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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天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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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约定完成,什锦决定提前两日回宫。
☆、24 祸水东引淹了别家…
这几日宫内发生的事儿不多,锦瑟宫被禁足,这十日无声无息,几乎被人遗忘。
而太后却突然对怡安宫热络起来。
怡安宫住着苏贵妃,位处皇宫内碧波湖的湖心岛,往来皆需划船,遗世而独立。
从碧波湖出来,要路过锦瑟宫的宫门,玉笙不时出门探望,遇见贵妃车辇好几次,不得不跪下相迎,后面没再出门,也听到外头的车轱辘声一天至少也得有一回。
再禁足的第八日晚上,什锦悄悄的回了宫。
和田身子一缩,换上太监服,又成了原来的模样。
玉笙躺在什锦的寝宫里,刚闭上眼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立马又坐了起来。
什锦左顾右盼,还没往床上看,小声的问道。
“玉笙,玉笙你睡了吗?”
“娘娘,这是在自个儿宫里呢。”玉笙走到灯盏前,刚起火。
“别点,咱们就这么睡吧。”什锦说着就拖着玉笙往床上滚,火折亮了一会儿,又落地熄灭,什锦就裹着被子把俩人带着裹到一块儿。
“累死了,玉笙,我好久没有跟你一块儿睡过了。”什锦懒洋洋的,将腿翘到玉笙的肚子上。
玉笙也是笑了,“娘娘,待咱们出了宫,有的是机会,只是现在还得小心。”
“嗯…”什锦轻轻的应了一声儿,腿却还是那样放着。
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什锦睡不着又转了身瘫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
“娘娘是遇着难事儿了?”
什锦立马将被子一掀,伸长脖子靠近玉笙,“玉笙,六年前你是跟着师兄在大祈是吧,你有没有救过一个人。”
正准备理被子的手一僵,玉笙淡淡道,“不止一个,救了很多人。”
“六年前,在大祈边地的那个。”什锦紧张道。
玉笙皱眉一想,摇摇头,“不记得了,那一年大祈有外寇生异,偷袭大业东疆,并且嫁祸于大祈,引发两兵相交,送来医馆的人很多。”
听到这个答案,什锦顿时失落,既是兵荒马乱,她不知道那人的名,那夜太黑,也看不清他身上可有什么显眼的记号,更不知道那人是大业的还是大祈的,哪儿能描述的清楚。
难不成她还能跟玉笙说,那人的眼神特别沉,那人的怀中特别暖不成。
“这几日宫内发生了些事儿。”玉笙有意转移什锦的注意力,将怡安宫的事儿告诉了什锦。
什锦听后果然奇怪了,她自进宫一个多月,现在将近两月,从没见过太后热络于怡安宫。
赵伯伯曾说过,太后甚是喜爱萧贵妃,多次提了让皇上立萧贵妃为后,却屡次被他以无子为由打回,后来反他反提立苏贵妃为后之事,太后却毫不犹豫的拒绝,理由是苏贵妃太过年轻,不堪国母重任,此后,太后再不相谈立后之事。
萧贵妃的哥哥萧阁与苏贵妃的父亲苏大将军在朝堂之上亦是不合。
思来想去,什锦却知这其中猫腻,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唯有一探。
皇子府内,赵晟取下面具重重的揉着眉心,似要将眉心那硬如干土的疤揉碎,深刻的五官轮廓分明,阖眼而憩,极度疲倦,夜已极深,却始终未眠,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至一只夜鹰扑棱而入,赵晟才睁开眼,从夜鹰的右翅下取出一纸卷。
上面仅有五个字:祸水已引东。
☆、25 现场捉奸贵妃一枚…
什锦让和田做了一张陌生面孔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被禁足的第九日,天还没亮便从后门抄着一条无人的小道,朝着怡安宫溜达溜达。
这面具好是好,但是不透气,难以持久,所以这溜达也不能太久。
怡安宫在湖心小亭,这船只往来都有人,她可进不去,也只能在附近官网观望,索性碧波湖离这儿不远。
还未到跟前,什锦便听到男女轻诉的声音。
忍不住心底唏嘘,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猫下身子钻进旁边的树丛,小心翼翼的移动,防止碰到树枝颤动。
“阿清,天快亮了。”男子的声音从树丛中传来,低沉嘶哑,带着缠绵与不舍。
“子垚,再让我抱一会儿,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女子声音微哽,颇为绝望的说道。
阿清?子垚?
什锦蹙眉,这显然不仅仅是宫女与侍卫的私会。
“不会的,阿清,他答应过我们,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在一起。”
“我…我不确定,最近她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我心里很害怕,子垚,我真的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女子语带脆弱。
不远处传来宫女私语。
二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最后男子重重的吻上女子的额头,“阿清,活下去,我在外面等你出来的一天。”
男子走的很快,不是不舍,而是再留恋,会害的自己心爱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什锦透过树丛,看到一张充满英气,眉间却被迫压上哀愁的女子面容,这容貌已有些年岁,不似二八芳华,周身萦绕的气魄并非来自一名普通的宫女,眼眸中深透决绝之意,此时俩人的身份已经清晰,虽然没有看到男子是谁,但是名为阿清的女子,还当真只有一个,苏贵妃苏清怡。
宫女不可触主子名讳,所有后宫女眷上了牌之后,宫女都得改名儿,在此之前,什锦是没有见过她的,听闻清高自傲,封妃送礼也是派了贴身丫头,如今看这语气绵绵,红着的眼眶,这清高自傲是假,不愿见人是真。
两个宫女走的稳妥,苏清怡在远处来到丫鬟的身上的衣饰便转身躲到了粗壮的树后,掩住身子。
“最近太后娘娘似乎特别喜爱苏贵妃,自锦妃被禁足以来,算上这回可是第十三回了。”一个宫女道。
另一个宫女小声回,“上回我听到我一姐妹说,有一回苏贵妃刚走,太后就把脸给沉了下来,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若是喜欢,可不会这样。”
二人说着,便到了湖边,从湖中拉起一条绳。
一叶扁舟顺着绳子缓缓而至,俩人上了船。
什锦静静的看着苏清怡掩藏的那颗大树,等了很久却没有看到再有人出来。
缓缓的直起身,主动开口,“苏贵妃,出来吧。”
武将之家,在归息运闻一向有自己的法门。
苏清怡会武功,也许并不在她之上,但毕竟将门虎女,此刻不出,定然是发现了她,并且在等她主动开口,想要化明为暗。
“小小宫女,敢当面拆穿本宫的身份,难道不怕本宫杀人灭口?”苏清怡从树后出来,红着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什锦,眉间亦是警惕之色。
什锦毫不怀疑,若是苏清怡此刻武功在她之上,或是此刻身份是贵妃与宫女,她肯定会被苏清怡杀人灭口,但现在她们旗鼓相当,她握着苏清怡的把柄,她下手不仅不会成功,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把柄,她不要。
所以什锦笑道,“贵妃娘娘,来者是友无须警惕,今儿个,本宫是特地来帮你的。”
☆、26 用智商让虎女折服…
将门虎女,大家都是聪明人,什锦也不藏着,直接给出了足够的信息。
苏清怡没有轻易相信,只是淡道,“听闻锦妃娘娘国色天香,入宫一月便成了皇上的心尖儿宠,本宫身体不适,一直难以见上一面,如今一见却是强差人意。”目光却是灼灼的盯着什锦的脸。
什锦才意识到不妥,说要给足足够的诚意,可这人皮面具可没诚意。
摸了摸脸,赔笑道,“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禁足期间得小心,还请娘娘海涵。”
苏清怡的神色放在什锦身上好一阵打量,什锦可纳闷儿了,这天可不早了,这么磨下去,可是会耽误事儿的。
“现在太后的人可在贵妃娘娘的宫门前等着,若是娘娘信任我,就到我宫里换身儿衣服,锦瑟宫离这儿不远,趁天色还早,这一路无人。”什锦开口提醒,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疑心多。
苏清怡这才动了,跟在什锦后头,一路左顾右盼,走的极为小心。
回到锦瑟宫,玉笙一眼便看见了什锦旁边的陌生女子。
什锦连忙吩咐,“玉笙,你快去找一身儿我还没来得及上阵的战甲给苏贵妃换上。”说着一边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清秀的娇容落在苏清怡面前,也忍不住感慨,还没上妆便是这一副清媚佳人,上了,那杏眼一钩,还不是绝代宠妃。
玉笙听后,赶忙照着吩咐就回房找了一身儿什锦还没穿过的新衣裳。
“战甲?”苏清怡蹙眉,满眼疑惑。
“我得披着它才能妖里妖气的去跟这宫里的一群老女人斗争,就跟战场上的护甲似的,你说,它不叫战甲叫什么?”什锦侃道,苏清怡被这好笑的形容给逗乐了,面上却是拉不下里子,她可比什锦大了一轮。
玉笙送来了一身儿衣服,料子是什锦封妃时宫内典送的份例,后来皇上送了更多更好的,这料子做好的衣服也就没动过了。
什锦摸了摸料子,玉笙刚拿出来便已觉不妥,蹙眉道,“这料子是封妃时辛子库送来的,贵妃娘娘的身份不止是担这样的料子吧,不如奴婢去换一声儿。”
“别,这身儿正好,这身儿料子是妃位以上的都有,你换了别的,有心人若看,这料子的的出处,时间,花样子,都能发现端倪。”什锦连忙制止。
苏清怡高看了什锦一眼,这丫头岁数不大,却比当年的她细心太多了。
她是在这宫里吃了多少苦头,才吃一见长一智,活到这个岁数。
心中莫名的松懈了一些,玉笙给苏情怡换了妆,什锦亲自去选了首饰,选的是她封妃时苏清怡送给她的其中一套,复又亲自给苏清怡戴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什锦的对比,眼角的细纹更是明显,苏清怡只觉得悲凉,她也曾拥有过最好的时光与容貌,但是却不得不在这宫中独自望之变老。
换了一身应有的装扮,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儿,想起了什锦的话,苏清怡出了神,为了她和子垚遥遥无期的未来,她不也披荆斩棘吗。
“湖心小岛四面环水,无人能窥,我以为它保护了我,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日久弥深,它反让我成了瓮中鳖。”踏出门栏的时候,苏清怡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脱口而出,步伐却没有停下。
什锦从这话里感觉到了一丝极度消极的情绪,这让什锦不乐意了,既然活着,那就应当是快乐的,所有的忧愁都不算忧愁,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幸福。
然后扭头就去找了和田。
苏清怡一个人朝着延禧宫走去,心中算计着到了之后又该怎样跟太后咬文嚼字,相互算计。
走着走着,手臂却突然被一只多出的手扶着,下意识的扭过头,一貌无颜色的粉衣宫女微微弓腰,扶着她的手,咧嘴笑道,“贵妃娘娘身边怎么能没有宫女服侍呢?”
☆、27 端倪的浮现…
这小丫头片子。
苏清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什锦来了,她要奔赴的战场好像不是她独自一人了,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延禧宫内,绣春立在门外等着两个去请苏贵妃的丫鬟回来,却不想远远的看见苏贵妃被人扶着来了。
“贵妃娘娘,您……”绣春有些诧异。
只见苏贵妃扶了扶额,“深得太后的眷宠,劳烦太后她老人家这些天大早上的让人过来,所以今儿个本宫一醒便主动来一回,好让太后她老人家贴回心。”正要进去,见绣春有些呆滞,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今儿个来的不巧,太后她老人家还没起吗?”
“清怡,难得你有这份心了。”老太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绣春回过神,连忙请主仆二人进去。
太后正坐在帘子后,纱帘隐隐透出一个正坐礼佛的身影,苏清怡做下,什锦在一旁立着,听着二人叽叽歪歪了好一阵儿,无非就是问苏清怡难得大清早的就过来,想探些其他别的意思。
估计这老婆子也是嘴酸了,懒得说了,就一句,“突然想起清怡的字刚烈,一如你娘家将门之风,哀家今日想誊抄一本明王经,却总找不着合适的,不知清怡可有时间。”
于是,义正言辞的把苏清怡给留在这里给他做苦工。
什锦默默的翻了好多次白眼儿,要是她,她就会不小心喝茶烫了手,才不会乖乖的待在这里呢。
过了一会儿,萧贵妃宫里的涟漪端了一盅银耳莲子汤过来。
恰巧苏贵妃在,老太后就让盛了一碗给苏清怡,什锦觉着有些古怪,想暗示苏清怡别喝,却被苏清怡一个眼神给制止。
这银耳莲子汤熬的极稠,又甜又腻,苏清怡轻酌了一口便喉咙发涩,难以下咽,只得放下,张口想润润嗓子发现茶杯里没了水,什锦连忙去给她倒茶水。
却听涟漪问,“这是咱们娘娘亲手熬制了,贵妃娘娘您不喜欢吗。”
苏清怡迫不得已,只得回,“你家娘娘有心了,只是本宫口味偏淡,甚少喝甜品。”
寥寥几句,苏清怡嗓子发哑,什锦却是多了个心,晃了晃神。
瓷盖不小心碰在了瓷杯上,声音在安静的殿堂内稍显刺耳,还引得太后瞩目了一句,“这丫鬟不曾见你带过。”
什锦连忙把茶递给苏清怡,饮了水苏清怡的嗓子才好些,清了清喉咙回道,“早上起得早,本不想打扰丫鬟,出来的时候在遇见个扫院的,刚好想起要乘船而出,所以就让她跟着我了。”
“你倒是宽厚。”太后回,寥寥搪塞了过去。
涟漪收了碗盅,太后让她把还有的汤放到内厨去。
江胜海恰时出来,正欲开口就听外面传来小太监通报,“三皇子,七皇子前来给太后请安。”
赵晟的面具一如既往遮掩了大半张脸。
二人在给太后请安,给苏贵妃问好后自发的坐了下来,赵晟正好坐在什锦右侧的座位上,赵昂则在赵晟的右侧。
绣春连忙捞起了茶壶上去掺茶,首绕过了赵晟,先到了赵昂面前,赵晟略略的抬眸一眼,看到绣春脸上淡淡的红晕,泛水的眼波。
“三皇子请用茶。”声音娇媚带笑,掩也掩不住。
“多谢绣春姑娘。”赵昂笑着接过茶,手不经意的擦过圆润的的指尖,那小脸上的红晕更甚。
“七皇子用茶。”绣春声音变得淡了些,依旧含笑,却多了一些疏远。
赵晟薄唇微抿,面具下的眉头紧蹙。
而老太后与江胜海也是面色不佳。
☆、28 江山社稷、儿女私情
什锦忍不住挑眉,这是,窝里斗?
宫女虽小,但节骨眼儿上容易坏事儿啊,这春心荡漾的小模样,指不定儿上炷香在这延禧宫听的,下一刻就能情意绵绵的吐到三皇子的耳朵里。
小宫女心思都在赵昂身上,倒是没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
苏清怡也看的清楚,勾唇一笑,伸手将明王经交给了什锦,起身道,“天色不早了,臣妾改日誊抄好了,再将经书送来给太后。”
老太后另怀心思也没有挽留。
什锦便抱着经书跟在苏清怡后头,眼不斜视的离开,纤细白净的手指勾勒在经书边缘,左手的指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落在赵晟的眼睛里,顿时一沉。
还当真是,世界真小,处处都有她。
二人走后不就,赵晟和赵昂也跟着告退。
延禧宫内没了外人,老太后的脸垮的更凶了,抬手让江胜海扶着自己回屋,没有再看绣春一眼。
涟漪在后面还未走,老太后只问了一句,“声音像不像。”
涟漪回:“像了七成。”
只是七成,便已笃定了,老太后点点头,涟漪才端着空盅回自己宫。
什锦是打算一路跟着苏清怡回宫蹭个午饭,话话家常,唠唠嗑儿,八卦八卦点重要信息,顺带提醒提醒这个女人的。
可是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几个意思。
“贵妃娘娘,您的宫女看起来有些眼熟,可否借我一用。”赵晟笑着,朝苏清怡道,面具里泛着的笑,是一看就让人觉得俩人有故事的眼神儿。
苏清怡有些诧异,眼看着要到了自个儿的怡安宫,这七皇子来的也不明所以。
看什锦眼睛瞪的老大,二人不像是不认识,摸不清状态,也不好直接拒绝,便回,“七皇子请。”
苏清怡倒也能耐,自己就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七皇子找奴婢,有什么事儿。”什锦规规矩矩的朝着赵晟福了个身。
赵晟抬头,望了望左右,宫女都离的挺远的,没有人看着二人,反手便极快的半抱着什锦压在了假山后面,一张面具贴的极近,呼吸间吐露在彼此的颈脖间。
什锦吓了一跳,心砰砰的跳的像惊慌的小鹿。
后背贴在石壁上,几乎渗出汗,这人不带这么不商量,想一出是一出的。
本就摇摇欲坠的人皮面具,更是起了褶子,看起来极度的怪异,却刚好吸引了赵晟的目光。
用力的把赵晟推开,却纹丝不动。
“无论你发现什么,猜测什么,你都不能告诉别人。”赵晟压低了声音,此事事关重要,不能有一丝差错。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挣扎的什锦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赵晟,他怎么知道她会提醒苏清怡。
“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应该知道,皇宫这个地方不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她在宫内十六年,早就与这宫闱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是夸赞什锦,却没有让什锦有一丝的轻松,他的意思印证了她的猜测。
什锦不善良,但是对苏清怡,她不讨厌,真的,这份不讨厌让她觉得,苏清怡也许真的有一天,可以出去,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毫无疑问一定是赵皐的父亲。
兴许,这也是作为女人的一点私心。
“赵晟,她是赵皐的母妃……”什锦盯着赵晟,他和赵皐是兄弟,那些天的感情看得出来,即便他明知没有血缘关系,但对赵皐的照顾比亲兄弟更甚。
“江山社稷,儿女私情,孰轻孰重。”墨色的瞳孔印着皱巴巴的人皮面具,见她慢慢的垂下眼眸,才松开手。
☆、29 第十日出宫被太后逮着了…
赵晟往后退了一步,氛围依旧僵硬。
在什锦慢慢的扯下脸上再也坚持不了的面具后,才转身离开。
什锦站在假山后,有些迷茫,望了望四周,她本来是应师傅要求来帮赵伯伯找儿子的,如今确定赵晟是真的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她却不能走,还得继续隐瞒,师傅一直以来教导不少尔虞我诈的斗争,人心与猜忌。
当她跃跃欲试来实践一回,却觉得有些难过。
赵晟的话,等于是让她看着苏清怡,去死。
离开的赵晟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如果那边有所动作,他也无法预知会导致什么结果。
还记得回善都之前,某人笑着打在他的肩膀上告诉他,“我的小师妹纸上谈兵可厉害,可真要是深入其中,指不定会被人欺负的哭鼻子,你回去了可别欺负她。”
她是祈晋休的师妹,祈晋休对他有救命之恩,如何,也不能让她陷在其中,赵晟是这么告诉自己。
太后的手段,并非如此简单,否则也不会隐藏三十年。
好不容易让他们把视线转到苏清怡身上,放松了对锦瑟宫的警惕,却不能再让她好心的提醒,让苏清怡再脱出延禧宫的视线。
而他,还差一些时间。
没了面具,什锦一直在假山后呆到夜深,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皇宫走一遭,你只是个过客,妄自你自诩聪明,怎的还痴心妄想了呢,皇宫是什么地方,师傅都说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还想在这里泡个澡不成。”
接下来的两夜,什锦都非常安静的待在锦瑟宫。
太和殿前的宫女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萧贵妃也手把手的准备着接风宴的事儿,元后留下的唯一嫡子,十年回朝那是天大的喜事儿,嫔位以上的后宫娘娘,也都邀入后宴,无声无息中锦瑟宫解除了禁足。
什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两天都是如此。
人活着要问心无愧,就是为了一坦荡,所以她有心来找苏清怡,今儿个太和殿前是满朝文武,殿后是后宫女眷,以苏清怡的性子,只怕不会待太久。
估摸着接风宴已经开始,该去的人应该都在宴上了,玉笙才扶着什锦轻移莲步,温吞的前往从太和殿到后宫的必经之路,路过一片绿湖长亭,过后再没有歇息的地方,什锦干脆坐在了长亭边缘,托着腮,望着太和殿的方向,发呆。
“锦妃?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传来厉声,什锦连忙站起来回过头,看到一张打了不少粉也把褶子撑不起来的老脸。
心里唏嘘,要等的人没来,倒是不巧先遇上了老妖婆。
玉笙已经反应极快的跪下。
太后身后站着一列的宫女太监,绣春为首,手里都捧着华贵的金饰玉器,什锦不免心里冷笑,当真如此看重怎会去的迟。
“哎唷,我的锦妃娘娘,您可还在禁足期间呢,怎的就跑出来了,这么多人看到,违背圣旨那可是大罪。”江胜海细声尖叫,语气是忧心,但这语调却是生怕后面的人看花眼,要认清这禁足期间私下跑出来的锦妃娘娘。
按照圣旨下的时间,今日刚好是第十日。
☆、30 民间来的刁民!
什锦看着老太后说不出话,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江胜海一看,美人儿都快哭了,眼神微微闪烁,握拳轻咳道,“锦妃娘娘,规定就是规定,现在皇上正在太和殿为着七皇子接风的事儿忙着,未免多生事端,奴才只能暂时将您带下去了。”
太后没说话,却是默认了。
江胜海正准备呵人上前,就见美人咬着红唇隐忍欲出的泪,伸手掰出纤纤玉指,一本正经的算道,“臣妾记得,皇上说禁足十日,一日是十二个时辰,十日是一百二十个时辰,皇上是早上让人宣布的圣旨,今儿早上禁足该是解了的,难道臣妾算错了吗?”
江胜海咋舌,老太后也是睁大了老眼看着什锦梨花带雨欲哭无泪的模样无话可说。
果真是民间来的刁民!这圣旨也能咬文嚼字的这样刁钻!
老太后脸色一沉,“今儿个是小七的接风宴,嫔位以上的后妃都邀入宴,因着锦妃你禁足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位置,你既愿意在这里等,那么就等吧。”语罢拂袖离开。
一行人紧随其后,江胜海则斜眼颇为意外的看了什锦一眼,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太后……”江胜海皱了皱眉,弓腰道。
太后目不斜视,“怎么了?”
“奴才觉得,这锦妃娘娘有些奇怪。”江胜海如实禀告。
太后凝眉一思,问道,“不也让人探查过吗,她身上可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这奇怪如何说。”
“真是因为没有蛛丝马迹,才奇怪。照理说,这个年岁的民间姑娘,吃过的米也没有太后您老人家吃过的盐多,而您老人家一连给她下了三回套子,她没有一个钻进去的,世上可没有巧合一说。”说白了,就是聪明过了头。
“奴才觉得……”江胜海侧了侧头,正准备继续说,却看见廊头拐角处,一袭紫色衣角若隐若现,连忙噤声。
太后敛了敛神色,那席紫色衣角才转过来,正是怡安宫的苏贵妃。
苏清怡脸色发白,眼里满是倦怠,见是太后,柔柔的福了一礼,开口解释了几句。
“这后宫事宜一向由雅儿大力,你既身子不好,那就待在怡安宫少出来走动,这皇宫大,若出了什么事儿,皇上很难向苏将军交代。”太后说完,江胜海便自发的弓腰抬手,扶着太后离开。
苏清怡侧身,让太后捧礼的宫女太监先行。
待人走远,双玉才向前扶着自家娘娘继续走,担忧道,“娘娘,您这回是又踩着了太后的尾巴,虽说谈论的与咱们没有关系,但娘娘您本来就踩在刀尖儿上,如今这闲事再多管不得。”
“咳咳……”苏清怡掩唇轻咳,垂眸道,“我欠锦瑟宫那位一个人情,无论如何也要还的。”
“娘娘,您看前面那位可是锦瑟宫的那位。”兰舟眼尖,指着亭子内的主仆二人,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这装扮却是华贵妖娆的很。
今儿个接风宴,除了锦瑟宫那位,嫔位以上的娘娘现在可都在宴席上可劲儿刷脸呢。
苏清怡抬头,可不正是什锦朝她笑的可乐,步子急急的朝她过来。
再苏清怡意料之外的熟络,什锦笑嘻嘻的拉过她的手,笑道,“是苏姐姐吧,封妃之日没能有幸见的苏姐姐一面,一直仰慕的很,今儿个无意来了一趟,还真有缘的让什锦给碰着了。”
手心,却是被什锦不着痕迹的塞进一张纸条。
☆、31 赵晟招惹上了桃花…
默默的将纸条捏住,面上毫无波澜,只是淡然的打量着什锦,“锦瑟宫的妹妹,果真是好颜色,难怪得皇上青睐有加。”
什锦一点没客气,缩回手,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哪里哪里,众位姐姐也不差。”
苏清怡有些想笑,生生又憋了下去。
手动了动,声音颇沉得开口提醒,“方才过来的时候还听太后夸妹妹聪明,并非凡夫俗女,倒是皇上好眼光,能从民间挑得妹妹这样的佳人入宫。”语带严肃,让事情不容忽视。
以什锦的聪慧,必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见妹妹这般模样,封妃时送去的首饰却显得老气了些,库里新入了一幅粉玉雕琢的耳坠面饰,回宫后便让人给妹妹送来。此刻姐姐身子不适,倒不能多陪妹妹了,咳咳…”苏清怡说罢,捂唇轻咳。
一如往常的疏人远,他们本就一面之缘,再外人看来更是一面也无,太过亲近不好。
什锦连忙退到一旁,等她过去。
玉笙听着这话也是有些奇怪。
见完了苏清怡,什锦也没有忙着回去,而是背对着太和殿,沿着湖边闲闲的逛着。
苏清怡的话提醒了她,太过聪明从不犯错,也让人注意,真是做女人难,做这宫里的女人更难。
太和殿前,朝臣满座。
此刻正是宾客入席,赵晟一席挺拔身姿犹如鹤立鸡群,孝惠帝在上,眼睛不时落在赵晟身上。
太后来了,喜笑颜开的让人将赏赐带了下去,立在孝惠帝左侧,望着左右逢源的赵晟,宽慰道,“晟儿是元后嫡子,又在沙场历练,如今朝臣往来也相得益彰,太子之事也该定下了吧。”
这话说的,又是在孝惠帝的心坎儿上扎了一根刺儿。
“他回朝尚早,看看再说吧。”孝惠帝沉声,移开眼神。
太后眉目轻挑,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就着皇上下首坐下。
“苏将军偕女苏清颜到。”宫门口太监尖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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