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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天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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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锦想喘口气儿,往上蹭了蹭,抱着她的大手始料未及,移了些地方,手中的触感异常柔软,下意识的捏了捏。
  什锦顿时脸红的跳起来,头撞上坚硬的下颚,眼里飙泪。
  她,她,她被人救了。
  但是她也被人调戏了。

  ☆、16 心坎儿冒出了春天的嫩芽…

  怀中的人儿反应过激,垂眸一扫,某人的面颊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赵晟哪里还不明白手中软绵的一团是什么部位。
  但若此刻再换,乞不是欲盖弥彰,显得更尴尬?
  想了想,赵晟还是没有动,装作不知道五指僵硬的不敢乱动,原本灵活的手指因为刻意的控制,导致触感越发的明显,加上软香温玉在怀,更是让普通人难以把持。
  无意识的滚动喉结,赵晟一双眸子沉的似乎能滴出墨。
  摆脱了身后追着的人,想必此刻赵昂已经派人包围了吟宵闭月,“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赵晟又再问了一遍。
  什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神,连忙伸出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声音微不可闻,“东莱客栈。”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挣扎着抬头,“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过去。”
  这一个动作又蹭了赵晟好几下,他声音嘶哑,“别动。”
  什锦听出了这语气中的不对劲儿,当真的不敢再动。
  风很大,吹在什锦的脸上,突然感觉脸上一轻,眼睛也睁大了不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上的人,似乎在扭动五官,连带着肩膀也有些抖抖。
  一抬头,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的眉毛很细,所以和田给她贴了两个假眉毛,加粗了一些,现在其中一个被风吹起来,刚好粘在赵晟的下巴,从什锦的角度看,就看到那根眉毛在赵晟的鼻翼下方,扫啊扫,扫啊扫。
  下意识的伸手帮赵晟扯下那根黏住的假眉毛,软软的指尖无意识的滑过略带胡茬的下颚,赵晟全身一震,突然就想把什锦给丢出去。
  一低头,却看见什锦另一边的假眉毛也被吹的飞起来了,但一头还黏在她的眉毛上,一只眼角粘的假人皮也掉了一般挂在眼角,显得什锦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整个五官看起来滑稽不已。
  刚才的想法瞬时消散,只余下强忍的笑意。
  随着什锦的指向,终于翻进了她的房间,手刚松开一点,什锦就自发的从他怀中跳了出去。
  一个暖暖的抱枕突然从怀中掉出去,赵晟只觉得莫名的空了一块儿,手有半刻的僵滞。
  缩回手看什锦,还穿着在吟宵闭月时的衣服,纤腰细腿儿全露在外头,脸上的面纱早就被吹掉了,而她一直低着头,似乎下面有什么好玩的一样。
  赵晟顺眼朝下,却看到一双光洁如玉的小脚露在外头,圆润如珠的拇指相互掐着架。
  赵晟看过脚,没看过这样的,军营里看的全都是一群糙汉子的臭脚丫子,丢垃圾堆儿也不带有人捡的,不像这一双,漂亮精致的想让人细细珍藏。
  什锦鼓足了勇气开口,“今晚谢谢你。”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抬头,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细长的眼眸更显得深邃俊逸,里面的眸子沉如石墨,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发愣。
  心头顿时雀跃起来,她的脚好看吗?
  两个珍珠似儿的脚趾,掐的更欢了。
  “你……”叫什么名字,话还没问出口,突然听到一阵推门声。
  和田刚刚才从吟宵闭月脱身,敢着回来看什锦是否安全,却不想打扰了二人的独处。
  赵晟回过神,抬头,看到和田时,眼里略微有些诧异。
  和田也很诧异。
  赵晟当机立断的转身离开,跃出窗口时还是转身朝着什锦道,“我走了。”
  什锦来不及反应人就不见了,耳边却听到和田一句轻喃,“是他?”

  ☆、17 大庭广众剑指皇子,找死…

  什锦笑眯眯的回过头,问道,“和田,你和他,认识?”
  和田收回目光,摇摇头,“称不上认识,六年前和主子在大祁边地遇见他,那时他身受重伤,主子救了他一命。”
  什锦挑眉,师兄救过他?
  “他是祁人?”
  和田摇头,“不知。”这是事实。
  后来祁嗔另有要事派给和田,他们所见次数少之又少,印象深刻只因为和田记得当时他的胸口被马踩断了三根肋骨,心肺压迫,头部伤口极重,能撑到遇见主子,全靠毅力支撑,而活过来更是奇迹。
  不过这些,和田都没有多言。
  这一夜,不少人辗转反侧,什锦想,兴许不用那么赶着回苍茫山。
  因着前一个晚上吟宵闭月的事儿,赵昂的府邸加派了人手,白天连只苍蝇都进不去,更甭说晚上了,于是什锦转而去了皇子府。
  赵伯伯身体里堆积的毒素沉杂在十五年以上,可以肯定的是十七是个假皇子。
  十七皇子赵皐(yao)的生母是苏贵妃,苏贵妃年十七进宫,娘家是辅国将军,第二年又生了皇子,理论上来说在宫里地位比起萧贵妃位置还重些。
  苏贵妃不爱出风头,什锦自进宫的一个多月来,出来在封妃的当日,苏贵妃送来的礼,比萧贵妃的还厚上三分,其余时候苏贵妃以及她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什锦面前过。
  昨夜十七是唯一一个念叨七皇子的人,他和七皇子的关系似乎很好,至少在昨夜那个场合,其他人快活归快活,可没有顾虑到这场接风宴的主角是否到场。
  皇子府内很安静,什锦想到,皇子成年需得离开皇子府,如今里内应当只剩下赵皐了。
  “主子,侍郎大人说了,您这几日若不把这篇治国论背熟,那可是要罚您抄一百遍的,您怎么一点不着急呢。”书童心急道。
  赵皐望着书发呆,听到书童的话,干脆把书一扔,烦躁道,“不背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看的人心头乱糟糟的。”说着就从书架上头取出一把剑,银剑亮的通透,什锦被晃了眼睛下意识用手一挡,然后俯下身子。
  “主子您又拿剑,贵妃娘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奴才。”书童连忙阻止。
  赵皐可不听,拿起剑就跳到了院子里,“此刻这里又没人,母妃不会知道的。”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儿。
  什锦想着,手刚放下,就听一声,“看剑。”
  随即就感觉一道浅薄的剑气向她而来,这是发现她了?
  什锦也不再隐藏,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她还是能对付的,向后翻了个身,朝着赵皐的手一推,本就拿不稳的剑便被推向了另一边,然后极快的移到赵皐身后,一掌将他从屋顶上拍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在屋顶上打架可不太好看,再说了他轻功不咋地,好不容易跳上来还发抖呢,说不得几下又自己掉下去,折胳膊折了腿儿的她可不负责。
  赵皐却是一喜,不甘示弱,回过头再次出剑。
  这次却直接被什锦一掌劈在手腕,剑一瞬掉落被什锦拿住,反手就放在赵皐的脖子上。
  小书童吓的大惊失色,“主子,奴才,奴才这就去叫人来救您。”
  什锦还没来得及威胁呢,赵皐就先大声呵住他,“不许叫。”

  ☆、18 屁颠屁颠的小粉丝…

  人小,这吼出来的气势倒是不小,到底是皇家培养,就算不是皇子血脉,那也不差,什锦颇为赞赏,放下剑,剑端朝下,将剑柄扔给赵皐,赞赏道,“小子,不错嘛。”
  看起来也不似赵昂那般那么多心眼。
  “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上面的。”什锦倒是好奇,以赵皐三脚猫的渣功夫,是感觉不到她的。
  “嘿嘿…我从剑上看到了这个。”赵皐笑着指向什锦的头顶。
  什锦伸手一摸,可不是今儿早上插的一根蝴蝶笄嘛,她人是埋下去了,这笄簪还在外头呢,下次得注意了,不能戴首饰。
  朝着赵皐竖起了大拇指,“聪明。”
  书童咽了咽口水,对二人之间的转变,摸不着头脑,赵皐还吩咐他去泡茶拿糕点。
  坐下之后,拿过桌子上的治国论,翻阅了几篇,难看,还是师傅讲的有趣,不过还是正正经经儿的问赵皐,“你是皇子啊,为什么不看书。”
  一说这个,赵皐就来劲儿了。
  蹭的将剑拿起来,眼里泛光,理直气壮道,“我不看书,一样可以保家卫国。”那小模样,简直就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少年啊。
  于是什锦反问。
  “所以,你准备跟莽夫一样,冲出城门,冲出边疆,冲到敌人的大门下,用铁剑去砍敌方三尺厚的城门?”
  “我…我……”赵皐咋舌,不甘示弱,“我可以带领我的士兵!”
  “然后,你们一起拿着这把亮晶晶的反光剑,去挥砍敌方八尺厚的城墙?”什锦把脸从书里抬起来,盯着赵皐。
  “你……”赵皐把剑一丢,又坐回了凳子上,气呼呼的指着门外,“跟你难以交流,你走!”
  恰好书童将点心茶水端了过来,什锦顺势就将腿翘在了凳子的扶手上,仰躺着,头朝着赵皐那一方,一只手拿过糕点塞进嘴里,两颊塞的鼓鼓的,睁大了眼睛倒着看赵皐,“人家说的是实话,七皇子驻守边疆十年,剑都拿的起茧了,还要挑灯夜读呢。你呢,你连善都都没出过,保什么家卫什么国,善都可是大业最安全的地方。”
  话题成功引到了七皇子身上。
  一听七皇子,赵皐更是激动,连忙就撑着手转向什锦,两眼放光,“你,你也知道七哥的事?”
  感情还是赵晟的小粉丝?
  什锦立马坐正了身子骨,义正言辞道,“七皇子铁骨铮铮,十三自请镇守边疆,十年一人,比起那些坐在温室里的皇子,他才称得上是人中之龙,况且七皇子英姿飒爽,不少女儿家倾心于他,我自然也不例外。”
  赵皐皱了皱眉,“你见过七哥?”
  什锦眨眨眼,一脸真诚,“没有啊,不过光是从说书先生口中,我已经能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七皇子。所以我今儿个才特地来找你,想多了解一些七皇子的事。”
  听后,赵皐的眉头过了很久才松开,慎重考虑道,“要我说七哥的事也行,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什锦立马就警惕起来,看不出来这小兔崽子还会坐地起价啊。
  二人一番讨价还价,半个小时才击掌说定。
  什锦刚走不久,一带银白色面具的男子骑着马,停在皇子府的门前。

  ☆、19 什锦摔倒了,没有三百两起不来…

  什锦却是忘了一件事儿。
  赵晟十三岁自请进入军营,离开之前未成年,一去十年不曾回,所以不曾修缮单独的府邸,所以如今这皇子府可还住着赵晟。
  “七皇兄你昨夜去哪儿了,我们可等了好些时候,后来发生了好多事。”心目中的英雄归来,赵皐急忙出门迎接。
  赵晟摸了摸赵皐的头,进门后道,“皇兄不瞒你,时前有两年不是没给你回信吗,那是在沙场受了伤,如今伤势未愈,却是去不得那等地方。”
  赵皐一听,神色凝重,“皇兄,您,您……”眼神飘到了赵晟下面。
  “嗯……”赵晟一本正经,“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赵晟走的时候,赵皐还没几岁,但是赵晟走后没两年,却收到了赵皐的信,笔都还拿不稳呢,写的字歪歪扭扭,连涂带抹。
  但在沙场那个马革裹尸的地方,赵皐的信却是他与这皇宫内,兄弟间,唯一的羁绊。
  听到赵晟这样说,顿时赵皐就红了眼眶,低着头,“要是我能在沙场,就能帮助皇兄,必不会让皇兄受此重伤。”话一说,突然想到了什锦,皇兄不能人道了,普通女子必然接受不了,但是宁姐姐不一样啊,宁姐姐喜欢皇兄。
  为自己皇兄担忧的赵皐,就这么把什锦给毫不犹豫的卖了出去。
  想着,就仰起头,对赵晟道,“皇兄,明日可否留在府邸内,指点皇弟的剑法。”
  赵晟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明日若是无事,皇兄便留在府内。”
  正好赶巧,第二天,什锦等的大雨瓢泼而至,稀里哗啦,像是小石子儿似的砸在地上,什锦在房内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好久,从雨落的时候,眉头就拧巴了起来。
  她答应赵皐,接下来的七天去皇子府陪他练手,顺带把战国策说给他听,这样读书学武两不误。
  看了看窗,“下这么大的雨,不去也情有可原吧。”
  皇子府内,赵晟如愿留在了府里,看赵皐持剑比划,“剑拿稳,沙场上,宁可断手,也不可让刀剑离手。”沉着眼眸认真指点。
  赵皐却是有些恍惚,不停的望向门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赵晟冷眸,历声训斥,“既不用心,那么这剑不练也罢,上了战场也是去送人头的。”
  说完,便拂袖离开。
  “皇兄,不是……”赵皐连忙追上去,却被拒之门外,顿时心头一阵委屈涌了上来,低头愤道,“骗子。”
  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的人来报,“十七皇子,宁姑娘求见。”
  什锦站在门外哈着气,她翻来想去,这才第二天就不去,第三天赵皐要是不认账怎么办,所以她还是来了。
  谁知道这雨大的,伞都遮不住,这一路跑来,身上都已经打湿了一大半。
  “阿嚏…”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终于等到赵皐出来,顿时笑道,“快,快让我进去,可冷死我了。”
  赵皐红着眼睛,堵在门口道,“不,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什锦这才发现了赵皐的异常,拧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皇子,我没失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却不想赵皐顿时炸毛,伸手将她毫不客气推了出去。
  措手不及的什锦被推回了雨中,雨中地滑,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加上赵皐使足了劲儿压在了她还没结痂的伤口上,伤口崩裂,顺着打湿的衣衫,血逐渐渗了出来。

  ☆、20 赵晟嘲讽什锦智商堪忧…

  雨很大,打在什锦的脸上,有些疼。
  她冒着这样大的雨过来,却被人冷冰冰的拒绝,倒在地上愣了很久也没起身。
  看着什锦脸上的茫然,赵皐颇为纠结,紧了紧手,还是狠心转身,“关门。”
  砰的一声,关门的巨响像是无情的高墙,将什锦彻底推拒在外,书房内的赵晟听到外头的响动,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是谁来了。”
  小厮不知,便唤了赵皐的书童来问,书童将昨日的事一一作答。
  门外的什锦一身已经被淋了个透,望着紧闭的大门,伞也没有拿,从地上撑起来,望着染红的衣袖,勉强的扯起一丝笑,自言自语道,“要是玉笙看到了,又得心疼了。”
  真是狼狈啊狼狈,她干嘛得这么拼呢。
  赵伯伯都说了,要是查不出来,就送她出宫,回苍茫山跟老头斗斗嘴,还不至于要这么求爹爹告奶奶。
  扶着手臂,迟缓的走着,眼皮儿被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还好今儿个大雨,这街上没几个人,看不到她此刻的狼狈样儿。
  走着走着,头顶却突然一轻。
  雨停了?
  什锦茫然的抬头,却看到画着冬雪远山的伞底,像是遥远的某个地方,望,而不着,却又像,触手可及。
  “从别人嘴里知道的,终归有差别,想了解我,不如直接来问我。”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锦诧异回头。
  明白的伞面下,银色的面具显得沉稳而又精致,细长的眸子淡而无波,墨色的瞳孔却沉的像是漫天大雨,每一滴都印着什锦苍白的小脸。
  “我以为你很聪明。”薄唇微张,以为二字咬的极重,聪明俩字轻的几乎无声,字是嘲讽,却没有该有的语气,反而带着淡笑,垂眼,看见什锦一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手臂也渗出淡淡的血迹,神色沉了沉。
  什锦愣了很久。
  难怪昨天赵皐会古里古怪的问她是不是见过他。
  那天在昌盛园的小路,阻止三皇子找她麻烦,却变相威胁的是他。
  那个从她手上救下涟漪,把她扔回锦瑟宫,害她伤势加重的人也是他。
  而此刻撑伞为她挡雨的还是他,这是打一个棒槌,再给她一个甜枣吗?
  回过神,什锦可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先兵后礼。
  “我聪明,是事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脚就要转身。
  伞柄却先她一步向前贴上她的鼻翼,什锦几乎是被迫接过,随即见他伸手一挥,一张大氅覆在肩上,温暖的感觉透过冰凉的衣衫传来。
  空气中顿时涌动一股莫名的氛围,好像两人之外的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什锦恍惚一下,低头看着大氅,还没开口,一只大手便覆上她的手背,冰凉的手背顿时像是被热水包围。
  大手握小手,小手握伞柄,力道不大,却刚好拖着恍惚中的什锦回府。
  “事实胜于雄辩,我不认为你若受凉还有力气。”进了门栏,赵晟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斜眼瞥着什锦左手的指节,悠悠的开口,“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想问什么,留在这里才有机会知道。”
  什锦终于回过神,想开口直接问,却哪儿知刚一开口,鼻尖发痒,就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鼻子还痒的让人流泪。
  赵晟停下脚步,扭头朝人吩咐了一句。
  下人连忙引着什锦进屋,这一次什锦没有拒绝,只是走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赵晟身上瞟。

  ☆、21 你若不穿我衣服,我砍你手足……

  书童冒雨去请大夫,下人刚把什锦领进房便想起了什么,匆匆赶回来到赵晟身边,开口道,“爷,咱们府里没有丫鬟,没有姑娘家的衣服。”
  况且外边这么大的雨,取衣服回来只怕也湿了。
  赵皐站在后头不敢说话,他没想到,什锦和七哥认识。
  听到下人的话,连忙自告奋勇,“用我的吧,七哥,我那里还有多余衣服。”
  赵晟却是无视他的话,略一沉思,朝着下人道,“我刚回来时,让人做了几件衣服放着还没动过,墨风,去取。”
  下人随着赵晟的贴身侍卫去取衣服。
  长廊外面只剩下赵皐和赵晟二人,赵皐只觉得赵晟心情不悦,连忙开口道歉,“七哥,我,我不知道你和宁姐姐认识……”
  “那你总认识她吧,方才练剑不用心,难道不是再等她?何故又再将人推了出去。”赵晟的语气极沉,听不出喜怒,让赵皐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七哥你生气了,我,我心里一急……所以…所以…”赵皐着急的立到赵晟面前解释,廊沿上的水滴落了下来,湿了赵皐的后背。
  赵晟不找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更为严肃。
  “你这是迁怒,军中最忌领者迁怒,为将者当明辨是非,若是被一时之气冲昏头脑,则难以分明眼前事实的真相。战场上若用兵一气,便会中了敌方的陷阱,导致全军覆灭,一思一夕皆是人命胜败。”
  赵皐一听,立时醒悟,“七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下一次,下一次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赵晟负手,背朝着赵皐,“你道错人了。”
  恰逢书童冒雨请来了大夫,赵皐顿时反映过来,连忙跟在大夫身后,急冲冲的赶到客房,赵晟随后。
  小厮送来的衣服好大,什锦抬手,看着把手脚都掩在里面的长袖子,还有站在地上拖的长长的裤脚,不用穿鞋她都不会踩地上,能换一件吗?
  赵皐敲门,“宁姐姐,你还好吧。”
  现在知道好声好气对她了,什锦翻了个白眼,“不好。”怕什么,左右都已经敞开天窗说亮话。
  大家都是明白人,赵晟都那样说了,一会儿她就出去问个清清楚楚。
  “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迁怒给你,所以,我是特地是来道歉的。”赵皐十分的内疚。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被埋在衣服里的什锦不乐意的摊开手,“道歉是要有诚意的,你给我备这么一身儿衣服,是特地看我出糗是吧。”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却没看到某人神色微冷。
  她不跟小孩儿计较,但是这府这么大,不至于连身儿合身的都没有吧,说着甩了甩袖子。
  看见什锦不生气,赵皐就放心了。
  听到什锦不满意,赵皐就想着自己的衣服,什锦穿着应当也合适,于是开口,“不如……”
  话还没出口,就被人打断。
  “府里只有这身衣服是新的,你若是介意,我便寻个小厮就地给你换一身儿?”赵晟语气低沉,目光直直望着立在门边的什锦,旁边的人都略略的感受到一阵凉凉的冷意,只有什锦浑然不觉。

  ☆、22 只有不会用计的脑袋…

  什锦脑补,小厮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还带着热乎乎的气息就往她身上贴,她可什么贴身的里衣都没穿。
  “没事没事,我紧紧还是能穿的。”尴尬的笑了笑,砰的将门关上。
  赵皐回过头看赵晟,却被赵晟无视,连忙跟在赵晟身后去了书房。
  什锦把一身收拾的干净利落出来,大夫也给什锦把了脉,没什么大碍,换了伤口的扎布,开了些驱寒的草药,拿到厨房熬制。
  一切弄完,雨已经停了。
  鲜草嫩绿,叶上打珠儿,檐内水雾微酿,日头微微透了出来。
  什锦自愈力极强,问了小厮后,直接去书房找赵晟,一张银色的面具透出的神色格外的认真,盯着手上的书卷,而赵皐却是抓耳挠腮。
  想了想,什锦一屁股坐到赵皐对面,拿过他手上的书本,“有这么难吗?你又不是不识字儿。”
  “宁姐姐,三十六计里有一计笑里藏刀,但是我一开始就对这人做好了防备,就算他对我笑的再好看,那也没有用啊,我不知这笑里藏刀有何用,说是让人卸下心防,但是这防备哪儿是那么容易卸下的。”赵皐觉得,这三十六计里,没用的计实在是太多了。
  什锦笑眯眯看着赵皐,朝他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赵皐乖乖的伸长脖子,侧耳过去。
  啪的一声,被什锦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连忙捂着脑袋,“你…你这是干嘛?”
  什锦恢复神色,淡定的翻阅着典籍,“你不是说这计谋没用吗?”
  “那是,那是我对你没有防备!”赵皐咬牙,辩解。
  什锦再转过头看着赵皐,笑眯眯的朝他招手,“你再过来。”赵皐立时候警惕的看着她,缓缓靠近,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稍一动手他就缩回去。
  什锦甜甜一笑,脚下却是一个用力,踹的赵皐龇牙咧嘴,弯腰捂住小腿,“你,你欺负人。”
  “没有没有用的计策,只有不会用的脑袋。”什锦慢悠悠的道。
  赵皐气呼呼转过头看赵晟,希望七哥说些什么。
  而赵晟却是目不移光,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书卷,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一跺脚,“我,我去练剑。”
  什锦眉开眼笑的着朝赵皐挥了挥手,“用脑子好好练哦。”
  等书房里没了人,什锦才蹭到赵晟旁边,歪着手臂,斜着脑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赵晟。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晟终于翻动书页,慢慢开口,“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什锦细细想了想,赵晟知道她在调查真假皇子的事宜,却不杀她,表明赵晟并不是担心她查出的真相,而是单纯的告诉她,这件事她不宜插手,那么赵晟的身份不用质疑。
  于是开口,“七皇子,您并非是太后的亲孙子,为什么会越过皇上,不亲近自己的父亲,反而亲近太后呢。”
  “时机未至。”
  看什锦皱眉,赵晟不再让什锦自个儿猜,因着什锦是关键人物,她必须得了解,所以赵晟放下书,认真的看着什锦。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杀你。”

  ☆、23 剑脏了,我出来擦擦。

  什锦稍一思索,便不再多问,朝着七皇子豪气的拱手道,“多谢面具兄手下留情。”
  转身起开,顺手抽走了了桌下瓮里放着的一柄小木剑,去院中与赵皐练手。
  在什锦出了门后,赵晟无声的喃道三个字,面具兄?然后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赵晟只说了两句话,却至关重要。
  一,他不杀她表明他并不介意什锦知道真假皇子的真相,留这么一个活口,总会威胁到太后的地位,所以,他并不是太后的人。
  二,时机未至,他现在与太后亲近,说明在太后那里还其他防备,而他接近太后亦是另有目的,赵伯伯说七皇子重伤与当初的模样不甚相同,焉知这面具又不是在挡太后耳目。
  如今告诉她,却可能是需要她配合,免得她与赵伯伯过早拆穿太后导致其他后果。
  所以,这个七皇子有七成的可能是真的。
  皇子府的庭院中。
  赵皐在认真的朝着树木比划,突然一道凌风从旁袭来,连忙转身抵挡。
  什锦持剑,一把刺向赵皐,夸赞道,“反应不慢嘛。”
  二人来了几个回合,什锦有意相让,赵皐拼尽全力,倒也不分上下,房内赵晟听到声音心头有些略略的躁动,最后还是忍不住放下书籍,带着腰间软剑,跟上前。
  赵皐迎面挡剑,朝着什锦嘀咕道,“宁姐姐,你怎么不多陪皇兄一会儿啊。”
  什锦纳闷儿,反手将他推的老远,问道,“我陪他做什么,我不是来陪你练手的吗?”
  “你不是喜欢皇兄吗?现在可是接近皇兄的好时机。”赵皐朝着什锦使眼神儿。
  看到赵皐的神情,什锦了然,忙收了剑,“此情非彼情,对七皇子,那是崇敬崇拜的喜欢,这份感情是不可亵渎。”这小子把赵晟当成神明似的,可别乱点鸳鸯谱。
  听到什锦的话,虽然知道是胡诌,赵晟的嘴角也忍不住轻扬,却哪听什锦又得意的加了一句,“我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顿时停住了脚步。
  什锦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千钧一发之际,把她从赵昂手中救走的那个人。
  赵晟沉下脸,刚要转身就被眼尖的赵皐发现。
  兴冲冲的就跑到赵晟身边,看着他已抽出的软剑,道,“七哥,你要来陪我练一会儿吗?”
  什锦一看七皇子都准备好了,不等他开口,望了望天色就道,“时候不早了,既然今天你有陪练,那我就先走了,明儿见。”
  将木剑放在赵皐手上,人便直接翻过墙头离开。
  赵晟垂着眸子,将自己的剑举起来,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方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剑脏了,我出来擦擦。”
  语气毫无波澜,赵皐看着锃亮的软剑,一脸疑惑。
  什锦与赵皐约的是七日,这几日赵晟恰好闲的很,什锦来的时候赵晟便雷打不动的坐在书房里,跟个雕塑似的。
  每回陪赵皐练手,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脊背连着发凉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约定完成,什锦决定提前两日回宫。

  ☆、24 祸水东引淹了别家…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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