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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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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叔道:“三小姐,这位是长岐道长,来找国公爷的。”
  长岐道人听得此人就是三小姐,侧目两眼,并未言语,只露出一副倨傲的神态,仿佛等着瑾宁上前膜拜。
  瑾宁却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甚至连看都没再看长岐道人一眼,态度比长岐道人还要更倨傲冷漠。
  长岐道人摇头叹息,对初三叔道:“这煞星之气,着实厉害,若不懂谦恭,只怕会引致更大的灾祸,如今她的气焰已经渐露,请转告国公爷,尽快遏制。”
  初三叔不信这些,却也没得罪他,道:“我会转告,道长慢行。”
  初三叔说完,转身便回了去。
  瑾宁从梧桐树后倏然闪出来,拦在了初三叔的面前。
  方才长岐道人的话,她都听到了。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她始终觉得费解,为什么父亲对她这么冷漠,就算母亲因为生她难产而死,顶多执拗一时,但是他却十几年不曾释怀。
  所谓煞星之说,他竟然真的信?
  “三小姐偷听?”初三叔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道。
  “我想听故事!”瑾宁咧齿一笑,挽住了初三叔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回了梨花院。
  初三叔以前对瑾宁是没什么好感,从庄子里回来的丫头,畏畏缩缩,一点胆气都没有,分明夫人当年是何等的英气勃发,她竟半点都没遗传到。
  跟瑾宁亲近,是看她这一系列的行为之后才开始的。
  如今对三小姐的“横蛮无理”,他也只是笑了笑,便道:“坐下来吧,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
  瑾宁不单单是要听故事,而是要从故事里得知一些内幕。
  从枣庄回来,她便觉得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难产或许是占了其中一个因素,可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瑾宁打发了屋中的人出去,亲自为初三叔倒茶,“初三叔,但凡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请您告诉我,事关重大。”
  初三叔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又沉默了下像是回忆,才慢慢慢地说道:“这事要从头说起,国公爷迎娶夫人一波三折啊,夫人出身军候世家,陈子忠将军也是甄大将军带出来的,陈家的旧部如今都在甄大将军麾下供职,这般显赫的家世,比起今日的江宁侯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当年,国公爷只是甄大将军被提拔为阵前右先锋,立了小小功劳回京,来府的时候遇上了当时的甄大小姐,便是你的母亲,说来也奇怪,当年不知道多少贵门公子追求她,可她都没看上,却看上了你的父亲。
  这就惹恼了你外公,因为他当时想把你母亲嫁给陈子忠将军,当时两家都先通了气的。”
  瑾宁对这部分是完全不知情的,怔愣了半响,外公当年属意的女婿,竟然是靖廷大将军的父亲?
  “可夫人呢,也确实是个倔性子,她就看上了你父亲,如果甄大将军要逼她嫁给陈子忠将军,她便直接捆了甄大将军上花轿让他嫁过去。”
  初三叔说到这里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这话熟悉吗?”
  瑾宁讪笑,她确实也这么对父亲说过。
  “寻常人家的女子,若不同意,顶多是以死相逼,可你母亲着实也是随了甄大将军的性子,竟抗争了起来,甄大将军就这么一个闺女,哪里舍得真强迫了她?最后同意了这门亲事,可当时你外公是提着刀过来找你父亲,把刀子架在你父亲的脖子上,若叫他的女儿受了委屈,就把他砍成三十六段。”
  瑾宁笑了起来,外公的性子,确实很烈。
  “只是没想到,甄家同意了这门亲事,你祖母却不同意,她说你父亲早年就定下了婚约,是长孙家的嫡出大小姐,长孙家当时门楣低,你祖母说婚约既然早年定下来,就不管门楣,死活要你父亲迎娶长孙小姐进门,你父亲事前完全不知道这门亲事。”


第64章 撬开长孙氏的嘴巴
  “你父亲素来是个孝顺的人,但是那一次却强烈的反抗了,最后母子两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你祖母让步了,婚事也总算是成了。刚成亲那会儿,他们两人确实是恩爱万分,你父亲为了证明自己给你外公看,阵前奋发,带兵突围反败为胜,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更被皇上封了爵位,这份成绩交出去,你外公很满意。但是,你母亲却不好受,因为她嫁过来一直迟迟没能生育,她抵受着很大的压力,你祖母对她越发的不好,大概是你母亲入门的第六年底,还没能怀上,你祖母以死相逼,让你父亲纳妾,你父亲不同意,最后趁着你母亲回了娘家,让当年的长孙小姐的妹妹……也就是如今你的继母来府,在酒里下了药,就这么一次,长孙氏竟然怀上了,只能是让她入门。”
  瑾宁冷冷地道:“是吗?那之后呢?若真爱我母亲,怎么最后还有了陈梁柱?”
  初三叔轻轻叹气,“这事,真是谁也说不清楚,长孙氏入门之后,虽然生下了大小姐,你父亲却从没在她房中过夜,甚至老夫人又再以死相逼,你父亲也是没去。最后,是你外公要驻守外疆,摄政王宴客相送,你父亲为你外公顶酒,醉得一塌糊涂地回来,夫人那晚上没回来,留在了甄家送别母亲嫂子,所以,你父亲被送去了长孙氏的屋中。”
  “又怀上了?”瑾宁觉得不可思议。
  初三叔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三小姐,这话本不该说,但是那天晚上,我就在门外守了一晚上,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你父亲,醉得不省人事。”
  瑾宁诧异地看着他,“他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又醉酒出事,一个多月之后,长孙氏又怀上了。”
  瑾宁啼笑皆非。
  “你父亲的心一直都在你母亲的身上,好不容易,你母亲终于怀了你,当时他们两人高兴得不得了,把京中大大小小的庙宇都给拜了个遍,说要谢恩。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一直都不太好,肿得厉害,吃喝不多,脸瘦身子重,你父亲很担心,整日陪伴在你母亲的身边,所幸那时候老夫人也特别重视你母亲这一胎,特意叫了个大夫来府中常驻,防着你母亲出什么事故,恰恰便是在生你之前半个月,甄大将军出了些意外,骑马摔断了腿,你母亲着急,便叫你父亲去外疆一趟,等你父亲回来,你母亲已经难产走了,你父亲整个都疯掉了……”
  初三叔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黯然。
  “那时候天气热,你母亲走后,他没回到你祖母便敛葬了你母亲,你父亲疯了似地去刨坟,刨得双手满是血,我是把你父亲打昏了才拖回来的,之后他把自己关在屋中,十天不曾出来,不吃,你祖母强迫之下,才每天喝一碗汤,算是吊着这条命,你祖母也没了法子,叫人请了长岐道人来,长岐道人是个懂得通灵之人,跟你父亲在屋中谈了有半日,你父亲才出来,但是,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你送走,送走你之后吧,日子也不安生,他去了长岐道人的道观里住了三个月,回来便一蹶不振,当时有战事,皇上派他出征,他也不去,告病在家,他显赫的年代也终于慢慢地没落了。”
  这段往事,听在瑾宁的耳中,是震撼的。
  在她心里,一直都认为父亲不配对母亲说一个爱字。
  可他对自己扭曲的刻薄,竟也源自对母亲的爱。
  “我后来才知道,长岐道人跟他说,你母亲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是夺命之魂投胎,他跟你父亲说,你母亲死得很惨,在一路出殡上山的时候,棺材还在渗血,而你母亲在阴间孤苦无依,夜夜啼哭喊他的名字,他给了一大笔银子长岐道人请他安魂,长岐道人告诫他,礼仪仁孝都要做足了为你母亲积德,才可使得她魂魄安宁,因此,你父亲比往日更孝顺了老夫人,为官虽也没什么功劳,却也总算清白做官,唯独对你,始终不能释怀。”
  瑾宁没说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初三叔叹息一声,“我跟三小姐说这些,是因为长岐道人又来了,他肯定会跟国公爷说一些不好的话,接下来,国公爷会做什么,三小姐还是心里有个准备为好,还有,别恨国公爷,他心里很苦。”
  初三叔说完,脸色沉沉地出去了。
  瑾宁慢慢地握住一杯茶,她是夺命之魂?她害死了母亲?
  不,我会证明给你看,不是我害死母亲,是你的愚孝害死了母亲。
  你的苦,不是我给你的,但是我的苦,却是你给我的。
  至于那位长岐道人,如果方才没听错,是老夫人请来的。
  神棍为了骗钱财,或许会胡诌一些话,以增加可信度。
  但是,要主家送走自己刚出生的嫡出女儿,叫人骨肉分离,这是作孽的,一般人做不出来。
  若不是有人教唆,有人撑腰,他怎敢如此?
  老夫人,看来,我们不仅仅有母亲嫁妆这一笔账要算。
  至于父亲当年和长孙家的那位大小姐是否有婚约,这点,长孙氏应该很清楚。
  她怀疑,连当初跟张孙家的婚事都是假的,从一开始,老夫人就不同意母亲进门。
  可她与母亲乃至甄家都没有仇,为什么要这样做?迎娶一位军候小姐,莫非不比迎娶一个低门小户的姑娘好?
  她想起前生的一些事情来,想到了一种可能。
  父亲是庶长子,非老夫人所出。
  虽然父亲后来给她长脸了,可妾侍的儿子出头,她嫡出的儿子便被压住,她怎么甘心?
  且庶长子还娶了世家小姐,进门之后,她这个嫡母若拿不住,就得被欺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她不同意这门亲事便说得过去了。
  要证实这一点,也不难,从长孙氏口中可逼问到当初与张孙家大小姐的亲事是否属实就可推断。
  还有一点,如今老夫人不在府中,长岐道人却来了,也就是说,老夫人定也有个帮凶在国公府里。
  要撬开长孙氏的嘴巴,不会很难。
  她这般想,便先在府中安排了一下,然后即刻动身去找长孙氏。


第65章 恫吓长孙氏
  长孙氏如今正在悲愤之中,听得瑾宁又来了,她发狠地冲出来,全然没了当家主母的仪态,怒声痛斥,“你还敢来?你还嫌害我不够吗?你母亲的嫁妆你都给拿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瑾宁这一次的态度很好,微笑道:“夫人何必激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你赢了,我一样很惨,难不成我也像个疯子似的撒泼吗?既然夫人已经输了,不如想想,如何翻身吧。”
  长孙氏被瑾宁戳中了心窝,恨得是眼中滴血,“收起你的假惺惺的嘴脸,我见了便恶心。”
  “夫人放心,您见了我恶心,我见了您一样恶心。”瑾宁上前一步,笑容不减,“不过夫人今日不该这么激动,毕竟,长岐道长今天来过,夫人心里有底了,是不是?”
  长孙氏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瑾宁没有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狂喜。
  瑾宁微微一笑,“夫人何必遮掩呢?明人不说暗话,长岐道人是谁叫来的,夫人心里明白,不过呢,这一次夫人怕是要失望了,他确实是来了,但是,并不是来帮夫人的。”
  长孙氏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瑾宁盯着她,“有钱能使鬼推磨,道长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你觉得,他如今在谁的身上能讨好好处呢?”
  长孙氏脸上的血色慢慢地褪去,愤怒地看着瑾宁。
  瑾宁见她心理防线一步步崩塌,逼近一步,道:“老夫人行事谨慎,几乎滴水不漏,除了第一次找长岐道人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夫人您联系的吧?您说,若老夫人一推四五六,这罪,谁来背?”
  长孙氏脸色苍白却兀自嘴硬,“你别以为我会上当,你来我这里,胡言乱语还把老夫人给牵扯进来,你真是大逆不道。”
  瑾宁不无遗憾地道:“既然夫人不信,便当我没来过,我对夫人确实不喜欢,但是你不是害死我母亲的人,我也没必要置你于死地,不过,夫人自己想不通,时也,命也,夫人自求多福吧。”
  瑾宁说完,转身就走,利落洒脱得让长孙氏压根没想过这只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瑾宁走后,长孙氏连忙便派了令婆子出去打探。
  令婆子去了国公府的书房外,听得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令婆子听得胆战心惊,在外头躲了一会儿,便见初三叔垂头丧气地出来。
  见到令婆子,他阴沉地道:“你还敢来?”
  令婆子心中一惊,试探地问道:“不知道国公爷因何大发雷霆呢?”
  初三叔冷冷地道:“别多问了,回去好好伺候夫人吧,也叫夫人消停点儿。”
  令婆子心头更惊惧,谢了一声便马上回去禀报长孙氏。
  长孙氏闻言,整个都慌了,“如此说来,那小贱人真的收买了长岐道长?”
  令婆子道:“不奇怪,否则她不会知道长岐道人一直都是您联系过来的,而且,她说得对,老夫人行事一向谨慎,也留了后招,当初看着是让您立功,可这事儿一旦露陷了,所有的罪名都可以推到您的身上来,国公爷又这么孝顺……。”
  长孙氏跌坐在椅子上,面容越发的苍白。
  “快,快,快,去找陈瑾宁过来!”她呆坐了一会儿,急忙便起身道。
  令婆子慌忙走了。
  令婆子找到瑾宁的时候,瑾宁正在院子里与管家说话,见令婆子来到,瑾宁微微一笑,对管家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有赏。”
  管家脸色灰白,感觉到令婆子射来愤怒的眸光,他拱手退了下去。
  “三小姐好手段!”令婆子看着瑾宁道。
  瑾宁淡笑,“还是那句话,有钱使得鬼推磨。”
  令婆子犹豫了一下,最终只道:“夫人有请!”
  瑾宁看出她的心思来,却也不着急下手,只跟着她便去了。
  长孙氏在屋中十分的焦躁不安,一个劲地急转。
  见令婆子带了瑾宁进来,她努力遏制情绪,难得沉静地看着瑾宁道:“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瑾宁道:“我问你的,你但凡知道,都得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取决于你会告诉我多少。”
  “我不信你。”
  “那就没办法了。”瑾宁摊手。
  长孙氏银牙暗咬,“好,你问,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在你父亲面前为我求情。”
  “我不为你求情,也不需要,你说了出来,父亲知道了此事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也不会太过迁怒于你,倒是陈瑾瑞那边,我可以为她说两句话。”瑾宁淡淡地道。
  陈瑾瑞被休是迟早的事情,她的夫君是个没良心的,陈瑾瑞又擅长手段,迫害妾侍,武安侯府早就容不下她了,如今被毁容又牵涉谋害亲妹案子,武安侯府不赶这趟浑水。
  但是,倒是可以缓一下她被休的速度。
  这条件很吸引。
  长孙氏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陈瑾瑞的身上,若陈瑾瑞被武安侯府休回来,靠着她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等老夫人回来,她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她道:“好!”
  瑾宁丝毫不浪费唇舌,直入正题,“当初父亲和你嫡姐有婚约一事,真还是假?”
  长孙氏没想到她是问多年前的旧事,这事她不沾身,因此也就直言不讳,“没有这回事,是老夫人去找我父亲,给了我父亲五十两银子,且答应帮我兄长进军营,才订的一张婚约。”
  果然如此!
  “第二个问题,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老夫人请了一位大夫在府中驻守,这位大夫,姓甚名谁,如今何处?”
  长孙氏暗惊,但是却也回答说:“这位大夫叫李全,刺州人士,至于如今在哪里,我不知道。”
  “第三个问题,我母亲死后,她身边伺候的人,为什么都离开了府邸?如今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长孙氏道:“有一两个是被老夫人打发了出去,也有些是你父亲回来之后赶走的,至于去哪里,谁会知道?我更不关心。”
  瑾宁盯着她,眼底有杀意慢慢腾起,“最后一个问题,我母亲被老夫人下毒之事,你可参与或者你可知晓?”
  长孙氏心头骇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瑾宁冷笑,“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年我一直隐忍不发,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能这样问你,便是心里有了把握,也不妨告诉你,苏意在枣庄里出现也不是偶然,他是我的师父,南监已经在着手调查母亲被毒一案,且我外公甄大将军也已经开始从外疆回来。”


第66章 长孙嫣儿寻死
  长孙氏整个都慌了,她竟从不知道陈瑾宁有这来头,她方才前头说的那些话加起来都没有最后这一句震撼。
  南监,谁敢得罪南监?便是朝廷一品大员,不也得看他苏意的脸色?
  南监若调查当年之事,便是老夫人回来,又能阻挡得了?
  “夫人,回答我的话。”瑾宁的声音渗透了寒意。
  “我……我没有参与,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长孙氏眸子慌乱地闪着,一边说一边看着令婆子。
  还是令婆子沉稳,她看着瑾宁道:“三小姐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应该也知道当年在府中,夫人压根做不得主,府中一切事务都是老夫人打理的,包括长岐道人说的那些话,都是老夫人教的,也是老夫人给了长岐道人五千两银子,这些都和夫人没有关系。”
  瑾宁垂下眸子,掩去那一抹杀意,“谢夫人的告知,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不记得告知夫人,虽然说有钱是的鬼推磨,但是,长岐道长还不值得我花银子,他此番登门却是为夫人说话来的,至于令妈妈去书房听到的一切,是初三叔在里头砸了东西,难道没有人告知夫人,长岐道人走了之后,父亲便出门了吗?”
  长孙氏猛地抬头,暴怒地道:“你……你竟然套我的话?”
  “那也得夫人做贼心虚我才能套到你的话。”瑾宁淡漠地看着她,“但是,夫人放心,我也会信守承诺,让师父到武安侯府去说两句话。”
  说完,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长孙氏暴怒的声音,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瑾宁走出去好远,这声音还没落下。
  瑾宁勾唇冷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母亲的命运,从她嫁过来的那天,便被老夫人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可悲的是,母亲竟然浑然不知。
  而若一直按照前生的套路走下去,老夫人确实是赢家。
  只是这辈子不会了,老夫人,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长孙府这几日真是焦头烂额,自从得罪了苏意,朝中官员纷纷和他保持了距离,且江宁侯府那边至今态度未明,就是连进门做个妾侍,都还没给个准话。
  而长孙嫣儿未婚先孕且还落了胎的事情,又在京中不胫而走,如今他出门都不敢,就怕人家指指点点。
  自从得势之后,他便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老爷,您倒是想个法子啊!”杨氏也是日日以泪洗脸,嚎得嗓子干哑。
  长孙拔背着手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想什么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好想?事到如今,难不成要我到江宁侯府去求他们吗?”
  杨氏哭着道:“那李良晟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嫣儿,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会让嫣儿跟他……哎,真是失策,都怪你的妹妹,若不是她保证了可遏那陈瑾宁为平妻,嫣儿为正室,我才不冒险呢,如今名声丢了,大夫还说,嫣儿以后怕是再怀不上孩子了,你说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长孙拔大怒,“闭嘴,妹妹也是为了嫣儿好,你当初不是赞成的吗?怎地如今出事就全怨她了?”
  杨氏被他一呛,止住了哭,“那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的前程?若能巴结上江宁侯府这门亲家,日后您的前程也是无可限量。”
  长孙拔憋闷得很,如今他担心的可不止嫣儿的婚事,还有南监的调查。
  莫说他是有罪的,便是无罪,得罪了苏意,都得给他安出百十来条罪名来。
  还有,福州那边,许久没给他来信了,他派人出去打探,也至今未回。
  至于狼山的案子,一直都是监督衙门审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狼山落网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从枣庄里回来之后,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找他问话,至少南监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可那边却一直迟迟不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加上江宁侯府那边傲慢的态度,让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
  如今听得杨氏说女儿不能生育,他一口气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得背着手走了出去。
  杨氏见他也没了主意,心头更慌了。
  便见嫣儿身边的丫鬟急忙过来,慌张地道:“夫人,小姐寻短见了。”
  杨氏眼前一抹黑,差点就昏过去。
  好不容易吸入一口气,便慌慌张张地过去了。
  长孙嫣儿被救了下来,正哭得呼天抢地。
  杨氏稳住心神,扶住了女儿,怒斥她身边的人,“怎么也不看好小姐?”
  长孙嫣儿拉住杨氏的衣袖,哭得好不凄惨,“母亲,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是不是再不能做母亲了?”
  杨氏听了这话,心如刀割,连忙安慰道:“别胡说,没事的,这大周朝好的大夫多了去了,总有一人能治好你。”
  “那就是真的了,”长孙嫣儿哭得越发凄凉,“这几天,良晟哥哥一次都没来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他只是忙着娶你过门呢,这成亲前,你们都不能见面的。”杨氏道。
  长孙嫣儿疯狂摇头,“你别骗我了,她们都告诉我了,江宁侯府至今还没人上门,他不要我了,母亲,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氏怒瞪了丫鬟们一眼,“都跪下,掌嘴,谁叫你们跟小姐胡说的?”
  杨氏素来是个有威严的人,治家甚严,一声令下,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噼噼啪啪地就自己打嘴巴。
  “母亲,你快想想法子,若不能嫁给良晟哥哥,我马上就去死。”长孙嫣儿哭着道。
  杨氏本就烦心,好言相劝了一会儿她没听进去,反倒一味地说这等没出息的话,气得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糊涂,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寻死觅活的,你眼里可还有父母?他李良晟不要你便怎么地?你便寻不到人家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出息了?再说,如今事情也没那么绝望,我还有办法。”
  长孙嫣儿被杨氏打了一巴掌,悲痛之下,反而清醒了一些,她抚着脸,怔怔地看着杨氏,“母亲还有什么办法?”
  杨氏眯起眼睛,射出了狠辣的光芒,“事到如今,反正我们家也是没脸了,那江宁侯夫人若也想跟着丢脸,我们就闹大了此事。”


第67章 妾侍入门
  杨氏言出必行,马上就吩咐人到江宁侯府去传话,让江宁侯夫人今晚过来商议婚事,否则,便以诱jian之罪,告到府衙去。
  此举已经是破釜沉舟,但是杨氏管不得那么多。
  如今长孙家的局势危急,必须得拉拢住江宁侯府这一艘大船,要沉,也好歹有块浮板。
  此计果然好使,江宁侯夫人当晚便叫了一个媒人登门。
  媒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暗示了江宁侯府的门楣和长孙家的门楣,然后,把来意说穿,要做夫人是不可能的,若愿意委屈你们家小姐做个妾侍,那便择个好日子把轿子抬上门把人接过去便了事。
  末了,少不得是要有几句威胁的。
  长孙拔和杨氏也知道以嫣儿如今的名声,肯定是做不了正室,本来之前就不行,如今更不行。
  敲定之后,也没择什么好日子,过两日鞭炮一放,送了些礼和银子过来,便把长孙嫣儿给接了过去。
  然而,江宁侯府低调,长孙拔和杨氏却不低调。
  送嫁的时候,长孙府的嫁妆敲锣打鼓地送了过去,那热闹劲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正房夫人呢。
  李良晟虽然是娶妾侍,但是长孙拔这么一闹,大家便都知道了。
  江宁侯夫人本来是打算偷偷地办了这事,可长孙府那边闹开了,她也只得请了本家的一些兄弟亲戚过来吃酒。
  民间纳妾不办酒是正常的,可世族大家纳妾,以后还要走动,所以,多半会办几桌酒席让新妾与大家见面认识。
  陈靖廷自然也列席了。
  长孙嫣儿脖子上自尽的勒痕还在,可穿着高领子的裙袍,再佩戴了两串火红色的珊瑚珠子,便也就没看出来。
  因陈靖廷是大哥,李良晟便要带着她给陈靖廷敬酒。
  陈靖廷在整个李氏家族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且名声不好,因此李氏本家许多人都不待见他。
  敬酒之后,大哥怎么也得说几句祝福的话,再给新妾一份礼,这也是规矩了。
  可陈靖廷那杯酒没干,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随手给出一锭金子,便道:“南监还有事,诸位慢喝。”
  说完,他便径直走了。
  大家都怔住了。
  陈靖廷在外头的名声是不好听,眠花宿柳又吃他老子的老本,可在族中一直都是十分谨慎守礼的,今日李良晟虽是纳妾,可办了酒就是正经事,他却撂下酒杯就走人,甚至,礼没有备下一份,直接给的金子,算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骂他无情刻薄,倒是江宁侯夫人笑着道:“好了,大家也都知道靖廷公务繁忙,且他一贯以政事为重,大家就都别为难他。”
  喜娘拿着那金子,也十分为难,便是给金子,好歹也给个红包封着,就这么放下来,算个什么回事?
  有人笑了一句道:“他素来是在那秦楼酒馆里花银子的人,习惯了这出手,该不是喝多了以为在那秦楼里吧?”
  长孙嫣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她轻轻地拽了一下李良晟的衣袖,委屈地看着他。
  李良晟今日本也是一肚子的火,杨氏的威胁他是知道了,本来对长孙嫣儿是有那么几分喜欢,毕竟当初和陈瑾宁对比,长孙嫣儿要好太多了。
  出了那么多事,他对长孙嫣儿的那点好感都磨得差不多了,再经历枣庄的事情,直接惹了苏意,他便不想娶她为妾了。
  可杨氏威逼之下,他不得不纳她入门,这份窝囊气直接被陈靖廷的起身走人激发了出来,长孙嫣儿拉了他一下,他竟想也不想就推了她一把,怒道:“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长孙嫣儿踉跄一下站定,整个都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良晟。
  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虽不说十分体贴,却从不会大声说话,像这般狂怒还是头一回见。
  泪水在眼底迅速蓄起,美丽的脸上尽然是心碎神伤。
  她见李良晟竟丝毫没有哄她的意思,便求救地看着江宁侯夫人。
  江宁侯夫人却转了脸与妯娌说话,仿佛压根看不到这一幕。
  长孙嫣儿便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是江宁侯夫人给自己的下马威,她忍住眼泪,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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