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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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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计策啊。”
裴尚书早就看海棠不爽了,今日又是在自己女儿的大喜之日上来闹事,他哪里还会再忍,对儿子使了个眼神,后者马上明白了。
裴远上前道:“姓海的,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喜之日,识相的就滚远点,否则就算盛睿泽来了,我们裴府也不会卖这个面子。”
新娘子竟然是裴秀?这还真是出于海棠的预料,但她思路也很快就转过来了,裴秀的父亲是尚书,掌管六部,攀了这门亲事,他以后的官路可谓是一片光明了。
海棠根本就不理会裴远,她只盯着席靖,“席靖,我问你,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毫无犹豫的伸出援手帮助你?是谁一路和你相扶相持走到现在?又是谁无怨无悔的跟着一无所有的你,甚至不惜和父亲闹翻?你的良心这是被狗吃了,竟做得出这样的事!”
席靖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再看看岳父大人的脸,也是被气得不轻,他鬼使神差的觉得,这是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当下马上说道:“林家对我那般的施舍,你觉得席某愿意接受?况且是她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我可从未说过什么。”
海棠气得直哆嗦,看到席靖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她恨不得上去剖开他的心,看看到底黑成什么程度。
看到有人上前来想抓海棠,曾衍逸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海棠面前,双手负在身后,道:“本将军在此,我倒是想看看,谁那么不要脸,敢欺负一个姑娘家。”
段晋辰皱眉,怎么像只母鸡护鸡崽一样?会不会太过热情了?但他也没细想,也站到了曾衍逸身边,漫不经心道:“我也很想知道,谁那么不要了,敢欺负一个姑娘家。”
裴尚书和裴远气得牙疼,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多人帮着?帮她的人一个个官职都不低,曾衍逸的官职虽然还没有裴尚书高,可人家手握军权,哪里是他这样的文官可以比的?再者说了,武官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打了再说,又不是什么大罪,皇上最多责罚几句也就算了,他这老骨头哪里还禁得起打?
海棠道:“席靖,任你口若莲花,那元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你就是这样对孩子的娘的?”
听到这,新娘子忽然掀开了红盖头,问道:“孩子?什么孩子?”
她身边的嬷嬷连忙将红盖头给她盖回去:“小姐,这红盖头可不是随便掀的,要煞了福气啊。”
裴秀才不管,反正她本来也是被迫嫁给席靖的,她猛然回头看着海棠,问道:“你刚说孩子?谁的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她这才刚拜堂呢,那贱妾原是有了身孕?没有嫡子就先有了庶子,这让她以后如何立威?让她的颜面如何立存?
原来她倒是被蒙在了鼓里,可这也是拆散别人的姻缘,她冷声道:“裴小姐,哦,不,现在该称呼你声状元夫人,元瑶和这白眼狼早就有了婚约,你却依然嫁给了他做这正妻位置,我倒是想问问,难不成抢来的东西就格外好些?”
裴秀横眉竖眼:“你当初不也是从我手里抢走了乘风哥哥吗?那你认为抢来的东西好吗?”
好一个指鹿为马,颠倒是非,这下就是段晋辰都听不下去了,鄙视道:“状元夫人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里上京来的世家和女眷也不少,哪个不知道你和乘风确实是有过婚约,但在乘风家里获罪被发配去边关时,你们裴府就已经和人家取消婚约了,恨不得撇清关系,当别人都是猴子呢?”
裴秀气得身子都在颤抖,这个贱人何德何能,有这么多人帮她?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让人家看看她有多无耻,有多肮脏!
席靖看到身边的人气成这样,有心想在她面前表现下,也想拉近自己和裴家的关系,让老丈人放心的提携自己,他当下道:“我的孩子?她不知廉耻的勾搭我时,她都不是处子之身了,这让我怎么相信这孩子是我的?”
“你……”海棠根本没想到席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这一刻她却是无比的庆幸,还要林元瑶还没嫁给他,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可么想到更厚颜无耻的还在后面,席靖道:“正因为她自小和我一起长大,又爱慕着我。刚这位姑娘有一句话说多了,那就是席某能有今天确实离不开她的帮助,所以,我才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只当做是我的,我纳她为妾,养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自问对她已是能做到最大的包容了。”
正文 【267】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人就是这样,一旦迈出了那一步,那走一百步,和就这样走下去,有什么区别呢?席靖早就不是当年的席靖了,在栗广平和柳丞相的“悉心栽培”下,对权势的渴望,让他的内心已经渐渐扭曲了,那些真情,那些爱意,又怎么能比得过官职和权利呢?
海棠简直是要被这人给气得吐血,和这畜生多说一个字都是污了自己的身份,她道:“状元郎,我祝你能一直往高处爬,可别到时候摔下来成了团肉酱。”
真是太过分了!
裴秀心想,这海棠抢走了乘风哥哥也就算了,现如今还这样席靖,他再不好如今也是自己的丈夫,辱骂他不就是打她的脸吗?可这么宾客在,又不好对她做什么,她刚刚被段晋辰那番气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海棠转身要走,却听得席靖喝道:“慢着。”
海棠也不转身,只问道:“不知状元郎还有什么无耻的话要说?”
“你刚所我用计将元瑶迷晕,然后欺骗她的感情,骗她要成亲?”席靖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的算计之光,他注意到裴秀的目光,对她笑了笑,低声道,“我知你厌恶她,如今你既是我妻子,我总要与你一条船的。放心,我会帮你的。”
裴秀要说喜欢席靖,那是不可能的,她心里一直对盛睿泽念念不忘,但看到自己夫君对自己上心,公然维护,心里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面上的愠色也淡了下。
席靖道:“海棠,你口口声声说我迷晕了元瑶,可有证据?”
“有人证。”段蝶诗正在那守着林元瑶呢,还有她的两个护卫,再不济,那喜娘也是个人证。
“那若是我不曾迷晕呢?”
海棠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那喜娘还这样拦着,我让阿诗在那守着的。”可她看到席靖脸上那神情时,又觉得他这样问,这其中只怕是猫腻,心里隐有不安。
只听的席靖道:“如今元瑶在我府上,她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等着,又如何被我迷晕呢?”
海棠被震住到了,但马上反应过来了:“你找人把她劫走了?有没有伤害阿诗?”
段晋辰一听自己妹妹也在里面,皱眉道:“席靖,若是让我发现你伤害了我妹妹,我绝不会放过你。”
席靖放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捏紧,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可惜自己权势还不够大,要不然段晋辰敢这么自己说话?但他也不是当年那喜怒于色什么都不懂的人了,当下笑道:“小国公放心,别说是席某没做这是,若真是做了如海棠口中说的什么迷晕元瑶,也势必不会伤害段小姐的。”
这时有人扶着林元瑶从后院走了出来,她出门时穿的那件大红色喜服已经换了下来,成了件浅色的玫色嫁服,面色似有些发白,身边的阿香搀扶着她。
海棠看到林元瑶的时候是惊讶的,但她马上就想到,肯定是自己走了之后,席靖得了消息找人把她给带走的。
席靖道:“海棠,我倒是想问问你,跑来我喜宴上闹这么一出,是想让我难堪,替你弟弟出气吗?我都说了,当初你弟弟涉及先太子谋反一事,当真是和我无关。”
看到林元瑶出来,宾客们也都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是在指责海棠无事生非。
海棠快步走到林元瑶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尖发凉,她皱眉道:“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怎么到这了?”
让海棠很是意外的是,林元瑶抽出了被她抓着的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来喝喜酒的吗?若是来喝喜酒我让老爷给你安排位置,若不是,就还请回吧。”
段晋辰和曾衍逸同时皱眉,也同时开口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海棠没说话,只那样看着林元瑶,然后道:“你看到他娶了别人做妻子吗?他说只是纳你为妾。”
林元瑶点头:“我知道,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宾客们对海棠的指责声音也越大了,一些和裴秀交好的女眷,更是说话都比刚刚难听起来了,说什么为了出风头啊,为了报复啊,等等。
那些话以前听得也不少,海棠也没去在意,她只盯着林元瑶:“阿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元瑶看了海棠一眼,轻轻别过头,海棠眼里明明白白的关切和担忧让她不敢面对,她将自己视为好友,如今还来为自己撑腰,可她却不得不做出伤害她的事,她淡淡道:“海棠,你回去吧。”她衣袖下的手,几乎已经将掌心掐出血来了。
“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海棠越过人群,看着席靖,她的表情冷淡到了极点,语气里带着不屑和警告:“姓席的,你如果不好好待她,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看到裴秀嗤之以鼻的表情,她又道:“席夫人,看好了你要嫁的这个男人,他可以为了名利权势,抛弃青梅竹马的恋人,以后也可以糟践你。你以为自己能一世高枕无忧?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且等着。”
今天太子妃柳如烟也来了,柳丞相是主婚人,今日这个李代桃僵的计策是她想出来,让裴秀嫁给席靖也是她想出来的,她知道林元瑶和海棠交好,自己好友过的不好,甚至是到了凄惨的地步,海棠能袖手旁观?
她如今是太子妃的身份,不好和海棠这等民妇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因而她找了最合适的人,来对付海棠,裴秀对她的恨意,只会比自己多,而且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当枪使最合适了。她冷眼看着海棠和裴秀之间因为今天这出戏而加深仇恨。
裴尚书对着自己府上的护卫微微点了点头,那护卫手一样,似乎有什么从衣袖里直直朝着海棠飞去,可还没到海棠身边,就被更强劲的风给挡了回来,再刺向了那护卫的肩膀,他闷哼出声。
正文 【268】威胁
曾衍逸冷着脸道:“却不知是哪个狗东西,竟敢暗箭伤人。若不是本将军在这,只怕我师母都要被伤了。还好是我在这,只会对那狗东西回礼,但若是我师父在这,我可就不敢保证,伤的是几个人了。”
有些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哦,面前这个妇人,好像说是要和那位指挥使大人成亲的那个。
段晋辰在一旁表情惊讶道:“你是说指挥使盛大人吗?这人最是护短了,听说上次有个痞子的手才碰了碰海棠的衣服,碰过的那两根手指就硬生生被砍断了。”
曾衍逸也很是配合的说:“这算什么?当初那个被裴小姐请来,想演一出海棠被山贼给欺负的戏码,被我师傅发现了,你知道那山贼怎么死的吗?头上硬生生被凿开一个洞,把水银灌下去,死的时候那马贼脸上的表情可生动了,就和活着时一样的,然后再一刀砍下。哦对了,这人头还当做寿礼,送到裴府,难不成裴尚书老年痴呆给忘了吗?”
两人这样说是为了震慑那些人,但说的也都是实话,海棠道:“这些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我说一句,乘风就是杀人也不过眼睛都不会眨。我这人脾气不好,有时候蛮不讲理,也不管是非对错,只要我看不对眼的,我就是会给她小鞋穿,对吗?裴小姐,哦,不,高贵的状元夫人,你我可都是同道中人,这方面你最是有心得,我还得好好向你取经。”
那些女眷们早就被曾衍逸的描述给惊得不敢再多说什么,盛睿泽是什么人,她们可都是听自家夫君说起过的,也都不敢再造次。
海棠哼了声,转身离去,没想到曾衍逸也跟了上来,她一走,段晋辰自然也跟着去。
曾衍逸皱眉道:“你不喝喜酒了吗?跟着我干嘛?”
“这么糟心的酒,不喝也罢。”段晋辰道,“海棠,你和我妹妹是在哪里分开的?我有些担心。”
海棠说了个地址,看他先行一步去了,也跟在后面过去。
“海棠,你难过吗?”待段晋辰走了,曾衍逸才问了这么一句。
海棠点头,“难过的。但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元瑶。她虽是商户之女,但却不是委曲求全之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日所为,怕是有很多难言之隐,席靖既可以定下这瞒天过海的计策,娶裴秀纳她做妾,滴水不漏,她心里的难过和绝望又有谁知道呢?况且以后她是妾室,裴秀是主母,就裴秀纳性子,能让元瑶好过吗?”
曾衍逸一直以男儿心态成长,也没体会过男女之情,她是很难理解林元瑶这种做法,但人家的选择她也不好多做什么评论,只道:“你宽慰些,实在过不下去还可以和离,她父亲是大商人,总不会让女儿流落街头的。”
海棠只觉得现在心里堵得慌,也很是难受,她很想再回去问下林元瑶,她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可最后只得作罢,既是她自己选的路,就让她去吧,海棠能做的,就是在林元瑶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给她支持。
被海棠这样一闹,裴秀就直接去了后院,席靖可谓是赔尽了笑脸,裴府的人都还在前厅等着,他可一直等着裴尚书说的那个户部职位呢,他也顾不上那些宾客了,赶紧先把裴秀哄好了再说。
看席靖一脸讨好的样子,裴秀打心眼里看不起,和心目中那谪仙一般的男子相比,这简直就是低到了尘埃里了,跌到了泥土里去,让她瞧不起。
这天气穿着一身厚重的喜服,裴秀一身汗出得黏糊糊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洗个澡,她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淡淡道:“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的面子上,出去忙你的吧。”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和语气里都带着不屑,席靖心里怒,可面上却是柔情似水,他走到美人榻边上蹲了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着还带着精致妆容的裴秀道:“好。饿吗?想吃点什么?听岳父说你自小天热就胃口不好,独爱喝绿豆粥,我一早就让厨房熬起来,还冰镇着。要不让厨房端碗过来?”
一听冰镇绿豆汤,裴秀确实有些饿了,也有些意外席靖这般细心,点点头:“好。”
席靖走出喜房,理了理自己身上大红的衣袍,对府里的管事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往前面而去,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又转个方向,去了林元瑶的院子。
林元瑶此刻刚吐完,面色难看又心情低落,坐在榻边发呆,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席靖,面色顿时覆上了一层冰霜,冷冷道:“滚吧。”
如今的席靖已经被权势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往上爬,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手段有何不妥,每个人都说他是状元郎,商户之女怎么配得上做他的妻子?听得次数多了,他也信以为真了,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娶林元瑶做妻子,否则后半生就全毁了。
席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换下的衣服,一身素色衣裳,在这满府的张灯结彩里显得这般格格不入,她就是孩子心气,以为这样会让他也不好受。这婚事本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他才不在乎呢!
但还是语气不悦道:“你穿成这样,是奔丧呢?”
“对。”林元瑶连着眼眸都是冷的,“我一副药下去,就把肚子这孩子给打了。”
席靖陡然脸色大变,他捏着林元瑶的下巴,目露凶光:“林元瑶,你如果胆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让你和整个林家都陪葬。”
林元瑶忽得笑了起来,可那笑却是带着点凄惨:“你刚刚用林家威胁我,陪你演这么一出戏,让我和海棠心生嫌隙,让我失去这样真诚的一个朋友。席靖,我竟不知道你心机这般深。”
正文 【269】大婚
席靖丝毫不理会这样的冷嘲热讽,只道:“我不是和你在开玩笑,你父亲,整个德胜楼,还有林家其他的产业,都会因为你而覆灭。”
林元瑶看着面前的席靖,只觉得陌生极了。
席靖丝毫不理会这样的冷嘲热讽,只道:“我不是和你在开玩笑,你父亲,整个德胜楼,还有林家其他的产业,都会因为你而覆灭。”
林元瑶看着面前的席靖,只觉得陌生极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总会对着自己腼腆笑的席靖吗?以前他的眼眸里除了自己,就是自己,可现在,她只看到疯狂和偏执。
“我现在虽不是一手遮天,但想要对付林家,也根本就不是难事,你最好给我听话些。”
看到林元瑶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席靖将语气放低了些,道:“只要你乖乖的,把我儿子生下来,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总不会让你受委屈。”他伸手握着林放在膝盖上的手,好像瘦了些,道,“我知妾委屈了你,但我现在还要靠着裴家。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得了平妻的位置。”
平妻?她如今还会在意吗?只恨不得把肚子里他的孩子打了,再离开他,从此和这个男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席靖负手离开了林元瑶的院子,再次回到前厅,对着裴府的人,对着满院子的宾客,他又腆着笑,一个个讨好着。
自打林元瑶这事后,海棠虽是心情低落,但也很快就被忙碌冲淡了,因为她一直在着手忙于自己的婚事,事事亲为,希望能做到最好。
就连杨氏都忍不住打趣道:“你当初要嫁入侯府时候,可没这么上心呢。”
海棠只笑不语,当初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到底对蒋文华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爱着盛睿泽,这种时时刻刻把人放在心尖上想着,爱着的感觉,她是第一次体会着。
许是刚皇城迁移过来的缘故,那些官员们可都忙得很,作为他们的女眷,也是忙着结交新的圈子,本就不喜海棠的千兰、柳如烟等人,也暂时没来找她的麻烦。
日子就这样一转眼到了海棠成亲的日子,这一日天空也作美,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看得格外让人赏心悦目。
海家院子里的阖府上下头两天开始就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这日卯时刚过,妙竹就进来准备叫海棠起来了,却没想到海棠自己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上出神。
妙竹道:“小姐今日起得倒早呢。”要知道她家小姐要说真有什么缺点,那就是比较爱睡懒觉。
“我这是激动的。”海棠脸上既有紧张又有激动,还带着点兴奋,“我想到今天要嫁给乘风了,我就觉得在做梦一样,但心里又开心得不得了。”
妙竹先带着海棠去沐浴了番,穿好大红色的中衣后就坐在梳妆台面前等着杨氏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杨氏就来了,她今日穿着也十分喜庆,面上洋溢着笑容,大奉朝有个习俗是女儿出嫁时要母亲在出嫁当日给新娘子梳头,女儿是母亲给予了生命,也希望在出嫁这一日,以新媳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杨氏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说到后面,已经是哽咽的泣不成声了,当海棠要嫁给蒋文华的时候,她气海棠不顾父母的反对,甚至是以死威胁要嫁过去,她失望难过,就连她当天成亲的时候梳头也气得没梳,只是让喜娘来代梳。
杨氏含着泪将十梳完毕,便在妙竹的协助下,将一头长发梳成妇人发髻,插上一支缠丝赤金镶珠凤簪,后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坐在妆奁前的女儿,一时眼眶红了红。
海棠侧过头,伸手要握着她,朝着杨氏唤道:“母亲,您别难过,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
杨氏女儿眉眼皆是小姑娘家的娇憨,想着当初嫁入侯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只盼着这次能嫁对良人,她心下更是不舍。
杨氏哽咽道:“乖乖坐好,别把妆容给弄乱了。”
海棠这才听话坐好,她看着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乌发梳成繁琐的发髻,脸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粉,然后再抹上颜色鲜艳的胭脂,她平日里都是淡妆,这样浓抹的妆容还是第一次。
上次她还嫌喜娘给林元瑶的妆容不够鲜艳,这轮到自己身上了,她发现还是淡的好看,这太鲜艳了,反而看着没了些生气,如只木偶一样。
海棠有些失神,连她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了,到时候盛睿泽不会认不出来吧。
待到全部都收拾妥当了,海棠才精致华美的凤冠,刚戴上去,她就忍不住皱眉,这也太重了吧,脖子会不会被扭断?头会不会被压垮?
妙竹难掩羡慕道:“小姐,我听韩平说,这凤冠可是盛大人找了好几位位能工巧匠之手打造的,还有这上面的珍珠,圆润、夺目,由此可见大人对您的重视。”
“那还用说?”海棠这样说着,唇角却是高高的扬起,显然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今日的伴娘找的还是段蝶诗,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海棠,眼眸一亮,夸赞道:“海棠姐姐今天可真漂亮,乘风哥哥真有福气。”
海棠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海丰,眼眶红红的,看到自己看过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镇定道:“阿姐,若是那盛大人对你不好,你尽管回来便是,大不了我再去考个状元回来。”
杨氏嗔道:“会不会说话,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海棠瞧着,也是心下一酸,她虽然想嫁给盛睿泽,可如今当真要出嫁的,却舍不得了。海棠鼻尖酸涩,声音软糯道:“母亲,以和……”
杨氏看着女儿,含泪笑道:“好了,还没到时候,待会儿再哭。”
待会儿再哭,自然说的是新娘子要出去的哭嫁。
正文 【270】迎亲
杨氏又说道,“成了亲,就不能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遇事多考虑考虑,也多和乘风商量商量,别总是犟着。”
杨氏当初答应盛睿泽的求取,也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盛府不像一般的大户人家那般复杂,而且不用担心婆婆和小姑子的问题,自己女儿嫁过去,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想得再好,以后小两口过起日子来,总归有磕磕绊绊。盛睿泽如今和海棠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能包容她一回两回,可时间长了,有些事情也是说不准的。
海棠听着杨氏的叮嘱,到了时辰,便起身去了前厅。
她穿着一身沉重的凤冠霞帔,动作自是缓慢了不少,给杨氏敬茶磕头之后,才咬着唇落了泪,一张小脸顿时梨花带雨。
站在一旁的海丰,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家姐姐穿着鲜红嫁衣,也忍不住红了红眼。可若是哭出来,当真是闹笑话了。
这边正百般不舍着,门口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嗓子,“新郎来啦”
众女眷相视一眼,在段蝶诗的带领下,顿时一窝蜂般冲了出去。
外面也不知道怎么个为难新郎法,笑闹成了一片,妙竹早就起了好奇心,又得了海棠的吩咐这才小跑了出去,没一会就又小跑了回来,也是笑得不行。
“小姐,她们在拦着姑爷,非要他笑一个,才肯让出十步。都说活阎罗平日里不笑,今天定是要多看看他笑起来如何呢。”
海棠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很搞笑,也很想看看被一群女眷围着,要他笑是什么样子。
很快盛睿泽就到了屋子外,那如清泉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海棠不知为何越发觉得心跳加快
只听得段蝶诗道:“请新郎念出含有海棠二字的诗词,既要表达自己对海棠的喜爱,还要应景。”
“昨夜三更雨,今朝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
“好。”有人笑着夸了句。
“秾丽最宜新著雨,娇娆全在欲开时。”
“岷蜀地千里,海棠花独妍。”
……
“蜀地名花擅古今,一枝气可压千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众人都被盛睿泽最后这一句压海棠给笑的不行,看着平素里冷冰冰的人此刻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再看他望向新娘子的眼神,充满着爱意,似乎周遭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脉脉相视。
段蝶诗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听到盛睿泽这话早已羞红了脸,嗔道:“快把新娘子接走吧,今日就先放过你。”
众人这才笑着把盛睿泽放了进来,他虽看不清红盖头下海棠的妆容,但单看她那一声大红的喜服,就让他心情激荡不已。
杨氏走了过来,受了盛睿泽的参拜,又嘱咐了海棠几句,这才让他把人接走,海丰才肯背着自家阿姐上了花轿。
海棠脑袋上盖着红盖头,除了自己的一双红绣鞋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见外头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热热闹闹的声儿,平日里觉得吵闹的很,可这会儿却觉得分外的激动,她安安静静坐上了花轿,手心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冒汗。
海丰看着花轿的帘子被放下,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盛睿泽,今天他穿着一身喜袍,褪去了些冰冷,多了些风姿无双。作为卫禁军指挥使大人,盛睿泽素来不喜形于色,如今却俊脸染笑,眼眸微亮,眉梢都沾着喜气。
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阿姐吧。海丰心里这样想着,希望他能一辈子都疼阿姐,爱护阿姐。
杨氏看着女儿坐着的花轿被抬了起来,顿时就哭成了泪人儿,若是孩子她父亲还在世,看到她觅得良人,风光出嫁,该有多开心。
今天段晋辰是伴郎,迎亲队伍马上要出发了,他看到了一直安静地站在边上的曾衍逸,就那样含笑的看着这对新人,表情里既有些欢喜,好像也有些失落。
大喜的日子,他今日倒是难得没穿素色衣裳,穿了件宝蓝色的便服,长发高高竖起,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宝剑今天也没带着,看着粉面桃腮,比平日里曾将军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
段晋辰最先看的是他的眼睛,发觉他眼里只有这对新人,好像对其他一切都不关系,他忍不住目光下移,不知怎么就落到了他嘴唇上,怎么看着好像格外的红,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为了好看也抹了口脂?
段晋辰记得,那日在太子府的后院,假山旁,他一身素衣,脸上未涂脂粉,酒醉的自己抱着他就吻了起来,那滋味……竟让他回想了好几次,甚至有次夜里还因为想起这个吻而起来换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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