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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楚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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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点了下头,心下更不安了。
容谨没进屋里,只看着这一院子的聘礼,实在有些头疼。
新妇庄氏不声不响到了后头,推了他一把,娇声道:“我还头一回见自家给自家下聘的呢。”
屋里,不止玉氏和容正喧在,容瑶瑶也在。
她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楚虞一进门她便道:“你也太了不得了吧,才去了江南不多久,竟让二哥哥隔着几道山水来给你下聘啊。”
容瑶瑶刚听说的时候,可是吓了好大一跳。现下缓过神来,也还是惊讶的不得了。
楚虞闻言,脚步微停,那撩着珠帘的手一顿,僵了好半天。
容正喧怕她脸皮薄,板着张连将容瑶瑶赶出去。
厅内一静,容正喧轻咳了两声:“这事,老太太可知晓?”
楚虞眉头紧了紧,抬头看容正喧,又不自然的撇开眼,摇头道:“外祖母怕是会气着,大舅父若不想添事儿,这事儿就当没有过吧。”
这话容正喧听出来了,他本以为是两个孩子两相情愿,现在看来,又是容庭那混小子做出的混账事儿!
这回先说话的是玉氏:“容庭这回下聘,排场不可谓不大,京城人多嘴杂,这事怕不是能当做没有过了。”
楚虞磨了下后槽牙,没想到容庭还有这么一招。
说什么她还想嫁谁就将人腿打断了,他这么一个下聘,还有谁敢娶她?
容正喧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实在对不住楚虞这孩子,猛地拍了拍桌,怒道:“这混账小子!你放宽了心,你外祖母早就同我说过,要给你找户好人家,这事你舅母操心,定不会让你因着容庭耽搁了亲事!”
玉氏也点了两下头,这事她早就想好了,不过老太太看上了江南淮家的孩子,她便不好再说别的,现下机会来了,玉氏忙顺着话往下说。
“是啊,我娘家正有个外甥,外貌品性才能皆不差人,楚丫头还见过人呢。”
玉氏早就想撮合楚虞和娘家的亲事,老太太对这丫头多有疼爱,若是这丫头能与玉家沾亲带故,那是好事儿。
更何况,玉氏不屑的弯了弯嘴角,这丫头嫁谁也不能嫁容庭。
玉氏睨了眼容正喧,若他知晓楚虞的身世,不知会做何反应。
楚虞揪着帕子想了会儿,玉氏的外甥?
莫不是上回在裴家家宴见到的那人…
“旁惑?”
没想到楚虞还记得,玉氏面上带笑的点了点头:“正是正是,等哪日得了空,我叫他去安喜堂坐坐。”
容正喧面色这才稍缓,只要不耽误楚丫头的亲事就好。
楚虞离开时扫了眼院里的箱子,抬脚疾步往安喜堂赶。
她垂下头,心里又怕又气。
就容庭这般动作,哪里能不耽误她议亲,谁家还敢上门来提亲呢。
老太太那儿指不定要生多大气。
再者说,玉氏那外甥旁惑,也就是个沉迷酒色之人,当时裴家家宴时,还将一个丫鬟调戏哭了,她就是不嫁,也绝不嫁这种人。
楚虞低头走的匆忙,险些撞上刚从安喜堂出来的陈梓心。
陈梓心如今嫁了人,发髻也梳高了,同从前看起来是不大一样。
可她虽然嫁人了,却也没忘记容庭。
楚虞记得亲事定下来的头一个晚上,她路过陈梓心房前,就听见她在屋里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陈梓心确实有些意难平,可也就那么一瞬,她默了半响道:“你和二哥哥,可是?”
楚虞扯了扯嘴角,笑着将话头挑远了:“陈姐姐新婚可还好,姐夫待你可好?”
陈梓心抿着唇笑笑:“都好。”
她侧身让道,楚虞明摆着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再问。
不过陈梓心知晓,虽然二哥哥是那么个性子,可他断不会拿这事当玩笑,那十几箱的聘礼,岂是一句玩笑能解释的。
陈梓心苦涩的笑了笑,若是她不嫁人,是不是…
颠簸了这么十几日,楚虞本以为老太太回安喜堂应是先歇下了,谁知她才刚一进院子里,就被齐妈妈叫住:“姑娘,老太太在屋里等着呢。”
楚虞背脊一僵,外祖母定是知晓了。
她栓着一颗心,轻手轻脚的进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正倚在榻上,半眯着眼。
见着人来,她方才稍稍坐正了些。
楚虞原打算听老太太训她一顿,不料老太太却只叹了声气:“你这丫头,委屈你了。”
她闻言一怔,忽的红了眼眶,哽咽道:“外祖母…”
老太太摆了摆手:“容庭的性子我知晓,他虽做事儿没个分寸,可总归也只是气气我和他爹,这回明摆着不是一回事。”
楚虞抬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若不是真想娶你,他不会这么做。我也知晓你对他无意,定是拒过他,要不他何必将事儿做绝,你要是不应了他的亲事,恐怕这一两年,议亲得耽搁了。”
老太太说着,想起那日容庭同她说的那些话,心下也有些犹豫。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的亲事,你还得自己考量,若是你真愿意,外祖母是不拦你的,若是不愿意,外祖母亦能护着你,你且放宽心去。”
楚虞心下微动,抬手擦了眼泪,老太太闭眼歇息了她方才退下。
一路上邹幼时不时抬头瞧她,欲言又止的,方才老太太的话她也听见了,这意思便是让姑娘自个儿拿主意。
她想嫁便嫁,不想嫁便不嫁?
邹幼迟疑道:“姑娘,您当真对二公子没一丁点念头么?”
姑娘的脾气邹幼也知晓一二,若是当真没一点儿念头,依姑娘那执拗的性子,许是要义正言辞的同老太太说,宁可出家做姑子,一辈子不嫁,也不嫁二公子,
可姑娘,却并非如此。
楚虞脚下一顿,默了半响:“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汤,等外祖母醒了给她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应该离成婚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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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43
容家二公子给容家表姑娘下聘这事儿; 京城传的那叫个沸沸扬扬。
时隔两年; 容庭人还在江南,名声却又燥了起来。
楚虞这几日一直呆在安喜堂的小院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老太太那儿都去的少。
玉氏中间派人喊过她几回,她也都称病回绝了。
听说旁惑近日常到容家来探望玉氏,楚虞心下知晓玉氏的盘算,可旁惑那人; 楚虞是看不上的。
不知是来看笑话还是看热闹; 容芊芊隔个一日就来安喜堂给老太太问安,顺带回回都要提到她。
老太太让她给说烦了; 摆了手就让她下半月不用再来安喜堂。
容芊芊撅了撅嘴; 出了老太太屋里,便绕到后院,被邹幼给拦下了。
邹幼挡在偏头,笑着道:“二姑娘怎么又来了,我们姑娘这几日病着,怕是见不了人。”
容芊芊横了她一眼:“回回都是这说辞,你们姑娘不是病着不能叫人,是没脸叫人吧?”
容芊芊说着不禁笑出声:“二哥哥下了聘,人却没出现,是拿我们家楚虞打趣儿呢。”
“二公子马车都已经停在府外了,这会儿想必正在前厅同老爷说话呢,不多久想必是要来安喜堂问安的; 要是二姑娘这话让他听去了,可是凭白惹了不快呢。”
摇竹捧着一碟子梅花烙来,还没走近,香味儿便直扑鼻。
不过她这话说的,容芊芊与邹幼皆是一愣。
里头正埋头抄写佛经的姑娘亦是一顿,生生在白纸上多滴了一点墨,毁了她抄了两三日的经书。
她眉间微动,容庭怎么就来了?
按着江南到京城的路程,想是在她和外祖母刚走不久,他便动身了。
思此,楚虞心下又是一阵复杂的情绪。
屋外,容芊芊抖了抖唇:“你瞧见他了?”
她问的是摇竹。
摇竹颔首,将那碟子梅花烙抬高了些:“二公子特地叫人送来给楚姑娘的。”
容芊芊目瞪口呆的看了眼,不甘愿的离开了。
这时节哪来的梅花烙,若真是二哥哥送来的,二哥哥对林楚虞还真是好。
容芊芊也两年不见容庭,这回他还没回京就闹了这么大一桩事儿,她自然是好奇的不行,知道容庭回府后,就往安杏苑赶,却见容瑶瑶一干人候在院子里。
就连容谨,都在一旁长椅上坐着,庄氏正摇着竹扇。
容芊芊轻声走过去,还没走近就能感觉到这院子里的压抑,她不敢问容谨,便低声朝容瑶瑶道:“我听说二哥哥回府了?”
容瑶瑶白了她一眼,容芊芊这巴巴赶过来看热闹的模样真惹人讨厌。
“有你什么事儿。”
容芊芊一噎,不再自讨没趣。
只是看连容谨都在外头候着,想必容庭是在屋里被大伯教训了,毕竟他惹出这么大的事儿呢。
屋内,并不比屋外热闹几分。
反而寂静的悚人。
容庭刚一进门时,容正喧确实手握竹鞭想要教训他,可两年不见,乍一瞧见他,又下不去手,生生僵住了动作。
容庭慢条斯理的目光从他手中掠过,笑也不笑的落座:“有事说事,我赶着去安喜堂给老太太请安呢。”
容正喧被他这态度气的又是一阵怒火,直指着他道:“你知不知晓,你这一下聘,满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你让楚丫头往后如何议亲!如何嫁人!”
容庭好笑的蹙了蹙眉:“我既下了聘礼,自然是要娶她的。”
容正喧早两年其实便有了这个主意,只是那时楚虞还小,容庭又收不住性子,加之老太太的态度,他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了。
前些日子,容庭冷不丁从江南下聘,容正喧说是气,可其实心中也有那么些期待。
但明摆着,容庭这是逼婚,楚丫头压根就没那个心思,容正喧自然不会为难楚虞。
他冷哼一声:“人家丫头能看得上你。”
容正喧的态度明显软和下来了,玉氏在一旁听的心下一惊,面色略微惊恐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容正喧不明所以,还垂眸投了个询问的眼神。
眼瞧容庭不耐就要离开,玉氏赶忙唤住他。
玉氏对容家的人没什么慈善的心,但若是容庭当真娶了楚虞,这丢的便是容家的脸面,旁人会说,容家兄妹之间乱…
玉氏倒抽一口气,她的瑶瑶将来议亲,又怎会顺当。
“你和楚丫头是没缘分的,既没缘分,又何必强求。”玉氏不大自然的说。
容庭好笑的瞥了眼玉氏,平日里容庭要是在,她向来是少说话的。
他嗤笑一声:“有没有缘分,那是我说了算。”
玉氏面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狠狠拽了两下容正喧的衣袖,压低声儿道:“若是老太太知晓了,定要气病的,你作何不拦着?”
容正喧为难的轻拍了两下玉氏的肩,老太太不高兴是定然的,但…
他确实喜欢楚虞那丫头,与顾颜生的实在相像,老太太又将她养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若是容庭这混不吝的小子能将人娶到,他私心还是高兴的。
玉氏抬头盯了他半响,男人多变的面色没逃过她那双精明的眼眸,玉氏与他同床共枕多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气的牙都在打颤:“你若是真成了他俩的婚事,我们容家就完了,瑶瑶也完了!”
容庭脚下一顿,回过身来看了眼玉氏。
就见容正喧亦一脸茫然道:“为何?”
玉氏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浑身抖了几抖,眼眶被逼红,偏头瞧见容庭在看她,心下是一阵紧张。
她看也不看容正喧,冷笑一声:“你从前欠下的风流债,还要我来提点你?”
话落,容正喧瞪大了眼,盯着玉氏那张明显冷下来的脸看了半响,又扭头瞧了一眼容庭,险些找不着自个儿的声儿:“你、你这是什么胡话!”
玉氏也忍不下去了,抬眼就掉了两滴泪:“楚虞是冬日生的!你和顾颜做的那龌鹾事儿,你倒是忘的一清二楚!”
容正喧身形一晃,右手撑着小几,险些站不住脚。
容庭面上并未泄露过多情绪,只侧身看着容正喧与玉氏,似是好半天才将玉氏方才的话听了进去。
他眉目间染上一丝暗色,连带着嗓音都沉了些:“你说谁?”
玉氏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得罪这爷俩了,左右她也是为了容家好,不占理的人,是容正喧,不是她。
她冷笑着抬手擦了眼下的泪,直直对上容庭那暗沉的眸子:“林楚虞,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你爹早年欠的风流债!你若是真娶了他,那就是乱了伦理,我们容家,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容庭握紧了拳头,以撑着身子:“当真?”
他问的那人,是容正喧。
容正喧脸上又惊又疑,不可置信的看了玉氏许久,他缓过神来,并不那么笃定道:“你说什么胡话,楚虞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玉氏:“楚虞那丫头寄人篱下不想给人添事儿,来了三年也未曾提过生辰,可我问过她,她是冬日生的,这么巧就是冬日生的…”
容正喧与顾颜当初做那龌龊事儿是在年后,顾颜若那个时候怀上了孩子,那楚虞该是十二月初生的,正好是冬日。
那如何不是容正喧的孩子!
容正喧一时沉默不语,容庭定定瞧了他半响,蓦地抬脚走过去,直扯过容正喧的衣领,玉氏哪里知道他会有如此动作,吓的往边上蹿了蹿。
容正喧乃一届武夫,原本岂是容庭能动的了的,可偏偏他心不在焉,跟丢了魂似的,容庭这么一动手,他险些栽倒。
“她方才所言可真?”容庭沉着声儿,听起来骇人的很。
容正喧抿着唇不言语,容庭一下便明白了意思,手一松,抬脚便往安喜堂去。
他这么满身戾气的出来,侯在院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容瑶瑶小跑进屋里,见容正喧衣领凌乱,惊呼道:“爹,二哥哥同你动手了?”
可屋子里,却无人回她话。
…
安喜堂里,容庭并未与老太太提及玉氏所言。
那日在路家他与老太太早就明说过,若是老太太知晓这件事,那日就是拼了命也会拦住他。
可她并未。
老太太实在是乏了,不愿再理会儿孙们这点烂事儿,何况容庭这小子,她向来劝不住。
老太太叹了声气,只道:“你不必再说,楚丫头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孩子,她的亲事,她自个儿拿主意,谁都逼不得她。”
容庭一手放置在腿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嗓子涩涩的,硬是说不出半句话。
最后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只应了一个好字,便早早离开,连隔壁屋子都未曾抬头看一眼。
正此时,后头传来一声吱呀,容庭原匆匆离开的脚步一顿,却只僵着个身子,一动不动。
只听邹幼微微上扬的嗓音道:“二公子来了?”
容庭缓了几口气,面色如常的转身看过去,就见小姑娘一身鹅黄色薄裙,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几日不见,好像瘦了。
容庭蹙了蹙眉,容家是不给她饭吃么。
楚虞见了他脸上并未有喜色,清清冷冷的朝他点了头,随后转身要进老太太屋里。
忽然身后的男人唤了她一声,楚虞停了脚步,就听容庭默了半响道:“这事是我办的糊涂,给容家下的那十几箱聘礼,留给你当嫁妆。”
楚虞一怔,回头迟疑的望着他。
男人朝她扯了扯嘴角,笑意勉强:“小丫头,全当哥哥给你赔罪了,将来容家会给你找户好人家。”
楚虞抿了抿唇,应当高兴的。
可这心里,怎么五味杂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今天当我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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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44
原本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容家二公子给容老太太跟前养的表姑娘下聘一事; 陡然一变,成了二公子疼惜妹妹备的嫁妆。
这事儿实在牵强; 不说容瑶瑶,那老太太跟前刚成婚不久的陈梓心,怎就没有如此大手笔的嫁妆。
何况楚虞还未议亲呢。
容庭自那日后便在没出现在容家,反而是住在了鹿河巷的宅子里。
直到颓废了三两日后,丘长决与苏裴二人找他去江南阁吃酒; 这才拾掇一番出了府。
丘长决眯着眼打量他; 欠收拾的眯着眼:“我说二公子不厚道啊,回京了也不来丘府递个信儿。”
苏裴亦是点头; 不过苏裴向来比丘长决心细; 一眼就瞧出容庭这一身消沉的气息。
他舌头一卷,啧的一声:“我听说你给你家那楚丫头备了十几箱的嫁妆?”
说到此事,丘长决也来了兴致:“那阵仗,我都想去容家提亲了。”
容庭面色难看的抬眸,目光从二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丘长决脸上,轻蔑的笑了一声:“老子废了你。”
吓得丘长决不敢再说道此事。
丘长决可惜道:“当初你若是不走,指不定咱俩能成一家人呢。”
丘长决说的是丘嫦沁,从前丘嫦沁倾慕容庭,那可是人尽皆知,丘家又是高门大户,要是真与容家结了亲; 倒也相称。
只可惜容庭一声不吭离京,一年后丘嫦沁也成了婚。倒也正常,丘嫦沁是姑娘家,本就不小的年纪了,是耗不起的。
好在她嫁的好,如今过得也好。
容庭随手翻了个酒杯,兀自斟酒,一口口往嘴里送,话没说两句,酒倒是喝了不少。
丘长决看他这架势,便道:“要不咱去醉春苑吧,你可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年多了多少姑娘,那小脸儿,个顶个的美!”
苏裴知道丘长决是个闲不住的,闻言只抿了口酒浅浅笑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容庭。
只见这两年不见的男人蹙了蹙眉,不耐烦道:“不去。”
丘长决悻悻然坐下,嘴里嘀咕着:“两年不见,你倒是成和尚了。”
…
那头容家,自打容庭声称这些是给楚虞的备的嫁妆后,容瑶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她找玉氏说道此事:“娘,你说二哥哥怎么对楚虞那般好啊,这么多嫁妆…我和二房的姐姐们嫁妆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半。”
玉氏摇着竹扇的手微微一顿,扭头去看容瑶瑶。
若是这丫头知晓自个儿还有个妹妹,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何况,她并不想让容正喧认回楚虞,容家大房的姑娘,只有瑶瑶一个。
玉氏敷衍的低下头应了声,也没多的话要说。
容瑶瑶嘀咕了几句,见娘不爱听,便早早退下。
她和林楚虞是同一年生的,二人一般大的年纪,楚虞要议亲,她亦是。
可她的嫁妆…
容瑶瑶不大高兴得撅了撅嘴,楚虞除了二哥哥备的那些,定还有外祖母的,她一个外姓,哪用得着这么多。
容瑶瑶正要去安喜堂给老太太请安,这一年容瑶瑶常去安喜堂,玉氏说了,她是要议亲的年龄,得多去和老太太亲近,老太太从前是操持生意的,说不定能给她添些嫁妆呢。
半路上她就遇见了容芊芊,倒也不奇怪,容芊芊跟她打着一个主意,这也不是她头一回撞上容芊芊了。
容芊芊嘴角弯起,带着点嘲讽笑道:“你说二哥哥给楚虞备了那么多嫁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亲妹妹呢。”
容瑶瑶回头瞪了她一眼:“那也是给楚虞的,不是给你的,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二人一路斗嘴的到了安喜堂,却见老太太跟前已经有人伺候了。
楚虞正弯着腰替老太太将绿豆汤给吹凉,一边婆婆妈妈的嘱咐着:“虽是解暑,可绿豆性良,外祖母还是少喝的好。”
自那日见过容庭之后,楚虞的心只揪了那么一瞬,随后想想,这何尝不是好事儿,便将那些莫名烦躁的情绪抛之脑后。
容瑶瑶一来便叽叽喳喳的,三两句话离不开楚虞那丰厚的嫁妆,其中羡慕之色毫不遮掩。
容芊芊只抬眸打量着楚虞,当时二哥哥从安杏苑出来时分明是同大伯父吵架了,随后这才…
容瑶瑶这丫头脑子笨,别人怎么传她就信了。
容瑶瑶忽的想起玉氏交代的话,润了润嗓子道:“楚虞,我娘让我叫你去安杏苑坐坐呢,唤了你许多次你都病着,今日病总好了吧?”
楚虞垂眸将瓷碗递给老太太,勉强的扬了扬嘴角,玉氏唤她过去,为的什么她岂会不知。
这几日旁惑日日到容家串门,都快将容家当成他自个儿家了。
不过玉氏到底还是长辈,楚虞也不能这样不给面子,点了下头道:“我再陪外祖母坐会儿便去。”
老太太虽身子骨不大利索,可容家后宅的事儿哪里能瞒得过她,玉氏偶尔来瞧她,将那外甥旁惑夸到天上去了。
可老太太让人出去一打听,呵,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不必怕你大舅母不愉。”
楚虞顿了一下,低眉应声:“没不想去,姐姐们陪着外祖母,那我先去大舅母那儿吃盏茶。”
这几日以来,玉氏几乎是日日派人到安喜堂请楚虞过来吃茶,回回都被拒了,好不容易这回人来了,玉氏便遣人把旁惑叫来,
旁惑这几日都随了姨母的愿日日来容家溜达,可耐心也消耗的所剩无几了,这会儿过来,亦是没什么好脸色。
可在看到这位楚姑娘时,又眯着双小眼睛笑了。
他早见过林楚虞,知道是京城叫的上名儿的小美人,但碍于容家,旁惑从未敢对她起过心思。
可从旁惑进屋以后,楚虞却是一眼没往他那儿看,只微微抿着唇笑着,同玉氏说道一些琐事。
玉氏哪能瞧不出来,楚虞这丫头压根瞧不上旁惑,玉氏便给旁惑使了个眼色。
旁惑推了推一旁的小厮,那小厮立即将手里的东西搁置在楚虞面前的小几上。
就见旁惑扬着下巴,颇得意道:“这是琳琅阁的首饰,说是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样式,我还是和掌柜的有交情才让他留的这对碎花耳饰。”
楚虞敷衍的笑了两下,见玉氏也眼巴巴瞅着他,她只好客客气气的拿起那只小匣子,在旁惑得意的目光下缓缓打开。
楚虞睨了一眼,面上倒没什么变化。
反而是主座上的玉氏神色一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旁惑一眼。
楚丫头虽说在容家只是个外姓,可她跟在老太太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旁惑竟拿这种她一眼就能瞧出的次品忽悠人,真当林楚虞是他外边那些没眼里劲儿的莺莺燕燕!
楚虞慢悠悠的接过丫鬟上的碧螺春,抿了口缓缓道:“好东西,楚虞谢过旁公子。”
这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像是一个巴掌打在玉氏脸上,反而旁惑乐呵呵的,真当楚虞是谢他。
玉氏是真不成想旁惑竟这般不靠谱,虽说这门亲事她还是想撮合,但今日确实失了兴致,便称累早早离去,也吩咐了旁惑早些会自个儿府里。
玉氏一走,楚虞便也抬脚离开。
邹幼替她拿着旁惑送的那对翠花耳饰,就连邹幼这样的下人,都尚且能看出这首饰根本就是次品。
邹幼嘟囔道:“什么呀,这旁公子拿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送姑娘。”
楚虞淡淡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正穿过花园,却见本该离去的旁惑,不知怎的出现在这儿。
这个园子岔路多,不知他到底从哪个方向来的。
楚虞朝他欠了欠身子,便要从小径上走过去,谁知旁惑忽然叫住她,笑着道:“楚姑娘,我这走错了路,带路的小丫鬟也不知上哪儿去了,不如楚姑娘给旁某带个路?”
楚虞仍是淡着张笑脸,邹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旁家公子这借口,就同他送的首饰那般,上不了台面。
真当她们姑娘是傻的不成?
楚虞偏了头,抬手便招过来在树下清扫落叶的小丫鬟:“你送这位公子出府。”
小丫鬟诺诺的点头应是,谁知旁惑忽然变了脸色:“不用。”
丫鬟看了楚虞一眼,不敢掺和主子们私事儿,捡起扫帚就跑远了去。
旁惑走近了几步,笑着说:“楚姑娘不必跟我生分,我姨母的意思你也清楚,想必过不了多久,我旁家就要上门提亲了呢。”
旁惑还听说容家那位败家的二公子给她备了大十几箱的嫁妆,丰厚的很。
楚虞脸上一直客气疏离的笑容淡了下来:“大舅母的意思,恕楚虞不知,这是后院,旁公子自重。”
旁惑嗤笑一声,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这般拿乔的,也不少见。
只是这林楚虞,只不过容家一个不沾亲的表姑娘,承蒙老太太怜悯方能在容家有一席之地,说到底,身份上他还看不上呢。
若不是姨母劝说,加之林楚虞确实生的貌美…
旁惑不屑的弯了弯嘴角:“什么自重啊,都是要成婚的人,陪我走一路怎么了?”
旁惑抬了抬下巴,指使着碍眼的邹幼道:“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赶紧的退下。”
邹幼哪里肯,反而更靠近了楚虞两步。
“嘿。”旁惑冷下脸,还没见过这样不听话的丫鬟。
他欲要上前捉住邹幼往边上推,却先被楚虞止住步子。
原本客气安静的姑娘一张脸直沉下来,连带着声音都少了些温和:“你敢在容家后宅闹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姨母!”
旁惑还真被她唬住,悻悻然退开几步,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小丫头吓住,又挺了挺背脊。
“就是我姨母让我来的,你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还敢跟我对着干?装什么清高,你同容庭什么理不清的关系还不知呢,我肯娶你,算是仁慈了!”
邹幼听不得旁惑这般诋毁自家姑娘,扬着头就驳道:“你说什么胡话,我家姑娘、”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旁惑被人抓着衣领往后一扯,没站稳脚跟直直往后头摔去。
摔的那叫个惨烈。
接着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楚虞抬头望去,就见容庭一脚狠狠踩在旁惑腹上,旁惑疼的连连叫唤。
容庭微醺的双眸微微眯起:“就你?”
他玩味的弯了弯嘴角:“也配?”
容庭似是真的喝上头了,结实的往旁惑身上踹了几下不过瘾,拎起人就抡拳头,直吓的楚虞拉住他的手臂:“容庭!”
她眉眼间沉着又害怕,旁惑怎么说也是玉氏的外甥,容庭把人打成这样,事情定是要闹大的。
楚虞蹙着眉头看了眼旁惑,见他脸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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