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君甚想我-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酒醒后才恐高,搂着江寻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开。
  时间久了,江寻的体温便有些烫,他突然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夫人,松手。”
  “哦。”我后知后觉松开他,从怀里跳到了榻上,继续铺我的被褥。
  我睡相不是特别好,半夜会踢被子,时常将江寻踹醒。有人说,看人的好坏得看细节。从江寻不厌其烦给我盖被子的细节来看,他真是一个好人。
  江寻只穿白色里衣,钻进被褥,道:“没娶夫人之前,我一个人入睡总觉得榻上冷寂。有了夫人,这才觉得不那么寂寞。”
  我深有体会,点了点头,道:“没遇到夫君之前,我习惯跟母后睡。遇到夫君之后,便只跟夫君睡了。”
  江寻语气复杂地问我:“我与你母后有何区别?”
  “母后是女子,夫君则是男子。”
  “倒不是问这个……”他颇吃醋,“你爱跟你母后睡,还是爱跟我睡?”
  这是一个好问题,复杂程度不亚于:我与你母后掉水里,你救谁?
  我侧头,看江寻单手撑头,冷漠地望着我,心道不好。
  于是,我干咳一声,道:“我自然是爱跟夫君睡!”
  “哦?为何?”他的嗓子变柔,和缓许多。
  我委屈答:“母后嫌我睡相臭,不爱跟我睡,夫君不嫌。”
  江寻冷冰冰回话:“我也嫌的。”
  “哦。”
  这般,又冷场了一刻钟,场面一度很尴尬。
  江寻没话找话,道:“明日是冬至了,夫人想吃饺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饺子,倒和是不是冬至没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
  一刻钟,两厢沉寂,无话可说。
  我问:“夫君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吗?”
  “夫人会包吗?”
  “不会。”
  他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那夫人问什么?”
  我颇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客套客套,没想到夫君是真的想吃。”
  江寻拧了拧眉心,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明日等为夫下朝,我亲手包给你吃。”
  “夫君会包饺子?”
  “不然呢?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只会吃吗?”
  我委屈地快要哭了:“我也不是只会吃……”
  “哦?那夫人还会什么?”
  “还会喝。”
  “住口,睡吧。”
  “哦。”我摸不清江寻阴晴不定的个性,他这样冷淡,我又不太开心。
  于是,一刻钟后,我小心翼翼蜷缩到他怀里,抱着睡着了。
  翌日,江寻说包饺子便包饺子。他掺了面粉,包饺子用的肉馅是精挑细选的五花肉与一系列菜末,加姜片蒜末以及老酒之类的调味粉增味。肉挑的是农家猪腹部的肉,无注水,还盖了千阳酒楼的猪肉章,肉质肥美,油而不腻。
  江寻亲自包饺子给家养小娇妻吃,夫妻两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不失为一段佳话。他特地让人传了出去,在冬至时季秀了次恩爱。
  我趴在灶头,眼巴巴望着锅内随着沸水翻腾的饺子,扯了扯江寻衣角,道:“夫君,这个还要煮多久?”
  “再等水沸一次便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为夫包的饺子吗?”他饶有兴致看我。
  “我只是想吃饺子,和是不是夫君亲手包的,没多大干系。”
  江寻语气不善:“哦,既然夫人不喜。那么,来人,这锅饺子拿去喂狗吧。”
  “汪!”
  “……”


第29章 
  不得不说,江寻的饺子甚得我心。我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到醋碟里,压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按下去,将酱汁吸得饱满,再嗷呜一口塞到嘴里。
  我的腮帮子鼓动,像只吃不饱的松鼠一般,连吞好几个。
  江寻已经吃饱了,不动声色看着我,最终,没忍住,对我道:“夫人,小口一点,慢慢吃。”
  “夫君的手艺好,没白嫁,没白嫁。”我说这话,中心主旨是为了讨好江寻,夸赞他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哪知,江寻这个人惯爱闹别扭,此时冷淡回答:“哦?若是手艺不好,就白嫁了?”
  “……”我哑巴了,默默吃饺子。
  他却不依不饶,凑过来,掐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看他,道:“照夫人这么说,世上比为夫手艺好的大有人在,你见一个爱一个?嗯?那鹤翔楼的厨子厨艺精湛,嫁给他岂不是更美?”
  我的求生欲极强,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输,想方设法逃生:“厨子怎么能跟夫君比?”
  江寻松开了,抖一抖长衫下摆,风轻云淡道:“你夫君比厨子强点?”
  “也不是这个意思……”江寻怎么能跟厨子比呢?
  “那夫人是几个意思,不如今日给我分说分说?”
  我掰了掰手指,羞怯道:“夫君颜色好,比鹤翔楼的厨子好看。”
  “我若是连个厨子都及不上,你岂不是要跟厨子跑了?”
  “……”他娘的,这种标准答案还错误?
  “就算夫君比厨子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我绝地反击。
  哪知,江寻横飞出一声冷笑:“你居然还想过,我会比厨子相貌差?嗯?”
  “……”算了,我认输。我不求生了,你杀了我吧。
  江寻板了半天脸,此时突然笑出声。他的笑声低迷,轻轻的,仿佛挠在人心上。
  我被他笑得脸烧,耳根也滚烫,嗡哝:“你笑什么?”
  江寻低头,宠溺道:“你这般傻,没我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跳加快,接着月色看他。江寻清俊的一张脸正对着我,距离很近,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偏生他还不自知,凑近我时,身上熏出的兰花香若隐若现,细软的长发拂过我脸侧,眼波勾人,实无君子之风。
  这是我第一次产生了“男子比女子还要美”的错觉。江寻束发时,是翩翩少年郎;一旦散了发,那黑浓的长发便会融入苍茫夜色中,似修炼千年的妖精勾人摄魂,又似修行万年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随时会幻风而去。
  “夫人?”他探手,抚上我的脸颊,道,“耳上怎烧红一片?嗯?”
  我看江寻,竟然看得失了神,实在尴尬。我咬了咬唇,道:“天,天太热。”
  “哦?是吗?”他突然将指尖触上我腰间盘扣,道:“既然热,不如脱几件衣衫,去去热。”
  他解开一枚盘扣,一丝风搂紧衣里,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捂住腰侧,结结巴巴:“不,不热了。”
  “夫人在撒谎。”
  “没,没撒谎!”
  “小骗子……”江寻又凑到我耳边,暧昧不清地唤我。
  我摸不准江寻的想法,只觉得今夜的他又温柔又陌生,总说些奇怪的话逗我,和往常不同。
  讨厌他这样吗?那倒也不讨厌。
  我只是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看他离我越来越近,除却不安,更多的是羞怯。
  明明都算“老夫老妻”了,我怎的还会羞怯呢?闹不明白,人心真复杂。
  我往后缩了缩,低着头,小媳妇似地嘀嘀咕咕:“说了没骗你就是没骗你,真没骗……”
  江寻稍微正经了一点儿,给我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问我:“夫人从前,想寻个什么样的驸马?”
  我抿了一口酒,辣辣嗓子,道:“夫君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我捧着酒杯,怀念童年,对他道:“夫君应该知道,我不算是个得宠的公主。我父皇的子嗣多,我只是芸芸众生其中一个。若不是母后偏疼我,恐怕我就是病死了、饿死了也无人知道。宫中是个吃人的地方,宫阶高的欺负宫阶低的,有母妃的龙子龙孙狗仗人势欺负无母妃的小可怜,我就是这么过来的。那时我想,日后我的驸马一定要位高权重,至少护我不被人欺。是个武将最好,迎面来三个壮汉,还能徒手撂倒几个。”
  “那为夫是文臣,你岂不是要失望?”
  我将酒一饮而尽:“后来,我发现,再有权有势又有何用?若是一个人和母后一样疼我,即使他家徒四壁,我也欢喜。我想要一个和母后一样温柔的驸马,可与我立黄昏,问我粥可温的那种人。”
  江寻看了我一眼,柔声道:“夫人且放心,我虽无一手遮天的权势,凭一己之力,护护府中妻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夫君,我信你。”我点了点头,腹诽:看来感情牌没打错,江寻这个人看起来心狠手辣,其实内心柔软,装装可怜,基本就能蒙混过关。
  不知为何,江寻突然悠悠然叹了一口气,道:“说起妻儿,为夫倒是想起,光有妻,无儿,此生不太圆满。”
  我皱眉,纠结了一会儿,发现了疑点:没有子女这种事情还需要想想才记起吗?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我也甚是痛心,夫君竟然还没生出儿女。”我拍了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一个人一旦和你倾诉他的痛苦,你要做的不是鼓励他,而是跟他讲,你也很理解他的苦楚,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苦在他身,痛在你心,如此便可积攒起固若金汤的友谊。
  当不了朋友,当夫妻也是很好的嘛。
  “这等事,由我一人出力尚且不够,还需夫人帮忙。”
  我装傻,呵呵一声笑:“还是不了吧?”
  日球,想我年华正茂,身后就得带个拖油瓶?不可,不可。
  夫妻,我跟你做;生儿育女,还是算了吧。
  “哦?夫人不肯为我开枝散叶吗?”他盯着我,语气不善,“之前是谁说的,要多多为我生养,让我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我讪讪一笑:“那时候,我想做贤良大度的正妻,为夫君广纳肤白貌美的小妾,让江府人丁兴旺。”
  这句话不知又触了江寻哪片逆鳞,他突然江寻咬牙切齿道:“你是说,你想过让我跟别的女子在一起?”
  “我……”我不想骗江寻的,我的确这样想过。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连说了三个好,接着道:“我若与其他女子耳鬓厮磨,你不醋?我若与其他女子在同一张榻上酣睡,你不醋?我若是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你不醋?阿朝,你便这般不在意我吗?”
  江寻连说了三句醋,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答他。若是我和江寻做过的事情,他再和其他女子做一遭,我估计会难受得要死。
  我也不知自己在难受些什么,想来我已经将江寻列为自己名下之物,但凡有人觊觎他,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气都顺不了。
  我小心翼翼扯了扯江寻的袖子,道:“我在意夫君,若是夫君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我就不太开心。”
  江寻的脸色好上许多,问我:“为何不开心?”
  “我善妒,然而犯了七出之条,不可取。”
  他抚了抚我的下颚,逗狗一般,温声软语哄我:“阿朝,善妒甚好,我很欢喜。我只宠你一人,也只与你生孩子,好不好?”
  我欢喜地点头,笑着说:“好。”
  刚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我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寻突然将我抱起,往榻上走去。
  我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颤声问:“夫君这么早就要睡了吗?”
  江寻似笑非笑道:“夫人觉得呢?”
  “这么早睡……不太好吧?”我总觉得大事不妙……
  “哦,是不太好。”
  “我就说嘛!”
  “所以睡之前,想做些事情。”
  “嗯?”
  “夫人不是说要为我生儿育女吗?那么,今夜便来吧。”他说得风轻云淡,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心中哀嚎:夫君,等等,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可以商量嘛?我们商量商量,总有解决办法的!莫要冲动,冲动是夜叉!不,不是有话好好在塌上说的意思!


第30章 
  江寻有着一双黑若泼墨的眼瞳; 暖黄的烛光烧入眼中; 点亮那点平静如水的眸光。
  他不说话时,一举一动透露出一派谦和清贵的气质; 待人待事温柔而殷切。是以; 在官场中左右逢源; 混得如鱼得水; 谁人不夸江寻察言观色的本事好?在某些尖酸刻薄的同僚口中; 还留下了对高官君王阿谀奉承,不以忠言规劝帝王; 甚至助纣为虐; 这才导致前朝覆灭; 无一良臣预警。不仅如此,他在新帝跟前也有些地位,两朝宠臣,这就有些微妙了,一时风光无限; 亦招来妒恨无数。
  甚至连我之前都误解江寻,以为他是天下第一奸臣; 满腹花花肠子; 只想着祸国殃民。
  可和他相处这般久; 我又觉得是我误解江寻了。殊不知忠言也可不逆耳,说得让人开心,让人认同,一针见血。
  他或许是为人臣时劝过我父皇; 可我父皇不听。不听便不听吧,他能做的都做尽了,于公如此,于私来讲,是父皇让他与生母离散,他也不该帮他,此番已仁至义尽。
  无论天下人如何骂他,如何让他背负污名,江寻都无动于衷。他无需旁人为他正名,他心中自有一方明镜,可窥清污。
  母后说过,江寻是真正有大智之臣。当时我不懂,只知他年级轻轻爬上高位,定然有手段,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想来,是我看错了,江寻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他好得不太明显。
  我回神,见江寻已经解完外衫,靠过来。
  这难道就是他说的新婚之事?我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不自在地道:“夫君,我有些怕。”
  江寻帮我宽衣解带,漫不经心道:“怕什么?”
  “我不知道。”
  “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夫人莫慌。不过是我与你亲近,平日里,你不也爱与我肌肤相亲?就那档子事,这次稍深入些,你都见过的,无甚新鲜。”
  “哦……”
  “阿朝,你怕谁都不该怕我,明白吗?”
  我一知半解点点头,他已经吻了上来。
  江寻的唇有些凉,被夜间的薄雾冷风浸透,身上还掺杂着一些草木的清苦味道,不难闻,让人心安。
  他的吻与往常不同,不像之前那般,狂风骤雨似地袭来,而是春雨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滋润身心,挤入我躯体之内,悄然钻进四肢百骸,占据心底。
  我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随时随地会沉醉在他那双温柔的眼里,就此沉沉睡去。我不安,想挣扎,潜意识害怕这种失控感。
  可江寻不肯,他闭上眼,锲而不舍地吻我。长舌轻叩牙关,趁我分心之际,长驱直入,勾勒唇廓,细细舔咬。
  我被亲得有些懵,气喘不过来,哼哼唧唧。小腹燥热,酥酥麻麻,有针在扎。
  我难受极了,避开江寻的唇。
  趁此机会,他从我的唇角一路吻下去,或深或浅的吻落到我耳垂与脖颈,饿狼扑食一般,怎样都不肯放过我。
  “疼啊……”
  他含糊不清答我:“这便疼了吗?”
  说完,单手扣住我腕骨,将我禁锢在怀中。
  此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江寻并不是温柔好欺的夫君。他软,不过是惯着我罢了。一旦硬碰硬,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意识到这一点,我更想逃了。
  江寻倒好,直接覆上来,将我困住,吻唇不够,一路火热湿润,辗转向下,探寻深处。
  “别……”
  江寻笑:“别什么?嗯?”
  他用了些蛮力,这种时候竟然不懂怜香惜玉,我更想哭了。
  “夫人乖,疼疼我,好不好?”
  “骗子!”
  “乖。”他抚我的脸颊,亲了又亲,哄了又哄。使的力气倒一点都没少,直把我弄散架了。
  不知折腾多久,完事儿,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我避子汤还没喝!我可不想过早有孕!
  江寻醒来,将我搂到怀里,哑着嗓子问:“夫人醒这么早吗?”
  “有心事,睡不着。”我颇惆怅。
  “哦?在想什么?”江寻昨夜吃饱喝足,今日心情甚好,撑头,慵懒看我。
  “昨夜这样,我怕是会有孕了。”
  江寻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当这样一回便会有孕吗?”
  我脊背发麻,心道不好,“一回还不够?!”
  “自然不够,要日日缠绵,夜夜如此,方可有孕。怎么?夫人迫不及待想为为夫孕育儿女?”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江寻这番话戳中我的七寸,足以令山河变色,日月无光。
  江寻还笑:“昨夜,夫人搂着我哭喊夫君,我以为你也得趣,原是没有吗?”
  我咬牙切齿道:“疼,痛彻心扉的疼。”
  “第一次难免如此,多几次便好了。”他风轻云淡道。
  我呼吸一窒,我是挖坑给自己跳了吗?
  一次不够吗?
  这等美事,一次便可怀念一生,何必多求呢!
  我打算曲线救国:“昨夜之事甚美,我想多回味些时日。近期,还是不了吧?”
  江寻笑,荤话脱口而出:“我这儿存粮甚多,不必夫人细细回味,'省吃俭用',想要多少次都行,为夫在塌上静候夫人。”
  “……”我想静一静,很想很想。
  江寻是如何从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化身为阴险狡诈小狼狗的?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被诓了。如今我是羊入虎穴,不能生还。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知我魅力无穷,等闲无法抗拒我。
  罢了,怪就怪我貌美吧。
  这般一想,稍微有些安慰了。
  江寻今日春风得意,出门也一改冷峻模样,唇梢含笑。
  等上官轿时,他停下步伐,回头拢了拢我大氅,道:“夫人在府中乖乖等我,有事便唤白柯。”
  我心头一颤,结结巴巴道:“夜,夜里还来啊?”
  他轻笑一声:“今夜放过你,来日方长。”
  “行吧。”
  这段要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


第31章 
  等江寻这个粘人精走后; 我终于有了点个人空间了。
  我已经把皇城书铺话本比赛的事情抛诸脑后好些天了; 最近有裁判来信表示:很期待风华绝代的江公子之大作,再不写后续; 就视作弃权处理(笑)。
  等等; 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是嘲讽的笑吗?还是鼓励的笑容?这样一来; 完全猜不透裁判的心情啊!
  我坐在桌前想了很久; 想出一个馊主意——有时候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既然我自称是江公子,也住在江府; 谎称是江寻; 应该没问题吧?对方一看尚书大人是从一品大员; 肯定屁颠屁颠跑上来,给我内定前三名。
  于是,我得想随赠物品,不能太奢华,还得表达出我的意思。想了很久; 我让白柯去寿衣店买了二百两冥币,再加上一篮鸡蛋; 送到了裁判府上。柴鸡蛋的红色纸封上戳了江府的印记; 再加上冥币; 总能表达出我的心声:不给我前三,我!权势滔天的江寻!就把你咔嚓了,逢年过节烧纸给你哦!
  等等,这完全是威胁吧?!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恐吓就恐吓吧。
  我在府中抖腿喝茶,等裁判回心转意,哪知没等到回信,白柯就心急火燎跑进来,单膝跪地,道:“夫人,大事不好。”
  我的茶碗砸地上,惊讶地问:“怎么了?”
  “裁判先生告了御状,说朝廷命官江尚书威胁书铺的裁判先生,以公谋私,蓄意杀人,请圣上公断。”
  我吓傻了:“完了,全完了。要不在夫君回府之前,我们先逃命吧?”
  白柯半天不答我,许久以后,突然将门关上,上闩,道:“再传大人口谕,今日,谁都别想出这个府门。”
  “……”没想到关键时刻,白柯背叛了我。是我赠的榻不好睡了吗?还是我的美貌蛊惑不了她了?为何白柯也倒戈,与我兵刃相见。
  我很痛心,但很快就被畏惧感给压制住。盼着江寻回府,早死早超生,又怕他回府,逮住我就揍。
  原来做错事的感觉如此煎熬,若是可以,我一定只送一篮柴鸡蛋。
  白柯看了看日头,打了个响指,道:“好了,一个时辰已过,属下再传一封大人亲笔写的信。”
  我一听,有信,悲从心中来,是不是江寻性命堪忧,让我在官兵抄家之前快跑?
  我蹲下身子,作起跑动作,打算看完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窗逃跑。
  只见得,信上写道:“夫人担惊受怕了一个时辰,想来也够了,下次再做些荒唐事,我就将你手脚都绑起来,知道没有?圣上确实有来苛责我,然而我早已派人顶罪,声称是诬陷朝廷命官,这场闹剧方才平息下来。若是我在宫中无人通信,寻不到替罪羊,此番怕是必要受罚。夫人,丢官事小,若是我出事了,你恐怕就成了寡妇。看你颜色好,勉强加个俏字吧,你可想当俏寡妇?”
  我满脑子的《隔壁书生俏寡妇》之类的香艳话本,急忙摇摇头,在心里拒绝:那还是不了,隔壁书生的脸未必有江寻好看,没必要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这厢刚打算做坚贞小寡妇,那厢江寻就回府了。
  趁白柯不注意,我依照求生本能,钻到了榻底下。
  江寻不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一找一个准,直接踢了踢床榻,喊我:“出来。”
  完了,江寻这次是真生气了,连夫人都不喊了。
  说句实话,我没有看过江寻真正生气的模样,他会不会打女人啊?
  我想到了话本里说的渣前夫,都是将妻子按在榻上打的。我现在钻了榻底,会不会暗示江寻,该在榻上教训我?
  我委屈:昨夜爽的时候喊我小甜甜,才过一天,就变成糟糠之妻下堂妇……男人,真善变。
  然而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我趴在里头,嘀咕:“夫君莫慌,我马上出来,适才在找个东西。咦,那玩意儿怎么找不着了?好生奇怪。”
  “夫人在找什么?找你的良心吗?”他冷嘲热讽道。
  我:“……”
  我干干一笑,从榻底爬了出来。
  江寻拿眼风扫我,冷笑:“夫人可知,若是我口舌笨拙,此番算是栽在宫里头了。”
  我搂住他的手臂,讨好他:“我知我夫君能力,即使遇险,也能死里逃生。”
  “你还想我遇险?嗯?”他余怒未消,勾起我下巴,气笑了,“等我遇险,你好做你的俏寡妇是吗?”
  “我没想当寡妇……”
  “那就给我听话一些,别总惹是生非。”
  我闷闷道:“许是我一直以为我夫君无所不能,哪知他也受皇权牵制、受官阶压制。是我太依赖夫君,太仰慕夫君了。我改,从现在开始,我真的改。”
  江寻呼吸一窒,皱眉,与我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吗?”
  我强忍住热泪盈眶:“夫君不信我,觉得我肺腑之言都是借口。原来我们的夫妻之情也不过如此,我为我心中所愿,小小借用了一次夫君的权势,哪知竟让夫君遭此大难,是我不好,是我高估了夫君……”
  “呵,你心中所愿?”江寻拿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戳我胸口,道,“夫人心中所愿,不就是那二百两吗?”
  “我……”我震惊地望向江寻,他居然这样想我?
  我心中所愿,岂止二百两!
  江寻挥了挥衣袖,唤人:“白柯传我令,府中银钱随夫人支配,想如何花销就如何花销。只是她若逃出府,二话不说腿打断!带回府中时,为夫亲手帮她接骨。”
  江寻此举令人发指,我张了张嘴,想骂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我的私房钱的钱,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江寻逼迫我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撞上榻,一下子跌到柔软厚实的被褥里。江寻依旧不依不饶,将我困在两臂之间,逼视我:“如此,夫人可满意?”
  我还能说什么?
  我泪流满面:“满意,我甚满意。”
  “满意就好,这是你应得的。”
  “……”这句话听起来是甜言蜜语,但我总觉得我被江寻威胁了。
  “你满意了,我倒是不满意了。”
  “啊?”
  “所以,夫人该做些什么,让为夫满意?”江寻说这话时,眼底无笑,依旧在气头上。他一贯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刻却流露了一些地痞流氓的气质,蛮不讲理。
  我闭上眼,心一横,做出英勇就义的模样,扯开自己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肚兜与雪白细腻的肩头。随后,我咬牙切齿道:“请夫君尽情享用我!”
  江寻似笑非笑,答我:“夫人,很上道儿。”
  说完,一点都不和我瞎客套,直接覆了上来,吻我的唇与耳,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狼,咬着我的肩头,惩罚性得施加力气,让我疼得嗷嗷直叫。
  江寻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想在吃饭前先翻云覆雨一番。。
  他虽不会在塌上打我,但他会在榻上让我上天不能下地无门,也是够狠。
  我被弄得神魂颠倒,满脑子想的都是:快到饭点了,日后一定不能在饭前惹江寻生气,否则会被饿上好几个时辰。要惹……也只能是饭后。


第32章 
  等我沐浴更衣; 终于到了饭点。
  饿了两个时辰的我; 此时风卷云残,将桌上所有饭菜都吃光光。
  我以手掩唇; 抬起的袖内暗香浮动; 就此矜持地打了个饱嗝。
  江寻举着筷子; 迟疑地唤人:“再上碗甜汤来。”
  我秀气地喝汤; 吃饱的人才有闲情雅致附庸风雅。
  江寻道:“夫人胃口真好。”
  “府里饭菜好吃。”我可不敢哭诉; 是他之前将我硬生生饿了两个时辰。
  “比之宫中如何?”
  我道:“宫中菜色多,左夹一箸菜; 右夹一箸菜; 等我尝个七七八八; 饭都凉了。论起来,不如夫君这儿顺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顾及礼仪; 吃相差些随意些,夫君也不会骂我。”
  “为夫只是懒得骂你; 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哦。”我如今是习惯江寻的嫌弃了; 听过便忘了。
  江寻没有食不言的腐朽习惯; 等口中的甜汤咽下了,便问我:“说起来,你的话本赛如何是好?”
  他这话正好戳中我的七寸,我已经接连几天遗忘话本大赛了; 实在是不想想起。
  我心中突然响起了一首曲,词比较白话,是这样唱的:“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涌,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我苦笑,装毫不在意,道:“啊,话本啊?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夫人不伤心吗?不想它吗?毕竟一起度过了两个月的美好日子。”
  江寻再往我心口上插刀,我真的要哭了啊。
  我讪讪一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