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住口!”
  周四老爷道。
  “你当那沈世子是什么人?是你想勉强就能勉强的吗?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别说当时只是蹲在边上与巧儿说了几句话,就是真的把巧儿怎么样了,他不想认也绝不会认!咱们半点办法也没有!”
  “换做旁的人家你还能拿规矩礼仪名声清誉这些强迫一番,可那沈世子是拘束于常理的吗?”
  “到时候结亲不成反成仇,以咱们周家的势力,如何与永平侯府抗衡?”
  “何况武安侯与沈世子本就是至交,又岂会帮咱们作证?若是让他知道咱们的打算,不帮着沈世子一起为难我们就不错了,还作证?我看你做梦还差不多!”
  被训斥的子侄低了低头,嗫嚅道:“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
  “沈世子愿意给咱们机会那才叫机会,他不愿意给还非要上赶着抓住,那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太久,命太长了!”
  “总之,这半个月好生伺候着巧儿,不要伤她也不要为难她,另外把人也给我盯紧点!别再出什么差错!”
  “半个月后……一切自见分晓。”
  傅毅洺因为放花灯的事情又被参了几本,大意是说他劳民伤财,占用河道等等。
  庆隆帝起初全都留中不发了,但架不住那些找不到事情做的御史揪着不放,频频提起,只能把傅毅洺叫进了宫,让他自己去跟那些御史扯嘴皮子。
  傅毅洺一心想留在家里陪伴唐芙,听说为了这件事召他入宫,心情很是烦躁,毫不客气的把参他的几个官员全都怼了一遍。
  “我的确是动用很多人帮忙做花灯,但所有的工匠我全都按照花灯数量付了钱的,又没让人家做白工。人家看我出的价钱高,愿意来做工,怎么就成了劳民了?这明明就是惠民啊!”
  “再说了,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就算伤财也是伤我自己的财,关你们什么事?难道我要怎么花自己的钱还要经过你们同意才行吗?若是如此,几位大人以后花钱的时候也要跟我打声招呼才是啊!我不同意你们可不许花!”
  几人心生恼怒,又辩不过他,便道:“那你占用河道总是真吧?为了放那些河灯,当天沿岸所有商户的船只都未能下河!那河道难不成是你永平侯府独有的吗?”
  “当然不是!”
  傅毅洺道,说着朝庆隆帝的方向拱了拱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千里之外的边关,一草一木一江一河,也都是陛下的!更不用说这眼皮子底下的永成河了。”
  庆隆帝见他这时候还不忘拍马屁,无奈失笑,同时挺直脊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对这句话的赞同。
  傅毅洺继续道:“陛下身为天下之主,为百姓生息,开放河道,允商户行商,百姓行船。永成河位于京城内,除了用来排水以外,只有一些商户会放些画舫或是小船招揽客人,没有人把它当做通行之路,我借用河道,自然也就伤不到寻常百姓的利益。”
  “至于那些商户,我也提前让人商量过了,均按照他们平日里游船所挣的银两予以补偿,绝没有亏待他们,为了留存证据,我还特地与他们立下了文书,不信随时可以查看或是询问。”
  “所以说来说去,我还是只伤了财而已,伤的我自己的财,你们管不着。”
  那人咬牙,道:“成千上万盏花灯,就这么顺流而下,你可知会给下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若是拥塞了河道……”
  “大人多虑了,”傅毅洺打断,“那些花灯我全都让人在下游截住了,回头低价贱卖出去,能回一点本就回一点,勤俭持家我还是懂的!”
  “至于那些孔明灯你也不必说,虽然即便收回来怕是也用不了了,但我也派出了人在附近搜索寻找,能捡回来的都尽量捡回来,集中销毁,免得东一个西一个的影响了京城附近的景致。”
  “个别飞的远些实在找不回来的大人们也不要强求了,每年放孔明灯的人那么多,除非你们让所有人都把他们放出去的灯找回来,不然这个罪我是不会认的!”
  他事先把能考虑到的全都考虑到了,竟让那些试图踩着他博个直臣名声的人无话可说,找不到丝毫破绽。
  就这样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纨绔子弟当众打压未免太过丢人,寻不到他别的错处,就有人拿唐芙出来说话。
  “纵然傅侯爷花的都是自家银子,我等无权过问,但那日一事,想来花费不少,而上元灯会已过,你竟为了一个女子,硬生生又弄出了一场不亚于灯会的动静,引得京城万人围观。”
  “就算武安侯府家大业大,你也别忘了那都是先辈为你挣来的,本该用于正途,而不是讨一个女人欢心!先侯爷若是在天有灵,怕是以为你娶了个什么妖女!失了心智!”
  前面那些话傅毅洺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他脸色骤然一沉。
  “曹大人!我夫人可不是什么妖女,她明明是仙女!”
  庆隆帝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和这些大臣们你来我往地斗嘴,觉得这场面十分有趣,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总在他面前碎碎叨叨的人被傅毅洺顶的面色涨红却又说不出话的时候,感觉真是甚为欢喜,让他连身体的病痛都暂时忘记了。
  谁知他听的正认真,就见傅毅洺一本正经地冒出这么一句。
  庆隆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帝王威仪都忘了,见众人看向他,这才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日模样,心里却还忍不住在笑。
  说唐芙是妖女的人见傅毅洺对她如此维护,更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说到了要害,正欲再说什么,傅毅洺却紧跟着冒出一句:“而且我夫人怀了身孕,之前为了安胎几个月没出门,我是怕上元灯会那日人太多,又不好清空河道扰了民众游船的乐趣,这才推迟几日,想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开心开心。”
  “还有,我那日的花费虽然确实不少,但也并未动用到祖辈留下的积蓄,不过是我这些年的俸禄和些许陛下以往给的赏赐罢了。”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灯会而已,没想到曹大人竟然以为我就要动用祖产了?难道是因为曹大人自己平日里没攒下什么银子,经常动用祖辈留下的东西,所以才会作此想法?”
  姓曹的官员又被他揶揄一通,道:“开枝散叶本就是身为妻子应做的事!谁家不是如此?怎么就你家那位娇贵,为了博她一笑就闹的满城皆知!”
  傅毅洺哈了一声:“我们武安侯府跟曹大人可不一样,几十年来一直一脉单传,对孩子自然看重的很,只要能让我夫人安心养胎,别说一场灯会了,就是十场百场我也愿意为她去办。”
  “曹大人这种家里养着五房妾室数不清的通房,如今光儿子就有八个的人,自然理解不了我的想法!”
  那人见他反倒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张口便要反驳。
  哪知傅毅洺却又道:“说起来也巧了,我之前让人四处找人做河灯的时候,我们府上一个下人在东城的一条小巷子里碰到了曹大人的夫人。”
  “曹夫人当时正带人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拉回院子里,那女人挣扎着不肯回去,嘴里喊着什么她腹中是你的骨血,想来该是曹大人养的外室了?”
  那人额头当即出了一层冷汗,嘴唇微微发抖,心中明白自己着了傅毅洺的道了,他刚才说起唐芙有孕的时候,怕是就已经准备好了这番说辞等着他呢!
  果然,傅毅洺并未让他失望,笑着道:“既然曹大人如此喜欢管别人的家事,那我今日不妨也管一回。”
  说着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庆隆帝:“陛下,臣有本奏。”
  庆隆帝笑看着他:“说。”
  傅毅洺一字一顿地道:“臣,参吏部曹大人,治家不齐,多管闲事,嫉贤妒能,只因臣年轻俊秀,一表人才,又娶得一貌美妻子,感情和睦,便对臣心生嫉妒,看臣百般不是。此等人不配在朝为官,理当削去职务,流放边疆,让他好好反省己过!”
  从“多管闲事”几个字开始基本就不能听了,庆隆帝哭笑不得,最终只是罚了姓曹的官员一年俸禄,让他好好管管家里的事。
  至于傅毅洺,自然全须全尾的从宫中出来了,半点损伤没有。
  他出了宫才知道,唐芙今日忽然想吃永城河边那家酒楼做的八宝鸭,因这道菜凉了就不好了,所以她出了门,已经在酒楼里等他了。
  傅毅洺赶忙骑马过去了,陪着唐芙一起吃了饭。
  饭后两人准备回府,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准备离开的沈世安,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也在这里吃饭,只是跟他们不在同一间房间。
  沈世安听说了傅毅洺因灯会被召进宫,有心问他几句,又知道他定然瞒着唐芙没告诉她,免得她担心,就示意他慢走几步,有话问他。
  傅毅洺知道他担心什么,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准备停下来。
  唐芙却善解人意地站住了脚,道:“我去车上等你,夫君有什么话与沈世子慢慢说吧,不急。”
  那日灯会之后,唐芙心情甚好,晚上由着傅毅洺用别的方法在她身上纾解,无意中唤了一声“夫君”喊的他心旌摇曳。
  他极喜欢她这样称呼他,这几日总缠着她如此唤他。
  唐芙一时间没改过口,顺嘴就说了出来。
  等到她出门上了车,傅毅洺还在看着她的方向傻笑,心里回味着刚刚那声夫君。
  沈世安简直没眼看,故意凑到他旁边,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把傅毅洺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欲发作,忽听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周巧儿正被几个下人拥簇着,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们。
  沈世安大窘,赶忙解释:“不是,误会,这是个误……”
  话没说完,一旁的傅毅洺忽然转过头义正言辞地指责道:“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成亲了!别再这样纠缠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将他独自扔在身后。


第79章 
  沈世安一脸尴尬,讪笑着对周巧儿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刚才闹着玩呢。”
  周巧儿轻笑,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刚才都看到了,知道两人是在开玩笑,只是以前从未见过有人这样玩闹,所以吓了一跳,险些崴了脚。
  沈世安见她没误会,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来这吃饭啊?这家酒楼的八宝鸭和玉兰糕确实不错,就是酒水差了点,不够醇香,不比御街上的百味阁。”
  周巧儿嗯了一声:“刚吃完,正要回去呢。”
  至于菜品什么的并没有跟他讨论,这就是不打算多说了。
  沈世安赶忙退到一边,把路让开:“请。”
  周巧儿点头,施了一礼,从他身边走过。
  沈世安目送她离去,见她身后的下人时不时就转头看一看自己,皱了皱眉,对周家的印象越发不好了,从主子到下人就没几个不歪的。
  但这本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没有多想,紧跟着从酒楼离开了。
  周巧儿出门后上了自己的马车,身边的一个仆妇跟着一起坐了上去。
  原本应该空着的车里却已经坐了个人,正是周巧儿的二哥。
  “怎么样?”
  周二少爷张嘴问道,但并不是问周巧儿,而是问那仆妇。
  仆妇面色不太好看,皱眉道:“沈世子……并未跟二小姐多说什么话。”
  周二少爷一脸失望,肩膀顿时垮了下来。
  仆妇又道:“其实原本也可以多说几句的,但二小姐一句‘正要回去’把人家话堵死了,就是想说也没法说啊。”
  但凡是个懂礼数的,在人家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都不会再多做打扰,自然是让人离去的。
  周二少爷一听,顿时大怒,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周巧儿脸上。
  周巧儿被打的险些从车里摔出去,脸颊当即肿了起来,两耳嗡鸣,嘴角甚至溢出了血丝。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笑了笑。
  “别做你们的春秋大梦了,永平侯府是什么人家,我们周家又是什么人家?像沈世子那般的人,凭什么看上我?更别提娶我!”
  “再说,”她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上满是讥讽,“就冲着你们这些娘家人,谁敢娶?瞎了眼才会做周家的姻亲!”
  “你还敢胡言乱语!”
  周二少爷又一脚踹在了周巧儿身上,怒道:“周家生了你养了你!你身为周家女儿,就该回报亲族!嫁不了沈世子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嫁到那户商贾之家去!好歹还能换些银两!”
  周巧儿被踢的胸腹剧痛,却仍不肯低头。
  “生了我养了我的是我爹娘!你们这些亲族……在我爹娘在世时受到他们百般恩惠,等他们去了之后不思回报好好照顾我们姐妹,却夺我们的家产利用我们的婚事!把我们当货物一样贱卖出去!这样的亲族,我宁愿没有!我以身上跟你们流着相同的血脉为耻辱!”
  周二少爷往日就最不喜欢这个妹妹仗着自己爹娘的地位在他们这些隔房兄弟面前牙尖嘴利不屑一顾的模样,前些日子要不是周巧儿无意跟沈世安攀上了关系,周四老爷不许他们动她,就冲她那次私逃,他也要狠狠地揍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如今知道沈世安对她别无他意,又见她到如此地步竟还敢跟自己犟嘴,更是怒火冲天,接连踹了周巧儿好几脚。
  还是那仆妇看不下去了,怕二小姐真死在车上,拉住他道:“二少爷,您且轻点吧,真把二小姐打出个好歹来,回头可就嫁不出去了!而且让外头的路人听到了也不好啊!”
  虽然眼下走的这条路没什么人,但声音传出去惊动了旁人还是不大合适的。
  周二少爷这才收住脚,啐了周巧儿一口。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今日就打死你!”
  仆妇伸手去扶周巧儿,被她挣开,红着眼睛看着周二少。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一句话又挑起了周二少爷的怒火,眼看又要拳打脚踢,被仆妇拦在了中间,这才得以顺顺当当地回府。
  武安侯府,唐芙正在歇午,睡的香甜安静。
  傅毅洺原本陪在她身边,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佩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道:“侯爷,长公主派了人来找您,正在前院候着呢。”
  傅毅洺点了点头,翻身坐了起来,给唐芙掖了掖被角,又命佩兰守在这里,这才去了前院。
  来的是公主府的一个下人,见到他之后递给他一封长公主的亲笔信,说一切都在书信中了。
  傅毅洺看过信之后眼中一亮,差点没忍住拍了拍桌子。
  “还是祖母有办法!”
  下人笑了笑,又道:“另外王先生那边也传回了一道口信,说是夫人给他缝的那件衣裳正合身,他穿着很是满意,让夫人若是有空的话……”
  “没空!”
  傅毅洺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别说芙儿现在怀着身孕,他不想她多劳累了,就是她没身孕的时候,他也不喜欢他给别的男人缝衣裳,王重天也一样!
  下人忍俊不禁,心道王先生说的果然没错,侯爷听到这里当真打断了他,都不等他把话说完。
  他憋着笑道:“先生说,让夫人若是有空的话多钻研钻研他留给她的书册,不要荒废了之前所学的东西。”
  傅毅洺脸色一僵,明白自己又被王重天给耍了,咬了咬牙。
  “告诉他夫人怀着身孕呢!不宜费神,有什么要学的都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下人应诺,施礼告退了。
  傅毅洺将长公主的书信丢到炭盆里烧了,确定全部都化作灰烬,一个字都没留,这才再次回到正院,在唐芙身边躺了下来。
  几乎就在他收到信的同时,一道密折从紧邻陈郡的安阳郡递到了庆隆帝的手中。
  前些日子,边关传来军报,说胡人犯境,又行劫掠之事,但声势不大,并未造成什么损失。
  胡人短粮,每年冬天几乎都会到边境劫掠一番,特别是当地天气不好,挨不过去的时候。
  朝中已经习以为常,让边境守军严阵以待,若有其它动静就及时来报。
  这日呈到庆隆帝面前的,就与胡人有关,但并不是从边关来的消息。
  一队胡人不知怎么绕过了边境防线,竟伪装成商队深入大周腹地,进入了安阳郡。
  虽人数不多,但不知他们是为何而来,又从何而来,若生出什么事端,安阳郡太守势必难逃其责。
  所以他得到消息后,立刻命人追捕那队胡人,务必一个不少的全部扣住。
  可是赶的不巧,那队胡人竟和当地一伙山贼撞到了一起,等朝廷兵马赶到的时候,胡人已是死的一个都不剩,山贼也死了不少。
  看样子像是这些山贼把这队胡人当做普通商队打劫了,两败俱伤。
  这件事按理说应该就这么结了,但是安阳郡太守却觉得不太对劲。
  胡人善武,全民皆兵,且凶残异常,哪里是一支半吊子山贼可以轻易打败的,更别提全歼了。
  他让人仔细检查了现场,从附近紧挨着河边的一处草丛里捡到了一块已经被毁的看不大清的令牌,离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具山贼的尸体。
  虽然令牌已毁,但或许是毁他的人力道不够,多少还能分辨出一些原貌,太守认出后大惊,不敢告知任何人,立刻递了折子进京,而那令牌也一同送入了京城。
  庆隆帝看着手中令牌,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别人或许要仔细辨认这令牌上的字才能看出这令牌到底是谁的,但他只消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淮王的令牌!
  胡人为何会出现在安阳郡已经很是奇怪了,淮王的人又怎么会越界出现在那里,还正巧跟这队胡人碰上了?
  若是普通山贼,良莠不齐,自然不可能全歼那队胡人,但淮王身边的亲卫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那队山贼是不是就是淮王的人?河边那具尸体是不是就是想将这令牌扔到河中,顺水而下,免得被人发现?
  庆隆帝牙关紧咬,握着令牌的手青筋凸起,眸光晦暗不明。
  身处陈郡的淮王此时还对此事一无所知,因为他并没有派人去安阳郡,更没有丢失任何一块令牌。
  他并不知道,自己曾经用在别人身上的方法,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而傅毅洺则悠哉的在家中睡大觉,抱着自己的娇妻,唇角挂着笑意。
  祖母说的对,他再如何也是姓傅。
  但淮王就不一样了,他姓赵。
  赵,国姓啊。


第80章 
  傅毅洺在家中睡午觉的时候,原本躺在自己床上也准备歇午的沈世安却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啊……”
  他喃喃道。
  她刚刚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晌午在酒楼里碰到周巧儿的事情。
  虽然他之前想过,若再碰到周巧儿的话,一定要跟她说说让她以后不要这么大胆,更不要轻信别人,不然回头吃了亏都不知道。
  可是酒楼里人多眼杂,周巧儿身边又跟着不少下人,他不好开口,就看着她离开了,打算下次再说。
  但是去酒楼吃饭,用得着带这么多下人吗?
  虽然唐芙去酒楼时候带的人也很多,但那是因为她怀了身孕,傅毅洺怕她有个万一,嘱咐了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可周家那些人的模样,可不像是会这么维护周巧儿的。
  那些下人与其说是陪同,倒不如说是监视。
  但既然要监视,又何必放她出来呢?直接关在家里不就行了?吃顿饭还用得着往外跑?
  沈世安又陡然想起周巧儿离去时,她身边的仆妇忍不住转头打量他的神情。
  那时觉得对方只是失礼,现在想想,却又觉得另有深意。
  难道他们……是故意在那和他“偶遇”的?
  沈世安一想到这点,立刻坐不住了。
  “快快快,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下人警铃大作,戒备地看着他:“世子,这大中午的您要去哪啊?”
  一副生怕他又趁机逃跑的模样。
  沈世安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去周家!你们那么多人跟着还怕爷跑了不成?”
  下人呵呵一笑:“还真怕。”
  上次不就差点被您跑了吗?
  说完不等沈世安第二个巴掌拍下来,赶紧转身让人备马去了,当然,同时也叫了好几个人跟着。
  这时候的街上人不多,沈世安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周府门前。
  周家的门房见来人是他,吓了一跳,赶忙将他请进去稍坐片刻,然后飞快的去请示家主。
  周四老爷正午睡,被叫醒后匆匆收拾一番,亲自迎了出来。
  “沈世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
  “免了,”沈世安打断他俗套的开场白,直入正题,“我想见见周二小姐,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一个外男,当着周家长辈的面提出要见府里的小姐,这是极为失礼的,自然也是极为不方便的,但凡是个正常人家,都不会答应,还得把他打出去。
  但他知道周家不会。
  周家就盼着他来找周巧儿呢。
  周四老爷闻言果然眼中一亮,但为着长辈的身份,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还是言不由衷的客套一番。
  “这……不大合适吧?巧儿毕竟是内宅女子,世子您……”
  “我就在你们自家府上见她,又没有外人,只要你们自己不说,谁知道?旁人都会以为我是来找你或是其他几位周家少爷的。”
  周四老爷故作矜持的犹豫了一会,正要开口,就听沈世安又道:“要是实在不便那就算了,我过些日子可能就要离京了,原想跟她道个别,顺便问她几句话,四老爷若觉得为难,那……”
  “不为难不为难,”周四老爷忙道,“既然世子与我家巧儿是旧识,临别之际打个招呼自然是应该的,反正有府里的下人陪着,倒也没什么失礼的,我就让人去叫巧儿。”
  沈世安点头,又说自己从未来过周家,想逛逛周家的花园,让周巧儿就来这里见他好了。
  周四老爷怎会不应,当即让人去将周巧儿请来,自己则亲自作陪,在花园里跟他一起等周巧儿过来。
  谁知片刻之后,下人却来传话,说二小姐在外面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不想见客。
  周四老爷面色一沉,有心发作却又不敢当着沈世安的面如何,只能对下人道:“你告诉二小姐,沈世子过些日子就要离京了,今日特地来跟她辞行的,她若是能起身的话,好歹来露个面。”
  说话时给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务必要将周巧儿带来。
  下人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世安,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周巧儿被人带了过来,脸上围了一条帕子当面巾,只将眼睛露了出来。
  周四老爷皱眉,问道:“在自家院子里戴面巾做什么?你与沈世子又不是不认识。”
  周巧儿淡淡施了一礼:“侄女染了风寒,不能见风,故而戴了面纱。”
  “无碍,”沈世安打断,又对周四老爷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二小姐说。”
  周四老爷赶忙点头:“好,你们聊,正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再来陪沈世子说话。”
  说完便转身走了。
  沈世安看了看戴着面纱的周巧儿,伸手做请:“边走边说吧。”
  周巧儿无声跟了上去,她身后的几个下人要跟上,却被沈世安带来的人拦在原地。
  眼看着两人要走远了,其中一名仆妇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家二小姐身边怎么能没了伺候的人呢?这孤男寡女的,不合规矩!”
  拦住他们的人嗤笑一声:“知道不合规矩还让你们小姐来见我家世子?那就说明你们周家没有规矩,没规矩这时候还跟我说什么规矩?老老实实站这吧啊!敢动一下剁了你的手指头!”
  他说着晃了晃腰间佩刀,将几个周家下人全都扣在了这,既没让他们跟上沈世安,也没让他们去给周四老爷报信。
  但他们虽然没去报信,沈世安来到周家的消息却传遍了几个院子,周二少爷正与一个小妾颠鸾倒凤,听到消息后裤子都没提好就跑了出去,直奔周四老爷的院子。
  沈世安带周巧儿走到一处隐秘的拐角后才停了下来,见离那些下人远了,应该不会让人听到他们说什么,这才道:“他们打你了是不是?”
  周巧儿一怔,旋即摇头:“没有,我……”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刷的一下扯掉了她脸上面巾。
  周巧儿哪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吓了一跳,想要遮掩已是来不及。
  “还说没有?”
  沈世安沉着脸道,眉眼含怒。
  只见周巧儿一侧脸颊红肿不堪,几个指印甚至隐隐发紫,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用力。
  他刚才在酒楼里看到她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才一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让他越发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你不是去那吃饭的?是特地被人带过去的?对不对?”
  周巧儿眼眶已是泛红,捂着脸要去抢回自己的帕子,却被他躲了过去。
  “他们想试探你我的关系?你为何不与我说?还急匆匆就走了?若是……”
  “我为何要与你说?”
  周巧儿抢不回帕子,索性也不遮掩了,梗着脖子道:“我与世子不过萍水相逢而已,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世子无关,自然无须跟世子多说。”
  “世子若没别的事的话就把帕子还我,我要回去了。”
  沈世安又气又恼,道:“那日灯会上你帮了我,若非因此也不会……”
  “我那是认错人了!”
  周巧儿再次打断:“我将世子误认为一个曾经帮过我的恩人了,所以才会帮你,一切不过误会而已,世子无须记在心上。”
  “何况若不是我,世子可能当日早已经跑了,也不会被人发现,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沈世安的地位虽不比傅毅洺,但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何时被一个小女子这般顶撞过。
  他失笑,点了点头:“确实是认错了,我不是他。”
  这句话到让周巧儿怔了一下:“你认识他?”
  沈世安挑眉:“你猜。”
  周巧儿:“……”
  她沉默片刻,并未猜测那人身份,也未询问沈世安,只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倘若世子改日见到我那位恩人,烦请帮我道个谢,就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愿恩人一生安康顺遂,百事无忧。”
  沈世安撇了撇嘴,这样的话他才不会亲口对傅毅洺说呢,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他撇开话题,道:“你那四叔是不是还想让你嫁给那个鳏夫?”
  虽然他之前开口为周巧儿求了情,让他们善待她,但男婚女嫁,理所应当,周巧儿的爹娘死了,祖父母又都在外地不管事,家中全凭周四老爷做主,婚事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天经地义,沈世安也无可奈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