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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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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府举办的喜事,难不成就要黄了?
  这小舞伎真真是个惹事精!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自己的宝贝儿子?才第二次进宫,就有手段将皇上引到/床/上去。
  她就知道,出身舞伎的奴婢,岂有一个安份的?安水屹面色苍白,内心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
  姑侄两人相对无语,又等了一会儿。
  天快黑了的时候……
  王婉侍低头走进大殿,小心翼翼的跪倒禀告:“启禀太后娘娘,舞伎苏离兮带到!”
  安太后冷脸言道:“把那溅婢带上来!”这个奴婢出身的舞伎呀,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两个宫女扯着苏离兮走进大殿,将她丢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
  苏离兮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着一双脚,狼狈不堪!她的领口处,隐隐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上面有几块明显青紫的伤痕,甚是扎眼儿……
  有宫女低声训斥她:“舞伎,见了太后,还不跪好?”
  苏离兮半个身子歪斜在地上,吃力的爬起要跪,她咬牙忍着,双手撑住地板,努力弯腰跪好。
  安水屹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这是慈宣宫,顾不得太后娘娘的冷眼,顾不得宫女太监们的诧异……
  他大步冲跑过去,一把儿将她搂在怀中:“离兮、离兮,你还好吗?”
  猛地,抬头见到他,苏离兮浑身抖索一下……
  这世上,有一种永远无法说出的痛,哽在她的心口处,痛
  得她又弯曲下腰身。她慌忙低垂下脑袋,让乌黑浓密的长发垂下,遮盖着自己的半张脸,羞愧地无地自容,她如何有脸见他?
  “离兮,离兮……”他一声、又一声,呼唤着她……
  她不回应,傻子呆子一般,低头黯然垂泪!
  安水屹的每一声呼唤,都如同一刀、一刀,割着她脆弱的心……
  他犹豫的伸手,想掀开遮住她面颊的头发,看看她的脸……
  苏离兮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她低声哀求着:“别…别看我,我没脸见你!…”
  安水屹心如刀绞,搂着她单薄的肩膀,低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离兮别怕,我马上带你走,咱们回家。以后再也不让你进宫了,就在家里待着。”
  家?她还有家吗?
  苏离兮像个犯错的孩子,缩着脖子,干枯的嘴唇微微颤抖:“水屹,我现在…我脏了,很脏…你别碰我,我被别的男人……”
  “傻丫头……”
  安水屹心痛的搂紧了她,像是怕她会随时消失掉:“我还会在乎这个?只要你能活着就好,让什么狗/屁贞/洁都见鬼去,你一点都不脏,你永远是我最纯洁的离兮,我什么都不在乎!”
  “苏离兮,我要你,我还要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嫌弃,不会在意,我只要你一个人!”他搂着她言道。
  闻言,苏离兮明明下午早已哭干的泪水,这会子又像是开闸泄洪一般,不争气的纷纷落下。羞愧,伤心,内疚,她对不起安水屹。
  她不可遏制地抽泣着!他还肯接受她这一副破旧不堪的身子?他不问原因,不问任何的理由,毫无芥蒂地接受她。
  “回家、等养好了伤,你还是我的好离兮!……”
  “我没脸见你……”她抽泣着,积累已久的委屈堵在心头:“我…我对不起你!……”
  “离兮,你要忘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咱们两个人谁都不许提这事,我还是爱你如初……”他说:“咱们好好过日子!”
  她感动的稀里哗啦,愈加觉得羞愧难当!水屹他,竟然一点都不嫌弃自己?
  她猜想过很多结果,却不敢妄想安水屹的原谅……
  她实在是不配他!
  安水屹是纤尘不染的君子,她却是泥泞中烂掉的花……
  “水屹,对…对不起……”她哽咽着!
  安水屹温情地用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水,低声哄着她:“离兮乖,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咱们现在就回家,我明天照常娶你,咱们热热闹闹办喜事。”
  安水屹一把儿将她横抱起来,起身站在大殿中央。
  他说:“太后姑姑,既然已经找到苏离兮了,侄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告辞了……”
  安太后蹙眉,这像什么话?这溅婢破了身子,如何还能入安氏家族的门?没有这个道理。
  安太后嘴唇动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安水屹低头虚行了个礼,就抱着苏离兮,转身向大殿门外走去……
  他刚刚走出两步,就愣住了……
  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杨熠正站在大殿门口处,目光阴阴地注视着他们。大殿那殷红的烛火反射在皇帝的身上,有些阴森可怖。
  杨熠那冷冽无情的目光,从安水屹的脸上,再转移盯到他怀抱中的小女子。
  她蜷缩成一团儿,小白兔般受伤模样,她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抱中,用披散的黑发遮住住脸。
  杨熠心中非常不爽,这可是爷儿用过的女人,你怎么能搂搂抱抱?
  安水屹冷冷瞥了皇帝一眼,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继续向前走去……
  “站住!……”
  杨熠黑眸中闪动着冷酷:“安郡王要走可以,只是这贱婢苏离兮?从今以后,别想再踏出天熙宫半步!”
  苏离兮心中一惊!
  这纨绔昏君已经如愿以偿,自己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烂抹布一块儿,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不是听说,纨绔对得到手的女子,都不再用心了吗?
  安水屹压抑着满腔的怒气:“是吗?那今日,本郡王就少不得要抗旨不遵了……”
  “你敢!……”杨熠挑起眉头,黑亮的眸中是隐隐的怒火!
  皇上就要发怒了!
  贴身侍奉皇上的胡老太监向后挥手,立刻有十几名粗壮的太监,将安水屹和苏离兮包围成一圈儿。
  苏离兮惊恐地看着周围的情形,一双双冷冷的目光直直瞪着他们。她的素手不由紧紧抓着安水屹身前的衣襟。她会不会连累水屹?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她便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南郡安氏一族虽然强大,安水屹却从来不愿意卷入漩涡纷争,他顶着郡王的爵位,不过是舞文弄墨,手中没有任何权利……
  就连权势滔天的安国公
  ,都不愿意正面与皇上冲突!
  毕竟,那纨绔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正统皇帝!
  杨熠讥讽说道:“朕使用过的女人,岂容她流落在宫外、给朕丢人现眼,难不成让她给朕戴个绿/帽子?”
  “…你说你不在乎,可朕在乎的狠!哪有皇帝的女人、还让她给别人做侍妾的?朕丢不起这个脸,朝臣们会怎么嘲笑朕?苏离兮就是死了,也要死在这座宫里。安郡王就死了这份心思吧。”
  安水屹毫不示弱,义正言辞:“皇上贵为天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让臣子们何以敬重为君上……”
  “安郡王慎言!……”
  胡老太监上前打断安水屹的话,一张老脸假笑着劝道:“安郡王三思,公然抗旨那可是削爵位、发配/流/放、掉脑袋的大事,就算是安国公也不敢公然与皇上做对,何况是您?”
  苏离兮蜷缩在安水屹的怀中,内心坎坷不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场?
  她心乱如麻,开始痛恨自己了,一次又一次的连累他……
  那胡老太监继续说道:“郡王爷聪明一世,怎么能糊涂一时呢?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舞伎,得罪当今圣上!老奴多几句嘴,您还是把这个小舞伎放下来吧,别惹皇上天庭之威……”
  苏离兮悲切的看着安水屹:“水屹…你别管我了…放我下来!”
  安水屹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保护她!她却不想再让他为难,自己一个卑贱的舞伎,怎么能连累郡王削爵?
  他原本可以平静而诗情画意的生活着,现在却统统被她打乱。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她死不足惜,只盼他能好好的。
  “别管我了,水屹,你走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放弃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他放弃了
  “离兮,你别说话!这里有我……”安水屹紧紧搂着她!
  胡老太监冷笑道:“这世上哪有和皇上争抢女人的?何况,这苏舞伎已经被皇上幸过了,自古以来太平盛世中被皇上临幸过的女子岂能出宫?杨氏皇族的颜面还要不要?安郡王做事不可任性,要想想后果。”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
  “都给哀家闭嘴!……珂”
  上座的皇太后,再也忍无可忍,高声说道:“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道说道,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这小舞伎虽然身份下溅,却是明天就要正式纳入郡王府的侍妾,皇上现在横抢上一道儿,她身为太后也必须给安氏一个说法阕!
  杨熠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大殿:“母后,这事说来很简单!儿子上午和太傅讨论国事如何兴修水利,相谈甚欢。中午便赐下宴席与太傅小酌了几杯……”
  纨绔走到殿中央坐下,抽出一把折扇摇晃着,慢慢说道:“这天气闷热的,朕喝了几杯小酒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就看见这个舞伎爬上了朕的床。朕一时晕醉,还以为是贞妃妹妹来了,结果就这样那般了!”
  安太后脸色铁青,切齿言道:“你这个溅婢!哀家一时心软,看在安郡王多次为你求情的分上,这才施恩解除了你的奴婢伎籍,谁知你是天生的一副水/性/杨花、溅性不改?能纳入安郡王府做侍妾,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溅婢居然不安分,还想攀上皇族更高的枝头儿,勾/引皇上?”
  “为你引路出宫的宫女们也回禀过了,你多次找借口耍赖不肯出宫,在御花园里到处闲逛,又找借口去净房趁机溜走。却原来,你抱着这般龌龊的念头,一心要爬上皇上的龙床!”皇太后越说越是气愤!
  杨熠听了,挑眉连连点头,手中折扇摇得更欢:“母后说的甚是!等朕醒酒以后,看到这个女子在旁边,也是吓了一跳!”
  安太后心疼,转身安慰皇上:“我儿不必气恼,为这溅婢气坏了龙体,可不值得……”
  “来人,将准备发放给苏离兮解除伎籍的文书撕掉,重新恢复她的舞伎奴婢身份。至于以后如何处置?待哀家想想后再议。”
  纨绔的神态深以为然,点头说道:“母后如何安排,朕都没有异议。”
  “是!…”
  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王怜儿,答应一声,上前拿起案上的一本文书,三下两下的撕掉。
  苏离兮见那满地的碎屑,直气得头晕目眩……
  这一对皇族母子真是绝配,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辙。一唱、一合,配合地天衣无缝。
  想来,这样的包庇和配合不是第一次!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安水屹见此状况,气极反笑:“皇上的一番言论,真真是好笑!苏离兮不过第二次进宫,怎么会从慈宣宫跑到了紫宸殿?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引路,她怎么会自毁前程?微臣不计较苏离兮是不是奴婢身份,明日照旧纳她入门!无论皇上如何狡辩,公道自在人心。”
  “狡辩?……”杨熠将折扇重重拍到案上:“安水屹,你不分尊卑上下,不顾君臣礼节,一味对朕无礼!朕,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早就叫人将你拿下了!”
  安水屹言辞正义:“皇上即使命人拿下微臣,微臣也不敢妥协。”
  “好、很好!……”纨绔目中露出一道厉色:“即是如此,表哥怨不得朕不顾亲情了!”
  安太后皱眉言道:“这件事情论起来,也不是你表哥的错!都是这舞伎妖媚有手段,竟然多次引得你们表兄弟争执!如今看着你们君臣反目,哀家再不能纵容她活着了!来人…”
  “诺!…”大殿中的众位太监们齐声呵道!
  安太后站起身来,威严无比:“立即将舞伎苏离兮拿下,当庭杖毙!哀家最见不得这样品格下贱、喜欢挑拨离间的东西,岂能容她活在世上!”
  安水屹惊骇叫道:“太后姑母,不能杖毙!”
  安太后摆手:“三郎不必再求情!这小舞伎是个祸害,让你与皇上争执不已,争来争去的,惹得你们君臣不合,又给安氏一族带来隐患。干脆,谁都别要她,打死干净!”
  安太后心道:三郎太过年轻,他暂时痛在一时,将来自然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堂堂男儿,岂能为情所困!
  皇上与南郡安氏的关系,不能因此变得更差!
  权衡利弊,她这么做,都是为了顾全大局!希望三郎将来可以想得通。
  杨熠悠闲的端起案上的茶盏,低头轻轻吹着漂浮在上面的翠叶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母后这般处置,主要是安表哥不肯相让,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朕觉得…安表哥若是肯放手,母后也不会下狠心处罚苏离兮。”
  大宫女王怜儿,袅袅婷婷上前给皇上换了一杯热茶,两个人暗地里对视一眼。
  杨熠喝了一口
  tang茶,倚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神态显得极其舒适:“朕用过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别人。”
  王怜儿悄悄抿嘴一笑……
  胡老太监,奸笑几声:“郡王爷儿,您就松松贵手,放人吧!否则,皇太后的懿旨已下,老奴少不得要得罪您,让奴才们动手抢人了。”
  几个太监上前,越来越近,虎视眈眈地盯着安水屹手中的苏离兮……
  众太监齐声呵斥:“请安郡王放手、请安郡王放手!”
  强大的压力,越来越逼近,直逼得安水屹和苏离兮无法呼吸!
  苏离兮凄惨地挤出一个笑容:“水屹,放手吧!让我下来…我就是死,也不能看着他们羞/辱你!”
  安水屹他一个书生,如何是这般粗壮太监们的对手?
  与其,被他们扯拉衣服、推到在地,丢了郡王的颜面与尊严,不如她自己乖乖受死!
  安水屹低头,注视着她含着泪水的笑容,黑眸中漫过无限的悲伤:“不,离兮你不能死……”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矛盾和纠结如同利刃,一刀一刀分解着他!
  苏离兮眼看着危险靠近,便自己挣扎着要下来!
  “放下我!……”
  她用力,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起,扳得很心痛。
  两人相视,彼此的目光中溢满了痛彻心肺的悲伤与无奈,她炙热的泪珠儿,滴落在他的手上,一滴、一滴、烫得他悲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
  杖毙、杖毙、杖毙!
  他怎么能亲眼看着她,被活活打死?血肉满地……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我放弃……”安水屹突然大声叫喊,他闭上眼睛不让泪水落下:
  “只要,皇太后让苏离兮活着!我就放弃她!”
  众位太监迟疑地转过身来,看向安太后!
  那纨绔皇帝低垂着眼眸,不动声色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安太后微微思虑一下,点点头:“如是三郎不再执着,哀家也不是不近情理!”
  等三郎淡了这份心思,再慢慢收拾这舞伎也不迟!如今,逼得太狠了,只怕出事?
  “皇上意下如何呢?”安太后侧头问道……
  杨熠嘿嘿一笑:“安表哥能想通就好!儿子,一切都听母后的安排!”
  安水屹面色悲伤无比:“取消明日的纳妾仪式,让另外两位女子张云、刘月棠都回去,本郡王谁都不娶了!”
  众人闻听,皆惊讶。皇太后郁闷不已,水屹侄儿是个执拗的性格,好好的一场喜庆之事,就让这个苏离兮毁掉了!
  纨绔皇帝讥讽说道:“安郡王这是何苦呢?另外两个女子,长得都很不俗,可纳回去暖暖/床也不错呀!”
  安水屹终于松开了手,在她耳边沙哑地说道:“离兮,你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别叫我担心!等我将来强大了,就来接你走!”
  他放下了她,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大殿,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
  苏离兮身子摇晃一下,泪眼朦胧……
  安水屹的背影,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孤独!
  他步履轻飘飘的,宽大的衣袖被夜风吹得空荡荡摇摆,平日里隽秀/挺/拔的男子,如今失魂落魄的离去……
  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宏伟壮大的宫殿建筑群中……
  一个孤独渺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一百六十三章 清平乐宫

  第一百六十三章清平乐宫
  苏离兮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想起来安茉葭郡主的话:你要好好待我哥哥。藏衍大师给哥哥算过命理,哥哥一辈子孤苦伶仃……
  苏离兮心如刀绞,难道,藏衍大师说得是真?安水屹他从此会孤寂一生?她,便是他命中的劫数。
  胡老太监问道:“皇上,这舞伎苏离兮该如何处置?”
  皇上眼珠一转儿,笑着问皇太后:“母后说呢?固”
  安太后厌恶地看着苏离兮:“哀家既然已经答应安郡王了,让她活着,就不能现在动手了!皇上,你幸过她,算起来她现在是你的女人,你自己做主吧!真是个祸害精,哀家早就说过,出身名门望族很重要,那样的女子才能够知书达理。”
  安太后心中气恼,一甩衣袖,带着众位宫女、太监离去漪!
  “皇上,您看呢?”胡太监等人,继续探头等着皇上的示意……
  杨熠看着下面的小女子,嘴角一抹动人的笑容:“苏离兮既然是水韵坊的官舞伎出身,朕看在安表哥的情面上,也看着她还有些跳舞的本事,朕赏她一个清平乐宫的宫舞伎当当。”
  苏离兮,你不肯要朕恩赐的后宫位分,你不是一直想甄选宫舞伎吗?朕,就给你这个恩典,这下你可舒心了些?
  杨熠表现的十分宽容大度:“毕竟,苏离兮舞艺超凡,堪比那湖中仙子,朕觉得她不会比任何一个考取宫舞伎的女子差。就赏她这个机会做宫舞伎,送到清平乐宫里去!”
  众人奇怪,皇上从来不曾见过苏离兮跳舞,怎么会称赞她舞艺超凡?
  胡老太监上前,对着苏离兮笑道:“苏舞伎,你还不快快谢恩!别的官舞伎都是千辛万苦、过关斩将才能考上的宫舞伎,你只不过被皇上幸过一次,便得了这个天大的便宜,真是个有运气的。”
  苏离兮倔犟的站在,一动不动!……
  “舞伎,你逃得一命,以后好好在清平乐宫学习舞艺,为圣上献舞!”胡太监一使眼色,两个宫女上前强/行/按着苏离兮的肩膀跪下!
  “从今以后,你便是正式的宫舞伎了!”
  苏离兮重重跪倒在地叩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奴婢,决计不会忘记皇上的大恩大德!……”
  ~~~※~~~※~~~※~~~※~~~※~~~
  天熙内廷,清平乐宫……
  这座宫殿原名‘欣庆宫’,本是一座皇族避署用的宫殿。天熙福仁老太妃,因晚年时期因患风痹病,极其害怕潮湿,便移住到凉爽干燥的欣庆宫。
  后来福仁老太妃在这宫里仙游薨了。时日久了,这里被人冷落,逐渐荒凉起来。太祖设立清平乐宫,将欣庆宫改名为清平乐宫,安排大批的乐师、宫舞伎们在这里居住。
  从此,这里便是宫舞伎、乐师们固定生活、练习舞艺的地方。亦是后宫妃妾们心中最最痛恨的狐/媚之地,被妃嫔们暗暗称做‘狐狸窝’……
  在后宫中名声鼎鹤的德云妃,便是这里与先帝相识、相知、相爱,冠宠六宫!…
  原本宫舞伎以奴婢低贱之身受宠,却不配有孕,更没有资格诞下皇子,最多不过被册封为正八品的御/女,老死宫中。德云妃却打破了这个皇族惯例,她受宠后一路青云直上,竟然被册封为贵妃,令朝野震惊!
  德云妃晋升位份后便搬离这里,另居新宫。不过,清平乐宫内的美貌舞伎发迹故事,给了众宫舞伎们无限的希翼和盼望。先帝才情出众,又极其重视社稷舞乐,曾多次令人修缮扩建清平乐宫,如今它的规模相当华丽精美。
  清平乐宫分为正殿、南殿、北殿三大建筑群。居中的轴线上,建筑着气势宏大的清平大殿(正殿),大殿前巨为宽大的广场,用于千人大型歌舞排练……
  南殿是宫廷乐师们居住的地方,统称为‘宫乐子’……
  内廷对乐师们的要求极为苛刻,为避免与宫舞伎们私/通,大部分是乐师都是从小净过身的太监,由太常寺派出的高等乐师精心培养。
  其中不凡面目清秀、堪比女子娇媚的宫乐子,也身负随时被皇帝临幸的职责。太祖老年时,曾一度喜欢年轻漂亮的童/男子,被临幸的宫乐子不计其数。
  有一部分出身小门贵族、技艺高超、具有一定官职品级的乐师,如李沣年、常子江等等人。他们受太常寺委派,在这里教导‘宫乐子’学习乐器,有时也会奉命参加重要的大型宴乐。
  他们只能白天在这里排练休息。傍晚时辰一到,必须立刻从偏殿小门出宫,否则就会以重刑处罚!曾有宫廷乐师,与宫舞伎排练舞蹈时,不小心错过了出宫的时辰,便立即被砍掉双手,轰出内廷,永远变成废人!
  北殿是宫舞伎们居住的地方,按照舞伎们品级高低不等,居住不同的房间!
  最高级别的从五品主殿女官,是清平乐宫的统领,掌管清平乐宫一切事务。她自然
  tang是居住最豪华的房间,身边还配有十多名的小宫婢贴身侍奉。
  还有六品宫舞伎、七品、八品、九品,分别享受不同的待遇和俸禄。许多人在宫中熬过多年,才能爬上一定的品级。
  有宫舞伎由于被皇上临幸过,就能直接册封为从九品宫舞伎!一般没有任何品级、也没有受过圣恩临幸的宫舞伎们,只能三人共同居住一间。
  她们没有丫鬟侍候,只能自行打理日常生活,洒扫清洁,洗衣铺床都依靠自己。
  此时,北殿正厅中……
  苏离兮跪在地板上,神情麻木。
  上座的从六品昭训女官花月容,极其不耐烦看着苏离兮!
  “怎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宫舞伎?”
  花月容为难的言道:“公公难道不知,虽然刚刚放出去一批二十五岁的宫舞伎。不过,今年又从各地甄选上三十名优秀宫舞伎…”
  “…新进的宫舞伎们,三人一间房早已经安排妥善,现在哪里多余的房间和月奉份例?这会子儿,天全都黑了,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那一位负责送苏离兮过来的中年太监,陪着笑着说道:“刚刚才从紫宸殿交代下来的事情,转了几次到我手里!知道让昭训姑姑为难了。不过,这位可是皇上亲点的宫舞伎苏离兮,她不用参加任何考核检测…”
  “…苏离兮直接由水韵坊的官舞伎册封正式宫舞伎,她的身份文书已经转交太常寺备案,明日就会正式发通文,所以昭训姑姑根本不必为月奉的事情烦恼,只消随意给她安排一个住所就可!”
  花月容微微感到诧异:“哦,这可是没有先例的事情!”
  她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一路极其艰难的考上来的?
  难不成,这苏离兮有什么强大的背景,水韵坊不过一个京都城不入流的歌舞坊,这要花费多少银两才能将她送进来?这可要找人打听打听。
  那中年太监瞄了跪在地上的苏离兮一眼,压低了声音附耳说道:“花姑姑可别小看了这舞伎,她可是被皇上临幸过的身子!”
  “啊?…”花月容更加惊异,再看苏离兮的眼神便有了一些惊讶:
  “她如此幸运!那皇上可册封了品级?按照惯例,宫舞伎第一次承了龙恩雨露,应该给一个从九品舞伎,住两人房间,每月有四两银子的份例了!”
  清平乐宫舞伎二百多人,承过皇上雨露的不过二十几人,其中最得宠的册封到正七品宫舞伎,是清平乐宫的大牌红舞伎,有两名丫鬟贴身侍奉。那一个个跩的尾巴翘到天上去,走路都是斜眼看人。
  这苏离兮这般有本事?看她双眼哭得肿肿,整个人垂头丧气,说不上来有多漂亮……
  中年太监摇摇头:“没有!皇上只给了个没有任何品级的宫舞伎,上面说是一切照普通宫舞伎对待!”
  花月容蹙眉,越发想不通了:“这么说,还是每月二两的份例?”
  “嗯!……”中年太监点头。
  这么一说清楚,花月容再看苏离兮的眼色,又变得轻视鄙夷起来!从来没有听,受过临幸的宫舞伎还有不晋升品级的?那皇上心里得多讨厌这苏离兮呀?看来她的第一次让皇上很不满意。
  只怕,也就这么一次宠幸了,这清平乐宫里有多少舞伎只受过一次幸,就被皇上丢到脑后的?这苏离兮以后再没有机会了,不必理会她太多!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也不知这个苏离兮使用了什么妖媚手段,爬上了皇上的床?不过,即是皇上亲点的宫舞伎,特别是受过圣恩的身子,她也不能赶走苏离兮了!
  “那好吧!…”花月容说道:“她确实是来晚了,普通宫舞伎们居住的房间都没有了。我总不能让她和有品级的舞伎们一起挤着住,人家谁会愿意呀?”
  中年太监说道:“花姑姑说的极是,不过,还是费费心,请多少安排一个住处,咱家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花月容想了想,说道:“北殿后花园,小竹林那边还有一个房间,原本是九品舞伎的单独间。不过,因为有些偏辟清冷,没有人愿意去住,一直空闲着。就只能安排她一个人在那里住了!固”
  那竹林小屋里吊死过一个九品舞伎。每到/夜/间,风吹竹叶阴风阵阵,宫舞伎们当然不肯过去居住……
  中年太监笑道:“那就谢谢花姑姑的照应了,苏离兮虽然没有品级,毕竟是承过雨露的身子,住一个单独间也算合适!漪”
  花月容摆摆手:“等一下,我先安排一个粗使宫婢过去打扫,再叫人送去日常用品和衣物,她便可以过去住了!”
  中年太监对苏离兮言道:“昭训姑姑如此照应你,还不快拜谢!”
  苏离兮呆呆地叩头:“苏离兮多谢昭训姑姑照应!”
  花月容不由皱眉,这丫头不会是个傻子吧?回答个话儿,如此迟钝,这样的舞伎能够跳舞吗?
  中年太监完成任务后告辞,殿内只剩下花月容和苏离兮。
  “你起来吧!跪了老半天、累了吧。”花月容说道。
  苏离兮点点头,不言不语,扶着殿门框一点一点的站起来,行动极为迟缓,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花月容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青紫伤痕,悄悄问道:“你这?…可是下午刚刚承的雨露?”
  苏离兮咬牙低头……
  “哼……”花月容冷笑道:“能沾上雨露,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刚来,清平乐宫里的规矩一概不懂,身上还带着痛,先安顿下来休息一天吧!不过,后天是新进宫舞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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