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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天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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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事便是,今日的宫女来的蹊跷。
  这宫女递上太后的牌子时,她便看见宫女手上的茧,并非一日两日可成,太后疑心重,又怎敢突然用其他地方的人,若说是萧阁送上来的,这满手的茧可不太可能,即便是之前,那也是做下等事儿的,不会是心腹之类。
  这宫女原来肯定不是太后宫里的。
  亥时左右,夜更还未起,什锦便出了门,走的很悠闲,从锦瑟宫一路去东门的路上侍卫少的可怜,和田跟随在旁边,即便什锦不小心踩到了什么,那些个侍卫也当做没听到似的,一直平安无事的出了东门。
  墨风等在外头,见他们出来,带着什锦却并未向皇子府走去。
  而是到了一家普通人家,进去后,移开桌子,先开地上一块灰扑扑的布巾露出一方盖儿。
  这地窖是主子在绣春的事情发生后命他找的。
  地窖内,周遭放置着各种刑具,寻常可见的几乎都有,桌上还放着一个未打开的木箱。
  江胜海被人绑在老虎凳上,还在昏迷当中,什锦心头一惊,这老家伙被赵晟给逮住了。
  墨风就在旁边舀了一桶水,泼到江胜海的脸上。
  瞬时惊醒。
  看到墨风,以及墨风身后的什锦,顿时醒悟,挣扎道,“你们竟然狼狈为奸!”

  ☆、64 把江胜海扎成筛子…

  “锦妃娘娘好手段,想必在祈国时名头不小吧!”江胜海冷嘲热讽,只以为什锦勾引了假“赵晟”,怪不得这“赵晟”对将军之女无动于衷,只怕美人在前,江山在后,一时之间昏了头脑。
  什锦眨巴了眼睛,一脸无辜。
  墨风未说话,只是打开桌上的木箱,递到什锦面前,“姑娘,请。”
  什锦低头一看,那木箱里全是不同大小粗细的钢针,密密麻麻,若是全扎到江胜海身上,只怕能活脱脱的把这江胜海给扎成筛子。
  只是赵晟这意思,是给她报仇?
  那赵晟怎么知道她被江胜海给扎了?
  满腹疑虑,并没有轻易从墨风手中拿过针箱,而是绕着墨风转了两转,但碍于江胜海在场,又不好问出口,扭过神,抬起了下巴,得意道,“给我用最细的针扎他脚板心。”
  江胜海瞪了什锦一眼,扭头朝着墨风狠狠道,“若非当年我把你的主子救出来,他哪里有今天的日子,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墨风按照什锦的话,抽掉江胜海的鞋袜,露出干瘦的两只脚。
  “主子得多亏了你,才能走到今天。”墨风笑了笑,取了一根细长的针在江胜海的脚板心扫了扫才扎进去。
  痒的让人挠心,随后一疼,这样的感觉让江胜海难受的很。
  “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尽快,别磨蹭。”
  一根针接一根,痒疼痒疼的感觉自脚底升起,密密麻麻,让江胜海觉着难受,心里头像是被无数根羽毛挠着般的难受,五个脚趾卷曲,却止不了痒,也止不了疼。
  这法子,太贱了。
  什锦看好戏似儿的蹲下,看着江胜海的脚底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渗出丝丝血点,好奇的指了指一小块儿空白地,“墨风,还有这儿呢。”
  墨风又继续,江胜海一遍感受着脚板心无可抵挡的折磨,一边听着什锦爽朗的笑声,**加上精神双重折磨。
  本来江胜海能够承受的,但如今双脚被扎的千疮百孔,即便是有人来相救,没了脚,他也根本难以逃脱。
  而假“赵晟”现在还没有出现,只怕现在只是个开胃菜,更恐怖的折磨还在后头。
  太后,老奴对不住你了。
  一咬牙,江胜海闭着眼睛准备咬舌自尽,刚张开口,一双大手眼疾手快的掐住他的下颚,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墨风立马起身,“主子,您来了。”
  什锦正玩的不亦乐乎,听到墨风的话立马抬头,银色面具在昏暗的地窖里散发出一丝莫名的光辉,眼眶中的神色落在什锦身上,像是再问,玩开心了吗?
  什锦色色的缩回手,朝着他干巴巴的笑道,“晚上好啊。”
  见正主出现,二人也停下了折磨,江胜海便想着还有可商量的余地,“呜呜……”的挣扎起来,像是一只砧板上的鱼,挣扎,却又任人宰割。
  墨风看了看赵晟,见他点头,才扯掉刚刚塞进去的抹布。
  “姜夔,你知道太后的手段,现在悔改还有机会,否则太后迟早会发现你背叛了她,会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江胜海怒斥。
  赵晟无动于衷。
  “我家主子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乃当今圣上的七皇子,元后留下的唯一嫡子。”最后几个字墨风咬的很重,认真而又虔诚道。
  江胜海听到这语气,等着赵晟的眼神从愤怒逐渐变成了惊恐,大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65 赵晟将露真容……

  “奸佞未除,江山遭小人觊觎,主子怎可轻易死去。”
  听到墨风的话,江胜海喃喃了好几声,“怪不得…怪不得…”
  救锦妃的肯定是七皇子无疑了,怪不得他有先皇的令牌,看来是先帝生前给了当今圣上,而圣上给了元后,后辗转到了他手上。
  冷笑了好几声,江胜海闭眼不再言语,这七皇子是真的那么还会放过他吗?
  毕竟当初他可是远赴边疆,冒充流寇,亲自动手让他被马践踏,身受重伤,毁了面容,并且尸身遗落在敌方战场当中。
  这下坦白开来,什锦倒是好奇了,“太后那老妖婆已经是太后了,宫里好吃好喝随时候着,干啥还整这么多幺蛾子。”
  江胜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锦妃在宫里打扮的跟个狐媚仙子似的,一出来就变了个人,还怪会演戏,看来一开始就是七皇子的人,难怪会故意将视线引到三皇子身上。
  太后,太后虽然是个太后,但也是个女人。
  不过作为太后的仆从,什锦的这个问题江胜海当然不会回答,虽说他自己不是什么干净的奴才,但唯独在对太后的忠心上是无可置疑的。
  墨风站在江胜海后面收到赵晟的眼神,一个劈掌下去,江胜海又晕了。
  赵晟转身往外面走,什锦蹦蹦跳跳的跟在后头,“他不说,你难道也不知道?”
  “如你所说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作为一个女人已经拥有了最高的地位,但若是她想要权利,早上很多年前太上皇驾崩,父皇登基之时,她便可以垂帘听政,但是她并没有。”
  “她不想要权啊?”什锦皱眉。
  赵晟点点头,却没有过多再解释,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只是关乎一段深宫纠葛。
  什锦想,太后想要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问赵晟,估计赵晟也答不上来,况且她才不想去做十万个为什么呢。
  转而问道,“你叫我今晚出来,就是让我撒撒气儿?”
  赵晟停住脚步转过身,垂着眼眸看着她认真问道,“够吗?”
  这双认真的眸子吓了什锦一跳,认真而又熟悉,差点让什锦以为是她的盖世英雄,连忙转过身,“够了够了,七皇子的好心本宫收下了,之后若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七皇子尽管开口。”拍了拍胸脯,她可不能认错人啊。
  不过话倒是真的,什锦不是什么嗜血残暴之人,只要江胜海无法为虎作伥,她就满足了。
  “那就好。”赵晟轻笑,语气中多了一抹柔情。
  什锦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和田在门口望风,墨风在里头看着江胜海,这院子中一时只有她和赵晟。
  此时身份一个是宫妃,一个是皇子,太不协调了。
  抬起头却看见赵晟突然伸手覆上银色的面具,骨节分明的五指一紧,面具一松。
  面具下的眼神像是一抹直直映出她面颊的平静湖泊,缓缓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颚,性感至极的薄唇,什锦的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


  ☆、66 孝惠帝吐血了……

  趁脸还没有露完之前,什锦连忙转过身,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儿,“天色不早了,本宫要赶紧回宫,有缘下次再见啊。”说着向前,招呼着和田赶紧走。
  放在面具上的五指僵住,在二人的人影看不见之后,又将面具重重压了回去。
  细长的桃花眼眸中闪烁着思量的光芒,她在怕什么?
  怕他露出真容,怕他是黑衣人?
  不过没关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什锦走了老远心还砰砰的跳着,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论,赵晟是她的盖世英雄当如何?
  那认真的眼神与半露的轮廓她记得可清楚了,再想想和田玉笙的话,在大祈边地救的她以为是大祈人,那个时候赵晟可不就在东疆吗?
  坑爹货。
  什锦想过她的盖世英雄兴许有家室,兴许不是大业人,但独独没想过他是赵晟。
  赵晟是大业的七皇子,是皇上这么多年修来的唯一一个嫡亲子,他当太子当皇上那几乎是板上定钉的事儿,以后可是后宫佳丽三千啊,所以什锦,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至于那什么救命之恩,忘了吧忘了吧……
  一路给自己洗着脑,一直回到锦瑟宫。
  衣服也没脱的就倒在床上,身下传来一声吱声尖叫,才看到自己压着了肚肥的尾巴。
  这些天天天给肚肥洗澡后就把他放养在宫里,这小家伙是越来越熟悉了,但什锦却没心情逗弄它,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扔到床底下,“去去去,姐姐今儿个没空理你。”
  肚肥瞪圆了眼睛翻着肚子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翻过身,慢吞吞的爬到什锦的脚边,看着她鞋尖抵着鞋跟,懒懒的将两只绣鞋给脱下来,一上一下的搭在地上。
  而什锦胡思乱想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玉笙昨儿夜不知什锦回来,想着让什锦多睡会儿便没有叫她。
  早朝时,孝惠帝当中吐血晕厥,被七皇子背了下去,作为宠妃的什锦自然不能再继续酣睡,玉笙立马叫醒了什锦。
  听闻孝惠帝重病,立马换了装扮打起了精神,带着玉笙前往乾清宫。
  赵晟立在一旁,面具下的眼眸肃然至极,看到什锦来薄唇抿了抿。
  太后也带着明夕前来,极为严肃的问太医,“皇上身子到底如何了!”
  其眉目间的厉色与担忧,什锦看了都忍不住啧啧称赞,本着恶心自己也要恶心他人的想法,一扭腰,软绵绵的倒在龙榻旁边,扑在孝惠帝身上,娇身泣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倒呢?”
  大概是太过做作,便是赵晟当时也忍不住抽了抽眉毛。
  但这一撞却是把孝惠帝给撞醒了,“咳咳……”,虚弱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看到赵晟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安心。
  见他醒来,太医对太后弓腰道,“太后娘娘,咱们出去说。”
  人都走了,什锦这才连忙让玉笙给孝惠帝把脉,孝惠帝望天凝重道,“她开始动手了…”说完又是重咳,唇角出现了几点殷红,什锦赶紧拿帕子给擦了擦。
  赵晟倒了水来,给孝惠帝喂下。
  孝惠帝的身子在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已知道是外强中干,但是她让玉笙用药压制了下来,不会病发的这样快。
  “娘娘,有人用药引发了这病症,解了奴婢对这毒性以毒攻毒的抑制,这药下的仓促极重,如今却是再用不得重药了。”玉笙皱眉道。
  什锦看着孝惠帝认命似的合上眼,心中有些郁结,即便这个结果早已知道,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过,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锦儿…趁现在,让晟儿送你出宫吧,这蹚浑水,你不要再淌了……”孝惠帝睁开眼,看着什锦,慈爱的笑了笑,“赵伯伯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什锦看到赵晟在这里的时候,就猜到俩父子已经解除了误会,冰释前嫌。
  “那天晚上对不起,赵伯伯没能保护你害你受伤……”孝惠帝有些愧疚。
  什锦摇了摇头,这点小伤无碍,谁闯荡江湖不被飞刀砍两下,她要长大自然也避免不了被小人落套。
  孝惠帝抬头看了看赵晟,咧嘴道,“晟儿,父皇有东西交给你。”
  什锦连忙带着玉笙出去,她是会离开皇宫的人,此时她不宜与玉笙在场。
  外头太后声音不小的惊道,“你说此毒一进入皇上身子至少有十五年之久?”
  什锦心头一惊。
  太后声音如此之大,只怕是要拿此事大做文章。
  可此毒是她自己命人下的,如今说出来是要当如何,心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长达十五年,那么必然不会跟她有关系。
  是,苏清怡!
  太后要借机向苏清怡发难,难怪赵伯伯让她趁现在出宫。
  萧贵妃、齐妃、媛妃等众后宫嫔妃也都到了,在众人之后是早上请病未来上早朝的三皇子赵昂,他那里想到这个时候孝惠帝就病倒了。
  众人相互行礼之后,听闻七皇子在里头,赵昂也连忙进去,路过什锦的时候斜眼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什锦微微颔首,再抬头,却看到太后朝她冷笑,眉心凸凸的就跳了起来。
  望了望苏清怡还未到。
  便从乾清宫往怡安宫去。
  这个时候无论是嫔妃还是皇子,都应该是急匆匆的赶往乾清宫,唯有苏清怡还在怡安宫内若无其事的上着妆,见什锦来还笑着放下眉笔,“你来了,坐吧,今儿个早上双玉命人做了梨花酥,清甜酥脆,你尝尝。”
  双玉眉头紧皱,整个怡安宫上下的氛围都极为沉重,能笑的出来的也只有苏清怡了。
  什锦松了一口气,看来苏清怡是早有准备了,只是不知这一次,她要怎样以对。
  似知道什锦心头所想,苏清怡笑了笑,往额上贴了花钿,“你不必担心,我在这宫中十几年,什么大风大雨没有见过。”
  什锦这才看到,苏清怡一身装扮并非宫妃装扮,倒像是未出阁的模样。
  “你……”她要穿这身装扮去看重病的赵伯伯?
  “我好看吗?”苏清怡起身,一身装扮干净利落,尽管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什锦却隐约能看到十七年前,将门跟前,飒爽英姿,眉目干净含笑而立的女子。
  “今日翻看旧物,这身衣服是我入宫前最喜欢的一件,自入宫后什么都要讲规矩,作为贵妃,素颜出宫更是一种对宫闱的不尊重,今日试了一下,看来本宫这些年,还是没有多大变化。”苏清怡向着什锦摊开手,笑的宛若自己还是二八年华。
  这个时候饶是苏清怡笑的再开心,什锦也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母妃!母妃!”外头传来喧嚣,赵皐直接冲了进来,看着一身未出阁装扮,年轻了好几分的母妃,忍不住一愣。
  “皐儿,先出去,母妃更衣就出来。”苏清怡冷静道,转过身进了屏风内。
  赵皐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朝外面走,自言自语道,“母妃这样,真好看。”
  什锦也跟着朝外头走,附和道,“不好看怎得当你母妃,坐上贵妃呢。”
  语气极为数落,赵皐才回过神,诧异的扭过头,看到一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没想起来是谁,好奇的问道,“你是谁啊。”
  什锦差点忘了,赵皐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旁边兰舟连忙上前,“十七皇子,这位是锦妃娘娘。”
  赵皐这就想起来了,锦妃,大祈的妓子,靠脸上位的宠妃,顿时心头感觉就不好了,古里古怪的看着什锦,还老成了说了一句,“看你也不大,做什么不好非得做那样的事儿。”
  什锦:“……”
  谁能给她一把刀,她要一刀子插死这个不长脑子的赵皐。
  兰舟尴尬了,连忙上前解释,“锦妃娘娘不要见怪,十七皇子口无遮拦,不是故意的,其实十七皇子心性单纯,说话都是无意的。”
  赵皐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什锦连忙拉上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宫知道,若是在民间论辈分,十七皇子还得管本宫叫声姨呢,小孩儿而已,本宫不会见怪的。”
  玉笙忍不住捂嘴嗤笑。
  赵皐仍旧一头雾水,只是觉得主仆二人莫名其妙的就招惹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什锦。
  一直到苏清怡出来,二人之前如火如荼的气氛才冷却下来。
  “皐儿你可先去了皇上跟前。”苏清怡开口问道。
  赵皐摇了摇头,“门口的太监说,父皇和七哥有话要说,把一众嫔妃皇子都晾在外头呢,我想着时间不多了,所以赶来看母妃。”
  “时间不多?你可是要准备去哪儿?”苏清怡停住脚步。
  赵皐这终于兴奋的看着苏清怡,咧嘴笑道,“我今年要满十六了,七哥答应我,这几日就准备送我去军营,母妃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给母妃您争光。”
  苏清怡愣了很久,才继续往前,转头看着赵皐,温柔道,“你既喜欢就去吧,但母妃不要你争光,只要你保护好自己。”说完,目光烈烈的看着什锦。
  什锦心头又是咯噔了一下。
  赵皐倒是很高兴,之前苏清怡一直不允许他去军营,咧嘴笑的灿烂无比,“谢谢母妃,孩儿都想好了,每月一封家书,每年回来一次,必然不会忘记。”
  苏清怡细细的望着几乎和她差不多的儿子,过了很久,抚摸他的眉眼,鼻子,缓缓道,“……好,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刚好卞副将要回东疆,到时候孩儿就跟他一起走。”赵皐说着,脚步都有些雀跃。
  苏清怡点点头,眉眼柔和了下来,像是要将赵皐看在心里,记的分明。
  什锦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柔和的苏清怡,现在,像个母亲了,不像之前总端着一副老年人的范儿。
  赵皐却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停了下来想问母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苏清怡却突然吸了一口气儿,贴着赵皐的肩,将他扳过身,向前推,“快到了,这里毕竟是后宫,未经禀告不可擅自入内,你父皇生病也不是由头,快去吧。”
  赵皐这才想起来,连连点头,往前跑去,身子带着都有些飞了起来,小厮再分叉处等了许久。
  什锦看着赵皐高兴,心头也不由得有些好。
  赵皐这孩子实诚热心,虽然不够圆滑,但到底是赤子之心值得珍藏。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苏清怡突然开口,什锦回过神,一眼看见了苏清怡还未收回去的不舍。
  “当然。”什锦笑的灿烂,她从不失信于人。
  就凭赵皐与赵晟的感情,赵皐的结局也不会太差,若是要往将路上走,到时候她再请师傅出山,哄他亲自出马,好好调教一番。
  赵皐根骨尚好,只要不是天灾**,那妥妥的未来是又保障的,虽然当不了皇上,但当皇上的左膀右臂还是可以的。
  苏清怡垂下眼睑,脚步坚定了几分,前往乾清宫。
  什锦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皇上服了药又沉沉睡去,睡之前吩咐这几日由七皇子侍疾,众妃嫔详细询问皇上的并且也未给一个详细的答复。
  太后主持大局,吩咐了其他皇子先行离去,而后让萧贵妃带领众嫔妃到她的延禧宫,期间神情凝重严肃。
  “此番皇上重病,却是不知有些人心思何其歹毒。”太后坐于上首,倒是一脸沉重的望着四人,让最近几年进宫的都先行离开,仅留下在宫内待了许久的老嫔妃。
  什锦也被人请了出去。
  心里忐忑,唯恐苏清怡在皇上还未醒来之前便被老太后给秘密收拾了。
  什锦操着那一条近道回锦瑟宫,半路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拦住去路,是赵晟的贴身侍卫。
  “娘娘,皇子有请。”
  玉笙被那侍卫拦住,去路走不得,原路也有人挡着,什锦只得只身前往假山后头。
  刚一拐角,一双大手便捂了上来,将什锦攥进怀中,手掐着什锦的脖子,力道之大,让什锦几乎窒息,危险至极的气息贴着她的耳颊,冷笑道,“锦妃娘娘一场好戏让赵昂信以为真,真是好计谋。”
  “那天就是这样逼真的场面,让赵昂以为锦妃娘娘以弱之姿苟活深宫,当真是可怜的很呢。”赵昂说着,手上更用力,再什锦几乎要翻白眼的时候,才骤然松开。
  什锦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气儿。
  身上半点多余的力气也无,赵昂半蹲下身子,挑起的她的下颚,一双细眸极为阴沉,嘴角上扬,嘲弄道,“娘娘的丫鬟呢?不是衷心护主吗?”
  那个老太婆原先还趾高气扬的威胁他,如今损兵又折将,又巴巴找了上来。
  “三皇子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咳咳…”
  “还装?大祈妓子?只怕是赵晟特地带回来的妓子吧,你用了什么方法迷了一个皇子,让他带你进宫?不止如此吧,他要你进宫做内应,便是皇上死了也给你安排好了是吧。”
  赵昂说的笃定,什锦一惊,赵昂知道她跟赵晟是一路的了?
  但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吧。
  心中霎时百转千回。
  久未听到回答赵昂心头不爽,手上更是用力,咬牙道,“说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他?钱?权?这些我都能给你,不如你做我的人……”
  苏清颜喜欢赵晟也就罢了,怎么一个妓子也能挑选,他赵晟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什锦脑子里强迫着冷静下来,看着有些暴怒的赵昂,迅速的转动着,而后道,“我…我救了他的命……”
  赵昂眉头一皱,细思下来,随后不信道,“不可能!你既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会听命于他!”
  什锦紧紧的攥着赵昂的手,要将他的手松开。
  “不是听命于他,是我让他,带我来的。”
  “你让他带你来的?”语气依旧质疑,示意什锦继续。
  “六年前,我还是醉月楼的清倌,妈妈为了不让我逃跑,即便是上街也是让武夫陪着,我想换个武夫,就去了奴隶市场,我是在奴隶市场看到他的,当时他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我听人说这人不是大祈人,我就想他熟悉路,以后有没有可能带我离开大祈,所以我买下了他,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什锦尽量的沉重语气,目光真挚的看着赵昂。
  赵昂这才松开手,冷笑道,“编,继续编。”
  话是这样说,什锦却能感觉到他信了一分,一分也好。
  “我在醉月楼被妈妈收拾惯了,无论怎样都得笑着看人脸色,任由那些人动手动脚,但因为是清倌,妈妈才迟迟把持着最后一步准备把我推上花魁之位,卖个好价钱,所以我救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放了他,赌一把他以后会把我从醉月楼了赎出去,他没有食言。”什锦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结巴,不能语句不通,否则赵昂肯定会怀疑,亏得师兄曾经和他的侍卫在她面前不停的提过醉月楼是个好地方。
  “然后呢?”赵昂想问的是她怎么到宫里来的。
  “即使我离开了醉月楼,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还有妈妈养出来的这副身段容貌,再外面最后也会沦落为玩物,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任何男人,我必须要有自己的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跟他约定,我在宫里做他内应,直到他坐上皇位,便给我换一个身份,我要银钱封号地位,他答应了。”什锦说的认真,赵昂不由得信了四分。
  “野心倒是不小。”赵昂嘲弄道,“但任何一个新皇也不会顶着舆论,给一个貌美年轻的女子封号地位,何况这个女子大家心知肚明,曾是先皇的宠妃,他赵晟又怎会给自己挖坑打脸。”
  什锦起身,惊愕的看着他,身子摇晃了几分,不可置信道,“不,不会的,他是要做天子的人,他不能说话不算话,我救过他,他不会言而无信。”
  “啧啧…”赵昂的神情浮上了一丝怜悯,“你们可有立下字据?”
  什锦才似突然想起来似的,绝望的摇摇头,这副神情才让赵晟多了一丝真实感。
  笑道,“你见证了他最卑微的日子,又知道他的秘密,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他做皇上?”
  这话像是一把利剑,砍掉了什锦心头最脆弱的地方,身子软软的往下倒去。
  赵昂一把接住,温香软玉在怀,赵昂第一次这样在一个女子耳边柔情细语道,“你不想做玩物,不一定要权,他赵晟许给你的,我赵昂一样能许给你,你这样聪慧,不该淹没于此,但是世人就是如此,你是女子的身份注定拿不上台面,但是,我赵昂诚心邀请你为幕僚,与那些男子的地位平起平坐,甚至对我来说比他们还要高,若是你愿意,甚至随时可以说我是你的入幕之宾,怎样?”
  话说的太真,伴随着鼻翼间的淡淡幽香,赵昂自己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觉得说出来了,这温香软玉说不定不等他动手,就能自己倚过来了。
  最后暧昧的话让什锦立刻警惕起来,撑着力气将他一把推开,冷笑道,“三皇子难道不怕我又是骗你?”
  赵昂眯着眼睛,看着什锦眼中的不懈与她傲鹜的颈勃,强撑着挺起的腰杆儿像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真是让他忍不住……
  折断。
  “若是你骗我,我自有收拾你的法子,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赵晟想当皇上没有那么容易,当真以为其他人都是死的?”
  什锦募然想到了赵晟迟迟不动手的原因,看到这赵昂另有手段。
  理了理衣摆,垂眸道,“我说了,我不信男人,若是我救过一命的赵晟都不值得我相信,那你凭什么会认为我要相信你,虽说人生在世靠一个赌字,这赌的答案也得要自己有三分底气。”顿了一顿,抬眸看着赵昂,眼神认真,“对三皇子您,我可是一分都没有。”

  ☆、67 风起云涌后宫乱…

  说完转过身拂袖而去,“丫鬟等久了可能会多心,耽误的时辰久了那事儿就大了,本宫就先告退了。”
  好歹她现在还是个宫妃呢,是他赵昂说威胁就威胁的吗?
  不拿出点儿气势,还当她是吃草的呢!
  什锦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有些心疼,虽然知道死不了,但是遭罪啊…
  玉笙见什锦出来,连忙迎上去,“娘娘,您没事儿吧。”看着什锦略微红肿的脖子便知又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对峙。
  长安见自家主子出来,微微抬颚,便转过身子放二人离去。
  赵昂阴婺的神情已经退去,换上了一脸玩味,咬唇轻笑,“有趣……”
  声音无意遮掩,玉笙也听到了,这其中意味分明就是缠上了什锦。
  担忧的看着什锦,什锦给了她一个不要担心的神色。
  回宫后,玉笙连忙找药来下给什锦擦在脖子上消肿。
  “娘娘,这三皇子三番两次来找一回,奴婢怕……”
  “他这样的人,就是自信心太足苦头吃少了,给他三分好脸就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也就会毫无忌惮的利用一个人。”什锦想到了孝惠帝的话,随即朝着玉笙笑道,“玉笙不用担心,咱们快要离开皇宫了。”
  玉笙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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