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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天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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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晟微微扬起了唇角,一晃眼又不见了。
  转过身只丢下一句,“希望娘娘说的是实情。”
  墨风跟在后头,走的干净利落。
  但这番话听得某人一头雾水,想了想,还是转个身让玉笙把蝶网收了起来,“蝴蝶捕完了,咱们也该走了。”语气难以捉摸,脚步却不是回锦瑟宫的方向。
  “娘娘是要去哪儿,那这蝴蝶……”和田向前一步问道,不知道自家娘娘捉这一笼蝴蝶作甚。
  什锦睨着那一笼蝴蝶,“带着吧,咱们去收账,蝴蝶不碍事儿。”

  ☆、39 给十七皇子一个锦绣前程…

  贵妃娘娘可差了她两套首饰呢,她得去提醒提醒,免得贵人多忘事儿。
  怡安宫外湖畔的太监,一见什锦来,就连忙摇摇晃晃的摇着小船过来,该是苏清颜来了还没走,所以这船儿也没回。
  这湖倒是幽静,景色也甚美,只是和苏清怡说的一样,好好的怡安宫在这里就是个瓮中鳖。
  进去的时候听见苏贵妃对苏清颜淡淡道,“你未出阁,久待宫中不好,稍许我便命人送你出宫。”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苏清颜更冷的回道,“姐姐高兴便是。”
  待外头通报,什锦进去后,苏清颜站起来朝着什锦福礼,抬起头,垂着眼,微蹙的柳眉烦躁的很,像是一只被气鼓鼓的河豚,毫无遮掩。
  什锦倒是诧异,这姑娘没啥心计呀,进了宫,可容不得你喜不喜欢的摆脸色瞧。
  这么想什锦笑的更欢了,毫不客气的用针戳了一下,“真是才貌双全啊,若是进宫伺候皇上,必然是美事儿一桩。”
  “你…”本就因为苏贵妃的话而怒火烧心得苏清颜,再听到什锦的话更是草木皆兵。
  “清颜,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苏贵妃适时出声,送走了苏清颜。
  临走的时候,苏清颜堵着一口气,也不曾向什锦行礼。
  “你来做什么。”见了自家妹妹一面,苏清怡情绪也不太好,未曾招呼什锦,就搁自阖上了眼,让丫鬟给她柔柔穴。
  “妹妹是过来拿首饰的。”什锦喝了一口丫鬟端过来的茶,才继续道,“顺便来安慰安慰即将被将军府抛弃的姐姐。”
  苏贵妃顿时睁开眼,看向什锦的眸冷如冰。
  什锦神态自若的继续朝茶杯的吹着气儿,“若非想要攀上七皇子,苏将军也不会将她带进皇宫,如今七皇子亲近于太后,这可不相当于要牺牲在宫里与太后针锋相对的娘娘,想想娘娘进宫时,妹妹不过才一岁,十几年未曾见过一面,谈何姐妹之情。而这十几年,那点父女之情只怕也被替代的寥寥无几。”
  什锦一语道破苏清怡现在的处境,即便苏清怡满心怨气与不甘,却无法对什锦发怒。
  当年将军府岌岌可危,正处壮年的皇上对将军府心生疑虑,右相萧阁火上浇油的上门提亲,为了将军府的安危,她违背婚约,自请进入皇宫,成了别人口中攀龙附凤的女子,后来随着皇上的宠爱,皇子的诞生,才让闲人闭了口。
  如今父亲这番做法她却是按捺不住,叫了苏清怡来,告诉她不能嫁于皇家,不想却被怒目相对,苏清颜,是真的对七皇子动了心。
  心中无奈化作千般惆怅,失了力气,最终还是疲倦的吩咐道,“兰舟,去将库里那套粉玉雕琢的面饰和鎏金嵌玉的那一套给锦妃娘娘。”
  待兰舟进去后,什锦却放下了茶杯,开口道,“姐姐可有想过,若姐姐当真被弃了,那么十七皇子会是如何的下场。”
  一刀扎在了苏清怡的心尖上,顿时就起身怒视毫无收敛的什锦。
  饶她是个圣人也按捺不住,她们不过两面之缘,人情皆清,不足以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软肋。
  却不想什锦毫无畏惧,弯弯的眼角自信至极,而她轻笑,“若是姐姐信我,妹妹必能给十七皇子一个锦绣前程。”
  大略是什锦的神色太过让人信服,这话像是再苏清怡绝望的枯井里,放下了一根救命的绳子。

  ☆、40 老太后送来了大礼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什锦才从怡安宫出来。
  和田手上依旧是一笼蝴蝶,玉笙手上多了一个匣子,玉笙不解的问道,“苏贵妃既是弃子,那娘娘何必费心拉拢。”
  什锦摇摇头,“棋子就是棋子,没有弃子一说,只是说看这枚棋子到了谁手中。我既已站了一方,在这深宫当做,我也得帮些忙才是。”所以,她要送老太后一场空欢喜。
  在什锦走后,双玉也同样疑惑的走到自家娘娘身边。
  “娘娘,奴婢觉得锦妃娘娘是想要利用您。”双玉担忧道,一边替苏清怡垂肩,兰舟递上了熬好的药膳后,也跪下身子替她垂肩。
  苏清怡垂眸望着兰舟头上蝴蝶形妆的朱钗,想起什锦指着那一笼的蝴蝶,笑着告诉她,“这蝴蝶是我抓的,网是我让人铺的,它飞的再欢,只要我一日不放它,它就得死在这笼子里。”
  是啊,她不也和这蝴蝶一样吗?
  所以双玉问的话,让苏清怡失笑,“我若是对任何人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才叫可悲。”
  她在这深宫十几年,一双羽翼早已断完,满身把柄的成为瓮中之鳖。
  皐儿的身世便是这把柄中抄家灭门的一个,苏家既弃她,她不顾也罢,可是她和子垚的皐儿,不能因此丧命。
  便是什锦再利用她一回,为皐儿挣个锦绣前程,她也甘愿。
  皇宫是个小地方,锦瑟宫的娘娘到怡安宫做客,坐了多久,带来了什么,带走了什么,再什锦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延禧宫。
  太后听了之后表情并未有变,只是严肃问道,“怡安宫已经废了,我要知道的是,那一夜,夜闯你院子里的‘娘娘’是哪一个,总不会两个‘娘娘’都去了吧。”
  根据那一天,什锦来延禧宫躲香的那一下,江胜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武功或许不高,但轻功肯定是有的,但有多好是未知。
  而苏清怡在接到什锦给出的消息后,让丫鬟哑着声音伺候了她好几日,也去了太后跟前晃悠了好几转,哑着的声音在谁听来都相似六七分,打消了老太后对她的疑虑。
  延禧宫的视线再次放到了什锦身上。
  于是什锦的空欢喜还没送到老太后怀里,倒是先收了老太后的一份大礼。
  过了几日的某一夜,夜色廖廖星云密布,太后宣苏清颜进宫陪伴,夜半时分延禧宫内却传出一声尖叫,随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延禧宫内不少太监持棍而出,四处搜寻,却独独落了离昌盛园最近的锦瑟宫。
  一道身影匍匐在地上艰难的爬行躲藏,最终爬到了锦瑟宫的宫门前。
  敲门声响起,和田连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谁啊。”门开后,却是漆黑一片,不见人影,正欲转身,裤脚却被人一把抓住,低下头,才看见一人趴在地上,死死的攥住他,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灯笼一靠近,却是吓了一跳。
  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和田也知事态绝不简单,连忙就响亮的拍了拍手,锦瑟宫的灯火顿时亮了起来,玉笙连忙给什锦穿戴好衣衫,匆匆赶了出去。
  那人已经晕厥,什锦凝重的看着那人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从昌盛园一只蜿蜒至此地。
  和田忙将人脸上的血抹干,玉笙惊呼,“娘娘,是绣春。”

  ☆、41 一个厨子引发的血案。

  绣春的一条腿儿被人硬生生的折断,一身狼狈至极,和田掐起绣春的下颚,却看见她唇角仍旧潺潺流血,掰开一看。
  “娘娘,她被剜了舌头。”玉笙惊退了一步。
  狠,真狠,按照绣春进宫的年龄,如今在太后身边待了不下十年,竟也舍得下手。
  但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让绣春死在这里。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什锦冷静的吩咐道,“和田,快,你快背上她去太医院找杨太医,记住,一定要找杨以淮杨太医。”
  脚步声渐进,和田不敢再耽误,立马将绣春背上飞快离开。
  和田前脚刚走,后脚江胜海就带着人持刀而近,锦瑟宫很快的被重重包围,连只蚂蚁都进不去。
  江胜海顺着这地上的血迹一路看到穿的随意,并未上妆的什锦,端详许久才怪声怪气的拱手道,“原来是锦妃娘娘,今夜事儿大,有什么话还劳烦娘娘到延禧宫跟太后娘娘当面说。”话说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意思就是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血迹到了你这儿,你就得跟太后说清楚。
  于是,什锦被带走了。
  玉笙本想跟上去,却被什锦制止,既然要说话,她一人儿就足够了。
  落在江胜海眼里,却是冷冷一笑,带走了什锦,众侍卫将锦瑟宫围的更紧了,玉笙也没法去找皇上,只有等和田从太医院回来看势头不对。
  一只夜鹰再次从皇宫中飞出,落在皇子府。
  赵晟刚合衣躺下不久,听见声音有些诧异,连忙起来开了窗户,看到消息,脸色一变。
  什锦落在太后手中,若无皇上带出,以太后的手段只怕不死也要半残。
  连忙就紧了紧衣服,出门的时候顺手拿起了书桌上的面具,迟疑了一会儿,又从衣柜中掏出一张蒙面的面巾。
  什锦被半押半请到延禧宫,太后倒是气定神闲的坐的端正,但旁边坐着的苏清颜脸色煞白,惊魂未定,旁边的丫鬟送来定神的参汤。
  看见什锦衣衫未整便被江胜海带过来,苏清颜有些意外,眉头紧蹙,发白的唇瓣不解的看着太后,太后却朝她笑道,“清颜,此事哀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示意江胜海开口。
  “奴才在昌盛园发现了血迹,却不想那人歹毒,用石头砸断了绣春的腿,顺着血迹一路到了锦瑟宫门前,锦妃娘娘就在门前立着。”江胜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到绣春断了腿,苏清颜的脸更是白了几分。
  “臣妾本来已经睡下,听见敲门声奴才开了门才绣春倒在地上,所以臣妾立刻就让奴才背着绣春去了太医院,不知太后想要问什么?”什锦福神炊烟,素色面容丝毫没有了白日的妖里妖气,更显得清秀可人。
  落在太后的眼里,却是更加的另有目的。
  “重要的不是绣春,今晚那贼子来本是翻进了清颜住的厢房内,但是清颜晚上陪我唠了唠嗑,回去的有些晚了,刚好晚些让绣春去给清颜多带一床被子,不想绣春被那贼子当做清颜给掳了,若不是绣春,只怕现在出事儿的是清颜,那哀家如何与苏大将军交代。”老太后拧着眉头,心有余悸。
  这戏做的可真像,什锦虽然想笑,但是眉心却突突的跳着,似有不好的预感。
  “前些天,哀家得了个消息,底下宫女无事闲话,听见你宫内那厨女,好像叫欢水来着,她的家乡不吃鱼,所以她从来不做鱼是吧。”老太后开口,什锦惊愕抬头。
  老太后视而不见,凝眉认真的回忆到,“哀家记得,不吃鱼,似乎是瀛蔵的习俗。”
  瀛蔵,大业东边的边临小国一直不肯归顺,三十年前被苏南山攻城而入,从此瀛蔵被纳入大业地界,如今与大祈交接,称为东疆。

  ☆、42 祈国妓子的身份……

  什锦如何也想不到,她们竟查到了欢水身上,欢水是瀛蔵遗民,瀛蔵被分割以后,一部分遗民不远归顺大业所以转而投靠大祈,现在也应当统称为祈人。
  苏南山攻破瀛蔵,当时瀛蔵有逃亡的皇族,暗中伺机找苏南山复仇,几度害苏南山于生命垂危之间,最后瀛蔵余孽的首领被苏南山拿下了首级后,余下的人也销声匿迹,因此苏南山辅国将军的名号是无法撼动的。
  若是将事情拉到欢水身上,那么事情就大发了。
  将手拢在衣袖里敛了敛,颤抖着声音道,“欢水虽是瀛蔵遗民,但如今也是祈人,两国邦交一向往来友好,欢水更是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分明就是袒护她,还想狡辩!江胜海,让人去把那小厨子拿来。”太后狠狠的一拍桌怒道。
  什锦噗通一声跪下,手不住的颤抖,“太后,欢水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请太后明察。”
  话虽这样说,但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心头有鬼,江胜海眼尖,看将什锦袖口中红色一物,神色一凝,向前要从什锦手中夺走。
  什锦连忙掩藏,却已来不及,只能一脸惊慌的看着江胜海将通源宝玉交给太后。
  “七股璎珞,乃祈国编制手法,这金丝血玉乃上乘玉色,非普通人不可得,在你身上分明是你的东西,说!你混进皇宫到底有何企图!”看见这璎珞,太后更是抓住了什锦的把柄,笑的狰狞。
  什锦连连磕头,“实不相瞒,臣妾虽是祈人,但今晚之事绝无相关。”
  “那你到底是何人!”太后厉声质问。
  什锦眉头紧皱,喏喏动唇,“臣妾…是…是…”
  太后见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直接一个眼神递给江胜海,江胜海会议,尖声嘲笑道,“人呐,不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实话的,今儿个发生这样大的事,那是肯定得给苏姑娘一个交代呐,来人,拖下去,好好伺候锦妃娘娘,直到娘娘说了实话为止。”
  赵晟到延禧宫时,只看见什锦双手僵硬的颓在地上,整个人趴在长凳上,一下又一下遭受棍棒夹杂,后背下臀已经逐渐渗透血迹,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到她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开口嘶声道。
  “臣妾…只是祈国的一名妓子…璎珞…乃恩客所送…除此之外,再无它份…还请太后娘娘明辨,莫要无端给臣妾扣上罪名…”
  祈国,妓子?
  她竟给自己想了个这般下作的身份。
  只要交代出一切,她就能不受苦难顺顺当当的出宫,毕竟太后可不敢让宁江子出山。
  这样的关头,还能冷静理智想出这样的说词为了大局掩饰,该说她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眸光冷冽的看着江胜海冷笑着靠近什锦,掩在袖口的手有微光一闪,眼睛一眯,跃了出去,直直的一掌拍在江胜海的肩上。
  “是谁,胆敢擅闯太后寝宫。”江胜海被这一掌拍的血气翻涌,又生生咽了下去,狠狠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呸了一口血沫,“来人将这贼子拿下!”
  执刑的人纷纷停下,在江胜海的一声令下举刀将赵晟团团围住。

  ☆、43 又救了她一命…

  太后闻声而出,苏清颜跟在身旁。
  见到蒙面的赵晟,怒道,“宫内竟有这等擅闯皇宫,闹我延禧宫的贼子,还说不是别有目的。”。
  什锦想要扭头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奈何脖子以及四肢穴道都被江胜海插了不少针,难以动弹,费尽力气也只能让身体微微颤动。
  赵晟察觉到什锦的身体异常,猜也知道江胜海必定做了手脚。
  见赵晟失神,江胜海命人群攻而上,赵晟不敢再耽误,几番思量后,才下定决心,从人群中跃出,伸手放进怀中,然后直直冲向老太后。
  老太后惊恐的看着赵晟朝她而来,人群纷纷赶去保护太后,江胜海一见此幕,立马伸手运气朝向什锦的天门盖,只要这蒙面男子敢对太后下手,他就一巴掌拍死锦妃。
  却不想赵晟停在太后身前,从怀中掏出一金灿灿的令牌面向太后,沉声道,“放开她。”
  太后看着眼前的令牌后瞬时难掩激动的情绪,望向赵晟却看到一双冷冽平静的眸子,声音颤抖,“放他们走!”
  周遭人听了之后,左顾右盼,迟疑不决,太后又重重的重复了一声。
  江胜海才带头收回手让开道。
  赵晟见他们收了手,才将东西放回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走到什锦身边,看着她难受紧闭的双眼,微微蹙了蹙眉。
  她趴在长凳上,纤瘦的身子小小的,如今入夜风凉,身上衣衫被血汗浸透,赵晟见过沙场马革裹尸,长枪入体血溅三尺也能眼也不眨,但今日什锦这纤细的身子骨只是寥寥的渗了些血,竟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绕过她的关节处,从后背到大腿中央抱起,动作轻柔,丝毫不在意此刻正被万众瞩目。
  这人是来救她的,什锦努力的睁开眼,想看看这个人。
  月光正亮,洒在了某人深邃的轮廓上,有那么三分熟悉,记忆太深刻怎么都忘不了。
  真巧,他又救了她一命,真是她的盖世英雄。
  心尖上的萌芽在这一刻收到营养发芽滋长。
  尽管身上很难受,却还是忍不住咧开嘴,想说话,奈何腰间被江胜海下了暗手,刚吐了气儿就难受的嘶声抽气。
  “别说话。”赵晟眼一沉,加快了脚步。
  众人看着二人离去,本以为今日能给锦妃安个罪名,不想太后自己放走。
  江胜海心有疑问,抬头见太后出神,连忙吩咐下人将此地收拾后才提醒太后进屋。
  门外只有苏清颜望着赵晟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丫鬟催促了几番,才回过神。
  扶着老太后进屋,江胜海好奇的问,“太后,奴才看着那像是一面金牌,怎得就让您收了手呢。”即便那是皇上的令牌,但此刻是以瀛蔵余孽为由,诛杀锦妃,以免坏大祈大业两国明面上的邦交,这理由光明正大,锦妃身陨此地,皇上无话可说。
  太后顿足,失神片刻后只是喃喃道,“那不是一面普通的皇令。”摇了摇头,扶额吩咐歇息,不愿再多说。

  ☆、44 这样看不到的…

  太医院内杨辉杨太医面对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绣春有些为难,首先没有太医给宫女治病的规定,再则她伤的这样重,就活了也要珍惜药材吊命,一个宫女根本受不起,最后这宫女没了舌头没了脚,活着,也没意思啊…
  正在为难间,突然看见一陌生男子闯进了太医院,直直奔向廖太使的房内,刚站起身要叫喊,就见廖太使匆忙出门。
  那陌生男子已经离去,而廖太使一边慌张的穿着衣衫,一边吩咐着医女,然后在门口徘徊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赵晟抱着什锦匆匆赶到太医院,进了医女提前备好的房内。
  廖太使倒是认出了怀中的什锦,但看到赵晟却又有些迷糊,方才来传话的人是七皇子的人,这人还是七皇子的人不成,可这样抱着妃嫔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鉴于七皇子已经下令,廖太使还是准备闭口,谁知道此事又会牵扯到何事,为了小命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房间内赵晟将什锦小心翼翼的趴放在床上,命医女去打了一盆热水。
  “你记得你身上有多少根针。”赵晟望着什锦渗出血迹的后背,她选择了大局为重,他心里却突然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竟觉得她若是胆小怕疼一些还好,免得遭受了这些苦。
  对什锦的情绪不仅仅是因为祈晋休的嘱托,好像即便没有祈晋休,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会多管闲事。
  而这些针极细,进入体内后除了下针之人和受针之人,旁人难以知晓具体位置与数量。
  什锦咬咬牙,她当然记得,那个王八蛋太监一共在她身上扎了十三根针,算上那一次,一共是十四根,总有一天,她要全部还回来。
  “脖子后,一根。”这根针害她难以转动。
  赵晟坐到床边,撩开她散乱在后背的长发,露出白皙的颈脖,本是旖旎撩人的动作,但在此刻却让人心难平怒气。
  白皙光滑的脖子后,有一颗细小的红点,看起来像是一颗可爱的小红痔。
  唯有他们二人知道,这针孔掩藏着怎样的恶毒心思。
  赵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掌覆在什锦的脖子上,运用深厚的功力小心翼翼的将这根针吸出来。
  若是用的力道大些了,有可能伤到什锦,若是力道小些,又容易让针断在里头。
  一双黑眸目不转睛,深邃而又认真,随取一根针只是片刻的时间,却需要耗费他极大的力气才能不伤什锦丝毫。
  半指长,发丝细的针被取出,赵晟露在外头的额头,有些许汗珠。
  什锦的脖子得以缓解,连忙忍着疼扭了扭,后背的伤事小,她毕竟是嫔妃,他们不敢在伤口上下手,就算她死了,这伤口太医查看也是不致死的小伤,最后会归咎于她体质极差,但这针,是当真恶毒。
  “还有呢。”赵晟问。
  什锦再继续,双手双腿共八根,腰背共四根。
  赵晟先把什锦的手脚的取出,最后才是腰腹,腰腹上的针让什锦呼吸困难,脊背动弹不得,近乎瘫痪,手脚自由后,有一种巨大的疲惫感,什锦强忍着转过头,看着赵晟,强笑着调戏道,“腰背四根,不脱衣服,看不到。”

  ☆、45 亲自为什锦擦拭…

  “你倒是好兴致。”赵晟望着什锦脸上的神情,知晓她有意让他放松,现在的她应该是很难受的,“九阴十八针,若有一针未取出,或断裂,你都会难以行动。”
  什锦的笑僵了一僵,九阴十八针,想不到他竟也知道,有些尴尬。
  十八针若是下完,此人会终身无法再动弹,却不得死去,阴毒至极,他既然知道,为她取针时想必也遭受了莫大的压力,并且他肯定也知晓,这针为她取完,对他自身的损耗是极大的。
  什锦转过头,脸朝前不再多看赵晟,只是心头默默的打着鼓。
  他与师兄认识,那么救她是否也是因为师兄的托付,除此之外,他自己是否也心甘情愿,既行走当中,若身有不足,那么危险是极大的。
  但什锦又忍不住呸自己一把,他们才见了两次面,那晚黑黢黢的,是不是歪鼻子斜脸都没看清楚呢,自己搁这儿心猿意马,指不定人家已经早有妻室了。
  什锦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儿,二人谁也没说话,氛围顿时有些尴尬。
  赵晟垂着眸子失神的盯着什锦的后背,但是什锦却觉得有些别扭,又累又疲倦,但是却又不想闭眼不想睡。
  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锦按耐不住,极力的撑着即将拉耸的眼皮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认识我的师兄?”
  赵晟回过神,望着什锦的后脑勺,应了一声,“嗯……”
  “所以…”听到赵晟承认,什锦的心头略略有些闷,“救我,也是因为师兄的嘱托吗?”
  听到这话,赵晟满身的倦怠感似乎一扫而空,眼里不自觉的就扬起了一抹笑意,在什锦看不到的脑后似笑非笑。
  久不听到回答,什锦的心越来越沉,自发的就给出了一个答案。
  良久,赵晟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才开口,“可以是,可以不是。”
  差点完全闭上的眼眸因为这一句话顿时就起了精神。
  “那你……”什锦下意识的撑手吸气转过身想说话,奈何腰腹一紧,瞬时又抽抽了起来。
  门外恰好传来咚咚敲门声,什锦硬生生的把到了脖子间的话给咽了下去。
  “水已经烧好了。”医女问道,赵晟开门让医女进来。
  看着什锦血迹斑斑的后背,医女好心道,“锦妃娘娘可需要奴婢为您擦拭身子。”
  没等什锦回答,赵晟便已接过医女手中的盆子,“不用。”医女不知原由,若是用的力道重了些,那就坏了事儿。
  医女还没反应的过来,只觉得有些不合常理,转头看什锦,却见她将脸撇到了另一边,也没有拒绝,只得应下,“是”。
  转身离开,将门再关上,门外的人来回踱步,却也不敢打扰。
  赵晟凝神,小心翼翼的用剪子,剪开什锦后背血渗透的衣衫。
  原本应该娇嫩白皙的脊背,现在皮肤均已裂开,斑斑血迹流至腰背,更是难以找到针孔,腰间一根白色的兜绳被染得鲜红。
  什锦动了动,身后不难受,但某人的眼神认真的发烫,这股烫人的触感从后背一直传到她的脸上。
  略带薄茧的手指从腰侧未受伤的地方轻轻挑起,尖锐的剪子轻轻一剪,后背衣衫彻底脱落至床榻。

  ☆、46 父子俩心有灵犀…

  后背的伤口暂时撒了点止疼止血的药粉。
  轻轻的用拧干的热帕擦拭什锦被鲜血覆盖的腰肢,氛围安静的落针可闻,偶有扫过,引的某人轻颤。
  随着雪白的帕子被染的鲜红,肌肤才逐渐回到原来的颜色,背部伤口有些狰狞,但却只是皮外伤。
  腰间后两侧分别有一个小红点,赵晟皱眉,“怎么只有两个。”
  什锦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羞道,“还有一根在…上面。”中间两字弱不可闻,但赵晟看什锦的反应便猜到了。
  面巾上方的眸子闪了闪,却没有迟疑的伸手扯着什锦亵裤边缘,一点一点的往下褪。
  什锦心头忍不住嘀咕,腰也看过了,背也看过了,冒犯也不是一点点了干嘛还这么小心,不过就是个屁屁,一起看了吧,看了好对她负责。
  直到雪白的浅沟渐出,才终于看见尾椎上的一个小红点。
  赵晟心头却有些不悦,他这取针之人尚且需要如此位置才能取出,那下针之人需用力道可见其手所触。
  双手覆在纤腰两侧,软化的触感入手却无心旖旎,沉着气试了试,最后咬牙道,“撑住。”
  一个发力,什锦便感觉腰腹间的气儿都随着赵晟的手被抽出了体内,一瞬的窒息压迫着心脏咚咚纸条,面色发白,额头冷汗直下。
  像是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捏着她腰肢,用力的压,力道之大,近乎折断。
  什锦也想告诉他,她很想撑住,“我…我…撑不住了…”
  无力的吐出这一句,什锦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取出了这两根针的赵晟也是虚浮着脚后退了两步,这两根取的艰难至极,但最后一个就轻松了许多。
  取完了针,赵晟的脸色比什锦更难看,身子摇晃了些许,阖眼片刻。
  再睁眼时伸手为什锦把了脉,只是睡着了,便放心了,离开前吩咐医女为什锦上药包扎,同时将十三根针交给廖太使,“如实禀告。”
  廖太使收了这针,再听赵晟耳语,眉头瞬时凝重,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晟。
  而赵晟已经被等候许久的墨风带走。
  皇宫内,孝惠帝在离延禧宫不远的地方,被人引往太医院,途中正好和田遇见孝惠帝,说明绣春的情况以及什锦被带走的事儿,谁也不知道什锦在延禧宫发生了什么,谁从延禧宫带走了什锦,并且说是孝惠帝的暗卫。
  赶到太医院的时候,廖太使已经在门口迎接,诉说的什锦的情况无大碍,并且如赵晟所说的如实禀告。
  孝惠帝是想不到延禧宫竟有人有这等手段,想来等什锦醒来后必然要弄清楚。
  但孝惠帝另外有疑惑,将廖鑫唤到一旁问道,“是谁吩咐你当做此准备。”
  廖太使不敢欺瞒皇上,如实道,“是七皇子的人,还带了七皇子的信物。”
  孝惠帝思虑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了答案,朝廖太使吩咐道,“此事你不可再对外人说,若是有人问,便说是我的侍卫。”
  廖太使连连点头,孝惠帝进门看什锦。
  什锦被医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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