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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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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海棠刚用过早膳,阿东喜滋滋地拿着一小筐新鲜的鳆鱼,放在海棠面前,“回少夫人,阿东不辱使命。”

    海棠信步过去,低头看了看,果然一条条鳆鱼都新鲜极了,她笑意浓浓:“一百两银子买的?”

    阿东狂点头,脸上还隐隐有兴奋之色,“那鱼贩就不肯买,我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他了。”

    妙竹和平春都忍不住捂唇而笑,海棠知道这肯定没那么简单,但她不去细问,这也是人家的看门不本事,不杀人不放火便好了。

    她对阿东十分满意,心里已经盘算着,自己和离了是不是要带着他,毕竟这完全就是做生意的料啊,能帮自己一把。

    正想着,院子里想起了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正是王管事。

    王管事今日本是兴致冲冲的过来支钱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筐新鲜的鳆鱼,他行过礼后忍不住问道:“少夫人,这鳆鱼是……”

    海棠反问道:“王管事,您经验老道,依您看,这一看鳆鱼买下来得花多少钱?”

    王管事装模作样的蹲下来看了看鳆鱼,这才起身说道:“这鱼还算新鲜,加上这点数量,少数也要这个数。”他伸出三个手指,又道,“不过小的和卖鳆鱼的掌柜相熟,他应该可以再便宜些卖给我,少个五十两没问题。”

    “哦?也就是说这一筐鳆鱼,得二百五十两?”海棠忍不住翻白眼,果然是个二百五。

    见王管事点头,一旁的阿东忍不住反驳道:“少夫人,这确实才花了一百两银子,小的就是个门房,也没多余的钱拿出来垫凑。”

    王管事整张老脸都绿了,他指着阿东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可采买过东西?你一个门房的,不去看门,不去扫马厩,来这后院做什么?当心回头我告诉老夫人去,杖责你五十!”

    “管事好威风啊。”海棠语气凉凉的,“正经主子在你面前都还没开口呢,你倒是先训上了。平春,去,把王管事昨儿个送来的账本给我拿过来。”

    “是。”平春没一会就拿着账本出来了。

    海棠翻开账本,指着其中一页道:“王管事,你倒是解释下,这支出和进项,怎么就不平了呢?”

    “还有这里,这个月光是人参就才买了三次,每次都是这么大数量,你是把人参当柴烧了吗?”海棠又翻过几页,“还有这,胭脂水粉的钱你竟然记在了小侯爷的文房四宝采买里,我倒是要问问你,小侯爷要那胭脂水粉作甚?闲来无事自己画个梅花妆自我欣赏下?”

    平春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妙竹虽然瞪了她一眼,但自己也是刻意忍着的笑意。

    王管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道:“小的管这么大一个侯府,难免偶有分神的时候,可这些账目以往都是云姨娘审了后给老夫人过目的,少夫人您这是在质疑老夫人吗?”

    好你个老东西,这时候了还不忘挑拨离间,海棠冷笑道:“那是母亲对你的信任,你如此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还有脸说?就算你偶有分神支出和进项记错了,那为何你采买的东西,总是要比旁人的贵上许多?”

    “就那这鳆鱼来说,阿东一百俩就可买到一筐新鲜的鳆鱼,你还是要掌柜看见你这老脸给了便宜才二百五十俩,还有一百五十两就进了你的肚子,你就不怕把自己给撑死吗?”海棠将账本甩到王管事面前,一字一句道,“若仔细算算,我看你吞的可就不止这么点了!”

    王管事腿都在哆嗦,但还是强撑着精神,眼前这人虽然是侯府的少夫人,可一直就是个病秧子,别看她现在中气十足的样子,说不定明天就躺床上吸气多出气少了,况且自己背后有老夫人撑腰,怕她作甚?

    想到这,他腿也不抖了,反驳道:“少夫人让一个门房去做采买的事,到底是太看得起他,还是你也想让阿东从中为你谋取些什么呢?”

    他要先下手为强,总不能让一个失了势,被小侯爷唾弃的女人毁了自己的财路。

正文 【6】用餐

    海棠还没发怒,一旁的平春几乎要跳起来了,食指都要戳到他鼻子上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管事,怎么和少夫人说话的?整个侯府都是少夫人当家的,她还需要从中谋取什么吗?”

    妙竹拉了拉她,人是拉住了,可话还是像竹筒里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你就仗着和刘嬷嬷那一层关系在侯府里作威作福的,你有什么能耐?吃喝嫖赌你倒是样样在行的,若是刘嬷嬷知道你在外面还养着个小的,看她不撕烂你?”

    王管事被说的脸一阵青红,阴沉着脸,怒道:“你不过一个丫鬟,敢如此质疑管事,不想做了吗?”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虽觉得平春将他的隐私这样说出来有所不当,但一向护短的海棠站了出来,反问道:“你不过一个管事,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不想做了吗?”

    王管事顿时哑口无言,少夫人不是任人揉捏的吗?今儿个吃错药了?但他知道凭着自己,还真做不了什么,只得悻悻道:“奴才不敢,既是如此,以后的采买少夫人不如都交给阿东去办。”

    “既然王管事没意见,那就这样安排吧。”海棠淡淡应道。

    王管事吃了个闷憋,本是故意激她下,却没想到海棠这样轻松就应下来了,他可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之计只得先赶紧去找自己背后的靠山才是,他胡乱应付下就出了这院子。

    阿东神色有些激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下就从一个不起眼的门房,一跃成了府里的采买,这可是人人眼红的岗位,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只是重复说道:“少夫人,阿东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海棠笑着点头,很满意,既不推脱妄自菲薄,又懂得第一时间表忠心,看来若是用的好,阿东会是个很得力的助手。

    吩咐阿东些事宜后,又让人把这一小筐送到后厨去,好生养着,等过几日宴会开席招待贵人,待人都走光了,海棠的脸才冷下来。

    妙竹将刚沏好的菊花晶露端过去,觑了眼海棠的神情,低声说道:“少夫人,王管事这是您别放心上……”

    海棠只是沉声唤道:“平春!”

    平春甚少听到少夫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下面的人说话,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病好了后虽没以前那么好说话,反而觉得比以前豁达,更喜欢这样的少夫人。

    平春连忙跪了下来,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海棠不高兴,但态度还是很诚恳:“少夫人。”

    “你可知错?”

    平春抬起头一脸茫然,看到海棠不悦的脸色后连忙低头说道:“奴婢知错。”

    “哪里错了?”

    啊,我也不知道啊,当然这话平春是不能说的,她说道:“哪都错了。”

    海棠抚额而笑,这丫头还真是傻乎乎的可爱,“你可知道刚刚你对王管事说的那番话极为不妥?”

    “可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啊。”

    “有时候事实不一定要说出来,更不一定要当年说出来。”海棠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但她当年那些宫斗宅斗的可没少看,一看那王管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事后报复是必不会少的。

    索性妙竹是个通透的人儿,一下就明白了海棠话里的意思,想着王管事平日里的那些龌龊事儿,也觉得刚刚平春莽撞了些,她担忧道:“要不要对那王管事……”

    海棠摇摇手:“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他必然已经将我们恨上了,再说,事情做了就不要后悔,他一个管事,我是侯府少夫人,还怕他不成?”

    平春顿时来劲了:“就是就是,他也不看看侯府谁当家。”在她眼里,就算海棠再不,那还能被下面的奴才给压到头上来吗?

    海棠心知平春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扭转过来的,想着以后还有时间,不如就慢慢潜移默化中教她,却没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平春又欢天喜地地区小厨房准备今日的午膳,妙竹看起来却是神色忧虑,她还是劝道:“少夫人,要么您去老夫人那走一趟。”

    “这会儿巴巴地赶过去,不是让人笑话我吗?”海棠喝了口菊花晶露,淡淡的香味顿时充斥着口腔,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心想若是有冰箱,做了冰冻菊花露,肯定大卖。

    却没想到快到晚膳时分,蒋夫人身边的红珠忽然来传话,说是今日小侯爷回来的早,不如一家一起在大院里用膳。

    海棠对着铜镜梳妆一番,不得不说这脸蛋确实算不上漂亮,白皙的脸上清秀的五官,隐隐一股英气,和云姨娘相差甚远,难怪蒋文华看不上自己。

    妙竹梳了一个复杂的发髻,海棠左看右看,心想若是和离了自己回家了,梳什么发髻,和男子一个高高束起不是简单省事。

    妙竹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胭脂:“少夫人,选个什么颜色的胭脂?”

    海棠摇头:“就这样吧。”

    昨儿个还说身子不适没去请早安,今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海棠随意收拾了一番,只带了妙竹去大院那,让平春在院子里守着。

    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恰好蒋文华也刚到,他漫不经心地睨了海棠一眼,看她有些脸色有些白,胭脂也没涂,他忽得想起今儿个早上夏云说的那句,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这样敷衍的态度,是对自己毫不在意了吗?

    蒋文华这人就是这样,只有自己负别人,甩别人,可从没别人给自己脸色看,更是对之前还为了得到自己的青睐来使尽手段,现在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态度甚为恼火,他认为这也是海棠的手段之一,欲擒故纵。

    海棠只是随意行了个礼,然后就跟在蒋文华身后一起进了大院,蒋涛和蒋夫人已经在了,两人对着父母一番行礼后就在饭桌上坐了下来。

    侯府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一般都是逢年过节了才到蒋涛院子里一起吃,今儿个不是什么节日,蒋文华面色稍有些不耐:“母亲,您让虎子让我早些回来,就为了吃饭?”

正文 【7】激起了点我的兴趣

    蒋涛也是有些不明白,可他一向畏惧蒋夫人,就算问了自己夫人也不会回答。

    蒋夫人冷哼了一声:“怎么,老的小的一天到晚都不着家,难得让你们回府陪我这老婆子吃个饭,怎么了,不乐意?”

    听出蒋夫人话里的不满,蒋文华顿时笑道:“瞧您说的,能回来陪母亲吃饭,那是儿子最乐意做的事。”蒋夫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这儿子,他稍微说些奉承的话就能把自己哄得心花怒放。

    小香儿坐在一旁,奶娘守着,饭吃得还不算好,不过勺子拿都也像模像样,蒋文华时不时逗她一下,倒是引得蒋夫人笑声不断。

    夏云原本站在一旁布菜,吃到一半的时候,蒋夫人让她也坐下来吃饭,夏云连声说不敢。

    蒋夫人淡淡说道:“我还没死,这侯府还是我做主,我让你坐下,谁敢说不行?”

    来了,海棠心里腹议着,就知道这顿饭吃得不会安生。

    夏云满脸喜色地在海棠边上位置坐了下来,还一脸殷勤道:“姐姐,这新鲜的秋葵你多吃点。”

    秋葵壮阳的,你让蒋文华多吃点啊,晚上好再次共赴巫山,不过海棠面上还是对她笑笑:“多谢妹妹。”

    再吃几口,蒋夫人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冷声问道:“海棠,你是对府里的采买有什么想法吗?”

    “回母亲,没想法。”

    “那你让一个门房去做这采买的事,是故意气我吗?”

    海棠放下箸子,低垂着头道:“海棠不敢,只是那王管事这次事情做得有些过了。”她将账本里发现的那些不平账一一说来,最后才说道,“就这半年,他经手的账目,共有三千五百八十两不知去处,这不算一笔小数目,媳妇这才拦了下来。”

    “说让阿东来做这采买,也确实是看着他脑子灵活,总能以低于常人的价格买到好东西,这不是采买该有的基本本事吗?而不是以为有这油水的活,就拼命地私吞。当然,这侯府是母亲您当家,阿东是否可以去做采买,还是您来决定。”

    她早就算到王管事会来蒋夫人,适而刚刚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并没有把话说全,底牌怎么能一下子就亮完呢?

    蒋夫人显然没想到自己视为心腹的王管事会背着自己贪污府里这么多银子,一下也气急了,怒道:“反了天了,来人,传我命令,将这王管事夺去管事之职,杖责三十。”

    她身后的刘嬷嬷急得想开口阻止,可在蒋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劝说最合适,当下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收起来,垂眸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蒋夫人扫了海棠一眼,淡淡道:“倒是看不出来,你看账本的本事倒不小。”

    “让母亲笑话了,之前媳妇身子不好,帮不了母亲什么忙,闲来无事就看看账本打发时间,所学的不过是母亲的皮毛罢了。”

    不邀功,还顺势奉承了蒋夫人一把,蒋文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海棠,完全就是脱胎换骨的海棠了。

    蒋夫人显然也没想到海棠能说出一番话来,原本还想责备她的话也吞回了肚子了,转而说道:“既然你认为阿东可以,那不如就试下。”

    “多些母亲。”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饭后蒋夫人也没再留其他人,蒋涛借口还要去寻段国公有事商议就出了府门,早就习惯了的蒋夫人也没多说什么。

    走出大院门口,就听见夏云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夫君,云儿已经备好您爱喝的九州酿了。”

    海棠巴不得蒋文华就从此歇在夏云那,省得还要自己想办法怎么防他,赶他,当下马上说道:“夫君还是快去云妹妹那吧,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蒋文华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海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如果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我告诉你,这手段还算可以,激起了点我的兴趣。”

    海棠瞪着眼睛,好像在听笑话,她真的笑了起来:“夫君,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我从鬼门关醒来哪一日,我就对自己说,从此海棠只为自己活,不为任何人。”

    蒋文华心里一震,看着她无比坚定的神情,看自己的眼神里又是那种不屑,他只觉得愤怒一下就被挑了起来,他何时受过女人这样的气,正想发作,听到海棠又说道:“可别霸王硬上弓,低了你的品格,也辱了你的身子。”

    海棠往自己院子方向而去,经过夏云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妹妹可要再抓把劲了,你也看到了,只要我点头,夫君可就不会再独宠你一人了。”

    夏云气得狠狠盯着海棠的背影,这女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过她说的对,就刚刚夫君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嫌弃和厌恶了,目光里开始有欲望了。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春听说王管事被削职还杖责了,那叫一个乐呵,恨不得绕着院子满屋子跑,笑道:“少夫人,这王管事哪是您的对手啊,您一出手,他就投降缴械了。”

    海棠是看她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好笑,“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些。”

    平春早就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里,哪还听得进去了,不过面上还是说道:“奴婢自听少夫人的。”

    “对了,后日的宴会准备的如何了?”

    妙竹道:“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海棠点头,身边的丫鬟,妙竹心细谨慎,平春嘻哈冲动,倒是互补,她打定和离的主意后也没瞒着这两丫头,也是想看看她们的秉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我若真和离了,你们怎么打算?”她们是侯府的人,其实这话问的多此一举。

    “您去哪奴婢就去哪。”平春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反正奴婢这辈子就跟着您了。”

    妙竹想得显然比平春多,她们虽然都是府里的丫头,海棠进府时蒋夫人拨给她的,可跟着海棠两年多了,不仅没苛责过她们,待她们反而极好,若海棠真和离离府了,她和平春不管去伺候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小思开新书拉话说这是个逗比风的种田文,是否有实可考证,大家就别纠结了,看看一笑就好,希望你们喜欢

正文 【8】装模作样

    可她们的契还在蒋夫人手里握着,不是自由身,怎能想去哪就去哪呢?

    “如果你们想出府,我可以帮你们想办法,不过就不用跟着我了,我娘家不比侯府,养不起人。”

    “平春不要月奉。”平春嚷起来,“平春只想跟着您,伺候您和老妇人。”她表情诚恳,语气真挚,看得海棠心里也是一暖。

    “这件事稍后再提,我们先将宴会应对好。”宴会安排好了,距离她和离才又进了一步。

    而这边大院子里,刘嬷嬷手脚利索地指挥着丫鬟们给蒋夫人洗漱完毕后,就扶着她在贵妃榻上坐了下来。

    刘嬷嬷也不提今日的事,就端了针线框子陪着蒋夫人聊着闲话,但聊了一会,她就把话题引到了孩子上。

    刘嬷嬷纳着鞋底,说道:“今儿个看见小侯爷,是越发觉得他出息了,领着礼部侍郎的差,几件事办得就连圣上都夸他。”

    蒋夫人脸上也是笑意盈盈,儿子虽说有时做事荒唐,但最近这段时间做事实在稳妥得当,她今日晚宴上没特意为难海棠,也是给自己儿子一个面子。

    刘嬷嬷却忍不住抹了把眼睛,“可惜奴婢那孩子,就不是更省心的人。”刘嬷嬷有一字一女,女儿于去年嫁给了扬州一商户,儿子早已娶妻却一直没孩子,夫妻俩时常为这是争执,她儿子打算抬个妾室回来,可儿媳妇就是不肯,前段时间两人吵得厉害,一气之下儿媳妇跳江自尽了。

    这些事蒋夫人自然也知道,刘嬷嬷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蒋文华小时候还是她奶大的,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她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多操心,等过段时间,我亲自给你看门亲事,给你寻个更好的儿媳妇。”

    刘嬷嬷忽然将针线扔回框子里,半跪在蒋夫人面前:“夫人,王福拿那钱,是有苦衷的。”随后她一一道来,她儿子和媳妇整日争吵后被人拉去了赌坊,刚开始赢钱他就迷上了赌博,谁知道后来每次都输。

    赌博就是一个恶循环,越输越要赌,很快就欠下一屁股债,她儿子私底下找到了王福,让他帮忙找钱,无奈之下他只能铤而走险。而最近因为她儿媳妇跳河自尽,对方亲家闹上门来,给了一大笔钱才算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蒋夫人听着刘嬷嬷哭诉着说完,末了没说话,看着屋外那挂在廊檐下的灯笼被风一吹就晃晃荡荡起来,最后才叹息一声道:“起来吧。”

    刘嬷嬷还是不肯起来,只是低头啜泣着。

    “红珠,把上次那瓶孙太医给侯爷的外伤膏药拿给我。”

    红珠应了声,没一会就拿着那瓶药过来了,蒋夫人示意她把药给刘嬷嬷,随后扶起她道:“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若有什么苦衷也先和我说,这样由着王管事闹,万一侯爷追究起来,也不是我能捂着的。”

    刘嬷嬷知道这就是松口了,连忙顺着她的手站起来,又抹了一把眼泪,千恩万谢道:“夫人,也就您怜惜我,奴婢那不中用的儿子,哪顾得上我这老婆子。”

    到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想着她也是可怜之人,丈夫早早就去了,好不容易有个人不嫌她带着一对儿女,虽有些贪财,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蒋夫人又道:“等过段时间,这事淡去了,我寻个合适的就会,让王福再执掌这管事之位,只是,再不可这般胡来!”

    刘嬷嬷闻言大喜,连连道谢。

    蒋夫人淡淡道:“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开始对那丫头转变态度了?”

    刘嬷嬷把药瓶收进袖子里,道:“夫人自有您的安排。”

    蒋夫人正色道:“既然当初娶了她,不管是被迫还是愿意的,那也是整个上京都看着她八台大轿给抬进来的,年初她闹脾气掉湖里已经是传出了风言风语,过两日就是华儿的生日宴,还有贵人要来,我可不想她在宴会上胡言乱语什么。”

    刘嬷嬷赔笑:“夫人是有远见的,就她这脾性,也闹不出什么事。”

    蒋夫人道:“总觉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上次还来求我说要和华儿和离。”

    刘嬷嬷不满道:“嫁入侯府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怎得这般作天作地的。”

    “许是玩的新手段吧。”蒋夫人重新靠回贵妃榻上,只觉得最近事情多得有些头晕,好在儿子这边没什么妻妾互斗,要不然还真是没得安生了。

    等蒋夫人睡着了,刘嬷嬷抓紧时间去了前院,寻到王福的房间,还有烛火,她在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

    “进来吧。”

    刘嬷嬷一进门,就看见王福趴在床上,动弹不得,闷闷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把那药瓶拿出来,打开药塞,将王福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抹了药膏在他伤口处轻轻涂抹着,又把蒋夫人的话重复而来遍,这才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着,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别说王管事了,就是刘嬷嬷都忍不了这口气,少夫人她没办法,但要对付平春那丫头还不简单吗?想到平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和王福有不正当的关系,让她这老脸往哪搁?她是蒋夫人的陪嫁丫头,在这侯爷府里谁不给她几分薄面?

    平春的那些话自然是王福回来添油加醋的说,只字不提说什么外面还养着个小的这话,当时就气得刘嬷嬷跺脚,然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说给蒋夫人听。

    王管事伸手覆在刘嬷嬷的手背上,柔声道:“小秋,等过段时间我就娶你。”

    大奉朝民风开放,女子可以和男子和离,也可以再嫁,而且不管什么年龄层,都是被大家认可的。

    刘嬷嬷听到这话,眼眶有些发热,她盼得不就是这句话吗?当下嗔道:“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语气却是十分的喜悦。

    王管事语气一沉:“可今日这气我实在咽不下,就算以后重新做回管事了,也会被人背后取笑。”

    刘嬷嬷如一个少女一样早就沉入王管事编织的情网里,也跟着情郎的思绪走:“这小蹄子必须要给个机会。”

    王管事心里一乐,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看到刘嬷嬷脸上迟疑的表情,他道:“不会有人发现和你有关系的,你只需帮我把找来便好。”

正文 【9】平春之死

    第二日一早,因为明日就是正式宴会,府里也都整装待发,就连海棠的院子里也显得忙碌起来了。

    海棠想这昨日阿东送来的那一筐鳆鱼,怕有人动什么手脚,就让平春去后厨那看看鳆鱼,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平春回来,她渐渐有些不安,正想让妙竹寻过去看看,却没想到红珠过来了。

    红珠行了个礼:“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您过去就知道了。”红珠只是笑着,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了。

    到底是蒋夫人身边的心腹,海棠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匆匆往蒋夫人院子里赶去。

    半个时辰前,平春从后厨那看好鳆鱼回来的路上,却没想到遇到了表少爷裴远,和他的小厮孙志,裴远是蒋夫人的侄子,一直在侯府走动,自然也认识平春。

    孙志一看见平春愣了下,随后是狂喜,昨晚上刚接到王福消息,让他今日想办法将平春这丫头给那个了,没想到就送上门来。

    可少爷在眼前……孙志眼珠一转,马上就有主意了,裴远是蒋夫人的侄子,宠幸一个丫鬟,大不了抬回去做通房丫头,可比自己出面有说服力多了。

    裴远一向好女色,看见稍有点姿色的姑娘就要上前调弄一番,果不其然,他上前拦住了平春的去路,笑道:“小丫头,这是急着要去哪啊?”

    平春忍着不耐:“平春见过表少爷,奴婢急着回少夫人那,还请表少爷行个方便。”

    少夫人?裴远每次想到那个女子用那样一双倾慕的眼神看着蒋文华,却用冰冷而又厌恶的眼神看自己,他就觉得恼火,凭什么女的都爱慕自己那表弟?自己哪点比不上蒋文华?

    他越发不肯让:“别急着回去啊,让我来好好疼疼你。”说着就要上去抱她,被平春一个侧身躲开了。

    平春是见识过裴远的荒唐,府里多少清白的丫鬟都被他给毁了,可他既是蒋夫人的侄子,父亲又是户部尚书,那些婢女们哪敢反抗?

    今早出门就被父亲训斥一顿,裴远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平春脸上那几乎和海棠如出一辙的厌恶表情,瞬间激起了他的怒火。

    一向有眼力见的孙志,加上自己的私心,从后一把将平春一个手刀给砍晕了过去,边往假山那边拖,边说道:“少爷,还想什么呢,赶紧的啊。”

    裴远兴致冲冲的跟到了假山后面,却没想到自己裤子刚解开,平春就醒了,和他撕拉之间衣衫被扯了下来,看着那白皙的肩膀和那丰盈的地方,裴远的隐藏的渴望彻底被激发起来,他让孙志扯下平春身上的一块衣物塞入她口中,又将她两手死命摁住。

    裴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用力就进去了,在激烈的反抗中,平春逐渐安静了下来,最后甚至是认命的任由裴远摆弄。

    等完事了,平春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匆匆逃出了假山,去蒋夫人院子里告状去了。可惜平春太天真,她本以为蒋夫人会教训裴远一番,给自己一个交代,谁知蒋夫人只是冷眼听着。

    随后而来的裴远反咬一口,说是平春为了脱离奴婢,在假山后大胆勾搭他。

    裴远什么人蒋夫人自是清楚,可总不能因为一个婢女反而惩罚自己侄子吧,再说了蒋文华的仕途,还要依靠裴远父亲多多提携和帮助呢。

    蒋夫人什么都没多说,就让人给平春杖责五十。海棠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平春已经被打得快要晕过去了。

    海棠心头一紧,连忙示意妙竹上前查看,她匆匆行了个礼后才问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蒋夫人冷声道:“这婢女不知羞耻,惑诱表少爷,妄图爬上枝头当凤凰,我不过是给点惩戒,不然整个府里就乱套了。”

    海棠对于裴远什么德性也是有所耳闻,平春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只怕这件事蒋夫人也是颠倒是非,她耐着性子道:“母亲,海棠相信平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您看这杖责……”

    本就理亏,蒋夫人就顺着这话道:“都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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