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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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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道:“我病得重不重,你这做妻子的,不是应该心里有数吗?”

    太子妃心里一个咯噔,面上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是满脸诧异:“殿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太子没再看她,缓缓道:“采菱,你嫁入太子府也有十来年了吧。你既是我老师嫡女,自打你进府以来,我待你如何?”

    “殿下待我很好,你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太子妃低低说道,语气不辨喜怒。

    “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是吗?”

    太子妃心里再次咯噔,她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淡定,终于有了一丝破绽,“殿下,是否有居心叵测之人在您面前挑拨是非了?采菱从未有过这想法,只盼着能好好在殿下身边伺候着。”

    “你我成亲这么多年都不曾有孩子,我又是个身子弱的,你若是觉得在这太子府里呆得闷了,出去走走也可以。”太子闭上眼,似乎是有些疲惫的样子,“采菱,我累了。”

    太子妃还要再辩解几句,却已经被堵死了,只好压着闷气道:“殿下好好休息,采菱明日再来看您。”

    “嗯。”

    太子妃出了主院后越走越快,到后面几乎要小跑起来了,进了自己院子就不让婢女们跟着,自己进了厢房,把案几上的宣纸一张张撕扯着。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行,我要去找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可如今这情况,我又如何出的去?又如何能脱身?

    她揪着手里的宣纸,想着刚刚太子那番阴阳怪气的说话,她不由恨恨道,不过是个病秧子,谁知道还能活几天?

    要说她有多恨太子,从一开始倒是没有,可她那时候心里有了别人,父亲却用整个荣国公府逼迫她嫁给太子,最后她不得不嫁,也把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掐断了。

    但世事就是这样造化人,你以为断了的心思,其实根本就没有段,反应以更加凶猛的气势反扑,把原先掐断的心思,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正文 【208】太子妃不见了

    过了两日,太子妃病了,起先说是感染了风寒,可请了府里的太医来看也吃了几幅药,但依然不见好。

    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妃想去城外的寒山寺去祈福,太子上次被小人所害得了重病,而自己也是诸事不顺,顺便也是去求个子嗣,这般诚心诚意,太子自是允了。

    太子厢房内,他刚喝了药,看着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的青樱,柔声道:“你站了许久坐下休息会。”

    “草民不敢。”

    太子似乎拿青樱这样的态度很是无奈,声音里不由多了几分宠溺:“我又不是老虎,你怎得这般怕我?”

    青樱闻言抬头看向太子,常年生病导致他看起来脸色有异于常人的白,这段时间又病重的都清瘦了一圈,颧骨微微凸起,她想起他所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毒所致,心里又泛起了些同情。

    “你可别同情我。”太子略略扬眉而笑,嗓音清单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竟带来丝丝清凉的感觉,“至少我还没死,对吗?”

    青樱款步到太子面前,压低声音道:“青樱斗胆,敢问太子殿下是否之前认识青樱?”

    太子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回忆什么,最后只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让他虽然有些孱弱的脸看着竟有格外的迷人,他道:“不认识,大约这就是缘分吧。”

    青樱面色微微涨红,这话若是别的男子说她必然是要生气的,轻浮的话可不是逗弄她?可这人偏偏是太子,她又怒气也发作不得,只好忍着不愉快,行了个礼也不管太子应没应,就自己走了。

    太子摇头失笑,她既是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那些个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段晋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又笑又摇头又叹气又难过又失望的太子,他皱眉道:“今儿个药没吃?殿下,药可不能停啊。”

    太子睨了一眼,“此话同样适合你。”

    段晋辰掀袍在太子对面的圆凳上坐下,“刚坐马车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太子却听明白了,“就她一个人吗?”

    “还带了个婢女。”段晋辰湛黑的眼瞳深眯,“荣国公怎么生了个这么吃里扒外的女儿?”

    “不是荣国公生的。”太子难得开起了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生?”

    段晋辰直翻白眼,“怎么,生个病心情还好起来了?我瞧你这不是中毒,是脑子不好使吧。”

    两人相视笑笑,太子又道:“人都跟出去了?”

    “嗯。不过我觉得不会是他。”

    太子冷笑不语,“他或许也猜到大家会这么想,就来了反其道而行之,他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做了,若是父皇知道了,他随便找了替罪羔羊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兄弟相争的事,段晋辰也不好过多插嘴,又说了些其他的事。

    太子妃出了城门后,在马车里和换好衣服的婢女道:“一会到了寺庙后寻个合适的地方,你只管低头假扮本宫就好。”

    那婢女显然被这行动吓坏了,身子如筛子般发抖,指尖冰冷,“太子妃,奴婢,奴婢……”

    太子妃一个眼神扫过去,此刻的她和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今日的眼眉都是稍稍往上挑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和冷意:“不过是半天你就可以换来自由和五百两,怎么,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了,就这点事也做不好?”

    那婢女虽是害怕,可想想这丰厚的酬劳,一咬牙只得应了下来:“奴婢愿为太子妃效劳。”

    采菱抚了抚鬓角,侧过身子掀开车帘的一角,定眼望去上京城的城门越来越小,到最后成了一条线再也看不见了,她这才放下车帘,美目里泛着幽幽冷光。

    他想让自己去找二殿下,趁机抓出二殿下是背后主谋的事,坐收渔翁之利,她谋划了这么多年,又岂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马车迅速驶向了寺庙,一身婢女打扮的采菱下了马车扶着已经是太子妃身份的婢女,快步往后庙而去。

    掌灯时分,盛睿泽才回到府里,一进门就看到在院子那八角亭上坐着的人,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海棠拥入怀里,皱眉道:“天气虽转暖,可夜间还是有些凉的,怎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了。”

    “我不冷,看到你就暖和了。”海棠眉眼弯弯,娇声娇气地说着,在看到盛睿泽双眼泛起的深情和宠溺时,她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他,陷入热恋的两个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

    上次她帮了他,谁知道这家伙就得寸进尺,总是磨着她,要她帮他,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的,海棠又帮了他几次,每次看他很是满足的表情,又觉得能为他这样做也很开心。

    就是……

    这人体力太好了,她每次手都要断了,这人还没要出来的迹象,第二日总是要擦些药酒,妙竹甚至有次说道:“小姐,您是提什么重物了吗?手腕怎会这么酸疼?”

    重物不算吧,顶多算硬物。

    “咳。”不远处海丰握拳咳嗽,亭子里的人听到声音这才分开。

    被自己的弟弟看到,海棠这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不过盛睿泽倒是很淡定地牵起她的手走出了亭子,“有事?”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满。就算你是大舅子,也不能随意打断你姐姐和姐夫的温存啊?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哪日自己成亲了,哼!

    “吃饭了。”海丰言简意赅的说完后转身就走,还揉了揉眼睛,都说非礼勿视,他在这府邸都看到多少次两人的亲热了,就不能低调点吗?虽是这么想的,可到底还是为姐姐能找到良人而由衷的开心。

    可盛睿泽还没来得及吃口饭,韩平就匆匆赶来,在他耳边道:“太子妃不见了。”

正文 【209】青樱,你看

    因为在饭桌上的也都没有外人,韩平的声音也不算低,盛睿泽皱眉道:“闵五没跟牢?”

    韩平也没想到这次闵五会失手,虽然失手的原因情有可原,可还有未来夫人在这呢,他哪里敢说出来了,只好道:“因是和姜纲一起去的,闵五就先去了太子府上。”

    盛睿泽起身就要走,听得海丰道:“我和你一起去。”

    海棠本来也想去的,可又一想,太子妃失踪了她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她那个计划表还没写好呢,与其去看热闹,还不如润色润色自己的计划表,过两日还得和林元瑶一起去实地考察。

    得到盛睿泽首肯后海丰也跟着去了,其实他也不是说有多关心这事,不过就是因为太子对他有恩,如今他遇到麻烦,海丰也只是想尽自己能力去帮太子。

    因为盛睿泽的身份,虽已是掌灯,但巡逻的营房士兵们都没拦着他们多问,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太子府。

    太子情绪倒是平和,看到盛睿泽来了反而笑道:“不过是点家事,怎么还把你也出动了。”

    “人还没找到?”

    闵五一看到自家大人,更加羞愧难当,这可是他第一次失手啊,他抱拳道:“卑职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段晋辰道:“太子妃要如厕,难不成你还跟进去?谁知道那茅厕后还有个通道。”他们都是大老爷们,都没去过那茅厕,当然也不知道里面暗含乾坤。

    “那边呢?”

    “也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段晋辰道。

    “别查了。不过一个女子,爱去哪就去哪吧,好歹跟着本宫这么多年,总不好赶尽杀绝。”太子似乎有些疲惫,采菱可以那样对他,他却做不到。因为采菱的父亲荣国公是他多年的老师,他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一直拉着他,让他照顾采菱。

    盛睿泽显然也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只道:“若是不再兴风作浪,不见了倒也没什么,只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段晋辰愣了下:“这话怎么这么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啊。”

    “是晚晚说的。”提到海棠,盛睿泽语气就免不了柔和下来,甚至是眉梢眼角都带着了蜜意。

    “那婢女呢?”

    “回殿下,在柴房关着。”

    太子闭上眼道:“既是扮了太子妃,就一直扮下去,直到太子妃病故,厚葬。”

    李代桃僵,无论那太子妃去了哪里,这一代,她就真的和太子再无任何关系了。

    太子看到站在盛睿泽身后的海丰,笑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什么大事。”海丰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冒着被父皇责罚的危险,也要替他谋这条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闲来无事,就随盛大人走走,便当消食。”

    韩平张了张嘴,这文人瞎话都是张嘴就来的吗?他记得他进府的时候碗筷都才刚摆好啊,吃都没吃怎么就要消食了?当年那个小生哪去了?怎得也喜欢胡诌起来了?

    “可有信心中状元?”

    “囊中之物。”

    众人都散去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若不是顾着太子身体,只怕还没能那么快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太子推开窗站在窗前,想起当年娶采菱时候的情景。

    太子成婚,当然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了,几乎是轰动了整个上京。可他那时因为心里有了人,也因为明明不想娶采菱,却因为父皇和荣国公,最后不得不娶她为妻而闷闷不乐,这种情绪直接导致在洞房时,他对采菱的冷淡。

    他记得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宾客散席后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修长的五指覆在铺满红绸的桌子上,桌子上买摆着红枣,花生,桂圆,那所谓喜气迹象的红布,却是分外刺眼。

    他踉跄几步,一下子坐在床边,吓的还盖着红头盖的采菱有些一惊,她细语声:“太子殿下。”

    “霹啦。”一根红烛似乎是燃尽了,触到了烛台,连着几声霹啦响过后,烛光渐渐的淡了下去,直到最后完全灭了。

    因着这一声音,也让太子的心跟着灭了下去,他忍不住在想,渔船上的那个姑娘,她此刻在做什么?是满含期盼的等着他回去,还是已经嫁给了别人?

    满室烛香,两人却是相顾无言。

    不知道站了多久,太子似是酒醒了几分,又似是更迷糊了几刻,摇晃着站了起来,径自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带着一丝醉意:“你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

    “可这良辰……”

    “来日方长,儿女情长又怎比的过朝中政务。”

    “只是这红头盖,需太子亲自来揭。”

    “素闻荣国公府大小姐博学多才,怎也会拘泥于这些细节。”

    太子一脚刚踏出门口,顿了顿,又折回了身,拿起桌子上的竿子快步走到采菱面前,粗略的挑起头盖,还没看清那精心妆扮的倾世容颜,便又转身而去。

    所以采菱会怨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底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年病痛缠身,他的心性反而愈发豁达,若是让他再选,他或许不会那样对待采菱。

    不,应该会在一开始就阻止这门婚事。

    青樱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子对着窗发呆,她走过去把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清脆的声音唤回了太子的思绪。

    “枉费李老惊心为殿下调配的药,还吩咐我一定要算好时辰,每四个时辰就要给你送药,督促你喝药,殿下倒好,就这样糟蹋了李老的心血。”

    她看太子还站在那不动,越发生气了,径直走过去就要关门,刚伸出的手就被太子给轻轻挡住了,指着窗外道:“青樱,你看。”

正文 【210】她是来勾你的?

    春末的雨有些细而绵长,凝聚在杏花花瓣上的雨丝渐渐汇聚成雨滴,在承受最后一跟雨丝的时候,终于顺着苞头,滴落下来,却还没滴落到地上的时候,就被春风吹散了。

    “你看,就是一滴雨,也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思,滴落在自己想去的地方。”太子怔怔的看着苞头上的雨滴,露出难得的怅然之色。

    青樱收回手,手背被太子触碰过的地方似乎有些灼热,那手明明冰冷的很,她不知怎得句有些恼怒了,态度略略强硬地把窗户关上,又转身走到桌边,道:“你怎么知道它想去的地方,就一定适合它,它不想去的地方,就不一定不适合它呢?”

    太子轻声重复了遍,面色豁然开朗,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名师出高徒,青樱姑娘原来还可以医心。”

    二殿下栗广平用过晚膳后正在书房里描着丹青,长随来报说是柳如烟到了,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他搁下毛笔,点头把她带进来。

    柳如烟一声深色披风,还带着帷帽,又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她,一进门就把披风解了,蹙眉道:“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没听到什么风声?”

    栗广平上前轻轻揽住她,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他又松开了手,道:“什么风声?”

    “太子妃不见了。”

    栗广平道:“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消息。”柳如烟顿了顿,这才道,“而且还有传言,说你和太子妃有私情。”那眼神灼灼,已经带了几分质问的意思。

    栗广平一愣,随后低低笑了起来:“这锅我还真不背,这消息是太子那边传出来的吧。”

    “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栗广平扶着她在美人榻上坐下,又端了圆凳在她对面坐下,牵起她的手,将那软得不成样子的手握在手心里,肤如凝脂,如丝绸般嫩滑,他娓娓道:“太子迎娶太子妃的第二年,她确实来找过我。”

    柳如烟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柳叶眉上挑,怒气就要爆发,在触到栗广平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才压了下来,冷哼一声别过脸,“你的意思是她先来勾你的?”

    “她有表达过这意思,当年我和太子都拜荣国公为老师,自也是和采菱一起学习,若那时不是心里有了旁人,只怕我也会被她的风采所折服。”

    “你那时心里有了旁人?”

    “是大奉朝的第一才女,柳姑娘。”他定定地看着她,流光暗转,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柳如烟“啊”了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色,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怒气不知怎的又都散去了,啐了他一口:“尽胡说。”

    栗广平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如烟,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父皇一直压着我娶妻,可若我的妻子若不是你,我宁可不娶。好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看到她娇羞的表情,栗广平一个挪身就挪到了美人榻上搂着柳如烟将她轻轻拥入怀里,而这一次,她没有以前那样排斥,他继续道:“我婉拒了她,不过她说她要和我合作,帮我夺取那个位置,而事成之后我要帮她和太子的夫妻名义剔除,将她的名字从皇族族谱里抹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肯说。”

    “她说的办法,就是在太子的日常饮食里下毒,最后慢慢毒死太子?”柳如烟摇头,“这是最蠢的办法,太子死了,不管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这不是在帮你,反而是帮你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这是在关心我?”栗广平笑意难掩,“我当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我自然不想放过这么个机会,所以答应了合作。她每次是送来的信息,也还算是有些用场。”

    “这次你真不知道是她去哪里了?”

    “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骗你作甚。”栗广平道,“估摸着这时候盛睿泽那边也出动了卫禁军,这事和我们无关,就别去操心了。”

    “但有件事和你我有关。”

    “什么?成亲?”

    柳如烟瞪了他一眼:“自从太子受伤病重后,外面的流言就一直对你很不利,你可又过对策?”

    “自是有的。”栗广平凑过去轻轻说了几句,“你瞧这如何?”

    柳如烟不得不承认这对策不错,但她不愿意表露出什么赞赏的表情,只淡淡道:“也就那样吧。”

    “不过,我这也有个法子,不如你也听听?”

    栗广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待听她说完,脸上难掩欣喜:“我可真是娶了个好妻子。”

    外面夜色越发的深了,聊得差不多,柳如烟要走了,栗广平却拉着她道:“夜深了,不如在这歇着?明儿个一早我再送你回去。”

    “二殿下,莫非你真当如烟是个轻浮的姑娘吗?那次是意外,除非我们成亲了,否则我绝不可能再做什么逾越的事。”

    “好,都依你。”

    太子妃失踪一事,被太子掩饰的很好,也知道的人也都装聋作哑,因而就连皇上也不知道这件事,寻常百姓与其关心太子妃还在不在,他们更关心这种子的价格跌了没有,今年雨水够不够。

    就这样过段时日,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隐隐有了初夏的感觉,海棠这一日装扮梳洗一番后,就在府里等着林元瑶来寻她一起去街上。

    林元瑶倒来得比约定时间还早了一炷香,还没进门就大声吆喝道:“海棠,海棠!”

    跟在她身后的席靖皱眉:“我说你小点声,别这样粗鲁,说多少次了就不改。”

    林元瑶朝他撇撇嘴:“我就一商户女儿,不大声点我怎么和旁人谈生意啊?”

正文 【211】日子艰难

    席靖正要反驳,看到从里面娉婷摇曳走出来的海棠,倒是没再说话了,只闷声不响的站在那,打量着府里的景色。

    海棠也看到了席靖,悄悄拉过林元瑶:“你怎得把他带上了?”

    “我父亲说让他在上京的时候也多看看那些生意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别光顾着读书把人都读死了。我怕父亲那里交不了差,这才带出来溜溜,免得应付不了我父亲。”

    海棠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对他还真是上心。”

    “难道你对你家盛大人不上心?我瞧着盛大人自打来了上京后就春风满面的,还不是你的功劳?”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没有那啥。”说到后面,就连海棠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了,他们是没有发生关系,可不是还有拇指姑娘吗?不过是工具不一样而已。

    林元瑶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我家那书呆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个木头人。”

    “怎么可能,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女人时,忍耐力根本就没有。”这话是盛睿泽对她说的,当然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来,怎么亲怎么抱都不够,甚至时时刻刻想嵌入对方身体里。

    哎,当真是闷骚至极的典范。

    两人今日去的是上京最热闹的地方荣华坊,这坊的名字可谓是名副其实,处处笙歌,酒肆青楼林立,精美廊檐鳞次栉比,而他们现在进来的这家酒肆,就是荣华坊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取了个很是文雅的名字,浮生若梦。

    酒楼的大堂里,摆了个极大的舞台,舞台上正在跳舞的歌姬鲜衣华服,足下步步生莲,缀满宝石的首饰随着步伐簌簌作响,腰间凝脂样的皮肤款曲摇摆,像蛇一样的柔软。

    海棠站在台下仰视了一阵,丝竹管弦之乐如烟波荡漾,心里不得不感叹这舞姿的优美,这身段的婀娜舞起来,也听妖艳的。

    跑堂的人看到进来的这几个人,刚开始还没注意,可一看到他们身后的韩平时,顿时小跑过去,热络的招呼着:“韩大人,今儿个怎得有空来这散心散心?”

    “带几个朋友来看看。”海棠要出门,盛睿泽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就派了韩平跟着。

    跑堂的打小就在上京长大,这上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他哪个没见过?不过面前这几位确实眼生的很,若不是有韩大人跟着,他只怕要怠慢了,连忙给他们安排了座儿,上米酒上点心,殷勤非常。

    “今日盛大人公务繁忙没能来散心可惜了,最近酒楼新请了位歌姬,那唱歌的声音就比百灵鸟还好听,跳舞的身姿,啧啧啧……”跑堂的还在说着,似乎没注意到韩平已经连着咳嗽了两声提醒他闭嘴了,哪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好了,你帮你的去吧。”韩平实在忍无可忍,他好像告诉跑堂的,你这么坑盛大人,你的良难道不会痛吗?

    跑堂的走了,韩平才对海棠讪笑道:“大嫂,盛大人从不来这等地方的,那些什么个歌姬舞女的,他更是看都不多看一眼,自打和您一块后,盛大人更是洁身自好。”

    “那这意思,韩大人是这的熟客?”身后的妙竹冷冷开口,“小二都和韩大人这么熟悉,就连您的喜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平丝毫没听出来妙竹话里的嘲弄,呵呵笑道:“也就来了几次,不算多。”

    “哼。”妙竹怒气冲冲别过脸,一句话都懒得和韩平废话。

    海棠和林元瑶对视一眼,两人皆忍着笑意,这韩平恐怕都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妙竹了。

    他们这个雅间是二楼上好的雅间,还有扇窗户,可以看得见大厅里的舞台,此刻窗户开着,大堂里的丝竹声,喝彩声都一一传了进来,好在声音不大,倒也不算刺耳。

    林元瑶斟了一杯酒,将酒杯推了过去:“你尝尝这个米酒,味道很是不错,我每次跟着父亲来上京,都会喝上几口。”

    席靖皱眉:“这是在外面,别喝多了。”

    林元瑶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海量,还从没醉过呢。”

    海棠端起酒杯咂了口,入口甜丝丝的,格外的清甜,她又饮了口,一会小半杯就灌了下去。

    林元瑶又给她舀了一盅,这酒嫩得很,酒药碾碎了拌在米饭里发酵,天热的时候拿被子晤上,两天就能拿出来喝了。

    妙竹生着闷气,自己站在窗户前看着舞台上的歌姬表演,看着看着就真的被她吸引进去了,闷气也没了,忍不住叹道:“她可真厉害,转这么多圈都不晕的!”

    “这都是被生活所迫。”林元瑶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海棠,你有在某个时刻,觉得日子过得很艰难吗?”

    海棠想了想,前世就不谈了,只论今世,她点头:“有,我看着平春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人命在有些人眼里真得是比草芥还不如。看着我母亲大庭广众之下被千兰羞辱的时候,我只恨自己还不够强大。”

    林元瑶连着喝了两杯米酒,眼底似乎有隐隐的水雾,“我父亲没开德胜楼之前,我们日子过的很是清贫,那时母鸡还健在,他们总是喜欢吃剩菜,把好吃的给我,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吃,他们说小孩子吃了剩菜就会肚子不舒服,但他们不会。后来我才明白,没有人会喜欢吃剩菜,只是父亲母亲把生活的艰辛抗在了身上。”

    席靖也陷入了回忆中,对他来说最值得怀念的就是他的母亲,父亲早故,母亲一手拉扯他长大,供他吃穿,供他去学堂,身子垮了也不说,瞒着他继续去做短工,就在他要春闱出人头地时母亲却忽然病故,他所有的反哺之恩都无以为报,让他抱憾终身。

    生活到底有多难,只有拼命生活过的人才知道,虽然前方的路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跑下去,天总会亮的。

    海棠想起前世时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尽管眼下十分艰难,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会结果。

正文 【212】安小世子

    说到这些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林元瑶也难掩失落和难过,不由连着喝了几杯米酒。海棠怕她心情不好容易喝多醉酒,夺过她的酒杯:“光喝酒有什么劲,你今日不是要陪我来打听打听情况吗?”

    她和林元瑶一起往外走去,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时辰,此刻大堂里的人比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多了不少,她们就这样依靠在二楼那栏杆上,居高临下第往下看。

    除了大堂那的歌姬,院子里还有小亭子,中间是个花旦,不知在唱些什么,逗得一众人都在哈哈大笑。

    边上有个公子一口闷了杯中酒,摇头晃脑唱起来,“伸哪伊呀手,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姊头上桂花香……”

    唱的人五音不全,却还偏偏扯着嗓子唱,唱得人魂飞胆丧,众人纷纷捂起了耳朵,本来唱歌难听也算不上什么,可偏偏歌词这么无耻下流,又是那样大的分贝打扰别人,海棠下意识蹙眉,可没想到林元瑶先喊出来了。

    “喂,那个公鸭嗓子的,吼什么吼,难听死了!”

    原先唱着歌的人突然回过身来,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似带着三分不耐烦,却另有一种妖冶的、无法言说的美丽。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林元瑶,那目光放肆至极,先是脸上一转,然后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那狂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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