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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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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头的半夏与彩衣如何见过这等男女亲昵的场面,坐在一旁看看天又看看地,视线无处安放不说,且都跟着红了脸。
  夏衍没在这里久留,看林歇吃得满足,便就又回到前头随行御驾去了。
  “要吃吗?”林歇问马车里的两个丫鬟。
  半夏连忙挥手:“不用不用,姑娘你吃就是了,奴婢出门前吃过的。”
  彩衣比半夏稳些:“谢过大姑娘,奴婢也不用。”
  林歇“唔”了一声,收回装着果子的袋子,继续慢慢啃。
  许是天气不错,停下休整的次数也少,最后花了不过三天便到了猎场。
  猎场附近有夏日避暑的行宫,但陛下还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让人搭帐篷做营地。
  众人忙碌不休,就连林安宁也在那使唤府中随行的人安置好带来的物什,唯独林歇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等着众人弄好了才过去,免得在一群来来往往的人中碍手碍脚。
  再远些便是一整片的大树林,远远的风吹过来,扑面的凉。
  “姑娘!”半夏突然喊了一声。
  林歇侧头:“什么事?”
  半夏从行李中拿出斩虹刀与一把弯弓,跑来问她:“这是你带来的吗?”
  说着,还抓起林歇的手,让她摸了摸刀和弓。
  “嗯,我带来的。”林歇说:“既是狩猎,当然要带点东西。”
  可你也用不上啊,半夏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乖乖把刀和弓放到了林歇的营帐中。
  当然,也是林安宁的营帐。
  林安宁进到营帐就看见了林歇的弓与刀,就被半夏放在林歇的床铺上。
  而吸引林安宁目光的,主要是那把弓,红漆描金,很是好看。
  然后她才看向了那把刀。
  刀身很长,很窄,刀柄上绕着防滑的紫色缠绳。
  刀鞘上也有描金的花纹,但因为刀鞘本身是黑色的,描金花纹看起来并不明显。
  这时彩衣进来,她连忙从林歇的床铺边走开,假装自己刚刚并没有看林歇的东西看入神。
  舟车劳顿,安置好后天色也黑了下来。
  部分皇室宗亲与朝臣去了陛下的大帐用饭,其余各家各做各的吃食,时不时会有赏赐下来的菜肴,送入各家帐篷里。
  林渊也被叫去了大帐,萧蒹葭和林安宁、林修则没去。
  夜间用饭,也是林歇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
  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歇还挺紧张的,半夏扶着她去了萧蒹葭那边,坐下后半夏埋头布菜,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也就陛下赏赐菜肴,由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来的时候,稍稍打破了这样的尴尬。
  陛下身边那位能说会道看着和和气气的大太监,原就是陛下身边一直跟着的老人,自然也知道陛下原有意将北宁侯府家的二姑娘抬进宫里册封,只是后来那位二姑娘定了亲才作罢。
  也听人说过,北宁侯府的大姑娘与二姑娘长得一模一样,但也早就有了婚约,夫家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镇远侯府。
  虽不是北宁侯亲生的,可这婚事一桩比一桩好,可见也是将这两位姑娘当了亲生的来待了。
  大太监圆润白皙的脸上笑容越盛,与萧蒹葭说了好些话才走。
  虽然他一走,帐子里又静了下来,但好歹没原先这么沉凝了。
  林修开始和萧蒹葭说话,慢慢的林安宁也开了口,林歇识趣地不出声,只在萧蒹葭与她说话时回应一句。
  只是每当林歇开口的时候,林修和林安宁都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几次后,萧蒹葭便不敢再刻意让林歇说话了。
  她怕林安宁和林修会忍不住起身离开,也怕林歇因此被伤到。
  饭后,萧瑾晚来找林安宁,林安宁乐得不用回帐子,就跟着萧瑾晚走了。
  半夏扶着林歇回了帐子,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林歇抱着斩虹刀坐在床边擦拭刀身,半天没听见动静,就唤了声“半夏?”
  坐在小墩子上的半夏叹气一般应道:“在呢。”
  林歇:“还以为你出去了。”
  “姑娘……”半夏低头抚了抚放在腿上折叠好的衣服。
  这是一身看着很飒爽的束袖武服,是她用了上好的布料寻了京城时下最流行的图样做的。
  记得头一次看到那些流水一般送进榕栖阁的好东西,她多开心啊,如今却觉得,还不如让姑娘早早嫁到镇远侯府去呢,哪怕没有这些,至少那里的人都是喜欢她家姑娘的。
  心里想着,半夏便说了:“姑娘若是能早些嫁了该多好。”
  说完便捂住了嘴,觉得自己替姑娘恨嫁,有些不像样。
  林歇却笑:“你倒是比我还急。”
  半夏窘迫:“才不是急呢,只是觉得镇远侯府那边对姑娘更好。”
  说完便起身,抱着林歇的衣服跑了出去。
  只剩下林歇一人的帐子里,林歇低头,指尖轻拂过斩虹刀轻薄的刀刃,轻声道:“我何尝不这么觉得呢。”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能嫁过去啊,蛊虫虽除,但这一身的毒还在,总不能嫁过去没几年,就叫夏衍死了夫人吧。
  晚上林歇很早就睡了,睡着的时候林安宁还没回来,林歇只在半夜听到动静时醒来,知道林安宁回了。
  等早上天还没亮,林歇又听到了林安宁起身的动静。
  本还在想林安宁起得可真早。
  林安宁的贴身丫鬟彩衣,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姑娘,大姑娘还没醒呢,你把外袍披上再出去,早上凉。”
  林歇睫毛轻颤。
  林安宁也压低了声音:“她醒不醒和我有什么关系?别说的好像我在躲她一样。”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片刻后林歇起身,半夏也端着热水进来了。
  “姑娘?”
  林歇摇头:“睡太久有些懵了。”
  林歇梳洗后换上衣服,才出帐子就遇上了提着食盒过来的夏衍。
  林歇略带空茫的脸上慢慢扬起浅笑,如同被河水漫过的龟裂土壤,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去皇帐那边,向陛下讨了些吃的。”夏衍说着,拉起林歇的手,带着她走到了离营地有一段距离的溪河边。
  溪水叮咚,夏衍扶着林歇在溪河边一块能挡风的大石头旁坐下,这才从食盒里拿出吃的,递给林歇。
  野外的吃食自然没法和宫里的比,但也各有风味。
  夏衍为了吃着方便,还特地要了好拿在手里吃的早点。
  温热的白面薄饼里,夹着味道醇香浓郁的卤肉,搭配口感爽脆的菜叶与切成了细丝的萝卜青瓜,不会显得很油腻。
  林歇吃完了自己那份,虽然觉得已经饱了,但还是仗着附近没人能看见,拉着夏衍的袖子,咬了一口夏衍手上的那份。
  谁知夏衍那份放了辣子,林歇才吃一口,就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歇张着嘴小声吸气,嘴唇舌头麻了不说,眼眶更是通红。她急忙喝了食盒里放着的小盅甜茶,虽然辣味被压下去不少,可舌头依旧是麻的,林歇就跟小狗似的,微微伸出舌头,想让凉风替自己吹吹。
  夏衍好笑地捏住林歇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低头一口含住了她的舌。
  林歇本就微张着嘴,夏衍几乎没费力气就闯了进去。
  偏偏夏衍才吃过辣的,硬是把林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辣味又给带了过来,气得林歇用手胡乱往夏衍身上拍,一边拍还一边瞎哼哼。
  逗得夏衍没忍住,多亲了一会儿才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老规矩_(:з」∠)_
  蠢作者预言你们这一章一定会问啥时候掉马,蠢作者决定抢答——
  剧透:就在春猎。
  夏衍和叔叔那边的两层马甲一块掉(为叔叔家点蜡
  还有上一章有一个大纲里预定的甜梗被我给漏了,已补上,补了一千字,之前买过不用重买,基本等于白送啊,真的不去看看吗(星星眼)
  ————
  谢谢紫色风铃、FANCY、靖国公今天死了吗三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一个)
  这里特地点名“靖国公今天死了吗”这位小天使,看到你的瞬间蠢作者腿软了一下差点跪了_(:з」∠)_


第69章 
  春猎并非只要到了猎场; 一群人骑着马撒丫子冲到有野兽的地方狩猎便好。
  春季万物复苏; 不好杀生太过妨碍野兽繁殖; 所以春猎基本就是走个名头; 主要还是布围观围; 以检阅围猎队伍; 考察皇室子弟、王公大臣,以及随行的将士们。
  春猎起始还有一系列的规定流程,等走完流程布围结束; 又将围内野兽放出大半,众人这才可行猎。
  行猎结束后朝臣将士与皇室子弟都要向陛下敬献自己最得意的猎物,因而在陛下射杀第一只猎物; 吹响行猎的号角后; 众人便都纷纷骑马四散。
  猎场极大,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只有散开; 才不会出现抢夺猎物的情况。
  林歇自然是没法凑这个热闹的。
  虽然夏夙和夏媛媛都没来,但幸好和她一样来了猎场却不狩猎的夫人与姑娘也有不少; 那些个姑娘不说,夫人们却都是对林歇很感兴趣的; 一个个都迫不及待把林歇邀请了过来; 一块坐下吃茶聊天。
  其中对林歇最感兴趣的; 就要数户部尚书家的夫人——金氏。
  林歇在梅班认识的金姑娘就是金氏哥哥的女儿; 她们姑侄俩关系向来不错,金姑娘旬休总爱往自己姑姑那跑,也常在金氏那里提起自己在书院的生活; 所以对于林歇,金氏早有耳闻。
  和不擅长骑射独爱书法的金姑娘不同,金氏从来就不是个斯文的性子。
  未嫁人前她就能为了找隔壁因双腿残疾被困在家的小哥儿替自己做功课而翻墙,嫁为人妇后看着是沉着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很活泼爱闹的性子。
  不良于行的户部尚书每次积极参加各种随行御驾的户外活动,也都是为了带她出来玩。
  只是这次来猎场路上,她身体突感不适,找了随行的御医来看,这才知道自己居然怀了身子,那自然是没办法再纵马驰骋的了,只能待在营地,给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
  正巧遇到自己侄女对自己说过的同窗,金氏立马就与她攀谈了起来。
  林歇也挺喜欢与金氏聊天的。
  金氏性子直爽,却也不是一点心眼都没有。她与林歇越聊越投契,两人还约好明日一同去溪边自己动手野炊。
  待这一日行猎结束,众人陆续返回,点数猎物,挑出最好的向陛下敬献,头一日的围猎便算结束了。
  之后还有两天,所以即便是头一天什么都没打到也没关系。
  等到两天后,众人便会去行宫,于行宫之中举行更为盛大隆重的晚宴,同时陛下也会根据这三日敬献上来的猎物进行赏赐。
  这些流程林歇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陛下登基后头两年,都是她陪着走完全程的。
  作为一个闲人来参与其中,倒还真是头一次。
  不用小心戒备,不用随时随地接收来自下属的消息,不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更不用站在陛下身边,接收各种畏惧憎恶的目光。
  这日子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夏衍猎了许多东西回来,和他一块的君鹤阳来找林歇打小报告,说夏衍打了好多可爱的兔子,很凶残。
  林歇不解又好奇,夏衍怎么和兔子杠上了?
  问了才知道,夏衍打兔子,是想来年冬天给她做几件袖口领口带雪白毛边的冬服。
  说这都是在南夏那边看来的衣服样式,好看又暖和,就想她也能穿上。
  要说这南北差异也是真的大,北面阴楚女子为帝,中间的大永女子可入朝可从军,南面的夏国则是彻彻底底的女子足不出户,南夏贵族女子也都是真真切切的金丝雀,被关在漂亮的牢笼里,锦衣玉食,却又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大永对南北两面的极端分化嗤之以鼻,却又很喜欢两国传来的因风俗不同而各具特色的衣着服饰。
  阴楚女子的夏衣轻薄奔放,冬衣却偏重保暖,虽也算好看精致,却透着一股子当家才知油盐贵的自觉,不会过分雕饰,过分妆点。
  南夏女子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她们的冬衣华贵庄重,甚至还出现过夏国宠姬派人射杀尽了皇城的飞鸟,只为做一件千金难求的金缕羽衣的事。可夏衣却因为对女子过于苛刻的风俗,好看却又太过繁重,出门的衣服能将人活活捂死。
  林歇算了算:“那也用不了几只兔子吧?”
  “所以我也没杀几只,鹤阳唬你的。”说完淡淡撇了君鹤阳一眼,警告他闭嘴。
  兔子繁殖快,所以布围时留下最多的就是兔子了,夏衍也确实打了不少,并非他所说的“没杀几只”。
  只是他想瞒着林歇,给林歇做一件通体雪白的毛绒斗篷,等到冬日给林歇一个惊喜,这才说了谎。
  中午林歇是与金氏一块用的饭,晚上就和夏衍一块。
  夏衍这边没带女眷,夏席也没来,所以能带的下人就多了,比如那会做药膳的厨子。
  夏衍提前把下人连同半夏都遣出了帐子,想着林歇要是又耍赖不吃,怎么的也得哄她吃下去。
  却不想林歇端起碗,拿起筷,一口接一口,乖得如同被人下了降头。
  林歇也不想的,她还是讨厌药膳,还是觉得药膳难吃,可她更加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一点,能尽量活久一点。
  不用多久,三年就够了,她也不贪心。
  林歇鼻子酸了酸。
  夏衍看林歇眼底微湿,以为林歇是被难吃哭了,放心下来——
  这才是林歇。
  然后他又有些不忍,对林歇道:“不用逼自己。”
  林歇也意识到自己暴露情绪了,乐得被夏衍误会,还说了句:“那你先前还逼我吃?”
  夏衍活像个强盗:“我逼你可以,你不要自己逼自己。”
  林歇满头的雾水:“这是什么道理?”
  夏衍抬手捏了捏林歇的脸:“你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好了,那里不对,我替你纠正。别逼自己,免习惯了,做什么都委屈自己。而且……”
  夏衍笑:“我逼你的话,你就可以拿我出气了不是吗?”
  林歇原听着还有些愣,听到最后一句,龇牙:“我才不会拿你出气。”
  夏衍靠到林歇耳边:“真的不会?”
  林歇想起了一些事,脸颊浮红,神态却理所当然地很:“床上那点事,算不上报复出气。”
  十分理直气壮。
  用了饭,夏衍送林歇回去,路上还摘了朵花簪到了林歇头上。
  可等到了地方,林歇却发现北宁侯府这边的帐子人员杂乱,吵得很。
  林歇停下脚步,将那些声音一一分辨,得出了一个讯息。
  天都快黑了,可林安宁与萧瑾晚却还没有回来。
  终究是双生的姐妹,林歇收紧了抓住夏衍的手。
  夏衍:“你别急,我去看看。”
  说完又吩咐半夏:“带你家姑娘回帐子里等着,别被人冲撞了。”
  半夏连忙应下:“是。姑娘我们走这边。”
  林歇就这么被带回了自己休息的帐子里。
  帐子里林安宁的随身物品被萧蒹葭给翻了,只为找出带有林安宁气味的东西,好让猎犬去找人。
  可效果却并不怎么好,猎场太大,近日又见鬼了似的降温,夜间风大,一路留下的气味容易被吹散。
  林歇听到暗处有人,便把半夏支了出去。
  等半夏出了帐子,一身男装的木樨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路上,林歇身侧都有那些诈死的长夜军跟着。
  林歇心里的不安愈重,问:“发生什么事了?”
  木樨告诉林歇:“十三前辈那边来的消息,说是猎场中有一小批人入了林子没再出来,因无留下遇险的痕迹,陛下不愿引起恐慌,就只派了人偷偷去搜寻。直到半个时辰前,最后一批带猎物回营的人发现了一具尸体,事情彻底瞒不下去,现下各家都在点人,以防自家子弟还在林中。”
  “不见踪影的,都是入了林子里的?”林歇问。
  “是。”
  林子视野不好,方便藏人。
  很大可能,是混入刺客了。
  林歇:“可还有别的消息?”
  “有。”木樨说:“被带回来的那具尸体上残留的伤痕,很像是你动的手。”
  林歇:“……什么叫很像是我动的手?”
  木樨掰着手指头数:“单刃刀,袖剑,弦刃……那具尸体上留下的痕迹,都是用你习惯的武器留下的。”
  “不过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木樨放下手:“一招不能致命就算了,还把各种武器都用了一遍,你要真这么废,十三前辈早就在你还在的时候当统领了,不会等到现在。”
  林歇低头:“不一定是废。”
  很有可能,那些刺客是故意留下这些伤口,想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可究竟是谁?
  三叶带来了答案——
  阴楚女帝恨未央杀了她的女儿,却也垂涎未央的强大,她因此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用东境寻来的各种药物加训练,培育出了一批与未央十分接近的高手,而此刻,她们恐怕都混入了猎场。
  林歇:“和我接近?有多接近?”
  三叶摇头:“不知,这消息是从闻风斋偷来的,刚刚送到,并不全面。”
  就在这时,半夏跑了进来,木樨与三叶躲藏起来,就听半夏急忙道:“姑娘,好多人没回来,姑爷他进林子找人去了。”
  半夏私底下就习惯叫夏衍姑爷,她自己没感觉,听到的三叶与木樨却是挑了挑眉。
  下一瞬,三叶闪身到半夏身后,打晕半夏。
  林歇听着动静,问三叶:“你来我这……”
  三叶:“如果真的是这么一批高手混入了猎场,长夜军恐怕搞不定。”
  林歇了然。
  来的都是据说接近林歇的高手,还是一批,无论真假,林歇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长夜军陷入困境,更别说夏衍和林安宁他们都在林子里。
  林歇非去不可。
  她朝三叶伸出手——
  “衣服,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去医院”三个字蠢作者已经说倦了,只求世间再无病痛(一脸虔诚)
  本来回到家四点,码一章不用等到十二点这么晚,问题是蠢作者今天被医生骂哭了,心态有点崩,所以真的一点都没把握能在十点之前搞定,害大家等这么晚真的非常抱歉,评论区发一百个红包致歉。
  大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生病了千万别熬夜,真的(啜泣)
  ————
  谢谢努力减肥的章鱼丸子、微雨沉溪、24303836、靖国公今天死了吗、清笙笙、燕七楠六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一个)
  谢谢FANCY小天使的两个地雷!(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70章 
  帐外人来人往; 无人知晓帐子里只剩下了被打晕的半夏; 与留在帐中假扮成林歇的木樨。
  木樨坐在床沿; 手里拿着一朵刚从林歇头上摘下的花。
  未央……一群未央。
  木樨倒抽冷气地“嘶——”了一声。
  这可比灵异志怪听着要可怕多了。
  营地外围; 等了许久没能得到自家人回来的王公大臣们集结起来,要进林子搜寻; 却都被北宁侯拦了下来。
  天色渐晚,那些人家焦心不已,不免就对拦下他们的北宁侯有了火气,顾不上什么客气情面; 说起话来也没了分寸。
  林渊却像是没听到一般; 谨遵陛下的旨意; 领着自己的人拦着他们。
  眼看着便有人要上前动起手来; 就听一箭破空而至; 笃地一声擦着那人的鞋尖扎进地里,差上分毫,便要把那人的脚背钉到地上去了。
  那人顿了一下动作,还未等他流下冷汗,就见一队人马疾驰而至; 马上众人皆身着黑衣; 脸带面具;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勒马停下,安安静静地杵着,就让空气染上了叫人窒息的压迫感。
  为首之人手里拿着弓; 显然刚刚那一箭,就是她射的。
  面对长夜军,骚乱的众人不由地安静下来,长夜军却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只朝封路的林渊拿出令牌:“奉陛下旨意,入林寻人,还请北宁侯让路。”
  林渊一身苍青色绣暗纹的武服,肩披带黑色毛领斗篷,面如冠玉,淡定从容。面对长夜军既不像旁人那般惧怕,却也不见丝毫面对同僚的和气,不过淡淡瞥了一眼令牌,抬起手,身后兵马立时便让开了一条路,让长夜军通过。
  可长夜军并没有马上离开,领头之人拉了拉缰绳,回头扬声道:“围场混入了一批刺客,据说各个都是未央之能,诸君若是自觉有与之匹敌的才能,尽可跟上。”
  说完便带着人纵马朝林子而去。
  长夜军离开后,林渊也没有立刻让人把路封上,却也不见人跟着长夜军出去,他们中有人早就在长夜军说出刺客有未央之能时便软了腿脚,还有的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显然也是被惊吓到了。
  随后又有些不怕死的想去送死,也不需林渊出手,便被他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
  劝阻之声接连而起——
  “吴大人!长夜军已至,你又何苦去添乱!”
  “大哥,那可是刺客!你若再出事,让嫂子如何过?”
  “已有人去救了,你要因此出什么事,你让你儿如何自处?”
  林渊见无人再像先前那般被焦虑冲昏头脑,便将此地留给了自己的兵马,驱马朝着长夜军离开的方向去了。
  林安宁还在林子里,萧蒹葭也在不久前进林子找人了,他不可能安心在这里待着。
  大家都一样,只是他职权更大,更能随心而为罢了。
  长夜军纵马至林边,一部分继续骑马入林,一部分下马,跃上树,扎进这一片夜色笼罩的漆黑密林。
  林歇也是下了马的,因怕被认出来,她刚刚就躲在长夜军最中间的位置,天色暗沉,他们又都是一身黑衣乌压压一片,没人会注意到她。
  入林后众人三两结对四散而开,如同游鱼入海,悄声静谧,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只偶尔能听到颇为寻常的尖锐鸟鸣,实则是长夜军在林间相互传递讯息。
  随着长夜军的加入,搜寻越发效率了起来,主要是长夜军本就擅长潜行,对于刺客掳了人后会走什么路,总会预测得特别准。
  慢慢的,入林寻人的队伍就和长夜军配合了起来。
  虽然很奇怪,气氛也因此被搞得很微妙,但也不得不承认,和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为伍,真的很轻松。
  林渊找到萧蒹葭的时候,萧蒹葭身边也跟了一个长夜军,萧蒹葭身后是一支她带进来的小队,队伍里有刚刚救回来的几个人,显然是已经遇上了几个刺客了。
  同样也遇到了刺客,并将其诛杀的林渊转头去问那个长夜军:“你们说刺客皆有未央之能,是故意吓人的?”
  长夜军默了。
  并不想说是情报有误,感觉有点丢脸。
  就在这时,林间响起几声节奏特殊的尖锐鸟鸣。
  长夜军身躯一震,过了片刻才开口,不像回答,像是惊叹:“真的有?”
  语调里的不敢置信叫林渊察觉到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如同鬼魅一般朝着他们扑来,萧蒹葭骑术好,直接拉着缰绳就躲开了,林渊与那名长夜军则不得不弃马,躲开了刺客的扑杀。
  随后林渊便和长夜军一块与刺客打了起来,萧蒹葭让那支小队人马出林回去,自己则一边防备着附近可能会冒出来的人,一边搭箭拉弓。
  屏气静神,瞄准时机,咻地一声,箭矢飞出,目的却不是将刺客射杀。
  只见二对一还隐隐占据上风的刺客为躲萧蒹葭这一箭,被林渊砍中肩头。
  那名长夜军乘胜追击,将刺客拿着武器的双手砍下,在鲜血四溅喷涌的同时扑过去,将人按倒并用手扼住对方的两颊,以防他再像前面被找到的刺客一般,咬碎口中藏着的毒自尽。
  鲜血淋了那气喘吁吁的长夜军一身,只是衣服面具都是黑的,看不出来罢了。
  萧蒹葭和林渊不免有些错愕。
  过往他们不是没见过长夜军杀人,可看到长夜军为了达成目的,凶狠地如同野兽一般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我说……”
  突然响起的声音,叫萧蒹葭与林渊再度绷紧了神经,就见另一个长夜军慢慢走出,那名长夜军脸上的面具似乎是被砍掉了,露出其下还算清秀的脸,和一道新鲜留下的,斜跨整张脸还在不停冒血的刀伤。
  许是痛惨了,那名长夜军来不及维持在外人面前的冷高形象,骂道:“哪个王八羔子说情报有误的,害得我还真以为没有像未央那样的高手……”
  说完这句就不说了,因为她每说一句,都能扯着伤口,疼。
  压着刺客的长夜军把刺客的下巴给卸了,又往人刺客喉咙里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让还在挣扎的刺客彻底动弹不得,然后才站起身,回了句:“也没真到未央那个程度……”
  说话间看到同伴破了相的脸,“啧”了一声:“有点伤眼。”
  破相那位看着挺想和自家兄弟上演一出自相残杀的,可她动不了了,她靠在一旁的树上,任由同伴上来,替她先把伤口给暂时处理一下。
  长夜军一边往她脸上撒药粉还一边抱怨:“小废物,不过区区几个砍伤刺伤,这就动不了了?”
  破相那位忍不了了:“闭嘴……”
  处理伤口那位哼笑一声,偏不,还絮絮叨叨直往人心窝子上戳:“你脸上这伤定是要留疤了,这个时候有没有很羡慕未央?她可是怎么伤都不会留疤的体质……”
  不会留疤……
  林渊突然想起,林安宁也是这样的体质,当初林安宁和林修住在他大哥家中,经常因被苛待而受伤,他每次去见他们,都会给他们带很多伤药。后来他发现,无论林安宁伤在哪里,都不会留下疤痕。
  萧蒹葭下马走近几步,看到那人身上的伤,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了句:“带她回营。”
  顿时,两名长夜军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
  几乎异口同声道:“我(她)还没死呢。”
  萧蒹葭不懂长夜军是怎么想的,她崩溃道:“死了送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反正……”破相那位撑着树站起来。
  另一个接上话:“回营是不可能回营的,回去就真的是废物了。我们长夜军,不留废物。”
  说完又问:“二位可还要和我们一同寻人?”
  萧蒹葭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是她身后的林渊开了口:“一起。”
  长夜军便指了路:“那我们往那边去吧,那边还没去。”
  破相那位几个呼吸间调整好状态,再动起来,除了速度稍慢,一点也看不出是身上有伤的样子。
  她还自觉去把刺客用绳子绑上,和同伴一块把刺客藏到了树上,等着之后再过来带回去。
  萧蒹葭被冲击到了。
  长夜军向来被人称作杀人的刀。
  可他们只看到杀人二字,却忘了刀不是人,无人会在意刀的感受,也无人会顾忌刀有裂痕、缺口是否会疼,即便是被折断,也不过是换一把罢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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