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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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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炉。
小猫就这么抱着旧手炉睡得香。
林歇小心翼翼用手碰了碰,确定小猫还在,这才去熄了屋内的烛火。
没过一会儿,侧屋也静了下来,林歇屋内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影从窗户跃进来,替林歇披上了先前的斗篷,这才带着林歇从窗户出去了。
又一次被抱着在夜色中疾驰,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回北宁侯府,而是去将军府。
林歇抱着夏衍,也不知是冷还是怎么的,抱得很紧,还和夏衍说:“我想洗澡。”
“好。”夏衍捂紧了林歇的兜帽,怕她被冷风吹着。
待到了将军府,夏衍无心掩饰踪迹,才一落地,便被院内的护卫给发现了。
等看清是夏衍回来,那些护卫才放下戒备,只是目光忍不住往夏衍怀里抱着的人看去,总觉着这一幕隐隐有些眼熟。
说起来,许久之前有个女的夜闯了将军府,好像也是被他们少将军这样抱着的……
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顿时便有人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们将军可是一心一意只有将军夫人,怎的少将军就这般花心呢,明明先前来过的未来少夫人也很好啊。
就在这时——
“闷。”
好不容易等停下,林歇立马就埋怨了一声,脑袋后仰着顶开了夏衍的手。
兜帽落下,林歇这才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没好气地拿手锤了捶夏衍的背:“你是想闷死我吗。”
柔婉的声音,听起来娇气得不行。
但确实是他们的未来少夫人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53章
夏衍的寝屋还和林歇上回闯进来时一样,只是放置刀剑的架子上少了把刀; 被劈烂了柜门的衣柜也换了。
屋外大雪纷飞冷得刺骨; 屋内却因为铺设有地龙,早早便烘暖了屋子。
折屏后头摆着盛满热水的浴桶; 浴桶旁放置了干净的衣物、澡豆与棉巾。
林歇一边解着衣带,一边被夏衍带去屏风后的浴桶旁。
按照林歇的性格,夏衍以为她会拉着自己一起,谁知道她转手就把自己推了出去,理由是:“没洗澡你别看。”
还有些醉的林歇意外的讲究,非要洗白白香香了才给看。
于是被轰出去的夏衍就去叫人备了些吃的喝的,免得林歇洗完澡饿了。
林歇洗好; 擦干头发换上了当初留在夏衍这里的那件黑色衣裙; 随后便是夏衍去洗。
下午离开酒楼时肚子还是饱的,在街市上买了吃的也没吃多少,此刻林歇还真是饿了。
她吃了几块带着奶香的雪酥; 随后便爬到夏衍床上; 好奇地摸摸被子摸摸枕头——虽然上回也躺过; 但那会儿两人还没勾搭成……呸!是两人还没互通心意; 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林歇把夏衍的床都摸了一遍; 这才乖乖坐着,等夏衍洗好过来。
可等了一会儿都没把人等来,林歇便有些按捺不住,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屏风后面。
夏衍就这么看着林歇因不熟悉屋内的布局; 摸索着走进来,最后终于把手摸到了浴桶边沿。
“常思?”
“在。”
林歇抱怨:“你洗好慢。”
**一刻,都不知道珍惜时间的吗?
夏衍的声音带上笑意:“等你过来。”
林歇一愣,反应过来后便笑着嘀咕了一句:“真是学坏了。”
水声轻漾,夏衍湿润的手抚上林歇还有些烫的脸颊,夸赞一般说道:“不都是先生教得好吗?”
浴桶边沿打磨得圆润光滑,林先生踏上浴桶边的踩脚,撑着浴桶的边缘,慢慢地爬了上来,语气一本正经:“那就让先生,再教教你吧”
夏衍以为林歇是要爬进浴桶里来,谁知道林歇在浴桶边沿上坐定就不动了,还抬脚抵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开。
于是,夏衍的背部靠到了浴桶边,对面是高高坐着的林歇。
这一高一低的架势,倒真像是在课室听讲学一般。
林歇双手抓着身下的浴桶边沿以防自己掉下去,白皙柔软的脚丫子一只抵在夏衍肩上,一只顺着夏衍的胸口往下,慢慢浸到了温热的水里。
黑色裙摆落到水中飘起,随着晃动的水面轻轻起伏。
夏衍揉捏着林歇踩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脚,呼吸随着林歇水下那只脚的动作,慢慢变得粗重起来。
终于夏衍拉着林歇两只脚的脚踝,把人从浴桶边沿拉了下来。
巨大的落水声伴随着林歇孩子似的欢快笑声。
但渐渐的,笑声变成了绵软的哼叫。
林歇多少是有些遗憾的,她的身体不如以往,等到夏衍有了经验之后,她就失去了主动权,任由夏衍揉搓掌控。
林歇撑死了也就只能在嘴上威胁一句:“我可是头一回,你要敢把我弄疼,以后就别碰我了。”
然而这样的口头威胁简直和挥舞着小爪子的奶猫没差。
不仅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还分外地招人疼。
紧贴在她身后的夏衍吻住她的唇,尝着她口中雪酥留下的奶香,没有答应。
他也是头一回,没把握不把她弄疼,不再碰她更是不可能的。
掌下肆意,渐渐失了神的林歇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不过轻轻一捏,便叫汁水破皮,流了一手黏腻。
浴桶里的水被两人折腾得满地都是,从屏风后头的浴桶到床上,厚重的床帐被扯落,遮住了不分彼此的身躯,却遮不住各种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屋外寒风大雪,屋内却热得叫人大汗淋漓。
……
长公主府,因政务繁忙很晚才回府的长公主一回来就被自己的孩子给堵在了门口。
“母亲,林歇姐姐的身体不好吗?”出于谨慎,他们并没有叫林歇未央。
长公主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谁告诉你们的?”
长公主问完就想起了今日是冬至,眼前这两个孩子必是去过北宁侯府,见过林歇,从而发现了什么。
她叹息一声,把两个孩子带去了书房。
遣散书房内伺候的人,长公主让他们去榻上坐好,随后便去泡了一壶茶,放到了桌上。
君葳两个无心喝茶,又不敢再催,只能等着母亲将脱下的斗篷挂好,慢慢朝他们走来。
“林歇中毒了。”
君葳:“什么毒!”
君蕤:“能解吗?”
长公主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回答他们:“各种毒,解不了。”
还说:“而且也不止是中毒,她身上还有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暗伤,就连长夜军的医师也无法保证林歇能活到什么时候,总归……就这几年了。”
每说一句,两人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君葳的声音染上哭腔,带着微微的颤抖:“不可能……”
君蕤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质问自己的母亲:“那为什么父亲还说只要我们上进,就能护着未央姐姐!他又是在骗我们吗?”
应该是吧。
长公主在心里答了一句,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总觉得这样的答案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残忍,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他们——
他们的父亲就是这么个物尽其用的人,哪怕林歇要死了,他也能将林歇利用到极致。
然而长公主近乎默认的态度还是让君葳姐弟俩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随后长公主还有事要忙,便叫人送君葳姐弟两个离开了书房。
回去路上,并肩而行的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一根弦,被悄悄地绷紧了。
……
第二天早上,将军夫人听下人回禀,这才知道夏衍居然把林歇给带回了将军府。
将军夫人无奈扶额,最后亲自挑人往夏衍院里送了几个丫鬟,方便伺候林歇。
被安排过去的丫鬟等到日上三竿才轻手轻脚地进屋收拾。
屋内一片寂静,乍眼看去,除了床帐有些被拉扯坏,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妥。
直到有个丫鬟绕到屏风后面,见着那一地的狼藉和还漂浮在水面上的黑色衣裙,这才微微红了脸,越发放轻了动作,不敢惊扰还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但其实夏衍早在有人进屋时便醒了,只是怕吵醒怀里抱着林歇,这才没做任何动作。
屋外还下着雪,屋内闷热,且残留着男女欢爱过的味道,便有丫鬟去开了窗。
清新的冷风吹进屋内,床帐微微晃动,被夏衍抱在怀里的林歇在睡梦中缩了缩身子,导致昨夜操劳过度的身体因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产生了阵阵酸痛。
酸痛感敲碎黑甜的梦,让她捕捉到了一丝清醒。
只是这点清醒太过微不足道,她大可以放松神经继续睡过去,只是她发现,夏衍似乎已经醒了。
林歇在夏衍面前总有造不完的劲儿,就像是要把过去十多年藏着的娇气一并发泄出来一般。
明明经历过数不胜数的刀光剑影,血淋淋的伤口哪个不比酸痛可怕,不过体质特殊不曾留疤罢了,都没见她哭过喊过,此刻竟也有脸哼哼唧唧,小小声用昨夜喊哑的嗓子说自己这里疼那里酸,还质问夏衍是不是存心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夏衍耐心又温柔地低声哄着,并替她按摩酸软的腰肢和昨夜被过度拉伸的双腿。
床畔私语叫人着迷,说着说着,林歇便伸手去摸夏衍的后背。
娇软的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夏衍背上的抓痕,微痛刺激起了夏衍昨夜的记忆。
早晨的男人最是经不起撩拨,未免又一次局面失控,他不得不将林歇的手给抓住:“不闹。”
林歇很是无辜:“没闹,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昨夜抓了你好几次,想摸摸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夏衍说完亲了亲林歇的手,然后便顿住了动作。
林歇奇怪:“怎么了?”
夏衍看着林歇的手指,说道:“指甲劈了。”
林歇:“……!!!”
她得是多用力才能把自己的指甲都给抓劈了?!
林歇突然有点不太好,挣扎着要去摸夏衍的背:“你背上真的没事吗?”
夏衍只好任由林歇去摸,好让林歇安心。
毕竟他背上真没什么事。
林歇摸了就知道了,抓痕不深,指甲之所以会劈,全赖夏衍背后太结实了。
担忧褪去,林歇又默默缩回到了夏衍怀里。
只是不再说话,没了内力她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弱鸡,把自己的指甲弄劈了都伤不到夏衍分毫,真叫人沮丧。
林歇安静下来,夏衍以为她累了,就轻声哄着人又睡了,这次林歇睡得很沉,被夏衍掀了被子擦身都只是凭着本能在配合。
直到中午醒来,夏衍正衣衫整齐地坐在床边,倚着床柱在看信。
发现林歇醒了,他把信放到床头柜子上,附身在林歇额头落了一吻,这才起身去外头,吩咐屋外候着的丫鬟去厨房送吃的来。
屋里,林歇从床上爬起来,身上是被擦洗过的干爽,还穿了一件尺寸有些过大的里衣。
林歇扯了扯盖过大腿的衣摆,猜测这件里衣应该是夏衍的。
就算许久不曾锻炼,体力和力气都不如从前,可林歇用的依旧还是那具多年习武的身体,不会真的娇气到捏一下就折手断腿,早上撒娇也撒够了,此刻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便坐到了床边,开心地晃着雪白的小腿等着夏衍进来。
然而林歇毕竟是个瞎子。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被人彻夜疼爱过的慵懒餍足,眼尾那抹因后半夜被弄哭而留下的淡红还残存着浅浅的痕迹。她也不知道自己宽松微敞的衣领下满是昨夜留下的红痕,深深浅浅,还夹杂着仍未散去的牙印
她更不知道,自己被衣摆隐隐遮盖的大腿上还留着被人用力按出的青紫指印,以及许多与脖颈锁骨上如出一撤的吮咬印痕。
只苦了食髓知味还要顾忌林歇身体的夏衍,一回屋看到的就是林歇这副毫无所觉,乖巧到仿佛像是在无声勾引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二更后的第二天,蠢作者都会因为肾虚晚更(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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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清笙笙、花果?3?、巫妖、25756517四位小天使的地位!(一人亲一口,以及花果的ID是不是被阿晋给和谐成问号了)
谢谢冷偌离小天使的两个手榴弹!(我觉得我能再次拿出那份卖身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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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丢丢细节,加了两百字左右,变动不大,但看起来会比原来舒服一点,然后是惯例的一百个红包致歉,改动已经发出去的章节真的给大家添麻烦了(鞠躬)
第54章
天知道夏衍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
林歇昨晚换下的衣服早就被拿去浣洗; 并用火斗熨干送了过来; 此刻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只因林歇看不见,所以才不知道。
于是夏衍便把衣服拿来,想帮着林歇换上。
谁知在让林歇换回自己的里衣的时候; 林歇当着夏衍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理由倒是说得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没看过。”
然而语气带笑; 扬起的唇角挂着满满的戏谑,明显是故意的。
结果就被忍无可忍的夏衍抱到了腿上; 青天白日的宣了一回淫。
偏偏夏衍衣衫端正; 林歇身上什么都没穿,对比来看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且夏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温柔到犹如折磨一般,差点没让林歇哭着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
等到一切结束; 夏衍就叫人抬了热水来,把林歇抱去好好洗了澡。
等洗完澡; 送来后就一直热着的午饭才终于被端了进来。
林歇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 整个人又乖又怂; 十分安分地吃完了饭; 就连最讨厌的药膳也都咽了下去。
……等等; 药膳?
林歇咬着筷子; 陷入沉思。
夏衍将筷子拨开,不让她咬。
林歇乖顺地松开筷子,问夏衍:“我在你这的事; 将军夫人她……”
夏衍:“母亲知道了,这府里的事一般都瞒不过她,让她知道了也好,能保证此事不会传出去,就连夏夙和媛媛她们也不会知道分毫。”
林歇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问:“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夏衍看着林歇这副模样,笑道:“你醒来前,她把我叫去骂了一顿,我就没见她骂这么痛快过,估计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林歇:“啊?”
夏衍:“因为我很少犯错,又总和她顶嘴,她只是想找个机会教训我罢了。”
林歇扭了扭腰,嘀咕:“明明是我主动的。”
夏衍注意到林歇的小动作,知道是刚刚的姿势累着她了,就伸手替她捏了捏:“可在别人看来,就是我将你带回到府上,关在了自己的屋里……”
林歇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许是她平日的模样太过正经淡然,就连夏夙也总觉得是夏衍欺负她,而不是她故意勾着夏衍。
可见平日里温柔些也是好的。
到了午后,夏衍也该送林歇回去了。
因夏衍有好好注意,那些暧昧的痕迹都被遮盖到了衣服下。
就连脖子上的红痕,也大多都在靠下的位置,用衣领一遮就能遮住。
再替林歇披上斗篷戴好兜帽,夏衍这才带着林歇乘坐一辆外形低调的马车到了侯府附近那条与榕栖阁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巷子,抱起林歇翻墙进了榕栖阁。
榕栖阁内一个人都没有。
为了掩藏林歇不在的事实,三叶想法子让管事把半夏借去别的院里干活了,不到天黑回不来。
三叶自己也有事,便出去忙了。
夏衍直接抱着林歇进屋,安置好浑身乏力的林歇,正想与林歇说些什么临别之语,就见林歇循着声音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从篮子里跑出来,后又扒拉着床帐爬到床上的小猫。
林歇抱着小猫和小猫腻腻歪歪,一点都没有要和夏衍依依惜别的意思。
夏衍站在一旁默然了许久,突然觉得自己恐怕是送错了礼物。
……
冬至过后没多久,陛下下旨,将镇远军派遣去了南境。
林歇在那之前,就把自己从长公主那里弄来的关于南境的情报交给了夏衍。
只是她也叮嘱夏衍,告诉他这些情报是从靖国公那里拿来的,然而镇远军被派遣南境多半也与靖国公有关,靖国公此人看着低调不显,实则阴诡狡诈,这份情报很大可能真假参半,看过后心里有数就行,不可尽信。
镇远军被突然召回,又被派遣南夏一事居然与靖国公有关,这是夏衍没想到的。
毕竟作为驸马,能像他爹这般继续建功立业的实为少数。
靖国公在世人眼中就是头顶国公之名,但并无实权,看起来只能混日子的那种驸马,若非他的妻子是女官之首,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他。
被林歇提醒后,夏衍自然会注意,甚至他还想到:“若能寻出情报中与现实有出入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推测出靖国公想办法将镇远军调去南夏,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歇一愣,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从来没在意过靖国公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如今这般小心,也是怕镇远军被坑,倒还真没想过去在意靖国公这么做的目的。
是为了调开镇远军这支武力,好准备在皇城里起事?
他已经准备好了吗?
可惜林歇并无参与靖国公的谋划,所以她知道的也不多,不能完全确定靖国公此刻的这一步棋,究竟是什么用意。
冬季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上朝的官员是没法选的,书院的学子们就没这么辛苦了,待守城军专门拨出人来清扫道路积雪,书院才恢复课程。
原定的书院大考与年末大比也没什么意外地延期了几日,倒也算是每年的惯例。
只是夏衍不得不因大考与大比留在了书院中。
大考不用说,即便是学识再好,考试前也是要了解了解书院的学习进度的,至于年末大比……
夏衍向来是各书院年末大比的热门选手,便是他不愿参与,书院的院长也会为了书院的荣誉与他各种约谈,谈到他去为止。
今年也不例外,夏衍索性放弃了挣扎直接报名,也能为自己和书院彼此节省一点时间。
敲定了近一个月都会去书院的日程,不用去军营的夏衍便也如约夜访起了林歇的榕栖阁。倒也不会真的毫无节制夜夜笙歌,夏衍顾忌林歇的身子,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相拥而眠,只在少数时候,两人才会如同偷情一般,压低了声音在林歇屋里肆意纠缠。
大考的日子悄然而至,连续考了三日之后,第三日下午,伴随着书院的钟声响起,紧张备考的学子们瞬间就疯了。
无论东苑西苑,一个个都如脱缰的野马,四处乱跑胡乱尖叫,亦或拉着身边的人说个不停,但那都算好的,还有些直接跑到了课室外团起雪球打了起来,甚至还敢把雪球扔进课室,更有的扔到了先生身上,最后自然是被先生好一顿训斥。
可等被训斥完了,该怎么疯还是怎么疯。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可以专心年末大比了,年末大比是允许书院外的人来观看的,本质上更偏重娱乐,且大比上的各项排名涉及各书院荣誉,各书院学子便是不参加的,也会因此兴奋狂热。
今年的年末大比场地定在了致远书院。
不过因为下雪,场地布置受到了阻碍,因而又推迟了几日。
大比上除开一些偏门的项目,主要就是文试、武试两大项,囊括其中的小项目有林林总总几十项。
文试中的笔试不接受书院外的人围观,口试则会邀请知名的大儒前来出题,并对外开放坐席,让人前来观看台上学子们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武试就热闹了——
光骑个马就有比速度、比姿态舞步、比人马配合多个项目,射箭就要简单些,单人或多人,在不同的场地里,射定靶,射动靶,还有射奔跑中的动物身上挂着的东西,并有不能伤到动物这样苛刻的要求。
更有两者结合的骑射比试,另外还有一对一摔跤、十对十场景群斗、亦或简单粗暴的打擂台。
但最多人观看的还是武演。
这是参与人数最多的项目,报名参与的学子有做兵也有做帅的,以各自书院为阵营,模仿战场交锋。
按说夏衍最擅长的该是武演,只因他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这是任何书院任何学子都望尘莫及的,把他放武演这个项目上简直就是欺负人。
可偏偏夏衍参加了绝大多数的比试,其中就是没有武演。
中午在食堂说起这事,林歇很是疑惑:“这是为何?”
夏媛媛说起这个也是无奈:“书院不敢。”
林歇更加不懂了。
听说书院院长都敢年年跑将军府约谈,只为让夏衍参与大比,那又为何不敢让夏衍去参加武演?
林歇扯了扯夏衍的衣袖,想让夏衍告诉自己原因。
夏衍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是夏夙告诉林歇:“因为去年,他差点把院长给吓晕过去了。”
夏衍十二岁就入了军营,学识由军中文官教导,之后再没去过书院,就更别说是参与书院大比的武演了。
直到前年被亲爹扔到书院,且听从书院院长的话,报名参加大比的武演之后他才发现,书院的武演和他平日带兵打仗是两回事。
手下临时组起来的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兵,他们没经过历练,又没有军令如山的概念,且都出身高门,哪怕是一腔热血致力于以武报效国家的学子,也都矜娇自得地叫人厌烦。
偏偏训练时间只有一个月,他还不能用军中的手段去调。教。
夏衍用心训练过几次之后,他对自己一手□□出来的兵都变得和蔼了,只觉得比起那些各有想法不愿听从命令,他又不能下手去训的学子,自己账下的将士们简直优秀到完美。
为防自己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他向书院提出申请表示退出武演,说是就算没他,书院也未必会输,因为这本就是未经世事的学子之间的比试,致远书院的学生不会比其他书院差。
但是书院不听,还是希望他能继续参加武演。
夏衍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浪费了他们半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时候退出确实不好,便努力平衡这么一支“军队”,在大比上打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的胜仗,最终摘得桂冠。
只是在众人都因胜利欢呼的时候,只有他如释重负,逃出生天一般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他不打算参加武演,甚至连大比都不打算参加。
可书院院长还是不听,天天跑来将军府,非要夏衍参加。
其他都还好说,武演夏衍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和之前一样获胜,第二年院长必会再度要求他参加武演,于是他一劳永逸,在开头就打了一场叫致远书院,乃至对战书院以及观战群众都目瞪口呆的胜仗,并同时给两所书院的学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最终,去年的武演,致远书院打赢了第一场,但也只打了这一场。
还听说今年春季返回书院的学生比去年少了近百来个,那近百来个学生都是参与过去年武演的,有的一蹶不振弃武从文,并转了书院,也有的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就瞒着家里或求着家里,入伍从军。
而夏衍在那一场武演上所做的,不过是把战场上那一套搬了过来,手腕铁血到几乎可以说是逼着他们撕碎武演玩笑似的外衣,直面了战争的残酷。
那一场虽无人员真实伤亡,但夏衍下令时的冰冷,他们不听从导致的后果,以及最后打胜仗时毫无欣喜甚至想要痛哭的情绪,光是回想就叫他们胆寒。
夏夙说完还看了看林歇,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林歇会因此觉得夏衍太过分了。
谁知林歇只是笑着对夏衍说了句:“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夏衍一脸平静,并把林歇偷偷挪开的,某道据说口味比人性还复杂的药膳静悄悄夹到了林歇碗里,说道:“是院长先动的手。”
林歇先是一脸怜爱,点点头说:“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等吃到碗里的菜,她立刻就变了脸,在桌下踩了夏衍好几脚。
就会欺负人眼盲,他委屈个屁!
大比会有七天,负责场地布置的除了致远书院和其他书院的先生,还有各书院的相关社团。
其中就包括了夏夙的机关社。
也因此,夏夙失去了参加射箭比试的权利,毕竟她是机关社的创建人,就算不经手射箭场地的布置,也容易有提前知道场地布置,以此获取便利的嫌疑。
林歇本以为夏夙会不开心,毕竟夏夙对射箭的喜爱林歇深有体会。
谁知夏夙并不沮丧,还说就是她自己向书院提出,为了避嫌应该取消她的比试资格。
林歇不懂:“这又是为什么?”
夏夙摇头晃脑:“因为啊……”
林歇:“嗯?”
夏夙:“不想在大比上见到不想见的人。”
林歇:“比如?”
“太多了。”夏夙掰着手指头数:“比如一定会来看君鹤阳比试的康王与康王妃,比如奉太后的命,前来看夏衍与媛媛参加比试的宫中嬷嬷,还有你知道吗?听说致远书院今年的大比和御书院错开了,陛下会亲自来致远书院,观看年末大比。”
林歇一愣:“你说……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林歇:根据我总是掉马的经验,我怀疑这是掉马的前兆,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陷入沉思)
————
谢谢抱紧白家大起、清笙笙、張柒、离殊、25756517五位小天使的地雷!!(每人么一个,顺便送上一碗蠢作者今天自己下厨煮的火锅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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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要去修改前面的错字和口口,所以要是看到了更新提示,那绝对不是二更_(:з」∠)_
第55章
皇帝并不知道未央的来历。
或者说; 皇帝以为未央与其他长夜军一样; 都是从各处捡回来后; 在长夜军长大的孤儿。
关于这点,无论是长夜军还是闻风斋,都近乎默契地对皇帝进行了隐瞒。
以至于就算皇帝知道了未央还没死; 也无法猜到未央此刻在哪,用着什么样的身份。
当然他也试过让长夜军和闻风斋去找失踪的未央。
长夜军不会背主; 奈何他们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林歇在哪里,等他们知道之后; 皇帝又没再问过他们; 于是他们便都保持了沉默,并无主动向皇帝提起。
而闻风斋由靖国公管辖,他对皇帝可没有什么忠诚不二的想法,不过是撒谎罢了; 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难的。
当然,他撒谎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要帮林歇逃离“未央”这个身份; 而是因为庆阳想要帮助林歇; 所以他才会做出退让。
不然的话……当然还是让林歇留在长夜军最好; 未央这个名字的作用远在长夜军之上; 只有未央在; 才能将朝堂的气氛变得压抑; 变得让人无法喘息。
直到有人彻底无法忍受,对那至高的皇权产生怀疑,这天上的风景; 才会开始变换。
也是因此他才会故意把未央挂到高手榜上,反正他都隐瞒了林歇的下落,只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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