸颊……
  默念:“我佛慈悲,愿大吴宋家,繁荣昌盛……”
  每一次祈祷都是这句,不知道佛祖是否会听见她的心愿,其实,她知道,无论宋家如何辉煌,到最后也不过是白云苍狗,二十一世纪,哪里会有什么大吴宋家,可是……习惯了,这样的祷告。
作者有话要说:  爆椒会持续更新的

☆、得不到的墨砚

  绿树环山,孙离踏着步子仰头,视线透过枝桠尽收苍穹,脚下的影子渐渐拉长,并肩而行的赵远哲望着远处的树木,目光迷离:“孙离,能告诉我,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望么?”
  孙离侧着脑袋睨了他一眼,树叶荫影投射在少年脸上,五官在隐隐的日光下更显立体感,只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心想,即使告诉他,又能如何?反正,那不过是段无人知晓的历史。
  思及,孙离笑声溢出唇齿,如山上的木香一般,悠远绵缠,又带着说不清的悲楚:“佑大吴宋家千秋万代!”
  步伐猛然停下,孙离回头看向身后止步不前的少年,有些不解,只见他仿佛浑身紧绷,僵直腰板,颀长的身体栋立如路旁的松竹。
  孙离再一次看见了那双眼睛,暗潮汹涌,如深下几千米海底的漩涡,漆黑,深不见底。
  “我不过开个玩笑,你用不着惊讶。”嘴上这么说,可孙离一点也不觉得他的反应是惊讶,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心脏不自觉地节奏变快,暗笑自己太过紧张了,哪里还会有人知道什么是大吴,什么是宋家,更别提她是宋无荒了。
  赵远哲闭了闭眼,睫毛如一把小扇子投影在眼睑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再度张开双眼时,已然一派清明,他快步上前跟上孙离,目光仅是粗略扫过,嘴角一提:“就算不祈祷你高考胜利,也无需浪费在一个玩笑上吧。”
  “我习惯开玩笑,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孙离语气生硬,提了提背带加快速度下山。
  下了山,已然过了晌午,但逛街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无数擦肩而过的人,无尽陌生的脸,已见惯了现代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一切都不再新奇。
  忽然,一家金灿灿的“當”字出现在视线内,孙离抬头一看,是家装修古典的当铺,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抬脚便是要进去。
  赵远哲也进了当铺,无视孙离一副见鬼的神情,左右瞧瞧,毕竟长得占便宜,人家店员一见到他立马凑上去介绍起来,把孙离当透明的。
  孙离轻哼一声,低头看着玻璃柜里的典当物,目光一凝,食指指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墨砚,头也不抬地问道:“这是绝当?”
  听到声音,前台的店员微笑解释:“不,昨天客人已经来续当了。”
  “续当?”赵远哲瞥了眼墨砚,眼神立马一滞。
  孙离不屑一顾地笑出声:“既然没能力赎当,何必续当?浪费时间,世人就是这么可笑!”
  赵远哲目光微闪,眼底泛着莫名的情绪。
  赵远哲身旁的女店员听见孙离的话,脸色立马不好了,声音尖细:“这位小姐,我们这柜上的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花点钱续当又算得了什么。”
  哟呵,这语气,当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孙离有些不悦,冰冷的眼眸停在女店员的身上,女店员瞧着小姑娘的眼神后背忽然一凉,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我是没见过无价的赝品,麻烦你解释一下。”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闻言纷纷看向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店里的工作人员心里皆是一惊,除了柜台后的朝奉,其余店员都注视着孙离。
  “小姑娘,不要口出狂言,当铺最讲信誉,这些东西都是经过老头我的手检验的。”柜台后的朝奉抬手示意其他店员不要多嘴,年迈的朝奉似乎没把孙离当回事儿,头也没抬,手里摸索着,是不是嘴里嘀咕两句,似乎忙着检验刚刚送来的典当物。
  赵远哲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孙离的状况。
  只见孙离嘴角一勾,来到一个典当物前,这个柜子里摆出的物品大多是断当或者快要到期的典当物,她随便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真假参半,抬手指着一对白瓷,半笑道:“这对白瓷制成期绝对不超过二十年,而且技术很烂,想模仿古窑又失败了,以为在土里埋埋就身价倍升,说它是赝品还是好听的,这顶多是半成品,你竟然标价6位数,不觉得黑心了点么?”
  玉珠落盘,敲落在所有人心中,不觉为之一震,店员脸色自然不好,难看的是朝奉的表情,早在孙离一字一句地奚落中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老人这才正视面前这位小姑娘,白里透红的小脸,细瘦的身板,怎么看都弱爆了。
  赵远哲眯了眯眼,余光流转,鲜红的唇瓣微微一抿,染上笑意。
  朝奉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信心十足:“小丫头,别说胡话,这可是贵客为周转公司典当的东西,有证书的!”
  “证书?”孙离气笑了,不解地反问:“我说你们怎么净依赖这些纸上的东西呢?一件宝物的好坏不是一张废纸可以左右的,证书只是一个证明,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证明是真的,最后还是要有慧眼识珠的人,很可惜,您是,却也不是。”
  最后这句有些悬,什么叫是也不是,孙离清楚,年老的朝奉也心知肚明,这对白瓷压根不是什么人典当的,不过是老板贪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硬要他说大话,非吹这白瓷是唐朝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这玩意儿撑死了也就二三十年,可是他还是昧着良心摆上了柜子。
  所以,他是慧眼识珠,却也鱼目混珠。
  朝奉噎住了,他在于她的对峙中败了下来,即是理亏,如何能赢?
  孙离眼见朝奉灰白的脸色,摸了摸鼻子,说了声抱歉,转头对一店员说:“把这对白瓷包起来,我要了,便宜点呗!”
  “啊?!”不仅是店员,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最震惊的莫过于朝奉老头,他定定地看着孙离好半晌,指着孙离抖着手,突地一笑,笑声响亮:“你这丫头片子……”
  孙离配合地假装不好意思地低头,进店的客人一见这情形,以为是小姑娘看上了白瓷想要砍价,于是便出声忽悠,想明白的客人拍了拍脑门,暗笑自己居然差点信了她的话。
  朝奉怎会不知孙离在保全他,要知道一个鉴定师最大的保障就是目光如炬,要是鱼目混珠,便是要断送了鉴定师的资格,以后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看孙离的穿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说要买白瓷只是给他台阶下,他心中感激,面上自然要配合,假意生气地赶人:“你这丫头一点也不实诚,想骗我刘老头,快走快走,别耽误其他客人!”
  孙离扁了扁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气呼呼地往店外走,走时还不忘回头瞧一眼白瓷,最后拐角的一眼,却实实实在在地落在玻璃柜中的墨砚上。
  赵远哲不知何时也跟着出来铺子,在一众女店员紧胶的目光中与孙离并肩而行。
  少年面团子一样白嫩的脸上升起一丝得意,惬意地眯着眼,漆黑如德芙纯巧克力的眼睛掠过孙离身上,孙离头皮发麻,一路上被赵远哲古怪的目光盯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远哲抿唇一笑,不顾孙离崩坏的表情,故作神秘地说:“你其实懂鉴定的,对吧?”
  “然后呢?”孙离侧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打算怎么着?”
  赵远哲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黑亮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和我一起去拍卖会吧!”
  孙离愣了下,翻了个白眼:“不去。”
  “这次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古董,我看中了一支檀香木簪,可是父母更希望得到产自波斯的红宝石项链,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帮我看看到底哪个更值得我竞拍。”
  赵远哲娓娓道来,孙离皱眉思索,如果是宝石华服,她可能不会多看一眼,但说到古董,她可毫无抵抗力,究竟是抵不过血液里滚动的炙热,咬牙猛地一点头。
  然而……悔青了她的肠子哟!赵远哲这只奸狐狸!
  孙离不知,在他们走后,一对璧人也紧跟着入了当铺,还是熟人。
  身穿浅蓝色衣裙的林柠挽着顾归然的手臂,声音细腻:“归然,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挑礼物啊?”她瞥了眼店里的东西,林林总总,破破旧旧,什么都有,虽然店面华丽,但这商品就难说了,都是人家用过的,不要了的,典当出来的东西,她总归是看不上眼的。
  顾归然听出了林柠话语中的嫌弃,有些意外地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仔细地看着玻璃柜上的典当物,同样的,在看到墨砚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是不自觉地一顿,眉头紧锁。
  店员见此立马上前,满面笑容:“不好意思,顾先生,物品的主人昨天续当了。”
  “哦,这样啊。”顾归然没有多做停留,挑了一件绝当的墨宝,付钱出店,干脆利落。
  林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马路上了,她扣着顾归然的手晃了晃,带些撒娇的意味:“归然,要不咱们再买一件吧,你姥爷的生日总不能只送幅字吧?”
  顾归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林柠的脸看了一会儿,继而移开视线,目光淡然:“那就买你喜欢的,你觉得什么合适?”
  林柠被顾归然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渗,回身往当铺瞅了瞅,咬唇道:“就那对白瓷吧。”
  “哪对白瓷?”顾归然眉宇隆起一座小山,身形不自觉地一顿。
  林柠其实更想说买金桃或者宝石的,但这样会显得自己很俗套,顾归然显然不喜欢粗俗的人,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了,她只好回想刚刚当铺里的物品,哪样看上去更高大上,于是想到了柜上看似年代久远又很有内涵的白瓷花瓶。
  见顾归然问起,她脱口而出:“就刚刚当铺玻璃柜里的一对白瓷花瓶,年份应该挺久远的,做工也不错。”
  顾归然目光一凌,看向林柠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很快就被柔和掩饰好,他笑了笑:“没问题,就买那对吧。”
  于是,他们再一次走进了当铺,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礼袋,在众店员感恩的目光中渐渐走远了。
  这年头,赝品也是蛮拼的! 
  几天后,当孙离再一次踏进当铺,在朝奉和蔼的笑容中得知,墨砚已经被赎回了,听此,孙离心里说不出地失落,好像比上次没有得到字帖还要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写林柠爆椒表示很淡疼,她原先是个高冷的妹纸,但是遇上了她高攀不起的人类之后,她就低暖了,这样,就不会别扭了吧?

☆、不存在的木簪

  拍卖会实际就是一群土豪比比资产的地方,赵家不算是y市里的望族,名气却不小,祖祖辈辈都是有名的牙人,世代牙行,而如今赵家依旧是有名的鉴定师之家,家里也经营了几家当铺,称不上特别有钱,但在y市的上层圈子里人缘却是最好的,大家都和尊敬赵家。
  拍卖会场,孙离穿着深绿色无袖长裙礼服进场。礼服是孙家整家子一起去选的,起先孙爸孙妈看中了白色露肩小礼服,但孙离嫌它布料少,自己选了件以旗袍为基础设计的古典礼服,从试衣间出来,效果出人意料得好,仿佛就是为孙离量身定做的,穿着这件礼服,孙离的一颦一笑更有了当年宋无荒的风姿。就连一向拽拽的弟弟孙晨也不禁看直了眼,悄悄凑到她耳边问她是不是大家闺秀转世,被孙晨看穿的孙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赵远哲一身黑色西装,深蓝色领带白色衬衫,颀长的身材简直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本来晚会什么的,都是携手女伴一同进场,然而孙离偏偏不吃这套,死都不挽手,赵远哲也乐得自在,两人就这样并肩入场,谁也不落谁一步,俊男美女的组合一般都是的焦点,虽然孙离不算美人,但一个赵远哲就已经足够了,会场内大多数视线在赵远哲身上胶了一会儿,不少人微笑地向他举了一下酒杯,赵远哲礼貌地点头回应。
  孙离拿起服务生盘子里的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赵远哲,赵远哲抿了一口便一直拿着,孙离一口都没喝只管拿着。
  俩人都不爱喝香槟,但都爱装逼。
  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那些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讨论这个方案如何,那个赞助怎样,孙离和赵远哲站在墙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讽刺对方的穿着,尽管一开始见到时心里不住赞叹。
  时不时会有一两个腆着肚子的富商过来和赵远哲打招呼,询问赵家夫妇是否到场,寒暄几句便走开了,赵家毕竟不是大财阀,对于商场上的风云变幻,赵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
  “赵远哲?”一声娇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孙离看向赵远哲身后,一位穿着火红露肩小礼服的少女踩着恨天高一步一步往孙离这边走来,赵远哲头也没回,对孙离眨了一下眼睛,用手比划了一下,快步越过孙离直直往前走。
  孙离原地不动,看着追上来的少女,孙离挪了一步,挡住少女的视线,也正好挡住了少女的路,少女不得不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孙离身上,面露恼怒。
  “你是谁?”少女语气不善,上下打量着孙离。
  孙离大方地任她的目光游走全身上下,明眸善睐,温婉一笑,少女不禁微怔。
  “孙离。”孙离举着高脚杯轻轻晃动杯里的香槟,看着吊灯晕黄的光线透过玻璃杯的晶莹,眯着眼道:“你呢?”
  少女冷哼一声,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扬地说:“莫婉珠。”
  出于女人的直觉,莫婉珠与孙离同性相斥,心底都不喜对方,不同的是,孙离面上一派温婉和熙,而莫婉珠则把所以情绪寄于脸上,对孙离很不屑。
  “赵远哲是你什么人?”莫婉珠直截了当地开问,目光带着狠意。
  孙离皱了皱眉,正色道:“朋友。”
  莫婉珠闻言嗤笑:“哪来的朋友?怎么连阿猫阿狗都能成为赵远哲的朋友了?”
  阿猫阿狗出场率真是极高,让人类情何以堪。
  “不敢当,请问莫小姐有什么事么?”孙离提了提嘴角,保持得体的笑容,越是在大的场合就越要学会忍,只有冷静看对方失控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而无数次证明,孙离总是笑到最后。
  莫婉珠眉头一夹,声音飙高:“你算什么东西,我找赵远哲还要你过问不成!”
  会场里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孙离与莫婉珠,尤其是莫婉珠拔高的声线,更是引得会场的人频频注目,孙离始终摇晃着酒杯,面上挂着挑不出瑕疵的笑容,大方得体。
  不少视线停在孙离身上,有赞叹有隐晦。
  “婉珠!”就在这时,同样穿着深绿色长裙的女孩领着两个少年远远地朝莫婉珠走来,在见到与莫婉珠对峙的孙离后,少年和女孩皆是一愣,不过相比之下,女孩有些尴尬,朝孙离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撞衫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女人就是天生爱比较的动物,两人都穿差不多的衣服,这时候就会不自觉地进入了较量模式。
  个子较高的少年用手肘撞了撞女孩,玩世不恭地笑道:“看来你们品味差不多嘛!李小溪。”
  李小溪脸上的笑僵了僵,转头冷冷地看向少年:“孔志,闭上你的嘴!”
  孔志不在意地撅嘴习惯性地做出吹口哨的动作,被一旁温文儒雅的少年制止了,不满地嘀咕:“林霖你干什么,不过是个拍卖会,干嘛搞那么严肃?”
  林霖笑了笑,目光扫过孙离,眸子不自觉地闪了闪,似乎在诧异,孙离若有感应地抬眼,在半空中俩人目光交汇,林霖微微点头,后者不在意地一笑。
  孙离记得他,可不就是一中学生会会长么,初次回校闹了大事儿,她在校长室见到他,那时无意间看到他的名牌,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
  李小溪看着孙离,同样是深绿色长裙,但款式不同,孙离那件是按旗袍来设计的,带着古韵中国风,穿在她身上竟有种隔世的感觉,而李小溪的长裙则是露肩的,凸显她身段的同时,深绿色又添了庄重典雅。
  不同的味道,说不出谁占上风,但孙离地举手投足却能让人感到浑然天成的大气。
  莫婉珠见孙离无视她,不由得气急,刚想上前却被一道身影打断了。
  赵远哲站定在孙离身旁,白衬衫黑西装,面团子捏出来的五官,黑亮的眸子,唇红齿白,看得莫婉珠眼珠子都定住了,直喊:“赵远哲!”
  赵远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仅是一眼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眼底的怒意让对面的人看得真切,李小溪等人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表示与他们无关,莫婉珠此时也知道自己惹赵远哲不快,欲言又止,狠狠地剜了孙离一眼,而孙离则朝她得意地笑了笑,顺带朝她做了个举杯的姿势,气得莫婉珠差点冲上来,还好被李小溪死拽着离开。
  “你不会吃亏的吧?”总归清净了,赵远哲弯着眼睛笑了,笑容好似海风轻抚脸颊,孙离不自觉地抿嘴笑道:“那必须的!”
  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后,虽说莫婉珠出现那时他做手势拜托她挡一挡,但他却没有真正离开。
  拍卖会正式开始,陆陆续续端上来的拍卖品,起价有高有低,高的那些最后的成交价令人咋舌,场面火热,坐在底下的孙离低语道:“这些所谓的古董,除了年份是看头,还有剩下什么?做工如此粗糙,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家习以为常的东西,过了几千年倒成了宝贝?”说罢还失望地摇摇头,在她看来,这些瓶瓶罐罐根本称不上“古董”二字,要是比年代久远,大不如到土里挖一块石头,说不定这石头还是上万年的呢。
  赵远哲也赞同她的话,一直都没出价竞拍,反观前排的李小溪一行人,活跃得有些过头了,前学生会长林霖几次举牌竞价,不过一来二去,孙离也看明白了。
  凡是林霖竞拍过的物品最终成交价都相当高,甚至比它该有的价格高出十几番,奇怪的是,林霖只在最开始时出价。
  赵远哲侧头近了近孙离,视线没有离开前方:“林家是鉴定师之家,经营珠宝,在这圈子里颇有名望,而林霖是林家长子,虽然年纪与我们相仿,但独具慧眼,在鉴定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的人。”
  “我看是他是掉进钱眼里了。”孙离嗤之以鼻。
  赵远哲了然道:“树大好乘凉,林家今非昔比,自然要找个强大的靠山,这次拍卖会中,有很多都是伪劣产品,花点钱弄了个证明就端上来拍卖,加上林家的口碑,更博得信任,竞价就相应得提高了。”
  孙离摇头:“根本不配做牙人。”
  赵远哲盯着她的脸,依稀仿佛是怀念,孙离侧头撞上他的视线,心头没由来地一悸,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但到了嘴边,竟忘了要说什么。
  孙离怔怔地望着赵远哲,而后者早已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拍卖会,但她却总感觉那目光不真切,有些怅然若失。
  到底是为什么……
  主持人一番说辞后,揭开玻璃柜上的红布,陈旧的木簪安静地躺在柜中,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做工,仅是刻了一朵小花,而且雕刻得很不专业,在场的人在看到木簪时都纷纷摇头,没兴趣竞拍,场面忽然冷了下来,主持人有些尴尬,连说了几次底价都没人搭理。
  孙离认真仔细地观摩木簪,一旁的赵远哲眯了眯眼,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握拳。
  看了半晌,孙离嘀咕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赵远哲呼吸一顿,转头看向愁眉不展的孙离,控制不住地问:“只是什么?”
  “好……熟悉。”奇怪,她明明没见过这发簪,无论前世今生,记忆里都没有这发簪的存在,可是这是怎么了……孙离捂着胸口,心脏猛然收缩,一股令人窒息的钝痛缠绕心头。
  话音刚落,赵远哲竟然怔住了,凝视身旁的少女,漆黑的眼眸犹如海洋的中心,汹涌的悲伤仿佛穿透千年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爆椒桑会回复的!ps:男主不是摄政王,女主现在的感觉绝对不是源于摄政王。

☆、消失的日记簿

  “一万!”
  一声慌忙地声音打破了清冷的局面,会场众人忍不住向声源望去,举牌的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姑娘,身旁那位大家倒是认识,是赵家的赵远哲。
  孙离目光闪烁地躲开赵远哲发神经一样的视线,慌乱之中瞥见主持人一副要收摊的模样,下意识就喊了价,但喊完她就发现了个大问题——她一百块都给不起!
  四周响起低笑,议论纷纷,用看无知小孩的目光看向孙离,前排的李小溪等人也回头,意外不已。看孙离不顺眼的莫婉珠显然不想放过为难孙离的机会,拿起身旁的牌子也想跟着举起,被李小溪猛地按住手,后者给了个不赞同的眼神,低声道:“那木簪根本不值钱,看不出来她故意激你当冤大头么?”
  果不其然,当莫婉珠瞪向孙离的时候,孙离挥了挥手中的竞价牌,挑了挑眉,做口型:“来呀!”
  林霖自然也看懂孙离说什么,身旁的孔志一脸兴趣地摸了摸下巴,对他说:“这小妞挺厉害的,哪家千金啊?”
  林霖摇头:“我和她同高中,据我所知,她家境一般,如果不是赵远哲,她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那可奇了怪,她怎么敢花一万块买这破玩意呢,一看就不值钱!”
  林霖也是不解,瞅了眼赵远哲,见他没什么反应,估摸道:“也许真像小溪说的那样吧。”
  莫婉珠自然也听到俩人的对话,顿时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得瑟神情,拽的跟二百五附体似得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不理会孙离的挑衅。
  见有人出价,主持人很识相地走走过场喊了几句,然后一锤子成交,虽然拍卖品是后台付款,可以等到拍卖会结束后再给钱,但孙离始终躲不掉埋单的命运。
  她咬唇挤了挤眼泪,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赵远哲:“借我点钱呗?”
  “我借你手机吧。”
  孙离:“……”滚粗去!
  最终,来拍卖的赵远哲什么都没买,被拉来鉴定的孙离倾尽她的小金库。
  然而,并没有然而。
  孙晨弟弟送钱来的时候见到赵远哲一脸无辜,而孙离则是红着一张脸,二话不说把钱递给收银员,在场的还有几位工作人员,皆憋笑看着她。
  记事以来,第一次买东西付不起钱而求助,丢脸丢到大吴宋家去了!
  孙晨的蚊香眼还没散就被孙离拽着踉踉跄跄地离开,身后的赵远哲不紧不慢地也跟了上来与孙离并排而行,恼羞成怒的孙离没好气地别过头不去看他,手上还提着装有华丽包装却依旧改不了伪劣气质的木簪的袋子。
  忽然,手上一轻,孙离转头,发现自己的木簪已到了赵远哲的手中,赵远哲拿着带着晃了晃,笑得一派优雅:“谢谢,今天我生日。”
  孙离愣住了,接着她怒了。
  “你生日关我什么事!把东西还我!”老娘花一万块买的木簪自个都没戴过就要送你?想都别想!
  赵远哲不在意孙离的怒吼,他高兴地拿着袋子,步伐轻快,一瞬间便拉远了与孙离的距离。
  这下连孙晨都呆住了,他扯了扯孙离的衣角:“姐,你被打劫了!”
  “哼!让他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孙离抬了抬下巴,拍拍双手。
  忘了自己是孙离邻居的赵远哲到家后,立马飞奔上楼,要是赵妈妈看见一定会惊呼:咱们儿子啥时候惹上黑社会了,被追杀还是咋滴?
  孙家大厅,孙爸孙妈一脸严肃,六国大封相的气势把孙晨都差点吓尿了,他坐看孙离如何随机应变。
  孙离决定先发制人:“对不起我错了!”
  孙爸孙妈:“……”
  孙晨:“卧槽!”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见到主持人要把它撤下,我有点不舍,我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很想要它,答案是,是的!我很喜欢这木簪,一见如故,尤其是……”孙离艰难地编着,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见赵远哲,如此附和这木簪的气质,舍他其谁,而且他还生日了,就当是顺水人情吧。”
  孙晨扶额,内心咆哮:天杀的!这绝壁不是孙离,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到底是欠打啊!
  孙离绷着脸,其实她比谁都更鄙视刚刚的说辞,天啊,她到底说了什么?!
  对于y市的上层圈子来说,一万块好比一百块,压根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家境普通且刚刚毕业的女高中生来说,这笔钱也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虽然这是孙离积攒的压岁钱,父母本不该多干预什么,但这钱花得冤枉,更担心孙离被人骗。
  “叮咚!”门铃响了,孙晨也不收敛一下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去开门了,入眼是换了一身休闲服的美少年,手上还提着个袋子。
  “赵赵赵远哲!”孙晨讶然,赵远哲笑了笑,侧身进了孙家,孙晨反应过来后在晓得把门给关上。
  赵远哲面团子捏出来的白细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纯黑的眸子微闪,鲜红的唇瓣与洁白的牙齿形成视觉冲击,高挑颀长的身材穿着宽松,一副干净单纯美少年形象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孙妈的脑海中,孙妈噌的一下站起,火热的目光中无一不在传送着“萌萌哒”的字眼。
  “你就是赵太太的儿子呀,哎呦,都长这么大啦,阿姨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呢,可水灵灵了,说是粉琢玉雕也不为过,没想到还越长越好看,瞧瞧,咱们孙离都没你一半漂亮。”孙妈啧啧叹道,眼睛blingbling地盯着赵远哲看。
  孙晨和孙爸一脸崩坏,果然,女人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是视觉动物。
  当然,孙妈和孙离认为这不仅限于女人。
  孙晨不满地囔道:“妈,赵远哲是男的,要比较也拿你儿子来比!”真是的,比外貌什么的居然派孙离出场,岂不是丢孙家的脸?!
  “呵呵,晨晨,你哪来的自信?”
  孙妈,请画风不要突变!
  孙离正苦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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