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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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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也只能教你些皮毛而已。我思来想去……”
  他说到这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你们赶紧生个娃娃!虽然他这个当爹的笨,但没准娃娃随了娘呢?一个不行就多生几个,总有不随爹的,哪个不随爹我就教哪个,都不随爹我就都教,多好!”
  王重天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徒孙满堂的样子了,高兴地搓了搓手。
  傅毅洺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话几经变换,像个大染缸似的,最终搅成一片大红,暗暗用眼角余光去瞄唐芙。
  唐芙脸上亦是一片绯红,心中大概明白这位王老先生怕是不知道傅毅洺是个天阉,她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第41章 
  王重天几句话把两人说的均是面红耳赤,他不知晓其中缘由,只以为他们是新婚小夫妻不好意思,也没多想,没一会就开始给唐芙展示他自己的那些东西。
  他怕唐芙将来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他为徒,特地选了些女孩子可能感兴趣的先给她介绍,还问她想不想自己动手试一试,把唐芙哄的在他院子里待了一整天不舍得走,第二日用过早膳没多久就又来了。
  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唐芙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很喜欢那些对她来说十分新奇的东西,既聪明又好学,若不是个女孩子,他真想把她收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予她。
  傅毅洺只要没事就跟唐芙一起来,见唐芙对什么感兴趣就跟着一起研究,希望能跟她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结果他来了三天,折断了一把王重天做了一半的重弩,炸了他一个炉子,还烧了他半间屋子,眼看着就要把房顶掀了。
  王重天气的肺都要炸了,连声道:“滚滚滚!又丑又笨的东西!”
  他原本就看傅毅洺不顺眼,现在有聪明乖巧又听话的唐芙作对比,这东西就更不能看了!
  傅毅洺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舔了乱,可他不想跟唐芙分开,死活要赖在这,还是唐芙怕他再在这待着不小心碰坏什么东西伤到自己,好劝歹劝的把他劝走了。
  傅毅洺走的不情不愿,临走前还一再叮嘱她中午记得回正院吃饭,生怕她连午饭也在王重天这里吃了。
  王重天看着一步三回头走出院子的傅毅洺,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叹些什么。
  唐芙怕他是真的恼了傅毅洺,解释道:“阿珺他其实挺好的,就是……就是有些黏人。”
  这话换来王重天一声轻笑:“他不是黏人,是黏你。”
  唐芙耳根微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王重天这才继续刨手中的木头,边刨边道:“挺好,夫妻俩最怕感情不和,感情好就是最好的事了。”
  听语气似乎颇有感悟似的,可唐芙又听傅毅洺说他一生未婚,一时间心中更加不明白了。
  傅毅洺被赶走后自己回了正院,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觉得原来看着哪哪都好的院子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
  院中鱼缸的位置似乎有些歪,墙角那丛竹子太茂盛了,应该砍了,廊下的花开的太艳,太过扎眼。
  他心情烦躁,看到两排花开正艳的花盆中有一个光秃秃只长了几根杂草的,脸色便更不好了,走过去将那花盆拿了起来,质问道:“为什么放个没有花的花盆在这?谁布置的今天的院子?”
  说着一把就将那几根杂草薅了下来。
  下人看到惊呼一声,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顿时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侯爷,这是夫人刚来蜀中时闲来无事自己种的,因为刚生出嫩芽,不能晒正午的太阳,所以奴婢就趁着现在时辰尚早,您和夫人又都不在,就……就把它搁到廊下放了一会……”
  哪想到他一回来就给拔了呢!
  傅毅洺:“……你怎么不早说?”
  下人苦着脸:“您……您拔得太快了,奴婢……”
  奴婢拦不住啊!
  傅毅洺看着手中的“杂草”,试图把它们种回去,但拔出来的草泼出去的水,都被他一把捏的烂糟糟了,显然种不回去了,种回去也活不了。
  傅毅洺只得让人赶紧又去找同样的花苗,问清下人当初发芽长出来的大概有几颗,让人弄了一盆看上去差不多一样的摆了回去。
  好在唐芙这几日忙,没顾上这盆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去看,花苗已经长大很多,她完全没看出来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还以为就是当初那盆。
  王重天文武双全,精通的绝不仅仅是机关暗器一道而已。
  单论武艺而言,他能将傅毅洺教成这副模样,就说明自己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可唐芙是个女孩,又已经年纪不小,并不适合学武,何况她是个内宅妇人,出入都有傅毅洺保护,身边又有红缨双钺贴身护卫,自然也没有学武的必要了。
  王重天也不舍得让她学那些太辛苦的,见她书画均不错,便在机关暗器之余教导她些书画方面的技艺,让她能够上一层楼。
  唐芙万万没想到这位先生竟如此多才多艺,在见过他的书法之后更是钦佩,叹道:“我刚嫁给阿珺时一直听他说自己不爱读书写字,也不擅长此道,但是见过几次他的字后,又觉得并不全是如此,最起码他的字是很好的。”
  “如今才知道,原来都是先生教导的,难怪他只是随便学一学,便能写的如此好。”
  王重天听了也不谦虚,哈哈一笑,道:“先生我多才多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长公主请去教导他学问。不是我说,倘若你那夫君脑子但凡聪明点,我怎么也能把他教成个状元之才。”
  “只可惜他幼时着实顽皮,又没有你这种聪明才智,尤其讨厌那些锦绣文章,只能靠死记硬背让他记下些东西,若说灵性,那可真是大不如你。”
  唐芙莞尔:“哪有,阿珺明明很聪明的,字也写得很好。”
  王重天摆手:“不好不好,勉强能看而已。若说他这些年所学,唯二可以拿得出手,一是武艺,一就是画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有些纳闷:“他没给你看过他的画吗?”
  若是看过的话,唐芙理当夸奖他的画才对,又怎么会一再夸奖他的字呢?
  唐芙听了果然一脸茫然:“没有啊,我从未见过他的画,阿珺画画很好吗?”
  王重天点头:“可以出师了,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自己画的比他好了。当代画者能与他比肩的,怕是也没有一二。”
  能让如此傲气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好才对。
  可唐芙真的从未见过傅毅洺画画,一幅都没有。
  王重天怕她多想,赶忙解释道:“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藏拙,轻易不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本事,就是我这个先生把他教出来后也没见他画过几幅画。想来……是他最近比较忙,所以没动笔吧?”
  唐芙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自己前几日当着他的面画了几幅画,他还连声夸好,甚至要走一幅裱了起来,像是那画画的多好,举世无双似的。
  如今听了先生的话,再想起那日的情景,唐芙脸上一阵发烫,觉得自己是班门弄斧一般。
  怀揣着这些心思,她晚上回到正院和傅毅洺一起吃饭时就想把那幅画要回来,不然太丢脸了。
  傅毅洺听了却是面色一僵,嘴里的饭差点掉出来。
  “为什么?阿芙你……你才跟那老头子学了半个月而已,不仅白日不陪我了……还想把送我的东西要回去……”
  脸上神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能跑过去找王重天打一架似的。
  要不是因为唐芙自己喜欢,他真不想让她去王重天那,可他见她每日都欢欢喜喜的,有时还拿些东西带回正院鼓捣,就没多话,任凭她去了,但心里到底还是吃味的,觉得她跟王重天在一起的时间都比他多,除了吃饭睡觉回来,其他时候基本见不到面。
  唐芙这些日子埋头在那些精巧的机关里,有时想起来了问一问下人侯爷去做什么了,下人说他去衙门了,她就以为他是有正事,没有多想。
  现在才知道他是在家里太闲了,去衙门打发时间的,其实心里还是希望她能陪他。
  唐芙忍俊不禁,道:“不是的,我是听先生说你画画很好,觉得……觉得我的画拿不出手……”
  傅毅洺这才恍然,松了口气:“没有没有,我画的一点都不好,阿芙画得好!”
  唐芙嗔了他一眼:“胡说!先生夸你画艺极佳,已经出师了呢!我见过先生的画,很好的,你若画的比先生还好,那岂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这三个字让傅毅洺心头微微一跳,呼吸短暂的凝滞了一下。
  “也没有很好,就……一般般。”
  他赧然道,谦虚之余脊梁骨都比刚才直了两分,显然很喜欢唐芙的夸赞。
  唐芙轻笑,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能看看阿珺的画吗?”
  她想看看一个连先生都赞不绝口的人画的画到底有多好。
  傅毅洺点头,又紧跟着摇了摇头:“我的画都放在京城了,蜀中没有,阿芙若是想看,那……那我现在给你画一幅!”
  说着便要去拿笔墨。
  唐芙赶忙拦住,让他吃完饭再说。
  可吃完饭之后傅毅洺却画了几笔就停了下来,只觉得下笔生涩,握着笔的掌心都在冒汗。
  唐芙笑了笑,大概明白他在紧张什么,打了个哈欠道:“我今日有些累了,不如阿珺自己回去画,改日画好了再拿给我?”
  傅毅洺赶忙点头,回到自己房里闷头画去了,第二日一早就把画好的画交给了唐芙。
  唐芙有些诧异:“这么快?”
  说着便将那幅画打开。
  只见画中一个女孩正趴在窗边,手中把玩着插在窗上的一朵花,眼中波光潋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边挂着浅浅的笑。
  其实这画上还有其他的东西,院中的景色,廊下的花朵。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幅画的瞬间,却像是跟着画画的人的视角一般,只看到了这个女孩。
  这是他们刚来到蒲江那日,她趴在窗边发呆时的情景……
  原来当时在他眼里,是这样的吗?
  原来他昨晚之所以画不下去,并不是因为被她看着,而是因为他想画的人就在旁边。
  唐芙抚在画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一旁的佩兰则忍不住惊呼一声:“好美……”
  傅毅洺没有看画,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唐芙,眉眼间的情意呼之欲出:“再美也只是一幅画而已,不及芙儿万一。”


第42章 
  傅毅洺心里虽然叫了唐芙无数次“芙儿”,但嘴上其实并未这样喊过。
  因为这称呼比起“阿芙”更亲昵了几分,他怕一上来就这么叫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再加上这是以前程墨唤她时的称呼,他既担心这会让她再次想起程墨,又担心她不高兴他用同样的称呼来唤她,取代了那个人。
  可事实上他心里没有一天不想取代他,恨不能将他留在唐芙身边的痕迹全部抹掉,换成自己的。
  傅毅洺满心忐忑,小心翼翼地觑着唐芙的脸色,生怕她不高兴。
  可唐芙眼里全是他的画,耳边全是他低沉而又暧昧的声音,哪还能想起其他人来。
  她低垂着头,面颊绯红,低声道:“哪有……你画的比我好看多了。”
  也不知是说他画的画比她好,还是说他画中的人比她更美。
  傅毅洺见她并未恼怒,心头雀跃,目光越发炙热。
  唐芙将那幅画收起来还给了他,他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道:“芙儿若喜欢收起来就是了,反正本就是给你画的。”
  唐芙不是第一次跟他牵手,却明显感觉到这次和以往的不同。
  眼下的傅毅洺莫名带出了一些侵略性,握着她的手紧紧不放,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两人之间那暧昧不明的气氛越来越浓,让人心跳不已。
  佩兰站在一旁只觉得无比尴尬,想要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这些微的动静却反倒惊动了唐芙,让她回过神来,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支吾道:“我……我还没洗漱,先去净房了,你……在这坐着吧,早饭应该过会就来了。”
  说着将画放到一旁,转身就进了净房。
  佩兰赶忙跟了进去,帮她把没关好的房门关好,这才走到她面前,掩唇轻笑。
  “小姐脸好红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唐芙本就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抬手便轻捶了她一下,嗔道:“你还打趣我!”
  佩兰也不躲,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她也知晓唐芙脸皮薄,再说怕是要惹恼了她,便只是笑着伺候她净手净面,待到要擦面脂的时候才道:“小姐还不出去吗?面脂都放在妆奁上了,净房里可没有。”
  唐芙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却不敢迈出去了。
  若说以前她只是从傅毅洺那里懵懂地感觉到了一些他的情意,那刚刚他表现的就太明显了。
  当初明明说好了只是做一对假夫妻,为什么如今却变成这样了呢?
  唐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傅毅洺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这种心思的。
  还有……
  还有她自己呢?又是什么时候……
  唐芙背靠着房门,捂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没那么烫了这才低头走了出去,出去后也没敢去看傅毅洺,而是径直走到铜镜旁去擦面脂。
  起初他们刚成亲时,连穿着中衣出现在彼此面前都不自在,每每同房时,唐芙沐浴后都会穿着一整套衣服出来,到床上后再放下床幔,躲在后面将裙子和外衫脱下来交给佩兰让她拿下去。
  但如今他们已经能十分自在的穿着中衣在彼此面前走动了,即便是早上刚刚睡醒没有洗漱净面的时候,唐芙也不会觉得在他面前有什么不自在,还经常会当着他的面梳头上妆。
  傅毅洺从她出来时就一直盯着她,见她坐到妆台前准备擦面脂,就三两步走过去将佩兰挤开了,笑着道:“芙儿,我给你擦吧。”
  唐芙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急促起来,对她道:“不用,让佩兰给我擦。”
  说着就要把他手里的面脂抢回来。
  可傅毅洺个高腿长,两条胳膊自然也不短,她抢了半天也没抢回来,只得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让傅毅洺把面脂还给她。
  但傅毅洺与她相处久了,已经能清楚分出她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见她并不是真的恼怒,便大着胆子打开面脂盒子,剜出一小块面脂,先给她擦了手。
  唐芙的手被他紧紧握着,羞赧的想要抽出来,傅毅洺却凑近她耳边说道:“佩兰出去了,没人看见,芙儿别怕。”
  唐芙闻声抬头,这才发现佩兰不知何时竟已经从房中离开了,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这臭丫头!”
  她低声骂了一句。
  傅毅洺却一阵低笑:“我看这丫头挺好,有眼力劲的很。”
  唐芙瞪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颇有些蹬鼻子上脸,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
  傅毅洺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想的没错,借着给她擦面脂的工夫将她两只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十根手指头全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擦完后竟还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这是继拉手之后两人之间最为亲密的动作,唐芙惊呼一声,倏地一下把手收了回去。
  傅毅洺笑了笑,又剜出一块面脂要给她擦脸。
  唐芙哪还敢让他擦,扭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坐了回去。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擦了脸我们就吃饭了好不好?”
  傅毅洺温声说道,仿佛安抚小孩子一般。
  唐芙鼓着腮帮子道:“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傅毅洺低笑,将那面脂轻轻点在她额头:“真的不闹了,我可不想饿着芙儿。”
  说完真的仔细给她擦起了脸。
  但他许是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手法有些生涩,擦了许久都未擦好,直到唐芙有些不耐烦了,想自己来,他才压下她的手说道:“好了。”
  然后扶着她的头让她去看看镜子。
  唐芙一看,镜子里自己被画成了一个大花脸,傅毅洺用面脂把她的脸涂得乱七八糟的!
  “傅毅洺!”
  她怒道,站起身扑过去就要打他。
  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与叱骂无甚区别,傅毅洺听了却非但没恼,还朗声大笑。
  他以前在京城偷偷跟在她身后的时候,也曾见她被程墨惹恼了然后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知道她平日里在人前其实是十分守礼的,别说这样称呼别人了,即便大声说话也很少,因为她根本懒得理会那些人。
  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地展露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会不顾形象的爬树,会不顾打湿裙子去捞鱼,会恼羞成怒地发脾气。
  那时他羡慕极了程墨,心想她若是也愿意这般在自己面前发脾气该多好?
  可他们难得当面碰上,偶尔碰到她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施礼,唤一声“傅侯爷”。
  天知道他多希望她叫他“晏平”,叫他“阿珺”,甚至叫他“傅毅洺。”
  如今这三个称呼他都听到了,心里仿佛圆满了一般,不仅没躲,还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声笑道:“好芙儿,再叫一声?”
  唐芙气得跺脚,惊觉自己脸皮再厚怕是也厚不过他,竟然还上赶着捡骂!
  她面红耳赤的要将他推开,往常轻轻揽她一下就松手的男人今日却暗暗用了力,两条臂膀如同铁箍般将她圈在了怀里。
  唐芙挣了两下没挣开,才察觉出男人的气息渐渐有些不对。
  他的呼吸似乎变的有些急促,被她的胳膊抵住的胸膛上下起伏,下巴贴在她的头顶,低低地唤了一声:“芙儿……”
  之后是一阵喉头滚动的声音。
  唐芙纵然从未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却也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间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她的沉默让傅毅洺仿佛得到了默许一般,垫在她头顶的下巴轻轻地挪了一下,顺着她的额角划过,贴着她的面颊缓缓向下,似乎在寻觅什么。
  他之前想,如果有一天她愿意让他亲吻她了,他就告诉她实情。
  或许……今天就是时候了。
  傅毅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的向她的红唇靠拢。
  女孩子显然很紧张,身体紧绷着,纵然没有拒绝,却还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傅毅洺不肯就此放过,抚在她面颊的手指向后一探,不轻不重地托住了她的脖颈,让她没有闪躲的余地。
  唐芙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躲开,如果她坚持,傅毅洺一定不会强求的。
  毕竟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而已,现在这般举止已经远远超过当初说好的那些了。
  可她就这么看着他靠近,心中明明清楚该怎么做,身体却始终没有动弹,只是在他靠近时闭上了眼……
  她想……她大概是愿意的。
  可就在闭上眼的瞬间,她却又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一把将傅毅洺推开了,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果然!她脸上的面脂还没擦干净呢!就这么被傅毅洺盯着看了半天!


第43章 
  “你们刚才一直守在这里,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吗?”
  傅毅洺问向一直在这里盯着的人。
  被问到的人摇了摇头:“这些人狡猾得很,加上听说附近有密道,我们就没敢跟的太紧,但也没看到有其他人向这里靠近,实在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那人觉得没有完成好自己的任务,言语间颇为愧疚。
  傅毅洺摆了摆手:“再查。”
  过了一会,有人在远处高呼:“侯爷,这边发现了密道!”
  傅毅洺即刻带人走了过去,果然发现一块巨大的山石之后有个隐蔽的密道,只是之前被人用其它石头挡住了,所以不易被人察觉。
  他让人将密道打开,先在密道入口处查看一番,见密道内不少脚印,显然有人从这里离开过。
  “看来他们是从这靠近那伙山贼的,难怪小丁他们没有察觉。”
  那姓丁的部下心中自责,主动带了两个兄弟进入密道查看里面的情形,过了约莫一刻钟就走了回来,道:“这条密道很简单,其实就是一个贯通的山洞,里面没有岔路,走一会就到头了。”
  “我们在那边也看到了不少脚印,还有马蹄的印记,杀了这伙山贼的人应该就是从这来的。”
  “能看出是什么人所为吗?”
  傅毅洺问道。
  小丁回道:“马蹄很杂乱,大小深浅不一,没什么规律,看上去像是另一伙山贼,不像什么正规军。或许是两伙人有什么矛盾,其中一伙把另一伙杀了。”
  这种事在蜀中并不少见,尤其是以前匪患严重的时候。
  为了争抢地盘,为了扩大势力,或者纯粹是两伙人偶尔碰见了,要抢同一趟镖。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随便就能动刀打起来,动辄十几甚至几十条人命。
  “那这伙人够机灵的啊,”傅毅洺说道,“不仅机灵,本事还不错。”
  小丁不解,又不敢直接问他,只能转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季南。
  季南叹了口气,对着密道抬了抬下巴。
  “既然这些人是从密道来的,就说明当时密道已经被他们占了,那些死人不可能从这逃走。”
  “既然这条后路已经被他们断了,他们杀起人来自然没什么顾虑,动静应该不小才是。”
  “可你们就守在附近,却完全没听到山上有任何动静,这说明什么?”
  小丁愣了一下,旋即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我们被发现了?”
  季南点头:“杀了那些山贼的人肯定是知道附近有人,才会如此小心,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包括他们清理了附近的痕迹,也是因为不想被找到,最起码不是那么快被找到。”
  “能发现你们,还能不被你们察觉,可不是挺机灵挺有本事的吗?”
  小丁恍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属下有罪!”
  傅毅洺却没理他,而是瞥了季南一眼:“蠢货。”
  声音里满是不屑,颇为嫌弃的模样。
  季南莫名:“我说的不对吗?”
  傅毅洺让小丁起来,然后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既然能避开小丁他们将这附近的痕迹都清理了,为什么不能顺便把山洞里和山洞那头的痕迹也都清理掉呢,难道真的缺这点时间吗?”
  季南一怔:“您是说……他们故意留下这些痕迹的?”
  傅毅洺点了点头,眉眼微沉。
  季南心头亦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皱眉道:“那就不是普通山贼……”
  寻常山贼没必要这样遮掩自己的身份。
  “当然不是普通山贼,”傅毅洺道,“普通山贼能发现小丁他们的行踪?还能悄无声息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了人之后离开?离开前还能从容不迫地收拾了现场痕迹?怎么可能。”
  小丁等人的本事纵然不如季南他们,却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季南眉头皱的更紧:“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傅毅洺摇头。
  他不知道对这些人下手的是谁,自然也就无法猜测对方的目的,只能让人继续追查,自己则先回了蒲江,没有对唐芙提起这件事。
  他想的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伙山贼死多少他都无所谓,反正就算到了他手里也是一样要死的。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回去亲亲他的宝贝媳妇,然后跟她认错道歉,告诉他自己不是天阉。
  再然后嘛……
  自然是圆房了!
  傅毅洺嘴角翘的老高,觉得什么事都不能阻挡他回去抱她的芙儿。
  他今晚就要跟她圆房,然后生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孩子,最好是个男孩,然后扔给姓王的那个老头子带。
  老头子有了徒孙,自然就顾不上唐芙这个徒弟了,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跟他抢芙儿了!
  傅毅洺想的很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
  可还没等他赶走佩兰再去亲吻唐芙,季南却又找来了。
  “滚滚滚!”
  傅毅洺隔着窗户对院子里喊道:“没空!忙着呢!”
  站在院外的季南额角一抽,若不是事情紧急,他到真想滚了呢!
  可是……不能滚啊!真的很急啊!
  好在没一会傅毅洺就被唐芙赶出来了,说让他先去处理正事。
  傅毅洺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道:“干什么!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季南:“……”
  春宵个屁啊!你一个“天阉”哪来的春宵?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去跟他争论这个,而是小声道:“侯爷,咱们去书房说吧?”
  傅毅洺一听去书房,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虽然心里烦得很,但还是点头一起去了。
  到了书房后,季南还生怕隔墙有耳,亲自转身将房门关上,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道:“今日杀了那伙山贼的人……查到了。”
  “这么快?人呢?抓到了吗?”
  傅毅洺问。
  季南摇头:“都是死士,一看被追上了,甩不掉咱们的人,然后立刻就自尽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傅毅洺:“……还有呢?”
  季南这个时候来找他,绝不仅仅是说这点事。
  果然,季南沉默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的令牌。
  “兄弟们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这个。”
  傅毅洺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待认清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这是……
  赤影阁的令牌。
  祖母的……赤影阁。


第44章 
  当年先帝交给长公主一支兵马,长公主凭借这支奇兵阻止了端王篡位,拥立身为太子的庆隆帝登基。
  事后她确实将这支兵马交还给了庆隆帝,但也同时意识到了自己手中有兵力是多么的重要,于是私下又组建了另一支兵马,也就是赤影阁。
  赤影阁至今也不过八百余人而已,但这八百余人却丝毫不比当初的三千人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跟在傅毅洺身边的季南江北等人均是赤影阁出身,且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长公主也不会放心让她唯一的独孙到处乱跑。
  红缨双钺亦是经由赤影阁选□□的,早先跟在长公主身边,后来被她赐给了唐芙。
  当初傅毅洺进蜀,长公主怕他有危险,想将赤影阁交给他,傅毅洺坚持不要,说她自己在京城,比他更需要这些人。
  而且庆隆帝给了他一支五千人的精兵,表面上说是让他带去平叛,私底下有没有监视他的意思谁都说不好。
  毕竟当年先帝给了长公主兵马的事情连他这个太子都不知道,他当时可能觉得先帝深谋远虑,长公主忠君爱国,事后心中的感激之情淡了,午夜梦回时是不是也会觉得后颈发凉,怀疑长公主并没有将那些兵马全部交还给他呢?
  傅毅洺虽然年幼失怙,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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