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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着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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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沈括一直都认为端王殿下是个不靠谱的。
  即便他的才学,和对朝政的处理策略很让人拜服,但这都不能泯灭他任性的事实。
  皇室子弟的恣意,来源于他们贵重身份的一种优越。多少朝臣在表面恭维之后,都会加一句,“若他不是圣上的儿子。。。”
  但今日沈括却觉得,如果苏月锦不是圣上的儿子,他也会活的这般随性,他只是,习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
  “其实我是很好相处的人。”
  苏千岁突然看着他如是说。
  沈括认同的点头。
  王爷,确实比他想象的随和。
  “而且我也很会照顾人。”
  沈括再点头。
  “所以阿衡要是嫁给了我,日子定然过的很舒心。”
  沈括的头,差点从脑袋上掉下来。
  苏小千岁心情甚好的看他。
  “我最近打算表白,但是阿衡一直都不想见我,所以我打算动用一些小手段,需要你的配合。”
  您能说的再自然一点吗?
  沈括泪眼婆娑的看着对面的端王殿下。
  “这,这事。。。”
  “这事不难办。”他笑的眉目如画“你只说服阿衡来我府上做饭就行。”他需要的,只是打动她的时间而已。
  沈括不知道旁的父亲有没有经历过这些,但他是真的服了。哪有联合“外人”去算计自己女儿的?
  而且,他正色道。
  “殿下。阿衡在这之前,同丞相家的那门亲事想必您是有所耳闻的。沈括虽只是一介小小礼官,却也真的没有攀附的心思。衡衡性子莽撞,不懂圆滑处事,让她为妾,会跟您带来很多麻烦的。”
  他实在是不想哪日得到消息说,自己的闺女把正妃给揍了。或者一气之下,将王府的后院给烧了。
  他都已经年逾五旬了,经不起折腾了。 
  似乎早料到了这些托词。
  苏千岁单手支着下巴,满坦然的说。
  “阿衡确实做不了妾侍,所以我要她做我的妻。”
  沈括想,他大概年纪大了,耳朵聋了,该回家吃药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千岁抬手替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倒是没再劝下去,而是对他说了另一小段话。
  小巷吵嚷,没人听到那个一脸温润的漂亮公子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那个瘦弱的中年男人震惊的看向他,久久不能回神。
  沈括拎着一碗猪脚饭回家的时候,沈衡正盘腿坐在树下大大咧咧的嚼花生米。看见他进来,满认真的说。
  “您又吃便饭去了?怎地回来的这样早?有没有打包好吃的回来?”
  沈括看着自己闺女脸上未及擦掉的花生皮点了点头,神色怪异的说。
  “带了,你喜欢吃猪脚饭吗?”
  “是猪脚饭!!”她欢呼一声跳过来,甚满足的说。
  “我最爱吃这个了,您怎么知道多放些酱汁?”
  他不知道,是另一人知道。
  大概连他都不曾注意过自己女儿的喜好吧。
  沈括若有所思的看了沈衡一会儿。
  “你喜欢便好。”
  “明日正午的时候,你去端王府跑一趟,王爷让你过去做饭。”
  做,做饭?!
  沈大小姐艰难的咽下一口米饭,险些被活生生的噎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的时间设置错误了,要不是脑残盎跑上来刷后台,估计都忘记了。
  嘤嘤,居然填错了日期。
  等更新的亲们对不住大家,呜呜呜。
  捂脸退下。

  ☆、第四十六章尝尝鲜

  外面的流言蜚语很多。
  什么沈括的女儿继攀了丞相家的高枝之后,又搭上了端小王爷。
  而所谓同林大公子的那一场婚事,其实也是沈衡拿了林家的把柄,逼着对方娶她的。
  虽然最后闹的那样难堪,但是沈家也得了不少的一份补偿金。沈衡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这笔银子。
  外头将这话传的有鼻子有眼,当初得到的三千多两银子也一跃成为了三千万两。
  不过就是那日东直门的一次偶遇,不过是同林曦和的那几句对话,就让沈衡一下子从凄惨隐忍的好姑娘,变成了一个朝秦暮楚的拜金女。
  坊间的百姓没有那样大的胆子敢传朝官的家务事,但朝中的几位大人家眷,却是将这话当作每日茶余饭后的闲谈。
  话是如何传出去的,事情又是如何被撺掇的,只怕只有心怀不轨的人心里才明白。
  朝中分成了两派。
  一个是拥护丞相这边的,对沈衡不屑,对沈括嗤之以鼻。
  另一面,则是想趁着沈衡在苏千岁这里还得势,趁机巴结的。
  但无论如何,他们心里对这份“良缘”,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的。
  沈衡从来都不愿意参加什么闺阁之间的聚会,因此也不知道外面将这事情传的有多么不堪,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朝中受了这样多的冤枉气。
  沈括让她去端王府做饭,她虽不想去,但也耐不住她爹一哭二闹的小节目。
  苏月锦到底背着她造了什么孽,她是真的想知道。
  为什么自家亲爹那么谨小慎微的人会亲手将她推进“虎口。”
  扛着一把锅铲上门的时候,她气势汹汹的对桂圆说:“你们家主子呢?”
  如果今天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大概会直接炖了他,但是桂圆公公却是笑呵呵的直接将她领进了厨房。
  “配菜都是我们王爷亲手切的,他说不拘什么,让您想炒什么便炒什么。菜不用多,精致些就行。”
  精致?
  旁人不知道她的厨艺,苏月锦会不知道吗?两个人在博古村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事险些饿死。
  沈衡的脸黑了黑,刚想说炒菜就算了,你先带我去见他,我有话同他说,厨房的门就咔嚓一声被锁住了。
  许是担心她强行将门给踹坏了,好心的桂圆公公还隔着条门缝满诚恳的对她说。
  “沈大姑娘可悠着些,这门可是御匠穆林的手艺,圣上最欢喜的就是这雕花。”
  言下之意就是,圣上喜欢的东西,那就跟寺庙里被开了光的金佛一样,打碎之后是要倒霉的。
  可她从遇见那个不着调的苏月锦之后就一直在倒霉!!。
  深吸一口气,本着一种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沈衡还是决定先将菜炒出来,她也好回家。
  灶台上的食材很多,但那刀工。
  实在不敢恭维。
  用砍的厚厚的土豆片配上一大把姜丝,再用掰成一大朵一大朵的花菜炒了芹菜叶。
  总之,苏千岁最厌烦什么,她便炒什么。所有的菜色都泛着黑糊糊的呛人“香气”,在倒进整整一罐盐巴在海带绿豆胡萝卜汤里之后。
  门被打开了。
  桂圆公公笑呵呵的让丫鬟进来端菜。
  沈衡看了眼那汤:“我来端吧。”
  这汤是这几个菜里唯一看上去像吃的东西的,折腾了这大半日,她总得让他咽下去点什么。
  王府很大,一路跟着丫鬟所走的方向,她端汤碗的手都快断掉了。
  身后紧追不舍的桂圆公公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压根没有兴趣再听。
  谁知道他们又打什么烂主意。
  来到那处红檀木门前的时候,她本想用脚踹开直接进去。但想了想,又怕这东西也是个“开过光”的,就对出来的丫鬟说。
  “劳烦你们将门帮我打开,我端着汤碗腾不下手。”
  王府里的人,都是见过沈衡的。就连她进门都是桂圆公公亲自到门口去迎的,自然就将她当成了半个主子。
  躬身行礼,竟是在场的八个丫鬟一同将门打开将人让进去的。
  沈大小姐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也觉得满新鲜。
  料想这个时候自己再不气势恢宏一把,便实在对不起这阵仗了,随着那门被推开之际,她甚是高亢的吼了一嗓子。
  “不就是吃个饭,你闹这么。。。”
  嗓子眼里的话百转千回了数遍,最后在看见屋内的情形之后,生生被卡在了喉咙口。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那围坐在饭厅之内,身穿朝服的大员们足足有二十来个,看见她进来,都露出了白日见鬼的神情。
  她对朝堂上的事知之不多,但却知道,深紫石青这样的颜色,是只有二三品以上的朝官才能穿的上的。
  这是在,议事呢?
  沈大小姐活动了脸上僵硬的表情,故作冥思状的说:“大约是,走错了门了,我还是去东边的门看看吧。”
  上座主位的苏千岁单手支着下巴,慢悠悠的对她说。
  “阿衡,怎地这样没礼貌,过来坐着。”
  过来坐着?!!往哪坐?
  沈衡差一点就跳脚开骂了。
  这上面坐着的人,哪个没有她爹的官职大?她坐下来算怎么回事。
  “不,不用了。那个,王爷有事先忙吧,奴家这就回去了。”
  “我不忙啊。”
  想也知道,苏月锦是不会让沈衡就这么走了的。
  在一桌朝臣怔愣的表情之下,他直接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这椅子,是预先便摆放好的,那是留给她的地方。
  “今日这饭,都是阿衡亲手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落座之后,她听见苏月锦如是说。
  在场的大人们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谁人不知,端王府的大门不是随便谁都能登的进来的。苏千岁说请他们来王府吃饭,哪个人脸上不是伴着错愕。
  这些人,都是丞相大人的亲信,平日对沈括没少冷嘲热讽,府里的夫人们,也没少说沈衡的坏话。
  如今看来,这位沈大小姐竟是已经登堂入室了。
  进门八个丫鬟开道,就连对王爷也未用尊称。莫不是,要被抬进门了?
  “怎地都不动筷子?觉得菜色不好吗?”
  苏千岁满坦然的指着桌上糊成一团的佳肴。
  “怎会,怎会。大老远便闻到一股子香气,没想到沈小姐不单人长得漂亮,厨艺也这般了得。”
  “是啊是啊,单看那颜色便让人食指大动。”
  王爷的饭,谁敢不吃?
  沈衡看着一种朝臣面如死灰的将那些乌漆吗黑的东西塞到嘴里,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苏千岁却是自始自终未发一言,偶尔端起茶盏缀上一口,悠闲的紧。
  宴席过半,胖乎乎的桂圆公公来回话说,竹苑那边的膳食已经做好了,让王爷同沈姑娘去那里用膳。
  他点头,转脸对桌上的朝臣们说。
  “世间食物百味参杂,有的混在一起合适,有的,不见得合适。乱吃了东西,不过难受个三五十日,管住自己的嘴才是关键。”
  “我倦了,你们各自散了吧。剩下的东西带回府里,分给家眷们尝一尝鲜。”
  言罢,也不多做客套,直接拉着沈衡离去了。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了这“鸿门宴”真正的含义。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再乱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桂圆公公威武

  寂静的竹林里,没有一丝风声,漂亮的亭台水榭照旧被自由生长的植物遮盖的看不出华贵的面容。
  端王府,亦如往常的如山林幽谷般自在。
  沈衡呐呐的坐在石桌前,脑子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四菜一汤,真正的精致御膳。她扫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剥了壳子的虾蛄上面,浇着她最爱的微辣汤汁。
  就连她不吃青葱,也被仔仔细细的拨到了一边。
  苏月锦若是真心想讨好谁,真的是让人无法拒接的体贴。
  舀了一碗香浓的羹汤到她碗里,他说。
  “阿衡,我肚子饿了,有什么话可以等吃完再说吗?”
  那一张清俊的脸本来就生的精致,再配上略显委屈的神情。
  沈衡闭了闭眼。
  他倒是将自己这个“资本”运用的淋漓尽致。
  轻叹了口气,还是先吃饭吧。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她也真觉得饿了。一顿饭下来,竟然吃的甚是香甜。
  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她说:“你。。。”
  “阿衡,书房里尚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只是很简单的一些小事,很快便好。”
  沈衡僵硬了。
  苏千岁的话却并非是征求的意思,直接拉着她往廊下去了。
  圣上龙体欠安,许多政事都交给他代为批复。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沈大小姐真的想说:这就是你说的,简单的小事?
  她转身想走,却再次被他叫住。
  “阿衡,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磨墨,这样写起来也快一些。”
  “不…能!让你的丫鬟来。”
  她是不会再妥协了。
  “可是他们今日放假啊。”苏千岁说的面不改色。
  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越发精进了。
  沈衡恶狠狠的拿眼瞪他。
  “正午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端盘子的,什么时候就开始放假了?”
  他甚是无辜的指了指窗外。
  “就是刚才放的。”
  院子内的桂圆公公正在有条不紊的组织仆从离去,看见他们看过来,还堆着满脸的笑意邀功请赏。排列整齐的队伍,实在让她大开眼界。
  果然是,刚…放…的。
  “那就让桂圆来磨。”
  她说的咬牙切齿,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混账起来,比坊间的混球还要无赖。
  桂圆是近身伺候的人,奏折写完也要由他送进宫里,她就不信连他也要“放假”。
  “桂圆啊。”苏千岁皱了皱眉,似乎也在想用个什么像样的理由合适。
  桂圆公公却是在听到之后,猛然撞上一旁的磐石柱子。
  “主子,奴才的手断了,磨不了墨。”
  果然是好样的。
  沈衡盯着那柱子裂出的一条条细纹,真心拜服了。
  之后的时间里,沈衡都在为苏月锦磨墨。
  点点墨汁在石青的砚台里随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浓,泛着好闻的墨香。
  寂静的书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苏月锦做正事,端坐在桌案前的他,依旧是那一身襦袍,带着些许书生气。偶尔掠过眉间的沉思,却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上位者的冷静沉稳。
  都说认真的男子是最有魅力的,做正事的苏月锦,也确实让人移不开眼眶。
  沈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拂袖而去,或许在潜意识里,她也想同他多呆一会。
  今日之后,她一定不会再来了。
  她只是想对他说,别再去吓唬她爹了。他们,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的。
  夕阳西下时,沈衡点燃了屋内的烛火。
  跳跃的火光中,映衬着苏月锦那张精致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带着些女儿家的秀气,眉目却是俊朗的十分英气,像是个和气的儒生。
  如果不是见识过他处理事情的手腕,大概会认为这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吧。
  她突然想起她爹曾经说过的,庆元二十二年的贡米案。
  那是苏月锦当上王爷之后彻查的第一件案子。
  贡米是产自鲁南万安县的一种大米,因着米粒圆润,口感得宜而被定为御贡。
  朝中买官卖官的风气十分严重,圣上明令禁止不让行贿。而外省的官员,为了在上京谋得一官半职,总是绞尽了脑汁的琢磨。 随着几年的相安无事,胆子大的人,也逐渐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贡米作为御用的膳食,进宫都是有专人运送的,当时的尚书令王岩龄就是负责监管的朝臣。
  运进来的贡米,都是有数量限制的。然而却有人发现,送进来的米,越来越重了。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清晰的看见车轮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深陷在地上的情况。
  彻查出来的结果很令人心惊,胆大包天的外省官员竟然在米里参杂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金粉。
  而这些多出来的米粮,随着进宫的关口,也会有专门的人悄悄运走,送去各个朝官的家中。
  贡米圆润,颗粒饱满。收到米粮的官员用筛子一筛,便能化成万两黄金。
  普通的米面摇身一遍变得这样金贵,所谓的行走关系,方便通融,也变得轻而易举的多。
  涉案的朝官不在少数,更有甚者还是宫内几位娘娘的亲信。这样的案子,没人敢接。
  但是苏千岁接了,且手段用的极其刁钻。
  被抓的王岩龄碍于背后主脑的显赫官职不敢咬出来,三缄其口只求速死。
  他倒是未曾用刑,甚至好吃好喝的让人在牢里养着。在旁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几名可疑官员的家眷都接到了宫里。
  且接进来的人,只挑得宠的有了子嗣的妾侍。
  这些人不似发妻那般“愚忠”,娘家又没有太过坚实的身家背景可依靠。说白了,就算是死了,也没谁敢跑来喊冤。
  金子可断肠,混杂着金粉的米饭被蒸熟了摆成一排,不肖说一碗,就是几口便是穿肠过肚的毒药。
  坐在饭桌前的妾侍们第一次在看见金灿灿的颜色之后吓的浑身发抖。
  他对她们说:“路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若是想的通透了,用纸笔写下来,宫里自然会送些银子给你们过活。若是想不通,便吃了这饭,陪着你们大人一块去吧。”
  那个时候,许多朝官都被抓到了慎刑司,没人知道里面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妾侍们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只当是那边已经认了罪。做没做腌臜,有几个是心里没数的。就算为了子嗣考虑,她们也断没有梗着脖子强撑下来的必要。
  在妇人眼中,老爷便是天,儿子却是命。
  供认的结果直指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杜宪。
  此人是太妃薄宛的亲侄子,老太妃在后宫听说此事以后,拄着龙头拐杖跑到殿前喊冤,要求重审。
  先帝生前最宠爱的便是这位太妃,就连圣上也会买几分薄面。
  苏小千岁却硬是顶着压力将人给砍了。
  他说:“朝廷的腰杆子,如果不为百姓撑腰,如何服众?宫内攀亲带顾着若干,数百双眼睛都在看着呢。杜宪,决不能留。”
  那一场贡米案,从盘查到抄家,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也是因为这个案子,让朝中的老臣们不再敢小觑,这位十六岁便坐上亲王爵的少年人的手段。
  坊间都说,苏千岁是个才思敏捷的男子。但是沈衡倒是觉得,这人只是将人心看的太过透彻。蛇打七寸的道理人人都懂,但不见得人人都会用。
  而苏月锦,便是那个运用得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该死,忘记选更新时间了。
  。。。。。。。。。。。。。。。

  ☆、第四十八章坐怀不乱?

  磨墨的手被笔杆敲了三下,苏月锦有些无奈的笑看着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墨都干了。”
  她讪讪的收回手,打算再加些水进来,却是被他拦住了。
  “歇歇吧,该吃晚膳了。”
  不觉间,她竟是陪了他整整一个下午。
  再留下去,不知又要到何时了。
  沈衡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拒绝了。
  “何必呢?你明知道。。。”
  “因为我不想放弃啊。”
  他出声打断她的话,清澈的眉眼那样温润。
  “阿衡,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我不是林曦和,你也不再是不韵世事的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要光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人生短短数十载,我的人生既然多了一个你,便从未想过再错过。”
  寂静的书房内,烛火摇曳,那张清俊的脸依旧精致的有些清冷。但面上的真挚,却是那样诚恳。
  略有些冰冷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骤然加快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她的,亦或是他的。
  从端王府出来的时候,沈衡整个人都是蒙蒙的。
  苏月锦的话,并非不让她动摇。
  如果他不是皇子,或者,只是一个朝中大员家的儿子,她或许都会赌上这一次。但是偏生他是,而且还是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人,而那里,注定不是一个可以一人独占的“后院。”
  夜晚的星星很亮,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自己的爹正在后院看书。
  她呐呐的走过去,轻声说:“如果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还需要努力吗?”
  沈括看着她微笑:“没有人会在开始的时候就预先知道结果。但是衡衡,你不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吗?”
  这是他爹说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在沈衡同他的诸多对话中,这句颇有禅意的言论实在是难得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其实我并不确定,只是心里,总是不忍心去拒绝他。”
  她以为她爹会再说几句名言警句来安慰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是十分通俗易懂。
  沈括说:“生米困惑的,是要不要被煮成熟饭。而熟饭需要困惑的,则是煮米用的锅子适不适合自己过一辈子。衡衡,爹不是腐朽的人,若你真觉得这口锅太金贵想要抽身,爹还是会支持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去睡了,徒留下一个“我很开明”的背影让沈衡彻底僵硬在了原处。
  生米煮成了熟饭?可是她这饭还没熟呢啊!! 
  她爹怎么。。。。
  苏月锦!!!
  第二日清早,沈衡没用谁劝便自己冲到了端王府。
  彼时的天还泛着霜青,早起洒扫的奴才们在看见突然翻墙进来的她后,差点唤了侍卫将她抓走。
  胖胖的桂圆公公一路小跑的凑上前来,甚是惊喜的问:“沈大姑娘想通了?怪到都说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便像隔了好几个秋天似的,您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急着见我们主子吧?”
  面前的这张脸,整个五官都聚集在了一处,带着极其谄媚的笑容。
  如果可以,沈衡真的想在那张错综复杂的脸上留下点什么,但是现在她没这个时间。
  强行压制着嘴角剧烈的抽搐,尽量温和的道。
  “是啊,找你们家王爷,他人现在哪里?”
  “我们王爷还没起呢,但是听见您来了,肯定欢喜,奴才这就带您去。”
  桂圆说完就要兴冲冲的带路,被眼疾手快的沈衡拦住。
  “不用这么麻烦,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就行了。”
  揍他,被太多人看见总是不好的。
  桂圆公公不明就里,只当她是急着见王爷,赶忙乐呵呵的指了个方向。
  及至沈衡走后,还对身边的人得意洋洋的说。
  “瞧见没有,这两位主子已然亲密至此,估计过不了多久便能有小主子了。”
  沈大小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之间又为端王府贡献了谈资。她现在满心满眼就想扯着苏月锦的衣服怒吼一句,老娘什么时候跟你煮饭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某人还在床上睡的香甜,半掩在锦被下的浅倦,孩子一般无害。
  但谁能知道这个毫无节操的小混蛋有多么无耻。
  挽着腕间的袍袖,沈衡伸手就是一掌。
  掌风凌冽,带着呼呼的风声。
  然而这极快的一掌却是在即将触及对方面门的时候被拉住了,反手一个拉扯间,脖子上迅速被架上了一柄利刃。
  这人,竟然连睡着时也这般警觉。
  “阿衡?”
  苏月锦睁开朦胧的睡眼,在见到面前的人是沈衡之后也显出几分意外。
  “怎么来的这样早?”
  他还以为是刺客呢。
  慢条斯理的将短剑收回,他拥着被子坐起身,面上还带着迷迷糊糊的困倦。
  沈衡却完全没有心思同他闲话家常,在那短剑收回的瞬间,再次伸手向他的近前攻去。
  “这样早?你倒是睡的踏实,谁让你跟我爹说咱们生米煮了熟饭的?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毁我名节你知不知道?”
  她的身手已经算是利落的,但苏千岁的反应远比她想象的快。
  一面见招拆招,一面慢悠悠的打着呵欠。
  “你这么凶,我若是不娶你,哪里有人敢要了。”
  “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同你爹说,我们之间坦诚相待过。我说的是心理上的,是岳丈大人没有理解通透。”
  坦诚相待?岳丈大人?他倒是叫的顺口。
  沈大小姐面如寒霜,出手时一点都不含糊。
  奈何苏小千岁压根就当这些是花拳绣腿,索性伸手一捞,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
  “乖一点,我还没睡醒呢。”
  他拥着她躺倒在床上,懒洋洋的道。
  那道呼出来的热气,紧紧贴覆在她的耳根,仿佛游走在全身的一双小手,无一不炙热。
  沈衡气的满脸通红,抬起手肘就撞上他的胸前,但。
  “要睡你自己睡,快放开我。”
  挣扎的满头是汗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清瘦的男人,远比看上去的要精壮的多。
  软玉温香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微笑,苏千岁蹭了蹭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再歪一会。”
  他的声音几分慵懒,略显暗哑的声线传入耳际,撩拨的人不知所错。
  沈衡微微侧过头,握着小拳头威胁。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揍你。”
  那慌乱又执拗的样子,惹来苏月锦好一阵闷笑。
  微微震动的胸腔让她的脸更红了。
  他说:“阿衡,你犯傻的时候,就像一只撞了墙的猫。”
  恼羞成怒,还要张牙舞爪。
  沈衡本就一肚子火气,再听他这么悠闲的嘲笑自己,禁不住转脸骂道。
  “你才是猫,你这是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姑奶奶。”
  她本就生的清秀,加上方才的一通折腾,整张脸都透着粉嫩。半启的朱唇微扬,露出整齐的贝齿,甚是可口。
  苏千岁凝视着面前的“姑奶奶”,觉得坐怀不乱这个词实在是胡扯。
  几乎没什么犹豫,他直接倾身吮上了那口红唇。
  他承认,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双唇相接时,那份意料之中的柔软,让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沈衡没想到他会突然吻上了,苏月锦也没料到这份滋味会这般美妙。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辗转在那份青涩之间,从未有过的情动。
  沈衡整个人都是慌乱的,也不知如何推拒。
  灵巧的舌尖试探着撬开她的贝齿时,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了。那只抚过口中每一寸角落的柔滑,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强势的掠夺着她所有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写完这一章,内心就超级忐忑,不会被锁住吧?那婚后的船戏。。。。呜呜呜 肿么办?

  ☆、第四十九章皇后娘娘驾到

  沈衡虽然同林曦和谈婚论嫁过,但最亲密时也只限于拥抱。
  如现在这般的唇齿相依,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记得是何时结束的了,她只记得当苏月锦微微抬起头看她时,她没出息的将头缩在他的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
  锦被里,是他身上独有的似兰似麝的淡香,他连同被子一同将她搂紧,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说“阿衡,我刚才紧张的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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