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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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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嫣儿便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是江宁侯夫人给自己的下马威,她忍住眼泪,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不起,我失礼了。”
  李良晟吼出来之后其实也懊恼了,毕竟这么多叔伯兄弟在场,显得自己不够量度。
  可他也不是个擅长粉饰太平的人,因此他只是淡淡地道:“你先回去吧,我与大家喝会儿酒。”
  “但是,这酒还没敬完!”长孙嫣儿巴巴地看着他,刚咽下去的泪水,又弥了上来。
  “不打紧,我替你敬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李良晟冷漠地道。
  长孙嫣儿彷徨四顾,大家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她,她心里头倏然便生出一种耻辱感,而她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斯田地,都是因为陈瑾宁。
  良晟哥哥一直都对她很好,若不是孩子没了,良晟哥哥怎么会怪她?厌弃她?
  “好,我便先告退了!”长孙嫣儿对着众人福身便下去了。
  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把良晟哥哥的心给拉回来的。
  如今她入门了,每天都对着他,他一定会重新发现她的好。
  瑾宁今晚没在府中,而是去了苏意的总领府。
  苏意难得见她来,叫人备下了小菜,师徒二人月下对饮,好不写意。
  这总领府昔日是龙相府,也就是母后皇太后的娘家,之后府邸被收回来,苏意喜欢,便赐给了苏意。
  “长孙氏嘴里知道的有限,但是我也都挖出来了。”瑾宁喝了几杯酒,脸色便有些绯红。
  “此事你自己调查还是师父替你调查?”
  “借我两人,我府中的那些人用来伺候还行,可真办点什么事,不得力。”瑾宁道。
  “陈狗呢?”苏意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陈狗可是公主的得力爱将。”
  “陈狗派出去帮我打天下。”瑾宁支起一只脚,像在庄子里,军中那样的粗鲁。
  “打什么天下?”苏意眯起眼睛问道。
  “还记得小胡子吗?以前在庄子里的那位胡管事,你总是叫他小胡子的,我让他帮我管理庄子和店铺,陈狗派过去给他用。”
  苏意有些意外,“你倒是开窍了啊?懂得揽住这些身外之物了,倒不像在庄子里那般痴傻了。”
  “我又不是真的傻,以前在庄子里无忧无虑,自然不需要计较太多,日子过得去便好,如今可不一样了。”瑾宁淡淡地说着,眉宇之间凝了一股轻愁。
  苏意端详着她,总觉得这个徒弟仿佛和青州那会儿有很大的分别了。
  京中两年,怕是过得真不好啊。
  苏意轻声道:“师父应该早些回京的。”


第68章 心动的理由
  瑾宁刚想说,便听得下人进来禀报:“苏大人,靖廷大将军来了。”
  苏意乐了,“这小子不是在吃酒吗?怎地大晚上的往本座府中钻啊?快请进来!”
  瑾宁下意识地把脚放下来,端坐了身子。
  苏意睨了她一眼,“还知道自己失礼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吗?”
  “自己家人就不拘束,他到底是外人嘛。”瑾宁汗颜。
  “闺女啊,好好考虑一下师父的提议。”苏意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背道。
  瑾宁端了酒,“你真以为你徒弟是个稀罕货?人人都抢着要?人家是说了亲的。”
  “说了亲也能退!”苏意霸气地道。
  瑾宁懒得搭腔,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陈靖廷本只是乏闷想找来苏意这里讨杯水酒喝,方才的那个场合,着实让他厌烦。
  没想却在这里见着了瑾宁,他含笑道:“三小姐竟也在?你们师徒二人好快活啊!”
  瑾宁微笑看他,这一身青色锦袍显得他身段颀长利落,烛光之下,面容柔和,那眼睛竟是迷死人般的美丽。
  “大将军怕也是闻到了酒香味来的吧?”瑾宁道。
  陈靖廷扬袍坐下来,“可不是?苏大人这里别的不多,好酒多,我这不是闻着酒香来了吗?”
  他和瑾宁坐得很近,沉水香的味道兜头兜脑地朝瑾宁压过来,她只觉得呼吸间都是这个味道,说不出的沉醉迷人,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山中躲的那一宿。
  她看了他一眼。
  刚好他也正看过来。
  瑾宁今晚穿得很随意,一身宽松的青色袍子,是男装,来的时候没带衣裳,苏意便给了她一身自己新作的袍子,很长很宽松,长发只在身后束起,脂粉不施,她的皮肤本来就很好,这般素面朝天,便有一种纯净的美。
  陈靖廷的呼吸有些凝滞。
  他觉得是因为这酒香扑鼻。
  苏意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叫人去取酒杯筷子来,然后微微地抬了抬眸子,不甚经意地道:“对了,靖廷,听说你说亲了,哪家的姑娘啊?”
  陈靖廷微笑,“也真是巧了,和我同姓,陈侍郎之妹陈幸知。”
  “噢?”苏意笑了,“本家结亲啊?那可是好事。”
  下人取了杯子上来,为陈靖廷倒酒,陈靖廷捧着杯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转了一下,酒一滴不洒,“是好事。”
  他的声音有些隐晦不清。
  “怎地?不喜欢?”苏意问道。
  陈靖廷笑了,“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总得成亲的。”
  “是啊,你父亲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确实得成亲传宗接代,只是,也别为了传宗接代而成亲,若不喜欢,推了便是,兴许以后会遇到喜欢的。”苏意道。
  “不必了,长姐为我寻的婚事,不差。”陈靖廷淡淡地道。
  瑾宁怕师父说出回不了头的话,连忙便扯开了话题,“对了,今晚李良晟纳妾,你不是该在府中吃酒吗?”
  “吃过了,酒也敬了,我金子也撂下了,算是尽了礼。”陈靖廷饮了一口,看着瑾宁回答说。
  瑾宁瞪大眼睛,“你撂下金子?”
  “不知道送什么,给金子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干脆!”陈靖廷皱眉道,谁还得空去揣测她喜欢什么然后费心去张罗?
  瑾宁笑了,“那表妹得多生气啊。”
  苏意伸手打住,“行,你哪里来的不知廉耻的表妹?可别胡乱攀亲。”
  苏意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对了,丫头,关于长孙拔的事情,你说你想插手,我又交给靖廷,趁着靖廷今晚在此,你们不妨说说这事。”
  说完,他站起来,又打了一个哈欠,仿佛真困得不得了,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瑾宁知道他的小算计,想让她和陈靖廷单独相处,可确实她是真想参与此事。
  陈靖廷倒是怔了下,长长的睫毛下闪着疑惑之色,“苏大人熬不得夜?他可是连续熬个三天三夜不带说累的。”
  瑾宁连忙饮了一杯酒,都替师父感到脸红,“许是最近忙碌,真累了。”
  陈靖廷嗯了一声,“最近南监事儿多。”
  他看着瑾宁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你想参与长孙拔这案子?”
  “对,我想参与!”瑾宁为他倒酒,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
  陈靖廷听完之后,立刻摇头,“不,长孙拔武功很高,你不是他的对手。”
  瑾宁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他的弱点,且我也不需要跟他打,大将军,这一次你听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还能知道福州案的主谋是谁呢,师父调查了这么久,愣是没把这人给揪出来,长孙拔这里是一个突破口。”
  陈靖廷确实想破了这案子,但是,这计策到底是凶险,若有什么闪失,她……
  “你实在不必以身犯险,我们可以找其他人。”
  瑾宁耐心地道:“不,大将军,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恨我,也只会盯着我。”
  陈靖廷沉默了一下,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瑾宁有些生气了,“为什么?”这分明是好计,而且能把福州案的主谋挖出来,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靖廷看着她,面容沉静,“我不想你受伤!”
  瑾宁怔住了!
  “你……”她呼吸有些凝滞,“你是怕我出事无法跟师父交代?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陈靖廷垂下眸子,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美丽的阴影,手指依旧转动着杯子,“不,不是,总之我不答应。”
  风很好,树叶沙沙。
  瑾宁眼底有些濡湿。
  “靖廷,”她改了称呼,注视着他,“你我在狼山算是换个命的交情,我若没把握,会轻易说出这计策来?我不是那种该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我是一个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我有我制敌的办法,而且,长孙拔不除,我在国公府也不得安生,其中原因,你知道的,师父能保我几次?还不如除了他,干净利落,而要彻底打他个不能翻身,只有我这个办法,他是老狐狸,你们追查了这么久,都没突破,这便是证明。”
  陈靖廷看着她闪动的眸子,那张充满自信又坚毅的脸,听她说她不是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这话没有一点的无奈和埋怨,反而她以此为荣。
  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凝望良久,他败北,“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第69章 嫣儿小手段
  瑾宁心中微微一动,“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小心的。”
  陈靖廷笑了,眸色暗沉地看着她,“不,是事成之后,请我喝酒!”
  瑾宁呃了一声,讪讪地道:“这个……这个只要你赏脸,随时都可以的。”
  两人接下来说了些话,但是都没提及到江宁侯府今晚的纳妾宴。
  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谈资,但是,两人都似乎觉得说起那些人,有些恶心。
  瑾宁今晚睡不着。
  除了想着计划的事情之外,还在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江宁侯已经开始班师回朝,婚事势必是要提起来的,到时候她拒绝不难,可江宁侯已经认定了她这个救命恩人,只怕会大力促成。
  至于外公,如今也在启程回京中。
  外公的性子比较暴躁,手段也比较偏激,反而不利于与老夫人这样的老狐狸周旋,可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前生,外公在她出嫁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可之后便回了外疆,今生有些变化了。
  今生的事情变化得越多,瑾宁心里头便越不确定。
  至于老夫人在南国回来,相信不出半个月便可抵达京师。
  前生她对老夫人十分恭谨,但是老夫人对她总是很冷淡,前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太痴傻。
  瑾宁这厢睡不着,长孙嫣儿也睡不着。
  她在房中等了许久,都没见李良晟来。
  便见人去看一下,看外头的人是否还在喝酒。
  下人去了之后回来禀报,说宴会早就散了,但是李良晟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长孙嫣儿气得哭了,在房间里发了一通脾气。
  今日过门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室,侯府一定不会准备龙凤花烛,因此便叫人带了一对过来,只等着李良晟来到便燃点起来。
  谁知道,李良晟竟然来都没来。
  “小姐,别哭了,兴许公子爷去送客了。”丫鬟安慰道。
  长孙嫣儿闻言,起身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怒道:“什么公子爷?是姑爷!”
  丫鬟吓得连忙捂住脸改口道:“是,奴婢错了,是姑爷。”
  陪嫁的婆子金妈妈走进来,瞧了那丫鬟一眼,“你先出去吧。”
  丫鬟巴不得,连忙躬身便退了出去。
  金妈妈扶住满脸震怒又满脸泪水的长孙嫣儿,语重心长地道:“小姐,您犯不着跟奴才们置气,公子爷没来,便等着他来便是,你已经过门了,他怎么也得来。”
  “都说不是公子爷……”长孙嫣儿满肚子的委屈,哪里听得进去。
  “我的傻小姐啊,谁敢叫姑爷呢?这江宁侯府是讲规矩的府邸,莫说称呼,便是一言一行都严格得很,丫鬟们叫一声姑爷,你是高兴了,江宁侯夫人听在耳中会怎么想啊?那还不是你教导不周?”
  长孙嫣儿绝望地看着金妈妈,“那我怎么办?我虽委屈为妾,可我本以为他对我有爱,不会委屈我的,可现在,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一把抓住金妈妈的手腕,急切地道:“金妈妈,我知道你素来是有手段的,你想个法子让他过来。”
  金妈妈安抚道:“想什么法子都没用,若今日是大婚,他不来还能去找江宁侯夫人说道说道,可您只是姨奶奶,便只能安分地等。”
  长孙嫣儿哭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他今日不来,明日不来,一直不来我怎么办?”
  金妈妈沉气道:“会有办法,总之就不许闹起来,若闹了,小姐在府中便更没地位,听妈妈的没错,快洗个脸歇着去。”
  “那你先给我个法子。”长孙嫣儿心焦得很。
  金妈妈想了一下,“这样吧,等您身子康复之后,小姐您请公子爷过来用膳,老奴在酒里下点药,保管公子爷喝了之后,会对您重新动情的。”
  “我康复了,我早就康复了。”长孙嫣儿连忙道,“明日就请过来。”
  金妈妈摇头,“那看不行,您这身子怎么就恢复了?这落了胎才几日呢?不可!”
  “我说康复就康复了,我不管,明日你便跟我准备药。”长孙嫣儿霸道地说。
  金妈妈拗不过她,又想起她横竖已经不能生育了,还不如先博了公子爷的欢心。
  翌日傍晚,长孙嫣儿便果真在门口守住等着李良晟回来。
  李良晟昨夜睡在自己的房中,今日是去了姐姐李齐容的家里,本来还不愿意回来的,是李齐容劝了他,说长孙拔如今还没倒下,这面子总得给,他才回来。
  进门看到长孙嫣儿,他便想起那些厌恶的事情来,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长孙嫣儿迎上去,对着他福身,眸子里便染了泪水,轻声道:“我想给你说声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你若不喜欢见到我,我以后会安安分分,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话自然是金妈妈教的。
  但是长孙嫣儿的模样是我见犹怜,加上不施脂粉露出苍白之色,睫毛染泪,波光盈盈,加上语调轻柔伤感,便更显得楚楚可怜。
  李良晟的心志本不坚定,见她这副模样又想起了昔日的美好来,气也消了大半,加上姐姐所言也有道理,便道:“好了,别说了,吃饭没有?”
  丫鬟锦衣在一旁道:“姨奶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饭,一直自责,如今金妈妈做了饭菜她也不吃,说要等公子爷您回来跟您说一声对不住。”
  长孙嫣儿轻斥,“谁叫你多嘴!”
  李良晟见她是真心待自己,虽有过错,可到底是入门了,便道:“不吃饭哪里行?走,我陪你吃饭。”
  长孙嫣儿眼底有惊喜之色,“真的?”
  “嗯!”李良晟执起她的手,便往里走。
  长孙嫣儿垂下眸子,一脸的欣喜和害羞,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得意之色,却叫廊前站着的江宁侯夫人看在了眼里。
  江宁侯夫人身边的钱妈妈道:“这位姨奶奶也不是等闲之辈。”
  江宁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我走错一步,本以为那长孙拔可为侯爷所用,没想到竟是这种货色,竟还敢威胁我。”
  钱妈妈担忧地道:“侯爷已经班师回朝了,到时候,要如何交代此事?夫人可有办法了?”
  江宁侯夫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先看着吧,看看长孙拔有什么手段能除掉陈瑾宁,若除掉了她,到时候便跟侯爷说我也是上了长孙拔的当,那样顶多是被责骂几句,不至于会连累了良晟。”


第70章 大出血
  钱妈妈道:“只怕这位国公府三小姐不好对付啊,长孙将军几次败下阵来,末了还来了一个苏意,您说,这苏意跟三小姐是什么关系呢?怎地就这般护着她?”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打听过了,这陈瑾宁小时候被送到青州去,苏意也不知道怎么地去了那边,还收了她为弟子。”
  钱妈妈大惊失色,“有这层父女关系在,怕不好对付。”
  天地君亲师,师父便等同父亲了,尤其大周朝特别重视尊师重道。
  江宁侯夫人眸光有隐晦的厌恶,“那阉人,我是真看不惯,真不明白皇太后怎地就这么重用他。”
  钱妈妈瞧了江宁侯夫人一眼,轻声道:“当年侯爷与苏意都曾追求过甄依,甄依死后,苏意便收她的女儿为弟子,可见这阉人也是个痴情种。”
  “痴情种又如何?他到底也只是个阉人,不要脸的东西!”江宁侯夫人呸了一声。
  听钱妈妈说起侯爷曾追求过甄氏,这在她心头就像一根刺,扎了这么多年,都还隐隐作痛。
  钱妈妈扶着她,“好了,回去用膳吧,公子怕是在香雪苑吃了,昨晚公子没在那边过夜,她怕是心急了。”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我昨晚不让良晟过去,一则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她不是才落胎没几天吗?年轻人没个分寸,弄坏了身子,以后要生个一男半女便难了,这般不情愿娶她进门,若没生下子息,要来何用?二则,也是为了让她明白,进了这个门不意味着什么,或许,还不如不进。”
  她顿了一下,“回头你去香雪苑,便说我叫他回来有事,先别让他在香雪苑过夜。”
  “是!”钱妈妈应道。
  钱妈妈看着时辰便过去,殊不知,还没到香雪苑的门口,便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小黑猫,竟直接就扑到了钱妈妈的怀里,钱妈妈吓得往后一退,踉跄倒地。
  香雪苑的金妈妈听得动静,掌灯出来,却见钱妈妈跌在了地上,后脑勺在出血,连忙便扶着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要紧吗?”
  钱妈妈年纪大,这一摔,伤了腰骨,疼得站不住。
  金妈妈哎了一声,丢了灯笼,“得马上去找大夫,你这走不动,这香雪苑也没有小厮,我背你。”
  说完,二话不说便弯腰背起了钱妈妈。
  这金妈妈今年也五十岁了,虽说身子还算硬朗,可到底年岁在,这背着钱妈妈,一晃三摇的却也一路无阻地回了钱妈妈的房中。
  然后是一阵翻箱倒柜,找了药油为她揉腰,再取了艾条过来熏,道:“这伤筋动骨可不得了,明日若不见好,还得找个大夫看看。”
  钱妈妈这一痛,便把事儿给忘了,倒是十分感念金妈妈的好意,想着这长孙嫣儿不懂事,可身边带过来的人,还算热心。
  半夜,有奴才急匆匆地敲开了江宁侯夫人的门。
  伺夜的丫头打开门厉声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夫人睡着了吗?若不是要紧的事情,绷紧了你的皮。”
  那奴才急声道:“禀报夫人,香雪苑姨奶奶出事了,公子爷吓住了。”
  江宁侯夫人睡眠极浅,早在奴才敲门的时候便醒来了。
  听得奴才说,她便披衣而起走出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名奴才是江宁侯夫人派到香雪苑去的,做一些洒扫的功夫。
  他说:“回夫人的话,姨奶奶出了很多血,一直喊肚子疼。”
  江宁侯夫人问道:“公子在她屋中?”
  “是的。”
  江宁侯夫人皱着眉头,“不是让他回来了吗?钱妈妈呢?”
  “钱妈妈摔伤了,如今在屋中歇着。”
  “怎地无人来报?”江宁侯夫人冷下脸,“先去请大夫,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更衣!”
  香雪苑已经乱成一团。
  长孙嫣儿痛得昏了过去,金妈妈拿着药油使劲地摁人中,却也不凑效,身边的丫鬟奴婢一个搓手一个搓脚,李良晟站在一旁,只披着一件外裳,里头什么都没穿。
  他吓得一张脸都白透了,身子轻颤地看着长孙嫣儿,神情惊慌失措。
  江宁侯夫人来到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哭腔,“母亲!”
  江宁侯夫人沉着脸看了一眼带血迹的床单,便把李良晟转了过去,“穿好衣裳先出去,母亲来处理。”
  “好,好!”李良晟巴不得马上走,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抱了自己的衣裳就走了出去,身边的小厮急忙扶住了他。
  江宁侯夫人深呼吸一口,空气中的香味沁入鼻子,她脸色顿时铁青。
  “夫人!”金妈妈站起来,福身见礼,然后扬起了脸道:“老奴劝过公子爷,公子爷硬是要……”
  江宁侯夫人盯着她,倏然出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金妈妈怔住了,定定地看着江宁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江宁侯夫人厉声道:“姨奶奶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这屋中什么味?还不赶紧撤走?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便要你们的命。”
  金妈妈骇然,没想到江宁侯夫人只这么一闻,便知道其中玄机。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是老奴的错,老奴只想着让公子爷和姨奶奶恩爱和好,一时行差做错了,请夫人降罪!”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你不着急领罪,若姨奶奶有什么事,你就去跟长孙将军领罪吧。”
  她也不上前去看长孙嫣儿,只厌恶地扬起了眉头,空气中,除了依兰香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道。
  长孙嫣儿悠悠转醒过来,便迎上了江宁侯夫人那双锐利冷峻的眸子,吓得她哆嗦了一下,哭着喊了一声,“夫人……”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叫你母亲过来看你。”
  长孙嫣儿慌乱地看着她,“夫人,我不知道会这样,良晟哥哥呢?他在哪里?”
  “我叫他走了,你好好歇着,回头大夫就来。”江宁侯夫人淡漠地说完,吩咐了身边的人好生看着,便走了。
  长孙嫣儿哭了起来,“夫人,您听我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江宁侯夫人腰骨挺直,后面的脖子白皙而修长,高贵的背影和长孙嫣儿的落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第71章 寻事的李良晟
  江宁侯夫人回了屋中,李良晟已经冷静多了,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吃茶,钱妈妈也被搀扶了过来。
  江宁侯夫人身边的翠娟已经跟她说了事情,她白着一张脸便来了。
  江宁侯夫人也没问罪于她,只问了她的伤势,“要紧吗?这怎么会这样的?”
  钱妈妈说:“老奴本来奉夫人的命令去香雪苑请公子的,这还没到香雪苑便有一只黑出来,老奴一惊便崴脚摔了下来,摔了腰,还是姨奶奶身边的金妈妈给背回去的。”
  “你中计了!”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大晚上的哪里来的黑猫?”
  钱妈妈恨声道:“老奴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李良晟怔了一下,“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中计了?香雪苑为什么要用黑猫吓唬钱妈妈?”
  江宁侯夫人看着他,“母亲昨晚为什么叫你别过去你知道吗?”
  李良晟道:“知道啊,母亲不喜欢她。”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她还不值得我喜欢不喜欢,论不上这点,只是她落胎才多久你便去了她屋中,若出个什么事日后不能生育,还不如一只会下蛋的母鸡。”
  江宁侯夫人素来不说这些粗俗的话,但是今日怕也是气愤到了极点,才会这般荤素不忌。
  “那……那儿子今晚犯了大错了,儿子不该这般……”李良晟羞耻地道。
  “和你没有关系,”江宁侯夫人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她屋中点了药,你便是铁血男儿也抵受不住,只是这些内宅妇人争斗的小伎俩,你得看清楚才是,怎地就轻易上了当呢?”
  李良晟脸色大变,“母亲的意思,是说她设计我?”
  “没错。”钱妈妈回答说,“姨奶奶叫您去吃饭,夫人都看见了,夫人怕出事便叮嘱了老奴去请您回来,殊不知老奴却她们安排的猫给吓摔倒了,这才叫她们得逞。”
  “长孙嫣儿……”李良晟咬牙切齿地道,“我还以为是我伤了她,没想竟是她自讨苦吃,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以前我还觉得她性子娴静,比那陈瑾宁好多了。”
  江宁侯夫人听了这话,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你说这话做什么?陈瑾宁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归是比她好了。”李良晟略一沉思,想起了陈瑾宁对他的态度,不由得又皱起眉头,“也不好,都是一丘之貉。”
  “以后不许提起这个人。”江宁侯夫人厌恶地道。
  李良晟见母亲发了脾气,也不敢做声,只是心里头却暗暗地生气,退婚之后,他去找过陈瑾宁,若她愿意嫁过来就没今日这事了。
  不识好歹。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大夫来给长孙嫣儿诊治了一下,开了几服药便出去了。
  翠娟在外头接大夫,“夫人请您。”
  大夫跟随翠娟来到明堂,江宁侯夫人站起来略欠了个身,“大夫请坐!”
  大夫拱手,“夫人不必客气,小老交代几句便走。”
  “如何了?”江宁侯夫人自然也不是真心请大夫坐下来,不过是做出了温和的态度。
  大夫若真的坐下来,可就是不知趣了。
  大夫皱着眉头道:“本来就受了损伤,如今是伤上加伤,损了阴鸷以后怕也不能生育了。”
  江宁侯夫人脸色铁青,却也维持着良好的态度,“好,谢谢大夫,翠娟,送大夫出去,诊金双倍。”
  翠娟应声,取了银子便送了大夫出去,轻声道:“大夫,这内宅的事情,夫人一向是不欲往外透露太多的。”
  大夫知趣,接了银子道:“姑娘放心,小老明白。”
  送走大夫之后,江宁侯夫人阴沉着一张脸,“明日一早,去找杨氏过来。”
  李良晟气得够呛,如今不管事实如何,若传了出去,外头的人只会说他急色害得长孙嫣儿不能生育。
  杨氏知道了这事,自然没敢过来,只命人送了好些补品,然后托病说过些日子来看姨奶奶。
  这事儿,本来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李良晟却吃醉了酒,竟去了国公府找瑾宁。
  瑾宁刚从总领府回来,便见李良晟在门口了。
  “李公子怎么来了?”瑾宁走上去问道。
  李良晟转身,一双眸子恨得通红,身边的小厮都拦不住他,他直接就冲了过去盯着瑾宁,“都是你这个灾星,若不是你,侯府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侯府发生了很多事吗?”瑾宁神色淡淡,盯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窝囊,“死人了吗?府邸倒塌了吗?若没有,都不算事,李公子是侯爷的虎子,不该出丁点事情就崩溃,承受能力这么差,以后如何继承侯爷的爵位?”
  “你知道什么?”李良晟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刻薄,怒气蹭蹭地就上来,指着她的鼻子就痛声怒斥,“嫣儿被你害得以后再不能生育了,你高兴了吧?你一直恨她,就因为我当初和她在一起没选择你,是不是?我就是看不上你,你这个村妇,这个贱人!”
  村妇,贱人,这已经是李良晟能想到最恶毒的骂人的词汇了。
  瑾宁意味深长地笑了,“她不能生育了?我当然高兴,我为什么不高兴?私德败坏的人就该遭到报应,劝李公子少喝点酒,小心点走路,免得一不小心扑死了,我会更高兴。”
  “你这个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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