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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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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二公子偷梁换柱,私自用女囚尸体换出祝家六小姐,他将祝六藏于安国公府地窖之中日夜音乱,此事被权家和王家发现,几位公子气愤之中带领打手数十名前去抢人,在安国公府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人所共知!安国公老儿,气得差点昏过去。”
“哼!”皇帝冷笑:“等了这许久,终于爆发出来了。现下情势如何?”
“如今,安家与权家、王家,已经彻底闹翻了。就连以往表面上的虚应都无法维持。”
胡老太监摇头叹息道:“安家自知理亏,自然不敢太过声张。可惜呀,混乱厮打之中,权家公子头破血流,安二公子被对方高手敲断了腿骨,至今卧床不起。可怜那位备受凌辱的祝六小姐,当初撞墙而死,一命呜呼。”
杨熠讥讽言道:“安二虽然是朕的表哥,朕却不能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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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皇上所言甚是!”
胡老太监言道:“这一次街市暗杀策划如此周-密,动用数名武林高手出动,安家绝对脱不了干系。安国公老谋深算,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但是,种种线索都指向了安庆邦。他的私银中有大宗交易不知去向,此事的幕后主使之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胡老太监惋惜:“可惜,没有直接的证据!”
“哼哼,勾结江湖,买凶杀人!朕不能白白挨了这一箭!”
杨熠厉声言道:“虽然找不到他暗杀朕的证据,不过,祝六小姐一案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是!”胡老太监干笑几声,点头弯腰。
皇帝高声言道:“传旨,立刻抓博安庆邦进渊狱拷问,追究其私藏祝家钦犯之罪。另外,免去其京都游骑营都统一职,贬为庶人。”
“皇上圣明!”
胡老太监狡猾一笑:“安庆邦如今断了腿急需卧床休养。将他抓捕渊狱拷问,就算暂时杀不了他。来不及医治也会落下终身残疾。呵呵!”
后续:安庆邦受祝六小姐一案连累,被拘于渊狱不得自由。安国公多次进慈宣宫求太后饶恕其窝藏钦犯一罪,怎奈太后也怀疑此次暗杀与安家脱不了干系。决定借此机会给安氏一点警告。一直关押到几个月后皇帝大婚,大赦天下,才将安庆邦放出牢笼。可惜,由于渊狱条件太差,他的伤势加重拖延、得不到及时诊治,安庆邦从此落下残疾。
京都城各大家族,暗地里笑称呼他为----安二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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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兮最近很忙,她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七德舞》的排练。为了方便演练,更为了方便教习季馨子跳好领舞,她甚至住进了清平乐宫一处安静的偏殿内。她已经好久不曾回沅淑阁过夜了。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就更不敢多嘴了。
自从那一次街市暗杀之后,她与杨熠一起回到宫中。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皇帝。或者说,躲避着自己的内心。她用整日的忙碌让自己不去思考,不去面对。
那一次生死之间,让苏离兮意识到了自己深藏于心间的爱。这个答案让她害怕,她怎么能真的爱上那个纨绔皇帝?她怎么对得起安水屹?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美好的初恋?
夜深人静之时,她常常一个人独处。
她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她一遍一遍拷问自己,审问自己……她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错了?
前世,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真正的恋爱应该是怎样的?难道,她的本质中是一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女子吗?她才与安水屹分开多久?怎么能、这么快就爱上一个拆散他们的男人?她应该讨厌他、痛恨他才是。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杨熠望着远处苦恼发呆的女子,他眼神痴恋,心情黯然。他长久地注视着她,修长的身子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一袭白色纱裙,肌肤晶莹,未施粉黛。她的神情迷茫又困惑,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昶菁在一旁低声问道:“皇上,要不要宣苏七品侍寝?奴婢这就去叫她过来伺候!”
杨熠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不要了,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
他转身离去,身影寂寥而孤独……………题外话………无!
☆、第二百四十八章 春年元日
天熙内廷,麟德殿……
春年元日是一年之中天熙朝最为热闹喜庆的日子,举国隆庆,欢度佳节。百姓们合家欢聚,炮竹迎新,欢欢喜喜过大年。按照历年来的惯例,杨氏皇族在内廷麟德殿举行盛大的庆殿宴会。邀请各国使臣,皇族外戚,国中重臣,名门贵阀等前来参加。
麟德殿前、中、后三殿琉璃金瓦,飞檐斗拱,金碧辉煌。一盏盏华贵的金丝宫灯高高悬挂,沿着长长的宫檐蜿蜒伸展如同一条金龙盘旋。殿内各处,鼓乐喧天,编钟齐鸣,乐曲悠扬,几百名宫乐子齐奏迎宾之曲。
二十四道宫廷水榭迤逦交叉、曲折蜿蜒。一百道彩金绘雕廊画柱巧夺天工,将前中后三座殿宇连接在一起。其间,清池水流环绕穿行,兰莘幽香,清波淼淼。一阵阵儿清风从池面上吹来,幽兰雅香中骗跹摇曳。
皇族天家之气,此刻尽显无疑……
麟德殿正殿内热闹非凡,人头涌涌。满朝文武临席而坐,官员们身着礼服三三两两聚堆,寒暄问好,交谈甚欢纺。
无数名身穿粉色长纱裙宫装的女子,玉手端着一盘盘美酒佳肴,在席位间不停的穿梭而过,靡靡的香气随风而来。宫女们一个个纤腰水袖,行动间淡粉裙纱轻动飘飞,宛若一朵朵展翅欲飞的蝴蝶。
正殿迎礼太监,不断地高声报奏:“北戎国、三皇子驾到!……”
“海靖国、九王爷驾到!……”
“西兹国、斯澜亲王驾到!……”
“南越国、六皇子驾到!……”
“乌金国、府丞大人驾到!……”
“水月国……”
听闻各国皇族成员大驾光临,殿内百官贵族们无不争相翘首观望,而后纷纷起身拱手迎接!
一行行各国皇族贵戚们,带着随身的使臣、官吏和奴仆走进大殿。他们身着华丽,富贵逼人,气度不凡,代表了当今几个大国的皇室前来庆贺。
最引人注目的是西兹国斯澜亲王。他身着异族亲王服饰,浑身缀满了各色宝石。高大挺健的身姿如山松股飞扬着霸气和野性。古铜色的肌肤,深邃的五官,一双眼眸竟然是淡紫色,流转之间如琉璃般绚丽梦幻。
众位皇族王子、使臣们在殿内比较显赫的位置上坐下,早有宫女奉上鲜果美酒糕点等。
二楼的隔殿之上,安坐着天熙朝的命妇与贵女们。她们的目光都被这位异族亲王所吸引。
“哎,你们看,那一位就是西兹国的斯澜王?他的面貌好年轻呀,像是二十几岁。”
“就是西兹新国君的同胞幼弟,他长得好魁梧伟岸呀,紫色的眼睛真漂亮!”
“听说他凶猛无比,能够徒手与野兽搏斗。政-变之时,他带领三千骑兵抢占西兹皇宫,帮助新国君铲除异己,功劳卓越。乃是目前西兹国最有权势之人。”
“想不到,这一次春年元庆,西兹国居然会派斯澜亲王前来。咦,他是否迎娶国王妃了?”
“听说还没有呢!”
“我听父亲大人说,前些日子昌泰公主前去西兹国和亲,就是斯澜亲王在边界处迎亲。”
“弟弟长得如此俊美,想必他亲哥哥西兹国君也是一个英雄人物?看来,昌泰公主嫁得不错,真是羡慕呀!”
众位贵女低声议论着,说笑着,一双双欣赏的目光投在那一位年轻的斯澜亲王身上。他似乎有所察觉,抬头向二楼阁殿处望去,他突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露出一口异常洁白的牙齿,幽深的紫眸中泛着光亮。
“啊……”贵女们纷纷羞涩的低头,用丝帕遮挡住自己的脸颊,无数颗儿芳心‘噗通、噗通’地狂跳着。
正殿之前响起了鼓号,胡老太监先走出来高声叫道:“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巍峨辉煌的金殿之上,天熙朝庆乐帝帝杨熠携手皇太后安氏缓步而来。年轻的天子头顶金龙盘旋明珠冠,身穿正统金线缂丝九龙袍,腰间束着五彩云攒长玉带。
殿内百官急忙出列跪拜:“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容温和,神采飞扬,一双黑眸亮如星辰:“众位爱卿平身,赐座!”
皇帝在正殿龙椅宝座上坐下,皇太后坐在侧位上。杨熠的眼神淡淡扫过诸多坐席:“今日乃是我天熙朝春年元庆,朕与皇太后特设此公宴与百官同庆,众位爱卿不用拘束,望尽情享用!”
安国公上前恭贺道:“普天同庆,天下维安。如今,我天熙朝在皇上的圣治之中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实乃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众臣纷纷恭贺:“吾皇励精图治,圣明高德。皇太后福如海深,鸿福齐天!”
大殿之中,歌功颂德之声处处响起,杨熠面露淡笑,全盘受之。皇太后看到此繁荣景象,亦是满心欢喜。
接着,北戎国、海靖国、南越国、西兹国等使臣逐个上前献上各种异国礼物。皇帝龙心大悦,与各国皇子们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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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兹国的斯澜亲王贡献礼物之时,皇帝亲切地问起:“这一位就是西兹新皇的胞弟?呵呵,果真是一表人才。朕来问你几句,朕的妹妹护国公主昌泰现今可安好?”
斯澜亲王躬身言道:“贵国昌泰公主如今是我的小皇嫂了。她容貌美丽,温柔端庄,对皇后亦是十分尊重有礼。我皇兄非常疼爱她,已经册封其为柔妃,特赐她天福宫居住,侍奉柔妃的宫婢和奴仆不下百人!”
“哈哈、哈哈,这样朕就放心了!”皇帝心情大好:“朕这妹妹从小就娇惯,望西兹皇多多包涵。如今天熙与西兹国结为姻亲之好,实乃两国之幸事,以后还要多多来往,互通商贸、造福百姓。斯澜亲王好不容易来京都城一次,可要多住一些时日呀!”
斯澜亲王仰面,惆怅地言道:“多谢陛下盛情款待。呵呵,就算您不挽留,我也要在此多居住一段时间。我曾经有一位心爱的女子留着天熙京城,小王对她日日思念苦不得之。这次来,就是要带她回去!”
杨熠十分感兴趣:“想不到,斯澜亲王如此多情呀。不知是哪一家贵女能有幸成为亲王心爱之人?朕也祝愿你早日寻到她,让天熙与西兹再增添一个美好的姻缘!”
一个清丽的女子身影,在阿尔斯澜的脑海中闪过……
他温情一笑:“还要感谢陛下送给西兹的舞奴,皇兄赏赐了三名舞伎给小王,她们个个能歌善舞,温柔可人。小王偶然心烦之时,最喜欢看她们跳舞解忧!”
“噢?”坐在一旁的北戎国三皇子起身,问道:“本王也听说过,天熙朝的宫舞伎们都是万里挑一,天姿国色,精通歌舞。陛下不要厚此薄彼,既然送了几个宫舞伎给西兹国,也要送几个给我们北戎国呀!”
天熙朝与北戎国,边界时时有小摩擦发生,数年来纷争不断。时而签契约议和通商,时而抢城池围圈土地。然,在两国官面之上,日常交往照旧进行。两国的庆典也都会互派使臣参加。
杨熠非常大度地言道:“今夜盛宴,清平乐宫安排了甚多美妙的歌舞。稍后就会一一献舞,其中各色美伎多不胜数。几位王爷都是我天熙贵客,只要你们看得入眼儿。凡是朕不曾临幸过的舞伎,随便贵客们挑选,朕决计不会吝啬!”
“好!”几国的王子们都非常高兴,天熙朝宫舞伎,天下闻名美女。若是能得到几个把玩儿,真是不虚此行呀!
海靖国九王子言道:“既然说起宫廷歌舞,听闻陛下为了这一次春年元宴,特意安排了千人之众的《七德舞》?乃是唐太宗亲编的《秦王破阵乐》。我等从不曾见过如此大型之宫廷宴舞,真是拭目以待呀!”
杨熠畅快地笑道:“海靖王子真是快人直语,请稍事等待。酒过三巡之后,便请众位王子共同来鉴赏!”
众人再次相互敬酒言欢……
那一边儿,安国公刚刚饮下一杯琼汁。一名男子悄悄走到他的身后,低声言道:“国公爷儿,全都安排好了!”
安国公缓缓一笑,嘴唇微动:“可曾留下痕迹?”
“国公爷儿只管放心,一点点痕迹都不会落下。决计让《七德舞》在各国皇族前丢个大丑!”
“嗯!”安国公点点头,老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小皇帝借口演练《七德舞》,竟然让一千名武功高强的精卫,长期驻留于宫中训练。名为排舞,暗为皇帝亲兵。
小皇帝想在各国中显示大国风范,彰显天熙国威?哼,毁掉《七德舞》,看他还有什么借口在宫中驻军?
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皇帝嘛!自然是应该保持孤家寡人的处境……………题外话………无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毒杀
“快点、快点,别磨蹭了,快把头花戴上!”
“哎呀,歪了、歪了,向左一些。不行不行,再向右歪一些。嗯,这还差不多!”
“哎,这位姐姐,请你帮忙看看,我的胭脂是不是太淡了一些。把你的胭脂借给我涂抹涂抹,改天还你一盒新的,谢谢、谢谢!”
“谁看到我的绢花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刚才还在这里呢?一转眼儿就不见了,你们谁拿错了我的头花?”
偏殿中,众位宫舞伎忙成了一团儿,都在为即将上场的《七德舞》准备。此次献舞非同小可,当今天下各国的皇族王子都聚集在此,谁若是不小心出了错,脑袋搬家是寻常沿。
苏离兮拧着笼烟般清秀的眉,正帮助郦飞烟整理裙衫:“飞烟姐姐,等下你跑纵队穿插之时,要用余光稍稍看看自己的脚下。上一次,你就不小心踩到了裙边儿差点摔倒。”
郦飞烟一手扶着发髻上钗子,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怕地言道:“哎呀呀,我的小心脏呀,就快要跳出来了。进宫这么久了,这可是第一次重大节日庆典,不知道我一会献舞的时候会不会双腿发抖?纺”
她又双手合十,一脸祈求的仰望天空:“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奴婢我顺顺利利的跳完这一支《七德舞》,可千万不能像上次那般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呀!”
“呵呵!”苏离兮听罢低笑:“姐姐只管按照平日里演练的跳舞就行,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郦飞烟噘着小嘴,眨巴着眼睛凑近苏离兮:“哎!到了此时,我才开始真正羡慕你。你现在是正七品的舞训姑姑,只在幕后指导演排,不用亲自上场去献舞。那就什么错也不会出了!”
旁边,一名正在梳头的宫舞伎,笑言:“郦飞烟,你别光顾着羡慕苏七品了,我们上去献舞也是有诸多好处的。你可知今天来了多少王公贵族,各国皇室王子?”
有一名宫舞伎言道:“是啊、是啊,我听她们说,若是入了各国王子们的眼儿,皇上就会把我们赏赐出去的。想那汉代的赵飞燕,不过是公主府的低溅舞伎出身,竟然做到了皇后之位!”
“呸,别做梦了你!就你那个小模样,能有多大的造化?嘻嘻,不过,混个得宠小妾的机会尚有!”
郦飞烟满脸泛起花痴状,惊喜地言道:“这样呀?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脱离伎籍,嫁给权贵们做妾!”
那宫舞伎伸手掐着她的脸蛋,笑道:“飞烟姐,你是个清白处-子,当然有机会了。我也有机会!不过,如果是她?……”
她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指了指正在角落中整理衣衫的周萍儿:“她就不行了,皇上用过放舞伎,将来只能死在尼姑庵中。”
舞伎们低声嗤嗤笑着,而后继续整理妆容……
周萍儿背过身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别人的嘲笑她岂能不知?自从好朋友符静箫被送去西兹国做舞奴,她就显得更加孤独了。她是被皇帝临幸过的身子,那一次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聚痛了一下之后,就被人拖到院子里责打。应该得到的晋升和好处,一点点都没有,反而失去了清白之身。
现如今,同一批进宫的舞伎们,苏离兮变成皇帝的爱宠,郦飞烟也受到清平乐宫的重视,在各个舞蹈中跳重要的位置。只有她最倒霉?以前,她忍受着被别人骂成乡下来的乡伎,而后有成了一个没人要的破-货。周萍儿心中升腾了浓浓的恨意,苏离兮、郦飞烟,你们两个得意不了多久!
主殿江大人优雅地走进殿内,从容地问道:“舞伎们,尔等可都准备好了?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该你们前往献舞了。大家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这一次舞蹈,向各国皇室展示我天熙宫廷舞蹈的非凡魅力。”
众位宫舞伎停止了喧闹,躬身言道:“主殿大人放心,奴婢等谨遵命令!”
主殿江大人满意的点头:“月容,检查妆容,清点人数!”
昭训姑姑花月容躬身答道:“是!”
“站好队、大家站好队!”几个主事姑姑都帮忙清点人数,而后一个一个来报:“我们队已经到齐了。”
“嗯!”江大人目光扫过去,见到一排排宫舞伎们焕然一新,妆容美丽,精神饱满,她心中颇感满意:“就是这样了。我们刻苦训练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了就是今夜献舞的片刻功夫,大家都辛苦了。待忙完这段春年宴会,本殿自然会论功行赏。”
众位宫舞伎喜不自禁:“多谢主殿大人!”
“好了,麟德殿宾客已齐,我们准备出发吧!咦?不对……”江大人突然面露怀疑:“领舞呢?季馨子何在?”
适才,大家只顾着清点队伍中的人数,竟然忘记了一个人单独领舞的季馨子。
花月容看向苏离兮:“苏七品,你负责舞训季馨子,她人在何处?怎地此时还不出来?”季馨子身为领舞之人,有一个单独的换装间。
苏离兮闻言一愣,随即蹙眉:“下午之时,我
tang们又练习了几次。然,换装以后她说心中十分紧张,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想要一个人平静平静。我那时,看这边姐妹们很忙,便过来帮忙化妆了。”
江大人心中了然,季馨子担任如此重要的领舞之职,越是到临上场之际,精神紧张也是很正常:“时间不早了,来人,去请季八品出来吧!”
正在此时……
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吓得众人打了个寒颤:“死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呀!”
江雪灵等人面色惧变,随着声音之处看去,一个小宫女跌跌荡荡地跑进来,满脸都是恐怖和泪水,指着那厢一间屋子言道:“死人了、死人了!”
殿内的几百舞伎面面相觑,每个人心头都升起了不详之感。
江雪灵迅速扫了众位宫舞伎一眼,平静地言道:“大家无需慌乱,按照原定计划出去排队!来呀,各个舞组领队,各殿管事将大家带到殿外去,准备出发!”
领队们、主事们都觉得不妙,然而此时却不是慌乱的时刻,献舞在即不容出现差错。她们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带领着各自的队伍离开大殿!
大殿中恢复了安静,还有江大人,花月容等几个人留下。
江雪灵对那宫女说道:“你先别慌,慢慢说来。出了什么事情?”
那宫女泣不成声:“奴婢是负责清洁各个小换装间的宫婢。奴婢以为你们都要走了,所以就到右换装间里去收拾,可是刚刚进去就看到,太可怕了,季馨子,季八品死了,她喷的到处都是黑血,墙壁都染红了!”
众人的面色纷纷苍白起来,苏离兮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这种时刻,怎么会发生了可怕的命案?
江雪灵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稳定住心神:“此事不可乱说,快带我们去看看!”
几个人走到了偏殿一角的换装间,宫女轻轻地掀起门帘,一股刺鼻的腥臭血液味道扑面而来。
苏离兮只看了一眼儿,就差点昏了过去。
季馨子直挺挺躺着地上,原本洁白的肌肤变成了黑乌色,双眼圆瞪,七窍流血,地上散落着首饰和舞蹈道具,还有一个打碎的茶碗。很显然,她死之前很痛苦,狠狠挣扎了一番才倒在这里。
苏离兮转过身去不敢看,几个主事大人也纷纷捂住鼻子,退出了隔间。
“她是中了阴狠的剧毒!”江雪灵咬牙言道:“这个时候下毒杀了她,有人蓄意要破坏皇上的《七德舞》。苏离兮,你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苏离兮颤抖一下,茫然地点点头,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我、我走的时候,季八品还好好的,只是有一些上场前的紧张!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用手帕擦拭着眼泪,身边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死了,怎能让她不害怕?
江雪灵冷面言道:“大家都别怕,现在可不是慌乱的时候,暂时不管是谁混进来毒害了季馨子。马上就要开始的《七德舞》怎么办?那是皇上的心血。难不成,让我们天熙朝在各国皇室面前丢脸?”
江雪灵满面愁容,哀叹一声:“没有领舞的《七德舞》,就没有了舞魂。现在,也来不及改变队形了,只怕一千多人都会慌乱!这个责任,清平乐宫承担不起,谁都承担不起!”
众人的目光都盯上了苏离兮,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苏离兮缓缓地抬头:“我、我上吧!”
领舞的动作是她设计的,也是她负责舞训季馨子的。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了!
此刻,就算是明知有危险,也要硬着头皮上了。她怎能让小九的心血,化为乌有!
☆、第二百五十章 舞七德
远处的天际之处,隐隐传来暗哑低沉的雷鸣之音,无数个细小的鼓点由远至近、星网扩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麟德殿中的众人不由精神一震,挺立起身体来向殿外的广场上看去……《秦王破阵乐》?
好大的声势、好强的气度,隐隐约约的压力自远方而来。《七德舞》,山雨欲来风满楼!未曾见其形,先以闻其声。
“威武……威武……威武……威武……”
一千名将士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冲击向海岸。刹那间,麟德殿前的广场上鼓角齐鸣、旗帜飞扬、军伍严肃、士气勇壮沿!
霎时间,风雷震动,一片萧索,充满杀伐激越的乐音响起,声音激荡,如断金石。
面对如此壮观的气势,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能够亲眼目睹千人之众《七德舞》,众人心中热血澎湃,天熙国威尽显于此,大国风范不容质疑纺!
阳刚威武的将士们凡三变,每变列为四阵,左圆右方、先偏后伍,交错屈伸。他们身穿银甲执戟而舞,发扬蹈厉武容炫耀。偌大的广场之上仿若铮铮战场,磅礴气势撼人心神,无数个铁血男儿甘洒鲜血。
战鼓擂鸣,声震百里,气若山河,动荡天地!
殿内观舞之人,无比内心震撼,扼腕惊叹之声不绝于耳。汉祖过沛亦有歌,秦王破阵非无作。
忽而,乐音一转,变得几分沧桑悲壮,宛如战争过后的残垣断壁。曲调悠远绵长逐渐舒缓和润,人们的心中交织着壮丽与优美之感,婉转之音洞彻于高空。
五百名身着一袭红衣纱裙的女子跑进战场,她们在将士中飞速穿梭,甩起长长的红纱飘飘,迷蒙如梦幻。一时之间,广场上银甲与红绸交织而舞,悲壮中融合着柔情似水。
刚与柔、壮与美、冷与情,死与生,战与和,交替融汇成一个美丽梦幻的网。
一座高大耸立的古战台,缓缓从地底下升起,越来越高直入天际。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高台最顶处,一金甲戎装女子迎风而立,犹如一朵铿锵玫瑰,灿然怒放!
“咚咚、咚咚、咚咚……”此巾帼戎装女子,手槌战鼓击打,飒飒英姿威武。
苏离兮,头上戴着两根锦雉长尾八宝嵌金珠金羽冠,身穿红装翠袖领锁子黄金铠甲,纤细的腰间围一条五彩盘云白玉带,飒爽英姿,不落俗媚。
上座,杨熠蓦然睁大了眼眸,身体向前探去,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宝座龙柄:“离兮?怎么会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离兮为什么会上场领舞?
皇帝凌厉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内侍:“去问一问,怎么回事?”
“是!”内侍匆匆离去。
苏离兮完全进入了舞蹈状态,她的动作越来越危险,一个又一个腾空翻越犹如飞鸟般灵巧,引起殿内众人不断发出惊呼之赞叹:“哇、好俊的身姿,这女子是谁?”
杨熠越看越是心惊,她每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的心便惊吓一次。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恨不能冲上去将她拉下来?
江雪灵匆匆走过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一番,杨熠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
“季馨子已被毒杀,苏七品为了完成《七德舞》,为了皇上的心血,只能顶替上去!”
杨熠的眼睛直直盯着高台上神采飞扬的女子,眼中显出无奈之色。他派人日夜护住了高台,不叫人做手脚,避免出现差错,却没有护住领舞之人。层出不穷的暗算与阴谋,真叫人恨得牙痒痒。
杨熠在心中默默念道:离兮,苏离兮!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跳完呀!谁叫你怎么笨,季馨子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傻乎乎地顶上去。你只知道朕在意这《七德舞》。你可知,朕就算毁掉这《舞》,也不想你面临任何的危险。
半空中,随着苏离兮身体的舞动,头顶那一根锦雉长尾不断摆动。战鼓鸣金之音时重时轻,时缓时紧,拍岸惊涛呜伥鬼,逝水潺潺寒渡。她拿出鲜红的旗帜,一抹血染般的长旗飘扬在半空中。
悲嘶战火,猎旌旗舞,哀哉壮烈,香魂一缕千古唱!
西兹国斯澜亲王猛地站起来,满面惊讶之色,高台上那熟悉的身影和容颜,不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小女子吗?他的心情激动不已,紫色的眼眸随着她的舞姿而移动,他来京都城寻她数日没有音信,却原来是进宫了!
安国公暗暗冷哼一声,转身盯着后边的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领舞的女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何跳得如此精彩?”领舞若死,舞魂已丧,整个队形都会显得空虚无意。
那男子冷汗淋淋:“属下、属下明明得手了,亲眼看着她七窍流血死掉,怎么、怎么……”真是出邪了!
“废物!”安国公骂道:“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弄不死!”
安国公端起面前的酒盏,狠狠一饮而尽。这些麻烦了,《七德舞》演出成功,昏君昨天就提出组建宫内的七德营,明为演练,暗为精卫。
tang苏离兮左旋右转,舞势如旋风。掷帜入云若电光下射,气贯长虹。她的舞姿深深地感染了每一个观舞者,激扬起生命之灵动。
广场上,千人齐声高呼:“舞以盛德、天熙昌盛!舞以盛德、天熙昌盛!”呼声震天,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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