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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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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便挪不开目光。
梅的胸腹裸…露着大片肌肤,在她的肚脐处有一个小巧的花纹,如半面阴阳双鱼,又似一条弓着背的小蛇。
这个纹样,与阿姆肩上的和冷院老妪腿上的胎记,一般无二。
书玉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潜意识里的这种感觉,实在不太令人舒服,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便已悄然将她笼了进去。
她又问:“这个巫女是不是擅用蛊毒?”
江南点头:“不仅如此,她最擅长的是制香。当时民间传言,她制出了一味叫‘永生花’的香献给清帝,说此香可保帝王长生不老。”
第167章 chapter26。 情深克蛊
韩府这个把月来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
府里多的是人精; 从闹鬼、韩菁姝被囚、冷院仆妇暴毙以及地牢无故起火的诡事中窥见了几分端倪,皆要看韩擎的笑话。
韩家的家主,可不是谁都能当得好的。
连日来; 韩擎忙得焦头烂额,韩菁姝依旧不知所踪; 冷院老妪的凶手亦不知藏身何处。
偏在这时候,礼宫秀明的院子派人传来了消息:嘉穗格格失踪了。
韩擎恨不得一掌将那八仙桌拍碎; 搞什么?一个两个商量好了玩失踪?当他韩擎找人专业户么?
正当他点了烟准备清一清混乱的思路,就见贺子崱绯酒推偷靥と胍槭绿
“我和子池已经将山间河地的爆破点布置好了; 除了我们商议好的那几个点; 我又斟酌着布置了另外几个; 你来看一看吧。”贺子崱诓杷怖床患昂龋弧”憬赝寄酶撕妗
韩擎狠狠吸了一口烟; 丢到地上用脚踩灭,继而凝神去看贺子崱种械牡赝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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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 就等礼宫秀明带人入地宫; 我们便可爆破了。”贺子崱聪蚝妗
韩擎点头:“阎崶一直在点梅小筑盯着,他那边一来消息; 我们就爆破。”
引线一点燃; 让那些个不老不死的怪物统统沉入地底岩浆,再也不见天日。
贺子崱溃骸凹热徽饧乱寻焱祝弧∧俏冶闳サ忝沸≈脱謲ヒ坏腊伞K桓鋈嗽诘毓肟冢弧∥也环判摹!
韩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们一个两个; 都怕阎王办坏了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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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有了个嘉穗这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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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最里头的单间,冷院老妪毫无生气地躺在停尸台上。她尸体僵冷,周身血液早已凝固,不会再回笼生机了。
亚伯连续几个通宵将那针管中残留的药液检验了出来。
确实如辜尨所猜测,针管里的药液就是活体细菌的提取液。
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嘉穗被药人咬伤,之所以免于变成活尸,是因为她服下了含有书玉血液的药丸。那么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妪,又是如何抵抗住活体细菌的侵袭呢?
他不禁想起了昨夜辜尨告诉他有关南域的最新消息。
难不成,这个一辈子兢兢业业的韩家下人竟真是那古老部族的后裔?
这样一想,眼下的情况便说得通了。
阿笃部落的后人,既然会造蛊毒,自然也就会解,没准这些后人体质特殊便不受那古怪细菌的控制。
韩擎皱眉盯着停尸台上死去的老妪。昨日辜尨还说道,那支带了细菌液的药剂,十之八九就是这老妪配出来的。
这深藏不露的老妪私自配出了药剂,借着送饭的由头送到韩菁姝手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又是因何被撕碎了喉咙?
韩菁姝又是怎么从地牢里逃了出去的?
他的脑仁突突地疼,脑海中有个荒诞的念头慢慢成型。那个新造出来的药人,莫非……
停尸房吊顶的灯忽而晃了晃,本就昏暗的灯光越发显得吃力。
韩擎突然绷紧了浑身肌肉,凝神分辨周遭的动静。实战里演练过来的,总对危险有着特别敏锐的判断。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嗅到了血腥味。
狭小的空间蓦地起了一道微弱的疾风。韩擎一偏脑袋,躲过了背后的偷袭,大掌反手一砍,将那偷袭之人一个手刀劈到了石壁上。
那人被撞落在石壁上,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充血的眸子直直盯着韩擎,仿佛眼前的是可口的猎物。
韩擎瞬间瞳孔紧锁,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非人非鬼的东西。
墙角,披头散发的韩菁姝咧着嘴看向韩擎,有涎水自她的嘴角一滴一滴往下淌。
此刻的韩菁姝衣衫褴褛,浑身污泥,她的手臂、前胸、脸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咬痕,仿佛此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插着一根细长的针头。
尖锐的针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异的蓝光。
韩擎心内暗叹:果然,那个老妪趁着送饭的时机将装了药液的针管扎入了韩菁姝体内。当天夜半,韩菁姝药性发作,挣开铁枷,以一人之力撕碎在场的守卫,逃出了地牢。
只是不知那老妪的这番作为,到底是要救韩菁姝,还是要毁了她?
韩菁姝扭了扭断了的手骨,一个纵身就向韩擎扑来。
韩擎早有准备,顺手抄起门闩格挡住韩菁姝的攻势。药变的韩菁姝力气大得惊人,可他却不能喊门外的属下进来。
人多韩菁姝便有下手的机会,而她每咬过一个人,就又要新添一个带了瑕疵的不可控药人。
韩擎咬牙,胳膊上的肌肉青筋暴起。他大吼一声,用力将韩菁姝推到墙角。
门闩抵着韩菁姝的脖子,他能清晰地听到脖骨被碾碎的细微声响。
然而韩菁姝毫无痛感,锲而不舍地向韩擎的脖子咬去。
韩擎单手格挡住韩菁姝,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摸索了一番,继而掏出一枚铁质的长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贯穿了韩菁姝的太阳穴。
韩菁姝不甘心地抽搐了几下,终是垂下了双手,一动也不动了。
韩擎一把将韩菁姝扔到墙角,胸口剧烈起伏。
用力过度的左臂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他的大脑却转得越来越快。
老妪。针管。韩菁姝药变。大火。
老妪将细菌液注入韩菁姝颈动脉,定不是真心想要救她出狱——没有人会把自己在意的人变成丧失自主意识的活尸。
那么,这样做的原因大概出于激愤,或者……仇恨。
如果老妪出于愤恨将韩菁姝变为活尸,那场大火很有可能便是老妪事先预谋了的。大概是想将尝尽身体异变苦楚的韩菁姝烧死在地牢。
可惜韩菁姝提前完成了异变,大火没能将她烧死,却给了她趁乱脱逃的机会。
那老妪大抵是被提前出逃的韩菁姝咬死的。
可是为何最后她的尸体会被拖到辜尨和书玉的院子?
韩菁姝已丧失神志,自然不会是她。那么到底是谁,又出于什么目的,将老妪带到那个院子?
***
有了江南帮忙,书玉这几日整理起阿笃部落的信息来,明显效率有所提高。
她拍了一封电报给青河镇的阿姆,询问有关她族人的事情,但愿能有新的消息。
有了阿笃部落这个突破口,活体细菌也许便不再让人谈之色变。
书玉倚着辜尨,一页一页地翻看收集起来的材料。最叫她感兴趣的应该是那位名叫“梅”的祭司了。
史料上对她记载得很少,野史中却对她有诸般描述。
大抵是一位兼具手腕和头脑的貌美女子,否则也不会叫清帝和颐顺王爷同时倾心。
辜尨却很不以为然:“古代帝王家哪有这么多浪漫的故事,我看多半是那巫女制了什么奇怪的香料蛊虫,迷惑住了清帝和颐顺王爷。”
书玉皱皱鼻子:“你这个是偏见,男人招蜂引蝶就没事,女人受欢迎就是别有心机。”
男人愣了愣,随即笑道:“我可没有贬低女人的意思,这得分对象。哪怕你用香料蛊虫惑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她显然已对此类情话免疫,白了他一眼:“你这样油嘴滑舌,别教坏了我的宝宝。”说罢捂着肚子离他远了点。
他勾了勾嘴角,毫不费力地将小女人捞过来搂进怀里:“这些事,他迟早该学。我早一点教有什么不好?”
她瞪他:“如果是女儿呢?你要教出个女流氓?”
他低低地笑了:“是儿子,我保证。”
她惊奇:“这也能保证?”
“我有感觉。”他淡道,“要不咱俩打个赌?”
她只当他胡言乱语逗弄她开心,脑袋一偏便又埋入了资料中。
辜尨瞅着她认真翻阅的模样,忍不住又要上前刷存在感:“这女祭司造出的蛊虫倒也并非一无所取。长生不死,体制强于常人百倍,若是还保留了神志,那便堪称完美了。”
书玉愣了愣,竟觉得他的话很有几分道理,而眼前确实便有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礼宫秀明。
礼宫秀明有何独到之处,为何偏生他身上种的是更高级的母蛊?
万千活尸不死不灭,唯他一个保有神志。
礼宫秀明与那颐顺王爷到底有何瓜葛?他当真便是那位王爷流落民间的后嗣?
可一个私生子,如何能继承颐顺王爷全部的特权,甚至能得韩家人恭谨相待,还入得太阿地宫?
不过说到神志……书玉顿了顿,蓦地便想起赵沂青和珪来。
同样被注入了活体细菌,他们二人都或多或少地保有了神志。廖神医也曾说过,若非赵沂青潜意识里有着强烈的情感,任凭他一手针灸使得出神入化也无法挽救赵沂青逐渐丢失的记忆。
只因为——
情感。
书玉顿觉醍醐灌顶。赵沂青因对刘灵顺的刻骨思念,在活体细菌侵体的情况下依旧保有了些许神志踏上寻妻之路。珪则因对母亲芙芳的深深依恋,哪怕心智有如蒙昧也不忘母亲的味道。
大约这就是本能。
人的本能。
活体细菌也许抗拒不了人心底深处渴望情感的本能。
这一推测令书玉激动得微微颤抖。那个无法无天的蛊虫,也是有弱点的。
蓦地,她的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当真是情感使中蛊之人保有神志,那么礼宫秀明的心底该隐藏了多么浓烈的深情,才使得他百年来神志清明如斯?
第168章 chapter27。 鬼脸罗刹
阎崶守着点梅小筑已半月有余; 比起小筑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乱象,这里安宁得有些不同寻常。
礼宫秀明院子里的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湖底的异域图腾机关半点变化也无; 仿佛此前的惊心动魄皆是大梦一场。
阎崶却不敢松懈。
直觉告诉他,外头越乱; 点梅小筑内越应当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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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好?”贺子崱谒肀哒径ā
阎崶瞥了他一眼; 不答反问:“爆破点布置好了?”
“妥当了。”贺子崱稹
阎崶淡道:“你不放心我能守住地宫入口,所以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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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崶皱眉:“我拎得清。”说罢也觉得自己这话大约没什么说服力; 于是别过头叹了一口气。
点到为止。贺子崱揪兔幌刖咀叛謲サ耐创Σ环牛弧∮谑遣欢刈疤猓骸袄窆忝骱问辈呕崂纯舻毓俊蹦潜呦岵患辈辉辏弧∷钦獗呷匆汛来烙
阎崶望向湖底色泽鲜亮的幽蓝花朵,道:“等吧。”
当夜; 阎崶便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魆魆的檐廊上只一盏摇摇晃晃的吊灯吐着昏黄的光; 光影之下站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
阎崶挑眉。礼宫秀明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女人掀开了斗篷的帽子; 直直看向阎崶,眼里水光盈盈:“阎崶。”
阎崶却看着嘉穗脸上的面纱; 蹙眉道:“以前从不见你戴这个; 这又是做什么?”视线将嘉穗上下一扫,便见这女人难得穿着古旧样式的旗袍; 浑身捂得严严实实; 连脖颈也不露。
嘉穗下意识捂住了厚厚的面纱;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脸上起了疹子,不大方便见人。”
阎崶看着她,不说话。他在等她开口。嘉穗格格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她来了,必定对他有所求。
嘉穗眼神一黯,这个男人的眼里已确确实实没了自己,可她却不能放弃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求你带我走罢。”她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心里却如擂鼓般紧张。
阎崶蓦地便笑了。
嘉穗一愣。阎崶一向薄唇冷目,连她也极少看到他的笑容。此刻,他对着她笑,她却半点旖旎之感也无。
只因他笑里的嘲讽意味连傻子也能分辨得出来。
阎崶淡道:“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们家大人预备什么时候入地宫,我好假装身体不适给他腾出个道来。”
嘉穗一急,便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这样的……不是大人派我来的。有人要杀我,我苟且活了下来,肯定不能再待在这个鬼地方……阎崶,你信我!”
阎崶眼里的炎凉更甚:“我实在有些好奇,为何人人都要杀你?”
嘉穗喉头一哽。
“莫不是你杀孽太多,如今来了报应?”他满目讥诮。
嘉穗不禁泪如雨下:“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你知道我都是被逼的。你何必说这些话伤我,你……”
阎崶冷冷道:“这世上大多数人皆为营生奔波劳碌,也多有迫不得已,但为何比你还要艰辛的人也不见如你这般毫无底线,自甘堕落?”
“嘉穗,我知你身世凄苦,但这不是你心肠歹毒、一门心思钻营害人之道的借口!”
嘉穗被这番话训得面如白纸,眼里筑起的希望碎得一干二净。
阎崶望着嘉穗渐渐失了光彩的眼,漠然道:“若真有人杀你,你也该请求你家大人的庇护。再不济,你孩儿的父亲也该护你周全。”
孩儿这个词仿佛戳中了嘉穗心中的痛脚,令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走吧。”阎崶就要关门。
“阎崶!”
阎崶关门的手一顿,就见嘉穗突然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纱。
晃悠悠的吊灯将嘉穗的脸打上了一层暗黄的光,亦将她的脸暴露无疑。
她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坑坑洼洼的深红色伤口使原本美丽清新的五官霎时狰狞如鬼刹。
“你……”阎崶震惊地盯着嘉穗血光琳琳的脸。
嘉穗面无表情地望着阎崶,继而慢条斯理的解开竖领的扣子,再一直往下,解开了胸口的扣子。扣子一颗颗解开来,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阎崶愕然,顿时怒道:“你要做什么?!”
嘉穗充耳未闻,自顾自地迅速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将外套往地上一丢,扯开了胸口的衣襟。
阎崶正要呵斥,却陡然间瞳孔紧缩,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止脸,嘉穗的脖颈、上身、手臂、腰腹都布满了咬痕。除了咬痕之外,还有些奇怪的伤口正冒着脓血。
“你还要再看看我的腿么?”嘉穗的声音冷静得不可思议,“下面的伤口更多,它们在慢慢溃烂。”
阎崶凝眉看向嘉穗:“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嘉穗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怎么,觉得丑么?没了书玉那张美人脸,你便要嫌弃我了么?”
阎崶皱着眉不说话。
“一天夜里,有个药人袭击了我。大人救了我的命,可救不了我一身丑陋的伤。”嘉穗冷冷道。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大人眼中的失望。
“嘉穗,因你是这个姓氏下的孩子,我对你诸般宽容。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我却要反思过去对你的纵容是否是个错误。”礼宫秀明道,“我如今保了你的命,可是这些伤口我实在爱莫能助。你私自给自己注射了蛊虫的稀液,后遭那女药人袭击余毒未清,如今又添了新毒,这每一样加起来,早就把你的身子拖垮了。”
她越听越觉得害怕,颤抖地握住礼宫秀明的手,慌不择言道:“大人,我注射稀液是为了能怀上你的后嗣!你摸摸我的肚子……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啊……”
礼宫秀明狭长的双眼里蓦地添了几分怜悯。
“嘉穗。”他说,“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还能清醒地活到现在么?”
她猛地一颤。这句话似曾相识,江南也说过这样的话。
“雅博不忍看你走了错路丢掉性命,于是才有了这个孩子。你当谢谢他。”
她只觉得天昏地暗,大抵世界末日亦不过如此了。
“你还应该谢谢你未出世的孩子。他吸收了你体内的大部分蛊毒,你才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蛊虫的稀释液渡到了孩子体内……那么这个孩子若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大人……我的孩子,他……”她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礼宫秀明淡道:“之所以纵容你有了这个孩子,只是让他救你的命。他的造化如何,但看天意了。”
“大人,我的脸还能好吗?我可以再次磨骨,我不怕痛……我……”
礼宫秀明却摇了摇头:“脸皮已烂了,磨骨又有何用?”
那么,她余下的人生都要带着这个夜叉般的脸和腐烂的身躯过活吗?
而她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成了无用之卒?
昏黄灯光下的女人眸光森冷,竟令阎崶觉得不寒而栗。
眼前的嘉穗就像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沾满了死气和戾气。
“阎崶。”女罗刹哀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一点一点漾开甜腻的深情,“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话么?”
“韩府里的怪物要置我于死地,我待在这里,连大人也没有办法护我周全。我若依附了你,连累你受伤可怎么办?你该明白,我最是不忍心你受伤。”
嘉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她尝试着模仿书玉,那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就是这样把辜尨都哄得团团转。
还未待阎崶开口,就听隔壁的房门“啪”地被拍开。门边,贺子崱惺实匾忻哦ⅲ恢烟硕嗑玫那浇恰
嘉穗脸色一变,就听贺子崱朴频溃骸凹热荒阋仓阑崃垩謲ナ芸啵蝗绫闱牖匕伞C獾媚阈奶勰涯停颐且膊缓谜写!
“我们组长是很有些能力,但偏巧医术不精,你这一身伤该早些去看大夫。这个点可以挂个急诊,要不我派人开车送你去镇上小诊所看看?”
末了,贺子崱杂猩钜獾仄沉似逞謲ィ骸白槌ぃ憧茨兀俊
阎崶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你去安排。”
嘉穗胸口起伏,竟是恼羞成怒:“阎崶,你好狠的心!”
阎崶忽而笑了:“嘉穗格格,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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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继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你们就不想知道大人什么时候会开启地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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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日,地宫开。大人已等了许多年,大约会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嘉穗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的两个男人。
“阎崶,给你提个醒。大人啊,他会带走你们中的一个人。”
第169章
书玉沐浴过后; 点了盏床边小灯,倚着软垫整理厚厚一沓资料,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后背; 晕湿了背部一块睡袍。
辜尨从浴室出来见着她这副随性的模样,不禁蹙起了眉。
“说过多少次了; 头发该擦干。这几日风大,不怕受凉感冒?”他拿了块棉绒浴巾; 欺身上床,拢起她乌黑的长发细细地搓了起来。
她头也不抬; 指尖划过资料上一行古字:“我不怕; 因为有你啊。”
他不禁失笑。懒病都是给惯出来的; 怪他。
“这里记载; 梅修的这个地宫除了所谓镇龙脉; 还预备给清帝百年之后作寝陵,怎么最后躺在主墓里的成了颐顺王爷?”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在位的清帝也是个短寿的; 江山没坐稳几年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梅制的那个能长命百岁的‘永生花’是拿来唬人的?”
辜尨正埋头在她晕了水汽的发间,鼻尖似有若无都是她的清香; 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唔; 你说什么?”他一低头,鼻尖蹭上她光滑的后颈。
她哗哗翻了几页; 又道:“这位阿笃女祭司也是有趣。颐顺王爷入葬太阿地宫; 清帝寿终正寝; 给予她庇护的那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先后离世,可她竟没有返回南域,而是留在了中原。”
孤苦伶仃的异域女子,离开族人独自留在清都,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会不懂其中的利弊?
辜尨轻轻摩挲着书玉的后背,大掌如游鱼缓缓渡到了她的前襟。
她一愣,明显感到喷洒在颈间的呼吸灼热了起来,不禁有些恼:“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他吻上她的耳垂:“廖神医昨日与我说,差不多可以了。”
她呆了呆:“可以什么?”
“适度做一些,在孕期也是大有裨益的。”说话间他指尖一挑,将她的睡袍拨开了半边。
他啃了啃她光…裸的肩,低声道:“我会轻一些。”
她登时面上一烧,体内一股热气轻飘飘地一荡。他不过撩拨了几下,她竟软成了一滩水。短短几月,她的身体已敏感到了这种地步,实在羞人。
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越发笑得开怀:“老夫老妻,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更觉得羞窘,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我……我在与你说正事,也许这几日地宫门就要开了,你还有心思想着这个……”
他不以为意,擒住她的双手,低头便吻上了她微微颤抖的丰盈:“自然是该有这个心思的。世间繁杂事多如牛毛,办是办不完的,倒不如及时行乐。”
“难不成,你嫌弃我?”他附在她耳畔无限委屈地低语。
她蓦地心一软,只一霎便叫他钻了空子。她只觉得身体微微一刺,整个人如过了电般痉挛起来。
他确实保守了约定,行动间温柔得不像话。她却被磨得心痒难耐,抬手便揽住了他的脖颈:“你……”
“怎么?觉得轻了?”他忽而一个使力,便听怀里的小女人溢出了一声惊呼。
他低低地笑了,细细地吻着她微微汗湿的锁骨:“你要如何便如何。”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一次知道原来情…事也能这般磨人。有情人做有情…事,大抵世间极乐莫过于此。
他与她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如今,他们还有了更深的羁绊。
只消一想到肚子里乖乖蜷伏着的小宝宝,她的心便要柔软得滴出水来。
他们的孩子。
怀中女人的眉眼越发缱绻,湿漉漉的眸子里蕴满了深情。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心中柔肠百结,蓦地长叹了一口气:“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大概要控制不好力道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半天,正要相拥入眠,便听到敲门声伴随着韩擎的声音在夜色里响了起来。
辜尨今日难得餍足,开门时心情不错,顺口便向韩擎问了声好,直惊得韩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怎么回事?你老婆这就给你生了?”韩擎一脸惊悚,“不然你怎么傻乐成这副模样?”
辜尨拉下了脸:“有事快说,没事滚蛋。”果然有人就是给脸不要脸。
韩擎送了一口气,这才像辜尨正常的样子。
“韩菁姝找着了,你……你们二人都过来看一看吧。”韩擎敛眉道,“我还有一些推测,今晚也打算验一验。”
书玉整理好仪容,披了外衣走了过来,听到“韩菁姝”的名字不禁愣了愣。
韩菁姝的尸体安置在停尸间,正储在冷院老妪的尸体旁。
书玉一见韩菁姝身上的伤痕,登时色变:“这是……”
韩擎沉着脸点了点头。
“她还没死透,如果除了那个钉子,大概她又要蹦跶起来”韩擎道。
辜尨蹙眉:“冷院老妪送了针剂进地牢,就为了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还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老妪的来历我又着人查了查,近日就会有消息了。”韩擎道,“只要不牵扯上那个不老不死的礼宫秀明,一切都好办。”
“既然尸体已看,那我和书玉就先回去了。”辜尨淡道。
韩擎点头:“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们。”
三人鱼贯而出,停尸房内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黑魆魆的停尸房内寂静无声。约莫过了一刻钟,停尸房一角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像老鼠钻了地洞,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条胡须。
一个黑影从墙角窜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向老妪和韩菁姝的停尸房走去。
黑影第一眼看向了一动不动的韩菁姝。
停尸台上,韩菁姝面容狰狞,双目瞪圆,一根长钉自太阳穴贯出,愈发显得她死相骇人。
黑影却并不怕她这副可怖的容颜,双手握住裸…露在外的长钉,用力一搅。他能听到脑浆和脑髓在脑颅里碎裂的声音,钉子的边缘摩擦着颅骨,发出嘎嘎的响声。
他却觉得还不够,双手用力一扳,将裸…露在外的钉头折了下来,又一脚将钉头剁碎,把那碎渣一个一个拍进了韩菁姝的伤口。
数不清的碎渣嵌进伤口,取是取不干净的。韩菁姝彻底成了一具死透了的尸体。
那黑影做完这一切,桀桀地笑了。
“报仇,第一个。”
黑影并不急着离开,又转到了另一个停尸台前。他环住了停尸台上已有腐化之象的老妪,轻轻道:“阿嬷,两个,都报仇了。”
“阿嬷,你醒过来,好不好。”
“阿嬷……”
突然,停尸房内灯光大亮。黑影一个激灵,纵身跃起,浑身紧绷地望向门口处多出来的三人,有獠牙自他的嘴角缓缓伸出。
然而他眼中的嗜血之色却在看到三人中的书玉时陡然褪尽。
“珪。”书玉眸中神色复杂,“你的阿嬷醒不过来了,她已经死了。”
顿了顿,她又道:“杀死你阿嬷的凶手也已经被韩擎杀死了,你可以安心了。”
珪眼中有茫然之色闪过。
书玉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蹲下了身子看向停尸台前的小小稚童:“珪,过来好不好?”
珪有些犹豫。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带着被韩菁姝咬伤的阿嬷来到我的院子,想让我救她,对不对?”书玉轻声道,“可惜我睡得太死了,没有听到。”
“珪,对不起。”
珪动了动,向书玉的方向走了几步。辜尨登时绷紧了神经,蓄势待发,却又被韩擎一把按住胳膊。
韩擎皱眉低语:“别冲动,你要相信书玉。”
书玉向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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