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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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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谁说我是来劫财的?”那人落了一吻在她的脖颈,“我是来劫色的。”
她一愣,继而猛地回头,便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她的床上。
“你不是在柏林吗?”她惊愕非常。
他稍一用力,将她带入了怀抱,两个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他伸臂圈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所以你瞒着教授自己跑回来了?”她惊呆了。
他笑了:“白弗利教授催我快些回来,别再让你等了。”
她只觉得开心,伸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楼下的曲子是你的杰作?”
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我作的曲,亲自弹奏刻录下来的,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喜欢吗?”
她轻轻地笑了:“原来你还会弹钢琴。”
他大言不惭:“我的才艺可多了,以后你可以慢慢挖掘。”
“这首曲子叫什么?”她好奇。
“《帕斯那的原野》。”他说,“柏林郊外的一处小原野,很漂亮。灵感就来自那里。”
“我很喜欢。”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面颊。
“既然喜欢,那我们来聊一聊这个事吧。”他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叠小纸片,正是玛丽特意为书玉准备的情人节“礼物”。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告白邀约函,“大晚上的约你去伦敦桥?你还收下了?”
她只觉得冤枉,正要解释,却发现身畔的男人根本不准备听她解释。
“我很难过。”他叹了一口气,“你要补偿我。”
她呆了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来势汹汹地落了下来。
因为独自待在公寓小憩,她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衬裙。他的大掌游移在她的脊背,几番搓揉下,薄薄的衣物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遮挡不住内里的旖旎春光。
她双颊红透,勉力回应他的深吻,又要分神将衬裙拽回来,羞窘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去。
他品尝够了她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细细地往下吻,大掌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地缓缓往上移动。
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却情不自禁将他揽得更紧。像飞蛾见了火,哪怕知道万劫不复也不自觉地要靠近。
她微微垂下眼睫,清晰地看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她却无暇去管那薄薄的衬裙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书玉。”他的嗓子带了几分沙哑。
“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他沉吟。
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在我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离。
***
情人节这天恰逢礼拜日,韩擎决定去西郊的教堂堵那位姑娘。
他特意换上了一身休闲小西装,难得地将一头乱发梳得整整齐齐,最后将那古铜色的十字架串成链子挂在了胸前。
头一次这样正式,他不禁有些紧张。该怎么跟她说呢?他头一次深恨自己嘴笨。
罢了罢了,瞎磨叽什么呢?他顺手抓起一瓶威士忌猛灌了几口,这才壮着胆子出了门。
港口的风有些大,他乍从温暖的房间走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真特么冷啊,衣服穿少了。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向外走。今天是特殊情况,为了帅,忍了!
还没走几步,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码头边迎风站着一个手提行李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他脑海中记挂着的那一位。
***
嘉穗裹紧了大衣,瑟瑟发抖地站在伦敦码头边。她预约的黑船快要到了,但她心里却泛上一股难言的不舍。
好不容易盼来了新的生活,却被阎崶无意间的那句“陪我去见一见我的父亲”给粉碎了。
她不能去见阎父,因为她根本就不是J。见了阎父,她的谎言就要被戳穿,她目前所获得的安稳生活便如梦幻泡影,不复存在。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阎崶的反应。如果阎崶知道了她不是J,那么他一定会放弃她。
她不想在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弃。她宁愿抛弃现在安定的生活,只为阎崶依然将她当作他心底里的J。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眼眶发涩。
阎崶啊,可能后会无期了。她竟生出了不舍。
毒荆棘里摸爬打滚的嘉穗,竟也明白了何为不舍。
正当她兀自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喂!”
她一愣,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向她走来。
“嗨,又见面了啊。”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嘉穗心下茫然。这是谁,她见过吗?
“谢谢你那日在码头救了我的命。”男人说,“我叫韩擎,能问一问你的名字吗?”
嘉穗确定自己没有救过别人,于是她心念一转,微笑道:“原来是你呀,我叫谭书玉。”
“你这是要……”男人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行李。
“我要回国了。”嘉穗道,“这里不适合我。”
正说话间,黑船开进了港口,船员打着灯向嘉穗这边张望。嘉穗提着行李就要往黑船走去,却听那男人不可置信道:“你打算偷渡回国?”
嘉穗看了男人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只匆匆点了点头算作告别。
“书玉!”男人喊道,“你会记得我吗?”
嘉穗回头,不期然间瞥见男人眼底的失落。
她一时有些心软。
“会。”她说,“我会记得你。韩擎,有缘再会。”说罢,她头也不回地钻入黑船。
船声呜呜,黑船很快驶离了海港。
烈烈的海风中,那个戴着金属十字架的男人站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与此同时,阎崶坐在圣马丁疗养院的急救室外,疲惫地将脸埋入了掌心。
一天一夜的抢救依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老人走得突然,阎崶只来得及在重症监护外见了他最后一面。
“阎先生,节哀。”医师拍了拍阎崶的肩膀。
阎崶点了点头。他已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样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带着J来见一见老人。
实在是遗憾。
公墓早已
第233章 Chapter28。 意外来客
辜尨到底没忍心把熟透了的小羊羔吃干抹净。他将她揽进怀里; 蓦地长叹了一口气:“嫁给我吧; 书玉。”他忍得辛苦; 渴盼速速将她的名分定下来; 也好让他光明正大地为所欲为。
书玉正因他放缓了攻势而悄悄松了一口气,却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
“嫁给我。”他说; “如果你在国内真有一位家族内定的未婚夫; 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掳了你私奔。”
她下意识开口:“没有未婚夫……当时诓你的。”
他微一挑眉; 惩罚性地在她的后腰上一掐,惊得她身子一软,水似的眸子里漾起了潋滟的波光。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抬了头,他无奈地埋首于她的脖颈间; 咬牙切齿道:“你当真是我的克星。”
她只觉得无辜,轻哼一声:“你连求个婚也这么凶巴巴……”
他忽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行。等我安排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到时候你可得答应我啊。”
她耳根泛红:“我有说一定会答应你的求婚么?”
“你忍心见我孤独终老?”他语气萧索。
她呆了呆,头一次见他这副无助又服软的模样,登时便有些心软。
正当她准备安抚两句,却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原来午夜已过,姑娘们陆续回来了; 正叽叽喳喳在楼下的大厅里说个不停。
简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这首曲子真好听; 是谁放的呀?”
“家里只有谭,肯定是她放的。”阿加塔答。
玛丽仰头对着天花板喊:“谭?你在吗?”
书玉一个激灵,当即推开身边的男人:“快走!她们回来了!”千万不能让玛丽她们看见她衣衫不整地与辜尨滚作一团。
辜尨忍俊不禁; 却偏要使坏:“紧张什么?迟早她们都得知道,有区别吗?”
她急红了脸:“我们清清白白,当然不能落了人口实!”无奈她怎么也推不开他,于是自己一骨碌滚下床,赤足蹦到窗边,指着窗户道,“来不及走楼梯了,你从这里下去!”既然他有本事从窗外攀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爬下去。
他半撑起身子,懒懒地看她焦急得跳脚:“你说……我们清清白白?”
她似乎听到了玛丽上楼的脚步声:“她们要上来了,你快些呀!”尾音带了几分哭腔。
他不禁失笑,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将她一把抱起:“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她紧张得要发疯,他却还在关注些不相干的事情。她只得揽着他的脖子温声软语道:“你快走,你走了我就穿鞋。”
“舍得我跳窗?”他依然一动不动,垂眸觑着怀里的小女人。
她忽地柳眉倒竖:“你不跳?那我跳!”总之不能让玛丽看到他们大半夜共处一室。
他当即举手投降:“别,我跳。”说罢将她放了下来,长腿一跨,整个人利索地跃到了窗台的夹板上。
她的心又揪紧了:“你可抓紧了,别掉下去。”
他忽而手一松,作势要摔倒,果不其然看到她急吼吼地凑到窗边要拉他的手。他轻轻一笑,单臂撑住窗台,另一臂顺势扣住她的后颈,迫她向他压来。
“我们清清白白?”他笑得不怀好意,指尖摩挲着她光洁的后颈。
她呆了呆,震慑于他眼锋中的力量。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深情而急促,如龙卷风过境,令她猝不及防、节节败退。
末了,他意犹未尽地垂下头,在她的锁骨处狠狠啃了一口。
“这下不清白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了他的姑娘。
玛丽的声音已近在门口,似乎下一瞬她就要推门而入。书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窗边的男人笑得越发恣意:“我走了。晚安。”他一个纵身,从窗台一跃而下,借着西府海棠着力,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院子里。
与此同时,玛丽推开了书玉卧室的房门。
“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玛丽狐疑地探进了半个脑袋,“叫你也不应,怪让人担心的。”
书玉刷地拉上了窗帘,隔绝了窗外的视线。她知道他还未离开,且就站在那株西府海棠之下。那灼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窗帘,刻入她的脊背。
“你今夜没有去约会啊?”玛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遗憾,“那么多备选你一个也没看上?”
书玉干咳一声:“我有点累,所以直接睡了。”
“咦?”玛丽忽而蹙眉,“你这副模样不大对劲啊。”
书玉一愣。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此刻面泛桃花、眸中带水,眼里的情潮尤有余韵。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孤零零待在小楼里该有的状态。
“这是什么?”玛丽走近了几步,狐疑的目光在书玉的锁骨间逡巡。
书玉下意识侧身往窗边的梳妆镜看去,一眼便望见了镜子里面带红晕的自己,以及锁骨间那枚粉色的吻痕。
她当即明白了辜尨最后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是为了哪般。
眼见玛丽凑得越来越近,书玉不动声色地将衬裙的领子拢了拢,遮住了那枚吻痕:“这种季节还有蚊子呢,搅得我睡觉都不安稳。”
玛丽直起了腰杆,神色复杂地瞥了她一眼:“噢……倒是一只不小的蚊子。”
书玉耳根直发烫。
玛丽挑了挑眉:“让那只蚊子进来吧,反正你都被他叮着了,再叮几口也无妨。”
“放心吧,我们马上去睡了,不会上来打搅的。”玛丽眨了眨眼,迅速阖上卧室门,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书玉抚额,今夜她大概要成为姑娘们的八卦谈资了。
夜还漫长,躁动的空气里浮动着荷尔蒙的气息。书玉偷偷掀开窗帘往院子里望去,西府海棠下已没了他的身影。
唯有那曲欢快悦耳的《帕斯那的原野》依旧奏响在她耳畔,循环往复。
***
辜尨离开那栋小楼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租住的公寓。他来到了皇家实验室,脱去大衣,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专属长椅上。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路,他这时候才觉察出疲惫。若在以往,他应该回到他的小公寓,泡一个热水澡,美美睡上一觉,但今夜他注定一夜无眠。
或者说从他第一次拥她入眠的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无法独自成眠了。习惯是一样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侵蚀他的意志,偏他还甘之如饴。
实验室里清冷的空气稍稍压制住了他内心的躁动。他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未来的走向,这个未来里,她占了绝大的比重。
自那日她哀愁地告诉他,家中长辈不同意他们来往,他便留了心眼。他二十岁出头时曾顶着辜家人的身份在政坛上有过一些动作,那个时候与他交锋的人不少,但位高权重且姓谭的只有一个——谭复。
他对这位兵戎出身的元老有所耳闻,却不想书玉竟是他是孙女。那么书玉的外公便也不难猜了,必定是那位笑面虎谢知远。
谭复和谢知远,一北一南两大泰斗,性格迥异却互为知己,更是结成了儿女亲家。两个老人唯一的孙字辈自然不是谁都能娶得到的。
辜尨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为何他的姑娘偏偏有这样金贵的身份,若她是平凡人家里的小雏菊那该多好。不过,既然他已认定了她,再难的坎也必须迈过。
如何讨得谭复和谢知远的欢心,是得好好筹谋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
清晨,伦敦港。
又一艘巨轮驶入了海港,熙熙攘攘的旅客中夹杂着个清瘦的身影。那人气质儒雅,着一身老式的中国长衫,戴一顶软帽,提着个小行李箱走到了码头拐角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前。
车主是个华人,见到那人的瞬间仿佛受了惊,忙不迭下车对着那人行了个郑重的大礼。
那人摆了摆手,坐上了轿车的后座,报出了一个地址。
轿车驶离了海港,穿过清晨的街道,驶向了郊区。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院子前,从车窗便能看到院子里犹自盛放的西府海棠。
车后座上的人不禁微叹:“能在这里见到这花,也是稀奇了。”
那人下了车,穿过院子来到了小楼门前。他略一思忖,按响了门铃。
门内传来蹬蹬蹬小跑的声音。
门开的刹那,那人摘掉了头顶的帽子,笑着看向门内的小姑娘。
书玉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瞪着玄关处的不速之客。
“外公!”她惊喜极了,一个纵身扑将过去将清瘦的老人抱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
老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怎么还是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半点长进也没有啊。”
第234章 Chapter29。 怀柔手腕
谢知远一向儒雅温和; 待人接物上极有分寸; 无论何人与之相处皆感如沐春风。他学识渊博; 谈吐风趣; 英文更是流利醇正。几番对话下来,他已赢得了小楼姑娘们的一致喜爱。
阿加塔尤为激动; 她对中国的禅学很感兴趣; 正巧谢知远在这一方面颇有研究,两人一聊起来简直没个尽头。
除了书玉以外; 姑娘们头一次见到这样气质古典且富有魅力的长者,忍不住便想与之亲近。玛丽更是夸张,竟不自觉脸红心跳,勾住书玉的脖子悄悄耳语:“天呐; 谭,你的外公简直秒杀学院里头的一票年轻男士!实在是太有味道了!”
书玉很无奈:“玛丽,我外公六十岁了。”
“但是他比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帅多了!”玛丽捂着心口。
与书玉的室友们聊了一会,谢知远便不动声色地寻了个契机结束了这场漫谈,礼貌地起身跟着书玉上楼参观她的卧室。
“你的室友们都不错。”谢知远借着刚刚的谈话已将几位姑娘的性格及背景摸了个透。
书玉推开卧室的小门,兴致勃勃地拉着谢知远走了进去:“那你看看我的屋子,是不是也很不错?”
谢知远在她的小窝里转了一圈,笑道:“屋子本身不错; 就是屋主人太懒; 平时少有收拾。”
书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谢知远走到书桌边的小书架旁,饶有兴味地翻看书架上堆叠的古籍和夹杂其中的手写材料:“功课做得不错。”
谢知远看似温和,实则对她尤为严厉; 故而能当面得了这一声赞,书玉很是受用。
老人合上书籍,走到窗前望向院子里的花木:“来跟我说说那个男孩子吧。”
话题转得太快,书玉呆了呆,正要开口,却被谢知远打断。
“夸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喜欢他,自然看他什么都好。”
书玉又是一呆:“他……他是皇家实验室生化系的高级研究员,年纪比我大一些,没有恋爱史,平时生活简单,为人稳重……”
“稳重?”谢知远轻飘飘道,“既然他为人稳重,为何夜半攀上女孩子的窗台?”
书玉一惊,忙不迭道:“外公你说什么呢?”谢知远如何知道辜尨情人节夜里攀上了她的窗?
“窗台上这四十三码的脚印应该是他留下的吧。”谢知远不紧不慢道,“鞋印上的水渍还湿润,他离开不会太久。从清晨到现在,你都与我在一处,那么他应该是昨夜入了你的房间。如果我没记错,昨夜恰是伦敦情人节?”
书玉默默起了一层薄汗。
“四十三码,那么他至少应有一百八十公分。鞋印轮廓分明且没有擦痕,看来他身手不错,攀上三楼的窗台一点也不打滑。”
谢知远笑着看向身边垂头丧气的小姑娘:“我刚刚听你的室友提起了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她们说的那个为爱催开一树海棠的人,就是他吧?以你的小性子,确实会提出这样刁钻的要求,他既然是皇家实验室的菁英,大概也是有真水平来让这枯树开花吧。”
“看得出来,你的心上人很优秀,也很爱你,愿意为你做尽浪漫的事。”
书玉心脏揪了揪:“可是,你们讨厌他。”
谢知远笑了:“丫头,我和谭复活到这把岁数,见多了人和事,怎么会去讨厌一个后生?”
书玉不解:“那爷爷为何那么生气?”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谢知远抚了抚外孙女的发顶,“且他不是你的良人。”
“你们根本没有和他好好相处,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书玉不满,“他早已脱离了辜家,也不会再和你们作对。”
谢知远叹了一口气:“我们哪里是怕他和我们作对,黄毛小儿就算有些手段,我和你爷爷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我们担心的是,这个有手腕的人,到头来会伤害你。”
“你想听听他当年在政坛上做过哪些狠辣的事吗?”谢知远淡道,“我并不想毁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毕竟初恋美好,我不愿你的回忆里有瑕疵。但如果你还是这样拧巴,那么我不妨给说说他到底做下了哪些事。”
谢知远这番半藏半掖点到为止,比一股脑将辜尨的恶行讲个干净还要让她心神浮躁。
想象最是能摧毁人的防线。
“丫头啊,本来这趟该你爷爷来的。可是他前些日子遭到埋伏受了伤,我硬是按住了他才没让他乱来。”
书玉登时慌了:“爷爷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谢知远摇头叹道:“他哪里肯把真实的伤情告诉旁人?只是这次伤情影响到了他的心脏。你知道,他的心脏很早就不大好了。所以啊,你别再气他了。”
听到谭复受伤的刹那,书玉脑海里的风花雪月登时褪了个干净。谭复多年积伤,却从不让亲人知道确切的伤势,就怕他们担心。谢知远这番能制住谭复的暴脾气没让他来英,看来伤势绝对不轻。
“丫头,既然你期末论文已完成,便和我回去一趟吧。”谢知远道,“你爷爷很想你。”
书玉垂着头不说话。
过了老半天,她喏喏地开口问:“我这趟回去了,大概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她是谢知远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能听出他的画外音。这次回国,除了谭复的伤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把她和辜尨彻底隔绝开吧。
辜尨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谢知远亲自来逮她回国,非得让她断了这关系不可。
谢知远抱了抱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小丫头,温和道:“我们也不想逼你,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你。”
“不管你最后如何选择,外公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平安喜乐。”
谢知远在小楼里待了一个早上便告辞。他在伦敦安排了住宅,并不打算打扰小姑娘们的自由生活。
书玉和公寓里的姑娘们一路将谢知远送到了院子门口。
“谭的外公,有空常来玩呀!”姑娘们很是不舍。
谢知远笑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直到谢知远坐着来时的汽车驶出了小巷,书玉才垮了肩瘫坐在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树下。
外公这番怀柔的政策当真让她陷入了难题。
她不会背弃两位老人而私奔,他们对她而言,胜过生命。她也不愿离开辜尨,他是她刻在心上的人,离了他,她一辈子也不会开心。
现如今,她却非得在这两者间做个选择。
头顶上的西府海棠落下几片花瓣,轻飘飘地停在了她的膝头。她抬头看向头顶越来越稀少的海棠花,心下叹了一口气——这株被意外催开的西府海棠,怕是快要过完花期了吧。
***
谢知远敲响阎崶公寓的房门时,阎崶正在大厅里喝得酩酊大醉。
单身公寓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满地纸页被窗外的风吹刮在地,然而屋主人无心去收。
“我听闻你父亲过世了。”谢知远道,“节哀。”
阎崶有些狼狈。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副不成器的模样竟被恩师看了个正着。
谢知远拿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好酒,可惜被你糟蹋了。”
阎崶抹了把脸,企图将脑中的混沌抹去:“老师,我……”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依我对你的了解,单是老阎去世不至于对你有这样的打击。”谢知远放下酒杯,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我没有兴趣你到底是经历了情伤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是我的徒弟不得如此放纵失态。”
阎崶惭愧极了:“您说的是。”
“阎崶,来伦敦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谢知远淡道,“你说你会照顾好书玉,你做到了吗?”
阎崶语塞。
“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知远离开时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一丝多余的噪声也没有,一如他的人,不喜不怒、极有分寸。
***
傍晚时分,皇家实验室冷冷清清。辜尨忙完了一天的实验,披上大衣锁门下了实验楼。
他一下楼便见实验楼前空荡荡的操场上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气质卓然的华人,约莫六十岁,却半点不显老态,温和的眼里蕴了几分通达智慧。
“辜尨?”老人忽而出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辜尨走了过去,笑了笑:“谢老,多年不见。”他只一眼便知晓了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因为老人身上的气质与书玉身上的水墨韵味实在是太相似了。
老人眼里闪过一道赞许。
“难得你还记得我。”谢知远笑着点了点头,“有时间吗?我们聊聊吧。”
第235章 Chapter30。 疯狂之夜
这两日来; 书玉有些心神不宁。她想和谭复通电话; 却担心打搅了老人养伤; 可若让她这么干坐着; 她又心焦得难受。
谢知远自第一天来小楼后再也没有出现,说是去拜访伦敦旧友; 但书玉明白; 老人家这是留着空间等她做决断呐。
她该怎么办呢?谭复的伤令她归心似箭,可她这一离开; 她与辜尨的联系大概就要断了。辜尨在皇家实验室打下了一片大好江山,他怎么也不可能放弃这里拼搏得来的一切,与她一同回国。就算他愿意,她也不忍心他做这个牺牲。
她希望她的心上人能无拘无束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不要因她而受束缚。但只要谢知远和谭复强势介入,辜尨必然失去自主权。她忽然害怕起来,如果辜尨今日为了与她在一起而甘愿受限,那么往后呢?他会不会厌倦处处收到钳制的生活?会不会连带着,厌倦了她?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不受控制,如疯长的杂草般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
她想起了苏门答腊海港上一身工装的辜尨,懒散而恣意。他的生活该有万般的可能; 应多姿多彩、浪漫而生动; 实在不该与她这个死气沉沉的古板女孩牵扯在一起。理性告诉她,分开是最好的结果;感性却惹得她落泪,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辜尨身边会有别的女孩; 只消想上一想她就嫉妒得发狂。
书玉就这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颓丧地过了三天,没有纠结出个结果,却在傍晚时分等来了一脸严肃的谢知远。
“丫头,我刚刚接到电报,你爷爷的情况不太好。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搭乘阎崶的私人飞机回国。”
书玉惊了惊。变故来得突然,她还没有准备好:“那……那我也得和导师说一声。”
谢知远道:“我今日已拜访过艾尔莎,她说欢迎你随时回来继续学业。”
书玉语塞。外公如此周到地安排好了一切,她再反驳那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好好收拾,今夜睡个好觉,明日一早我来接你。”谢知远说完便扣上帽子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坐上轿车离去。
窗外,夕阳早已收尽最后一丝余晖。书玉抿着唇沉思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定:明日一早她势必要与谢知远一同回国,但在这之前她要做最后一件事。
脑中不可控制地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心跳如擂鼓,既慌张又激动。哪怕要走,她也要给辜尨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就算日后他们再也没可能相守,她也要在他的心底里刻上她的烙印。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自私又无理,但为了爱情,她便放纵这一次吧。
***
辜尨两日前与谢知远进行了短暂的谈话。果然如他所料,老人是来劝他离开书玉的。
不得不承认,谢老极有手腕,无论是说辞还是仪态,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若换做旁人,大概就要被老人说动了。
可惜,谢老试图说服的对象是辜尨。
辜尨一旦认准了一样东西,从来没有放弃的道理。他可以没有一切,但不能没有她。
“谢老,您若害怕我日后伤害了书玉,不如列上条件吧。需要我怎么做,您才能放心将书玉交给我?”辜尨不闪不避地望向谢知远。
谢知远道:“如果我让你放弃你在伦敦现有的一切,回国为我和谭复卖命呢?”
辜尨没有丝毫犹豫:“可以。还有吗?”
“你不得与中土辜家有任何瓜葛。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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