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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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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随着起伏溢出鲜血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岑正明被拿下,随着长夜军一块来的寻医阁大夫连忙上前替玉明阙处理被划开的伤口。
  只是从头到尾,玉明阙都没有动过,如同死了一般。
  黑色的衣摆划过地面,林歇走到了状若疯癫的岑正明面前,一脚踩到了岑正明肩上,微微用力,便是一阵叫人牙酸的骨骼碎裂之声。
  “告诉我,是谁,让你叫随军医者,杀害镇远将军的。”
  林歇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恕
  岑正明回了神,他转动浑浊的眼珠,视线落在林歇的脸上。
  突然,岑正明笑了起来,就如同真的疯了那般。
  林歇又开口,却不是对岑正明说的:“去找岑晴晓的尸骨,带过来。”
  岑正明的笑声立刻便卡住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微妙,如同被人卡住了咽喉的什么动物瞪大了眼睛,嘴角还扬着,却僵硬无比,看着滑稽又可怖。
  就在林歇以为能拿岑晴晓的尸骨威胁岑正明说实话,在陛下面前将靖国公彻底扳倒的时候,前去找尸首的人前来汇报,说是找不到。
  找不到?
  “找、不到……哈哈哈哈你们找不到……对了对了你们找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岑正明又一次狂笑起来。
  林歇用力把岑正明的肩骨踩碎,等岑正明痛到晕过去,她才叫人把岑正明关起来。
  不说能不能找到岑晴晓的尸骨,陛下又会不会信这个疯子的话,至少这个人,不该是她来杀。
  至于关押地点:九曲机关楼——没有人能从那里把谁带走。
  ……
  白鸽飞过黑色的天际,落进长公主府的院里,停在朱红色的围栏之上。
  屋里,又一个与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假货向靖国公汇报了今日她代替长公主在外做的所有事情。
  靖国公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长公主最爱的那枚簪子。
  看到廊下的白鸽,他起身准备出去,却不想一旁的假货不闪不躲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那假货一脸被吓到的模样,连忙后退一步从靖国公怀里起开,和长公主一模一样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靖国公,和长公主一模一样的声音轻声恭敬道:“斋主……”
  下一瞬,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成了惊恐,指甲上涂着牡丹红色的纤纤玉手抬起捂住了自己鲜血直涌的脖颈,那里扎着靖国公刚刚还放在手里把玩的发簪。
  她的表情狰狞得和长公主再无一点相似之处,她咕噜咕噜冒血的喉间也再发不出和长公主一样的声音。
  靖国公丝毫没有因为她长得和自己心爱之人一模一样而心存怜惜,直接越过她走到了屋外,并吩咐手下的人把尸体处理干净,将新的假货带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手上和庆阳一模一样的假货,要多少有多少。
  抓住廊下一蹦一跳的鸽子,取下鸽子脚上蜡封的细小竹筒,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看完,靖国公吩咐藏在暗处的手下:“把岑晴晓的尸体烧了。”
  只要长夜军找不到岑晴晓的尸体,和他闻风斋借了冰棺存放尸体的岑正明这辈子都不会开口指认他。
  岑晴晓是他利用长夜军杀掉的,导致岑正明沉迷巫术的大羽族也是他派去的,本是打算在玉明阙将死之际把人救下,收为己用,掌控秀隐山,奈何出现的意外越来越多。
  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
  未央,果然还是要先想办法把你除掉吗。
  ……
  林歇回到京城后真的病了一场,还被陈晋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此次清缴秀隐山,并非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事情还要从木樨说起。
  木樨因为要留在榕栖阁应付半夏,没能跟去秀隐山,所以在林歇回来之后,他立刻便把事情推给了三叶,恢复男儿身跑去寻医阁凑热闹去了。
  各地寻医阁都收纳了一大批的秀隐山医者,这些医者也没有资格选择是否要留在寻医阁,反正有长夜军分拨人手看着,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京城的寻医阁也送来了三个秀隐山的,其中两个脾气虽然很高傲,但是医术不错,被寻医阁的人拿来当苦力了,当然寻医阁的人也并非全然信任他们,经过他们手的病人与药方会被再次确认一遍,要确定无误才行。
  木樨蹲在窗外,自言自语:“看着好麻烦,还不如直接把他们关起来呢。”
  “关起来,就偷不了师了。”一道清幽带着些微嘶哑的声音,从木樨背后传来。
  木樨回头,就见一个人坐在他身后的廊下,一身白衣如雪,黑发披肩,脸色苍白。
  木樨想了想,指着他道:“你是玉明阙?”
  那人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木樨奇怪:“什么叫应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玉明阙摇头:“记得,只是觉得……不真实。”
  过往被唤做玉明阙的日子,于他而言变得像是一场不染尘埃的梦,梦的最后醒来,他正在阴森冰冷的地牢之中,被自己的师父开膛破肚。
  木樨:“你刚刚说的偷师是怎么回事?”
  玉明阙:“寻医阁与秀隐山虽为同源,但早就有了各自的治疗手段与见解,让秀隐山的人诊治病人,可以拿到同样能治疗病症,但细节处有所不同的药方。”
  木樨走到玉明阙身边坐下,晃着腿:“你们这些大夫心眼可真多。”
  说完又连忙看了看四周,一边看一边心虚地补充道:“陈大夫除外,我们家陈大夫人最好最厉害了,心地善良宽宏大度,是神仙下凡。”
  可见长夜军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哄陈大夫,吹就是了。
  玉明阙看着面前略有些纯稚的面孔,有点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长夜军。
  和传闻中的恶鬼罗刹,并无相似之处。
  他们也只是人罢了。
  玉明阙突然低头笑了笑。
  木樨瞪大眼睛:“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玉明阙看木樨似乎是要生气,便想岔开话题,只是他有伤在身,还在吃药,那些药物中不乏有平定心绪的药材,导致他如今的思绪有些迟钝,脱口说出了心里话。
  “寻医阁和秀隐山很不一样。”
  木樨好奇:“哪里不一样?”
  玉明阙抬头,看着屋檐外的天空:“秀隐山虽也是医者聚集之地,但我所医治的,大多都是家世背景显赫之人,即便是病痛缠身,也能得到很好的照料,慢慢的,我便以为这就是世道。”
  “这几日在寻医阁养伤,来来往往皆是平民百姓。我才知道,这世间多得是无常,多得是无可奈何,有时候,与其想着改变什么,或求上天施舍几分怜悯,不如记着自己是谁。”
  木樨似懂非懂:“能说人话吗?”
  玉明阙又笑,说道:“人话就是,我知道怎么驱除未央体内的蛊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做人了(叉腰骄傲脸)
  待会儿要改前面章节的错字,如果看到提示,那不是二更
  【被小天使提醒,连翘的名字和之前那个丫鬟重名了,于是改成了木樨】
  ——————
  谢谢清笙笙,張柒,第七人格三位小天使的地雷!!(抱住么一个=3=)
  不好意思给您惹蘑菇了扔了的一个手榴弹!!(亲亲抱抱举高高(づ ̄3 ̄)づ)


第65章 
  倒春寒总会给人一种比冬天还冷的错觉。
  林歇裹着被子; 怀里抱着熟睡的小猫,因为屋外的动静短暂的醒了一下。
  待动静停歇; 窗外传来木樨的声音:“没事了。”
  林歇这才又复睡去。
  萧蒹葭往林歇的院子里多安排了一个贴身丫鬟木樨,还有两个负责庭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如果不是榕栖阁实在太小住不下更多的人; 萧蒹葭可能还会再多安排几个。
  林歇倒是没什么; 反正这三个都是长夜军的,一个能顶两个使; 夜里还能联手将来刺杀的刺客清除干净。
  唯一的问题就是:闻风斋到底哪来这么多高手; 都杀不尽的吗?
  睡梦中,林歇眉头微蹙,像是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 林歇梳洗整装,陈晋过来给她诊脉。
  从秀隐山归来后; 林歇小病了一场,病好陈晋就过来告诉她找到了驱除蛊虫的法子,为了验证真假; 长夜军还通过玉明阙提供的信息; 找出了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苗医蓝家。
  确认治疗的法子和用到的药物都没有问题之后,陈晋才开始替林歇驱除蛊虫。
  有了正确的法子,叫陈晋为难了许久的蛊虫驱除起来并不耗时,后期的休养才废功夫。因为驱除蛊虫林歇身体里的毒素又一次□□起来,导致林歇卧床数月,直到上个月才能下床。
  而林歇本人也对尽早恢复一事充满了急切——南境捷报连连; 夏衍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可不敢叫夏衍发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陈晋诊完脉,拿着新方子去叫人抓药,半夏则和一个粗使丫鬟一块拎了两个食盒回来,除了食盒,半夏手里还拿着一叠的信件和帖子。
  自从将军府的事情后,林歇这里一下子便清净了,除了君葳姐弟俩的信和夏衍的家书,就再没有别的。
  等南境捷报接连而来,将军府眼看着又要起来了,林歇这边才又热闹起来。
  雪花似的帖子,一份接着一份飘进北宁侯府,半夏每天都要从门房那拿回来许多。
  林歇基本都会拒掉,嫌耽误事。
  “姑娘,这份是长公主府的!”
  如今识了不少字的半夏最爱替林歇看帖子了,她知道长公主府那边总是会送信来,冬至那天也给林歇送了生辰贺礼,便觉得林歇与长公主府关系不错,忙不迭地把帖子拿给了林歇。
  林歇接过帖子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她又看不见,半夏把帖子给她做什么,可等摸到帖子她就知道了。
  这份帖子不是用纸写的,而是用了竹片,每一个字都是雕刻上去的,十分别致。
  林歇放下喝粥的汤勺,拿着竹片帖子来回摸了一遍,这才知道这是邀请自己去君葳姐弟俩生辰宴的帖子。
  是了,君葳他们就是出生在春天。
  所以才会从“兰叶春葳蕤”中取字为名。
  林歇放下竹片,继续吃早饭。
  半夏很想去,就问林歇:“姑娘会去吗?”
  那可是长公主府,去看看开开眼界也好啊!
  林歇咽下滋味可怕的粥水,说道:“去。”
  六七、六九监视长公主府几个月了,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关长公主的踪迹,她打算自己亲自带人去看看,顺便确认一下君葳和君蕤如今的情况。
  吃过早饭,林歇又喝下了各种各样的汤药。
  然后才爬回床上接着睡。
  林歇在秀隐山耗费了不少时日,夏媛媛几日不见林歇过来,自然会问,夏夙和夏席商量过后,就和夏媛媛说了真话。
  夏媛媛因自己父亲正真的死因而悲恸不已,却没再继续消沉下去。
  就连林歇都为将军府舍身犯险去了,她还有何脸面将自己困在房中以泪洗面。
  于是她在身体好些后就和夏夙夏席两个学着如何管家。
  如今的将军府虽不能说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可也已经不需要林歇再去插手帮忙了。
  加上驱除蛊虫后林歇总会特别困乏,陈晋也说困就对了,让她只管睡就是,于是她便连书院都没去,整日除了吃饭、喝药、听三叶说长公主府的消息,便是不停地睡觉。
  待到君葳姐弟生辰那日,刚睡醒的林歇迷迷糊糊地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梳妆打扮,吃了些东西垫肚子,这才出门登上了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路上林歇终于清醒,她听了听马车外的声音,问:“后面跟着的是谁?”
  林歇以为回答自己的会是同在马车上的木樨。
  谁知半夏居然抢答了,还显得格外兴奋:“是二姑娘的马车!”
  林歇以为半夏是因为能去长公主府才开心,便问了一句:“很开心?”
  “那是。”半夏小小声说道:“我们这回可是走在二姑娘前头。”
  林歇:“嗯?”
  半夏很记仇道:“先前去书院,每次都是二姑娘的马车在我们前头。”
  林歇奇怪:“那这回怎么是我们在前面?”
  半夏嘿嘿两声,很是得意:“我刚刚出去问过车夫了,说是夫人吩咐的,长幼有序,以后姑娘你都要排在二姑娘前头。”
  林歇有些意外。
  说起来,自从将军府出事之后,她就很少在意侯府这边的事了,也不知道府里发生过什么。
  半夏看林歇是真的对目前的变化一无所知,便开始说了起来。
  她说自己原先都是去大厨房拿饭食,如今去的却是小厨房——专门给林歇的小厨房,将军府先前送来的厨子也被安置到那里去了,因为不在大厨房,小厨房随时随地都能开火,不过林歇不加餐,这才不知道罢了。
  还有每月送来的例钱和东西,都比以前多了不少,各种首饰布料的成色也好,半夏猜是比照着二姑娘的惯例来的。
  还有还有,院子外头已经有人在砍树了,入夏之前,应该能修出一条路来,到时候进出榕栖阁就不用这么跌跌撞撞了。
  林歇听着有些懵,萧蒹葭这是……怎么了?
  即便是怜惜她,也不会不顾林渊和林修林安宁他们的感受吧?
  林歇:“那安宁他们是什么反应?”
  半夏:“二姑娘?这我怎么知道?”
  半夏目前的人缘还是只维持在榕栖阁,最多就到厨房那了,不能更远,榕栖阁和厨房外的事情,她可找不到人打听。
  若是半夏能打听到外面的事情,她就会知道,林歇的例钱其实比林安宁还多了一成,送来林歇这里的东西也都比林安宁那边到的要早,以及小厨房,修路等等这些开销,走的都是萧蒹葭的帐。
  林安宁自然也因此和萧蒹葭闹过别扭,可她实在是太喜欢萧蒹葭了,就算任性也不敢太过火。
  林修更是懂事得不行,虽然奇怪,但也不曾说什么。
  林渊那边则是还没反应过来,萧蒹葭就躲去了落水营。
  过了小半个月才被林渊给抓回来。
  林渊自然知道萧蒹葭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萧蒹葭必然是憋了许久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做出这些事,然后又因为愧疚不敢见他。
  只是与他而言,萧蒹葭更加重要,他虽然还是没办法去面对林歇,可他不希望自己和萧蒹葭因为林歇发生分歧,更不希望萧蒹葭因此躲他。
  如果这就是萧蒹葭想要做的,他可以接受,也不会干涉。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马车花了很长时间才在长公主府门口停下。
  长公主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她的两个孩子又是寓意极好的龙凤胎,此次前来参与生辰宴的自然也不少,长公主府门前宽敞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歇踏下马车,带着两个丫鬟随着人群去了宴席举办的地方。
  期间不停有人来与林歇搭话,认识的,不认识的,和和气气,自然融洽。
  当然也有看林歇不顺眼的,躲在人群后边,悄悄嘴碎鄙夷林歇。
  这些人和林歇也没什么仇,只是察觉到将军府要起来了,待镇远军归来,林歇过门,那便是正儿八经的镇远侯夫人,于是便眼红林歇,一边说着林歇留宿将军府的事情,觉得她不检点,一边又在心里恨不得自己就是林歇,在将军府危难之时不离不弃的也是自己,而不是北宁侯府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姑娘。
  宴席通常会持续一整天,宴会内容当然不止是吃吃喝喝。酒过三巡,宾客们便各自在长公主府内能去的地方闲逛游戏了起来。
  林歇让半夏和木樨自己去玩,实则是让木樨在长公主府内好好探查。
  她就坐在原地,反正她没封内力,四周又都是宾客,不怕靖国公在这里下手。
  林歇端坐着,用袖子掩着悄悄打了个呵欠。
  “嘘——我们偷偷过去。”
  左边不远处突然传来这样一声细语。
  这样的距离和音量,寻常人自然是听不到的,但对拔了部分银针的林歇来说却没什么。
  林歇本也没有在意,直到她发现,说这话的人带着两个姑娘,走到了她身边。
  她们故意放轻了脚步声,甚至在别人想要开口提醒林歇的时候,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个姑娘,一左一右,还有一个站在林歇身后。
  四周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注意着林歇这边,好奇那三个姑娘要做什么。
  首先是左边的姑娘,她用筷子夹了好几颗盐渍梅饼和肥肉,悄悄放到了林歇的酒杯中,然后右边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出声对林歇说道:“林姑娘,这长公主府的酒可是用去年刚入冬的初雪酿的,我敬你一杯。”
  说着,就把堆满了各种东西的酒杯放到了林歇手中。
  林歇感受着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微微勾起唇角。
  右边那姑娘还催促:“林姑娘怎么不喝,可是看不起我?”
  林歇放下酒杯:“这位……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姑娘……”
  林歇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附近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一上来不打招呼就催着人喝酒,可不就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吗。
  林歇继续:“我前阵子病才好,大夫特地叮嘱了,不能喝酒。你这一杯酒叫我喝下去,若是让我昏迷吐血了可怎么办?”
  这么一说,她们果然不敢再催林歇喝酒,毕竟是长公主府的宴席,她们此举也不过是想捉弄捉弄林歇,真搞出事情来,得罪的可是长公主和世子郡主。
  但她们怎么肯就这么算了呢,林歇后面的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油腻腻的鸭舌,用帕子隔着,动作很轻地想要放到林歇的发髻上,这样不用她们再做什么,也能让林歇丢脸。
  林歇身后的姑娘想象了一下林歇回府后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顶着一块鸭舌后羞愤欲死的模样,简直就要笑出声来。
  可还没等她碰到林歇的头发,林歇就抬起手挥了挥,一巴掌打到了她手上。
  剧痛传来,让她尖叫出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不是被人轻轻拍了拍手,更像是被人活活把手给剁了一般。
  一直看着她们胡闹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演得也太过了。
  林歇则像是听不到那姑娘的声音,淡淡道:“抱歉,我以为是乱飞的虫子。”
  可那姑娘却还在喊疼,另外两位也以为她在演,虽然觉得不靠谱,却还是打算相互配合,借机为难林歇。
  就在这时,君葳的声音响起,不见曾经不通世事的活泼,带着些微的清冷傲慢——
  “你们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精:她挥一下就把我手打断了!
  君葳内心:如果是未央姐姐的,确实能做到这一步
  君葳嘴上:你觉得我会信?
  【被小天使提醒,连翘的名字和之前那个丫鬟重名了,于是改成了木樨】感觉这句要放在前面才行,但是小剧场得放在后面,啊啊啊阿晋的作话为什么只有一个(气死)
  ————
  谢谢叶神、抱紧白家大起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一个=3=)
  谢谢張柒小天使的两个地雷!(么么,抱起来少女转圈圈(づ ̄3 ̄)づ)
  alex_holnd、不好意思给您惹蘑菇了两位小天使的手榴弹!(百米冲刺抱回家藏起来)


第66章 
  一看是景央郡主; 在场的人立时便都收回了视线,只当先前的装聋作哑是真的没意识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唯有耳朵竖得高高的,好奇事态会如何发展。
  倒是有些致远书院里来的,和君葳有过些交情的姑娘们知道君葳曾一度厌恶过林歇,觉得林歇此番能登门庆贺不过是借了侯府家二姑娘的颜面,便各自交换了眼神。
  有嫉妒林歇准备看好戏的; 也有觉得林歇人不错; 但彼此交情浅; 犯不上为林歇得罪景央郡主的。
  一时间,竟是无人开口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 倒是那三个围着林歇站着的姑娘; 一个朝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君葳喊起了疼,另外两个就在那添油加醋——
  “见过郡主。郡主; 我们不过是见林大姑娘一个人呆坐无聊; 过来和她说说话罢了; 她若不喜欢直说就是; 可她非要阴阳怪气地说话; 故意下我们的面子,还动手打了秀姐姐。”
  为防君葳把林歇认错成林安宁,话语中还特地用了“林大姑娘”这样的称呼。
  “就是,郡主你看,秀姐姐疼得都掉眼泪了。”
  “郡主……手好疼,动都动不了了; 莫不是断了吧。”
  最后开口的是那个被林歇打了手的姑娘,只是她这话一出,另外两个都有些安静了,颠倒一下是非没什么,反正她们三张嘴,不可能说不过林歇一个,但若说被人打断了手,那就有些……离谱了。
  果然,众人就见景央郡主挑了挑眉,稍显锐利的眉眼竟与长公主有七分相似:“你觉得我会信?”
  另外两个都不做声了,唯独被林歇打了手的那个,只觉得锥心的疼,满心委屈急需有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因而听到君葳这样的反问,她反而接受不了。
  “郡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吗。”君葳微微抬起下巴:“既然你是真·的伤了手,我们长公主府也不好再强留你下来。竹鸢——”
  君葳身后的丫鬟站了出来。
  君葳:“送她出去,快着些,别耽误人找大夫看手伤,免得落下伤痛,又该赖在我们长公主府头上了。”
  “是。”
  说完,竹鸢就走向了那位一脸不敢置信的姑娘。
  众人也没想到,景央郡主竟会就这样生生把人给轰出了府去。
  一时间,四周听不见半点声音,像是都被吓着了。
  没人想到君葳会替林歇出头,也没人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回护。
  做完这些还不算,君葳还轻飘飘地看了剩下那两个姑娘一眼。
  那俩姑娘唯恐自己也落得个被轰出去丢尽脸面的下场,连忙寻了借口,跑了。
  待此处终于清静下来,君葳也没有久留,而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让人拿不准君葳到底是真的偏袒林歇,还是说刚刚不过是君葳心情不好,谁扑腾得厉害谁就倒霉。
  君葳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一身的清冷傲慢一泻而空,唯剩下满满的焦躁和戾气。
  她狠狠地踢了一脚身旁的大树,只恨自己无能,连光明正大坐到林歇身边,告诉旁人自己就是在偏袒林歇都不敢。
  “竹鸢。”君葳吩咐:“找个不起眼的,将林歇姐姐带到小花园里去。”
  身旁的竹鸢:“是。”
  君葳还特地叮嘱:“林歇姐姐看不见,叫去的人扶着点,别让她磕碰着了。”
  “是。”
  片刻后,林歇被带进后院,穿过一条熟悉的小路,来到了后院深处那个小花园里。
  君葳站在湖边,因是生辰,她今日穿了一身海棠红色的衣裙。
  听到脚步声,君葳回头,看到的就是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林歇。
  君葳低了低头压下因为熟悉感涌起的泪意,然后才抬头说道:“林歇姐姐。”
  林歇:“风大,去亭子里说吧。”
  君葳点头,带着林歇去了亭子里。
  和上回来不同,这次的亭子四周都挂了帘子,垂放下了半边,挡住了有些微凉的风。
  竹鸢就站在走向亭子的石子路上,没跟进来,也没走远。
  林歇:“你身边这个丫鬟,武功倒是不错。”
  听脚步声,是个内息浑厚的,也难怪能这么轻易就把那个手疼的姑娘给拧出去。
  君葳浑身一僵,说出的话语如同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一样:“她会武功?”
  林歇:“嗯。”
  君葳默了许久,才颤抖着开口:“我从来不知道……她是爹爹的人。”
  林歇低头:“这里是你家,也是他的家,自然都会是他的人。”
  君葳突然语气激烈地反驳道:“不是!”
  林歇抬头。
  君葳像是终于压抑不住:“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也从来没把我和弟弟当做过家人。
  君葳的身躯连同牙齿都在颤抖:“母亲在时还好,可如今,母亲她……她不在了……姐姐你知道吗,我每次去请安看到那个和母亲一模一样的人我就怕,我好怕……姐姐我怕……”
  眼泪溢出眼眶,大颗大颗地滑下脸颊。
  林歇听君葳忍不住的抽泣声,起身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许是把林安宁错认成未央的事情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有些大,这对姐弟俩在认人方面有着近乎神经质的敏锐。
  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发现了如今在府中的“母亲”是假货。
  “不怕。”林歇说:“殿下一定没事的,只要殿下没事,他也不会轻易对你和阿蕤做什么。”
  君葳和君蕤也是意识到了身边可能是有人监视着他们的,所以从来不敢再给林歇的信中表达出什么异样来。
  等好不容易能借着生辰宴见面了,这才忍不住,把能说的都说了,却想不到,林歇原来早就知道,也是顾忌着他们身在长公主府,才什么都不敢告诉他们。
  君葳抬手抱住林歇,哭了许久许久,久到亭子外听着她们说话的竹鸢都没有原先这么专注了,林歇才问君葳:“你们可在府里找过?”
  君葳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他们找过,却也找不到。
  也就是说,要么真的长公主不在府中,要么就是她被藏在府里某个君葳君蕤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让木樨去找,找到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林歇正想着,突然发现君葳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上写到:“母亲若登上皇位,情况真的会比现在要好吗?”
  林歇一愣。
  君葳手指还在颤抖,却依旧努力清晰地在林歇手心滑下一笔一划——
  “母亲管不住爹爹的,还不如让我和弟弟……”
  这句还没写完,君葳猛地抓住了林歇的手,像是自己也在为这句话后面的内容感到惶恐和震惊。
  离开后院的小花园时,林歇还有些没回过神。
  就连看着高傲实则胆小的君葳都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远比君葳要胆大的君蕤呢?
  虽不似靖国公那般冷血无情,可他们两个,终究是靖国公的孩子。
  骨子里流着的就是那个家伙的血,也许只是年幼时候的教育过于温和放纵,成长环境也过于轻松无忌,才导致他们一直以来的碌碌无为,直到如今遭受了诸番刺激,才有了些靖国公的影子。
  天生的反骨与叛逆,不甘为人操控,受人驱使与桎梏。
  林歇握住了先前被君葳拉着写过字的手心,上面还残留着君葳指尖划过的触感。
  完了,很多年前靖国公邀她共谋她都没有答应,此刻居然……有些心动了,还是在君葳君蕤两个都不曾明确表达过意愿的情况下。
  真是疯了。
  ……
  宴席过半,林歇便借口身体不适提早离开了长公主府。
  回去路上,似乎已经玩够的半夏不见沮丧反而还有些兴致上头,不停与林歇说公主的花园有多好看,花园里有多少闻所未闻的奇珍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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