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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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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嬷嬷回到侯府,众人都被她这狼狈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一进蒋夫人院子,就嚎啕大哭:“夫人,您可要给老奴做主啊,她们打的是老奴,损的可是您的面子啊。”
蒋夫人蹙眉,“大肆喧哗,成何体统。”
正文 【194】也是个不会下蛋的
千兰坐在她对面,抿唇喝茶,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这表情让蒋夫人心里越发的恼怒起来,狠狠剜了柳嬷嬷一眼,“干什么咋咋呼呼的。”
柳嬷嬷跪在蒋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今日在西郊遇到了海棠被她辱打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气得蒋夫人面色发青。
她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掷了出去,上好的青花瓷杯瞬间成了碎片,茶盏里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那娼妇欺人太甚!真当自己找了盛大人做后台就这般目中无人了吗?”
海棠当初在侯府生活了几年,哪里会不知道柳嬷嬷是蒋夫人的心腹?如今这样辱打她,可不是就是打蒋夫人的脸?
柳嬷嬷悄悄觑了眼一旁坐着的长公主,心里有了番计较,又哽咽道:“她不仅打了老奴,还对夫人,侯爷,甚至公主大人都口出恶言。”
“哦?”这下千兰来了兴趣,她还真的想知道那海棠会怎么说自己呢,她将茶盏放在手心里,温热的温度传到了手心里,她漫不经心道,“都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宫。”
柳嬷嬷连着磕头:“老奴不敢说。”
蒋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必然会惹怒千兰的话,她也想借着海棠气气公主,便道:“你只管说,公主不是那不讲理的人,知道该找谁。”
柳嬷嬷这才战战兢兢道:“那妇人说,说夫人也是个没眼力的人。当初嫌她不会生休了她,可如今……如今娶进来的,也还是个不会下蛋的,她……哎哟!”
柳嬷嬷捂着额头失声惊呼,千兰把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向了她,她都感觉到额角有温热的东西在流,手一摸,竟是血,吓得身子如筛子一样在发抖,也顾不上额头的伤口了,连忙对着千兰磕头:“公主饶命,这本非老奴说的,是那妇人讽刺之话。”
蒋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毫无顾忌的伤了自己心腹,这千兰也是个打狗不看主人的,她阴着脸正要质问几句,就看见千兰连句话都没有就拂袖而去,气得她恨不得再扔几盏茶盏。
走出蒋夫人院子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准备来请安的夏云,看到千兰面色不善,早就被吓怕了的夏云连忙弓着身子低垂着头,半个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饶是如此,千兰还是盯上了她。
“云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公主,去给夫人请安。”
“沛之如今不在府中,你打扮得这般艳丽,是给谁看呢?”
青樱前段日子忽然被人发现和府里侍卫厮混,随即被绑在大门上受尽屈辱,这是谁的手笔夏云心里再清楚不过,她那些小心思全都给收了起来,毕竟蒋文华的宠爱和自己的小命,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回公主,妾身并非给谁……”
“抬起头来。”千兰的声音冰冷而阴沉,夏云虽然身子一僵,背脊发麻,可还是不得不抬起了头。
看到这张清秀的脸,千兰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更加蹭蹭蹭地往上冒,一扬手就甩了个耳光过去,看到夏云捂着自己脸颊,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眼里还有些惧意,她觉得心情好受多了。
再扬手,又甩了个耳光过去。
不会生蛋的?这侯府除了青樱,还有谁生出了个蛋?再说青樱生出的都已经被她给弄死了,蒋文华现在都没后了,眼前这人当初这般得他宠爱,不也是没能怀孕吗?
夏云是有怒不敢言,捂着生痛的脸颊只能硬生生忍下,却是呜啊呜啊的再说不一个字了。
千兰这才施施然离开,喜丸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心想还好有个夏云在这关键时刻送上门来,要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可千兰才刚刚发泄完的情绪,在回到自己院子,听了自己别院里管事来汇报的事后她顿时又火冒三丈,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
那管事早就跪在地上抖得不行,可还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禀报着:“除了那两家铺子,还有公主您参了股子进去的赌坊,上京府衙说是有可疑犯人藏匿在那,到现在还关着。”
朝堂人士和皇族不得牵扯到商事中,千兰平素花钱大手大脚,以前更是有不少面首要养,别院都有好几个,光靠着皇上的那些赏赐实在难以维持,她不得不命心腹悄悄的做起了商事,倒也不是没人知道,可谁不是看在她是长公主的面上,给她天大的面子?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顺风顺水,最近却被端掉了几家铺子,一下收支就被砍断了,她能不急,不气吗?
“盛睿泽,你给我等着!”千兰咬牙切齿,她还真没想到盛睿泽为了给海棠出气,还真的拿自己开刀,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隔了几日,海棠悄悄去了李老府上。看到青樱已经好了大半,就是身子看得有些虚,面色还不太好。
“晚娘。”青樱看到海棠也很是欢喜,两人就在长廊上搬了椅子坐下,“那日你在侯府门口帮我的事,前日妙竹来送豆腐的时候我听她说了。”
“这丫头还真多嘴。”海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青樱握着她的手,眼眸认真,语调有些哽咽:“我青樱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一位好友,在危难时刻如此相助于我。”
“我这人啊没你说的那般高风亮节,我就认死理,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好,谁对我不好,那我也不能让对方好过。”海棠眨眨眼睛,俏皮一笑,“我可记得我当初离开侯府时你给我的私房钱呢,若没那些银子,我哪有好日子过。”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海棠问道。
青樱道:“我和你一样的心思,让我这般受辱的人,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小香儿的账还没算呢,不如到时候一起清算。”
正文 【195】辣椒苗被毁
“你最近先别出去,只怕她一直盯着这边呢,这般目中无法的人,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来。”海棠抿了口茶,又道,“对了,你和太子……”
青樱早已将海棠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人,知道她想问什么,当下也不隐瞒:“我不记得我和太子之前有所交集。不瞒你说,那日长公主宴会上,我已在她要吃的那份红枣羹里下了毒,却被太子发现了。可他只是命人倒了那碗红枣羹,却不曾对任何人说。”
海棠倒不知道还有这件事,但这也更加说明太子和青樱之间肯定有渊源,否则一个不认识的人要下毒害自己的姑姑,他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不惩罚她?
“无妨,届时让乘风问下便是,听闻两位殿下约莫这几日就要到坪洲来了,好像那皇城位置皇上不太满意。”
青樱还想说什么,忽得一阵猛烈咳嗽起来,咳得面色通红,李青黛听到声音,连忙端了碗药过来,“母亲,这药趁热喝吧。”
青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声,这才接过碗,蹙着眉大口喝药,末了才道:“黛儿,不要唤我母亲。”若是被有心人听到,那千兰还不肯放过这孩子,岂不是又要陷入危险了?
李青黛虽然才六七岁,但她是个早熟聪慧的孩子,闻言低垂着头应道:“是,黛儿知道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若不是千兰,自己和青樱,还有小香儿,哪里会有这么多罪要遭,好好做公主不行吗?
海棠有些郁闷地离开了李府,坐在马车里还在想,蒋文华去了南边,怎么不把千兰带走,还省得她在这兴风作浪的。
马车刚到家,车都还没停稳,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阿东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不好了。”
语气急切,让海棠心里一个咯噔,她连忙掀开帘子道:“那些辣椒怎么了?”她最近忙,辣椒那边就让阿东盯着,一些注意事项也都一一交代清楚了,一般播种后五到八日就会出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阿东神情慌张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姐,那些苗都被野猪给踩坏了。”
什么!
这下海棠也焦急起来了,这些辣椒种子本就来得不容易,到时候能种活多少都不知道,再在这出苗的节骨眼上被野猪给踩坏了,是一棵都不想让她留下的节奏吗?
“马上去西郊。”这话是对车夫说的,车夫应了声,扬鞭就在马身上抽了下,马车快速地行驶起来。
到了自己那片地上,海棠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些刚冒出没多久的芽苗,都被踩踏的一塌糊涂,粗粗看去,根本就没有几株活的。
妙竹更加激动,眼眶发红,捶胸顿足道:“这天杀的野猪,踩哪不好,竟把这些辣椒苗给踩坏了。”
被她这么一哭喊,海棠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她环顾四周,到连着自己这垄田附近的田看了看,发现除了紧紧相连的那垄地有踩踏的迹象,其他几乎都完好无损。
这些野猪认识辣椒,也是重口味的,就喜欢吃辣椒?
这不可能!
除非是有人故意把这些野猪赶过来的,专门就踩她的这些辣椒芽苗,也或者不一定是野猪,马也有可能,这样想着,她提起裙摆走了下去。
昨日下过雨,田地里本就有泥泞,再加上被踩踏过,这样走下去,海棠的脚顿时就陷了进去,整只脚都沾染了泥土,但她却一点也不介意,对着田地里的这些芽苗,仔细地检查起来。
“妙竹,去徐家婶子那借几个盆子,或是罐子里。阿东,你也去。”
“是。”
没一会儿妙竹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徐家婶子,她听说了这事,也急得不行,说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看到被踩成这样,徐家嫂子道:“这天杀的野猪啊,都有些年数没下来破坏庄稼了,哪曾想还出了这事。”
都已经被踩成这样了,再哀声怨道也于事无补,海棠再最开始的愤恨和难过后很快就收拾起心情,毕竟前世也遇到过好几次天灾人祸,她的心都被磨得强大了。
海棠接过妙竹手里的一个罐子,反而宽慰了徐家婶子几句,“婶子没事的,今年种不了还有明年。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徐家婶子点点头:“你想得开就好。我得赶紧回去和他爹商量下,加固下篱笆,万一野猪拱到家里来就不好了。”
海棠心里道,野猪都喜欢拱大白菜的,婶子,你家的那些猪说不定还看不上。
她把哪些是还稍微好些,约莫能成活的芽苗告诉了妙竹和阿东,三人一起在田地挑着,遇到这也的,就小心翼翼地把这芽苗移到罐子里,一般一个罐子里两到三株苗子。
到最后发现也就挪了五罐,大约十来株芽苗,妙竹看看这些,再看看前几日大家播下种子后对这辣椒的憧憬,想起自家小姐提到辣椒时那神采飞扬的表情,她心酸难忍,悄悄看了看海棠,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哀痛的表情。
她不由想起当年在侯府,有次平春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当时被海棠怒斥了好久,还罚她跪了两个时辰,海棠说那个花瓶是她最喜欢的,是小侯爷带她一起挑选的。
可现在,这样一片辣椒芽苗被毁了,海棠神色低落却不颓然,也不怒气冲天,妙竹原本还愤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低声道:“小姐,这下该如何是好?”
海棠看了看罐子里的这些芽苗,笑道:“还好,我们还有这些,总算没死光。”她大概猜到背后谁是始作俑者了,可还是要进一步查证一番。
不管她气也好,怒也罢,这些芽苗都被踩坏了,她没有特异功能让时间倒退,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为何不改变自己的心态呢?
阿东忽然直挺挺跪了下来:“小姐,都是我看管不力,请小姐责罚!
正文 【196】藏得挺深啊,小样
如果这彻查后是人为的,那不管阿东怎么看管都防不胜防,若不是人为是真的野猪来了,那么多野猪来踩踏,又岂是阿东一个人能拦得住的?
海棠道:“阿东,我记得我和你还有妙竹说过,在我这,除了背叛,没有什么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起来吧。”
辣椒芽苗被毁的事海棠吩咐阿东和妙竹,暂时不要对杨氏提起,若真问起来,就说是她经验不足没弄好。
妙竹红着眼点头,两人手里拿着罐子跟着海棠回了院子。
这几日盛睿泽也忙着公务,海棠又不好将这事再去麻烦他,只悄悄吩咐阿东去查下,若真是人为,也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和她说便是。
因着皇上还要再在皇城里修建一座道观,得了新的旨意后太子殿下就来了坪洲,却没想到刚接到旨意那天就病倒了,但太子因身子长期都不太好也没放在心上,带了太医就启程了。却没想到病情竟是一日比一日严重,身边的太医也都束手无策,等到了坪洲时,几乎是陷入昏迷状态了。
盛睿泽和段晋辰在国公府的书房里,接到太子长随快马加鞭送来的口信,说是太子病危。
段老国公面色凝重:“这时候太子绝对不能出事,否则朝局必然动荡不安。”沉吟片刻后道,“平治,你拿着我的帖子去请李老,让他随你走一趟,去太子此刻停留的地方。记着要悄悄的,别让有心人发现了。”
“是。”段晋辰匆匆离开了书房。
书房忽然安静了下来,段老国公叹了口气,起身拧了拧书架上的花瓶,露出了暗格,他又取出暗格里的木匣子,打开后取出里面的一个东西递给盛睿泽:“只怕,要变天了。”
晚上盛睿泽再次翻窗进来的时候,海棠还没入睡,坐在桌子边在写着什么,他悄悄凑过去,似乎是在记账,但这记账的方法,他倒是从未见过。
他从她被后拥住了她,手握着她的手,提着笔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这么一看,笔锋遒劲有力多了。
“铺子的事还顺利吗?”
海棠点点头,“尚可。不过要找些长工过来,不然青蛋来不及,只怕德胜楼那边都交货供应不上。”
“嗯。”盛睿泽松开了手,索性将她一提,自己在凳子上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双手拢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我已经让韩平去找了,这次会好好找的。”当初找的两个长工,一个胖锤,在酱料里放入了死耗子,一个黑福,和海秋的死脱不了干系,他这次找之前势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海棠的手放在他环着自己腰间的大手上,想了想才道:“乘风,那些辣椒的芽苗,被野猪给踩坏了。”
环着的手一紧,盛睿泽的声音沉了几分:“野猪?都踩坏了?”
“基本上都坏了,我只挑了还约莫有存活几率的十来株芽苗移植回来。”海棠语气里有些黯然,“只是可惜了这些种子。”
“是真的野猪,还是假的野猪?”盛睿泽身为指挥使大人,哪些手段没见过,他前段时间刚弄了千兰几间铺子,本是敲山震虎的意思,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海棠叹了口气却也不说话,她能想到的,盛睿泽当然能想到。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看着那白皙的耳垂变成了淡粉色,今日在国公府有些低落的情绪好了不少,“我们就睁大眼睛看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吧。”
海棠靠在他胸口,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了过来,让她安心不已,渐渐地她就有了些睡意,就在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盛睿泽道:“今日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或许要忙一段时日。”
海棠睡意顿时全无,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出什么事了?”若非是很重要的事,他一般都交给韩平去处理,让他这样在意的,怕是不简单。
盛睿泽还没开口,海棠又道:“不用和我说,你帮你的去吧。我就一句话,别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去就好。”想了想又补充道,“找别的男人也不行。”
盛睿泽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暖的,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同样也付给自己一片深情,这便是世上最幸运的事,他低头准确地攫住那片唇,狠狠地亲吻了一番后才低声道:“有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在,我哪里舍得去找别人?”
海棠不由老脸一红,自打上次她喝醉酒时对盛睿泽一番酒疯,他就记住了这句话,平日里就喜欢用这句话来打趣自己。
“哼,可别到时候又去那些什么清风阁,看到小倌就走不动路了。”海棠嘟着嘴,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盛睿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那次去清风阁的事,海棠必是知道了,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缓缓道:“我是想起了你男装时的样子,想着把一身男装的你抱在怀里……”
所以他那时才有了反应,他们才误会他是好男风的?
直到盛睿泽走了好一会儿,海棠摸着自己的脸,还觉得有些发热,原来那时候他就对自己有这份心思了,藏得挺深的啊,小样。
盛睿泽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他的如风一直乖巧地等在巷子的角落里,他一跃上马,拉了拉缰绳随即打马迅速往城外方向而去。
守城的侍卫看到来人是盛睿泽,未多做盘问马上开了城门让他出去,还和一旁的守卫士兵道:“这指挥使大人也不好当,大半夜的不能好好睡觉,还不知道去哪里抓犯人去。”说着打了个哈欠继续缩回角落里打盹。
盛睿泽连夜赶到太子暂时停留的客栈,在客栈前停下对如风吩咐几句,看到如风小跑起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一个起落,直接就从后院进入二层客房那。
正文 【197】明修栈道
盛睿泽说了声暗号,门才从里面缓缓打开,太子身边的侍卫统领姜纲难掩疲惫,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才道:“小国公带着李老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此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盛睿泽没想到太子的病情竟会严重到这般地步,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太子双眼紧闭,面色发青,他皱眉道:“这是中毒?”
段晋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语气有些闷:“是的,而且这毒由来已久,这几日病发恐怕是受了印子的影响。”
由来已久,可见是太子身边的人下的手,盛睿泽冷静道:“这次随太子而来的人一个个都要严加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
段晋辰点头,“你先休息下,李老在配制解药。”
忙活了一夜,到晌午时分太子的生命危险算是解除了,他悠悠转醒,气虚不足,睁眼看到围在床前的众人,不由勾起虚弱的笑容,道:“本宫还没死?”
姜纲跪在地上拱手道:“卑职护主不力,让殿下受苦了,是卑职的错。”
“本宫还活着,就是你们的功劳。”太子似乎是累极了,才说了这么几句话气就喘得厉害。
“殿下,不如我们回上京。”姜纲一咬牙,“您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劳累了。”
一旁的盛睿泽道:“不能回上京,回去只怕更危险。况且这次是王冕护送太子殿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早就将殿下的举动看在眼里了。”
段晋辰点头:“昨儿个我来的时候那混账就一直在探头探脑的,好在殿下出京的时候就说身体不适,他一时也还没摸到底。但是对方既然选择这时候把太子体内的毒引出来,必然是有了一番布置筹谋,如果太子继续走,极有可能就是毒发而亡,若是回去,只怕还没有到上京,埋伏的人就直接把殿下给刺杀了。”
姜纲一听,顿时急了:“不管走还是不走,都是没活路,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闭上眼,露出疲惫的神色,这位置难道就真这么有吸引力,能让那人不顾兄弟情谊,对自己痛下杀手?他若真是想要,直接去和父皇提便是,自己本就无心这位置。
“不,我们要去。”盛睿泽道,“而且要好好的去。”
姜纲表示不解:“这要如何好好去?”
“完好无损,心情大好地出现在坪洲。”段晋辰道,“让坪洲的眼线看看,太子好的很,也让他们心里着急。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总能扯出那些关联的人。”
姜纲面露苦意:“可太子殿下这身体,就是想装也装不了啊。”
段晋辰思虑片刻后道:“不如这样,我们……”他细细的说着,众人不由点头叫好。
到最后,段晋辰要走的时候,盛睿泽不由道:“平治,小心些。”
段晋辰转过头来,还是那般风流倜傥的笑容:“放心吧,你和海棠定亲的酒我还没喝着呢。到时候我得多喝几杯。”
盛睿泽但笑不语,最后只说了声“保重”,看着段晋辰转身而且。如果没有段晋辰提出的这个办法,盛睿泽就打算亲自护着太子回上京,不管如何,回去面见皇上,皇上看到储君这般模样,就算再不关心朝政,必然也会要求彻查此事。
只怕在回去的路上,就埋伏重重,段晋辰是怕他出事,才改为用自己做诱饵,把危险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何尝不是担心自己出事后,海棠又孤身一人了吗?
看来段晋辰对海棠的情意,一点也不比自己少,盛睿泽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直在客栈院子里等着的王冕,看到太子到时候了还没出来,都去请了好几次,只推说身体不适晚些出发,他心想是不是毒发了,若是一命呜呼了,他好马上会去报信。可不管是他亲自去,还是买通了店小二,都没法进去,姜纲那个一根筋,说太子身体不适谁都不见,来得人都被他挡回去了。
王冕越想越急,正准备不顾一切冲进去看看时,听到了脚步声,一转身就看到太子朝这边走来了,他表情有些错愕,一时间也忘了行礼。
太子挑眉:“王大人不认识本宫了?怎么看见本宫,倒像是瞧见了鬼?”
王冕连忙收回思绪,低垂着头行礼,随即道:“太子殿下赎罪,下官看到太子殿下身体安康,一时心喜难抑,失态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似笑非笑看了王冕一眼,道:“这一路过来本宫生着病,王大人也一刻不停歇着,怕也是累了。无妨,到了坪洲,本宫自会好好赏赐你。”
这话一语双关,王冕也不确定太子殿下知道了多少,只权作这话是对自己的褒奖,连声道:“这是下官的本职工作,殿下严重了。”
太子走了几步,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叹道:“本宫这副身子还,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总不见好。”
面上功夫总归是要做的,王冕顿时道:“太子殿下正当年轻力壮,上京名医无数,殿下定会百年安康。”
看到太子要上马车时,他心里一动,连忙上去扶住太子,手却搭在太子的脉搏上,隔着布料虽探得不是很清楚,脉搏虽是虚弱,但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会这样?王冕心里暗暗焦急。
“王大人。”太子淡淡开口。
王冕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扶着太子没松手,连忙松开,骑上自己的马,领着卫禁军往坪洲而去,心里却在思量着,得给那位送个口信,太子殿下别说生命危险了,就是毒发的迹象都没有。
一路很顺利的进了坪洲,又一路往别院而去,可谁也没想到到了黄昏时分,别院会忽然走水,而去越烧越旺,别院小厮奴仆本就不多,加上王冕安排的卫禁军又不多,这火竟是灭不了,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孙知府带着人来才将火给灭了。
正文 【198】以后都被师娘压得死死的
海棠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连忙赶去了太子别院,可那烧得几乎面目全非了,她逮到个捕快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安好?”她着急的倒也不是太子,盛睿泽昨夜走后就没消息,而他和太子关系交好,若他也在这别院里……
那捕快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赶紧走开,没看见我忙的要死吗?”
被他一推,海棠往后一个踉跄,妙竹扶住她道:“小姐,那边那人瞧着不是曾将军吗?”
海棠顺着视线看去,可不就是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她亲兵队善后吗?她奔了过去,拉着曾衍逸的胳膊:“元英,不知太子殿下如何了?”
曾衍逸道:“我来得有些晚了,太子殿下受了点伤,现在去了国公府。”看到海棠的担忧,她道,“我正要去探望下殿下,不如我们一起去。”
“好。”海棠正愁怎么去国公府呢,毕竟上次和段夫人那番言语后她基本上就没再去过国公府了。
有曾衍逸,进入国公府倒是很顺利,只是气氛好像有些不对,那些小厮脚步匆匆,婢女们也是来回小跑着,难道太子殿下受了很重的伤?
段蝶诗从后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海棠,她几步蹦到了海棠面前:“海棠,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心思单纯,即使被海丰拒绝了,过段时间心态就平和了,情窦初开的姑娘哪里明白什么是爱,顶多算是有些好感罢了,她道:“太子殿下在这吗?”
“啊!”段蝶诗的回答却很是诡异,“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曾衍逸开口道,“莫不是你不认识太子殿下?”
段蝶诗白了她一眼:“我打小就见过太子哥哥,哪里会不认识?”
“阿诗,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段蝶诗露出为难的表情,父亲和哥哥都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海棠又不算是别人,如果不让她去看看,海棠会生气的吧?
“不如你先去问下太子殿下,就说我和曾将军来探望他。如是他不方便,我们等他好了再来便是。”
“好。”
“你是担心师父吧?”
海棠点头:“当然,我要是关心别的男子,你师父那醋坛子,还不知道得翻成什么样呢。”
曾衍逸一愣随即低低笑了起来,师父那样冷情的人,却找了这般有趣的师娘,看师父那样,只怕以后都被师娘压得死死的。
没一会儿段蝶诗就回来了,引着两人往段晋辰的院子而去,她们本以为太子是暂时住在段晋辰的院子,可哪曾想进了屋子,除了靠在软榻上休憩的段晋辰,哪里有半个太子殿下的影子?
曾衍逸皱眉道:“太子殿下呢?”
“不是正躺在吗?”段晋辰一开口,海棠才听出他声音沙哑,似乎有被火熏着的迹象,而且细看下,手臂似乎还缠着白色的纱布。
海棠向前一步道:“你受伤了?”
看到她眼里的关切之意,段晋辰顿觉心里十分受用,心想这伤受得也值了,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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