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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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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不玩吗?”

    “脚痒了。”

    “痒的还真是时候。”

    到了蹴鞠场,众人都纷纷各自去换了衣裳,蒋文华看到盛睿泽正在绑自己的脚带,不由低声咒骂一句。

    “怎么了?”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裳的男子,他比蒋文华略大个几岁,是王太傅的侄子,唤作王添恭。

    “那样样子,盛睿泽也要上场。”

    “他蹴鞠很厉害吗?”

    “我只看他打过一场,前几年使节齐聚上京,皇上说来一场蹴鞠,让大家看看我们大奉朝二郎的气势。盛睿泽在那场蹴鞠赛里大放异彩,一个人控制了整场比赛,更加得到皇上赞赏,这几年才这这样平步青云。”

    王添恭不以为意道:“他好,你也不错,别妄自菲薄。”他转头看了看那边,低声道,“我瞧着你今天好像挺生气的,是不是看海棠和小国公走的近……”

    蒋文华顿时打断他的话,“就我穿过的破鞋,他堂堂小国公不嫌恶心就拿去穿好了。”

    不远处正在绑着裤腿的盛睿泽闻言手里动作一愣,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绑着。

    这蹴鞠是用塞满毛发的实心球,分好队伍后就马上开始了。这些世家子弟自小就是玩蹴鞠的,几乎一个个都是各中高手。

    “乘风,快,接着。”段晋辰脚下如风,一声招呼,右足一挑,蹴鞠似箭般冲到盛睿泽面前。

    盛睿泽一个燕子俯冲,把蹴鞠一勾,冲上蓝天,立马一个回身,头顶着蹴鞠,几个鹞子旋身,头顶猛然一用力,蹴鞠冲到了对方的球门里。

    “好球。”周围喝彩声不断。

    “盛大人。”王添恭微微喘着气,搭在盛睿泽肩上,“你这可谓是大奉朝的蹴鞠王啊,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他原本还觉得蒋文华有些夸大其词,却没想到这盛睿泽还真的这么厉害。

    盛睿泽的额头,渗着细细的一层汗,气宇轩昂。

    蹴鞠场上飞扬的沙尘令人呼吸迟缓,汗水湿透了每个人身上的衣服,但这种灼热似乎更加重了场上人的兴奋,众人的奔跑与马场的沙尘一样迅疾,来去如风,让人连眨一下眼睛的空档都没有。

    蒋文华的脸色很难看,对方一再进球,他们这边才进了一个,一向自大的他岂能接受?眼看段晋辰这边又要进球时,他脚下一用力,顿时把带球的人小腿给狠狠踩了下,对方痛得顿时抱腿打滚。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段晋辰连忙上去查看:“窦兄,怎么样?”

    被唤作窦兄的男子痛得满脸是汗,几乎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来:“痛,怕是……不能……”

    段晋辰连声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馆。”

    “慢着。”蒋文华道,“自有他家的小厮送他去医馆,何须劳烦小国公,我们这场比赛还没结束呢。”

    “人都受伤了,还玩什么啊。”段晋辰冷声道,“蒋文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不过输了几个球,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都承受不起。”

    “无凭无据的,小国公还是别血口喷人的好。”蒋文华丝毫不畏惧段晋辰,对方虽是小国公,可他马上就要任这盐运使,还要迎娶千兰长公主,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这边看到比赛暂停,众人都围成一团,海棠心知不妙,想了想还是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蒋文华的怒吼:“段晋辰,你一个堂堂小国公,捡我穿过的破鞋,就这点出息?”

    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的段晋辰,不知怎的忽然就出手,一个拳风扫到蒋文华,两人顿时就扭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难舍难分的。

    其余人纷纷上去拦住,盛睿泽一边一个拉开了蒋文华和段晋辰,沉声道:“今日的蹴鞠就这样罢,大家都散了吧。”

    海棠知道段晋辰这是为自己出气,心里有些暖和也有些感动,她走到蒋文华面前,一字一句道:“蒋小侯爷,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破鞋,我从未觉得自己破,你这般再三强调着,是对我念念不忘吗?”

    她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千兰长公主顿时变了的脸色,继续说道:“你当初不珍惜我便罢了,待你娶了公主这样好的女人,可千万要懂得惜福。”

    公主这样好的女人,盛睿泽挑了挑眉,这话听着挑不出什么刺,可细细一想,公主什么人大家还不知道?面首都不知道养了几个,风流成性的。

正文 【50】活阎罗

    蒋文华还真没发现海棠竟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他又想到,自从和离后,海棠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难道当初真的这样厌恶自己?可当初死乞白赖要嫁给自己的也是她,还有那样卑鄙的手段。

    蒋文华整张脸阴沉下来,表情隐隐有些狰狞,毫不客气道:“海棠,和一些人走的近了些,还忘了自己的山鸡身份了?”

    两人之前是夫妻,可到底为何要和离,外人都不得而知,此刻看两人针锋相对,也只好都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窦家的小厮已经扶着自家少爷出了蹴鞠场,往医馆而去了,海棠懒得和蒋文华这样的渣男多费口舌,对着众人微微行礼道:“各位大人,海棠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千兰长公主喝道:“站住!”

    海棠心里叹息一声,这位主又想干什么,饶是再不耐烦,她也不得不转过身,面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公主还有何吩咐吗?”

    千兰长公主上前,扬起手就是朝着海棠的脸颊狠狠一个耳光甩下去,她略懂些武功,力气本就不小,更何况刚刚还是有所准备的,力气都凝聚在右手上。

    海棠头被打得歪向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口腔都有些血腥味,耳朵都在嗡嗡嗡的响着,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可别太用力的把耳膜给打坏了,她可不想听力出现什么问题。

    眼看千兰长公主扬起手又要再打下去,段晋辰想上去拦住,可对方是公主,皇室的人,他不过是小国公,真要拦,反而会被诟病。

    这样一分神,就听到千兰长公主怒道:“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棠本以为另一边脸颊也要被打了,可那耳光一直没落下来,抬头一看却是盛睿泽拦住了千兰长公主扬起的手。

    盛睿泽将她的手狠狠一甩,几乎逼得她一个踉跄,深邃的眼睛不带一点温度,说出的话更是带着一种压迫性,让人有些头皮发麻,“还请公主自重。”

    在这些人面前,特别是海棠,被盛睿泽这样不留情面的阻拦,千兰长公主顿觉颜面尽失,她稳住心神,一字一字几乎是从嘴巴里蹦出来的:“盛睿泽,我可是堂堂的公主,你敢对公主不敬,不想活了吗?”

    海棠忍着脸颊的痛,有些担忧的看着盛睿泽,他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可这封建等级森严的地方,皇权是不容挑战,皇家的人更是随意拿捏别人的生死,当今皇上就不是个明君,这千兰也是个娇纵的货,万一……

    盛睿泽看到海棠眼里不加掩饰的担忧,心里某一处似觉得有暖流趟过,来时的那种胸闷感一扫而光,但一向都面瘫习惯的他本想回以笑意,可发现好像笑起来有些僵硬,索性就不笑了。

    看到千兰长公主还想说什么,盛睿泽直截了当道:“公主莫非忘了我的身份,卫禁军直接归皇上统辖,不听任何人和任何令牌行事,连官吏都可以先斩后奏,难道连阻拦公主都不可吗?”

    千兰长公主气得肝疼,可也知道对方说的一点也不错,文武百官都对卫禁军敬畏和恐惧,平日里都是绕道而行,没事谁会去招惹他们?万一生了嫌隙,随便寻个借口一刀了断了自己,人都死了,就是皇上追问起来又有何用?

    千兰长公主拿盛睿泽没办法,只好把气继续撒在海棠身上,冷冷道:“小侯爷现在什么身份,岂是你一个市井妇人可以随意诋毁的。再者说了,你如今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该有的礼一样也不可少。”

    这该死的等级森严社会,海棠硬生生将不甘的气咽下去,别说这社会了,就是她前世不也一样,谁有钱有权,就是说话底气足。

    她对着蒋文华行了一个大礼,“刚刚是海棠无知,还请公主和小侯爷莫和我这等粗鄙妇人一般见识。”

    海棠半张脸已经肿得老高了,五个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刺眼,不知为何,蒋文华总觉得看得不太舒服,注意到一旁千兰长公主略有不满的眼神,他冷声道:“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王添恭笑道:“也玩得差不多了,小国公盛大人,改日一起喝酒啊。”

    “当然。”段晋辰一行人往蹴鞠场外走去。

    千兰冷冷道:“怎么,看她被打心疼了?”

    蒋文华眉头一皱:“别拿她来恶心我,看着就难受。”

    看他脸上那嫌弃的表情不似作假,千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今日在盛睿泽这失去的颜面总有办法会讨要回来,而至于海棠,她一个长公主还斗不过一个市井妇人?

    出了蹴鞠场,段晋辰急着要带海棠去医馆,又觉得医馆大夫的本事还没有自己国公府的大夫好,又想带她回国公府。

    海棠看他一脸歉意,宽慰道:“我刚来的时候瞧这附近就有医馆,别忙乎了,就去那看看吧,左右不过是那些消肿的药膏抹抹罢了。”

    盛睿泽看看海棠那肿得老高的脸,本也想劝她话到嘴边却成了:“女子最在乎容貌,你倒好,好像这脸不是自己的,你这脸不要了?”

    “你才不要脸了。”海棠表情做得夸张些就牵动着伤口,痛得她有些呲牙咧嘴的。

    妙竹在一旁看着急得不行了,劝道:“小姐,还是赶紧先去瞧瞧吧。”

    段晋辰本来还想送她去医馆,可被海棠果断拒绝了,旁边那位脸都比锅底还黑了,再差使小国公做事,只怕腰间那把绣春刀就要朝自己砍下来了。

    一番诊治下来,还好没伤到耳朵,都只是外伤,拿了些涂抹的药膏,可海棠却是犯难了,怎么和杨氏解释呢?

    走出医馆,海棠没想到盛睿泽竟然还在,看他那意思,是在等自己?

    “盛大人。”海棠微微福了福身,“你是在等我吗?”

    盛睿泽从腰间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丢了过去,海棠一把接住,白色的小瓷瓶,看样子是什么圣药?

    果然盛睿泽道:“这药涂着效果比医馆的那些好的多。”

正文 【51】你以后离平治远些

    海棠手里拿着瓷瓶,光滑的瓷瓶似乎还带了点温度,他不是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吗?怎的今天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捏了捏瓷瓶,道:“盛大人,是否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若是想劝我放弃那辣椒种子,这我可不答应。”

    盛睿泽气得不行,这人怎这么不知好歹,自己给她这上好的药膏,竟然怀疑有什么企图?他若说没有,这小狐狸肯定不会相信,他索性就信口胡诌道:“你以后离平治远些,你没听蒋文华说他和你什么的吗?”

    这点海棠自己也意识到了,她本拿段晋辰当朋友,可旁人却不这么看,她点头:“这我会记住的,还有其他的吗?”

    “想到再说。”盛睿泽皱眉,“你不涂吗?”

    “现在?”

    “你这样回去你母亲不担心?这药涂抹效果很好,你多涂几次,待黄昏时分回去应该没这么明显了。”他刚刚快马回去拿了这药膏又回到这里候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眼巴巴的把药膏拿过来,而现在好像更显得有些话多。

    海棠可不想顶着这张猪头脸在这街上到处晃荡着,猛的想到这距离德胜楼也不算远,要不就再回去,顺道再和林汉时讨论下五色饭和滚豆腐的事宜。

    海棠谢过盛睿泽后就返回了德胜楼,林汉时父女俩自然对她脸上的伤十分好奇,但见她闭口不谈,也不好窥探旁人隐私,好在他们很快就被海棠提出的关于烧菜的心得给吸引过去了。

    从德胜楼出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这药膏确实有效,脸颊已经消去了大半,再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不过回到家还是把杨氏吓了一跳。

    今日海棠去德胜楼谈滚豆腐示意,杨氏看她这模样还以为是因为没谈妥被林汉时的人给打了,她转身就拿起墙角的榔头和镰刀:“这杀千刀的,把我闺女欺负成这样,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海棠连忙拦了下来,只说德胜楼有人打架,她路过不小心被打到了才有了这无妄之灾,看杨氏一脸不信的表情,她连忙从衣襟里把那契约拿出来了:“母亲你看,今日谈得十分顺利。”

    杨氏不怎么认得字,海棠就一字一字慢慢地念给她听,杨氏听得也是匪夷所思,刚好海秋和海丰也都回来了,一家人围在八仙桌前细细讨论着,一旁的妙竹退了下去,去厨房准备膳食去了。

    杨氏听罢,这才问道:“以后这滚豆腐就不做了?”语气里难掩失落。

    海秋比杨氏看得明白,“但这豆腐和酱料,以后只得是我们送去,他们不能受旁人送的?”

    “是,我们也不能送给别家。”海棠让海丰去把算盘拿过来,噼里啪啦清算一番后道,“就依照目前计算,单滚豆腐,我们一天可以送两车,这就有一贯钱了,五色饭林掌柜还没开始卖,只怕到时候加上这海天酱,一天两贯钱倒不是什么难事。”

    杨氏几乎是有些目瞪口呆了,“一天两贯钱!”怪不得海棠不肯要那五百两,若一天真有两贯钱,两三年时间就可把这五百两给赚到了。

    “而且我们以后不仅这么点量,若我真的可以拿到辣椒种子,能种出辣椒,我们还可以做新的酱料,这又能赚一笔。”海棠又把算盘打的啪啦响。

    一旁的海丰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另外一回事:“阿姐,当初我把这黄豆酱送到侯府去,被那些人嘲笑,你当时说要把这酱料做成他们想买都买不到的,你……”说到后面却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若德胜楼这五色饭做出名堂来,里面最关键的黄豆酱是他们海家做的,这酱料还真的是那些人想买也买不到的。

    他本以为那时候阿姐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才在那些人面前这样说,他当时也没多想,可谁曾想,竟然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他的阿姐就做到了!

    仿佛是猜透他的想法,海棠怜惜地揉了揉海丰的头:“以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有句话就做有志者事竟成,阿姐都能做到,我相信你也更做到!”

    看到阿姐眼里那殷殷期望的眼神,海丰只觉得心里被什么塞得满满的,他当然知道家里人对自己的期望是什么,他重重地点头,好像是对海棠承诺,也好像是鼓励自己:“阿姐你放心,明年春闱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海秋仿佛是不认识般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蜕变成这样,他反而觉得有些心酸,想开口问几句,反而却不知从而开口。

    海棠继续道:“母亲,这契约已经签好了,家里酱料不是很多,再加上还要多磨些豆腐,只怕我们三个人是不够的。”

    “没事,我多磨些便好。”杨氏开口道。

    海棠摇头:“我有个想法,我在南平坊还有间铺子,我去看过,铺子后还连着个小院子,用来做酱料和磨豆腐正好,这黄豆酱我们只能卖给德胜楼,可别的酱我们可以卖啊。”

    “对啊,母亲,您不是还会做米酱,做桂花酱吗?”

    可杨氏和海秋的关注点却在那间铺子上,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铺子?”

    知道终究还是瞒不过的,海棠只说当初长公主给了她一间铺子。

    海秋沉声道:“我前几日在衙门就听到消息,说蒋文华要迎娶公主,晚娘,当初是不是那长公主为了逼你离开侯府,对你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海棠不想海秋夫妇多心,只道:“不是,我本就对蒋文华死心了,长公主既然有这心,我又能得一间铺子,何乐而不为呢?”她可不敢把自己给蒋文华和千兰下套的事说出来,要不眼前这二老估计得吓晕过去。

    海秋最终叹口气,摆摆手:“罢了,过去就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当家的都不提这事了,杨氏也只好把还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想想刚刚海棠说的,有些犹豫道:“若是开铺子,还有请小工,如果生意不如我们想的那么好,万一……”

正文 【52】修缮铺子

    一家人用过膳食后又就着一些细节商谈许久,因着心头一件大事算是有了眉目,海棠心情格外轻松,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杨氏特意吩咐妙竹不要来唤醒她,海棠走出厢房的时候看到妙竹正跟在杨氏身后学着辨识那些酱料。

    睡到这么晚海棠还有些不好意思,杨氏只笑了笑:“灶头上还温着点米粥,洗漱后先去吃了吧,垫垫肚子一会就午膳了。”

    用过午膳海棠带着妙竹往南平坊行去,路程有点远,妙竹本想叫辆马车,但海棠想一路走过去看看,多了解些情况,倒也不觉得累。

    千兰给的那间铺子在南平坊雀街的街口,地理位置倒还算不错,这间铺子之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掌柜的要落叶归根,就举家回了故乡,铺子就这样空了下来。

    不是很大的铺子,但用来售卖些酱料等却也足够了,左边的是卖干货的,后边是卖胭脂水粉的,海棠心想,这铺子位置不错,怎得空了大半年也没租出去?看来有钱人就是任性,也不差这么点钱。

    右边胭脂水粉的掌柜是个略胖的妇人,瞧着海棠站在这铺子面前观望了许久,上前道:“可是来寻那老大夫的?他早就不开了药材铺了。”

    海棠对她笑道:“不是,这铺子是我的。”看到她不敢相信的表情,她让妙竹拿出这铺子的房契,白纸黑字的再是清楚不过了。

    那妇人也是个爽快的人,笑道:“以后可就是邻居了,却不想你要拿这铺子做什么买卖?”

    “我母亲擅做酱料,我想卖酱料。”

    听闻不是卖和自己相似的货物,那妇人也送了口气,态度就更热情了些,“不如到我这来坐坐?”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海棠也不客气,跟在那妇人身后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我姓葛单名一个梅字。”那妇人回头看了海棠一眼,“妹妹如何称呼啊?”

    海棠虽是一身男装,可眉目清秀,身形娇小,肤色白皙,一看就是个女子,她也没有要刻意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梅姐姐可以唤我海棠。”

    葛梅带着海棠进了自己的铺子,有让身边的婢女去沏茶,两人落座后随意聊着家常,葛梅后问道:“你这铺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里头估摸着有些杂乱,我还需要做些柜子,家里的酱料也还在陆陆续续酿着,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开。”

    葛梅闻言眼睛一亮,“你若是信得过我,我推荐一木匠给你,包准他做的活计你肯定喜欢。”

    海棠正想着要去找木匠呢,她也欢喜道:“姐姐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只要手艺好,工钱倒不是问题,你看什么时候可以让他来看看,我好把要求告诉他。”

    “这木匠啊,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葛梅笑道,“我明日就让他过来。”

    “这敢情好,我与他好好说道说道,该如何做这些柜子。”海棠想了想又道,“不知姐姐是否认识修缮房屋的木工?我刚瞧着我那铺子门板和屋顶,都要再修缮下。”

    葛梅一拍手,“还真是巧了,这些活啊,我那弟弟都能做。”

    两人商谈好了后海棠就回家去了,一夜无话。因着第二日要谈事情,海棠早早的就起来了,和妙竹一起往南平坊那边赶去。

    葛梅口中的弟弟也早就在她铺子里等着了,看年纪倒不大,皮肤有些黝黑,虽较瘦小,但看着倒还算是有力气。

    他看到海棠的时候有些腼腆,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海棠,只低着头道:“您想要什么样的柜子?”

    葛梅反而说道:“葛二,你瞎急什么,总要先到铺子里看看,才知道多大的柜子才合适。你莫不是昏头了。”

    被葛梅这样说着,他的头低的越厉害了,甚至连耳朵都红了。

    海棠有些过意不去了,“我虽才和梅姐姐相识,但却一见如故,你也不用见外,若我提出的要求难以达到,你不妨直接与我说。或是你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说无妨。”

    或许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好说话的主顾,他抬起头来,他刚刚一直低着头,现在抬起头看到海棠对他笑,又窘迫的连忙低下头,脸更红了。

    就连站在海棠身后的妙竹都有些忍俊不禁了,这人竟腼腆到这般地步。

    葛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弟弟平日里只喜欢捯饬这些木工活,若没活都不出门的,见到生人就有些陌生,不过你放心,他的手艺那是没话说的。”

    在葛二的帮助下,那间铺子的门板很快都卸下来了,海棠跨进去仔细看了看,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看来那位药材铺大夫也是个会收拾的人,这样一来倒不用大动。

    海棠带着葛二把这铺子里里外外都看了看,边走边把自己的要求简单的说了遍,葛二虽然还是很腼腆,但听得很仔细,不明白的地方也会直接询问,就冲这态度,海棠就十分放心把这活交给他。

    敲定了工钱和需要的材料后,海棠就带着妙竹离开了,葛二马上就开始干活了。

    “小姐,那位葛二,能做好吗?”那么年轻。

    “我觉得可以。”依照葛二刚刚说的,约莫半个月就可以做好,铺子也可以修缮如新,家里的酱料也可以勉强开起来,磨豆腐的工具杨氏会再去定。

    那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找小工了,还有采买的活,海棠第一时间想到了东子,可东子是侯府的人,卖身契在侯府,东子就是想出来也没法。

    “妙竹,你近日和东子有遇到过吗?”

    “不曾。”妙竹摇头,“小姐说想东子从侯府出来,跟着您?”当初在侯府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海棠对东子的另眼相看。

    “是这样想,只怕他出不来。”海棠叹口气,缓缓走在街上,却看到有一个贼头贼脑的人从前面的酒肆里出来,身子摇摇晃晃的,看到过往的女子就想上去调戏一番,被人远远都避开了。

    那人迎面而来,眯着双眼,看到面前有两个姑娘,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却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顿时把手收了回来,酒都醒了一半。今天平安夜哦,大家挂好袜子等着圣诞老人来送礼啦

正文 【53】好到什么程度?

    海棠也认出了他,正是之前她回娘家在北巷街遇到的那个阿三,听说上次被段晋辰教训过后就再也没在那一片出现过了,原来是混到这里来了。

    妙竹向前一步挡在海棠面前,她因为恐惧,抑制不住的在颤抖,可饶是这样,她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护在了海棠面前,撑着一口气道:“你想干什么?”

    阿三顿时讪笑起来,对海棠格外的客气,刚想说话却打了个酒嗝,那刺鼻的味道顿时让海棠和妙竹后退好几步。

    阿三明明心里是恨极了,可想到上次的断指之痛,只得笑道:“是在下失礼了,失礼了……”

    他刚刚不是还调戏其他姑娘了吗?怎得看见自己就这么客气?难道因为上次的教训,他畏惧自己?

    海棠不欲和他多言,几步朝前而去,走出一小段路却听得阿三在身后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那位青衣卫大人可还安好?”

    青衣卫大人?他说的是盛睿泽吧?海棠摇头:“我不知。”

    阿三忽然转身拦在了海棠面前,“姑娘,就劳烦你和那位大人说几句,我阿三已经改邪归正了,不做那些腌臜的事了。”

    不做了?骗鬼呢?

    海棠一脸不相信,也不耐烦,径直绕过他:“你做不做自己和他说去,找我作甚,我和他又不相熟。”

    “什么,不熟?”阿三几乎跳了起来,又奔到海棠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已经断了三指,他忍着的怒气是想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我这手指怎么断的吗?是被他给硬生生砍断的,就因为我这几个手指头摸过你的脸!”

    海棠不可置信,“你有病吧。”她要走,可阿三就不让她走,妙竹又护着海棠,一时三人竟当街拉扯起来了。

    有马车从这经过,又停了下来,一个姑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后几个护卫也都跟了过来。

    段蝶诗几乎是冲过来的:“海棠姐姐,怎么回事?”

    海棠还没说话,反而是妙竹更为激动:“段小姐,这人死乞白赖的拦着我们家小姐,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段蝶诗看阿三这打扮,还有这满身的酒气,皱眉的挥了挥手,那几个护卫就上来把阿三给拖走了,拖到哪里去就不得而知了。

    段蝶诗邀请海棠坐她的马车,反正也顺路,就送她回家,海棠被刚刚阿三这样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也就跟着上了马车。

    国公府的马车很是宽敞,里面还铺着毛毯,舒适极了。

    段蝶诗也有段时间没见到海棠了,话匣子顿时打开了,问了她好多的事,听她说起了五色饭,海天酱的事,咂舌道:“海棠姐姐,你这也太厉害了吧。”相比之下,她忽有些自卑,她是国公府的千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

    “我那是为了好好活着,也想让我父亲母亲安享晚年。”海棠说的是实话,她本来没多大的心,可和海家的人接触后,总是被他们发自内心的疼爱给吸引着,不自觉的就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况且这些对她来说本就不算难的。

    “你今天去哪了?”海棠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段蝶诗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顿时眉飞色舞道:“今日我们去郊外登高去了,如烟姐姐带我去的,还有其他几个姑娘,可有趣了,下次我叫上你。”说到激动处,她还连手带划的比划起来。

    都是世家子弟的游玩,自己就算去了也融合不进去,海棠委婉道:“恐怕这段时间没得空了,待空些了我带你去德胜楼,那里有好多好吃的。”

    “好,等我哥回来了一起去。”

    海棠想到刚刚阿三提到盛睿泽把他的手指砍断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段晋辰,他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朋友,成日里就和段晋辰在一起,她不知为何,有些好奇道:“你哥和青衣卫大人很要好吗?”

    段蝶诗在吃着案几上的小糕点,闻言点头道:“打小就认识的。乘风哥哥本就是坪洲人,他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手下的大将,在一次征讨中牺牲了,他母亲在他五岁那年也离世了。是我父亲瞧着他那些小就没了双亲,就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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