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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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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身疲惫的几人被厚厚的尘土所笼罩,身上败坏不堪的衣物,昭示着他们经过长途拔涉。

  在马超打量着众人的同时,全身挺直的刘封也紧盯着他的双眼,目光对视之间毫无避让,锋芒与锋芒的交锋之中几乎碰出火花。在山林之间整整穿行了一个月的刘封,象是经历了数年的磨练一般,向来白净的脸庞已有寸长扎髯,原本若显青涩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坚韧刚毅的神色和双眼神采流动之间闪现的智慧,他感觉到了马超双眼之中流露出地一股霸气,那股勇往直前,万夫莫当的冲天气息。

  刘封看着马超端座不动展现出来地那股神情。不由心中赞叹,一路行来。数番闻听“锦马超”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的神情气度与赵叔叔何等相似,惟一有所不同的是,赵叔叔神情之中给人一种谦逊、平易的感觉,让人不自觉便想去交往,而眼前的马超则让人感觉到狂野,就像是一匹静静矗立的野马,身体之中蕴藏的是无穷无尽的能量。一旦施展开来,能与风雷比速度的疯狂能量。

  “你说你们来自荆州?左将军刘备地帐下?”双方这般默然对视了半个时辰,马超终于开了口,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让人颇感亲切。半个时辰的观察,让他了解到了足够的信息,他感觉到了这几人身上散发出来地彪悍气息,那种凌厉而又饱含杀气的眼神,让马超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能够光凭眼神便让人感觉到杀气的人,绝对是历经百战,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种人放眼整个西凉虽然不少,但都是边军之中的老将。绝对不会有这么年轻,他已有一点相信手下之人的禀报,言语之中客气了不少。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种浅鲜的道理,身为一军之统帅,他岂会不懂?但他也不敢全然相信,曹操老贼的奸诈他是知道的。不得不慎之又慎。

  “我义父曾说当日与寿成将军相交甚厚。引为知已,并曾同受诏讨贼。立志匡扶大汉河山。今日看来义父所言实在夸大其辞,马家名将辈出,威名卓著,岂会让故人之子干立帐中半个时辰,连杯水都没有?该是我义父一厢情愿罢了!”刘封双眼盯紧马超一眨不眨,声音虽不像马超那股富有滋性,但十八岁少年特有地一丝清脆嗓音说来犹如一只跳跃中的兔子,充满活力,一扫他们身上的疲惫神色。

  马超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微笑道:“你是刘封?”

  刘封毫不含糊,傲然答道:“是又怎样?”

  “这两年来,天下只风传着三件事,一件是江东周郎火烧赤壁,一件是赵子龙单枪匹马救幼主,还有一件则是刘皇叔义子千骑守樊城。超自认西凉勇士冠绝天下,尝闻三人之名很想找个机会比试比试,奈何周郎向以谋略称世,超一介武夫自叹不如,而赵云、刘封皆远在荆州,恐今生难有机会,没想到今日倒是在军帐之中见得刘皇叔义子,莫非身在梦中?刘封也不知道马超说的真的假的,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出名了?尽然可以跟周瑜、跟赵叔叔相并提,想来也是马超随口之言,应该是为试探自己,这个时候面对着马超地夸赞,刘封依旧保持着头脑地冷静,他不吭一声,始终紧盯着马超的双眼,脑海之中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什么时候提出攻击曹兵之议!

  马超终于动了,看着刘封不吭声了,他猛然起身朝刘封走来,由于他的动作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与刘封面贴着面,似乎他本身就站在那里一般,一切浑然天成。

  “左将军义子既然能以一千士卒便挡住曹仁五万大军的攻击,想来必有万夫不挡之勇,超自幼习武,亦算得上是习武之人,借此机会想跟将军讨教一番,还望将军莫要推辞”。马超说话的声音虽然缓慢,但那具有滋性的声音此刻却像是一把战刀,一字一句的砍向众人,让人忙于应付。

  刘封面对着那张精致俊俏的脸庞,忽然轻笑了起来,看着有些莫名的马超,刘封轻笑道:“将军自称一介武夫,封原以为是自谦之句,闻听将军此言,看来确是如此,怪不得马腾将军至今仍陷在曹营之中任人摆布,原来怪不得将军,实在是能力有限。”

  马超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何况刘封又揭到了他的痛楚,这下子,他再也保持不住刚才的稳重之色,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左手紧握腰间剑柄,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死守樊城一战,曹军五万,我军一部一千二百士卒确实不假,但最终能杀出重围,靠的不是我个人勇武,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初上战场的新卒,闻听敌兵怒吼,呼吸着满是血腥的空气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何来领军之说?实在是曹兵比较大意,而我等运气实在太好,利用天黑之机占了一些便宜,侥幸逃得性命。那一仗靠的是一千二百兄弟齐心协力共同进退,生处绝境而勇往直前的信心,与个人勇猛又有何关系?不过将军若有兴趣与我切磋一番,封也不愿失了我荆州男儿的血性,甘愿奉陪。”

  马超一步不让继续问道:“我父亲如今官居卫尉,掌管京城各门防卫,乃天子近臣,何来任人摆布之说?”

  “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当今天子屈驾许都,四周守卫将领皆由曹操宗室充任,掌管各门防卫如此重大之事岂会由马腾将军负责,况且我义父帐下细作打探的清楚,如今马腾将军身处邺城,虽未囚于狱中,却也差不多,活动之所,不过一庭院而已,于囚禁又有何异?”

  马超一改先前平淡语气,有些冷森说道:“你说你们来自荆州,有何凭据?一至西凉便四处打探我军行踪,又是何居心?”

  抖开满是灰尘的衣衫,从贴身的皮囊之中,刘封取出了刘备的亲笔手书,双手呈上道:“有我义父手书在此,请将军过目。”

  “人皆可以冒充,区区一份手书又岂可做为凭证?”马超虽然接过皮囊,却没有丝毫拆开的意思。

  刘封不由再次大笑:“不知将军此处有何宝物值得别人冒名前来,也罢,既然将军如此多疑,我也无须废话了。要杀要剐听凭处置,否则我等可要告辞了。”

  马超看着刘封坦然自若的样子,脸上寒霜自解,略微出现一丝笑意:“小将军宠辱不惊,处乱不变,着实了得,看来所言不假,超前番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来人,看座,上茶。”

  紧接着,马超环视众人后道:“如今曹操亲征东南,几十万兵马虎视耽耽,小将军不在襄阳助左将军御敌,却千里迢迢跑来西凉,不知何意?”

  刘封一屁股坐到了木椅之上,长吁了一口气,长时间的奔波早已让他的腿吃尽了苦头,能坐下来,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种享受。

  “将军何不先看完我义父的手书?”

  马超自嘲般笑了笑道:“超自幼顽劣,父亲虽请边先生教习读书识字,但我总是偷偷溜出去玩耍,边先生见状便将我送往张老师之处习武,懂事之后,虽也开始习读兵书战策,但仅此而已,对于往来书信,繁杂礼节向来头痛,小将军有事还是直言吧。”

  刘封不由一愣,这个马超,刚刚一副要吃了人一般的样子,如今转瞬之间便将人引为知已,连自己的短处也毫不保留的自暴人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坦荡胸襟和气度,不由令人神往。

  随着马超的短短数语,刘封对于他先前的一丝意见顿时全消,好感大增,如此俊郎外表,锦锈衣袍配上更加宽阔的胸襟气度,真是何等英雄,西凉之人盛传“锦马超”之名,确实名不虚传。

  刘封也不含糊,直接便对马超说道:“封此来,是想劝将军出兵攻击长安。”

  刘封此言一出,魏延、韩风等人无不色变。

   ………………

  


                  第七十一章



  刘封的直率让马超有点吃惊,马超虽然早已猜出了刘封一行人前来的目的,但没有想到刘封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再次紧张,而这种简单的选择取舍则难住了马超了,他不由取过身侧食桌上的马奶酒狠狠灌了一口,以掩饰心中的波澜。

  马奶酒特有的腥味刺激了马超的大脑,让他感觉到了草原的广阔胸怀和气息,让他迅速的平静了下来,侧身看着端坐一旁纹丝不动的刘封,马超挤出一丝笑意,用他标记性的磁性声音问道:“理由,我想听听左将军的理由,西凉如今忠于大汉,数万将士守边御土抵御羌胡攻击,为何要背上这叛乱之名攻击长安?”

  刘封从木椅之上弹起,径自走到大帐中央,对着马超说道:“将军与我无须拐弯抹角,西凉忠于大汉,荆州也忠于大汉,我义父与寿成将军同受陛下血诏讨贼,为的便是扫清君侧奸佞,光复汉室江山,共同面对的敌人是曹操,这正在篡夺大汉江山的曹操。”

  “西凉每年皆能从朝廷领取粮草不错,但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曹操连番南征,江东未平,自然难有实力同时与西凉军开战,不过将军可曾考虑,若是荆州、江东皆被曹操攻克,西凉的形势将会如何?还会任由将军与韩遂在西凉自理一方吗?到那时,恐怕大汉就已走到了尽头了。”

  马超挥了挥手,示意刘封不要激动,坐下说话。随即缓缓道:“刘将军此言不假,曹操图谋霸占西凉已不是一日两日。不过西凉不比中原,其地势西高东低,极利我西凉铁骑冲击,当年左车骑将军皇甫嵩领北军十万众前来西凉,亦不过是困守三辅(指右扶风、京兆尹、左冯翊)而已,便是曹操亲来,又有何惧?如今大雪渐消,开春在即,我等应该保持西凉稳定。让百姓能够及时春耕,枉起大军东征,不仅师出无名,且于百姓不利。百害而无一益。”

  刘封不肯甘休,继续说道:“那将军就不想趁此机会救出父亲?”

  一说到马腾,马超坚毅的神情不由出现了一丝沮丧,“家父远在邺城,性命系于曹操之手,怎么救?只要曹操闻听西凉起兵,恐怕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我父亲,这倒底是救还是害?”

  马超有些颓丧,又或是无奈,他苦笑着说道:“荆州、江东的形势。我很清楚,曹操主力尽在东南,乃我西凉军攻夺长安的良机我也知道。但我不能为了攻夺长安而陷家父于险境,这种不忠不孝之举实非男儿所为。”

  刘封不由愣在那里,马超说的句句在理,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劝说,总不能硬逼着他为了出兵解江东之危而害死自己的父亲吧。仅凭这一点。刘封便没有了继续说下去地勇气。但是眼前的形势,西凉军不出兵。江东和荆州即便是能守住,也是元气大伤,更让他不甘心地是,吃了这么多的苦,花了如此大的精力千里迢迢跑到西凉却无功而返,回去之后怎么向义父交待,怎么向满怀期望的众人交待?

  大帐之中突然就陷入了沉默,战甲蹬亮、锦衣玉面的马超与灰头土脸的刘封等人相对而座,愁容遍布,两人皆有不得已的苦衷,皆有不甘之处。

  就在这时,一阵突起的战鼓之声响彻营寨,久未听到此声的刘封、魏延等人不由听地血脉贲张。

  西凉诸军常年与羌胡作战,在空旷的草原上奔驰,战鼓在使用之时显得颇为烦琐,反观羌人的号角却极为简易,挂在脖子上,可以随时取用,方便又快捷,所以各部军马先后都换成了号角之声指挥大军,惟独马超一部始终坚持使用着战鼓,马超觉得身为大汉戍边士卒,只有雄浑威壮的战鼓之声才能反应出大汉军马地气势,才能展现出大汉国的雄风。

  随着激昂的战鼓之声,一员魁梧战将冲进了帐中,看也不看刘封等人一眼,径直走到马超身前说道:“孟起,白马羌的古风正领军朝此处冲来,距大寨只有二十里了。”

  这员战将冲进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致于他说完这句话时,刘封等人才看清楚他的外貌,八尽有余的身板长满肌肉,身体壮实的如同一只牛犊一般,黝黑粗糙的皮肤,斜插入鬓的剑眉,配上微突颚骨上面留着地刚劲胡须,无不透出一股无穷的力感,让人望而生畏,若从背影看去,此人尽与魏延有颇多相似之处。

  马超闻听禀报也是不急,急促的战鼓之声似乎已驱散了他心头刚刚聚起地阴晦,强大的自信一时之间重新汇聚全身,马超傲然道:“古风这小子向来不安份,大雪刚融就迫不急待的前来送死,也罢,我们便送他一程。”

  指了指一旁的刘封等人,马超道:“令明,这是从荆州赶来的左将军义子刘封,家父与玄德公同受天子血诏,算得上志同道合地兄弟,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须好好招待。”

  接着他又向刘封等人介绍道:“庞德,字令明,南安道人,樊老师地弟子,又曾随边章边先生学习经文,文武全才,乃我的生死兄弟。”

  庞德不由惊讶道:“这便是传闻一千士卒守樊城地刘封?这么年轻?”

  而刘封也自心头震骇,在荆州之时,王威对他说出樊志、张策等人之名时,他还有点不太在意,在他心目之中,二叔、三叔、赵叔叔等人的武艺已可算做是武家之顶级了,这两位老人家应当与他们差不多吧。

  及至西凉,他才真正感觉到两位老者在百姓之中的声望之高,他们借问马超之名,别人总会加上一句“可是张策先生的大弟子马超?”连名震西凉的征西将军马腾之子提都不提一句,后来追问之时才得知,在西凉人的心中,马腾实在是不够份量,他的声望比之边章、韩遂亦要差了许多,更别说是樊、张两位先生了。

  而眼前这个庞德尽然师从樊志、边章两人,想来必是不同凡响。

  刘封不由感慨说道:“西凉豪杰才俊之多实在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樊、张两位先生之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封出身荆州,至今才知大汉西凉尚有如此人物,真是汗颜至极。”

  一旁的魏延看到大公子尽然如此谦逊,不由心中不服,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大公子实在是太过自谦了,当年关将军斩颜良、诛文丑之时声名传遍天下,何等威风,比之樊、张二人当绰绰有余,大公子师从张将军与赵将军,身怀二人绝技,战场对敌鲜有敌手,比之关将军亦是五五之数,又何必摆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样。

  马超、庞德二人对于魏延的冷哼毫不理睬,闻听刘封的赞叹也虔诚说道:“两位老师造诣之高,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数年前已极少面见生人,便是我等身为弟子每年亦只有两次见面的机会,不能为刘将军引荐,深表歉意。”

  刘封一听顿时傻了,其实他本想借机见见这两位西凉名人,一来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指点一二,二本想探探两位老人的口风,想让他们劝说马超出兵。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两位老人隐居西凉,想来便是淡泊名利之人,又岂会帮自己这个外人劝说弟子去抢城夺地,但他在如今的情形之下只想拼一下看看,他实在不想这就么空手回去。

  但马超的回复直接就将他的想法给堵死了,想见两位老人家已经说清楚了,没有这个可能。

  马超走向一侧,从兵器架上取过两杆亮银枪,在手腕处绑好手弩,对着刘封说道:“西凉各部势力错根盘杂,常常乱成一团互相攻伐,刘将军还是速速离开赶回荆州吧,速度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助左将军一臂之力,多杀几个曹兵。”

  刘封不为所动,没有片刻的犹豫,坚定说道:“不说服将军出兵长安,封无脸回去见荆州众将,可一时半会我又想到合适的理由,只好暂时先呆在将军军中了。”

  一旁的庞德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都直了,刚刚他还在惊奇着刘封年纪如此之轻,何以会有一千士卒守樊城的壮举,不断感叹着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转眼之间,刘封便冒出这么一句话,直让人大跌眼睛。孟起之言明明是送客了,他倒好,直接死皮赖脸要留下来,这算哪门子事?

  马超也挺无奈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直接赶他们走吧,那样显得西凉人太过小气,也罢,呆着就呆着吧,不就加了十个人的口粮么?大军再缺粮,再多养活十个人,应该也没问题吧。

  随即马超也不管刘封了,径自领着庞德往帐外赶去,此时,西凉军寨之中的战鼓之声,已冲天而起,直如雷鸣。

   ………………

  


                  第七十二章



  西凉军寨之中,此时已经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雄浑的战鼓之声震耳欲聋,连带着大地都在颤抖着,战马嘶鸣、甲胄抖动的叮当交错混杂,一队队的战马往来纵横,一排排士卒急先恐后,他们在什长、队率的指挥之下疾速的赶往预定的集结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列成密密麻麻的战阵。

  马超的亲卫屯迎了上来,虽然号称亲卫屯,实则人数已近一曲,边军的编制异于其他部伍,每屯足有四百悍卒,分左右屯长,下辖四个百人队,各有一名队率。亲卫屯装备精良,士卒勇悍,乃马超手下的王牌,每有两军相抗,难分胜负之时,马超皆领身侧亲卫从侧翼强攻,每战必克,威名远扬。

  而亲卫屯士卒的死伤比例是最高的,每战之后,须从各部之中抽调悍勇之士编入,不过短短数年,马超身边的亲卫屯除了左右屯长之外,其余之人已换了几拔。

  清一色的骑兵手持长枪圆盾如同一股狂风,转眼即至,紧紧将中军帅帐围在中间,领头一名壮汉冲出队列直接帐前,将一匹毛泽光鲜,高大壮实的战马送至马超面前,此人是亲卫屯左屯长马义,十几年前便已随在马腾身侧征战,无数次在危急之中救下主帅,所立战功之多,冠绝腾军,如今深受马超敬重,常以叔伯之礼待之,此时他送来的这匹神骏战马便是马超地爱驹。

  马超只微微一纵便已稳稳骑乘于战马之上,原本极为平静的战马顿时泛起一股神采。虽尚未有任何的动作,但战马前蹄轻扒地面,仰首弄姿之间的神韵,使紧随其后地刘封等人看的口水满地。刘封接触过的战马也不少,樊城突围之时,十余日间骑乘战马当在十余匹以上,后来攻占长沙之后,韩玄府上也养有战马,刘封闲暇之时,常常策马狂奔一番。但现在看来,那些战马与马超跨下神驹相比。几乎与土狗无异,实在令人羞于提及,仅看兔头便已知道此乃异种。

  其实荆州也有神驹,关羽所骑赤兔乃当年吕布坐骑,乃天下罕见异种。当年董卓为了招揽吕布于帐下。忍痛送上赤兔宝马,吕布得此良驹兴奋的无比复加,当夜就取了义父丁原首级前去邀功,随即转拜在董卓帐下,虽说吕布此举实乃无耻小人之作为,但从中也可见赤兔宝马之诱惑力。

  后来吕布战败徐州,在白门楼上被曹操一刀砍了脑袋,赤兔便归曹操所有。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刘备刺杀曹操不成,逃离许昌。重据徐州,又为曹操所败,逃往河北依附袁绍。而关羽为保刘备家小不得已而降曹,曹操此人向来爱才,为招揽关羽便将赤兔相送,“宝马赠英雄”,曹操其实是想重复董卓、吕布之事。奈何关羽极尚忠义。收下战马不过是为了能更快的找到大哥而已,人又怎会投降。后来还借赤兔之力斩河北名将颜良于万军之中,取文丑首级于败军之际,也算还了曹操一个人情。

  “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说的便是赤兔宝马,可惜刘封向来畏惧关羽如虎,别说是去骑一下,连远远看上几眼的机会也不多,实在是让他大为惋惜。

  而今日得见马超所骑如此良驹,再看四周千马嘶鸣的壮观场面,刘封心里对于骑兵地喜爱之情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或许是张飞、赵云遥想当年征战河北,领骑卒纵横驰骋的陶醉模样感染了刘封,又或许是樊城鬼使神差夺取战马助他们逃过一劫的幸运,让他对战马有了一种感激之情,这一刻他的心中直冒出要组建一支骑兵的冲动,想要与曹兵抗衡,想要攻下宛洛、河北,没有骑兵怎么行?仅靠步卒、水军永远都只能被动防守,缺少了千里奔袭地能力,攻击的手段实在太单一了,两军对阵之时,也太难出其不意了。

  想想曹操帐下的虎豹骑,千里奔袭,四处征伐是何等激动人刘封张大了嘴巴,冲着骑于战马之上的马超吼道:“将军,能否给我们几匹战马?”

  马超不解的看向刘封,如同冠玉般的脸庞在战铠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白皙,更加的俊朗,“刘将军也想上战场?”

  刘封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将军还是叫我伯威吧,刘将军之称实在担当不起。我等身为大汉子民,在外族入侵之时理当执刀枪上阵杀敌,扬我大汉天威,龟缩于后,止步不前之举非君子所为,将军想来也不愿让我背此骂名吧!”

  马超无奈地看了一眼刘封等人,心中有些懊恼,这是什么人呐!怎么一旦赖上了,甩都甩不掉,行军打仗是好玩的事吗?稍有差迟,那可是丢了我西凉军的脸面啊。

  但刘封地话说到了此处,他怎么推辞?只好找个借口想打发了他们,便和颜问道:“伯威,西凉不比荆州,羌人皆乘战马,往来如风,骠悍狡诈,大军破敌亦需仰仗战马之力,你们初至西凉,恐难理解骑战,还是在寨中守御吧。”

  刘封心中暗笑,张口答道:“我在樊城之时便与一营骑卒一起冲锋陷阵,击破曹仁五万大军围追堵截,西凉边军名闻天下,多加上我们几个,应该算不上累赘吧!”刘封为人向来朴实,更不曾说过大话,此言一出,顿感两颊火辣辣的,好在一月奔波,他脸上的灰尘也不是一般的多,为他遮住了双颊,没有露出破绽。其实当年那哪里算得上是骑兵,大部分士卒直接就是抱着马脖子紧紧的爬在马背之上,害怕自己掉下去,更别说是冲阵杀敌了,但为了见识一下机遇难得地大规模骑战,刘封也是豁出去了。

  一旁地庞德闻言惊问道:“南人行船,北人善马,荆州士卒也能骑马?”

  这下不仅是刘封了,连一旁的魏延、韩风等人都认真地点起头来,他们的身份不同于普通士卒,战马还是骑乘过的,虽称不上精通,但自量也差不到哪里去,岂肯示弱,倒是随刘封前来西凉的蛮人阿吉多有苦难言了,沙摩柯指派他来西凉之时,曾狠狠的让他补习了一段时间的汉人语言,加上这一个多月时间与刘封等人的朝夕相处,大部分语言他是能听懂了,但他极为郁闷,自幼身长在险山恶水之间哪里有马骑?黑牛、土狼他倒是骑乘过,可跟马相差也太大了吧!看着大公子他们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实在很惭愧,这下恐怕是要给大公子丢脸了,给魁帅丢人了。

  但他刚刚是看着马超等人上马的,看他们轻轻一纵便跨了上去,好像也不是太难,他便决定试一试。

  这个时候,马超已经很无语的令人牵来了战马,白马羌的部队极为善战,他需要时间整束部队,占据有利地形,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刘封他们消磨了,要去便去吧,到时候让身侧亲卫略微注意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古风那小子狂奔数百里到这,体力方面自己占了很大的优势。

  看着西凉士卒为自己牵来了战马,刘封大喜过望,立即一个翻身便骑上了马背,上马动作虽不如马超那般潇洒自如,不落痕迹,但也极为轻巧,浑然天成,一看就是行家里手,顿时博得四周众人一阵喝彩。让马超、庞德等人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骑马。

  而魏延、韩风不像刘封有张飞、赵云这种高手传授,只能老老实实的纵身跃上,紧握马缰以求尽快适应,正当他们大松一口气,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扑通”声。

  未等他们回头看去,四周已经哄然大笑起来。

  阿多吉一脸羞愧的坐在地上,满脸疲惫再上浑身的泥土显得格外狼狈,原来从未骑过战马的他刚刚有些不得要领,结果上马之时脚用力过猛踢到了马腹,战马吃痛顿时扬起前蹄将他掀翻在地,惹来西凉士卒的嘲笑。

  阿多吉看着大公子跃下战马朝他走来,感觉惭愧至极,不由愤然起身,再次朝马背上跃去,双脚蹬地的同时双手紧紧抓住战马背上鬃毛,这下他终于伏到了战马的背上。

  没想到,四周的哄笑之声更大了几分,阿多吉庞大无比的身躯趴在马背之上直如一座小山一般,却连腰都不敢直起来,这种样子让大战之前的西凉兵找到了情感的宣泄之处,笑的格外开心。

  阿多吉又羞又急,惊慌之下手上失了分寸,结果一用劲扯痛了战马,又被掀了下来。

  刘封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阿多吉,不要急,我们还要在西凉呆在一段时间,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今天就呆在寨中休息一下吧!”

  这时,马超已经在催促着众人,集结,大军准备出击。

  “伯威,带好你的人,跟我在身后,呆会冲阵之时,千万别冲散了!”

   ………………

  


                  第七十三章



  此时马超帐下共有三万大军,两万骑卒,一万步卒,骑军十部,步卒五部。另外在武威城中尚有一万步卒守御,只是武威乃西凉最边远城池,乃是西凉防线的最前端,所以那一万大军始终没有调动过,马超征战之时是指望不上了。

  陇右东南便是抱罕、金城,西北乃是武威,此处乃结连西凉与西域的必经之地,关系着武陵等最前端城池的粮道安危,重要性不言而喻。

  是以,马超不敢有丝毫大意,一军五部步卒皆留寨中守御不说,两军骑兵,也留下了一半,全部交由中郎将伍赞统领。伍赞也是久随马腾的老将,虽然武艺比马超、庞德相差甚远,但与羌人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统军作战极为稳重,由他守寨,马超极为放心。

  看着大公子等人随同大军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阿多吉心情糟糕透顶,魁帅让他随同大公子亲来西凉曾千番叮嘱,一定要时刻不离大公子左右,若遇危机之时,哪怕就是死,也要掩护大公子他们撤走之后才能死,如今大公子他们随西凉军去征讨羌人了,自己不会骑马,只能呆在营寨之中,那算得上是哪门的护卫。

  阿多吉越想越气,不由狠狠的朝大地踹了一脚,踹起一澎灰尘,那股狠劲更惹来四周西凉兵的哄笑。阿多吉不由勃然大怒。尤其是看着一旁战马神色活现地样子,更是火冲云霄,猛的一下冲了过去,抓住战马左侧的前腿、后腿,就想把战马给举起来。

  这个高大蛮汉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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