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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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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之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要保护的人在他们面前被捅刺割刮,可他们却伤不到林歇分毫。
待林歇离开时,被靖国公藏在此处的长公主也又一次被带走,回到了君葳姐弟俩的身边。
夏夙吹开粉屑,又用刷子细细清扫。
玉石之上,“未央”二字相互缠绕,却是金钩铁划,寒气森然。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不敢说话的一天(抱着膝盖缩在角落)
————
谢谢二白白白白白白小天使的地雷!(亲一个=3=)
谢谢是唯一呀! 小天使的两个地雷!(抱起来转圈圈(づ ̄3 ̄)づ)
第82章
北宁侯府的马车出城后便去了城外的寺庙; 停留半日后折返; 回到北宁侯府。
北宁侯府的大姑娘从马车上下来,被自家矮个子的丫鬟扶着,进了侯府的大门。
他们一路走到榕栖阁,进屋关门; 扮做林歇的长夜军便问身边扮做木樨的同伴:“你说你手气怎么这么差?害得我也跟着留下了。”
扶着她的长夜军直接把她的手甩开:“嫌我手气差当初就别让我去抽签!”
俩人正闹着,半夏来了。
因为之前夏夙藏在林歇屋子里,半夏好长一段时间没能进屋伺候; 一度以为自己被木樨给窜了位,看木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此刻进屋也是先向假木樨白了一眼; 然后才走向扮做林歇的长夜军:“姑娘; 少夫人过来了,说是听说您今日出了门,特意过来问问您是不是好些了。”
假林歇也淡定,学着林歇的模样; 用林歇的声音回了句:“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大夫已经给我开过药了,嫂嫂掌家辛苦; 可别给我过了病气; 你让她回吧。”
半夏听了话出去。
假木樨凑过来问假林歇:“你说这事能瞒多久?”
假林歇模仿能力极佳,当下就学着半夏刚刚的样子,送了对方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也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歇与夏夙已经跟着夏衍五弟名下的商队; 一路朝着北境去了。
林歇此行除了夏夙与木樨,还带上了陈晋与一大批诈死后跟随在她身边的长夜军。
林歇与夏夙一辆马车,陈晋与恢复了男儿身的木樨一辆马车,剩下的长夜军扮车夫与护卫,围在马车四周。
前后有商队开道护持,他们这一路走得也都还算顺畅。
夏夙从小就跟着自己姐姐姐夫,当年镇远将军被贬边境,她也是跟着的,后来回了京城就再没出来过,如今掀开帘子看外头的风景,也不嫌马车颠簸,看得十分入神。
“虽见不到姐姐他们,但若可以一直在外面到处走走看看,领略不同地方的不同景色,倒也挺好的。”
夏夙说着转过头来,就见另一边坐着的林歇正拿着自己给她刻得章子,用指腹细细描摹上头的纹路。
夏夙心灵手巧,字刻得精细不说,还在章子顶端雕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让林歇爱不释手,才拿到就挂到了腰间。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姑娘,手里拿着的童趣章子所盖出来的章纹,会是看起来格外杀意凌然的“未央”二字呢。
夏夙有些后悔,觉得这个章子风格不统一,太不搭了。
可没办法,像她们这些手工匠人,创造起来讲究的就是一个灵感,她刻章子上头的雕饰时,身处林歇的屋子,目之所及是一片生活的气息,腿上还有缠人的小猫粘着她。
偏偏她设计“未央”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是没办法把这两个字画得乖巧柔和,也总觉得未央二字,就该是肃杀的模样。
林歇不懂夏夙的纠结,只觉得这个章子她很喜欢,一路走来都没松过手。
商队走南闯北讲究一个快和稳,也都习惯了风餐露宿,这回顾忌马车上有京城出来的贵女,受不得累,便临时改了计划,赶在天黑之前,入了城镇。
他们此行是向着北境去的,老五的商队去得最多的便是北境的阴楚地界了,因此一路走来都是打点过的,熟门熟路。只是在入住客栈时,与领队相熟的客栈掌柜好奇了一下与商队格格不入的夏夙林歇二人。
要知道商队里也不是没有姑娘,只是没见过哪个是像她们二人一样,一身华贵的衣裳打扮,不像是跟着商队外出的,倒像是去参加谁家的宴席一般。
大领队只说她们两个是商队东家的姐姐与妹妹,随着他们一路返乡,敷衍了过去。
因为大永与阴楚禁了通商,老五做生意时没敢用真身份,此刻说是商队东家的姐妹也没人会联想到镇远侯府的女眷头上。
客栈不大,商队人又多,夏夙和林歇便两人住了一间房。
晚上商队里的女账房来找她们,进屋时手里还拿着包裹。
“姑娘勿怪,只是我们这一路难免会经过一些险恶之地,为防意外,还是想请二位能换上便宜行事的衣服。”
夏夙和林歇倒是不讲究,不过也没收下女账房送来的衣服。
她们此行,也是有准备外出的衣服的,只是这一路匆忙,没在马车上换罢了。
便宜行事不代表要打扮简陋,明明被商队护着围在中间,却还故意粗布麻衣,这才容易叫人多想。
所以她们出门带的衣服虽然不是在京城里穿的华贵衣裙,但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都是些用料裁剪细致,但颜色上要低调些的武服或男装。
第二天一早,夏夙穿着一身男子的圆领长袍,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从楼上下来,虽然看着金贵依旧,也能瞧出是个女子,却全然没有了昨日那股突兀感。
待她被人领着坐到了最好的一桌上,一切就更加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林歇也下来了。
和夏夙不同,她依旧是姑娘打扮,一身深蓝色的束袖武服,外面穿了一件绣蓝色竹叶的白色大袖外衣,黑色的腰封上挂着一把长刀,长发高束,一步步走来悄无声息,显然是个练家子。
说不是商队里的人也没人信。
掌柜的都有些怀疑昨日住进来的究竟是不是这两个人了。
大领队也怀疑,他是东家心腹,也是商队里仅有的知道东家身份的人,这才被东家委派来送自家姐妹去北境。
本还想两位都是京城里娇养出的贵姑娘,这一路怕是要不得安生,昨夜账房愁着脸把衣服拿回来时他还担心呢,谁知道竟一个个都是不可貌相的。
该说真不愧是镇远侯府的女眷吗?
一行人用了早饭,再度启程。
因换了衣服骑马也方便,夏夙和林歇无聊了便会出去骑马。
偶尔林歇还会纵马跑远,带回来一堆不知道跑出多远买来的点心吃食,且买得还特别多,长夜军的弟兄分不完,就分给商队的人,没多久,各自陌生的两队人马便都熟悉了起来。
这日途径琴川,因大雪封路,他们一行人都停在了客栈。
因为天气缘故滞留在客栈里的人不少,客栈小二忙不过来,林歇又口渴了,便亲自下了楼去厨房要水。
拎着水壶回房时,她途径一间屋子,隐隐听到里面有女子虚弱呼救、男子呼吸粗重,以及布帛撕裂的声音。
就路见不平,一脚踹了进去。
然而一踹进去她就后悔了。
因那女子听到门口的动静,非但没有发出惊喜的声音,反而突然停了声息。
林歇停顿了一下,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拔刀相助,就听那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林歇偶尔也会和夏衍在床上玩强迫对方的戏码,立刻便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准备要走。
谁知刚刚还撕衣服撕得起劲的男人被林歇这么一打岔,似乎醒过了神来,推开女子,朝着林歇、不对,是朝着门口,跌跌撞撞地走来。
“你走什么,你这样要到哪里去。”女子立时拉住男子,想把人拉回床上去。
却被男子一把挥开,男子还咬着牙骂道:“下作……”
林歇让开一步,让男子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谁知男子在出去前还抢了林歇手中的水,不仅喝了一大口,还直接往自己头上倒。
倒完水,男子比刚刚更加清醒了几分,只是依旧弯着腰,脚步缓慢,呼吸不稳,狼狈地朝林歇说了句谢谢便走了。
那女子衣衫破碎出不了屋,便想把气都撒在林歇身上,谁知林歇动作也快,立刻便退出去,还把门给甩上了,气得那女子破口大骂。
等林歇又去厨房要了一壶水回屋,与夏夙说起这事,夏夙不由地感叹,这外头就是比京城要乱一些。
然而等到晚上用饭时夏夙才知道,什么叫真的乱。
他们一行人本都在一楼好好吃着饭,突然便有一行人闯了进来,土匪流寇的打扮,要干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听口音应该是从东边过来的,只可惜他们没有挑对地方,要知道越是靠近西边,江湖人士越多,特别是客栈这种地方,更是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就没见那个身上是没带家伙的。
很快这群流寇便被各显神通的江湖人士给镇压了,一群江湖人正各自瓜分,要把人送去官府领赏钱呢,就见其中一个装死的,跳起来朝着林歇他们这一桌扑了过来。
他们这一桌在最里面,桌边一个大夫两个姑娘都不曾被殃及,装死那个是在打斗时被人扔过来的。
此刻他突然暴起,拿着刀就要拉最近的人做人质。
聚在一块的江湖人士这才反应过来有漏网之鱼。
可等他们看过去,暴起的流寇已然死了。
流寇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栈里发出悦耳的声响,随后他的身体才慢慢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流寇胸口扎了一把短剑,剑刃尽数没入,一点都没留在外面。
众人无声看着,倒不是因为这一手有多了不得,而是他们不明白,这把短剑是谁扔出来的。
就在这时,凑在他们这看热闹的一个黑衣护卫走了过去,先是用衣服盖住那人,然后才将那人胸口的短剑拔出。
拔剑后喷涌的鲜血顿时便弄脏了那件衣服,可也因为有衣服挡着,不曾让血喷得到处都是。
很快衣服下面便蔓延出了一大摊的血来,过后只需擦这一块地方,便能收拾干净。
在场都是江湖人士,过得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不会把杀个人放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那黑衣护卫这般熟练不把地方弄脏的细致举动,反倒比杀人,更叫他们寒毛直立。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真的被上一章大家的脑洞吓到了,特来为夏夙伸个冤。
夏夙这么多年背负这些秘密都没变态,只是变得毒舌,可见她真的是天使啊,所以她不会黑的(拍桌)
之所以上一章会有最后一段描写,是为了烘托气氛,也是为了表达一下林歇作为未央是藏不住的,未央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不是要发刀的意思(蠢作者发誓)
——感谢时间——
谢谢FANCY、是唯一呀!、裴灵枢三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3=)
第83章
护卫从衣服下面将短剑拿了出来; 并把短剑擦拭干净,转身递给林歇。
先前客栈太过混乱,林歇他们虽没有出手,但也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继续吃饭,然而干等着也是无聊; 林歇就拿着章子摸着玩
护卫递来短剑,林歇便放下了章子,接过短剑藏进袖中。
众人这才知道先前出手的人是她。
收好短剑; 林歇就和夏夙说了一声,打算先回房休息,夏夙则是没吃饱; 想待会叫几个人陪她上街,买些好吃的回来。
那边的江湖人也都一一回神,各自说起话; 客栈再度闹成了一团。
林歇起身上楼,陈晋打算去当地的寻医阁瞧瞧; 便和夏夙一块出客栈。
才走到门边,一个女子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幸好陈晋和夏夙后头跟着长夜军; 他们眼疾手快把陈晋夏夙俩拉开; 才没让那女子撞上。
女子身后还跟着好些人; 看打扮都是些百姓,手里拿着锄头棍棒什么的。
客栈里的人顿时便又安静了下来。
大永律例,江湖人士不可伤害平民百姓; 若因打斗损坏他人财物,还需赔偿,不然就会上朝廷的黑名单,任何人都可将其捉拿,带去府衙换取赏金。
违禁太过的门派甚至还会被朝堂打成反贼,派军队围剿。
江湖人士大多没个正经营生,靠拿赏金度日,有背景又不愁钱财的门派也喜欢拿黑名单上的人来历练门下弟子,闻风斋更是有个赏金猎人的榜单,是江湖人扬名立万的又一渠道。
良性循环之下,这些个江湖人也不敢凭着自己有武功就为所欲为,免得成了他人的酒肉钱与垫脚石。
此刻见了显然是平头百姓的女子与她身后的人,那些个江湖人也没说话,只看着女子,好奇这是要干嘛。
女子红着眼眶泪眼朦胧地扫过整个客栈,突然扬手一指,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在我给客栈送酒的时候,将我、将我……呜呜呜呜……”
女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众人顿时精神一震,朝着女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在一楼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白面玉冠神色冰冷的男子。
男子对面还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
因为角落偏僻,男子与青年也和林歇他们一样,不曾出过手。
若非此刻突然被指出来,甚至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那吊儿郎当的青年一看女子指的是自己好友,笑了:“没想到啊,平日看着冷心冷性,居然是好这一口吗?”
男子蹙眉:“我没有。”
青年挥挥手:“我知道,你若有,我就不跟你开这玩笑,直接把你扭送官府了好吗,这都听不出来,真是没趣。”
两人自顾自说着,女子听了男子的话,哭得更加厉害了,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女子身后一个大娘站出来,带着琴川当地的口音嚷嚷道:“敢做不敢认的下三滥,我家闺女被你撕破的衣服都还在我家哩!你毁了我闺女的清白,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就是!给交代!”
“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女子带来的人纷纷出声支援。
聚在一楼的江湖人士都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还有好事的去劝男子要有个男人样,有担当,结果被男子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悻悻然闭了嘴。
青年先前玩笑归玩笑,看自己好友被人冤枉自然也是不肯的,当即便问:“姑娘,你说话可得讲证据。”
“你个癞子浑说什么!我家闺女被糟蹋了你还要她拿证据!你是不是人啊你!”
青年:“是不是人我都这么说,你现在没证据,去了官府报了官,官老爷也得叫你拿出证据来,若官老爷也由得你空口无凭污蔑人,我便上京告御状,我看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大娘一听,便和她女儿一块坐到地上,撒起了泼。
女子也是越哭越大声,叫人听了于心不忍。
僵持之际,女子看到了楼梯上转过身来的林歇,她眼珠极快地转了一圈,然后便抽抽搭搭地抬起了手,指向林歇,断断续续道:“她、她看到了……她也在场,她看到了……她是证人。”
众人又把目光看向了林歇。
林歇从女子进来开始就一直站在楼梯上没动,倒不是要听热闹,而是认出了女子的声音,显然就是白日里被她撞见让人撕了衣服的女子。
而那被指认的男子,就是先前抢了她水的那个。
男子因为当时药性发作,记不清林歇的模样,此刻只是皱着眉,没说话。
青年则朝林歇道:“你真看见我朋友糟蹋这位姑娘了?”
谁知女子开口就打断道:“姑娘!你看到我被撕了衣服不是吗,你就说你看没看到,你若说谎,就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看……当然是“看”到了,只是后续的剧情并不如女子所说,女子这番言语,恐怕就是打算等林歇应下后打断林歇,好让在场的人误会。
林歇想通这点,脸上慢慢勾起了笑容,说道:“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霎时间,客栈里的人,包括商队里的,都一脸不敢置信地朝着林歇看了过去。
无他,只因林歇从不曾提起过自己的眼睛,商队至今无人发现林歇眼盲,且她刚刚还动手杀了人,众目睽睽之下,谁敢信她这话。
替男子说话的青年也不信:“那个……姑娘,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觉得你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我相信我朋友他一定是清白的,你也不用为了帮我们而撒谎。”
林歇抬手指向门口的陈晋:“看到那个人没有。”
众人见她一指便指中了人,便越发觉得林歇刚刚的话是谎言。
谁知林歇说道:“他是寻医阁的大夫,我家给我请来治眼睛的,你不信我,总该信寻医阁的大夫吧。”
大永各地都有寻医阁的医馆,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百姓与江湖人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他们不信谁都不会不信寻医阁。
可还是太扯了,这个姑娘怎么可能是瞎的?
倒是青年,见着了陈晋的药箱与陈晋药箱上寻医阁的标志,瞬间就信了几分,还很好奇地问林歇:“你既然看不见,又是怎么知道他站在哪的?”
林歇:“我是瞎的又不是聋的”
青年惊奇:“这是靠听能听见的?一般人谁能做得到?”
林歇,笑:“所以啊,我不是一般人。”
青年语塞,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
坐地上那女子眼见着众人被转移了注意力,又大声哭嚎起来,女子的娘也扯着嗓子,口中骂个不休。
他们带来的人更是闹腾起来,叫嚷着让男子负责。
闹哄哄的,仿佛谁声音大,谁便有理一般。
男子也从青年身后走出来,不见丝毫心虚,直言自己不曾碰过女子,却没把女子对他下药的事说出来。
男子他们是从南方来的,受南夏风俗影响,对女子的闺誉很是看重,不希望把这女子逼上绝路。
陈晋却没这么好的耐心,他见门口被堵着出不去,实在有些不耐烦,便朝着那女子走过去,一把拉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女子愣住,大娘反应倒是快,直接嚎了一嗓子就朝陈晋扑了过去。
陈晋身后跟着的木樨直接把陈晋拉了回来,又有别的长夜军上前一步,将陈晋护在了身后。
大娘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长夜军看死人一般的眼,吓得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间,活像是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
陈晋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说道:“这位姑娘,地上凉,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是快些起来的好。”
嚯!
别说客栈里看热闹的,便是同女子一同来的人也都懵了。
唯独女子与大娘是脸色煞白,只见惊恐,不见迷茫。
显然是知道的。
听闻有流寇被制服,特地赶来的捕头听了这件事,便道是未婚先孕的姑娘,看准了衣着光鲜的外乡人,故意坑害,无论能不能嫁,事后总能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能嫁自然是好,不能嫁便讹些银子,回头就把孩子打了。
据说是因为此地离阴楚近,受那边的影响,这里的女子行事也颇为大胆,未婚姑娘怀孕后若是男方不肯娶,或者姑娘自己不肯嫁,又或者再过分些,连自己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便会有心思活络的,找人下药坑害。
这样的行为在这一带就如同街上的碰瓷一般常见,被骗来撑场子的也多半是信任自家的乡亲们,便是没有人信,自家人齐上阵也够用了。
终于闹剧散场,林歇如愿回了屋去休息,夏夙与陈晋上街后便兵分两路,一个去逛街买吃的,一个去本地的寻医阁。
夏夙也买了林歇的份,回来后把林歇叫起来,两人吃饱了肚子又聊了会儿天,这才睡下。
第二日林歇与夏夙下楼,被告知这次大雪封路把一些村落给埋了,本地的寻医阁里也送来了不少伤患,陈晋至今还留在医馆里帮忙,没回来。
“叫跟去的弟兄护好陈大夫。”林歇嘱咐。
回来报信的木樨:“知道知道。”
说话间,昨日那青年与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男子对林歇道:“多谢。”
青年显然是习惯了好友的沉默寡言,替他翻译:“就是昨天那事,多谢姑娘相助了。”
林歇:“不必客气。”
青年和男子都是江湖人,特别是青年,没两句就做完了自我介绍,坐下和他们一桌聊了起来。
青年叫白桦,男子叫唐千亦,林歇和夏夙就报了自己姓夏,毕竟她们俩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姐妹。
白桦对林歇是瞎子一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林歇一举一动都自在得很,丝毫不像是看不见的模样,直到坐近了观察他才确定,林歇确实是看不见。
林歇的眼睛虽然能准确地朝向某个人,可仅仅只是转到那个方向去而已,没有“看”的感觉,有时候甚至还会短暂的闭上眼睛,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举止和没闭上眼睛时候是一样的。
因为白桦看得直白,唐千亦皱着眉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白桦抽了一口气。
夏夙:“白公子?”
白桦努力保持微笑:“无事,对了,你们随商队到此,可是来出门历练的?”
夏夙:“返乡啊,历练什么的,我又没武功。啊对了,你们刚说你们是从西南来的,那边好玩吗?我姐姐的朋友准备搬家呢,我们这次出来也是帮忙看看地方。”
白桦:“西南那边当然好玩啊,诶,这点千亦最有发言权了,他家可是西南的无影门。”
从来不混江湖,对西南无影门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夏夙:“哦。”
林歇倒是说了句:“南方不行,没雪。”
要知道长夜军在外霸气,在内可一个比一个事儿,若要搬去冬天不下雪的地方,一个个能闹腾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千亦突然道:“无影山山顶有雪。”
分外敏锐且十分了解自家好友的白桦:“???”
咋的,你要把你家山顶租赁买卖出去不成?
就算对人家姑娘有意思也不带这么讨好的吧?
未免林歇和夏夙觉得奇怪,白桦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夏姑娘如此厉害,那你这眼睛岂不是好不好都没关系了。”
林歇喝了口茶:“那不是。”
白桦:“哦?”
林歇放下茶杯,看似不经意,实则扎心道:“眼睛好不了,便看不见我家夫君的模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说,总觉得十点更的情况一时间改不过来,所以以后七点没更新的话就十点更新,有例外会在文案上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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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作业;我们还是分手吧、 是唯一呀!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么啊=3=)
第84章
林歇说这话的语气不见丝毫小女儿作态; 平静带笑; 如寻常话语。
可对白桦和唐千亦两个南方人而言; 近乎生活化的言行交谈比离奇的碰瓷还要让他们感到震撼。
林歇虽着武服; 梳得却依旧是少女的发式; 显然是还未出阁的姑娘。
一个未嫁人的姑娘; 就这么把自己未来的夫君挂在嘴上——哪怕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在他们那边也绝对是会被人笑话的。
两人俱是愣住; 心思活络的白桦甚至怀疑林歇是不是也看上了他家好友,拼着面子不要也要朝他好友暗示些什么。
毕竟林歇口中的“夫君”也没指名道姓不是吗?
偏这时; 一旁的夏夙皱着脸; 日常嫌弃了句:“老三长得是不错; 但脾气是真得臭,话还少; 也不知道你是看上他什么了。”
林歇也不辩驳; 夏衍确实如此,只是对她不会这样,说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可她虽没说什么; 脸上却带出了笑意来,轻轻浅浅,连带她这一身飒爽的着装都跟着染上了一股子温和的味道。
白桦看向唐千亦,见唐千亦垂眸沉默; 神色不明,便自觉有些冒犯地问了一句:“小夏姑娘说的,可是与夏姑娘有婚约的人?”
夏夙:“是呀; 早年家中便做主,把我姐姐许配给了她现在的未婚夫婿,那人在家中行三,我就习惯叫他老三,姐姐倒是直接叫他的字。诶对了姐,他平日里,似乎都是直接叫你的姓名?”
林歇摇头:“他私下里也是习惯叫我的字。”
夏夙:“哼,算他识相。”
唐千亦突然站起身,夏夙与林歇停下交谈,正想问怎么了,白桦便跟着站起来,拍着脑袋道:“对了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我和千亦约了人的,我居然都给忘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歇:“慢走。”
“好好好,告辞告辞。”白桦拉着唐千亦走了。
夏夙看着人下了楼,这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不送。”
林歇笑出了声。
她本只是觉得唐千亦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明显,为了以防万一避免麻烦,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夏衍。
若这一切是她多心,左右不过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没人会在意。若不是她多心,也好趁早打消了对方的念头。
谁知居然点醒了夏夙。
夏夙本就是敏感的性子,她虽然不了解唐千亦,但她了解林歇,不觉得林歇会莫名其妙就与旁人说起夏衍,用的还是这般恩爱的句式,再看到唐千亦不仅是诧异的神色,她也就猜出个七八分来了。
夏夙嘴上说是嫌弃夏衍,心里终究是把夏衍当家人看的,发现有人对林歇有意,她当然不会放任这点朦胧情愫肆无忌惮地成长起来。
听到林歇的笑声,夏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还抬手撞了撞林歇的手臂。
彼此心照不宣,也没去讨论那两个萍水相逢的江湖人。
因为大雪,他们在琴川待了几日才走,越往北去,高山密林越多。
有些山头上还会有寨子,一般都是从别处逃难来的人,融入不进当地的村落,便几户人家一块上了山。
这日一行人停下歇息,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就地捡了干柴,生火做饭。
夏夙跑去学了几手,回来告诉林歇,他们待会儿可能要绕路。
“绕路?”林歇正站在结冰的河面上抓鱼。
夏夙站在岸边:“嗯,说是这片山头有土匪寨子。和我们先前遇到那两个寨子不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一般的商队到这都是要绕路的。”
林歇手里拿着长长的树枝,对着冰面上凿出来的窟窿,猛地一下扎进去,再把树枝拿出来,就见上头串了两条还在甩尾的鱼。
她拿着鱼串走回岸边,问夏夙:“此地是前往北境的必经之路,路过的军队就没管管?”
关于这点,夏夙也问过商队的人,直接把商队给的答案转述给了林歇:“当然是有的,不过这群山贼的消息很灵通,每次有军队路过,他们都会退避三舍,便是有心为民除害的将军带人杀到他们山寨里去,看到的也是人去楼空的寨子。军队有军务在身,又不能一直逗留于此,等军队走了,他们就又回来了。”
林歇不了解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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