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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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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便又说了一遍,这次,话语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听闻林大人四处找人,我们侯爷就让我来与大人知会一声,您府上的大姑娘病了,不易搬动,现在他那休养……”
  林渊猛地转头去看还在原地的靖国公,却见对方也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只剩下错愕。
  显然也是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
  林渊没再管他,抬脚便往镇远侯所在的营帐走去。
  脚步匆匆,萧蒹葭也顾不上让林渊冷静些,只问他:“未央死了,林歇却没事,那是不是说明……”那是不是说明,林歇并不是未央。
  林歇没事她最高兴不过,可她担心林渊会因此又恢复原先对林歇的态度。
  林渊摇头:“如果不是,靖国公说这么多是要做什么。”
  “那……”
  “未央一定是受了伤,无法去见陛下,便叫了别人替她,躲过了这一劫。”
  所谓的病了、不易搬动,恐怕也是因为伤势太重。
  可说完,林渊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悦。
  萧蒹葭看出来,问:“怎么了?”
  “我刚刚……”
  林渊卡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压制什么,然后才又接着说道——
  “我刚刚,把她一人丢下了。”
  他带走了林安宁,却把林歇一个人丢在林子里,作为诱饵,吸引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看在我今天七千的份上,原谅我迟到的十五分钟好吗(肝损伤患者发出虚弱的声音)
  ————
  谢谢是鲤鱼呀、紫月、叶神、FANCY、張柒、藏南河、巫妖、精灵宝可楠八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么=3=)
  谢谢冷偌离小天使的手榴弹(亲亲抱抱举高高(づ ̄3 ̄)づ)


第74章 
  然细细想来,除了刚刚; 林渊所做过的; 但凡是和林歇或未央有关的; 桩桩件件,哪次没有伤害过林歇。
  旁人做错了事总是喜欢逃避; 拒绝回想,就好像那样便可以假装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
  可林渊却是个偏执的; 一旦做错事他就会一直不停地在脑海里反复回想。
  就像当初,他也觉得自己被抓; 林安宁落水失忆; 都是自己轻信大意犯下的错; 所以他也曾一刻不停地回想; 将那时的惊诧与悔恨刻入骨髓; 好叫自己长记性。
  虽骨血之情无法割舍,不至于叫他对林歇恨之欲死,但他可以克制自己; 时刻提醒自己别再投入别的多余的情绪与关注; 以免又像那次; 自己一条命赔上也就罢了,别叫二哥的其他孩子也被她拖累。
  然而一旦知道了林歇就是未央,知道当年之事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那些曾经觉得理所当然的漠视,就变成了一把把利刃,扎得他险些连路都走不稳
  林渊直接闯入了镇远侯的营帐; 旁人拦都拦不住。
  帐内夏衍不在,旁人又都被下令不得入内,偌大的营帐之中,只有那床铺之上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萧蒹葭在帐外拦着要进来的护卫。
  林渊一路走到床边,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披发蜷缩在床上,不停咳嗽的林歇。
  林歇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衣。
  只是咳嗽起来浑身都在震动,牵扯到衣物下包扎好的伤口,导致鲜血渗出,浸染雪白的布料。
  林渊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
  虽在路上与萧蒹葭说起时,已然是信了靖国公的话,可等真的确定林歇就是未央,他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林歇的咳嗽声惊醒了林渊——林歇伤了,定是在林子里捕杀刺客的时候伤的,不能就这么放她独自一人在这里。
  林渊虽不会蠢到真的把靖国公所有的话都当真,可林歇此刻受着伤,却被夏衍丢在这里独自一人,让他不得不怀疑夏衍是否真的是像靖国公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知道了林歇是未央,才来他们府上提亲的。
  若真是如此……
  林渊咬牙,上前去想先看看林歇的伤势,并盘算着是直接带走林歇,还是叫他所熟悉的,口风严的御医来给林歇看看。
  然而才靠近林歇,手还没碰到林歇身上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林歇便突然转了过来,白皙纤细的五指颤抖着甚至无法彻底并拢成手刀,却速度飞快地以指尖为刃,刺向林渊的胸口。
  林渊思绪仍在混乱,又不曾防备,眼看着就要被那手刺穿胸口,就见一身黑衣的木樨闪身至林渊身后,将林渊拉开,夏衍更是突然闯入,将林歇扑回到了床上。
  最终林歇只是指尖没入了林渊的胸口,不曾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是夏衍对手的萧蒹葭跟着跑进来,就看到了胸口受伤不停流血的林渊。
  木樨默默松开手,假装自己不存在。
  毕竟他一开始就在营帐内守着,先前自己不出来拦人还能说是不清楚林渊的来意,怕贸然出现解释不清,可之后林渊入了营帐他也没出现,很难说他是谨慎多一点还是期待着看林歇出手伤人多一点。
  所以这个时候,他选择装空气。
  林渊闯进来时,夏衍正在后头和熬药的陈晋说话。
  在河边找到林歇之后,陈晋没给他们解释说明的时间,直接便给林歇扎了一针,堪堪止住疼后,陈晋给林歇把了脉,确定林歇这次毒发压制不了,得让它彻底发作一次才行,就让夏衍赶紧趁着林歇还清醒,把林歇身上的伤口都料理了,再把林歇身上的衣服换掉。
  免得等林歇失去理智接近不得,硬生生把伤口拖到溃烂。
  所言所语,简直就像是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样。
  之后夏衍问了才知道,类似的事情他是真的经历过,因为林歇毒发到第二阶段会变的无法靠近,也无法处理她身上的伤口,林歇曾一度因伤口溃烂高烧不止。
  三叶都急到要杀人了,说林歇这是要自己把自己搞死。
  好在后来陈晋想了个主意。
  他将麻醉药物放了好几份在屋内,熬煮后使得水雾气带着药效散发,让林歇吸入后陷入了昏迷,浑身无力,这才能够靠近,把林歇从鬼门关内救出来。
  只是林歇内力深厚,寻常麻醉药物奈何不了她,只能用对人体伤害极大,一般是用在巨型猛兽身上的药物。
  寻常人用了可就死了,也就林歇能耐受得住。
  但终究是不能多用,后期便就研制出了能暂时镇定又不至于伤害过大的药物,不过起效快,时效也短,只会在必要的时候让人压着她喝下。
  所以在林歇失去理智后,陈晋便让夏衍随他去外面等着。
  夏衍回了陈晋一句:“我能制住她。”
  陈晋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夏衍一番,有些不太信,便在第一碗药熬好之后让夏衍去喂林歇喝。
  结果不但证明了夏衍确实能制住林歇,还因为林歇扭头挣扎不肯喝药,被迫围观了夏衍将药一口一口哺到了林歇嘴里的现场。
  陈晋虽不是长夜军,可被长夜军里能随随便便把衣服脱了让他给上药的女子影响,自认是个合格的医者,即便是面对女子的**也能面不改色,做到眼中只有伤口的地步,心无杂念。
  可却还是被夏衍与林歇之间的亲密给臊到了。
  偏偏他还死撑着面子,看完了才有些不自然地让夏衍和自己出去,让林歇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夏衍擦了擦嘴,不解道:“为什么?”
  他不想离开林歇,他不放心,因为无论是从刚才还是到现在,他整个人还都是慌的,只是藏起来了,不想让林歇以外的人看到而已。
  陈晋:“你能在她毒发时压制她是好事,但她这毒发作到此刻,不是伤人便是伤己,又不能压回去,只能让她一个人待着。而且……
  陈晋想了想:“左右你也撞见了,总不能再让她瞒着你,出来我也好与你说说,她如今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夜军被林歇下了禁口令,但他可不是正儿八经的长夜军,他是寻医阁的。
  于是夏衍便跟着陈晋到了外头。
  陈晋把林歇被自己的师父弄瞎了眼,以及被岑正明下了蛊,还有林歇因为杀了刺杀陛下的阴楚公主,被阴楚女帝联手东境部落的大巫下毒,如今命不久矣的事情给夏衍说了。
  夏衍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林歇,他想找林歇问问,问她陈晋说的是不是真的,问她之前所说的离开长夜军只是为了养暗伤,养好了暗伤治好了眼睛便就没事了的话是不是都是骗他的。
  可走出几步才想起来,如今便是问了,林歇也回答不了,这才硬生生止住脚步,忍着闷疼的胸口,向陈晋细细询问有关林歇身体情况的事。
  所以当发现有人闯了他的营帐,那个人还是林歇的叔叔时,夏衍忍耐着强压下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他抱着林歇,将林歇的双臂双手禁锢,并吸取最初的教训,按着林歇的后脑勺不让林歇张口咬他,然后就对着受伤林渊与萧蒹葭冷声道:“出去。”
  夏衍的眼底不知何时起竟布满了血丝,低哑的声音如同从九幽深渊的黑暗之中传来,带着丝丝寒气,叫人听了背脊发凉。
  如果说先前还以为林歇只是在休养身子,林歇回到自己叔叔家住不过是图方便清净,那在知道林歇命不久矣之后他便懂了,林歇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回家,回到有血脉亲缘的家人身边。
  可那个家,从头到尾都不曾正视过她一眼。
  林歇与林渊的矛盾,林歇也曾和他说过,甚至从理智上他也清楚,其中是有林歇不愿说明的误会,才会导致事情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可那又如何!他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就是偏心林歇,就是要将错都算在林渊头上!
  他甚至无法想象,林歇那会儿是怎么说出的那句:“反正我是不会和他们说的,慢慢来吧,也许过个几年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过个几年?她哪还有几年!
  这个骗子!
  林渊顾不上自己胸口的伤,他终于想起了靖国公刚才与他说的林歇身中剧毒之事,他问夏衍:“她怎么了?”
  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颤。
  “与你无关。”
  “我是她叔叔!”
  “你何曾管过她一日!”
  林渊的心口剧烈起伏着,捂住的伤口不停地因他粗喘的气息冒出血来。
  就在气氛一触即发剑拔弩张之时,陈晋端着药进来了。
  陈晋此人虽然是个没有武功的医者,但却自带一股子傲然于所有人之上的气场。
  事实上他也确实很有本事。
  他先是将药塞到夏衍手里,怕药洒到林歇身上的夏衍立刻便没再管林渊,稳稳端住了药碗。
  后又去到林渊面前,对萧蒹葭说道:“萧将军,侯爷这伤需要立刻治疗,劳请您带他出去,让我给他看看。”
  这位大夫萧蒹葭见过,知道他是林歇曾经央她接进侯府来的医者,如今又在这里见着,显然不是寻常大夫,于是便看向了林渊,劝道:“我们先出去,让林歇把药喝了,你把伤口看看,好吗?”
  林渊没动。
  于是陈晋又看向林渊:“在下陈晋,寻医阁阁主,亦是长夜军医师,侯爷如今这副模样,想来是知道什么了,林歇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侯爷若是想要知道,不妨问我。”
  言语之间,竟是又刺了林渊一下,是啊,若不是知道了什么,林歇此刻便是真的怎么了,他也不会找来。
  林渊这才看向陈晋,三步一回首地跟着陈晋出去了。
  一直保持着最低存在感的木樨在后头朝着他们手段犀利的陈大夫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藏匿了起来。
  这碗药喝下后,林歇便睡着了。
  这并不是药效作用,而是毒发进入了第三阶段。
  这个阶段里面,林歇相比第二阶段整个人都乖巧的不行,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没了呼吸,叫夏衍被吓魂不附体,一夜没睡。
  陈晋也惨,他都说过了这是正常现象,林歇后面还有得罪要遭,死不了,可夏衍偏就每次都能在林歇呼吸暂停时把他叫来,害他是来来回回地跑,连验个尸都不得安宁。
  要知道那可都是他才叫人从林子里弄回来的刺客的尸体,要趁着新鲜赶紧验了的好吗。
  陈晋气得不行,却不知为何硬生生忍了。
  叫藏在暗处的长夜军们咋舌不已,纷纷怀疑自家医师是不是撞了邪。
  待到天亮,昨夜听陈晋说完后在营帐外站了许久,后又被皇帐那边召去的林渊和萧蒹葭至今不曾从皇帐里出来。
  但林歇却在喝了最后一幅药剂,又睡了小半个时辰后,醒了。
  林歇醒来后还有些迷茫,只觉得身子难受,活像是死过一回似的。
  林歇闻到了属于夏衍的气息,手脚也搭在熟悉的身体上,便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被夏衍察觉她醒了,将扶她起来喂了口水。
  等喝了水,夏衍又抱着她躺下,摆手脚盖被子,伺候地妥妥帖帖。
  林歇晕晕乎乎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意识和记忆慢慢回笼,惊恐如同潮水,在林歇心头疯狂涨起。
  可哪怕她整个脑子都木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这下该怎么编?
  很有一股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坚韧。
  直到她听见头顶传来夏衍的声音,听见夏衍近乎平静地问她:“你将婚期推迟,希望婚前与我行夫妻之实,又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未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嫁给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白头偕老?”
  林歇整个僵住,眼泪不受控住的溢满了眼眶,不停地往外流,停都停不住。
  林歇张了张嘴,却像是失了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白头偕老,若是可以,我也想啊。
  等不来林歇的回答,夏衍就等着,反正他有耐心,也有时间,他可以一直,一直等下去。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夏衍都快以为林歇是不是又睡着了的时候,林歇说话了,也回答他了:“我想……”
  林歇哭出了声,断断续续道:“我做梦都想……我想得、想得整个人……都要难受死了,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身体就是这么不争气,我活不下来,我活不下来啊……”
  林歇的声音渐渐变得连贯起来,脑子也因为越来越放肆的哭声而一涨一涨地疼了起来,夏衍手脚慌乱地抬起林歇的脸,心疼地替林歇擦掉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林歇哽咽着,近乎发泄一般把自己藏了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想到哪里说哪里,说得杂乱无章,又因气息不稳,时不时便会控制不住地抽气:“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招惹你的,从你父亲去世,看到你这么难过开始我就在害怕,我好怕等哪天我也走了,到时候谁还能来安慰你啊。
  “你曾、曾说,我若不同意,你便要将我强娶回去,我那时候真的、好高兴。因为这样、这样我就能骗自己。不是我自私非要答应,而是我不答应,就不能拖延婚期了。不拖延婚期的话,哪天我死了,总不能让你委屈自己,娶个处处不如意的续弦。可其实,我其实就是想答应,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希望我在别人眼里,我是你夏常思未过门的妻子。”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好自私啊……”
  夏衍怎么也擦不完林歇的眼泪,更不敢让林歇好不容易能得以释放的泪水停下,便极尽温柔地吻着林歇颤抖的唇,触碰间,夏衍的脸颊被林歇的泪水沾湿,叫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林歇的眼泪,还是夏衍自己的。
  那厢苦诉衷肠,这厢陈大夫从堆放尸体的帐子里出来,脱掉污脏的外袍,摘掉手套,丢到长夜军小意殷勤递来的布袋子里。
  从夏衍营帐跑出来木樨皱着脸,问陈晋:“陈大夫,统领的毒真的没法子解了吗?”
  陈晋瞥了他一眼,看他实在可怜,便告诉他:“玉明阙上个月从阴楚给我寄送回了一副药方。”
  木樨眼睛一亮,天真道:“能解毒吗?”
  陈晋毫不留情:“不能。”
  木樨垮下脸:“那你提这个干嘛?”
  陈晋哼笑一声,继续道:“我原先连那药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玉明阙送得匆忙,也没附带说明,后来我寻了几个死囚试了一下,发现是能激发人潜能却又会让人短寿的药物,只是方子并不完善,略显得粗糙了些。
  “昨夜这些刺客显然也是用了类似于方子上的药,只是比起玉明阙从阴楚送回来药方,显然要完善许多,只是这本不该的,我便又细细把那些尸体都查了一遍,叫我发现了药方不足之处被完善的法子,这可真是我闻所未闻的,他们竟把……”
  陈晋抬眼,见木樨已经开始走神不想听,眼睛也盯着飞过的蝴蝶,一副要扑上去的狗子模样,便啧了一声,抬手便是一掌朝那狗头拍去。
  木樨委屈地捂着脑袋:“您说,我听着。”
  陈晋干脆略过细节,直接道:“我替林歇看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寻常药物对她效果不显,也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如今有了这个我没听说过的法子,林歇体内的毒,我便有把握去解了。”
  木樨喜形于色:“那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唉唉唉说什么说,这么着急干嘛?投胎呐?”陈晋拉住他。
  木樨不懂:“为什么不说?”
  陈晋又“啧”了一声:“林歇当初不是很洒脱吗?我们整个寻医阁为她累死累活,她说不治就不治了,说跑就跑了,还骗了人镇远侯这么久。我若直接说了能治,那镇远侯为了让林歇安心治疗,定是憋死自己也不愿朝林歇发火的,总该让林歇也吃点教训,还有那北宁侯……呵。”
  木樨睁大了眼睛,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陈晋眯起眼:“怎么?”
  木樨选择臣服:“您是大夫您说了算。”
  某种程度而言,陈晋大夫,才是他们长夜军的食物链顶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来晚了!!!(踏着疯狂的小碎步赶来)
  为了写到最后一部分费了些时间,但是又不敢留到明天那章写,怕被打死_(:з)∠)_
  当初这个桥段蠢作者想一遍哭一遍,今天终于写出来了,相信以后就不用再哭了(叉腰)
  老规矩迟到一百个红包谢罪!!
  发得太匆忙,迟点会改错字,看到更新提示不用管
  ——————
  地雷明天贴,先谢谢投雷的小天使,每人一个么么=3=


第75章 
  林歇本就身体虚弱; 哭着哭着便又哭累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林歇人还没清醒; 手脚就已经开始动来动去; 把自己往夏衍怀里团。
  夏衍直到林歇醒后才睡; 此刻被扰醒,也是全凭着本能,就先把往自己怀里拱的林歇给抱紧了。
  又过了片刻,两个人清醒过来; 夏衍没出声,林歇就又把脸往夏衍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对不起……”
  夏衍只穿了件里衣; 林歇在他胸口说话,气息落在衣服上; 一片的热。
  可夏衍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哄人; 而是说:“先前已经说过了。”
  语气淡淡的; 要不是手还紧抱着林歇不撒开,听着还真像是对林歇冷下来了一般。
  林歇察觉到,仰起头问:“是生气了吗?”
  夏衍反问:“我若命不久矣还死死瞒着你,你突然间知道了,可会像没事人一样就这么过去?”
  林歇代入了一下,瞬间怂了。
  何止不会就这么过去,怕是会疯掉。
  夏衍终究是舍不得让林歇委屈,自己内心都快炸了,一看林歇怂得安静下来; 还是忍不住用上了平日里哄人的语气。
  他摸了摸林歇的后脑勺,说:“你让我再气一会儿。”
  因这语气,林歇的胆子也大了几分,颇有些得寸进尺:“那……那‘这一会儿’,是要多久啊?”
  夏衍差点没被气笑,故意说:“很久。”
  可事实就是,就算要很久,他也不会本末倒置,一直朝着林歇摆冷脸。更何况经过先前林歇那一番剖白,他心底对林歇隐瞒自己的难过与不满早就随着林歇发泄出来的不安与害怕消散了大半。
  醒来后故意这副模样,与其说是余怒未消,不如说是想让林歇记住,以后不要再这样对他。
  林歇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讲理,可她还是说:“那你这期间,能不能别不理我,别不和我说话,别不给我带吃的。”
  夏衍:“那我这气与不气,不都和平日里一样吗?”
  林歇想想也是,就退了一步:“那你生气的时间能短一点吗。”
  夏衍简直想把怀里的小东西欺负死,他忍着,问:“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让我消气吧。”
  也是。
  林歇不说话了,夏衍没等来林歇哄他,便又问:“怎么不说话?”
  林歇小小声:“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本就是我不是,而且……”
  林歇的声音越来越小,夏衍没听清,问:“而且什么?”
  林歇这才捻着夏衍的衣襟,重复了一遍:“你生气的模样,我也喜欢。”
  夏衍简直要拿林歇没办法了,他把林歇往上抱了抱,让林歇与他头低着额头:“小骗子。”
  林歇乖乖地把这个称呼应下了:“……嗯。”
  夏衍半垂下眼眸:“你要再有事瞒我骗我,我真的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来。”
  林歇丝毫没被吓到,反而有些好奇地问:“什么让我讨厌的事情?”
  夏衍知道林歇看不见,可还是闭上了眼,怕眼底的情绪泄露丝毫。
  过了一会儿他才答道:“不想告诉你。”
  林歇嘀咕:“你这算不算有事瞒着我?”
  夏衍抬手就朝着林歇的臀部打了一巴掌,林歇缩了缩身子,没好气:“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气着呢。”
  说到最后,反倒是林歇理直气壮了起来。
  陈晋要是在这,应当是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把夏衍剜死。
  两人姑且达成一致,这才算是能好好说话了。
  林歇毒发之后便什么都顾不上,也就这会儿才有机会问起:“陛下那边如何了?我又出现,他必不会就这么放我走了……”
  夏衍安静下来。
  林歇察觉到什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夏衍告诉她:“顶替你的身份,进入皇帐的那位,死了。”
  林歇的表情瞬间便空白了,好半天才回神,脱口而出一句:“为何??”
  为何会死?
  怎么会死??
  夏衍这才把他从其他长夜军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一讲给林歇听。
  那顶替未央的长夜军在皇帐里与皇帝陛下有过一番交谈。
  陛下的意思是,他愿意对未央突然失踪擅离职守一事既往不咎,也可以当清缴秀隐山后未央再次下落不明之事没发生过。
  可未央毕竟是长夜军的前统领,陛下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她在外面晃荡。
  正巧陛下也有心将登基后两年来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未央收入后宫,于是陛下就拿出了两个选择给未央。
  一是入宫,在最后的日子里不得踏出宫门半步,且她本就有功,皇帝愿许她最后的荣华富贵;二是就地自决,这本该就是长夜军的宿命。
  无论生死,未央都是皇家的暗卫,没有快死了就能例外的道理。
  陛下并不像靖国公挑拨林渊时说的那般冷血无情,除开偏执,他也确实是个贤明的君主。林歇作为长夜军,身负多少皇室秘闻,他这么做,从情理来看,也是对的。
  只是林歇没想到,顶替自己的那位,会选择死。
  夏衍也没想到,很多人都没想到。
  可若是将自己放到假未央的处境来想,便多少能清楚了。
  ——未央死了,真的未央能活下来,彻底逃脱未央的身份,长夜军的压力也能小很多。
  于是她便选择了死。
  长夜军的生死观便是如此,不是他们有多不惜命,而是他们——特别是那些从小在长夜军长大的前辈们——对死的衡量很多时候都是“值得”或者“不值得”。
  这是他们从小便受到的教导,早已深入骨髓。
  先前知道林歇不可以动用内力,他们还是由着林歇动手了,不是他们不在意林歇的身体,而是想以此减少折损的人员。
  如今,替林歇去死能给长夜军换来喘息的机会,减轻朝臣对长夜军的厌恨,又能让一个顶十个的未央活下来,她觉得值,于是她便毫不犹豫地做了。
  不少前辈们想通之后就都释然了,偷偷去把尸体偷换回来,以免时间长了缩骨功失效,露出端倪。
  但那些个能接受诈死逃脱,心性还没被长夜军的规矩浸染透的后辈们就没这么洒脱了,就连林歇也有些自闭。
  往日出任务损失了人手都会在意一阵子,更别说这位完全就是替着他们去死的。
  只可惜她没能自闭太久,因为林渊来了。
  彼时林歇正在穿衣服。
  林歇名声虽差,可也不能真的叫两府以外的人知道她昨夜夜宿在夏衍这里,不过昨夜混乱,夏衍又是悄无声息地把林歇给带过来的,所以无人知道她在这里。
  刚刚又叫长夜军的人假扮林歇过来“看望”夏衍,接下来,林歇只要再光明正大从这里走出去就好了。
  夏衍原是全然不懂女子衣着打扮要如何的,如今却能不假他人之手,替林歇绑好胸前的系带,梳理好头发。
  只是绑系带的时候手劲太大,差点把林歇给勒着,被林歇踹了一脚。
  夏衍几乎寻常地受着,还说:“反正也无人知道你在我这,为何不一直留下。”
  不说林歇心情不好,他不愿林歇这个时候回林渊那边去,就算林歇心情很好,归心似箭,他此刻也隐隐有一种将人扣下,关在身边的冲动。
  不想让她离开,每一刻每一瞬,他都想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牢牢地看着。
  然后什么都不再去管,什么都不再去问,只有他们两个,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是死……
  借着为林歇转身拿斗篷的动作,夏衍暗自深呼吸,将一切尽数压下。
  林歇却是早就习惯了接受自己快死的事,就算是让夏衍知道了,也一切如常,摇头道:“出了昨晚这么大的事,你为了留下看顾我,装伤没去皇帐那边,如今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陛下定是要来看望你的,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这待下去。”
  夏衍为林歇披上斗篷,系好系带:“走得动吗?”
  林歇点头:“走得动。”虽然浑身都残留着昨夜毒发后的不适,但只要不是四肢痉挛不听使唤,她便能好好从这里走回到林渊那里去。
  正说着,便有人来报,说林渊来了。
  夏衍第一反应便是:“我去见他,你直接回去。”
  林歇:“……”
  夏衍把林歇斗篷上连着的兜帽给她戴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且还有脸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歇好笑:“你该不是真看不出来,叔叔是专门来找我的吧?你还说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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