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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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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睿泽心里想的却是他听到过的那几句诗,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月色渐移,沉睡的人再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年,总是期盼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却不知这世道,总是心酸参杂着苦乐。

正文 【117】完了完了

    到了年初五这天,段晋辰才算是有了自己的时间,他早就想去海棠那了,可最近他母亲看得牢,总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想着过几日就是元宵灯会,对自己妹妹道:“阿诗,灯会你会找海棠一起游园吗?”

    段蝶诗正吃着糕点,随口道:“母亲让我陪她一起去……”半块糕点还卡在喉咙里,被自己猜到的念头给吓了下,“哥,你是想要我帮你约海棠出来吗?”

    段晋辰轻轻弹了弹段蝶诗的额头,语气带着十足的宠爱:“还不算太傻,要不要帮哥哥?”

    段蝶诗本就喜欢海棠,也很想她做他自己的嫂子,即使是妾室她也觉得只要能进府来,哥哥一定会好好疼海棠的,她连忙点头:“自然是要帮哥哥的,我一会就去找海棠。”

    段晋辰很满意自己妹妹的高效率,想了想又吩咐道:“不过你先不要提起我,只说你约她,我不去的。”

    “为什么啊?”

    “你只管这样说就好。”段晋辰心思细腻,自是知道海棠十分排斥做妾室,天元寺那天被自己母亲隐晦的提了几句,现在恨不得看到自己都绕道走。

    哎,任重道远啊。

    此刻盛府的书房里,盛睿泽一身竹青色直缀,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他提笔沾墨,却发现砚台里的墨已不多,把笔搁于笔架上,手稍加用力的研着墨,砚台发出“噗噗”的声响,墨痕一道浓过一道。

    待磨研得差不多,盛睿泽才重新铺开一张米黄的宣纸,提起笔,迅速的在宣纸上勾勒着,他不断的画着,写着,似把全副心思全放在了这画上。

    良久之后,盛睿泽把笔一放,背手踱到窗前,已是月色初上时候,整个盛府安静的只听的到自己的呼吸声,偶尔外墙几声狗吠,却让这盛府更加的孤寂。

    宣纸上,一个清丽的身影跃然之上,她静静的坐在屋顶上,仿佛是在欣赏着漫天的繁星和月色,又似乎是在眺望远方。那呆萌的模样,娇羞的微笑,仿佛能从宣纸上透出来,直摄人心。右侧是隽丽有力的几行隶书字体,是随画而赋的词。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竟是把那天海棠提到的关于相思滋味的诗词都给写了下来,可到后面却发现,没有一句可以清晰表达他的思念和渴望。

    书案上放了一小框红豆,颗颗饱满,看得人垂涎欲滴。

    韩平在外面敲门:“大人,时候差不多了,是否现在就去?”

    “恩。”盛睿泽关了窗,转身回到书案边,看那画已经差不多干了,又将画卷起来放去边上的花瓶里,这才走出了书房。

    段晋辰约他在清风阁碰面,说是有要事相商,清风阁是坪洲的一家小倌阁,他在听到在这碰面时还疑惑了下,但不曾多想,只怕是段晋辰在那发现了什么秘密吧。

    他和韩平两人骑马很快就到了东街坊那边的清风阁,早有小厮过来把两人的马牵到后院,一踏入就有老鸨迎了上来,对着盛睿泽和段晋辰一番客套。

    老鸨早就得了吩咐,将两位贵客迎到了最好的包厢,又是自己亲自招呼,以小国公这样的身份,来这地方自然是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把你们这最好的小倌请来吧。”段晋辰长话短说直接进入主题,一进这里他就浑身不自在,宝剑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他回去非得拔了他的皮。

    盛睿泽更是一脸不解,那张面瘫脸上因为阴沉的气息看起来更加恐怖,老鸨在倒茶的时候都觉得手在颤抖。

    老鸨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将茶壶放下就走了出去。

    “平治,你在搞什么?别告诉我你受刺激了,好上男风了?”盛睿泽也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段晋辰握拳在嘴边咳嗽一声,讪笑道:“只是来喝喝茶,稍安勿躁。”

    没一会老鸨就带着那小倌过来了,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唇红齿白的,一身白色衣袍,如墨般的长发并未竖起,而是披了下来,脸略施粉黛,这般清丽脱俗的模样,简直比女子还要妩媚几分。

    那小倌身上还抱着个琵琶,开口时那声音如泉水叮咚般悦耳,“两位贵人,想听什么曲子?奴先为贵人们弹奏一曲?”

    反正只是来试探下的,管他弹什么曲子呢,这样想着段晋辰道:“挑你擅长的便好。”他端起茶壶装作给盛睿泽倒茶,眼神却一直暗暗打量他的表情,看到他看这小倌的表情似乎有些不一样时,心里却道,难道乘风真的好男风?

    盛睿泽看到这小倌,想的却是那日在屋顶上海棠也是这样披着头发的模样,两张脸似乎有些重合起来,透过这小倌想到了海棠,一时有些出神。

    那小倌抱着琵琶盈盈走了过来,步履轻盈体态婀娜,看得盛睿泽不由笑了,就这走路两人就完全不一样,那女人走路怎会这么优雅,走路带风,像只螃蟹一样横冲直撞的。

    段晋辰神情越来越尴尬,完了完了,乘风真的是好男风,就看小倌走个路都可以笑成这样。

    那小倌走到盛睿泽身边,也不知道怎得腿一软就堪堪往他这般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怀里的人虽是男子,可身形娇小的和女子无异,他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手从盛睿泽的胸膛拂过,十分有经验的一路往下,触碰到他宽厚而又有些粗粝的手掌时停了下来,一点点摩挲着,最后彻底捏住了他的指尖。

    这小倌是清风阁的头牌,勾人的技巧自然也是炉火纯青,他知道面前这人地位非同寻常,也知道这样的人肯定不喜欢太过露骨的勾法,他就用这样隐晦却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方法勾他,就不信不上钩,果然……

正文 【118】梦

    盛睿泽感觉到怀里的人柔弱无骨,指尖被那双柔软的手这样轻轻捏着,就好比那日被海棠捏着一样,一股电流顿时流窜全身,再低头看看这小倌,唇红齿白的模样,可海棠穿男装的时候多像,就好像怀里抱着的是海棠,他渴望了许久的姑娘,这样想着,他那里不自觉的昂扬起来,变得滚烫。

    那小倌脸上原本还是刻意堆出来的淡淡笑意,此刻已经换成了惊讶,他身为清风阁的头牌,当然知道抵在自己两股间的是什么东西,他既是诧异这东西骇人的热度和硬度,又因这位大人这么快就因为自己起反应而心生自豪。可是下一刻他就被盛睿泽狠狠丢在了地上,骤然摔下痛得他面部狰狞,再抬头始作俑者已经一阵风一般席卷出门了。

    “乘风,乘风!”段晋辰唤了两声,可盛睿泽就好像身后有怪物在追一样,根本未做任何停留,他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对他做什么了?”

    小倌连连摇头:“小国公明鉴,奴什么都没做。”

    段晋辰想起今日这一出的目的,低低问道:“他刚对你,可有那方面的意思?”

    小倌被这样直接问,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低着头道:“那位贵人……很好。”答非所问的问题,再配上他这样欲遮还羞的表情,答案昭然若揭。

    段晋辰一脸头疼,“还真起反应了,看过乘风果然是喜男风啊。”

    那小倌本就对盛睿泽出色的容貌和气质吸引,再加上刚刚感受到那昂扬东西的语无伦次,让他到现在都觉得人酥酥麻麻的,好像连身子都站不稳了。

    本是为了试探,可这结果试探出来了,段晋辰反而觉得更加头疼了,他要如何面对这自小长大的好兄弟啊。

    段晋辰神色复杂的走出清风阁,盛睿泽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叹口气,往国公府回去了。

    刚刚段晋辰的包厢隔壁,探出个小小的脑袋,看到没认识的人,才对身后的人低低说道:“公子,快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身影从包厢里出来,一言不发快步走出了清风阁,直到行出一段路,那个稍矮些的人抚了抚胸口,“海棠姐姐,没想到乘风哥哥真的是……”

    海棠一言不发,很难想象此刻的情绪,失落,失望,难过,各种相互参杂着。

    宝剑这法子还是段蝶诗教的,她一听说哥哥要来这清风阁,当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难掩好奇,换了衣服跟了出来。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正配着杨氏走亲访友的海棠。

    没想到海棠会跟着她一起来,段蝶诗看了看身边的人,自从听到隔壁的动静后,海棠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现在更是一言不发,她还没见过这样的海棠,不由心里有点担心:“海棠姐姐你放心,虽然乘风哥哥喜男风,但我哥哥不喜欢,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哥哥喜欢的是你。”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海棠觉得有点头疼了,又不好和这小姑娘多说什么,只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些。”段蝶诗和她分开几步,又想起自家哥哥交托的事,蹭蹭蹭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道,“海棠姐姐,过几日就是元宵花灯,你陪我一起看花灯吧。”

    海棠现在心情低落,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性质,刚想拒绝,低头看到段蝶诗充满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下。

    杨氏看海棠兴致勃勃的跟着段蝶诗走,回来时却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她放下手里的活:“怎么了?遇着啥事了?”

    海棠只说累了,回到厢房里坐在铜镜前发呆,一想到盛睿泽抱着那小倌起了反应,她又气又羞,自己好不容易动了心,怎得对方是个弯的?

    她偏过头,看到之前放着辣椒种子的木匣子,不定的心逐渐安抚下来。事情没尝试过就放弃,还真不是她的性格,种辣椒是这样,种其他是这样,面对心动的人,也是如此!

    海棠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弯的?那她就把他一点点给掰直了!

    这个晚上对盛睿泽来说是个煎熬的夜晚,因为他一直在做梦,不管梦到什么,梦里的人都是海棠。

    纱帐低垂,绣帘舞影,幽烛摇曳,暧昧流连,醉人心神。

    十指相扣,遍舐上下,啃咬软磨,唇齿相濡。

    交愈久,痛渐缓,欢愉生,她手揽他颈,腿缠其腰,婉转吟哦,红潮披面,益神迷。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两相欢愉。

    盛睿泽猛然坐了起来,白光闪过的脑袋逐渐回过神,眼睛也渐渐恢复清明,他叹了口气,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新的亵裤,换了上去。看着那脏了的亵裤,他已经清楚感觉到自己对海棠的情愫已经不是在克制就可以克制的,他生怕面对海棠时克制不住,再这样下去,只怕亵裤都不够换啊。

    盛睿泽表示很惆怅,可更惆怅的是他第二天一早去前厅,就听到苏嬷嬷和海棠的说笑声。

    他下意识转身就要逃,可苏嬷嬷眼尖,老早就看到他了,连忙招手道:“乘风,快过来。”

    被抓个正着,盛睿泽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眼神克制不去看海棠,在红木大椅上坐下来:“嬷嬷有事?”

    苏嬷嬷此刻恨不得仰天长叹,揪着盛睿泽的耳朵怒骂一声,这人忒能装了,这破事她懒得管了,她没好气道:“海棠姑娘一早就送了糕饼过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一早就送来了?盛睿泽心里暖洋洋的,面上刚露出的笑意又被自己强自压下,正要说几句客气的话,就被苏嬷嬷的话给堵住了。

    “你平日里就爱吃这些糕点,一会多吃点。对了,你上次给我说要做的那件披风,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是要送给哪个姑娘?我现在帮你送过去。”

    海棠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披风送给姑娘?他不是好男风吗?什么时候掰直的?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心里各种滋味情绪走了一遍。

    盛睿泽本在喝水,被苏嬷嬷这话说的一激,被含在嘴里的口水给呛了下,咳嗽了几声,平复下来触碰到苏嬷嬷的目光时,愣了愣,随后低垂着头,又继续抿了口茶,这才说道:“嬷嬷看着办吧。”送不送,什么时候送,送了该说些什么,嬷嬷看着办吧。

    得到他这话,苏嬷嬷顿时眉开眼笑,臭小子到底还没让自己失望,她对海棠道:“晚娘你坐会,我一会就回来。”

    前厅只剩下海棠和盛睿泽,彼此的呼吸都在各自的耳朵里无限放大,彼此都不敢看对方,就这样喝着茶。

    站在海棠身后的妙竹一脸莫名,这两人不说话光顾着喝茶,是比谁喝的多喝的快吗?自家小姐好像没这样安静的时候过,这气氛有点尴尬,也有点诡异啊。

    但妙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站在海棠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主子不开口,她自然也不开口。

    盛睿泽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飞出来了,放下茶盏的时候一个不稳几乎要将茶盏打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海棠姑娘不如多坐会,在下还有些公务要忙就不奉陪了,一会嬷嬷会再过来的。”

    “嗯。”海棠听到他开口才仰头看了他一眼,今日他穿了件诸色的常服,腰间没佩戴着绣春刀,他的肤色不如段晋辰那般白,有些偏小麦色,但在海棠眼里,却更多了几分吸引力。

    盛睿泽不敢再看海棠,匆匆走出了前厅,在院子里和拿着披风过来的苏嬷嬷差点相撞。

    “你这是要去哪?”苏嬷嬷不满。

正文 【119】盛大人的眼光不错

    海棠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那件披风发呆,披风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中间夹了层又软又细的棉絮,外层是狐狸皮,帽子边缘上还有狐狸毛,不管从哪看,这件披风都价值不菲。

    她只觉手里的披风有些灼热,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她记得苏嬷嬷问盛睿泽,不是说打了只狐狸要做披风送姑娘的吗?然后一转眼,嬷嬷将这披风送给了她。

    临走前,苏嬷嬷拍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乘风这人自小性子就别扭,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更不知如何表达心意。很多事别被表象迷惑了,用心去多想想,多看看。”

    嬷嬷那话是什么意思?是盛睿泽喜欢自己吗?可他明明看起来这么讨厌自己,和自己说话没几次好脸色的,而且还推倒自己,再说他那天不是还对着小倌有身体本能反应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自己帮助倒是挺多的,海丰被掳,自己入狱,请来李老为母亲治病,还有除夕那天他含了自己的指尖,晚上带着自己飞到屋顶上看坪洲夜色,还有此刻的披风……

    就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盛睿泽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空下来的时候不知觉的总是想起他,会误会他对自己的言行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知道他好男风,心里失落的不行,隐隐还觉得难过……

    妙竹看海棠一直拿着披风不说话,看了看那披风,手又摸了摸那质地,不由赞道:“小姐,这披风实乃上品中的上品,这盛大人对小姐……”就连她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妙竹,你心里有没有惦记过一个人?”海棠忽然问道。

    妙竹吓得眉眼一跳,连声说道:“婢子没有,婢子没有。”

    看她那着急的模样,海棠“扑哧”笑了起来:“傻丫头,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

    “婢子不嫁人,就算嫁人了也要跟着小姐,夫家若是不肯,那婢子就不嫁。”

    主仆二人正说着,妙竹掀开车帘看到了外面路过的铺子,问道:“小姐,过几日不是公子要去老师家送束修去吗?东西都备好了,要再看看吗?”

    “好,可别失礼了。”海棠这样说着就把披风从膝盖上放了下来,想了想又将它抖开,披在身上。

    妙竹立马过来帮她系带子,“这披风的颜色正好衬得小姐肌肤更漂亮了,盛大人挑布料的眼光倒是好。”

    这披风厚实暖和,更重要的是海棠觉得心里也暖和极了,有种苏炸天的感觉,心想完了完了,对方到底怎么个心思还不知道,自己就因为一件披风给一头陷进去了。

    两人下了马车正往边上的铺子走去,就听得一个脆脆的声音喊道:“母亲,母亲!”

    海棠自然也听到这声音了,她以为叫的是别人,头也没继续往前走,才走了几步披风就被人拽住了,她一回头,就看到小香儿小小的身子,小手正拽着她的披风,仰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母亲。”

    海棠这才想起来,当初她在侯府是蒋文华的嫡妻,其他妾室的孩子自然是叫她母亲,她很喜欢孩子,还在侯府的时候,虽然讨厌蒋文华,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小香儿,更何况小香儿的母亲是那么温婉的一个人。

    她弯下腰,和小香儿平视道:“你身子都好全了?”

    “好全了。”小香儿梳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粉嫩色的小裙褂,因为生病原来胖嘟嘟的脸颊瘦了不少,不过那双眼睛还是漂亮的很,“姨娘说是母亲请了神医来,小香儿才会好的。”

    海棠上次托盛睿泽请李老过去看看,可她不愿和侯府有任何牵扯,自然没跟着进去看,只知道后来李老隔三差五的都会去为小香儿诊治一番,只怕也是看在盛睿泽的面子上。

    青樱已经走了过来,牵过小香儿的手,对着海棠盈盈一拜:“大恩不言谢,一直想要去拜谢,却总不得出门。”

    “你这话就见外了,当初我离府你赠送我一袋银子,我可就将你视为自己人了。”海棠说得干脆,笑得利落爽快,惹得青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母亲,你怎么不在府里啊?姨娘说你出远门去了,可你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回去玩绳索好不好?小香儿现在可厉害了。”

    海棠有些心酸,身为妾室,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喊自己一声母亲,非要用姨娘来称呼,却要唤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主母为母亲,这也是她不肯为妾的原因之一。

    海棠揉了揉小香儿的发顶,柔声道:“以后小香儿唤我姨母,怎么样?”

    “为什么不是母亲?”

    “因为姨母离开了侯府,不再是你的母亲了,你应该唤长公主为母亲。”

    小香儿嘟嘟嘴:“可是她很凶,还……”剩下的话就被青樱捂着嘴巴堵住了。

    童言是最纯真的,就千兰那性子,能得孩子喜欢才怪。

    海棠只当作没听见,“小香儿乖,以后若是想姨母了,就来北巷街寻海家小院,姨母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到好吃的,小香儿顿时眉开眼笑,拍手道:“好吃的好吃的,姨母最棒了。”

    海棠斜眼看到蒋文华朝这边走来,心想离这瘟神远点,“青樱用空来坐坐,我就先走了。”

    “好。”

    待蒋文华走近了就只看到海棠的背影,那披风上细软的毛被风吹得轻轻飘拂着,就如他那天吻在她脖子上,羽毛般的触感。

    这该死的女人,避自己如蛇蝎!蒋文华这样想着,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她身上的披风价值不菲,定然不是她自己买的,又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青樱站他边上没说话,看着他的脸色和眼睛望着的方向,心里似有所感,但她一向懂得独善其身,只低垂着头不做任何议论。

    从铺子里出来,海棠又去了钱十二娘的铺子,听说那王管事昨儿个来定下了五十斤红枣,还是按照老样子交货,他明天来取货。

    这比平日交货周期提前了好几日,海棠正要问缘由,就听钱十二娘说,是侯府长公主要摆个宴席,宴请坪洲的名媛千金去侯府一聚。

正文 【120】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

    海棠寻着各种恰当的借口细细问了下王管事采买的这些红枣情况,又去了铺子和东子一番商量后这才算是稍稍安心些,回家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晚归的海秋。

    “父亲。”海棠站在那,言笑兮兮的样子到是让海秋一愣。

    海秋视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女儿了,今日这样一看,才发现这孩子竟是比以前漂亮了许多,穿着这狐狸毛的披风,人看起来都有气质许多。

    海秋点点头,不由夸道:“这披风不错。”

    海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和海秋一起进了屋,海丰已经用过晚膳,在自己屋子里温习功课去了,春闱近在眼前,他比以往更刻苦了。

    隔了一日,这日海棠正在院子里帮着杨氏一起摆弄鸭蛋,准备再弄些青蛋,酱料因为坛子里容易被人动手脚,她就不相信光溜溜的青蛋还能再被人陷害,这年头又没针筒可以注水注毒的。

    母女两人边说着趣事边做活,听得院子外一阵喧哗,正要出来就听得有个小厮急急推门而入,有个婢女忙喊道:“海棠娘子在吗?”

    海棠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她认得这婢女是青樱身边的,不由道:“是你主子有事吗?”

    那婢女眼眶红红的,说话都急得带喘:“是我家小主子不行了,我家姨娘请娘子出手相救。”

    小香儿?前天在街上见她不是身子好了大半了吗?她连忙解下活计穿的套服,妙竹又去拿过披风,她边系边往外走:“你家主子呢?”

    “在外面的马车上,主子急得不行。”

    走出院子,果然侯府的大马车在路边候着,约莫是听到声音了,青樱掀开车帘,话还没开口就已经先哭了起来:“海棠,小香儿……”

    海棠连忙上了她的马车,看她怀里的小香儿紧闭着眼,脸色发白,似乎已经陷入昏迷中了,她用前世仅有的急救知识,先是掐了小香儿的人中,又对她做了下心肺复苏。

    青樱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强忍着悲痛道:“我冒昧前来,只恳请姐姐带我去李老那,如今能救她的,只怕只有李老了。”

    “可我不认识李老府上在那。”

    “我知道我知道。”青樱连声道,“之前李老来府上给小香儿看病,车夫有送过他。”

    可就算知道,李老也不会看在自己的份上救小香儿啊,海棠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找盛睿泽,她握着青樱的手:“你先别急,你先去李老那,我去找下盛大人马上赶过来。李老上次是看在盛大人的份上医治的。”

    青樱马上道:“我和你一起先去找盛大人……”

    “李老府上在哪?”

    “在南平坊那边。”

    “和盛府不顺路,你先送我的话反而会耽误时辰,你放心,我很快就过来。”

    可下了马车,海棠才真的着急了,车夫都把马车停自己家里去,她去哪坐马车骑马?她准备不顾一切去瞧邻居家的门,事权从急,对方也会理解的。

    海棠刚走出两步,胳膊就被人拉住,她一转头看到的是盛睿泽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眼,这一刻让她顿时觉得眼眶发热。

    她根本来不及问盛睿泽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急声道:“盛大人,你在这太好了。你能去恳请李老救人吗?就上次那个小姑娘,她现在危在旦夕……”

    不待她说话,盛睿泽就将她一把揽住,提起内力,几个起落间就到了北巷街外,只留下瞠目结舌的妙竹,她本想回去叫醒海秋夫妇,可一想盛大人总不会伤害小姐的,她提着裙褂,急匆匆往南坪坊方向而去。

    盛睿泽是抄近路走小巷子,反而先一步到的李老府上,门房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里一看是盛睿泽,睡意顿时全无,正要跑进去通报,反而被盛睿泽带着海棠抢先一步进了院子。

    李老嗜酒,起床气也很大,正是好梦的时候被人半夜吵醒,脸色难看极了,脾气更是大的不见人。

    盛睿泽无奈只好让海棠在外面等着,他进了屋子说明来意后就在一旁候着。

    李老一听说是上次救治过的那个孩子,他本就挺喜欢这孩子的,虽摆着张臭脸,但还是下了榻,盛睿泽连忙上前伺候着李老更衣。

    “我听着外面还有人?”

    “嗯,是上次你医的那位妇人女儿。”

    “怎么又是她?你怎得老和她牵扯一起?”李老说的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李老看着给自己更衣的冷峻男子,面上浮现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神色又有了几分别扭,他想起自己年前又偷喝了苏嬷嬷酿的酒,被她一番训斥,说这些酒是留着给乘风娶媳妇洞房花烛夜喝的,他当时还取笑,就这棵铁树,能娶到媳妇开花,那可真是天下奇事。

    苏嬷嬷当时笑着说道:“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你就等着吧。”

    莫非他对外面那女子……

    对上李老那探究的眼神,盛睿泽索性不避不让,坦然道:“李老猜得不错,乘风确实对她暗生情愫。”

    李老已经穿好衣服,冷哼一声:“回头找你算账。”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海棠。

    而此刻,青樱带着小香儿也正好到了门口,李老让人带到就近的侧厢房,又从贴身小厮那拿过药箱,开始细细的诊断这孩子。

    小香儿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中,对外界没有一点感知,青樱几次要瘫倒在地,只能半个身子靠在海棠身上。

    约莫一炷香后李老才起身,面色凝重道:“这孩子中毒了,而且颇深,只怕……”

    青樱腿脚一软,死死拽着海棠的手腕,颤着声音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李老沉思片刻后道:“有也是有,但她这情形,即使老夫保住她这条命,只怕以后也很难起身。”

    “可能会一辈子瘫痪吗?”青樱几乎是咬着唇说出这番痛彻心肺的话。

    “是,这会是个包袱累赘,救或不救,你考虑清楚。”

正文 【121】要炸了

    青樱一下跪在李老面前,侧厢房没有烧地龙,冰冷而又坚硬的地面瞬间刺得她膝盖疼痛难忍,她对着李老磕了个头:“青樱恳请李老出手相救,不管如何青樱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使她瘫了,青樱就养她一辈子!”

    海棠眼眶一热,难受的直想哭。

    最后除了青樱外其他人都退出了侧厢房,李老在屋子里全力救治小香儿,知道黎明时分,李老才面露疲惫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老先生,孩子怎么样了?”海棠焦急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李老语气平静,看着盛睿泽的时候反而没好气道,“还不给我打一壶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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