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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天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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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惠帝思虑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了答案,朝廖太使吩咐道,“此事你不可再对外人说,若是有人问,便说是我的侍卫。”
廖太使连连点头,孝惠帝进门看什锦。
什锦被医女收拾了妥当,脸色苍白了些,后背看得出来是包扎了伤口,太使说了无大碍,便让和田把沉睡中的什锦背回了锦瑟宫。
☆、47 孝惠帝找上了门…
第二天传出了两个消息,一是宫内太后身边的绣春被人残忍杀害,锦妃在延禧宫遭受刑法承认自己是祈国妓子的事儿,二是昨儿夜七皇子在青楼醉了酒,结果回皇子府的时候一把栽进了湖中着了凉,导致第二天无法上早朝。
什锦睡醒的时候听闻玉笙说了此事,倒是忍不住咧嘴笑道,“他倒也不笨,知道这个时候该避避风头。”
但延禧宫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当天皇上便将人从太医院带走,却没有当夜找来。
太医没有救治绣春,所以绣春死了,如今被皇上命人抬到延禧宫覆上白布,美名其曰,太后宫中的人,这身后事也当太后自己安置。
苏清颜也想的明白,这个时候她当真不该再继续待在太后宫中,昨夜以怕为由便去了怡安宫,无论俩姐妹是否两看相厌,苏清怡还是让苏清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了。
太后坐在宫内,只觉得那放在园中的尸身晦气的很,心中越看越烦,恨不得让江胜海丢了出去。
想着赵晟能来她也有些底气,却听闻他青楼醉酒,怒急攻心连连咳嗽,拍桌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真当自己是真皇子了不成。”声音不小,愤怒中,不少人听见了。
江胜海心中忐忑,听到太后这样说,本就好几个心眼的江胜海想到自己的九阴十八针,若是锦妃要得救,必然需要功力深厚的人为她取出,这七皇子病的恰是时候,是不是……
“太后,奴才觉得……”江胜海刚想要开口提醒,却听到外面传来咳嗽声。
然后才是丫鬟进来报,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太后反而镇定了,她是太后她是整个后宫最大的女人,她怕什么,自皇上生母去世,太上皇驾崩,她便一直带着皇上,如今便是知道她陷害什锦,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孝惠帝进门,给太后请安,后望向院子中绣春的尸身,问道,“太后的人,怎的还没处理。”
“皇上不来,哀家怎敢处理,这死了的人也送回哀家的行宫,皇上孝心可嘉。”太后皮笑肉不笑。
孝惠帝也不再拐弯抹角,笑道,“这个怪儿臣一开始没告诉太后锦儿的身份,昨夜延禧宫刺客一事,母后误会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这话,太后脸色好看了一些,想当然的以为这锦妃的罪定然是白受了,“那昨夜绣春的事皇上可要派人好好查清楚,毕竟这事要给苏将军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孝惠帝下了几分,瞥眼看了江胜海的眼神却让江胜海有些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
“只是太医院院使告诉朕,这是从锦妃身上取下,儿臣不明,宫中怎会有如此功力深厚且心胸歹毒的人,只怕此人不可留在宫中吧。”身侧的大太监从袖中取出一软布包好的物件,当着太后的面轻轻撩开,赫然就是那十三根针。
什锦在宫内听闻孝惠帝拿着针找上了延禧宫,皱眉道,“只有针,没有动机人证物证,没有人会承认,这件事也只能无疾而终。”
什锦能放过江胜海吗?那当然是不能啊!
所以什锦立马就忍着后背的痛从床上坐了起来,“玉笙,给我穿衣。”
☆、48 同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玉笙想要制止什锦,但什锦这模样是铁了心。
后背的伤是小伤,只是江胜海的针伤了元气,所以什锦身子虚的很,但什锦咽不下这口气儿,她在苍茫山上多年,师傅教的都学的快,出山后也从未吃过这样的亏,看她这一次不扒了江胜海的皮。
刚下床腿就一软,跌在玉笙身上。
“娘娘,您的身子这样还是莫要折腾了,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玉笙扶着什锦回床上,担忧道。
“若不趁他这回露出狐狸尾巴,下回要捉他就难了。”什锦咬牙,心有不甘。
外头传来敲门声,和田道,“娘娘,怡安宫的贵妃娘娘来了。”
什锦顿时眼前一亮,“请她进来。”
苏清怡进了锦瑟宫,便见什锦有气无力的趴在软塌上,眼睛里贼亮,像是一只被打折了腿儿还想着偷鸡的小狐狸。
“我还以为你受了多重的伤。”如此一看,除了身子虚了些,还是挺有精神的嘛。
也对,这个年龄也有这股活泼劲儿,不像她。
苏清怡撩起袖子,端过玉笙递来的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什锦眨巴着眼睛,她可不信这人当真是来喝茶的,瞥了瞥身后,两个丫鬟手上捧着一红布盖着物件,隐隐弥漫着些许药味儿,不由得一笑,“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苏清怡颔首,兰舟折柳便将药递给了玉笙,玉笙命箐文放到了库里,而后苏清怡使了个神色,“本宫与锦妃有事相谈,你们先下去。”
什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却看到她眼神里一抹决绝之意。
待人走后,苏清怡不再闲说,凝眉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抓住了他们什么样的把柄,要让他们这样仓促的急着收拾你。”
什锦很意外,她倒没想到苏清怡是为了这事儿来,随机皱眉深思。
见她犹豫,苏清怡有些紧张,说服道,“你若此刻不追究,下一次,你若再想找机会那便太迟了,他们在这宫里活成了人精,你一天不离开皇宫,她们多的是方法收拾你。”
她说的,什锦哪里没想到。
确实,什锦咽不下这口气儿,所以她这次至少得让太后剁了江胜海这只手,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后,什锦坚定的回望着苏清怡,省去与七皇子的会面,将江胜海与涟漪的事儿说了个清楚。
苏清怡一听,眼带喜色,毫不犹豫的决定,“我帮你。”
宫内忙着,宫外的人也没闲着。
皇子府内因着赵晟的事儿上下忙碌,赵皐紧张兮兮,不知怎的睡一夜起来七哥就病了,还是说是半夜去青楼病的,七哥何时走,何时回,他怎得都没听到动静。
爬起来就赶忙去找赵晟。
墨风正将熬好了汤药递给赵晟,“爷,今儿个天亮之前已让人传话到了怡安宫。”
赵晟垂眸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舔唇道,“注意,不要让十七知道。”将空碗递给墨风。
却不知道因着功力大损,没感觉到赵皐刚至门外。
他的手还未碰到门便听到赵晟开口,下意识的僵住。
☆、49 捉只老鼠关起来…
墨风点头接过空碗,而后有些担忧道,“爷,过了这么些年,那位自己的儿子如今也长大了,爷如何相信她不会背叛元后,背叛我们。”
这话让赵晟沉思了半刻,脑海中想到他刚回善都时便与那位见了一面。
十年未见,她还能一眼认出他,如果不是将母亲放在心中,将他放在心中,她不会如此笃定。
他记得她笃定的告诉他,父皇的心思,十年一日,并且同时给予了他她在宫中的把柄。
能将自己的把柄双手奉于人的人,如何谈不得忠心。
“后宫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父皇自己亦是,我若怀疑她,那么我们在宫中就再无可信之人。”
主子既这样的断论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端着碗转过身,刚走没两步却突听外面传来滋滋的声响,墨风连忙推门而出,望向四周。
绿枝轻微的摇晃着,像是有风刚过,空气有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一只抱着草根儿的肥老鼠艰难的从矮丛中钻出来,没刹住脚,一把撞在墨风鞋尖儿上。
顿时惊吓的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墨风揪了起来。
不只是哪个调皮鬼在这肥老鼠的肚子上绑了块儿石头,磨在地上发出响动。
好心的帮这老鼠掐断儿了绳,正准备放走它,身后赵晟出来,墨风连忙回头,举着那老鼠,回复道,“主子,只是一只老鼠。”
鼻翼间嗅到淡淡的香味,赵晟的眼神闪了闪,“关起来。”
“是。”墨风连忙应下,正准备把老鼠放下,突然想起来主子说的是啥来着?关起来?
连忙又起身,看着这只肥大的老鼠,皱了皱眉,难不成这老鼠是谁故意放过来的不成。
心有疑惑,还是照着赵晟说的话,把这老鼠拿了个笼子关起来,按照吩咐放到了赵晟的书桌上,给这老鼠拔了几根儿水草根儿。
没见过吃草的老鼠,这鼠倒是奇怪。
赵晟推测,孝惠帝在延禧宫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他并的恰是时候,太后与江胜海也必然会怀疑,他必须要去一趟,如今江胜海正处于风口浪尖,定然不敢轻易用武功试探他,否则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在恢复了一些功力之后,第二天赵晟就赶紧去了一趟延禧宫。
如他所料,太后眉头紧皱,看着他的神情多了些警惕,沉声道,“你病的倒是时候。”
不想赵晟二话不说单膝下跪,“回禀太后,实不相瞒,前天晚上微臣在皇子府内遭受了袭击。”
这么一说,太后眼里充满了极度的怀疑,赵晟继续道,“那人武功不低,意图取下微臣的面具,为此微臣还受了他一掌。”
太后使了个眼神儿,江胜海上前为赵晟把脉,凝重细查,体内确实有内伤,除了内力些许损耗之外,亦有服用药物的痕迹,并非单纯的内力消耗过度,难不成他还真的是与人打斗了不成?
再探,确实如此,他的九阴十八针不是廖鑫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大夫能取出来的,即便只有十三根针,也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难不成救锦妃的当真是皇上身边的人不成。
未从赵晟身上找到疑点,江胜海朝太后点点头。
太后这才放下心,转而将重心放到赵晟的话上,看着赵晟连上的面具,“你说有人想要取下你的面具?”
☆、50 定情信物是老鼠?
从延禧宫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墨风忧心道:“主子,如何?”
“借着绣春的死因,我将苗头引向了赵昂,刚好某人把绣春送给了杨太医,帮了我一个大忙。”赵晟语气虽淡,但墨风听出了一丝笑意。
想来是无恙了。
“今晚我会出去一趟,晚些回来,你不必等。”见墨风点头,突的想起一事,“让云影好好休息,我放他半个月的假,不必再跟着我了,辛苦他了。”云影是他的影子,与他体质相同,并且同修一种武功,所以才能弥补他缺失的内力。
“是。”墨风应下。
什锦从苏清怡走后又再睡着了,睡到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才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玉笙还红着眼睛照顾她,见她醒来,连忙就端了药,“娘娘您醒了,奴婢估摸着这个时候差不多了,药还是温的呢。”
什锦皱了皱眉头,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子时刚过。”
喝完药什锦连忙道,“玉笙,你快去睡吧,我已经醒了没事了,如果你想问什么,咱们明天再问。”
玉笙给什锦把了把脉,确实无事,身体元气也恢复了大半,才点头安心去睡。
这次什锦睡的有些久了,后背的伤口在愈合,总想挠挠,但是又不行,只得站起来锤了锤趴的过久的肩膀,胸前有些疼,揉了揉胸,“哎哟,不会被压平了吧。”
毫不矜持的扯开前襟,一眼望去只是个小山丘,皱了皱眉,不该啊,她怎么能这么小呢。
把手伸进去捏了捏,还好,很软,还有发展空间,迟早她要把它补的波澜壮阔。
正打算抽出手,却突然听到一抹极低的轻笑,连忙抬头,却见窗口不知道何时被打开,她的盖世英雄正侧坐在窗口上,面罩上的眼眸充满了笑意,不难想象方才的低笑就是从他口中传出。
什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连忙转过身,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她竟然在男神面前做出这么猥琐的动作。
赵晟跃下窗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什锦,面带笑意,沉声道,“你的伤口好了吗?”
什锦才突然想起来,紧张的回过头上下打量他,反问道,“你不是应该损耗功力吗?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说完就忍不住拍自己的脑袋,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笨,肯定是留有后手,自己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总之就是他现在好端端的。
见什锦这般活泼的反应定是无碍,才想到玉笙的医术极高,他的担心多此一举。
“我来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赵晟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中,多了一分温柔。
什锦的心一跳,礼物?定情信物?他们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脸火烧一般的就烫了起来,太快了吧。
赵晟翻出窗外,不见人影,什锦连忙追过去,什么礼物需要出去拿?
眼前一黑,面前突然出现一只肥老鼠抱着一堆草,吭哧吭哧啃的不亦乐乎,两只漆黑的眼睛似乎是炯炯有神的盯着什锦,圆咕隆咚,可爱的很。
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正来自于这鼠的身上,什锦捂嘴惊道,“青根貂?”
☆、51
青根貂,又名麝香鼠,浑身是宝稀少至极,在大业实是罕见。
若是对大夫来说,它简直是无价,除此之外,什锦只觉得这肥鼠好可爱,大概是因为是他的盖世英雄送的,所以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过什锦却没有立刻接过,反而搅着手低下头。
“不喜欢?”赵晟皱眉,只要什锦说一个不字,他就把这胖老鼠给丢出去了。
什锦摇头,有些羞涩道,“你救了我两次,我连你的真实面容都没见过呢,怎么能还收你礼物呢。”
细密的眸子下,尽是狡黠之意。
赵晟挑了挑眉,伸手将面巾拉下,见什锦还低着头,扬眉道,“不想看?”
什锦已经是很快的抬头,快的都差点闪了脖子,赵晟却在什锦抬头的一瞬将面巾拉了上去,深邃的眉眼中尽是逗弄的笑意。
什锦下意识的把嘴撅了起来,粉嫩的红唇无意的带着一抹诱人的模样,自己却丝毫不知。
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故意逗她呢。
赵晟沉了眼眸,眼神却落到了什锦身上,换了一身亵衣,脑海中却浮现了取针的那一晚,白皙如玉的肌肤,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却无心旖旎的时刻,顿时眸色就沉了几分,忙将笼子放在窗台上,转身不再看什锦,“我走了。”
什锦的羞涩还没来得及撒完呢,他怎么说走就走呢。
连忙趴到窗台上叫住他,“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赵晟停住了脚步,心砰的跳了一下,竟也忍不住生出一抹期待,她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她要送他什么?
看他停住了脚步,什锦连忙回过头去拿礼物。
赵晟静静的等着,知道听见身后什锦开口道,“抬头。”
一大片蝴蝶从他头上飞过,在黑夜中却像是发了光一般的引人注目,赵晟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奇特的景象,它们身上闪闪发光,一点一点的小粉末顺着蝶尾随风而落,却又比这夜空的星繁烁的太多。
突然想起那一天她在昌盛园中捉蝴蝶的娇俏模样,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准备了吗?就算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什锦吹灭手中的蜡烛,空中的蝴蝶顺着朝着月光翩翩飞舞,忽闪的蝶翅熠熠生光,成了一片奇特的让人惊叹的景色。
在看某人仰头呆滞住的身影,什锦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
直到蝴蝶远去消失不见,刚才那一幕如同梦境一般,什锦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好看吗?”
过了许久赵晟才压下脖子,沉沉的应了一声,“嗯……”
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声,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什锦的心里瞬时开出了一朵花儿,她的用心不仅得到了肯定,并且给他带来了喜悦是吗?
“我…”赵晟迟疑了一会儿,“走了…”
什锦虽有些失落,但还是装作愉快的问道,“大英雄要走,能否留个姓名,救了我两次,我总不能还喂喂喂的叫你吧。”
面巾下的嘴角上扬,愉悦道,“这只算是第一次的谢礼,下一次,我会亲自向你索取。”
☆、52 阴谋正在酝酿中…
说完这一句,人便不见了。
“喂——”什锦喊了一声,再无人回应。
什锦撇撇嘴,下一次亲自索取?意思是对这次的谢礼不慎满意吗?可是看他的模样不像是不满意啊。
带着一头雾水准备关窗,窗台边缘,那只肥鼠还在欢快的啃着草。
什锦吐了吐舌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作为一只麝香鼠,看你胖成什么样了还吃。”
话虽充满嫌弃,却还是提下笼子关了窗。
第二天玉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娘娘已经起了,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只肥硕的小东西吱吱的啃着什么,脸上洋溢着莫名的傻笑,在这大清早的时候,显得莫名的诡异,直到玉笙靠近,什锦都没反应过来。
“麝香鼠,娘娘这是哪儿来的宝贝。”玉笙也难免激动。
什锦顿时惊醒,见玉笙两眼放光,连忙将自己的肚肥给抱起来,坐回床上,“我不告诉你。”
玉笙唯一不好的就是看见啥都想做成药,虽然肚肥很可爱,但在玉笙眼里恨不得挖囊取麝制药。
玉笙颇有些惋惜,但也有些奇怪,只有医者知,麝香鼠药用价值极大,但一般养的话是养一对种鼠取其子麝,这一只是公的,都这样大了怎还是单独一只。
“宁姐姐对不起。”这时,门口突然多出了一个小脑袋。
欢水心怀愧疚,却是连门都不敢进,什锦忙让玉笙把她牵进来,若是不安慰,这小妮子心里指不定要自责多久。
欢水祖上便为厨,瀛蔵国破之时,欢水的父母侥幸活了下来,搬迁至大祁后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金玉食,所以欢水在这复杂的深宫被人套了话也是极为正常,因为原本欢水就不属于这里。
“此事不怪欢水,是宫里的这些人太不可爱了,欺负欢水单纯,等宁姐姐的事儿办完了,咱们就出宫,欢水就不会在被这些坏人骗了。”什锦开口哄道。
二人哄了好一会儿,才把欢水哄好。
待欢水走后,什锦趴在床上,让玉笙换药,伤口逐渐结痂,皮肉伤好的倒是挺快,一边问道,“我睡着的这两日,宫内可有什么异动。”
俗话说,趁人病要人命,苏清怡主动上门说要帮她,应当会有所行动。
玉笙摇摇头,“没有,绣春的死还未查出死因,太后这两日只见了萧贵妃,奴婢听底下的人说,这回只怕要成了无头公案。”
什锦蹙眉,宫内最常出现的案子便是无头公案,若是兹事体大,最终头上会随意抓个人出来顶包,看来苏清怡那边动作必须得快些,否则就浪费时机了。
什锦的心情浮动,苏清怡的也不平静,她纠结了两日,是否当联系家里,送人来。
但怕就怕若是失败被倒打一耙,反而连累了家里。
不过苏清怡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下定决心,便有人上门解难题来了。
听到双玉禀告,苏清怡有些惊讶,“这一年也见不着两回的人怎得突然就出来了,今儿个不是什么大日子吧。”
怡安宫外,一眉眼温婉的素衣女子提着裙摆踏上前往怡安宫的小舟,若不是发髻间插了一根上品如意簪,远远望去和身后的宫女一般无二。
☆、53 先帝爷的东西…
锦瑟宫遭了一回罪,吐出了自己是个妓子的身份后,宫内上下议论纷纷,想不到这盛宠的锦妃竟是个妓子,难怪勾的皇上迷了心窍。
什锦借着养伤的由头便没再出,孝惠帝一天去看一回,但是因着残损之躯不可侍寝,孝惠帝更多的是待在怡安宫。
七月底时,萧贵妃查阅敬事房的记录,孝惠帝这个月进了后宫十回,除了什锦没受伤之前,去了两回,后头有五回在怡安宫,两回在她宫里,但这月竟有一回到了思琴宫,忍不住皱眉道,“元后的忌日还没到呢,皇上怎得突然想起了媛妃。”
涟漪回道,“有宫女见媛妃去了怡安宫,想必是怡安宫的那位吹了枕边风吧。”
萧贵妃冷笑着合上记录,递给涟漪,“她倒是无私,不过也是,如今锦瑟宫有了新人,媛妃也怕以后再无皇上惦念之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一个宫女弄得倒是比谁都还清高,这下憋不住了吧。”
说完便更衣上妆,去了延禧宫。
太后正拿着什锦的那串串有宝玉的璎珞仔细看,江胜海也盯得仔细,但半晌也没有盯出一朵花儿来,疑惑道,“太后,这玉色极品,非一般人所有,奴才还是觉着锦瑟宫那位并非普通人。”
太后将璎珞放在桌上,爬满皱纹的额头此刻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哀家也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普通,这璎珞的编制手法乃大祁皇室特有,即便她真的是妓子,收到这样贵重的物品也不合常理。”
“那太后当日为何不追究下去。”
“因为…哀家不想……”
江胜海诧异,想到那一晚救走锦妃的那人,“难道是因为那令牌?”
太后眼神微动,“那是先帝爷的令牌。”
江胜海噎声,难怪太后会放他们走,原来那枚令牌竟是先帝爷的遗物,想到此江胜海更疑惑,“可是…先帝爷已……”
“呵呵……”没说完就听到太后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哈哈……”
直到萧贵妃走进来,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太后,怔怔的站在门口不敢向前,好一会儿太后才停下,嘴角带笑,眼里却闪动着一丝深深的恨意。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先帝的皇陵冢内,装置的是一副空棺。
皇子府的前一日晚上,赵晟收到了从宫内传出了消息后,就吩咐青染去宫内一趟。
青染原本是边境集市小贼,后来才跟随赵晟改头换面,现下也最适合的就是干这种事儿了。
第二天晚上青染就行动了,来得快去得快,不过一个时辰就把事儿办妥了,让赵晟回了消息,同时从袖口中掏出一物递给赵晟,“爷,通源宝玉已拿回,属下是在涟漪房内找到的。”说来也尴尬,青染第一次偷女子肚兜,虽说找到通源宝玉是个意外,但是免了让他再翻一次延禧宫也好。
赵晟点点头,必然是太后想让涟漪带出去给萧阁调查,还好他的手快了一些。
事情处理完,已经有些晚了,赵晟第二天醒的迟了些,却不想有个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门来。
☆、54 打了她的脸…
苏清颜的心纠结了好几日。
那一日救走锦妃的人虽没有露面,但是她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那个背影,和七皇子极为相似,但救走锦妃不是和太后作对吗?
七皇子与太后最为亲近,会是他吗?
如果不是他最好,但如果是他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有什么难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帮上忙,至少如果她知道他的事,他一定不会无动于衷,那么她是不是能进入他的生活了。
本来以为他与太后亲近,亲近太后必然能与他的关系更近一步,却哪儿知道他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是将军之女,有着善都第一才女的名头,出去从来都是别人曲意迎合,但都入不了她的眼。
但赵晟不同。
她此番特地为了赵晟亲自下厨,做了米糕,带来了将军府特酿的米酒,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皇子府紧闭的大门止住了苏清颜的脚步,是没人?还是不想见人。
见自家小姐犹豫,明明都到了这里却因为门关着而停下,芷兰一个上前,径直敲门。
自家小姐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之女,手握重权就是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就算是三皇子见了自家小姐那也是谦谦有礼,不曾拿出皇子的身份,何况这个被皇上一扔沙场就是十年,不受器重的七皇子。
苏清颜想制止来着,奈何芷兰比她动作快的多,敲门声砰砰砰的响起。
今儿个皇子府内翻晒旧物,小厮都在后头忙活,前院赵皐正在练剑,被这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扰,顿时心生不悦,比小厮快了几步去开门。
打量了芷兰几眼,见芷兰脖子扬的极高,语气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做什么?”
作为将军小姐的贴身丫鬟,芷兰一直是很有面子的,但这开门的小厮怎的如此无礼,便也毫不客气道,“我家小姐特地亲自做了桂花糕酿了甜酒来送予七皇子,还请与七皇子见一面。”语气多了几分强硬。
赵皐一听,心中更不乐意了,谁知道你家小姐是谁啊谁,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
“我七哥不喜吃甜食,不给见!”
芷兰被拒绝,心中有些羞怒,耳边哪里听得进去赵皐说了什么,抬手就要再敲门。
“芷兰,住手!”
苏清颜蹙眉呵住,芷兰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连忙畏了畏身子。
苏清颜亲自敲门,清了清喉咙紧张道,“七皇子前些日子在落霞峰救了小女子一命,所以今日小女子亲自登门拜谢,米糕清香,米酒清甜,但都不腻,乃小女子的一番心意。刚才丫鬟莽撞,还请十七皇子见谅。”
赵皐本打算一走了之的,但转念一想,好像前些日子听下面人八卦过,七哥救的似乎是苏南山的嫡次女,想了想还是开了门。
“多谢十七皇子。”苏清颜前脚踏进去,芷兰后脚想跟着。
“你不准进,皇子府不进女眷,你家小姐身份例外,但你是什么身份。”赵皐倚在门口,吊儿郎当的抬脚挡住芷兰的去路。
☆、55 人家遛狗她遛鼠…
主仆二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赵皐是故意的,谁让这丫头有眼无珠,还想着再调侃两句,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十七,过了。”
苏清颜面上一喜,连连上前,“七皇子。”
赵晟略略点头。
赵皐这才放那丫鬟一马,收了脚,“进来吧。”待丫鬟进来后,又一脚将门关上,见苏清颜带着丫鬟进了屋,自己也懒得再去看,继续练剑。
赵晟的出现解了苏清颜的尴尬,让她令怀心思,其实赵晟并非对她无意,只是如同太后所说的外冷内热。
“不知七皇子口味,清颜做了最拿手的米糕,家中甜酒师傅手艺上好,但刚才听闻十七皇子说七皇子不喜欢甜腻的口味,那想来是喜欢辣的了?”苏清颜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晟没有拆穿赵皐,神色如常的应了一声,“嗯…”
其实他常年在军营,口味什么的对他来说没有特别的偏爱,将士吃什么他吃什么,只要是能填肚的都可以,过于追求喜好,容易致人奢靡。
苏清颜却因为这句轻应而红了脸,墨风泡好了茶送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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