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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傲娇学生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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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爱妃……”
“万岁,”女人娇羞地半抚过脸,“臣妾等您都要等着黄脸婆了,您还嘲笑臣妾。”
“是嘛?朕怎么没看出来。倒觉得更美艳了。”不让她遮上脸孔,他勾起她的下巴细细观察着,“让朕瞧瞧,啧啧……朕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在朕的身边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让人无法离开视线。”
“万岁总是这样,嘴甜得像抹了蜜一样。”丹色红唇恰到好处地弯起,女人踮起脚尖,不依不挠地埋进他怀里。
他呵呵一笑,稳稳地接住她的依靠,单手将女人圈揽在怀里,按住她的脑袋塞进胸膛,不让她抬起视线,另一手缓缓地举至唇边,微笑着,粗鲁地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嘴唇,好像方才吃过什么脏东西一般,舌尖顶住齿间,他轻轻地“呸”出声,恨不得将吃进嘴里的胭脂味吐个一干二净。
“不过——臣妾不怕等,因为臣妾知道万岁心中是有臣妾的。”
“你弄错了,朕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
“噗——哈哈,爱妃,别吓傻似地看着朕,跟你开开玩笑而已。”抬手,他仿若爱怜地将她耳边的发撩起,“爱妃这么漂亮,朕怎么舍得和你只是玩玩而已呢,当然还要更多更多……朕还想看见爱妃更加美艳动人,更加艳压群芳,只要朕朕再提议升升潘国丈的官职,应该不久就能见到了吧。”
本是被万岁的“玩玩而已”吓在当场的潘妃,一听父亲又能晋升官爵忙回过神来,举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万岁最讨厌了,总是拿朝廷的事来欺负臣妾,明知道臣妾不懂那些,臣妾只是想和万岁多些时候待在一起罢了。”
“万岁最讨厌了,总是拿朝廷的事来欺负臣妾,明知道臣妾不懂那些,臣妾只是想和万岁多些时候待在一起罢了。”
“朕也想啊,朕也想和你多待在一起,看看爱妃会变美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呢……”
垂帘拉下,他不想多做纠缠,在她一声惊呼中,将她横抱而起,霸道地丢进一旁的软榻之上,抬手他粗莽地扯弄自己身上的黄袍。
“陛下……不要着急嘛,让臣妾来帮您。”
“待着。不许动。”
妩媚地伸向她的柔荑在空中尴尬地僵住,她不知哪里逆了龙鳞,一脸怯怯地看向他。
“闭上眼睛,躺下。”
“……是,万岁。”
女人闭上了眼睛,他更加放肆地脱卸自己的华裳,像在泄愤般解开腰间的龙玉腰带,拽开衣襟上颗粒圆润的珍珠玉扣,滴滴答答的珍珠落地声急促促地响起。
“万岁,您没事吧?”
“……嘘。今晚不要叫朕万岁,换个称呼来听听可好?”
“万岁想让臣妾唤您什么?”
“陛下。”
“……哎?这,万岁您真爱闹臣妾,这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只是今晚特别想爱妃这么唤而已。”
“那……陛下……”
“…算了,当朕没说过,你还是该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
东序府课钟沉沉响起,书室里朗朗上口的读书声络绎不绝,长须博士手抱卷宗踱着儒步走进讲堂,小心地将卷宗放在桌案上,一摸胡须轻咳一声,书室里顿时一片安静,众儒生一见博士已到,皆从矮桌前站起身行礼。
摆摆手,博士让所有儒生坐下,像珍宝般抚过桌案上的卷宗,突然老泪横秋,颤音连连,“尔等真乃有幸人也,有福人也啊!看看这些,看看这些,尔等知道此乃何物嘛!”
“博士,不就是卷宗吗?”
“啊,好像是我们前日上交的作业,不是说送进皇宫等待皇上有时间再批复么?”
“没有错!”博士激动地拍案撑桌,“就是尔等呈交给帝君的作业,仅仅一日,仅仅一日就得到了帝君的批复!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天方夜谭!举世盛况!”
“咦?皇上竟然拨冗提前批复我们的作业?”
“是啊,听说上界儒生呈交的作业如今还有没批复完的呢。”
“不是听说皇上这几日不在宫中,前日才刚回宫中么?才刚回宫就连夜批复我们作业?那岂不是我们之中肯定有他看重之人?”
“太好了!若能让皇上另眼相看,过考入朝岂非朝夕之事。对吧!朱院生!你抱着头躲什么啊?朱院生?”
“……嘘嘘。”竖起课本,朱八福用靛蓝校服广袖盖住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就想贴着墙壁从后门溜走,可身边同窗是个不会与人行方便的书呆子。
“朱院生你要溜去哪里?”
压下嗓音,朱八福飞眉朝他使眼色,“人有三急,小生出去方便一下。”
“待会再去吧,皇上的作业批复都回来,再怎么急为君也得忍耐啊。”
“……”怎么忍啊,她交上去的那张作业单,先不说会不会被灭族,当场被博士教训她戏弄帝君被罚也是必然之事,躲得一时是一时咯。
至少……若是狗运碰上少公子,她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有少公子说情,不管是对博士还是陛下,她都能蒙混过去吧。
“那么,今天我们就重点来讲一讲帝君给为尔等的批复。”博士一翻卷宗,满脸与有荣焉的骄傲,“这头名,也就是被帝君重点批复看好的院生是——朱八福朱院生的联子。英雄不问出路,他对的下联是……流氓不论岁数?!”
“……”贴墙准备尿遁的小身板顿时僵化在后门边,一脸抽搐,她万万没想到陛下那混蛋竟会钦点她这狗屁联子为首对,很显然,博士也没料到他可爱的帝君品位如此怪异,颤颤地拿着那张被批复“绝赞嘉联,赏!”字样的作业单,他欲哭无泪地望向朱八福。
别这样看着她好么?她也很难过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在大庭广众放了个闷屁,本来想吹着口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结果被陛下一把拎起来,拍手大叫,“此屁放得甚好,甚得朕欢心,朕真是太喜欢了”一样,很丢脸啊!
“朱……朱院生……”
“……是。”
“过来拿作业。”
“……是。”
“罚抄《礼章》五十遍!”
“……”T___T她大概会成为东序府第一个被陛下表扬后罚抄课本的学生。
垂头丧气地拿回自己的作业单,拍拍胸口定定神,还好只是罚抄课文,没有发生更大的流血事件,陛下说的赏就是给她这么个惊喜么?啐,还真像那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干得出来的,算了,不跟他计较。
她还以为这样奚落地回复陛下的出题肯定会被好好收拾一顿呢,英雄不问出处啊。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和所有儒生一样以为陛下是求才若渴,但如今看来,倒像是他偷偷地抱怨,祖制,规矩,血缘,皇族,大统皆是英雄要看出处,而且源产地还得根正苗红的地方。
只能借出题来发泄心中不满,陛下……也蛮可怜的嘛。
不过相比之下,要抄五十遍功课,还遭受博士白眼,同窗讥笑的她更可怜了。
端正坐姿,朱八福挥毫认命地一字一字抄写《礼章》,才落下几字,忽听窗外一队步履匆忙的脚步声,稍稍一撇头,竟是那日随三位贵妃前来书院的太监公公。
完了个蛋,头皮发麻,直觉告诉她,她摊上事了,她又要摊上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少公子又邪恶了一丢丢~
感谢小H,阿筝筝,娓蔻的回帖,还有小思、数字君、十四、青阳、二虎虎~么么扎!
我今天依旧各种网络不好,不知道过两天能恢复不QAQ趁着现在还有网赶紧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院生朱八福何在?”拂尘一扫,只见那公公扫视了一圈书室里的众儒生。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满室的尖锐目光皆朝她一人射来,她只得搁下毛笔,起身朝那公公躬身行礼,“晚生朱八福,敢问公公有何指教。”
“哦?你便是今科新进东序府的院生朱八福?”
“……正是在下。”果然流氓不论岁数这种大逆不道的下联还是没法轻易逃脱调戏君上的罪名吧。
那公公拂尘一低,忽而一笑,“朱院生跪听接旨。”
一听有圣旨到,书室里一众人连同博士都急忙跪地高呼万岁万万岁,朱八福更是磕下头去不敢再抬起来。
这会好了,陛下来真的啊!斩首,车裂,还是五马分尸?不是吧,不能念在大家昨日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放过她么?
“传万岁口谕,朕素将东序府视作朝廷选官要地,今工部统府入朝为吏,进殿伴驾,然东序六部缺一不可,今科院生朱八福,聪颖敏慧,有才智之学,虽新进东序为生,然其行其言甚得朕心,特封——工部统府,行走东序六部会审,钦此。”
“……”什……什么?她听错了嘛?呆愣愣地仰起头来,朱八福一脸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传话公公,只希望他能切换成大白话跟她再唠一遍,陛下他要封她做什么?
那公公见她完全无视周遭艳羡嫉妒的眼神,还发着愣不谢恩,只得半赔笑地提点,“恭喜你啊。朱院生,让陛下另眼相看,特跃升你为东序工部统府,这以后仕途必是平步青云啊。要知道这新进院生封统府,可是这百年东序从未有过的事儿啊。”
“我……做官了?”
“对啊。虽然,这东序统府只行东序内府之事,可是直接听命与万岁,品级虽非大员,却也是品级在列的从官呢。”
“……公公,我就问问,偷偷问问……这事能回了陛下不?”T__T她不想把欺君之罪越滚越大啊,这女儿家封爵做官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那怎么行,圣旨啊,抗旨要掉脑袋的啊!再说,这可是万岁给您的重重的赏赐,干嘛推脱呢?”
“……小生,不……微臣谢万岁万岁万万岁。”T__T原来所谓的重重有赏,不是当众表扬她放了个屁,而是再赏她一次欺个大君的机会啊?你妹你妹你妹妹!
一上午的时间,朱八福过得像在云里雾里。
自那公公走后,她就像关中笼中的动物似得被周遭同窗赏玩,问她有什么门路后台的啦,问她是否真如传闻和陛下称兄道弟的啦,吼!有个神经病最过分,竟然问她,听闻陛下那只艳绝后宫的母猫怀孕了,是不是她干的……
最好她是有这个功能!能让陛下的母猫怀孕,在以此要挟封她当个一官半吏!
她跟爱妃的关系很清白好嘛!那只母猫从来也没正眼瞧上过她!要说觊觎,也是它一直觊觎少公子的美色,蹭着人家裤腿发情吧。
人类的嫉妒和八卦结合在一起真可怕,跨越种族乱来这种事也可以想得到,好容易躲开那些夹攻,她溜到书院后门的小庭院,坐在假山石上掏出自带的午饭——小九的爱心盒饭装。
嘴叼着筷子,揭开饭盒盖,一霎那,一阵茅香扑鼻而来,哇!是她最爱的油炸蛋,还有几片晒干的咸鱼肉,青菜虽然搁了一晚不算新鲜,但小九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现在还冒着翠色油光,看起来好好吃,等不及了,她要吃了——
“啪啪”
唔?什么声音?
“啪啪啪啪”
好像是什么珠子撞在一起的声音。
管她呢,吃饭皇帝大,她快饿扁了,夹起一片油炸蛋,长大嘴巴,啊——
“啪——咻”
刹那间,一颗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从假山石后飞进了她的嘴巴,弹痛了她的舌头,她急忙将异物呸出嘴巴,“呸呸呸呸,谁啊,这么无聊,人家吃饭呢,往别人嘴巴里飞……飞……算盘珠子?”
草地之上一颗圆滚滚的算盘珠子印入她的眼帘,她蹲下身正要低头去捡起,只见一把寒光发亮的铁算盘从背颈处升来,背后扬起一把清秀的男孩声音。
“食盒留下。滚。”
“什……什么情况?”她略略侧目,朝背后瞥去,只见一个身高只过她肩膀,看起来不过十余岁的小男孩正冷眉冷目地死瞪着她。
他手举一把寒铁算盘驾在她脖间,算珠因他似乎阴火正盛而被腕力震得哒哒有声。
“没听到么?叫你滚。”
“嘿!你这小孩够跋扈的啊,叫我滚,我还没叫你滚呢,我先来的好吗!再说了,就算是你先来,我在这吃午饭,管你什么事儿?”
眯眸,男孩眸光冒火,“本府再说一遍,食盒留下,你——滚。”
敢情是来抢她饭吃的啊?小叫花子嘛?小小年纪还敢自称“本府”?本什么府?装老成,酱豆腐吧!
瞧他身材消瘦,面色白皙,人倒是挺俊秀,眼圈却是极黑,让人不觉得猜想,熬夜不睡觉是去做贼了么?一身玄灰的儒衫说是简单朴素,不如说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很多遍,补丁补丁很多年,家境似乎惨不忍睹啊,再敲他一双怒目从她身上移到她手里的饭盒,那眼神好像饿了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恨不得将她一脚踹翻,抢了饭就吃。
可怜人,饿肚子没饭吃的感受,她也尝过。算了,都是穷苦人家孩子,相煎何太急。
“喂,不介意的话,我分你一半吃好了。只要你别再用算盘指着我了。”
“……你凭什么同本府谈条件。食盒留下,那些吃食本来就是本府的。”
“喂!你这臭小孩到底讲不讲道理啊,饭是我带来的,我看你饿的不行,分你一半,你还全部都要抢走?还敢说本来就是你的?”
“那是小九做的吃食,本府一问便知,小九做的就是本府的,谁敢同本府——”傲慢地一昂头,“本府叫他死得很难看。”
“……小,小九?”这小叫花子怎会认识小九?
“小九也是你叫的,叫他朱大公子!”
“……”叫自己的弟弟朱大公子?大猪公子才对好不好!
等等等等……这口气略有不对啊,让她想起某个人——啊,是少公子!他最喜欢对陛下说的话——“小八也是你叫的”,这口气……做姐姐的听起来很忧伤啊!这臭叫花子要对她大朱家唯一的香烟做什么呐!
“老八,你怎么在这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朱小九手拎着一个大食盒朝对峙的两人走来,眨眨眼,他先看向自家家姐,一手饭盒一手挡着算盘满脸嘤嘤嘤的委屈表情,再看向面冷眸定的男孩,他一手算盘,一手已经将他拖到一边护在身后。
“小九,你过来。此人行踪诡异,还盗你食盒和吃食,贪念极度,勿要靠近。”
“好你个恶人先告状,我的食盒是小九亲手做给我的,我犯得着偷饭吃嘛?”叉起腰,她已经快要进入泼妇骂街的模式了。
冷冷一哼,那臭小子傲慢地昂头,不可一世开口,“小九做饭给你吃?笑话。休要在本府面前狡辩,身着东序儒衫不知廉耻偷盗,待本府禀告六部会审,搁了你出去。”
“是我做的啊。”
“听见没,小九也说是你偷——小九?”耳中话语并非他所想,他不解地皱了皱眉。
朱小九挑起眉头,一脸看好戏地瞧着他,“是我做的给他吃的。不行吗?”
“……”不爽地干瞪起眼,小叫花一脸不爽,却只得忿忿地扯下驾在她脖边的大算盘,重新背在背后,往草地上随意一坐,不再说话。
“喂,老年。我今天可做了你爱吃的辣炸鸡蛋,不吃是嘛?”好似习惯了他的易怒,朱小九也懒得多搭理他,兀自将食盒拿出来揭开盖子,那里头盛的菜色果然和朱八福食盒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分量足足多了五倍。
被不停飘来的香味撩动鼻尖,坐在地上生闷气的家伙终于忍不住朝食盒挪动了几分,却还是架不住面子绷着脸朝他训话,“这人是谁,你干嘛做饭给他吃。”
“她啊……”上下打量着自家姐姐一身英挺的儒衫,听着她不住咳嗽朝他打暗号,朱小九老成地一笑,“我哥。”
“哥?你竟然还有个哥哥?”
“是啊。生活不怎么能自理,于是都是我在照顾她这个托油瓶。”
“喂!小九,有你这么说自家大哥的嘛?我说……这小鬼是谁啊?对大哥我啊!好生没礼貌!”一想到自己还在扮男人,那叉腰泼妇骂街法赶紧收回去,竖起大拇哥指着自己,她粗豪地拍拍胸脯。
“给我这个的人咯。”说罢,小九掏出挂在脖口的印章,上头镌刻的“户”字让朱八福惊呼出声。
“户部统府?”那个连皇帝申请买衣裳也敢叫他打补丁先凑合的铁算盘——户部统府,年有余?
他不是老成世故,尖酸刻薄的三角眼猥琐大叔,而是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叫花子?
而她大朱家唯一的香烟命根是他最重要的人?!
“朱小九!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怎么回事?!”
将自家弟弟揪到角落,朱八福深深地抽着气,“你怎么会认识他的,还拿着他户部印章。”
相比自家阿姐紧张的模样,朱小九倒是一派淡定,“以前在这里碰到他啊,每次都啃窝头,我以为他是要饭的,就偶尔给他口饭吃。”
“给口饭吃?你给堂堂户部统府当要饭的?”
“你还不是?他那德行说是要饭的一点也不奇怪啊。”指指坐在假石边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年有余,朱小九不觉轻笑起来,“起初也只是给他口吃剩的,后来,他可能尝着甜头了,现在每天都在这儿等我喂。喂久了,阿猫阿狗也有点感情咯,索性就给他带点吃的。”
“你那是一点嘛?比你姐姐我的分量大五倍好么!”
“他是男人,这个时候正长身体。你——吃再多也长不高了吧?”朱小九斜眼。
“那——印章的事又怎么说?”
“印章?”看向自己脖口的小石章,“我白喂他啊?当然要拿点什么来抵押啊。他抠门小气,两袖清风,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他那把算盘又太大,拿着费事,全身上下摸过来,就这个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先押着。等他将来当个大官,这就是信物,懂不懂。”
“你说押就押啊!他竟同意让你拿走。”
“他说,喜欢就送我。”
“……”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好不好,两个小屁孩私相授受,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严重性,陛下摆明已经盯上这几枚印章了。
“还给人家,别拿人家的东西,这样不好。”
“我与小九岂是别人。”一只空食盒插入姐弟中间,年有余抬袖一边擦嘴一边说道,“本府送出的东西焉有收回之理。午膳时辰结束,六部还有会要议,先走一步,小九。”
“……”不要用上工的丈夫交代贱内的口气交代她家弟弟啦!
等等等等,他刚刚说,六部有会要议?那以她现在的身份岂不也要立刻滚去会议现场?
“年大人!”
“……”回身,他不悦地挑眉,示意她有话就说。
“呃……六部会审在哪间厢房……我不太认识,可否搭个顺风车,跟你一同过去?”
“六部会议,与你何干?”
“……因为……我好像刚被封了工部统府……”
尴尬地挠挠头,她不敢去看朱小久瞪大的眼瞳,只能呵呵赔着笑。
“……新任的工部统府?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谢谢雨祺、芸芸、小紫、十四还有七一,爱你们!
快了!还有两三章第一卷就结束了QAQ
第二卷马上就不远啦!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嘿嘿,对对……正是在下。”
“——这种货色。”接上句。
“……”什么叫做她这种货色,她完全是被陛下陷害的好嘛。
“哼……不过——就某些方面而言,还挺适合的。”上下打量朱八福一番,年有余颇有深意地勾唇,“六部会议,你不用去。”
“咦?同是六部统府,为何我不用去?”
“因为,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我现在完全没什么事儿啊。话说,工部统府都要做些什么啊?之前的那位兄台,他是做什么的?”不得不说,东序六部里,其他无部皆是大权在握,只有这个工部统府,平时就没什么存在感,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感觉就好像个透明人一样,这样看来,这工部统府的职位,说不定只是个闲职,莫非是陛下变相在给她涨俸禄么?
“看来,你一点也不知晓工部统府是何职位——”年有余缓缓抬起补丁套补丁的儒衫广袖,指向西厢,“那儿就是你上工的地方。”
西厢的藏书阁?不是听说几个月前被一场火烧掉了么?
现下那儿只有一片乱七八糟的残砖斜瓦,断木黑墙,每回下学为了避让那地还得特别绕道而行,说这种地方是她上工的地方,开什么玩笑。当她不知工部是何部门么?
工部,主司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少用这种官方说辞诳她!
“朱大人,粗砂十石,细砂十石,请签收。”
“朱大人,新书阁朝廷是否批了用杉木建造?”
“朱大人,那两个泥桶麻烦递一下。”
“朱大人,你脚边的砖头,对,就是这几块,搬起来,放到那边台阶上。”
“朱大人,那边的石砖也麻烦你了。”
比起礼部轻松用一张嘴就能干活,比起户部手操算盘油水哗啦啦,比起兵部霸气十足兵权在握,比起刑部手握裁定是非曲直的大权,比起吏部统帅五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决定他人仕途,工部是个什么东西哇?
搬转,拎桶,运木头,拿起锤头默默帮别人敲敲打打修房子的苦力!
她总算知道为何之前不论六部会审还是新生入学时,工部统府都毫无存在感了,因为他是真的不在!他人都窝在破烂堆里搬转头当苦力,哪有闲空窜到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啊!
难怪卸任了这么个统府他也毫无留恋,一声不响地就将位置丢给她,连同手里所有的活一起……
手里拿着修葺藏书阁的图纸,朱八福左看左不懂,右看右不通,抬头,只好尴尬地看着一脸期待等着她批示的工部院生干笑连连。
“这图纸——”
“图纸是统府大人调走前设计好的,这是外围构造,这是里阁图纸,朱大人看看还有何需要修改的地方,尽管跟在下交代,在下好及时修改。”
手执图纸的工部院生一脸和善,看得朱八福更加心里发虚,最好她是能提出狗屁修改意见,她只是个在街头帮人写代笔情书过日子的小混混,做个酸词腐曲,卖弄个小聪明她还凑合,叫她来管建房子?饶了她吧!祸国殃民啊!
这算是哪门子的恩赏?根本就是在恶整她!
早知道就不该好心安慰陛下那家伙!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她心里一边打着鼓,一边不甘心地拍打自己耳刮子。
“朱大人?朱大人?你没事吧?朱大人?”
“呃?”停下自己自抽行为,她干咳两声,“咳咳——这图纸甚好甚好。你就继续建吧,我没什么要修改的。图纸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不用过问我。我呢,就干干这个好了。”
说罢,她弯腰抱起脚边的白玉砖,“搬搬石砖,拎拎水桶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手里的白玉砖,色泽白润,光洁透亮,可斤两也是实打实的足份,两块叠在一起足够叫她头冒大汗,底盘下沉,。既然身为工部人,看不懂图纸,只能多做点体力活了。
她呲着牙,抱着石砖一晃三摇朝台阶上走,脚尖刚一踩上石阶,她突然膝上一软,整个身体就向前栽去,糟糕,她踩到碍事的儒袍衣摆了——
眼见脑袋就要磕上白玉石砖,腰身被人向后一揽,手里的砖头被广袖轻扫接了过去,她的鼻梁没有磕到地板,反而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书墨香下一瞬盈满了鼻尖。
“谁让你在这里搬砖的?”
“……”
“为什么才放开你一刻,你就有办法让我到处找不到你?”
情人般埋怨的话语从少公子的润唇里跑出来,全然不顾他们俩皆是男装儒衫,他单臂硬把她圈在怀里。另一手举着两块从她手里抢走的白玉石砖,皱眉看着这两块险些让她摔个狗吃屎的罪魁祸首,甩袖就要将砖头抛开。
“别丢!少公子!”
皱眉,李宸景更加不爽了,她可知,他昨夜是用了多大自制力才放她乖乖回去,辗转反侧一整夜,像个白痴一样,想着第二天见着她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因为唇齿相依有所不同,说不定,小八今日会主动靠近自己一些,压抑了自己大半天,可是她完全没有找过自己的迹象,他忍了!反正小八从来就不是主动的家伙,他也不该期待只是碰碰嘴唇,小八就会翻天覆地应承和他在一起,可是,她也不该宁可躲在这里搬砖头,也不让自己找到吧!
脏兮兮的儒衫,磨破的儒袖,汗津津的脸庞,红肿的手指,松散的发髻,几缕乱发从鬓角落下,在唇上飘过。她急躁躁地伸手阻他,“少公子,这白玉砖很贵的!不能丢!”
“……你是故意的么?”
“哎?”她什么故意的?果然连少公子也觉得太重了吧,她捡这两块石砖只是因为刚好从图纸上看到,搬起来才知道有这么重,可男子汉大丈夫,搬起来再放回去岂不娘炮,所以才硬着头皮……
“故意不找我,故意让我心疼,故意让我放不下你。”然后没骨气地自己又跑到他面前来。
不合时宜地对视,不合时宜地贴近,不合时宜的对白,她心尖一紧,看进少公子黑如沉墨的眼眸,黑沉沉的瞳孔里,将她整个人笼罩下来,和昨夜一样的举动,她知道,少公子又想对她……
“不可以!”
一把将高过她太多的少公子重重推开,那力道让他踉跄退开,可见她拒绝得有多彻底。
“……”落寞地侧目,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就怕一抬眼连她眼里也透着明显的厌恶。小八到底是怎样看他的?大概是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吧。只能用借口才能亲近她,只能用要挟才能亲近她,是不是接下来,他真的要像条恶犬一样,只能用强迫才能霸占她?
举步,他替她将手里的白玉砖妥帖地搁在石阶上,“果然还是不行吗?是我就不行,是吗?”
是他兴奋过头了,是他妄想过多了,以为交易过一个吻他们便会有转机,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明明小八那么不喜欢他的亲近,明明小八并不像他似地在意自己,明明小八……根本谈不上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人,不是因为他是丞相公子,小八只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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