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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娇软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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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也是一座偏殿,想来是扶风昨夜歇息的地方,她还以为什么神秘的地方呢,晏罗暗暗腹诽。正当晏罗暗自发呆之际,忽而传来一声沉沉地轻笑声,抬眸便见扶风笑眼弯弯的模样。
面前的少女秀发如墨,小脸粉粉嫩嫩的,如水的杏眸好似含着一汪泉水似的,波光潋滟着,红唇上意外地抹了胭脂,娇艳艳的。黑眸沉了沉,扶风走到了少女跟前。
“你笑什么?”少女娇声,娇唇微微嘟着,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又乖。
“没什么,只是觉得公主今日与往常不同。”
“…哪里不同?”少女抬眸望着男子的黑眸,懵懵懂懂的模样。
“格外的…”扶风顿了顿,狭长的黑眸弯成了一道月牙,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嗯?”少女娇声,水眸半睁。
“胖了些许。”薄唇轻扬,嗓音清沉悦耳,只是这说出的话却是不那么悦耳了。
“…你。”晏罗气急,娇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搭理扶风。扶风失笑,轻轻揪了揪少女编在两侧的小辫子。
“你又干嘛?”少女娇呼,娇软的嗓音,没有一点气势。
“公主胖了也格外的好看。”揶揄的声音。
晏罗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扶风给气死。每次都是这幅云淡风轻,笑眼弯弯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总是气她。
“你才胖!”少女气鼓鼓地叉腰,像只炸毛的花栗鼠。
扶风笑着,黑眸清澈又温柔,不言不语的样子清隽又疏离。晏罗不喜欢扶风这幅疏离的模样,其实比起扶风的沉默有礼,晏罗还是更喜欢扶风笑眼弯弯欺负她的模样……想到这里,少女又红了脸。
扶风沉声笑了笑,安抚性地捏了捏少女软乎乎的白嫩小脸,墨色的眼底暗沉沉的,似有化不开的宠溺。
“公主随微臣去大会吧,不然就要迟了。”
晏罗娇娇地点了点头,想到一会儿又要见到那个可怕的阿图丹,白嫩的小手怯怯地抓住了男子墨色的衣袖,娇娇软软的,可怜又可爱。扶风忍住了笑意,薄唇轻抿,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少女的小手。
“怕就握着。”扶风垂眸,语气轻缓又温柔。
小手被紧紧裹在了男子的大手中,一阵暖意,少女悄悄红了脸,心中娇羞又欢喜。
扶风收拢长指,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软软嫩嫩,娇娇怯怯。胸腔一阵激荡,仿佛心中一直存在的空缺被填满,暖暖的热意,黑眸渐暖,扶风薄唇轻扬。
多久了,再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烟花盛会在王城中心举行,是东州一年一度的风俗。烟花绚烂,更是寄托了东州百姓的祈愿。今日,人们可以尽情地载歌载舞,宰杀牛羊,欢度佳节。
阿图丹对此节日一向重视,再者东州民风淳朴,王与民同乐,早已少见多怪。等到晏罗与扶风到达时,街市上早已挤满了人群。阿图丹站在高塔上,身旁簇拥着王室族亲。望着城楼下的百姓,心中不由得有着些许得意。他桑各虽是西境的强国,可内里早已分崩离析,哪里比得上他东州的歌舞升平,百姓和乐。思及此处,阿图丹俯首睨了一眼不远处的扶风,眼中闪过一丝讳莫。
桑各的天迟早要翻,将来到底是谁做主称王,还是个莫大的变数。
“扶风叶护,我们东州的烟花盛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等会儿,你可要仔细瞧瞧,绝对不会让你白来一趟的。”阿图丹朗声笑道。
“东州王说笑了,久闻东州的烟花盛会之壮丽,今日一观,自然是扶风的荣幸。”扶风笑意清浅,握住少女的手紧了紧。周围人群拥挤,大漠人又不像中原人那样讲究礼数,分席而坐,人群淹没中,阿图丹自然也是看不到两人交握的手。
晏罗轻咬下唇,抬眸看着扶风清隽的侧脸。彼时的扶风又不像寻常那般,面色清冷,黑眸里夹杂冷色,挺直的鼻梁显得有几分孤傲。若不是握住自己的手还是温暖如常,她都要怀疑自己身旁站的是旁人了。察觉到一旁少女的目光,扶风面色缓了缓,墨色的眼底浮现一起笑意。
“公主一直盯着微臣作甚?难道是微臣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成?”
少女闻言羞煞,双颊绯红,娇声嗫嚅。
“谁看你了!”
“不是在看微臣,难道是在看…东州王?”扶风薄唇轻扬,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你…”晏罗气急,小手狠狠捏了男子的腰间一把。
“嘶…”扶风倒抽了一口气,这小家伙,还真下得去手。
“公主可真狠心,微臣还受着伤呢。”嗓音沉沉,听着还有几分委屈。可晏罗却没忽略扶风眼底的揶揄。
“你怎么不伤着嘴,就知道欺负我!”少女娇滴滴的,眼眶都有些泛红,杏眸湿漉漉的,瞧上去倒有些可怜兮兮。看到少女委屈的小模样,扶风顿时有些心软,握住少女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捏了捏少女的粉颊。
“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是微臣失言,嗯?”扶风的嗓音低沉,此时更是温柔的醉人
第19章 烟花之吻
如火的烟花绚烂,大朵大朵地在墨蓝色的天空绽放。夜幕时分,月光透着皎洁的白。人群嘈杂纷扰,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围着火堆跳舞,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晏罗欢喜地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如水的杏眸亮晶晶的,眼底一片惊艳。
“真的好美啊。”少女娇声赞叹。就算是在大楚,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烟花盛会,五光十色,既夺目又绚丽。
扶风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女,眸色温柔。
“跟我过来。”扶风握紧少女的手,从人群中穿流而过,少女一声娇呼,入眼便是男子随风飞扬的墨色衣角。
少女娇喘吁吁,双腿有些发软。
“你跑慢一些,我…我跟不上了……”晏罗娇声嗫嚅,双颊也因呼吸急促染上了两朵绯云。
扶风闻言眼睫弯弯,眸色漆黑,绚丽的烟花映在墨色的眼底,温柔得醉人。伸手搂住了少女细软的腰’肢,纵身一跃,落到了一处房顶上。晏罗只觉身子一轻,再回神,已是一片高处。
扶风放开了少女,修长的指尖理了理少女被风吹乱的秀发。站在高处,烟花盛景看得就更清晰些了。如火烈焰,星光点点,在天空肆意盛开,如炙热岩浆,热烈奔放。令人心神向往,如痴如醉。烟花映衬着少女秀美的面庞,清澈的水眸点点希冀。
扶风半倚着坐下,解下了别在腰间的酒袋,浅浅喝了一口。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一弯勾月,清隽的侧影显得有些落寞。
晏罗见状,小心翼翼地在扶风身旁坐下。
“你怎么了?”少女娇娇怯怯的,神色有些关心。
“没事,微臣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扶风黑眸微敛,握住酒袋的手渐渐收紧,骨节分明的手背此时有些失力得泛白。
忽而手背一暖,少女白嫩的小手抚上了扶风的手背。
“能和我说说吗?”杏眸柔色许许,月光下的少女温软又可爱。
“我阿娘说过,开心的事情和别人说,一个人的欢喜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欢喜,不开心的事情和别人说,一个人的悲伤就会有两个人来分担,那么最开始悲伤的那个人就不会再那么悲伤了。”少女嗓音娇软,水眸湿软,宛若稚子,说出的话天真又懵懂。
“公主想帮微臣分担?”扶风眸色暗沉,眼底晦涩不明。
“不可以吗?”
“公主应该很思念的你的阿娘吧。”扶风偏过头,轻叹了一句。
“当然了啊,我阿娘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真好。”男子的嗓音低沉,晏罗没有听清。
“什么?”
扶风并未回答,抬眸又喝了一口酒。
“微臣给公主讲个故事吧。”
寒风阵阵,少女抱膝而坐,深夜凉意肆起,头顶的烟花依旧绚烂,男子眸色清凉,眼底有些寂寥。
“二十多年前,一个中原茶商来西境贩茶,途经桑各时,遇到了沙尘,一车的茶叶都毁了。茶商一家不得不被迫在桑各暂时停脚。”扶风嗓音低沉,带着丝莫名的情绪。晏罗静静听着,并未出声打断。
“茶商的女儿年方十六,自是秀美风雅,承蒙父教,也是经营茶叶生意的一把好手。而正是这次的停脚,父女二人偶闻桑各茶叶奇缺,当下便决定在桑各做起茶叶生意。”
“桑各民风开放,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禁忌。如今有貌美的中原女子在此做生意,慕名而来的爱慕者数不胜数,最后,在茶商的同意下,茶商女儿与一名桑各猎人结为连理。”
“那他们后来一定很幸福吧?”少女抬眸望着扶风,娇声问道。
扶风轻笑,眼底有些苦涩。
“新婚不足月余,猎人便去充军了。那一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王城遍地尸野,猎人也战死在了沙场上。”
“什么?!”少女惊诧,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红。
“怎么会这样……”少女低声呢喃,语气落寞。
“猎人立下战功,单于决定对其家人进行封赏,召见了其家人后,单于见到了茶商女儿。”说到此处,扶风顿了顿,嗓音有些干涩。
“单于一向贪图美色,见到茶商女儿生得貌美后,便起了淫心。茶商女儿自是不从,单于便以茶商的性命来要挟,最后逼得茶商女儿入了后宫。”
晏罗此时沉默了,看了看扶风清冷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茶商女儿入宫颇受宠爱,一年后便诞下了一名男婴。茶商女儿对单于的恨只增不减,连带着恨起了那个孩子。若不是顾念到茶商,她早就三尺白绫了解自身了。”
“可悲的是,没等到她自缢的那一天,已经有人想取她性命了。单于的宠姬犯了心痛病,必须食下至阴命格的人的心脏才能治好,而茶商女儿便是那个至阴命格的人。”
少女惊呼,神色有些惊骇。
“王上不是喜欢茶商女儿吗,怎么会…怎么会……”如此残忍。
“君王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烟云,风一吹,便散得一干二净。”扶风冷声,眸色冰凉。
“茶商女儿死了,献出了她的心脏,还被称为桑各王宫的不详之人。”
“那…那个男孩呢?”
“所有都对他避之不及,他卑贱地长大,苟且地活着。”嗓音淡漠,仿佛在说着的是别人的故事。
“茶商女儿是莫氏?”少女娇声问着,如水的眸子滑过一丝心疼。
扶风没有说话,眼神淡漠得可怕。晏罗心头微颤,心中浮现了一丝莫名的心疼,看向扶风的水眸中也带着些许未察的怜悯。扶风瞥见少女的目光,心沉了沉。
他是卑贱,可他从不需要同情。
“微臣从不需要怜悯,公主也不必太过惊讶。”扶风嗓音低沉,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疏离,眸色冰寒。
“我…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少女娇声嗫嚅,见扶风面色还是有些清冷疏离。白玉般的玉指绞了绞,贝齿轻咬下唇,杏眸半抬,雾蒙蒙的,想了想,少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白嫩的小手忽地抓紧了男子胸前的衣襟,轻柔的吻落在了扶风嘴角的梨涡上,浅浅的,还带着少女的香甜。
时间静止。
扶风愣住了,眼底一片惊愕,好看的眼睫颤了颤,黑眸暗沉,灼灼地望向面前的少女。
“我没有可怜你…”少女贝齿轻咬红唇,杏眸湿漉漉的,白嫩的小脸羞红,垂眸不敢与扶风直视。
半晌不言,除却空中大片的烟花声,耳边似乎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修长的手指微屈,抬起了少女小巧的下巴,墨色的眼底欲欲沉沉,薄唇轻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勾人的欲色。少女眼睫颤了颤,抬眸看向了男子的黑眸,软软地应了一声。
刹那间,烈火,一触即燃。
扶风紧紧箍住了少女细软的腰肢,薄唇轻覆上了少女娇艳的红唇。长睫微垂,触到了少女柔嫩的粉颊,燎燎沉沉,带着丝撩人的火,少女轻颤,嘤咛了一声。晏罗紧紧拽着扶风胸前的衣襟,有些喘不过气来,杏眸半阖,醉眼迷离的。
绚烂的烟花在二人头顶上的高空绽放,盛景之下,更是昳丽。
良久,扶风终于放开了晏罗。少女娇喘吁吁,面色皆是醉人的酡红,红唇艳艳夺目,水眸半软。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红,狭长的黑眸半敛,带着丝丝餍足。扶风捏了捏少女肉嘟嘟的小脸,笑声低沉醉人。
少女还拽着扶风胸前的衣襟,这会儿终于缓了过来,娇唇还有些微微红肿,杏眸湿漉漉的,整个人都像化成了一滩水似的,晕晕沉沉的。
长指勾起了一缕秀发,薄唇轻启。
“公主可是喜欢微臣?”黑眸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嗓音低沉。
“…什么?”晏罗一时有些惊慌,心扑通扑通狂跳。欢喜与慌张并存,她看着男子的黑眸,期望着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扶风神色微闪,黑眸闪过一丝晦涩。
“对不起。”扶风轻声。
欢喜成了惊愕,红唇轻颤,少女忽然有些害怕。
“你说什么?”
“公主一时情难自禁,微臣还当了真,还请公主见谅。”扶风偏过头,不愿去看少女如水的杏眸。
她太小,还不懂人性到底有多可怕。起初,扶风只是抱着目的接近晏罗,可今日的晏罗让他心慌,她太单纯,眼底的情意根本藏不住。多少年了,他如履薄冰,满心的算计,如今却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不能继续下去了,他必须要收手,不然……
身后突然传来少女的抽泣声,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了扶风的心上。心头一颤,扶风转头,入眼便是少女泪眼朦胧的模样。
心微微抽痛。
晏罗哭了,哭得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又一颗,落在了罗裙上,水渍散开……伸手抹去了少女眼角的泪珠,黑眸佯装的冰冷终于在此刻卸下,扶风将少女揽到了自己怀中。
少女搂着扶风的脖子,埋首哭着,泪水打湿了扶风的肩膀,墨色的眼底被心疼占满。
“对不起。”扶风轻声。
第20章 心迹
烟花盛会后,扶风晏罗一行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桑各。彼时的桑各早已暗潮汹涌,蒙勒归时的那一番话在赤努邪心里早已生根发芽,再加上灵姬阏氏的一席鼓吹,赤努邪已对扶风生了戒备。
“扶风见过王上。“扶风右手放在胸前,俯首行了一礼。初归的青年,身上还夹杂着冷夜里的寒凉。
赤努邪定定地望着,有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青年太过陌生。
“免礼。”
“此行东州,你做得甚好,你想要何赏赐?”
“为王上效力是扶风的本分。”扶风垂眸。
“呵,好一个本分,不过本王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你此次有功,该有的赏赐本王绝不会少。”赤努邪冷笑,挑眉看着扶风。
“扶风谢过王上。”
“不过,本王却有一事不解,还得向叶护讨教一番。”赤努邪走近扶风,虎目直直盯着青年的黑眸,似乎要探出些什么。令他失望的是,青年墨色的眼底漆黑沉寂,异常的平静。
“王上请讲。”扶风抬眸看向赤努邪,面无波澜。
“阿图丹只要了块西南封地,便放了蒙勒,未免也太让人疑心,扶风你说呢?”赤努邪眼神讳莫,带着审讯意味。
“王上圣威,阿图丹自是不敢轻举妄动。”扶风嗓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他若是真心惧我,就不会生俘蒙勒,只怕这次背后,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赤努邪冷笑。
扶风闻言,眸色微敛,单膝跪了下来。
“扶风不敢,还请王上明察。”嗓音沉沉。赤努邪见状,浊目中浮现一丝得意,俯身扶起了扶风。
“本王自是相信叶护,可其他人倒是颇有微词,都说那西南封地乃不毛之地,阿图丹此次强要,必有不可见人的目的啊。”
手背上青筋绷起,面上依旧是不见波澜,抬眸,眸色清冷。
“扶风愿革去一切职务,以消众人之疑。”嗓音淡漠,不见温度。
赤努邪拍了拍扶风的肩膀,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还是你聪明啊。”
自那日夜谈,扶风被革除了一切职务,软禁在了偏殿里,蒙勒知晓后,自是心满意足,神清气爽了几分,被俘的屈辱晦气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翌日。
扶风半倚着窗台喝酒,神色有些淡漠。
“叶护,你吩咐的事情已安排好,乌苏阏氏让你放心。”赫衍进了偏殿便看到扶风
“临安公主那里如何?”扶风垂眸,嗓音清沉。
“自那日回了桑各,公主便一直待在殿里,几日都未曾出来过。”赫衍回答。扶风闻言面色微变,眸色稍敛。
“你先下去吧。”
“叶护,大任在前……”你万不可为了不必要的人浪费时间。赫衍欲言又止,面色沉重。
“我知道。”
“你下去吧。”
“叶护…”赫衍还想说些什么。
“下去。”扶风沉声。
“…是。”扶风退下,临走前还看了扶风一眼。扶风望着窗外,眼底一片寒凉,握住酒袋的手渐渐收紧,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桑各花摇曳,抵不过凉风万千,空气沉寂得可怕。
今日是乞颂殿下的满月宴,宫里好不热闹。西塔宫的人手不够,各宫的婢子们都被叫去充了人数。晏百聊无赖地坐在了软塌上,神色恹恹的。
今日又下雪了,窗外的雪一片片的,半空中旋转漂泊,最后落在了窗台上,半晌便成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风飒飒,吹得窗纸瑟瑟作响,晏罗望着一雪白,若有所思。阿弥见状,微微皱眉,上前关了窗户。
“阿弥?”少女娇声,神色还有发懵。
阿弥做了个天冷的手势,摸了摸少女冰凉的手背,摇了摇头,秀美的面上皆是担忧之色。
“阿弥,我不冷。”晏罗柔声说道,拿过一旁的绒毛大氅给阿弥披上了。阿弥推辞,想要脱下,却不料被少女抱住了胳膊。
“阿弥,你手这么凉,不要冻着啦~”少女拖着软软的尾音,清澈的水眸弯成了两道月牙儿,笑容甜得醉人,阿弥无奈地披上了大氅,给晏罗生了个暖手炉。少女捧着小暖炉,一脸的娇意。
白嫩的小脸熏得绯红,杏眸清水蒙蒙的。几日里来的气闷此时终于稍稍缓了些,晏罗拉着阿弥一同坐下,捂热的小手替阿弥暖了暖。
“阿弥,今日宫里是不是很热闹啊?”少女玉手托着粉腮,娇声问着。
阿弥点点头,摸了摸少女的乌黑柔软的秀发,似是安慰。
“…我可不羡慕,我最喜欢清闲了。”白嫩的玉指揪了揪衣角,少女娇声嗫嚅道。阿弥闻言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晏罗瞬间就被吸去了目光,杏眸亮晶晶的。
少女细细嗅了一下,顿时眉眼弯弯。
“是桂花糕!”少女娇呼,白嫩的小脸尽是欢喜。
阿弥点点头,打开了油纸包,放在了晏罗的面前。少女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块,喂到了阿弥嘴边。
“阿弥,你也吃。”
阿弥刚想摇头,忽见少女眸色水盈,心头一软,贝齿就轻咬了一口,笑着点点头。晏罗见状展颜,眼眸弯弯,可怜又可爱。红唇轻启,小口小口地尝着桂花糕。
桂花糕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阿娘在的时候就常常做给她吃,一晃这么多年了,她竟在异域吃到了这熟悉的味道,想到这里,晏罗心头泛酸,眼眶又开始发涩。可这都入冬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桂花做桂花糕。
阿弥见晏罗眼眶泛红,心里也开始难过起来。这桂花糕还是扶风叶护派赫衍送过来的,如今这偌大的宫里,恐怕也就扶风叶护还记得公主了。
晏罗吃了几口,便将剩下的继续用油纸包了起来。
“阿弥,这桂花糕是谁送来的?”少女盯着阿弥,心里头隐约知道了答案。阿弥垂眸没有回答。
“是扶风叶护吗?”晏罗继续问,杏眸湿漉漉的,有点委屈。
阿弥点了点头。
顿时眼眶一阵热意,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少女娇声哽咽。
她就知道是他…这几日虽没去见他,但晏罗也听说了一些事情,扶风被革除职务,甚至被软禁在了偏殿,起初还有些为那天烟花盛会的事气着,现下早就化作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阿弥,我要去见他。”晏罗水眸半湿,眼角还泛着红。
阿弥惊慌地摇头,站起身拉住了少女的衣袖。
“阿弥,我必须去见他。”晏罗哽着嗓子,语气有些坚决。阿弥知晓自己劝不住,默默地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少女肩上。
冒着风雪,晏罗撑着伞来到了偏殿。门外也无随侍守着,贝齿轻咬红唇,晏罗伸手轻叩殿门。
“何人?”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是我…”少女娇声嗫嚅。
迎面一阵凉风,扶风打开了门。只见少女站在门外,杏眸雾蒙蒙,小巧的鼻尖被风吹得红通通的,白瓷般的小脸缩在氅衣的帽檐里,整个人娇娇怯怯的,瞧上去可怜又可爱。
看到男子清隽的身影,几日里的委屈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晏罗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扶风…”少女娇声哽咽,扔掉了手中的油纸伞,扑向了扶风的怀里。
一团娇软入怀,还带着微寒的凉气,扶风心头微颤。怀里的娇人儿哭得委屈,小小的肩头还微微颤着,扶风揽住少女,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轻轻捧起少女的小脸,望着少女泪眼朦胧的模样,轻声叹息。
“公主怎么又哭了?”修长的手指抹去了少女眼角挂着的泪珠。在遇到她之前,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爱哭的人,偏偏每次还哭得他心疼。
听到男子清沉温柔的嗓音,晏罗哭得更凶了。少女揪着扶风胸前的衣襟,娇软的嗓音此时还带着些许哭腔。
“…我就哭…”
听到怀里的娇人儿委屈地撒娇,沉寂的黑眸终于闪过一丝笑意,修长的指节微屈,轻轻捏住了少女白嫩的下巴,温柔地抹去了少女粉颊上斑驳的泪痕。
“嗯?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就要哭坏了。”扶风低声哄着,一向清冷的嗓音此时柔和宠溺的简直要化开水来。
黑眸沉沉,带着丝醉人的温柔,晏罗娇气地哽了哽,杏眸止住了泪。小脑袋埋在了扶风的怀里,白嫩的小手还紧紧拽着扶风胸前的衣襟,刚哭过的嗓音娇娇的还带着些许软软的鼻音。
“我知道我很没用…也很笨…什么都不会…”少女微微抬眸,眸色湿软,眼角还泛着红,可怜兮兮的。
扶风理了理少女额角的碎发,嗓音沉沉。
“公主很好。”
“那你为什么…”少女抽噎,眼眶又开始泛红。一想到那夜扶风眼里的疏离,少女的眼睫颤了颤,抬眸对上男子的沉沉黑眸,贝齿轻咬红唇。
“虽然我什么都不懂,遇到事情只会哭,也不能帮到你,但我…但我…就是喜欢你呀。”少女娇声哽咽,垂眸看着自己的绣鞋,秀气的眼睫上还沾着颗晶莹的泪珠。
“我都可以去学,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去学……你不要嫌弃我……”少女娇娇怯怯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绣鞋上,晕染成了水渍。
心微微抽痛,揽住少女的手渐渐收紧。
第21章 暗潮
少女伏在扶风的肩头,低声抽泣着,细细软软的嗓音闷闷的。扶风手微微一顿,刚想抬起摸摸少女柔软的秀发的手,此时僵在了半空,黑眸沉沉,墨色的眼底隐隐有些挣扎之色。
手垂落,扶风偏过了头,清隽的侧脸显得有些疏离,喉咙有些干涩。
“公主乏了,微臣送公主回殿休息。”嗓音清沉,听不出情绪。扶风推开少女,俯身捡起了丢在一旁的油纸伞。
雪,寂静地下,如同面前人的清冷。空气沉寂的可怕,依稀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晏罗面色煞白,错愕地站在了一旁,杏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红唇微颤,眼泪从眼角滑落,扶风别过了头。
少女垂眸,吸了吸鼻子,抿唇,再抬眸便是微微一笑。
“不劳烦叶护了,我自己回去。”少女轻声,眼眶泛红,伸手拿过扶风握在手中的伞。
扶风眸色微敛,薄唇轻抿,放开了手中的油纸伞。晏罗撑着伞,款款走进了纷扬的大雪中,刚走几步,少女突然停了下来,侧身说道,扶风见状微微一顿。
“叶护送来的桂花糕甚好,想必费了不少心,只是晏罗凭白受惠,实在于礼不合,叶护以后也不必再费此心思,免得无故遭人口舌。”晏罗背朝着扶风,风雪中的背影挺得笔直,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过,一度咸涩。
扶风望着少女纤细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泛起了苦涩。
少女撑着伞走过风雪,一路款款,再没回过头。
今日本该是王宫里大喜之日,可现下却闹出了一桩不光彩的事。
大殿沉寂,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赤努邪坐在王座上,面色黑沉,那双浊目简直都要喷出火来。大阏氏坐在一旁,面色平静,倒是一番娴雅之态。灵姬坐在下坐,一幅无关模样,玉手还不时逗弄着乳母怀里抱着的乞颂。
大殿下跪着一位宫妃,跪趴在前,面色苍白,双肩还不停地瑟瑟发抖。乌苏雅站在一旁,双手环臂,美目轻蔑,红唇微微上扬。
“王上,经巫医查证,妮莎阏氏已有三个月的身孕。”闻言,众人皆是一震,赤努邪咬牙,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灵姬一吓,美目一挑,眼神示意乳母将乞颂抱下去。
“毕竟是妾身宫里的人,妾身也不想冤枉了你,妮莎阏氏你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王上的?”乌苏雅俯身,白皙的玉手捏住了妮莎细嫩的下巴,风目微眯,透着丝丝胁迫。
妮莎牙齿打着颤,秀美的小脸煞白一片,眼中皆是惊惧。
“妾身有罪!妾身有罪!”妮莎跪趴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很快白嫩的额上便是一片血迹。
“贱人!!”赤努邪怒吼,想奔下王座,却被大阏氏伸手拦住了。
“王上,先让这贱婢把事情交代清楚,您再做处罚也不迟。”大阏氏挑着娥眉,看向乌苏雅的眼神带着丝丝深意,乌苏雅回眸,红唇微微一笑。
赤努邪顿了顿,气得重重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坐回了王座。
“贱人,快给本王把事情交代清楚!!”赤努邪指着跪在下殿的妮莎,怒目圆睁。妮莎打了个冷颤,又开始哆哆嗦嗦起来。
“快说呀,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灵姬美目上挑,红唇刻薄,面上闪过一丝毒辣。
妮莎拼命地磕头,涕泗横流,面色惨白,一向柔媚的水目此时更是蓄满了泪水,看向灵姬的眼底皆是惊惧。
“妾身有罪!妾身有罪!”大殿下的女人颤着身子,磕得头破血流。
“啪!!”赤努邪挥开了案几上的东西,已是勃然大怒!
“本王问你,到底是谁?!!!”
妮莎拼命地摇头,素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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