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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个王爷当靠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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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侧妃也是你们这些贱奴能碰的,”蔚容晟盯着刚才压住素衣的两个宫婢,她们皆不敢抬头,然背脊倒是打得笔直。
蔚容晟薄唇上扬,看来地上两只手臂起到的效果不佳,众人都没有看见蔚容晟是怎么出手,那两个压住素衣的宫婢倒在地上,双臂动也不能动,兴许是受过严酷训练,两人只是惨白着一张脸,没有哀嚎出声。
“起来,”蔚容晟大掌握住素衣的手臂,顺势将她扶起。
他刚到府,木总管就向他汇报素衣被皇后的人带走,他又立刻进宫,还未到东宫就被告知素衣带进刑场正要行刑。
当他看见厚重的板子狠狠落下时。那一刻,他心里一紧,立刻挥下壁上挂着的刀斩断了手,又见她被两个宫婢压住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黑眸幽幽,甩出两枚铁钉打进手臂。
蔚容晟到来,便有宫婢跑去告诉皇后,当皇后赶来时正好看见蔚容晟拿她的心腹开刀,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带着黄金指甲的手弯曲,盯着蔚容晟的眼神全是狠毒。
吕氏见蔚容晟不由得缩在皇后身后,蔚容晟扶着素衣冷眼看向皇后。
苏嬷嬷仗着皇后在场说道,“晟王爷,李侧妃顶撞皇后娘娘,而且又犯了女戒夜会男子,皇后娘娘也是为了晟王爷的名誉,皇室名誉。”
蔚容晟揽着素衣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好不留情,苏嬷嬷直接打翻在地,嘴角直流鲜血。
皇后站在苏嬷嬷身侧被掌风扫歪了发簪,心里更是恨蔚容晟,叠放在一起的手弯曲。
“本王的名誉由得着你们说三道四,我的女人已经习惯在晟王府无拘无束,你们认为她是出言顶撞就不要招她进宫。”
蔚容晟说话时,紧盯着皇后,黑眸瞥见吕氏,心里更是一冷。
“呵呵,晟儿,本宫也是听闻李侧妃不懂规矩,”皇后扯出一抹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幽深,站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婢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素衣警觉那个宫婢的武功不低。
“那夜是本王想给李侧妃一个惊喜,带出府。”
蔚容晟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耳里,素衣心下却是一怔,不知蔚容晟为何要帮她。
墨色衣袍一挥,冷着脸拉着素衣回到王府。
吕氏回来,正好见锦立压着吕氏的贴身丫鬟万花跪在大厅,一片肃穆。
“王爷,”吕氏上前,被侍卫拦住,蔚容晟阴沉着脸,冷声说道,“大胆贱婢竟敢在晟王府造谣生事,拉下去杖毙。”
“吕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没有,”万花哭着求救。
“带下去,谁替她求情一并受罚,”蔚容晟又道。
吕氏不敢开口,一双眼睛更是狠狠的盯着素衣,蔚容晟这么做只是提醒她,如果再犯,下一个就是那她开刀。
夜里,子夜阁。
“查的怎么样了?”
“皇后哪里守卫深严,找不到解药。”
“又是一年过去,她等得太久了。”
“我一定会找到救她的办法。”
。。。。。。。
素衣在皇宫里的事传出,湘竹阁里的侍婢更是欢喜,王爷对李侧妃真好,为了李侧妃不惜与皇后翻脸,可见李侧妃在王爷心中地位。
府中姬妾对素衣更是嫉恨。
素衣听后只是一笑置之,蔚容晟不过是利用她挫皇后锐气,蔚容晟这般做,似乎透着一股她有些看不透的用意。
想不出,就难得去想。
偶遇夏日里的阴天。微风拂面,听闻王府花园里的花都开好了,在湘竹阁待久了想出去走走,素衣拿着团扇走出,身后跟着两个侍婢。
凉风习习,拂面吹来,烟波湖畔,垂柳依依在风中摇曳生姿,远远具闻到一股香味。
一大片的娇美鲜花甚是美丽,素衣矗立在花园边,摇动团扇。
心情甚好,然总是有人来打扰。
“哟,这不是李侧妃吗?怎么舍得走出湘竹阁,还以为要闭门多久呢?”欣美人听闻蔚容晟对素衣所做心里嫉恨的紧,又吃了湘竹阁的闭门羹,口气不善。
素衣没有开口,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欣美人以为素衣仗着王爷的宠爱不削理会她,抬手推开素衣身边的丫鬟,她不敢找素衣出气,找个丫鬟总行吧。
丫鬟尖叫一声,素衣转头正好看见伺候她些时日的侍婢正向花园倒去,面朝下,身前是一丛丛有毒的曼陀罗花,出手已经来不及,侍婢倒在曼陀罗花上,霎时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出现,一看就知蛇有巨毒,素衣想也没想就射出一枚飞镖,正好刺中蛇的七寸。
众人见到蛇一阵尖叫,欣美人吓得花枝乱颤。
素衣回到湘竹阁才惊觉花园怎会有毒蛇,而恰好就在素衣站着的地方,难道王府里有人在试探她的武功?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蔚容晟是知晓的,可暗藏那人是何目的?
晚上,素衣站在院里,看着蔷薇花开满枝头,侍婢上前说道,“李侧妃,王妃回来了。”
没想到她会回来。
“听闻她受了重伤,是侍卫将她带回王府,现在正在兰苑医治。”
素衣没有说什么,看着高墙外,那里可是她向往的自由,不知何时能逃出这片牢笼。
忽然,素衣嗅到一丝异样,总觉得她就像陷入一个别人画好的圈里,忙命侍婢去打探兰香是受了什么伤。
很快,侍婢便回来,消息却是令素衣一怔,兰香中了有毒的飞镖。
“走,去兰苑。”素衣低声说道。
夜晚有些凉,侍婢去拿了一件披风替素衣披上,素衣刚踏出一步,淡眉一蹙,感觉到湘竹阁里出现的异样。
外院的侍婢快速跑进,大声说道,“李侧妃,不好了,湘竹阁被侍卫包围了。”
素衣凝眉,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侍婢有些害怕的回道,“就在方才院里院外围满了带着刀箭的侍卫。。。。。。”
紧接着,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来。撕破了湘竹阁的宁静,凉凉的空气升起一丝肃杀之气,一寸寸蔓延,呼吸为之一紧。
素衣的面上一阵平静,是福是祸皆是躲不过,命人将门打开。
瞬间,明亮的火把照亮了湘竹阁,嘴角上扬的淡淡的笑容,令素衣看上去有些清冷。
整齐的侍卫,一个个将佩刀抽出明晃晃的渗人面上一片严肃,锦立满脸凝重,看着素衣透着一股不满。
这么多人将湘竹阁围住,场面还真壮观。让素衣想到那日在皇宫抓无心时,思绪一飘,挂在唇角的笑容更显得飘渺。
“李侧妃,请吧,”锦立面上全是不满,声音里毫不掩饰。
素衣淡淡一笑,蔚容晟倒是看得起她。
如此多侍卫,是怕她逃跑吗?
兰香受伤他就这么以为是她所为?
素衣嘲弄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苦涩,“锦侍卫,你这是何意?”
锦立看着素衣,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王爷请李侧妃到大厅。”
“请我需要这么大的排场?是我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素衣平静的说道。嘴角淡淡的笑容没有停下,声音依旧清润,带着一丝抓不住的悠远。
锦立本是对素衣有异,可见她看到如此大的场面并无一丝慌乱,心下升起几分疑惑,难道真不是她?
可保护兰香的侍卫确实是亲眼所见,而那枚飞镖锦立知晓与那日留在子夜阁的一模一样,今日在花园众人都见到素衣为了让一个侍婢不被毒蛇咬伤,也是用的这样飞镖。
“李侧妃,属下也是依照王爷命令办事,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素衣低首看了一眼身上衣衫,拂去不存在一丝尘埃,既然到了这种境地,逃避不是她的做法,只是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走吧,”素衣走在前面,锦立紧随,一大群的侍卫走在最后,场面甚是紧迫,一路上全是搭上箭羽的弓箭手,一个个都紧张防备着素衣,似乎只要素衣一有异样,即刻射出箭羽。
那么多的箭,似乎要将素衣射成一个马蜂窝。
夜很黑,风很大,素衣没有一点怯懦。向前院走去。
还未走近,大厅里的灯光十分明亮,这是素衣第一次到大厅,精致的紫檀楠木座椅,名贵的花瓶装饰,两边站满了人,府中姬妾,侍婢,中间留出一条道,这样的场面,像极了衙门里审犯人。
“李侧妃,请稍等,王爷在救治兰香公主。”
“兰香公主受了什么伤?”素衣淡淡问道。
锦立回道,“等会王爷就会到来,李侧妃问王爷便可,”
素衣看这阵仗,心中升起一丝不好预感,面上却没有其他神情,淡然的站立在大厅里。
素衣站了一会,觉得腿有些麻,寻了一处位置坐下,看着远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夜越来越深了,远远的传来三次打更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漆黑的夜里,一盏红灯走近,素衣没有看向门外,灵敏的嗅觉闻到一丝丝松墨香。
蔚容晟来了。
墨色锦袍行走间掀起风云,经过素衣时留下一阵寒冷的风,黑眸看也不看素衣,在大厅主位上坐下,清俊的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扫了大厅里的人一眼,那神情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李侧妃留下,其余都离开,”蔚容晟沉声说道,黑眸中迸射的冷意还是泄露他强压的寒意与愤怒。
素衣坐在下方,如芒刺在背。
不由得想到兰香公主是要死了?难道蔚容晟也没有办法吗?
虽然兰香对她下了药。可想到兰香丢了性命还是有些同情。
吕氏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见蔚容晟阴沉的神情跟着众人离开。
一瞬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素衣,蔚容晟以及一些侍卫。
“李素衣,今日你可有出府?”蔚容晟的声音就像从寒冷的冰库里传出似的,落进素衣耳里显得格外的寒气逼人。
“我下午出去了一会,”中午的时候清泉茶楼查到一些关于那枚玉佩的事,她得知后去了一会。
“你是不是去了清泉茶楼?”蔚容晟又问道,声音更冷了,一双黑眸微微眯起。
“是,”素衣依旧淡淡的回道。
“你在清泉茶楼遇见了兰香?”
“是。”
“兰香与一个白衣男子见面,你上去阻拦,让她不要缠着那个男子?”
蔚容晟从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素衣,居高临下盯着素衣,眸光幽幽的,似有一股火苗在跳跃。
“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在茶楼里捣乱,我不过是好心说了几句,”素衣本不想过问,清泉茶楼是她的场子,兰香在茶楼里捣乱,弄得好些客人生气,还打碎了不少茶具,摔坏了座椅,而她围着的男子是月沧,月沧请她帮忙。
“救你的人是不是明月阁阁主?”忽然,蔚容晟的声音一冷,黑眸里闪烁着一股高深莫测的危险,唇瓣紧抿,似有怒意溢出,周朝空气一凝。
“这事不劳王爷操心,”素衣面上一阵平静,心里却有点小心,猜不透蔚容晟是何意,不是兰香受伤审问她吗?为何又绕到替她解毒这事上。
素衣的回答引得蔚容晟一阵不悦,隐隐觉得月沧与李素衣有着一股牵连,这样的认知令蔚容晟十分不悦,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阴鹜。黑眸迸射出寒意,猛然俯身,大掌一下扣住素衣的下颚,倏然抬起。
素衣毫无防备,脖子拉得有些高,下颚上一疼,猛然间对上一双如冰渣的冷眸。
“你是不是喜欢月沧?”蔚容晟紧锁素衣清丽的面容。
素衣冷然一笑,“我喜欢谁不用告诉王爷吧,正如王爷喜欢谁,素衣也不会过问,当初所言,素衣谨记在心。”
名为夫妻,私下各自安好。
蔚容晟手指上的力气加大。掐住的娇嫩下颚瞬间升起两团红痕。
“那日兰香给你下药,你便是去找的月沧,月沧没有碰你,你就怨恨兰香,回来陷害兰香,让她名誉扫地,是不是?”
蔚容晟大掌一转,直接掐住素衣的颈脖,只要他手腕一使力,就是扭断素衣纤细的脖子。
紧抿的唇瓣,呼吸间全是愤怒后的寒意渗渗。
“呵呵,她有名誉,我就没有?”素衣冷声问道。
“你狠她。所以想杀了她?”蔚容晟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杀她?”素衣抬眸,直直对上蔚容晟审视的双眸,红唇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王爷这是你的猜测吧,你可是堂堂王爷,就凭猜测就认定是我要杀她。”
“呵~”蔚容晟冷斥一声,“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月公子却是敢做不敢承认,怎么,面对本王,害怕本王让你的命赔罪,怕了?“
蔚容晟幽冷的眼眸眯起,带着寒意的声音幽幽飘向耳朵。好看的唇瓣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忽然听闻蔚容晟这样喊她,素衣有片刻的怔忪,愣愣的看着蔚容晟。
剑眉一皱,唇瓣微启,蔚容晟紧盯着素衣,“你在大佛寺演的那出戏不过是想本王退婚,没想到本王会接你进府,你一直想离开王府,兰香给你下药,你让月沧就你,本以为这事本王知晓就可以将你休离,可本王知晓你们并没有在一起,看在你也已经十八岁了,又没了名声,本王休了你,李明洋也不会容你,所以本王对你一忍再忍,却没想到你会将所有愤发到离府的兰香身上。”
蔚容晟黝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再次出声,却是寸寸冰冷如霜,“你亦害怕她在月沧心里占有地位,趁她落单下了杀手,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被本王的侍卫看见了。”
到此地步,素衣对上蔚容晟的视线,说道,“在大佛寺是我故意破坏名声不想进晟王府,我只是看着王爷那么宠爱兰香公主,一心成全你们,兰香给我下药,我是恨她,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了她。”
“到现在还不承认,非要本王拿出证据?”蔚容晟眼眸眯成一条线,掐住颈脖的手猛然收紧,喉间一阵剧痛,呼吸不过来,满脸涨的绯红,眼睛也红了起来。
素衣早就知晓蔚容晟功力很高,却不知晓她在蔚容晟手里竟一点挣扎都没有,只要蔚容晟转动手腕,她的命就没了。
胸口一阵窒息难受,脸色变得青紫,如此近的距离让素衣看见蔚容晟眼底的矛盾复杂,似乎是狠利与纠结,终是没有狠下手来。
手拿开,素衣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呼入,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濒临死亡的感觉太难受,一阵咳嗽。
“看在你没有杀死兰香的份上,本王留你一条性命,”蔚容晟背对着素衣,负手而立,墨袍在空中飞舞透着丝丝冷冽。
好不容易稳住咳嗽,素衣眼眶呛红,行至蔚容晟身前,盯着他的眼眸冷声问道,“王爷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兰香公主,证据呢?”
蔚容晟盯着素衣片刻,那眸光充斥着幽冷。
忽然,一扬手,一抹黑物在空中划过一条线落在素衣门面上,锋利的刀刃,贴着素衣胸前衣衫落下,凌厉的刀锋割破了素衣的衣衫。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哐的一声,物什落在地上,埋进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
小巧的飞镖,上面还有一个梅花印记,素衣认得那是她的暗器。
“这便是兰香体内取出致命的暗器,你这个蛇蝎女人,竟然在飞镖上染了毒。”
“王爷,就凭这枚飞镖就认定是我做的?难道别人不会用吗?而且上午的时候我用飞镖杀了一条蛇,”素衣说道。
“呵呵,“蔚容晟冷冷一笑,黑眸盯着素衣,如果眼神也能杀死人,素衣已死了千次。
“满嘴谎话。处处显露心计,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会信?”蔚容晟幽幽的看着素衣,一点也不信任。
这样的蔚容晟,素衣觉得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对蔚容晟是撒过谎,可这次真不是她所做。
一股莫名难受在心间蔓延,有苦说不出,蔚容晟一点也不信她。
本以为子夜阁里的救护,皇宫里他不惜与皇后对峙,多少对她是有一点相信的,却不曾想到他从未对她信任过,就凭一枚飞镖。就认定她是杀害兰香的人。
可到这一刻,素衣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次,她倔强的抬起头,直直对上蔚容晟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晟王爷,我只说一次,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真的没有杀害兰香。”
蔚容晟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森冷,黑眸眸底全是冷冽,“李素衣,有胆子做便有胆承认,现在知晓后悔晚了,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忽然,胸前一疼,素衣都没有看见蔚容晟是怎么出手,她周身的几处大穴被点住,动弹不能,此时她完全成了鱼肉,任由蔚容晟宰割。
蔚容晟上前一步,离素衣很近的距离,鼻子里喷洒的呼吸吹拂在素衣脸上,想闪躲,身体又不能动弹。
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丝伤痛。这是素衣未曾从蔚容晟眼眸中看到过的神情,紧抿的薄唇透着坚决,他真会要了她的命。
黑眸直直盯着素衣,看不透蔚容晟会怎样处罚,只是心里涌出一阵难受,压抑的厉害,今日她躲不掉了。
有那么一瞬,素衣是渴望蔚容晟能相信她,可这种想法只是白日做梦,挺直着背脊,她坚决不能让蔚容晟看出她已低头。
明亮的灯光,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清澈的皓眸隐隐有波光在闪烁,就像夜晚的天空中的星星那么迷人,然这样精致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这些天,蔚容晟克制不去见素衣就是在暗中调查,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黑眸眸底划过一丝失落与绝望。
“李素衣,你有今日这样的结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阴冷的嗓音而出,黑眸紧缩。
第五十八章 代价
蔚容晟凝聚内力大掌压在素衣的丹田处,瞬间,素衣体内的内力就像四散的洪水不断外泄,丹田受外力压迫就像干涸的田地裂开,一阵剧痛袭来,苍白的嘴角流出一丝丝血红。
素衣没有求饶,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蔚容晟,那眼神不带恨意,只是显得特别的飘渺,就像会随时离去似的。
蔚容晟冷眼看着素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最后一丝红色退去,他看见她笑了,血汩汩从嘴角流下。让红唇染上一抹娇艳,笑得倾国倾城。
蔚容晟黑眸一眯,加重使出内力。
素衣瘦削的身体向后倾倒,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袭来,牙齿紧咬唇瓣已经忍不住涛涛疼痛来袭,浑身冷汗渗渗,黛眉紧紧皱起,痛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短短的指甲扣进手心,划破肌肤流出血来也没有感觉到疼痛,然,纵使疼死,素衣也不会求饶认错,心脏处传来一阵压抑,痛,周身都疼,素衣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
晕倒那一刻,素衣的眼角留下一颗晶莹的泪水,她练了半身的内力就这样断送了,她真的很想笑,可心里却有一股苦涩在蔓延,陷入无尽的黑暗。
蔚容晟看着素衣跌倒,忙收回手,去拉住素衣,却是晚了一步,黑眸眨了一下,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黑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滴落,心里一阵压抑就像被重重的大石块压住喘不过气来。
然而,此时的蔚容晟并不知晓,他为素衣留下了眼泪。
他的脑中浮现着素衣被抽走内力时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似乎是解脱,又似乎是某种东西散去,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飘渺,抓不住。似乎她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长长的睫羽遮住清眸中的芳华,留下一颗晶亮的东西,挂在脸颊,苍白的脸色绽放着美丽到极致的心碎笑容,这样的笑容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了蔚容晟心中最软的部分,流出血来,那血中又藏着某股蔓延的东西紧紧包围着心脏。
他看着素衣卷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是那么的无力,又是那么的倔强,蔚容晟的心里一疼,弯腰将素衣抱起。
素衣浑身很软,就像没有什么重量似的,蔚容晟抱着她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他将素衣抱进就近的房间,抬手探脉,才发现她的身体就像绽放的鲜花离开了树枝的营养渐渐枯萎,有那么一瞬,蔚容晟感觉不到素衣的心跳。
蔚容晟将素衣抱起盘坐,然素衣就像一团软泥,根本坐不稳,蔚容晟只得将素衣靠在身上,坐在她身后,不断输送内力,然素衣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他怎么输送,素衣的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一丝慌乱在心头蔓延。他立刻将守住兰香的关风月叫来。
“快,救她!”
关风月还没有走近,蔚容晟就沉声说道,虽然极力压制,可还是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想法……慌乱。
原本,关风月是不想救素衣,故意慢了些时间到来。可当他看见素衣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苍白模样,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那一瞬,关风月也有些心软,快步上前,探上素衣的脉搏,好一会都没有感觉到心跳。他又试了几次,这才感觉到床上女子细微的心跳,很慢,很慢。。。。。。。
“救活她。”
蔚容晟没有错过关风月脸上的凝重神情,他有些不敢听见关风月的话,先发制人。
以往嬉笑的关风月此时也敛住性子,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的身体本来就异于常人,你抽走人家的内力还伤了人家的丹田,你想要她的命就直接点,何必这样让她像个活死人这般。”
活死人?
蔚容晟出奇的安静,看了素衣一眼,转身离去。
却在走出房门时,蔚容晟传来一句话,“必须救活她,我记你一功。”
蔚容晟的脚步有些慌乱,这一刻,他都有些害怕,害怕从关风月的嘴里听见不好的消息。
外面。夜色凝重,蔚容晟独自站在门外。
关风月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素衣救活。
上次,关风月寻了大半书籍,总算找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为何这般羸弱了,她曾中过巨毒,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她的心脏需要至阴至寒之气才能让血液流转,而心脏外的那股内力便是维持着她周身血脉的运行。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关风月都多看了素衣一眼,甚是怜惜。
蔚容晟知晓素衣无性命之忧后这才离开。
然,他的脚步似有千斤重,心里沉重得厉害,回到子夜阁吩咐侍婢送了几坛烈酒,关上房门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独自喝着闷酒。
迷蒙的眸光里,蔚容晟抬起手看着那只废除素衣功力的手,那一刻,他真想毁了它,可想到兰香的伤却又按捺下,五坛酒喝光,蔚容晟才倒在地上睡去。
素衣很难受。胸口,四肢百骸,就像被钝刀在割肉似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眼睛疲惫得厉害,可还是令她极快的起身,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猩红的血,落在地上,就像绽放的彼岸花,丝丝流露出凄美至极。
现在的素衣连起身都很困难,没有内力,她连一个弱质女流都比不上,蔚容晟这是摧毁了她的骄傲与自尊,江湖上轻功一流的清月公子,成了一个废物,想来真是好笑。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落在素衣的脸上,更是显得分外苍白,更是憔悴万分。
素衣醒来,蔚容晟也知晓。运气除去酒气,来到房间外,却是踌躇几分,最后还是推开门,走进房间。
以往敏锐的听力不复存在,蔚容晟站在房间里,素衣才发现。眼睑都难得动一下,清冷说道,“晟王爷还有什么事?又或者是来拿走我的这条命?”
蔚容晟看着素衣就像白纸似的脸,又那么一瞬,觉得愧疚。
房间里,一片安静。
素衣只想休息片刻,离开这里。
“既然你一直想离开王府。本王让你离开,从此以后晟王府不再有李素衣这个人。”
蔚容晟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大掌一挥一张白纸黑字的休书落在素衣身前。
素衣睁开眼,看着久违的休书,心中一片苦涩,面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
没想到她的休书是用了惨重的代价换来,她六年的等待。清泉茶楼里惊鸿一蹩见他与兰香甜蜜回朝,皇宫里他对兰香的袒护,让她升起一丝嫉妒,她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女子,她要的感情要么专一,要么独善一身。
素衣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视线却有些模糊不清。
敛去无用的泪水,她已经失去骄傲,不能在蔚容晟面前失去自尊,素衣忍住全身的疼痛,从床上下地。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素衣都感觉万分艰难,心口一阵翻滚,喉间一阵刺痛,似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素衣紧咬住唇瓣,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她是李素衣,是清月公子,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傲骨。
素衣没有看蔚容晟,脸上也没有一丝愤恨,只是一片平静,平静得像一汪死水。
她也不再像蔚容晟解释什么,挺直背脊,一步一步,很是艰难的向外面走去。
抬首挺背,就算是身体行走在钢刺上,也依旧向前行走。
蔚容晟黑眸紧锁住那抹淡然的笑容,是释然,是放弃。
他的心里沉闷得紧,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身体,迸射而出。
她缓慢的经过,留下一股奇异的淡香,不由得多吸了一口,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缠绵悱恻。
他就这样看着素衣走出房间。
天已经亮了,屋外的风有些冷。素衣拉了一下衣衫,身前长长的口子,早已干涸的血迹在青色的衣衫上开出一朵褐色鲜花。
蔚容晟就这样看着素衣慢慢走出他的视线,当那抹娇小羸弱的身体消失不见时,他不禁转身走出房间,沿着素衣离去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
“王爷,王爷……”
木木上前对王爷说道。“兰香公主醒了。”
木木是知晓素衣离开的,她见王爷似乎要去追,忙上前阻止,王爷是那个人的,谁也不能将王爷的心偷走。
蔚容晟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似有一股怅然若失在眸底闪过,却又在一瞬间恢复自若。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兰苑走去。
俯首低头,黑眸却看见了地上滴落的几滴鲜红的血迹,眼眸沉了几分,却还是走向兰苑。
素衣每走一步就像行走在尖刀上似的,痛,浑身都痛,却又分不清哪里更痛。
看着大门就在咫尺,费尽一切走出了晟王府,干渴的苍白嘴唇上扬,一丝血痕从嘴角滑下,滴落。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金灿灿的光阳落在身上,素衣却觉得很冷。
素衣又走了一段路,直到看不见晟王府才停下脚。双腿就像被抽去力气似的,一下跌倒在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她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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