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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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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透过密密匝匝的雕花廊窗,洒出满大殿的金碧辉煌,投映下殷红殷红的一长片儿,甚是喜庆好看。
宴席设在慈宣殿外的五层白玉石亭台之上,四周满地摆着姹紫嫣红的盆花。
案上插满金银七色剪花,琼酿玉液、各色花饼、金银茶食、玛瑙葡萄、蜜瓜桃李层层垒成山般,香气缭绕。
四个太监开道、四个太监随后,八个宫女提着宫灯在一旁引路。皇太后娘娘在两边的宫婢搀扶下,从甬道那一头儿翩翩而来……
太后身穿一件镂金丝朱红钮牡丹花纹蜀锦衣裙,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高雅。满头细密的青丝高高挽起,精心梳理成峨云心高髻,髻中压上一支九尾金凤展翅宝石花开簪,映衬着朱衣上的金丝纱领缘,尽显宫廷贵妇的美艳。
安国公带着两个儿子安庆邦、安庆业,侄子安水屹,以及安氏近支的几个子侄齐齐叩拜接驾:
“微臣等叩见皇太后,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眼波流转间俱是融融的亲情笑意:“今日乃是家宴,你们是哀家娘家的子侄,自家人不必多礼,赐座……”
众人谢恩叩拜后起身,在几个宫女的引领下,按着各自的官职品阶的大小,依次入座!
汪大太监一甩手中拂尘儿,对着玉石亭台之下呼道:“奏乐、舞起……”
不远处的水榭中央,宫廷乐师们拨动各类乐器,美丽的宫舞伎们翩然挥袖如云。
遥遥传来的琴瑟之音如同飘渺仙乐,令人心神陶醉……
皇太后位居殿堂主位坐下,盈盈笑道:“哀家好久都不曾与家人这般团聚了。今日设宴以聚天伦,哀家心中甚喜之。稍待,皇上也会过来坐坐,说是要与众位表兄、表弟们叙说情谊。”
在下宴坐的安氏兄弟齐齐拱手道:“皇恩浩荡!微臣等感激不尽……”
☆、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宫夜宴
第一百四十五章皇宫夜宴
皇太后满意地点头笑语:“都说了是家宴,大家不可拘着!”
下坐为首之人,安国公端起案上的酒盏起身:“老臣带领安氏众位子孙敬皇太后娘娘一杯酒,祝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永享福寿!”
太后欣然悦之,玉手端起案上的酒盏,仰面一饮而尽……
皇太后放下琉璃酒盏,纤指从云纱广袖中抽出一方软丝云帕,轻轻沾了沾嘴角儿愎。
太后的美目流转,扫过众位安氏子侄,感觉他们各个英俊守礼,她十分满意!
最后,太后看向了安水屹,露出慈祥地笑意:“三郎,最近为整理宫中藏书阁典籍/日/夜/操劳,甚是幸苦,哀家赐酒一杯,以兹勉励!姚”
“三郎谢太后娘娘赐酒!”安水屹起身谢恩,满饮杯中之酒。
安国公畅快地笑道:“我们南郡安氏真是人才济济,有为国杀敌的武将、亦是有才华横溢的名士,还有老夫这个为国尽忠的臣子,这全都是托了圣上与太后之福德,安氏甚幸、家族甚幸。”
众人纷纷举杯满饮……
安国公又举起酒盏,看向了安水屹:“三郎,你可知郡王府又要迎来一件天大的喜事?”
“噢?”安水屹心念微动,言道:“水屹愚钝,还望二叔赐教!”
“哈哈、哈哈……”安国公畅快地笑着:“祖宗保佑,太后垂爱,咱们安氏一族昌盛繁华。水屹的郡王府上,就要出一位尊贵的皇后娘娘了!这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安水屹不由怔住神,微笑的嘴唇渐渐抿住,手中的酒盏握得越来越紧,眼里升起了一些冷意……
他们兄妹二人向来不理朝堂纷争,只求一个平安度日,想不到?还是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来了!安茉葭是他最亲之人,岂可成为安氏一族争权夺利的棋子?
安庆邦、安庆业两兄弟,面露惊喜之色,纷纷赞叹道:“哎呀啊,这可真是天降喜事!不想茉葭堂妹竟有如此福气?我们这些做堂哥的,都快要变成国舅爷了,哈哈、哈哈。”
安水屹将手中的酒盏放下,脸色稍显不霁,浓密的睫毛交错起来,遮挡住清澈的眸子:“立后乃国之大事,二叔莫要开此等玩笑,我等还是不要妄论为好!”
此时,太后娘娘也笑道:“三郎,你二叔并没有与你逗乐说笑!”
“…哀家看着茉葭那丫头儿从小长大。她品质高贵,性情良善,哀家心中甚是喜欢她。纵观天熙朝各家贵女,有谁家贵女的品貌才学,能盖过安氏茉葭?因此,哀家心属茉葭为后……”
安水屹心绪起伏不定,思虑片刻后起身行礼:“太后娘娘见谅,茉葭小妹/性/情向来清冷,不善与人沟通交往。她不适合皇宫中的富贵荣耀,若是入宫为后,只怕会给太后姑母徒增许多烦恼。”
酒宴中的气氛,顿时清冷了一些!
安国公耐心劝解道:“三郎是茉葭的长兄,又是我们安氏这一辈的长房长子。你们兄妹二人父母早逝,俗话说,长兄为父。你要三思而行,为亲妹妹的前程多加图谋。”
安庆邦在一旁劝说道:“三郎莫要糊涂了,茉葭妹妹若是为后,母仪天下,成为天熙朝最为贵重之女,除了太后姑姑外无人能及,还有比这更好的前途吗?”
安庆业连连点头:“是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求不来的喜事。三弟,你万万不可推三阻四。”
安水屹当即撩袍,离开桌案,向皇太后跪下:“小妹年幼无知,性格执拗冷僻,不通宫中礼仪,更没有包容善待后宫妃妾之/胸/襟,实在难登皇后宝座,还望太后姑母另择他人!”
今日,他宁可得罪皇太后,宁可得罪安氏本家,拼着这郡王爷的爵位不要,也要守护茉葭小妹周全。
安太后观水屹之心意甚是坚定,心中不由微微叹息:“唉…三郎竟然如此肯定?何不等回府问一问茉葭侄女的心意,或许她自己非常愿意呢?”
安水屹沉着一张脸!
太后言道:“这样吧,哀家做主,此事不急着下定论,等你们兄妹二人商量后再议不迟,哀家静候你们的佳音。”
安水屹还待再拒,忽听亭台外间的一个太监高声叫道:
“皇上驾到……”
众人闻听后,纷纷起身准备迎驾!安太后则露出期盼欣喜之色……
白玉石亭台间,一众太监宫女们,前后簇拥着年轻的皇上而来。
今上,一身华贵粉紫绣金丝龙纹的交领长袍,腰束浅金色缀玉腰带,上面缀着一圆环闪亮的水红色闪亮碧玺珠子做饰物。
皇上满头鸦羽般的乌发用景龙冠高高绾着,冠帽中央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足足有鸡蛋大小,顶在他的脑袋上也不知道累不累?……
皇上手中摇着一把嫦娥仙子奔月图的金边折扇,得意洋洋、神采奕奕,款款行走……
他笑容温润,唇红齿白,端的是一番名花倾国的神
tang采,好一个绝世美少年!
安氏一族的子侄们,见状纷纷低头汗颜……
这一个极端臭美、爱到处显摆的少年皇上呀,他每一次闪亮登场,都要亮瞎别人的双眼呀!
大家心中再无奈,跪还是要跪!
众人当即跪下迎驾:“微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呵呵,起来、起来,都起来吧!……”皇上声音清亮,态度甚是随和可亲。
皇太后一张脸笑得睁不开眼,恨不得将宝贝儿子搂在怀中亲上几口。
她向他招手言道:“皇儿来了,呵呵,来来来,到母后身边坐下,我儿今天穿着甚是漂亮得体呀……”
“朕来参加母后设的安氏家宴,岂敢不用心装扮?”
杨熠大摇大摆地走到安太后身边坐下,摇着扇子为太后扇风:“母后,热不热?儿子给您扇扇风!瞧,这大热天的,朕昨日叫人给母后的殿里送了几桶冰块儿,睡觉时放在寝宫里镇着,那丝丝凉气冒着,可还好用?……”
“好用、极为好用……”
安太后笑眯着眼眸:“皇上整日为国家大事操劳,还要惦记着母后这些许小事,莫不要累坏了我儿?”
“什么国家大事,统统比不上母后的舒坦重要?”杨熠扯着太后的一片衣袖,摇啊摇、摇啊摇:
“不过,这段时间儿子励精图治,起早贪黑,甚是勤奋!朕命人整理藏书阁旧库典籍,虽不用朕亲自动手,可要随时督促那帮懒蛋臣工做事,确实很辛苦呀!母后得奖励些什么给儿子……”
“别摇了,别摇了,我的儿……”
太后抬手扶了扶发髻的凤钗,溺爱的言道:“哀家这脑仁儿都要被你摇晕了。哀家宫里的宝贝,都快被你扫荡光了。说罢,如今,又寻摸上什么东西了?”
杨熠那黑亮的眼眸狡猾咕噜一转儿,避开众人轻轻伏在太后耳边低声笑语几句……
也不知皇上悄悄说了些什么?
竟然,惹得安太后发出一阵“咯咯吱吱”的笑声儿!
她直笑得花枝乱坠:“你这个皮猴子,你这个混儿,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个混儿。”
下座的众人一阵恶寒,抬头无奈地仰望着美丽的夜空……
这一对天熙朝最最尊贵的母子,到底还要当众/煽/情到什么时候?
皇上亲自为安太后奉茶:“母后喝口热茶,喘喘气,笑痛了肚子,又是儿子的罪过了!”
太后捂住/胸/口,逐渐停止了大笑:“我儿虽然顽皮些,不过,皇上这/性/子,竟和哀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哀家自个肚子里亲生的……”
下座的安国公,嘴角儿不由微微抽搐一下!
说笑了一阵儿,上座的母子二人方才歇口气坐定……
皇上收起手中的折扇,目光扫过众人:“刚刚朕来之前,爱卿们似乎与母后相谈甚欢,不知在聊些什么?说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太后言道:“皇上来的正巧,哀家和安国公正在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呢!”
杨熠心头一冷,神态没有丝毫变化。
他依旧耍赖笑道:“儿子可不要娶什么媳妇,儿子和母后过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摇手笑道:“你这痴儿,又说浑话了。哪有和自己老娘过一辈子的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过了年,你就二十了,按照祖宗家规,你也该大婚立皇后了!”
杨熠眼眸轻瞥了一圈,见安国公等人面脸的期待之色,他不由心中暗暗冷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帝的赌约
第一百四十六章皇帝的赌约
皇帝继续耍赖道:“世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母后就不怕儿子娶个坏/蛋媳妇回来,天天给您添堵儿?”
“再说了,放眼望去,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及得上母后之万一?儿子娶回来放在宫里,看着也不舒服。”
太后身心更觉舒爽:“好了、好了!母后知道你是最最孝顺的,乘着今天家宴,你二舅和几个至亲表兄弟都在,咱们母子二人说些正经的事”
皇上笑而不语,一双桃花眼扫过众人,眼角儿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澉。
皇太后定了定神,和蔼说道:“皇上着实不小了,总不能天天和清平乐宫的那些宫舞伎们厮混。”
“舞伎出身多妖媚,惯会/勾/引人,玩玩就罢了!好好的爷们儿都让她们给带坏了。皇上早日迎娶一位出身名门的贵女来统领后宫,来年诞下皇孙,江山后继有人,哀家也好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玛”
“皇太后所言极是!”安国公等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称是。
杨熠懒洋洋地打开扇子,一边随意扇着风,一边言道:
“朕的后宫内廷里面,不是已经有四十几个贵女出身的妃嫔吗?一个个像木头一般死板,实在无趣得很。还有,表妹瑶儿刚刚册封了贞妃,很快就要入宫了。”
皇帝的眼神飘过安国公,突然笑道:“朕的心中,还是很在意瑶儿表妹的!若是迎娶正房入宫,将来欺负朕的爱妾瑶儿该怎么办?又是跪拜、又是请安,处处看皇后的脸色,稍不如意便是责打惩罚,真真难为朕的爱妾了!”
安国公轻咳一声,神态非常不悦,低头不语!
“那些都是应该的……”皇太后言道:“庆瑶等女都是妃妾,以/色/侍君,以妾身礼侍奉正房,她们难登大雅之堂!如何能同未来的皇后相其并论?”
安国公等人面色略感难堪!
只怪自己的瑶儿不争气,婚前没有把持住,私予者为妾,天熙礼法如此。好好的一个皇后位置给弄丢了!
“好!既然如此…”皇上朗声说道:“母后怎样说,就怎样做了!朕一切都听从母后的安排!”
“皇上,这便对了……”太后欣然道:“我儿只管放心,哀家定然给你选了一个顶好、顶尖的皇后,断断不能委屈了我儿!”
杨熠黑眸流转,故意问道:“不知母后和舅舅,给朕选定了哪一家的贵女呢?”
太后语气温和,试探地问道:“哀家挑来挑去,琢磨了好长时间,看中了华真郡主,安茉葭!”
闻言,杨熠手中折扇一滞,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扇风……
又是一个安氏嫡女?
是啊!他早就该想到了,南郡安氏岂能死心?
一个、又一个的安氏女子正排队等着他这个香饽饽呢!推掉了一个,便再安排一个!谁让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多金……
“朕同意了!……”
杨熠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挑眉言道:“朕让母后费心了,朕愿意听从母后的安排,就算母后让朕娶个丑八怪做皇后,只要是母后相中的女子,朕就立她为后!”
皇上的目光扫过安水屹,只见安郡王的面色十分不情愿,不知做何感想?
他原本与这位表哥关系不错,只因他在安氏一族中是个极其清澈干净的人。谁知他和那个舞伎纠缠一起,如今怎么越看他、越是不顺眼了?
“皇儿又说笑了!怎么会是丑八怪?华真郡主茉葭妹妹,可是咱们天熙朝中有名的美人。你也是见过的,品貌端庄,才学横溢!”
太后看着儿子,怎么看觉得怎么美?将来就算寻得再好的皇后,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杨熠摇晃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言道:“母后亲自挑选的人,朕自然是千般万般愿意的!”
“…且不说母后是活菩萨心肠,慧眼识珠又慈悲仁厚,就说这安郡王的品质,清贵高雅,乃天熙朝第一名士。如今,他亲自将妹妹献给朕邀宠,朕就信的过他!”
皇上讥讽的目光又飘到安水屹身上……
果不其然,那位自视清高的安郡王面色铁青,很是难看?嘴唇动了一动,忍住没有吱声。呵呵,‘邀宠’这两个字惹他生气了吧?大概,他是安氏中唯一不肯与皇族扯上关系的人,此事可另避别径?
皇上一笑,如和风霁月般隽秀:“宫里的女子,多一个也不嫌多,少也一个不嫌少,朕还养得起!只要,未来皇后懂得悉心孝敬母后便好!”
太后知道皇上最近与安郡王有些不对付,看看二人的神态不虞,当即也不再说什么了!
“噢?……”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朕听闻,安表哥最近将那个奴婢小舞伎接进府郡王府了?”
皇上表情怪怪的,说出的话也透着酸意:“看来那舞伎甚是有心计,为了纠缠住表哥,和天熙贵族扯上关系,就连一个侍妾的名分也不要了?”
安水屹沉静答话:“微臣的区区家事,不敢劳烦皇上费心!”
杨熠嘴角儿一抹淡淡的笑意:“朕知道贵族府中的家伎,都是可以用来招待来往宾客的。来日,朕若是到郡王府做客,望表哥莫要小气,安排那舞伎苏离兮尽心侍奉朕一/夜/…”
安水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
堂堂一国之君,天下至尊,这般无耻的话都能堂而皇之说出口?如何能将茉葭妹妹嫁给他?这不是将亲妹妹推入了火坑吗?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哪怕得罪太后姑姑和安氏一族也在所不惜!
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安郡王的气愤,继续说道:“安郡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送给朕邀宠,何惜一个奴婢舞伎?”
“呵呵,朕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低溅的舞伎有什么妩媚手段?竟然弄得表哥神魂颠倒?就连好不容易维持多年的清雅美名都不要了。”
“待朕亲自感受一/夜/,咱们表兄弟可以交流一下床帏心得。朕看,赶早不如赶巧,等一下宴会结束、朕就同表哥一起回郡王府,尝尝那位苏舞伎的滋味。朕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昏君!无/耻的昏君!
若是那昏君一定要坚持使用,按照贵族们待客的礼节规矩,家舞伎是应该出来接待贵客的!
安水屹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似乎要掐碎了:“微臣的妹妹能否入宫,此事尚没有定论!”
皇上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尚没有定论???
好好好,刺激得很到位,他等得便是这句话。清高儒雅正人君子安水屹的妹夫,并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安郡王继续正色说道:“至于舞伎苏离兮,微臣从不曾将她当作一个奴婢来看待!她乃是微臣的心爱之人,决计不会借给他人使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乃是天下表率,理应慎言、慎行。如此荒唐糊涂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成何体统……”
“咳咳、咳咳!…”安国公眼看情形不对,急忙站起来,恭敬地端着酒盏言道:
“今天皇太后专为安氏一族设家宴,老臣等倍感荣耀。皇上屈尊降贵亲自来赴宴,臣等还不曾向皇上敬酒,请皇上满饮此杯,祝我皇圣体安康,国运昌隆!……”
“是啊、是啊!我等都要向皇上敬酒!”众位安氏子侄纷纷举起酒杯!
看这情形,再不阻止安水屹说话,便要打起来了!
皇上莞尔一笑,魅惑的面容顿显几分不屑与慵懒!
他伸出一只细长的指尖触摸着酒盏的边缘:“二舅莫要岔开话题,怎么?你作为南郡安氏的族长,也觉得蓄养家伎为侍妾,很不错吗?”
“这个…”安国公顿住:“老臣觉得,一个奴婢而已,不值一提,三郎若是真心喜欢?便收/房吧!……”
原本,安国公身为安氏现任族长,最为注重南郡安氏的贵族血统纯正。若是放在往日,他是决计不能让一个舞伎入门为侍妾的……
不过,如今局势微妙,他正期盼水屹侄儿能答应华真郡主的婚事,自然要许给他一些好处,不如成全了他与那舞伎。与安氏一族图谋皇后宝座的大事相比,一个小小的舞伎何足挂齿?
这时,安庆业站起来言道:“呵呵,微臣倒是觉得那小舞伎很不错。”
“那一日皇上圣驾寒舍,放蛇与众位贵女逗乐,只那舞伎一人不怕毒蛇,救得众贵女实在有胆有识,真让我们这些男儿汗颜!还望皇上开恩,成全我家三郎纳妾!”
“哦?…”太后一听得来了兴趣:“竟有此事?”
“一个弱小女子为了保护众位贵女,不惧毒蛇?看来,那舞伎苏离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很有一些魄力!皇上,看在你的安表哥真心喜欢她,就成全他吧!何必为了一个舞伎,伤了表兄弟之间的情分?”
皇太后也怀着与安国公同样的心思,给一个奴婢解除伎籍,区区小事尔。只盼着安水屹同意茉葭的婚事……
众位安氏子侄闻言,纷纷站起来助威!
他们拱手求恩:“吾皇圣明,请圣上开恩,成全安郡王的小小心愿!”
杨熠心头儿冷笑连连,这安氏一家人是联合起来了,想用人多势众,来压迫他同意?
利益所在,他们自然能够一拍即合了!可惜,朕偏偏不能让你们如意……
“哈哈、哈哈……”
皇上拍着扇子,大笑了起来:“母后都来求情了,朕若是再不答应,未免显得有些不近情理……”
皇上收敛了笑容,正色言道:“好吧!既然你们安氏的人都不在乎,同意那低贱的舞伎进门,那朕就同表哥打一个赌约!”
“赌约?”
安水屹不由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皇上!这位表弟皇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众位安氏子侄相互看了几眼,纷纷好奇这纨绔皇帝又出了什么鬼点子?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迈步下了台阶,走到安水屹的身边:“对
!一个赌约。”
“若是安表哥赢了,朕便如你所愿,马上解除那苏离兮的伎籍,成全你俩美事。”
“不过,如是安表哥输了,就立刻将那舞伎赶出郡王府的大门,送回歌舞水韵坊,从此两不相干,永远不得相见染指。怎么样,你可有此勇气应承下朕的赌约?”
皇帝他不能一直将安水屹扣留在天熙宫的藏书阁中,早晚要放人家回去。更不能冒冒失失出手抢人,此事要有一个定论!
杨熠与安水屹四目相对间,竟有隐隐约约的火焰气息儿,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不服与坚持……
安郡王想了一想,非常谨慎问道:“不知,皇上这赌约的内容是什么?若是太难了……”
皇帝讥讽地笑道:“怎么,难道安郡王害怕了不成?若是表哥你不愿意打赌,就算你直接输了。舞伎苏离兮之事休要再提?你们安氏的人都不许再来帮忙求情,不要怪朕不通情理!”
安水屹举棋不定,他心里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皇上细长黑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诘:“这赌约的内容,自然由朕来做主!朕提出一个节目,表哥必须按照朕的节目要求来表演,若是做不到朕的要求,就算你输了!”
安水屹警惕一下,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陷阱……
安庆邦也有所察觉,立刻站起来说道:“太后娘娘和父亲都在此,微臣认为,皇上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最是公正!”
“…不过,若是皇上突发奇想,要安三郎表演、去摘天上的星星,或是大海里捞针,再或移山倒海,飞檐走壁。咱们三郎虽然才华出众,天下闻名。但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只怕三郎立刻就输了!呵呵,大家说是不是呀?”
太后和安国公,深以为然!
众位安氏子侄也纷纷点头儿,低声议论着……
“是啊,有意刁难!”
“对呀,就算让三郎表演去杀一个人,他也做不到呀!”
“三郎性情良善,决计不会做那些古怪之事!”
安太后迟疑的问道:“皇上,你提出的这个赌约,可是会匪夷所思,强人所难?故意刁难安三郎!你要知道,三郎他可不会动刀动枪的……”
皇上摇着头,笑道:“不会,朕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刻意为难表哥!”
“朕要表哥做的事情,定然是他以前曾经做过几次、或者一次的。若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朕不会勉强表哥去做,更不会让安表哥去做什么违背良知的可怕事情!这么多人在这里听着,朕还能反口不成……”
是安水屹曾经做过的事情?如果这样说,还算是合理合情,无非再多做一次而已!
“好!……”
安国公当即笑道:“小赌怡情!皇上与安郡王的赌约,必然会成为天熙朝的又一段佳话,到时候,老臣等都来观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安氏家族的人,都会来为安水屹助威早造势!只盼望安水屹赢了这次赌约,纳妾成功,心情大好,也同意了茉葭的事情!
安水屹思虑片刻,神态坚定的言道:“既然是微臣曾经做过的事情?微臣就斗胆与皇上打下这个赌约,请皇太后娘娘和众位大人作证!……”
这皇上若是输了就赖帐,真是个麻烦事情!
无论赌约是什么?想他安郡王满腹才学、博古通今,难不成还赢不了这个天天吃喝玩乐的纨绔?
这是一个机会,错失良机,苏离兮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脱离苦海?为了苏离兮,他必须冒险拼一次……
安水屹言道:“皇上刚刚说,是微臣以往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又有何难?不知是什么表演?”
太后忍不住点头,插嘴问道:“皇上,你要三郎做些什么?快些出题吧,哀家都忍不住好奇了!”
皇上缓缓渡步,笑容让人琢磨不透:“人所周知,朕最喜歌舞,这世间什么样的歌舞都见过了,就是不曾见过……仙子跳舞……”
众人神态皆疑惑不定……
那皇上充满自信,洋洋说道:
“朕听闻数月之前,表哥曾于夜间游湖,在三生湖弹琴时,竟然引得湖中仙在荷叶上跳舞。朕的要求便是,请表哥再次于三生湖弹琴,邀请湖中仙献舞。朕和母后要亲自前往观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儿……
这真是,刁钻之极,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安水屹浑身气血上涌,只觉得胸闷不已!
他确实遇到过湖中仙,可这样的机缘,百年难遇!岂可能再遇一次。
完了,思虑万千,他还是逃不出这皇帝的算计!他和离兮,真要缘尽于此吗?
皇上冷冷言道:“表哥乃正人君子,休要否认!朕可是有证人的…来人,宣昌泰公主湄兰立刻觐见!”
“诺!…”一名
太监立刻跑去传旨……
皇太后及安氏众人的目光,不由疑惑地看向安水屹!
只见,安郡王呆坐在椅子上,神态有些凄然,目光中溢满了悲伤……
皇太后有几分不忍:“三郎,皇上说的可是真的?你…你亲眼儿见过什么湖中仙子跳舞?哀家只是听说过,以为那不过是市井传言、不可相信……”
安国公斟酌一下,言道:“老臣也认为,这世间不可能有什么仙子现身,皇上这赌约太过骇人听闻了!”
皇上安然坐下,端起一杯茶慢慢饮着:“是真是假?等昌泰公主一来便知,呵呵,君子重诺,表哥向来以诚信为做人之首要,希望表哥不要反悔……”
一时之间,宴会上悄然无声!众人看似无语,实则各怀心事……
不多时,昌泰公主珊珊而来,先拜见了皇太后和皇上!
她站起身来,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不由有些彷徨不安……
“不知太后娘娘和皇上,宣召湄兰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和颜悦色的问道:“湄兰妹妹,你可还记得三生湖上的‘湖中仙’?”
湄兰的脸色露出笑容:“当然记得,那是臣妹平生所见最神奇之事,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呵呵,湄兰妹妹快给大家都讲一讲。朕与皇太后,以及众位爱卿,都对那湖中仙人的舞蹈向往不已!”
昌泰公主回想片刻,言道:“那一日,臣妹与安水屹表哥游湖,表哥随波弹奏,琴技高超,那琴声犹如天籁之音。竟然引来仙子在荷叶上翩然起舞。那仙子绝世容颜,身轻如羽,踏水如履平地。我和船夫都吓呆了……”
“哈哈、哈哈……”皇上极为畅快的笑道:“看来证人不止一个!既如此,十日之后乃月圆之/夜/,朕恭请母后一同前往三生湖观赏。”
“届时,就烦劳表哥泛舟湖中弹奏一曲,引那仙子来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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