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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个王爷当靠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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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下倒了半瓶,总算是止住了血。
当关风月见素衣方才流出的新鲜血液时,又一次皱起眉头,这女子的血似乎与常人不一样。
“怎么了?”蔚容晟发现关风月的异样问道。
“没事,容我回去查看医术,”关风月将一瓶药拿给蔚容晟,复又拿出一盒药丸,向蔚容晟说明后,提着药箱离开了。
众人离开。蔚容晟抬手拂落纱幔,退下素衣的衣衫,检查着伤势,上了药,输送一股内力。
就在他的内力进入素衣体内时,分明感觉到素衣的身体里藏着两股不一样的真气,一股至阴至寒,一股怪异逆转,而蔚容晟的内力偏于阳气刚硬。
黑暗中,素衣十分难受,浑身就像在火里烧似的,汗水渗渗,又伴随着一阵阵剧痛。
噗的一声,胸腔里汇聚的内力相互冲撞。素衣忍不住喷出一大口褐色血液,倒向一边。
蔚容晟大掌一捞,将素衣安置在床,将染上血液的锦被丢在地上,命人送来新的被褥,换了新衣衫,将锦被盖在素衣身上。
蔚容晟坐在床尾,黑眸紧随素衣的脸,微白的夜明珠下,显得素衣的脸分外苍白,蛾眉微蹙,一股怜惜油然而生。
恍然间,他已记不起素衣原来的模样,那些大红大绿。那些浓妆艳抹,趋予逢迎,一点也不是她的本意,似乎她本该如此,清冷淡然。
“啊!”一声尖叫声,素衣猛然惊醒,眼中还残留着骇意。
一片朦胧后,她看清了眼前事物,陌生的床顶,陌生的气息,有那么片刻素衣已经不知晓身在何处,空白的脑中瞬间记忆流入,似乎记起昏迷前的一幕。
她很是失落,逃出失败。
脸上的哀伤毫不掩饰。蔚容晟收为眼底。
素衣挣扎起身,可浑身疼得厉害,力气就像被人抽走似的,嘴里口干舌燥,很想喝水,转动眼珠,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眸光落在素衣身上一寸一寸冰冷,蔚容晟紧绷着一张脸,一袭墨色衣衫,更是令他越加冷冽。
“还活着?”蔚容晟的声音传来,宛如来自地狱。
素衣回过神,转开视线,不去看那张黑成的脸。
“王爷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令人讨厌,”既然出逃失败,素衣也不想对蔚容晟和颜悦色,她对蔚容晟已经没有任何情愫,也不会去学那些女子围绕在蔚容晟身边的女子阿姨逢迎。
“本王讨厌?”蔚容晟唇瓣微勾,一抹似笑非笑挂在嘴角。
素衣转动眼珠俏皮的模样很是俏丽可爱,这样的她完全不似昨夜毫无生气的倒在他的怀里,有几次他都想去探一探鼻息,没想到他救了她,醒来就说他讨厌。
“本王觉着这张脸还算可行,”蔚容晟说道,这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与素衣说话,此时的蔚容晟似乎哪里变了,变得与素衣以往认识的蔚容晟不太一样。
素衣不免盯着蔚容晟。
兴许是目光太直白,蔚容晟敛住神情,冷着一张脸,“真是不要命了,本王亲设的桃林阵你也敢贸然去窜,不知死活的东西。”
蔚容晟呵斥,如不是素衣受重伤躺在床上,还真想教训她。
面对毫不掩饰的愤怒俊颜,素衣却是扬唇笑了。
唇瓣很干,扯动时崩开了咬破的伤口,一疼,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虽然身受重伤,眼底却依旧难掩倔强,素衣的身上似有一股吸引力,令蔚容晟不经意间想去探索发掘。
蔚容晟看出素衣想喝水,径直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送到素衣身前,素衣起身,却被一只大掌压在胸前,素衣一怔,抬眸,对上一双潋滟的黑眸,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心跳加快。
大掌下的柔软,令蔚容晟的手心烫了几分,深色的皮肤隐约透着一丝红晕,蔚容晟敛下异动,顺势将素衣抱起靠在床头,指腹上的柔软就像烙印在心间似的,久久未曾散去。
“你刚醒,不宜喝水,”蔚容晟拿出雪白的锦帕沾湿温水湿润干涸的唇瓣。
嘴唇很是敏感,素衣觉得痒痒的,不觉牙齿咬上唇瓣。
然,贝齿还未合拢,一只修长的手指落在唇齿之间,陌生的味道透过舌头传递,素衣错愕。
“不准咬唇。”蔚容晟脱口而出,见素衣并未听到直接伸出手,贝齿合拢,他的食指有点疼,还有一丝他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的悸动。
两人同时抬眸,视线在空中相遇,那一刻,似有什么闪过。就像烟花燃放。
房间里一片安静,周朝的空气为之升温,素衣的脸颊一阵滚烫。
蔚容晟率先回过神,抽回手指,走向紫檀木桌,拿起关风月留下的木盒,拿出一颗黑色药丸,行至床榻,“吃了它。”
素衣看了一眼药丸,眉头一蹙,“这是什么?”
“药丸,”蔚容晟说道。
素衣当然知晓是药丸,可她不想吃,乌漆墨黑的东西。看着就有点不舒服。
“你不会是怕吃药吧,”蔚容晟凝视着素衣,见她苦着一张脸,不禁说道。
“王爷放下吧,我一会吃药,”她与蔚容晟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这会他喂她吃药,这感觉很是特别,素衣不喜这种异样。
“必须吃了,”蔚容晟刚愎自用的说道,直接将药丸送进素衣的嘴里,粗鲁的动作,素衣直皱眉头。
粗粝的指腹拂过娇嫩的唇瓣,又在手指上留下一股不容忽视的异样。蔚容晟黑眸幽深几分,见到结痂的伤口,脑中出现伤口血流不止的模样,蔚容晟黑眸紧了几分,拿起床尾放置的药瓶,“躺下。”
素衣紧盯着蔚容晟,“王爷还是唤一个侍婢进来吧。”
她还真不习惯一向对她冷漠的蔚容晟伺候她。
“是自己躺下还是本王动手?”蔚容晟剑眉一蹙,脑中不禁想到侍婢的手落在她的身上,竟生出几分不悦。
“王爷你是想为我换药?”素衣惊讶的说道,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有几分别扭。
这样的蔚容晟放在以前素衣定是有几分动容的,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全是拜蔚容晟所赐,方才那股异样就散去了,清冷的看着蔚容晟。
素衣又变成以往的模样,蔚容晟有点不喜,唇瓣一动,“你身上衣衫都是本王换的,又不是第一次换药。”
“王爷还是传唤一个侍婢吧,”素衣躺在床上不动,昏迷时她不知晓,现在醒了怎么也不能让蔚容晟替她换药。
“李侧妃,你是在害羞吗?”蔚容晟俯首盯着素衣,从她的胸口向下。
素衣抓紧锦被,看了一眼身上的月白里衣,一阵纠结。
“王爷,我自己来吧,”素衣咬了咬牙,就是不想如了蔚容晟的意。素衣一想,蔚容晟定然不是好心替她换药,是想看她栽了跟头后的狼狈吧。
“看来李侧妃是想本王动手替你解开衣衫,”蔚容晟说着,强势的楼住素衣的双臂。
第五十六章 他确实比你温柔
素衣挣扎,奈何蔚容晟就不松手,里衣松开几分,大掌袭上纤细腰肢,手心直贴着肌肤,细滑娇嫩,甚是美好。
蔚容晟有一丝心驰电掣,却又被强大的自制力压下。
“昨夜本王替你上药也不见你如此抗拒,想来是你故意引本王注意吧,”蔚容晟清冷说道,掀起衣袖露出结痂的伤口,看着伤口愈合不错,微微放下心来。
比起安静躺在床上的素衣,蔚容晟更喜斗嘴的她,更加实在。
素衣已经不想与蔚容晟斗嘴,现在的他没脸没皮似的,昨夜她都昏迷了,怎么能反抗,闭上眼睛,停止挣扎,他想替她换药就换药吧。
蔚容晟打开药瓶将粉末洒在伤口上,又拿起一边的纱布包裹好,蔚容晟的动作很轻,甚是温柔,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她是蔚容晟珍惜的女子似的,可素衣知晓蔚容晟与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心里已有他喜欢的女子,而她在受伤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原来,她与月沧认识许久,月沧是她的救命恩人。
一阵清凉从手腕蔓延,疼痛减少。
蔚容晟又替素衣将腿上的伤上了药,不断揉动,期初有些疼渐渐就好多了。
素衣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幽深的眼眸散发出一种如同良玉的光泽,柔和的面庞透着雍容儒雅,此时的蔚容晟确实有着令人深陷的诱惑力。
然而,素衣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想着蔚容晟的素衣,现在的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处理,她不再执着。
蔚容晟全都注视在素衣的伤口上,将一切整理完毕抬眸,却看见素衣眼眸中的清冷,淡然的神色,她没有一点其他女子见他的羞涩,似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感觉,令蔚容晟不悦,剑眉一皱,黑眸直盯着素衣,俨然生出几分压迫来。
“本王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是不是将那个人找来替你换药你就高兴了,”蔚容晟讥讽的说道,大掌错开伤口捏住素衣的下颚。
素衣轻呼一声,清眸依旧冷冷的看着蔚容晟,果然只是假装的表象,是想她惊慌失措吧,可惜她的心已经冷却。
“他确实比你温柔,也比你好多了,”素衣镇静的说出,一点也不觉得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她连死都不怕害怕痛吗?
蔚容晟眼眸一眯,盯着素衣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幽冷的寒意,面上并无太多神情,可周朝的空气倏然变得紧绷,素衣隐约嗅到危险气息。
蔚容晟剑眉一皱,黑眸中似有火花在燃烧啪啪作响,“你哪一点像大家闺秀,恬不知耻。”
他的话深深刺中素衣,想到她在月沧那里受到的待遇,心下一股悲凉升起,可她一点不怨怪月沧,他是一个好男人。
素衣眼中射出一股恨意,她到今日境地这一切都与眼前的男子有关,都是因为他,她的人生才过得如此悲催。
有一瞬间,素衣真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蔚容晟看着素衣变幻神情,心中升起一抹令人压抑的沉闷,脑中却依旧想着她身上并无欢爱痕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还是清白的。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不能平息翻滚的浪潮。
猛然俯身,好看的唇直接覆上素衣的嘴上。
两唇相贴,瞬间升起一股震撼,素衣睁大眼睛心里却是一阵愤怒。
蔚容晟当她是什么?
愤怒的盯着蔚容晟。
蔚容晟将素衣的神色收为眼底,更是加重力气,狠狠吮吸一下,刚结痂的唇瓣伤痕流出血来,流进蔚容晟的嘴里,霎时一股异样从体内升起,神清气爽,淡淡清香下,有些迷失。
蔚容晟的大掌压在素衣的身上,防止她扯开伤口,唇齿间的美好感觉,有些心旷神怡。
他似乎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蔚容晟实在惩罚她吗?惩罚她中了媚药没有去找他。而是出了府。
嘴上的异样,素衣却怎么也压不下屈辱之感,张开嘴狠狠咬了蔚容晟一下,霎时,他的血流出,混合着流进彼此体内。
蔚容晟松开素衣,抬眸,眼底闪过一抹幽冷。
素衣却是扬眉一笑,声音软软的,却是带着几分愉悦,“难得王爷不嫌弃,可我已经喜欢上别的男子,即便王爷貌若潘安,面如冠玉,素衣也不会移情别恋,当然如若替素衣解去媚药的男子是王爷,或许。。。。。。”
“给本王住口!”蔚容晟低喝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向本王说这种话,不知廉耻。”
蔚容晟的言语仿佛是寒冬里经过午夜凝聚的冰渣,带着逼人寒气与凌尖刺痛人心寒彻入骨。
素衣早就知晓蔚容晟是绝对不会替她解去媚药,所以她出了府,找了那人,还好没有决定错误。
蔚容晟一刻也不想与李素衣呆在一处,他怕控制不住掐死她。
“来人!”蔚容晟沉声喊道,俊颜上俨然恢复冰冷。
子夜阁的头等侍婢晓晓、木木闻声进门。
“你们两好好照顾李侧妃,”蔚容晟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蔚容晟走出子夜阁,此时他亦未曾思考他从未入住的子夜阁进了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蓝衣侍婢是晓晓,绿衣侍婢是木木,两人对着素衣行了个礼,木木却是一脸冷淡,晓晓对素衣热情的说道,“李侧妃,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们便是。”
素衣环视周围一眼,猜不到身在何处,便问道,“这是哪里?”
晓晓笑着回道,“这是王爷的子夜阁。”
素衣一顿,难道她躺在蔚容晟的床上?
晓晓说道,“昨夜王爷将李侧妃抱进子夜阁,李侧妃的模样还真是吓坏人了,王爷都很着急呢,还训斥了关大夫。”
木木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似乎对素衣不满意,见晓晓说话,用手肘撞了晓晓一下。
“你撞我干嘛,王爷昨晚真的很担心李侧妃嘛,”晓晓看着木木说道。
素衣不想再听到蔚容晟,不再言语。闭上眼睛,昨晚蔚容晟救她不过是想困住她,再次折磨她而已。
晓晓以为素衣是在生王爷离去的气,又说道,“王爷想必是累了,昨晚照顾侧妃一夜,现在应该是去上早朝了。”
木木见晓晓还在说,不客气的冷声道,“不要以为王爷照顾了你一晚上就喜欢你了,王爷的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木木愤愤的盯着素衣,那模样很是袒护。
素衣也看出一丝异样,并没多言。
晓晓则是瞪了木木一眼,王爷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好。木木来搅合,真是过分。
“木木,你瞎说什么!”那人都那样了,白白耽误王爷一生,晓晓觉得李侧妃不错,又是第一个进入子夜阁的女子,心里倒是期盼得紧。
木木不悦的盯着素衣,直言道,“晓晓不告诉你,让你对王爷产生了爱慕之心,到最后只会落得伤心,我是在帮你。”
素衣轻笑,她是担心她会爱上蔚容晟。亦或是提醒她远离蔚容晟免得蔚容晟对她有了异样情感。
“木木姑娘,晟王爷虽然位高权重,面容俊秀,可我亦不会对他动心,”素衣坦然说道。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早些康复早点离开子夜阁,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木木不客气的说道。
门外二等侍婢送进熬好的药,晓晓接过放在桌上,盛了一碗,见温度适宜便送到素衣跟前,素衣靠在床头。直接端过药一下喝完。
晓晓看着素衣眼睛微微睁大,这个侧妃还真与一般女子不同,多了几分敬佩,从一个瓷瓶里拿出一颗梅子送到素衣身前,素衣挥挥手,她已经习惯苦涩,梅子再甜依旧不能去掉药的苦味。
木木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晓晓将梅子放回瓷瓶,行至床前扶着素衣躺下,掖好被子,“李侧妃,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门外伺候,”她见素衣面容清冷,又说道,“李侧妃方才木木是无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一向都是心直口快。”
素衣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不会介意这些的。”
方才木木露出的不满不过是为了护着蔚容晟喜欢之人而已,想来蔚容晟心上人深得人心,这让素衣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种女子能让蔚容晟如此倾心,为了那人的地位让别的女子代替。
素衣虽然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素衣闭上眼睛,头有些晕。是应该多休息。
晓晓收拾好东西,打量着素衣。
昨夜她看见王爷抱回,换下的衣衫满是鲜血,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说过一句,方才喝药更是,外表看上去甚是柔弱,骨子里却透着倔强不屈。
想来她是一个有苦也不会说出独自承受的女人。
晓晓看着素衣总觉得有些眼熟,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细细一想,脑中一闪,猛然想到王爷,王爷身上也是这般,气质高雅鄙视傲物,然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心中一喜,却又想到王爷的痴情升起一丝担忧。
“李侧妃,王爷对你还是不一样的,虽然王爷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对人极好,晟王府里就没有其他府邸那般规矩多,我们都很自由自在,”晓晓又说道。
素衣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晓晓知晓她并未睡着,又说道,“我们都知晓李侧妃为人极好,我们也很喜欢你,日后王爷也会喜欢你的,子夜阁里除了李侧妃进来便无女子进来住过,吕夫人在王爷身边许多年了王爷爷没有让她进来过,如果王爷心里没有那个人,肯定会爱上你的。”
晓晓也提到蔚容晟的心上人,这真是勾起她的兴趣,却依旧没有问。
晓晓似乎意识到说了什么,当下闭上嘴不再言语。
“李侧妃,你好好休息,奴婢先出去了。”
“嗯,”素衣轻声回道。
拉动门的轻微声音响起,飘浮着墨香的诺大房间只剩下素衣一人。
她躺在大床上,素净的锦被。透着一股男人的阳刚味,房中没有一丝女性之物,想来是没有女子进来过。
蔚容晟将她带进这里,是什么意思?
素衣想不到,可她记得书房里蔚容晟虔诚作画,那是他梦魂牵索的女子,即便是让她进入他的房间,那又能怎样?
素衣心中叹息一声,任思绪放空,无缘的人何须自寻烦恼。
蔚容晟的卧房外栽种着许多名贵墨竹,淡淡清香从窗户里透过呼入鼻息,甚是放松。
素衣渐渐进入梦乡,可在临睡前一刻。又想到她这次逃出失败,再也没有资格想蔚容晟你要求离开王府,她以为凭借她的武功有几分胜算,结果差点让自己没了命,都是太轻敌了,可再想出去她可怎么办才好?
难道她就要一辈子都呆在湘竹阁?
不!
她是不会屈服的!
身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痛楚,素衣拧着眉头睡了过去。
素衣伤得很严重,每日关风月都会来探病,蔚容晟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必是她住在子夜阁,他不想进来吧。
半月过去,素衣身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受伤时想起的零碎画面透着熟悉,似乎经历过,每每想起心就像被撕裂似的疼。
素衣太想出府,好几次去找蔚容晟,一直都没有见到,锦立说王爷得了皇令出去办事了,要过些天回来,她觉得蔚容晟是有心躲着她。
最想不明白的是她与蔚容晟虽是夫妇关系,可她毕竟出去找了别的男子,难道他真就一点也不在乎?
直到素衣已经痊愈,她要求回湘竹阁,才被锦立放行。
半月不见,湘竹阁却又是另一番光景,窗外的桃林不见了里面栽种着蔷薇花。红色的花朵,深绿的枝叶,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甚是清新。
万花丛中,素衣独爱蔷薇,能经得住风雨,顽强不屈。
一院的蔷薇,素衣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蔚容晟特意吩咐,想来是蔷薇物美价廉。
却不知那天晚上她昏迷后,蔚容晟的眼前浮现素衣经过后院看见一簇蔷薇露出的笑容,吩咐锦立养了一院蔷薇。
“恭喜侧妃回来,”素衣走进门,湘竹阁里所有的侍婢整齐站在里面。对着素衣行礼问安,一个个面上带着喜悦,素衣淡淡一笑,他们是以为她进入子夜阁是得了宠吧,却不知她最想的是离开晟王府。
“都起来吧。”
素衣进门,立刻有侍婢上前,开心的说道,“侧妃娘娘现在可是晟王府里最得宠的女子,自从兰苑里的女人走了后,各个侍妾摇摇欲试想得宠,欣美人、吕夫人用尽各种手段,还是没有入王爷的眼,只有侧妃娘娘进入子夜阁一住就是半月。奴婢恭喜娘娘。”
心中一沉,素衣倒是没有想到她受伤在蔚容晟的子夜阁住了十来天,就成了下人们眼中的荣宠,却不知她心里是怎么的难受。
子夜阁里全是蔚容晟的气息,无孔不入,三番四次她想回湘竹阁,蔚容晟都不允许,后来还让锦立守住房门,她在那里简直是度日如年。
素衣只想在晟王府中渐渐被人遗忘,然这次受伤却将她推倒风口浪尖上,那些蔚容晟的姬妾想必是不会放过她吧。
哎,一阵心烦。
与其要面对一府姬妾,素衣干脆命人将湘竹阁关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侍婢们一阵不解,却还是遵照素衣的命令。
进入湘竹阁不到几个时辰,便有姬妾来,被侍婢挡在门外,众人都说素衣清高自傲,得了王爷宠爱目中无人,连吕氏来湘竹阁也被拒之门外,其他姬妾也就心态和平了。
兰香走后,在所有姬妾的吹捧下,吕氏又掌管着王府更自诩地位不同,素衣闭门不见她,心里嫉恨。
吕氏跟了蔚容晟好些年都没有进入过子夜阁,一个小小侧妃给她甩脸。
吕氏狠毒的盯着湘竹阁,她就不信找不到素衣的弱点。
两天过去,王府里的侍婢三五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议,目光盯着湘竹阁。
素衣虽没有出湘竹阁,也听闻一点她的不利流言,并未理会,她早就猜到继续留在晟王府定会不好过,却不想风波来得这样快。
六月初一,天气渐渐炎热,素衣穿着刚换上的云锦纱衣,早晨她刚喝了侍婢送来的冰镇酸梅汤,准备将昨日未看完的野史读完。
蔚容晟进入皇宫不久,王府就迎来几个宫中人物。
为首之人拿着抚洒,身后跟着两个嬷嬷,木管家看着他们直接走进湘竹阁,紧随在后。
闭门好些天,蔚容晟的姬妾不会再到再到湘竹阁,素衣今日也没有命人关门,木总管先进门,示意侍婢让李侧妃出来,王爷不在府中,皇后之人到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素衣接懿旨,”尖细的嗓音拉长音调。
素衣平静的跪在地上,祝公公细嗓门说道,“李侧妃皇后有纸招你进宫觐见。”
“敢问公公所谓何事?”素衣抬眸看着祝公公,他却是藐了素衣一眼,尖尖的说道,“跟杂家走吧。”
素衣躲不过跟着进了皇宫。
东宫门外,祝公公领着嬷嬷进门向皇后汇报,素衣站在烈日里下等候,快要到午时,十分炎热,素衣汗水都冒出来了,云锦纱衣虽然凉快可打湿了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半个时辰过去,素衣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宣她进去,想来是皇后故意让她等。
又是半小时过去,素衣实在太热又渴,烈日当空,宫中的婢女都躲在阴凉处,素衣的唇都干渴了,依旧没人来,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素衣觉得她浑身都要冒烟了,祝公公总算出来了。
“进去吧。”
素衣心中已是知晓皇后定会为难她,果然,素衣刚进宫便被苏嬷嬷呵斥道,“跪下!”
人在皇檐下不得不低头,素衣跪下,抬眸双手位于额头处,行礼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上位软座上。包养得宜的脸上,不见一丝细纹,瞄着花细的眼睛看着手上长长指甲,似乎并未听见素衣的行礼,倒是上次到晟王府作威作福的苏嬷嬷冷声道,“李侧妃,你该当何罪?”
素衣看了一眼皇后,转向苏嬷嬷不明的说,“臣妾不知,还请苏嬷嬷明示。”
“哼,老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李侧妃好歹你也是丞相千金,虽然是庶出。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理应熟读吧。”
“苏嬷嬷,素衣哪里做错了,还请明示。”
“你!大胆!”苏嬷嬷看了一眼皇后,直盯着素衣道,“既然你已是晟王的侧妃就不应该夜会其他男子,按照本朝律令你应当赐予一丈红。”
一丈红便是用板子打犯人腰脊,直到犯人溅起的血有一丈高。
素衣背挺得笔直,紧盯着苏嬷嬷冷冷一笑,“苏嬷嬷,你大胆,竟敢诬陷,你可知诬陷皇上亲赐王爷的侧妃是何罪?”
金碧辉煌的东宫。一盏香炉散发出阵阵青烟,素衣跪着,苏嬷嬷站着,瞬间却被素衣凌厉的气势压住,一时没了声音。
皇后扫了素衣一眼,冷声道,“不知礼数的东西,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即刻又两个年长的宫婢上前。
素衣看情形今日想要脱身恐怕很难,既然一味的忍让根本不能让对方停止又何须忍让,而且皇后与蔚容晟本就是对立,想来是知晓她在蔚容晟寝居住了些时日以为蔚容晟对她有意故意刁难她吧。
年长宫婢就要将手压在素衣身上,素衣从地上站起,冷冷扫了两宫婢一眼,“站住!”
素衣看着位于上座的皇后,说道,“皇后,臣妾以为是苏嬷嬷应当打二十大板才是,臣妾是晟王爷侧妃,她只是一个宫婢何来身份质问臣妾?”
皇后扫了素衣一眼,伶牙俐齿,她这是要告诉她要打她先要打了她的人,哼!
“放肆,李素衣你竟敢在皇后娘娘身前大声喧哗,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二十大板已是便宜你了,”吕氏知晓素衣被皇后宣进皇宫。也跟着进宫,正好看见皇后教训她,心里真是快哉。
“拖出去,本宫不想听见声音,”皇后冷冷扫了素衣一眼,见吕氏进宫,露出一抹淡笑,吕氏乖巧的行了个礼,站在皇后身边居高临下盯着素衣,嘴角上扬,很是得意。
宫婢压住素衣的手臂,素衣闪躲却未躲开,身上传来的浑厚功力,素衣都很难应付。
她们会武功。
素衣被强势拖下,压在一张如陈年血迹干涸后的褐色长凳上,两个施行的宫婢紧握两根长大木板,看着素衣笑得有些扭曲,高举木板重重落下。
宫中施行者已经练出一套鞭打,有些就算是一百大板也只是皮外之伤,有些就算是二十大板也能将人打死。
素衣属于后者,他们要她去死!
刑场十分骇人,素衣知晓现在除了她自己没有谁能救她,凝聚内力却被两个宫人压制,眼看着板子就要落在身上。
忽然,“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传来。
第五十七章 咎由自取!
两个施行的婆子倒在地上打滚,两只鲜血淋淋的手落在地上。
压住素衣的宫人不觉松了手,都看向前方。
墨色的衣衫在空中展现一抹好看的弧度与之相配的墨色锦靴向这边走来,还未到,身边的宫婢皆已跪下,地上两只鲜血淋淋的手臂是前车之鉴,“见过王爷。”
纵使这些皇后的宫婢与蔚容晟是对立,可晟王在宫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及,只能低头。
蔚容晟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皆不敢吭声,似乎害怕下一个断手的就是她,噤若寒蝉。
“本王的侧妃也是你们这些贱奴能碰的,”蔚容晟盯着刚才压住素衣的两个宫婢,她们皆不敢抬头,然背脊倒是打得笔直。
蔚容晟薄唇上扬,看来地上两只手臂起到的效果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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