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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有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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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亲自将屋内的烛火都一一熄灭了。原本灯火通明的房内变得漆黑一片。
刘娇进了内室,把身上的衣物都逐一褪去。
她身上抹了特制的香粉,喝了那酒的季倾墨,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也能寻香而至。
忽然,她被一人从身后搂住。
刘娇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妩媚一笑。
季倾墨竟苏醒得如此之快?
许是她身上的媚香因着体温开始挥发,刘娇闻到了比之前更浓重的香味。
而且在季倾墨身上,她闻不到一丝酒味。
不等刘娇多想,她身后的人的手和嘴巴都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久之后,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子,受着药物的支配,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等到第二日醒来之时,已经是晌午了。
丫鬟打了水进来,供刘娇洗漱。
“世子呢?”刘娇起身,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酸疼得厉害。
想到昨晚,又是甜蜜一笑。
“世子好像一早便离开,上早朝去了。奴婢并未见到。”小丫鬟湿了帕子,递给刘娇。
“行了,下去吧。让水房烧水,我要沐浴。”刘娇洗了脸,对那丫鬟说道。
“遵命。”
一连三日,季倾墨都宿在了刘娇的住处,没有踏进暖阁一步。
一时间,府中的下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说是冉姒和季倾墨吵架,两人不睦,冉姒也因此失了宠,刘娇仍旧是世子府中最得宠的女子。
这几日,刘娇又开始嚣张跋扈起来了,可冉姒也没去搭理,仍然在暖园里该吃吃,该喝喝。
有人说,刘娇再怎么蛮横,也只不过是妾,比不得冉姒这个正妻去。
可也有人说,冉姒这是失了宠爱,怕了刘娇,躲在暖园里不敢去招惹她了。
“世子妃,这府里一些下人们,说话可是越来越难听了。”
秋江这几日听了不少对冉姒冷嘲热讽的话语,免不了要与人争上几句,期间也受了不少气。
冉姒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页书,淡淡一笑:“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说,我还能都阻止了不成?”
“他们说得也太难听了!尤其是刘娇院里出来的丫头,那眼睛都要长到脑门上了!”秋江气道。
一旁的秋忆伸出食指,点了点秋江的额头,笑道:“你这性子真该好好改改。随他们说去吧,世子妃早就想将这府里的下人来次大清血了。”
“我这都憋着呢!可是憋得我浑身难受。每次他们提起世子在刘娇院中留宿的事,我都特别想反驳他们。世子明明……”
“秋江。”冉姒放下书,抬眸看着她,冷言,“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秋江被冉姒冷漠的眼神吓到,缩了缩脖子,细声道:“奴婢明白。”
“你先下去吧。”冉姒叹了口气。
秋江果然还是缺乏磨练。
“嗯。”秋江偷偷瞧了一眼冉姒,确定她没有生气后,出了屋子。
“秋江她……”秋忆有些忧虑。
冉姒淡淡一笑:“放心,秋江虽稚气,却也知道轻重。不该说的,怕是打落了牙也不会说出去的。”
“过几日,刘老夫人的寿宴你就不必与我前去了。让秋然和我一同前往即可。”
“是。”
“我要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这里。”秋忆从袖中拿出一个墨色的小玉瓶,递给冉姒。
冉姒看到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接过小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眸中的神色幽暗不明。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宽大的车厢内只有冉姒和季倾墨两个人,一时无话,安静得很。
冉姒在桌上摆了棋盘,坐在中间,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思虑了半晌,冉姒刚要落下一个黑子,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阿四,这会儿该下的是白子才对。”
冉姒转头,不说话,只狠狠地瞪了季倾墨一眼,在棋盘上落了一枚白子。
季倾墨明显看出了冉姒的恼意。
那件事,他真的没有刻意去隐瞒,只是她过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罢了。
倒了茶,捧到冉姒眼前:“夫人渴了吗?”
冉姒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让您给我奉茶,小的担当不起。”
“阿四,我真的无意隐瞒于你!”季倾墨将茶放在一旁,急忙解释。
“你自然不必事事同我说明白。”冉姒头也不抬,只顾下棋。
季倾墨郁郁。
看来冉姒是真的生气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早跟她坦白才是。
只不过,跟她坦白以后,她会更生气吧?
“你们三个真是好师徒!”冉姒把棋子丢回棋篓里,对季倾墨冷笑,“他们两个把妙手阁扔给我,去游山玩水也就算了。你竟然也把玄阁丢给我!你们冥灵宫的宫主都是好样的!”
说完,掀了帘子,也不等秋雪扶着就下了马车。
季倾墨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
他们到达刘府时,时辰已经不早了。
刘启是当朝丞相,刘老夫人又有一品诰命在身。前来贺寿的人自然不绝如缕,一波接着一波。
“娘。”
刘娇是刘家的嫡女,刘老夫人寿辰,自然也跟着来了。只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比冉姒和季倾墨稍晚了一步。
现在门口招待宾客的刘夫人见了来人,迎了上来:“参见世子、世子妃。”
“免礼。”季倾墨淡淡道。
冉姒站在他的身旁,嘴角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朝刘夫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脸上是平淡温婉的笑,垂下的宽大袖子里却不太平静。
季倾墨挨冉姒站着,趁她不注意时牵了她的手,任她如何动作,都不肯放手。
“世子,三姐姐。”
在冉姒专注于如何对付季倾墨的手时,一个娇俏的声音了传入两人的耳朵。
☆、秀恩爱啊
“多日不见,三弟可好?”季倾染随子车柔儿走近,微微笑着,彬彬有礼。
季倾墨嘴角轻扬,笑意不达眼底:“自然都好。”
“安平公主可好?”季倾染又转脸问冉姒。
季倾墨看着季倾染的瞳眸,一下子变得幽深难测。
冉姒已经嫁他为妻,于情于理,都应称呼“世子妃”才是,可季倾染却偏偏仍然称她为“安平公主”!
“多谢齐王挂心。”冉姒语气淡淡,疏远却又不失应有的仪态,让人挑不出毛病。
“三姐姐若是心里有事,可不要憋在心里,是要把人憋出毛病的。”子车柔儿余光瞥了一眼刘娇,对着冉姒柔柔一笑。
冉姒眉心微低,浅笑道:“世子府中只有我一个世子妃,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烦心的?”
子车柔儿一噎,被她揭了伤疤,又在众人面前发作不得。
这几日她听说,季倾墨与冉姒冷战不和,夜夜宿在刘娇房中,冷落了冉姒许多。
今日她本想借着这件事,好好嘲讽冉姒一番,看看她那张高傲的脸变色,痛哭流涕的模样,没想到却是又被她狠狠踩了自己的伤疤!
当初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又被冉姒和季倾墨的赐婚所刺激,草草地向子车恒权请旨下嫁季倾染,以致她堂堂一国公主,成了别人的平妻。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可是,即使是那个女人死了,也改变不了她平妻的事实!
平妻是妻,却终究比原配的妻子矮上那么一截。
她不甘心!
她冉姒凭什么事事都比她幸运?凭什么得到的样样都比她好?凭什么!
“三姐姐与刘侧妃关系真好。今日在此看到刘侧妃真是惊喜!”子车柔儿压抑住心头的妒火,笑着说道。
冉姒深以为然地点头,缓缓笑说:“她是妹妹的姐妹,自然要帮着照顾一些。”
子车柔儿觉得冉姒那略带笑意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嘲意。
刘娇与季倾染的原配王妃是嫡亲的姐妹。她如今是季倾染的平妻,暗里再如何,也会和刘盈姐妹相称。
冉姒说刘娇与她是姐妹,不过也是在嘲讽她,做了他人平妻这件事。
子车柔儿温和地笑着,手在袖下慢慢攥紧。
她子车柔儿发誓,这辈子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好,她一定要冉姒不得好死!
“世子、齐王,世子妃、齐王妃,里边请。”刘夫人笑着将几人迎进刘府。
“不过是老婆子我过个寿辰,还劳烦世子特地跑一趟,当真惭愧。”刘老夫人拄着杖坐在下首。
作为今日的寿星翁,刘老夫人选了喜庆红色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头戴红色琥珀抹额。削瘦的脸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精光。
“刘丞相为季国尽心竭力,老夫人又有诰命在身。到府上祝寿,理所应当。”季倾墨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开口。
“世子与世子妃伉俪情深。娇儿,你身为侧妃,理应时时为世子着想,为世子妃分忧。”
刘老夫人牵过站在身侧的刘娇的手,轻拍了拍。
刘娇半抬了眼,看了一眼上坐的季倾墨,羞涩道:“娇儿自当谨遵祖母教诲,好好伺候世子和世子妃。”
“最重要的是,早日为世子府添个大胖小子!这世子府里只有一个小公子,实在是冷清。”刘老夫人起了兴致,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世子觉得老身说的,可是这个理?”
“祖母……”刘娇听了,更是又羞又喜。
厅中在坐的的宾客,身份地位皆高不过说话的这位老夫人,还有高高坐在主位之上的那位男子。
刘老夫人这话众人理解得一清二楚。
明里嘱咐孙女要守为妇之道,伺候好家主与主母。可话中又撇开冉姒不谈,只道让刘娇早日为世子府诞下子嗣。
冉姒坐在季倾墨身旁的位置,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清茶,并未说话。
她本以为刘老夫人一把年纪,总会比刘娇他们高明一些,没想到也是如此沉不住气。
还是说,刘琚被季倾墨废了眼睛,顺带着连刘家人的脑子也被废了?
刘老夫人盯着冉姒,脸上是和煦的笑容,眼里却寒冷如冰。
刘老夫人承认,说出这些话是她鲁莽。可看到这个毁了她孙子的女人时,她恨不得上去将她千刀万剐。现在说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季倾墨淡淡而笑:“刘老夫人所言甚是,世子府是太过冷清了。只是世子妃身子还需静养,不宜操之过急。”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甚至还透着股山泉的冷冽之意,可流过冉姒的耳畔时,却让她不争气地晕红了耳根。
季倾墨这话回得刘老夫人哑口。
话里的意思,他既没驳了她的面子,赞成她说的世子府过于冷清的观点,更是同意了世子府应当添丁的说法。只是偷换了她所指的对象,只说冉姒,不提刘娇。
刘老夫人没想到季倾墨竟撇了刘娇,似是完全没有让刘娇为他产下一儿半女的意思。
外面人人都说,季倾墨如何宠爱刘娇,近几日又冷落了世子妃。
看着今天这情形,难不成都是谣传不成?
“墨哥哥可不要只顾着新嫂嫂,冷落了旧人才是。”
一道声音传来,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季倾水娉娉袅袅走近,身姿婀娜,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
她今日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 ,火红的锦缎包裹着纤细傲人的腰身,脚踩金丝绣凤缎面鞋。头弯着飞月髻,发间的凤尾钗随她脚步盈盈而动,好似真的要展翅高飞一般。
高贵耀眼,一派皇家公主的气派。
季倾水看着那些痴迷于她的目光,难免得意,心中不由得一笑。抬眼想去看季倾墨的反应,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他冷淡的模样。
再看冉姒,今日来祝寿,她却只着了素淡的白裙,上缀以墨兰。虽然淡雅,在这样的日子,却未免显得太过寒酸。
“今日刘老夫人寿辰,三嫂穿得未免太过随意了。”季倾水看着冉姒,笑意盈盈间却是浓重的敌意。
冉姒唇畔扬起清浅的笑意:“我原本也觉着这身衣裳太过素淡了些,可世子执意如此,我也只能遵从罢了。”
经她这么一提,众人才注意到,原来世子和世子妃一样,今日着的都是纹兰白衫。
看到这里,在坐的还有谁不明白呢?
世子与世子妃夫妻情深,就连这衣裳,也要穿一样类型的。
而世子妃可谓贤妻的典范。贤良淑德,事事以夫君为先,听从夫君的安排。
冉姒这样说,季倾墨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让季倾水更加气恼的是,季倾墨不仅没有反驳,甚至更是转头对着冉姒微微一笑,眼里是无奈和无限的宠溺。
季倾水嘴边噙着冷笑。
她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冉姒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离宴席还有一小段时辰,这厅里怪闷的,三嫂可要随我们一同到后院的花园中走走?”季倾水甜甜一笑,娇俏道。
“这里是有些无趣了。那后院的花开得正艳丽,公主和世子妃不妨到那里走走。”刘夫人笑道,“娇儿也一同前去吧。这些年轻的姑娘们怕是闷坏了。”
刘娇听了先是有些不乐意,可后来看到刘夫人使的眼色后,又欣然同意了。
温婉一笑,对冉姒道:“人多热闹。世子妃可要一同前往?”
冉姒双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款款起身:“也好。”
☆、晋江首发
“三嫂觉得这院子的景色,比起你的暖园来如何?”
季倾水迈着优雅的步子,和冉姒一同走在刘府后花园的小路上。
“丞相府的后花园自然不一般。”冉姒淡淡一笑,并没有谈论暖园的意思。
可她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感兴趣。
跟在后面的一些年轻的夫人小姐们,一听到这个话题,都炸开锅了似的。
“公主说的可是玩笑话?世子府的暖园在季国可是出了名的!”
“听说还是世子亲自设计,亲自参与建筑的。世子妃可知道这件事?”一个夫人问道。
冉姒笑笑,轻语:“我不是很清楚。”
“我听说暖园漂亮极了,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以前除了世子,和世子贴身的一些护卫,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进入。”
“我们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有女子住进去呢。”
“可不是?世子妃真是好福气。”
毕竟以前极受季倾墨宠爱的刘娇,都从来不被允许踏进那里一步。
对于身后大肆讨论自己住所的一大群女人,冉姒感到既头疼又无奈。
而相对与无奈的冉姒而言,在一旁的刘娇则是羞愤。
她知道,虽然这群人一句都没有说她不好,可谁知道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讽刺她呢!
那个园子她以前是不得进出,可是到了明天,她就能成为那里的女主人!
到了那时,她就请这些夫人小姐们一同到暖园去。看看她和冉姒,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季倾水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抢走她的东西!刘娇不能!冉姒更加不可以!
“时辰尚早,景色宜人。正适合作画题诗。”季倾水率先进了亭子里,微笑着道。
冉姒也跟着她进了观景亭。
桌上早已摆好了笔墨纸砚。看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公主说得极是。”
后边的夫人小姐们也纷纷进了亭子,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好不热闹。
“早闻世子妃精通琴棋书画,今日可是要大饱眼福了!”一位世家小姐甜甜说道。
冉姒轻轻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过誉了。”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模样,虽然脸上是一派天真,可眼里的欲望却出卖了她。
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这般讨好她。可是她的如意算盘可发错了。
冉姒最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在一大群人面前拿她的琴棋书画来说事。每次一说起这些事情,她总免不了被折腾一番。
果不其然,又有人接了口:“不如我们众人以眼前的景色为题,作画一幅。公主和世子妃以为如何?”
“这个主意甚好!”季倾水嘴角保持着应有的弧度,点头赞成道。
不以为如何!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不是写诗就是作画。跟这群人在一起,简直郁闷。
冉姒心下腹诽,面上却仍是淡淡的笑意:“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们玩便好,我就不参与了。”
“那怎么能行呢!”刘娇含笑上前握住冉姒的手,“姐姐这般,可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了。”
冉姒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从刘娇手机抽出来,交于腹前,掩在广袖之下。
其实她还真的不想给她们面子。
冉姒略一迟疑,垂下的眸子闪过精光,又抬眼面露难色道:“这着实为难。出门之前,世子叮嘱,让我切莫太过劳累,免得累及腹中的胎儿。”
冉姒这话一说完,亭子里霎时间安静了,众人的表情更是一致,一脸的不敢置信。
“世子妃……您……”秋然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季倾水的双眼变得幽深诡辩,面上却仍是笑意深深,十分真诚:“那便恭喜三哥和三嫂了……”
刘娇看着一脸笑意的冉姒,还有她此刻还平坦着的小腹,觉得格外刺眼。
她要毁了她!她一定要毁了她!
“恭喜世子妃!”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众人纷纷贺喜。
冉姒嘴角微微上扬。
这下子清净多了。
冉姒因为有孕在身,终于摆脱了被人缠着写诗作画。
此时正坐在一旁喝着小茶,吃着小点心,看着别人在那里费脑子,争奇斗艳。
“啊呀!”刘娇的一声惊叫,引得众人看向她。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竟把墨染到了刘娇身上。原来好好的衣裙,如今被弄得脏了一大块,十分显眼。
也许是父亲的官位低,那个小姐站在刘娇身边,不停地道歉,一脸的慌张迷茫。
冉姒看着她们,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升起了丝丝异样。
刘娇衣裙虽然脏了,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朝那个小姐大发雷霆。忍着气的脸上,还带了些许疑惑。
疑惑间,冉姒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人一撞,裙子就湿了一片,全是茶渍。
“世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一个婢女跪在地上,茶杯也摔在了地上,茶水和茶叶撒了一地。
冉姒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来人!将这个婢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季倾水说道。
话音刚落,那个婢女就又哭又闹地被人拖了下去。
冉姒用手抚了一下小腹。
还好……
季倾水垂眸看了一眼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担心道:“三嫂和刘侧妃还是快去换身衣裳吧。”
冉姒抬眼看着季倾水片刻,忽然莞尔一笑:“五公主说得是。”
“秋然,去马车里把我的衣服拿来。”
秋然应声福身退下。
“妾身的院子里这里不远,先到那里换衣服吧。”刘娇走到冉姒身旁说。
冉姒点点头:“也好。”
季倾水看着离去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亭子。
“秋然去拿衣物怕是还要些时辰,世子妃先坐在这里稍等片刻。”刘娇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笑道。
一个丫鬟进了屋里,焚了熏香以后,又无声退了出去。
冉姒看着那香炉。
一股淡淡的香气四溢开来,略过她的鼻翼,萦绕在她的周身。
“这可是安神香?”冉姒开始觉得有些犯困。
“是。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安神香。”刘娇甜甜一笑,娇俏道。
冉姒眨着重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闭上眼睛之前,只有刘娇带着怨恨的眼神,还有那得意的笑容。
季倾墨正在前厅中与前来的宾客周旋。
秋然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附耳对莫棋轻声说话。
莫棋听了脸色一变,匆匆到季倾墨身边跟他汇报。
季倾墨原本淡淡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了寒如冰霜的脸。倏地起身,随秋然匆忙离去。
在场的宾客看得一脸迷茫,也起身跟了过去。
季倾墨来到院子时,屋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见了他以后,都纷纷退让开来。
屋子的门半开着,屋里黑漆漆的,偶尔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几声呻|吟传出。
在场的人,大多都已经人事,自然识得这些声响是怎么一回事。
“世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下人来说……看见世子妃进了这院子……”刘夫人战战兢兢,生怕季倾墨一个不顺心,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季倾墨阴沉着脸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屋子。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原本来悄悄私语的众人,现在连气也不敢大声喘了……
☆、不知检点
季倾墨冷冷扫了一眼秋然,淡淡问道:“这是谁的院子?”
秋然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小儿的院子……”刘夫人快速地答完话,又极快地缩回了脖子。
如果不是琚儿心心念念,非要那个女人不可,她也不愿意拿他冒这个险。
“世子妃与五公主在后花园赏花,在亭中歇息的时候,一个婢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世子妃的裙上。恰好刘侧妃的裙子也被墨水弄脏了,所以就与世子妃一同去更换衣裙。只是……”秋然害怕地看了一眼季倾墨,欲言又止。
“说下去。”季倾墨冷着脸,沉声道。
“只是……中途世子妃遇到了刘公子,因为上次的事情,世子妃过意不去,想为刘公子诊治,就随刘公子走了。吩咐了奴婢到马车拿穿换的衣裳,回来之时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在场的众人听了秋然的叙述,也将情况摸清了七七八八。
冉姒本就医术了得,刘琚的眼睛又是因为她,被季倾墨废去。她去给刘琚治病无可厚非,可是也应该懂得避嫌才是。
在秋然的话中,很显然冉姒不仅没有避嫌,更是支开了贴身的侍婢,与刘琚一同进了院子。还做出了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情!
在场的人,皆是朝中的大臣和季国的皇族。最初之时,对季倾墨娶了,不是正统武元公主的冉姒这件事情,就有颇多微词。
后来季倾墨更是独宠冉姒一人,不再接受他们所送的女人不说,更是将后院里原本的妾室通通弃之不顾。
上一次在宫中,为了冉姒,当面顶撞季王的事,更是私下里在各个府中流传甚广。
原本就被比为“祸水”的冉姒,这下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众人对她的不满更上一层。
屋中的两人好似对外面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毫无所知,依旧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时不时传出不堪入耳的声响。
一个老臣走到季倾墨面前,大声怒道:“世子,如此□□,何以母仪天下?”
季倾墨听了立刻沉了脸,冷冷道:“陈大人平时弹劾他人的奏折也都是无中生有的吗!”
陈御史是季倾墨一派,历来是得到季倾墨重用之人。又因为年迈,又得他的礼遇有加。日子久了,难免倚老卖老。
今日也是为了季倾墨着想,才出言不逊,辱了冉姒。由此季倾墨对此事也就作罢了,只是若他再如此口不择言,他可就不会再饶了他了!
“老夫一生为人正直,弹劾的也都是理应弹劾之人!何来的无中生有之说!”陈御史见季倾墨如此执迷不悟,也是恼了,“依老夫之见,世子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了!”
“她是当朝的世子妃。”季倾墨的眸子晦暗不明,像是幽暗的沼泽。
“那样的女人不配做世子妃!”陈御史怒得发抖,指着那屋子高声道。
“看来陈大人老了。”季倾墨语气淡淡,“明日便回家养老去吧。”
此话一出,陈御史呆立在当场。
他不敢相信,他一心扶持的人,竟为了一个污秽不堪的女人,亲手毁了一个忠于他的老臣!
其他人也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季倾墨定是被冉姒灌了什么迷魂汤。
谁人不知,陈御史在朝堂之上事事偏帮季倾墨,为了解决了不少季倾染的党羽。
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说放弃就放弃了。
“天要亡我季国啊!”陈御史噗通跪倒在地,仰天哀喊。
“陈御史这般诅咒我季国是何意?”一个清冷的女声穿越人群而来。
陈御史愣住,朝声源看去。
众人也都纷纷讶异,剧情竟然会如此急转直下。
冉姒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裙,淡淡而笑,款款走近。
“阿四。”季倾墨轻轻一声,微微一笑。
冉姒看着他也是莞尔一笑。
秋然只惊讶一瞬,便迅速低了头,不敢再看冉姒。
复看向陈御史,朱唇轻启:“本宫有一事不明,故想像陈大人请教。”
陈御史此刻看着冉姒,已经不能言语。
若是冉姒在这里,那屋中的又是何人?
“方才陈大人说本宫是□□。本宫想请教一下陈大人,何解?”
“这……”陈御史看着冷眸浅笑的冉姒,好半晌才做出了反应,把头重重抵在地上,“臣老而昏聩,不能再胜任御史一职,今日特请辞归隐。”
“准奏。”季倾墨语气淡淡,毫无挽留之意。
“谢世子。”陈御史知道,季倾墨这是彻底放弃了他,心底哀然。
刘夫人从冉姒出现开始,就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冉姒在这里,那里面的又是何人?
她顾不得许多了,跌跌撞撞进了屋子。
不久,屋中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接着是乒乒乓乓,物品跌落的声音。
众人又开始好奇,里面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了。
季倾墨示意,莫棋很快就从屋中出来了:“禀世子,是刘公子与五公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原来搞了半天,不知检点的竟是五公主!
季倾墨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既然五公主与刘公子情投意合,那我便替王上做主,将五公主许配给刘公子。三日后完婚,不得有误。”
季倾墨话音刚落,众人还未从这个事情中缓过神来,一个丫鬟又神色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夫人!”
刘夫人在屋中,为着刘琚和五公主的事情,魂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所为何事?”莫棋拦下了要进屋的丫鬟问道。
“这……”婢女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季倾墨,才支支吾吾道,“刘……刘侧妃……出事了……”
☆、作茧自缚(修)
来到刘娇的院子时,刘家的人也几乎都到了。
刘启一脸哀嘁,上前给季倾墨和冉姒见礼:“世子。世子妃。”
季倾墨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刘娇,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季倾染。
笑中透着讽意:“今日你们刘府,可真够热闹的。”
刘启心头一跳,跪倒在地:“是臣管教子女无方,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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