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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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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因为突然得官,心情激荡,可头脑还是清醒,听李孟一说,就知道对方明白所谓买地的关窍了,跟着这样出手大方,又脑筋清醒的主家,确实是让人感觉到前途远大,干劲十足,当下恭谨的回答说道:
“大人吩咐,下官必将全力以赴。”
眼下确实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了,又是跪谢之后,周扬垂手退下去了,走到走廊上,虽说正月的山东依旧寒冷,不过周扬却觉得此时风光最美,行走在寒风之中也有意气风发的感觉。
在走廊上走出十几步的距离,却看见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见到周扬在走廊上,这孩子连忙的站在走廊一边,恭敬的喊道:
“老师,这就回家吗?”
自从周扬进入李孟的幕府之中后,原本教育苏安琪读书认字老师就变成了两个,宁师爷和周扬共同担任,周举人对这个聪慧早熟的学生很是喜爱,笑着开口关切道:
“这天寒地冻的,小心跑出汗来着了凉,慢些。”
“老师,这里有封急信要给老爷那边去看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喜事临门
更新时间:2009…2…21 11:30:39 本章字数:3397
“老师,这里有封急信要给老爷那边去看呢!”
苏安琪脆生生的回答后,周扬也就不说什么,拍拍小孩子的脑门,开心自去了,苏安琪则是继续跑过去。
若说在李孟的胶州营系统里面,谁受到的大家的喜爱,那就只有这位可爱的小孩子了,别的儿童在这个年纪,还是整天淘气无法无天的时候,可苏安琪从小父母双亡,又有费德勒神甫教育,比同龄人要懂事太多。
长得可爱,知道进退分寸的孩子,虽然被众人喜爱,却不娇惯,每天有时间不是跟着费德勒神甫做祷告,就是跟着周举人和宁师爷学习。
要知道,同时代的欧洲,有文化的阶层,就是贵族和教士,费德勒神甫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传教,又能受得清苦,显见是个比较出色的人物。周举人和宁师爷又是胶州营系统里面最有文化的人。
这苏安琪被他们双方传授,虽说年纪小,可学识聪敏也有些超人的地方,眼下又在李孟的书房里面做个随身的侍从,这可是大帅的亲信人,将来还不知道会发达成什么样子呢?所以年纪小,可却没有人敢小看他。
坞堡之中,这走廊是相隔后厅和内书房的地方,外地有信笺急报,都是放在后厅,由苏安琪带到内书房去,守卫后厅的亲兵护卫则是负责口头的通传通报。
苏安琪跑到门口,喘了几口气,平静呼吸,开口说道:
“老爷,平度的赵都司有急信过来。”
李孟正准备回到后宅吃饭,却听到外面苏安琪奶声奶气的喊声,禁不住微微一笑,开口让他进来,他对这个懂事早熟的孩子也是很喜欢。有时候想想,或许这就是他准备成家的心态,喜欢小孩自己也想要个小孩。
苏安琪进来,双手拿着信递给了李孟,李孟拆开信笺之后,苏安琪把信封平整好。放在书案上,李孟随口问道:
“费师傅那边怎么样,也不大见到他出门啊!”
这费师傅自然就是神甫费德勒了,若是京师,南京,苏杭松常这等大府富庶之地,自然知道这神甫如何的称呼,不过登莱一带素来是穷苦地方。对这洋教会的神职人员都不知道如何的称呼。
本来是要叫洋和尚或者是洋道士的,李孟听地是好笑又别扭,又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手下有洋人,索性是吩咐手下,一律称为“费师傅”,这师傅一词本就有称呼道士和尚的用处,这么一叫也是正好。
听到李孟询问。苏安琪连忙回答说道:
“师傅每天都在家中祈祷,说是感谢天父给他的恩赐,估计三天后就会出来了。“
“替我谢谢费师傅画的那图册,听说前几天费师傅和邓洋人那边吵了一架?”
苏安琪小脸有些尴尬,小声说道:
“那次师傅说邓大叔不知道珍惜这个运气,每天花费在喝酒玩乐的时间远远超过修习武技上的时间,邓大叔借着酒劲顶了几句。”
说完这句话后,苏安琪偷偷地抬头看着李孟,迟疑着说道:
“老爷,邓大叔他也是好人的……”
这个“也”字让李孟一下子笑了出来。微弯腰捏捏苏安琪的小脸,笑着说道:
“邓洋人是个好人我知道,就是人太懒散了,明天就把他打发到赵能那边去,有人好好操练,人就勤快起来了。”
苏安琪兴奋的点点头,李孟不再理他,展开那封信笺观看起来,苏安琪偷瞧着李孟的脸色,发现在看信的时候。方才残留在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放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极为畅快。
李孟笑完之后,扬声招呼外面道:
“招呼陈六,王海。汤二。黄平,宁乾贵下午去外厅议事。午饭后见,快去通报吧!”
外面地亲兵答应了一声,急忙的跑出去了,让苏安琪去吃饭,并告诉他下午不必来了,李孟除却让这个孩子跟着学习之外,也想让他更快乐的生活着。
内宅的这顿午饭颇有讲究,乃是木云瑶亲自下厨做的一桌菜,请来了木云瑶和顾横波、柳如是三女一同入席,这也是木云瑶按照她母亲的吩咐,早些结好李孟身边的女子,大家把关系搞好,也证明自己不妒忌,女人善妒可算是不守妇德之一。
李孟压根没有想到这深刻地含义,看到自家老婆和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在饭桌上,他也感觉到颇为的轻松,这时代他也了解,女人若是嫁人之后,就很难和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关系了。
虽说也有官员内眷互相往来的习惯,但李孟要做的事,在山东的地位,内眷往来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李孟也不愿意自家的女人每日里枯坐院中,无所事事,有几个伴最好,木云瑶三女就是最好地选择。
木云瑶脸上的笑容却是硬装出来的,颜若然的内宅对木云瑶三女是完全开放的,新婚期间自然不能失礼打搅,不过这等主动要求,自然要上门观看,木云瑶始终不理解,颜若然不如自己美丽,谈吐也是中等,对朝政局势之类的一点不懂,只是个中规中矩的居家女人,为何李孟这样的喜欢。
而顾横波和柳如是却表现的很正常,这两个女人所观察出来的东西和木云瑶又有不同,她们看到颜若然地性格不是那等严苛的人,而是很容易知足。颇为温和,这也让她们两个放下心来,在李孟的内宅之中,她们还有机会。
不过这三个女孩都有个统一的认识,那就是李孟的确极为地高兴,满脸地笑意在宴席上从头保持到尾,而且还破天荒的说了几个笑话。
看来李孟地婚后生活确实是幸福无比,要不然哪能这么高兴,可这高兴的原因,就连颜若然也不清楚,女孩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邀请木云瑶三女来赴宴,李孟兴致才这么高,不由得觉得自己表现自己不妒的行为果然明智,但终归是不太舒服。
颜若然有个习惯,就是李孟在外面做的事情,李孟回家不说,她从来不问,内外分明,才能让男人更喜欢这个家,这也是她母亲的传授。
吃完饭,简单闲聊几句后,李孟也不多呆,直接又是奔前厅而去,这倒让颜若然又是有些糊涂。
李孟成婚之后,胶州营暂时清闲了下来,这些文武官吏都是回家好好休息,这次突然被李孟派人叫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在前厅各个神色慎重,王海还在和陈六偷偷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见到李孟进屋,各人立刻站起纷纷施礼,看到李孟脸上的笑容之后,却都有些放松,自家主将如此放松,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诸位,大喜!”
李孟一进门就颇为兴奋的扬声说道,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心更是高涨,心想到底是何等好事,李孟一扬手中的信纸,朗声的解释说道:
“平度州赵都司今天上午派人送信过来,信上说朝廷下拨给咱们的粮饷,被人抢了。”
宁乾贵和黄平、陈六三人年纪长些,算是能沉住气,那边的王海已经是一巴掌排在身边的茶几上,怒喝站起来骂道:
“那个杀才敢来动胶州营的东西,嫌命长了吗?”
汤二也在边上大声的说道:
“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大人告诉小的是那里的混帐,小的带着马队剿平了了他们,莫非是不开眼,那么多被灭的寨子和绺子,没见到血吗?”
李孟见到这关子卖得很有效果,笑着把信笺递给了边上的宁乾贵,吩咐道:
“宁先生,把信上的事情读读。”
最开始的时候,王海和汤二还气哼哼的站在那里,听着这信的内容却有些震惊,拿眼睛看着李孟,不知道为什么这算“喜事”。
李孟依靠私盐上赚来的银子,自己部队的粮秣饷银完全可以自给,但朝廷下拨的那层层克扣的粮饷兵器也不能不要,一万人的编制,就算是兵部,巡抚衙门,兵备道都要刮一层去,到自己手中的绝对数也是不少,可以做不少事情。
这些粮饷从京师通州处运送下来,过济南府,青州府然后到莱州府,济南府是山东的首府所在,山东总兵丘磊就是驻扎在那边,丘磊的兵马分布很有意思,在济南府和登州府,正好被李孟的莱州府青州府隔开。
胶州营的粮饷已经拖欠了快有大半年了,去年虽说是处处大灾,可颜继祖到山东新任巡抚,总要给下面的军头些好处,加上刘泽清突然被闯贼攻杀,这欠的饷银数目也小了不少,总归是要到手中。
给山东总兵丘磊的那一批当然是顺顺利利的接收,可赵能率领手下去济南府和青州府边境准备接收属于胶州营的粮饷的时候,运送粮饷的那名文官却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出现在赵能面前,说是这粮饷被丘总兵的兵马抢了。
这算是什么好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理由
更新时间:2009…2…21 11:30:50 本章字数:3181
山东省内的兵马,粮饷都是由通州那边运来,按照距离还是各方面来说,从济宁州直接划拨更加的方便,因为南方的漕粮背上,济宁正好是一个枢纽的所在,或许是为了控制山东境内的兵马,朝廷下拨的粮秣饷银都是先运到通州,然后再南下进入山东境内调拨分配,必经之路正是济南府。
而今军队私人化,将领军阀化的情况愈发的严重,山东境内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头也都是如此,自家粮饷多一些,就能多聚拢些兵马,权势就越大。所以粮饷过境的时候,山东总兵丘磊总是抢掠扣押。
不要说新起的李孟,就连刘泽清的粮秣饷银都是多次被丘磊雁过拔毛,真实的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如此,丘磊才被刘泽清杀死。
那丘磊虽然做的肆无忌惮,可被他克扣抢掠的军头们却都是敢怒不敢言,一来山东省内真正有名号的大将只有丘磊一人,他是名义上的总镇山东兵马,算是个统帅的名份,比如说刘泽清虽然也是总兵,可却只能算是杂号。
而且丘磊在山东第二富庶的济南府,驻扎大军的登州府也在其属下,实力在山东也算是强大,登州府虽然和济南府不相邻,可粮秣饷银的补给都是通过海运,别人也卡不住他的脖子。
这山东总兵镇的衙门和山东巡抚,布政使司的衙门都在济南府城,离着近了,毕竟这招呼打起来也方便许多,很多事情都可以用巡抚衙门去压服,这才让丘磊的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前段时间刘泽清突然被闯贼攻进本部,身死其中,山东总兵丘磊名义上是统属,也是被朝廷下文严厉申斥,搞得灰头土脸。现下腾出手来,正好要动手了。
丘磊世代的将门出身,祖上是在南直隶附近的军将,一贯是瞧不起山东境内这些从最底层爬起来的军将,而且他屡次扣押抢掠,山东境内这些人都是隐忍。最多就是去巡抚衙门那打打官司,也就那么过去了。
刘泽清覆灭,山东总兵丘磊自然看中了兖州府这块山东最富的地盘,抓紧渗透不说,而且还专门的准备打击有可能竞争的分守莱州府参将李孟,这粮秣军饷过境,正是打击地良好机会。
说来极为可笑,这发饷乃是自从登莱道柳清嵩点验胶州营兵马之后的第二次发饷。相隔快要两年,而今胶州营各部发饷,士兵们已然是知道这十足的饷银可是李大人发下来的,和朝廷并没有关系,士兵们都是比较淳朴的年轻人,在军营里面耳濡目染的教导,知有李将军。不知有朱天子。
至于那些土匪响马出身地士兵更是实在,是李将军给银子官位,那他就是我们的亲生父母,让干啥就去干啥。
在这个体系里面,每日三讲,讲的就是李大人在胶州那边操办私盐的辛苦,在李将军率领大家伙在外面打下的一场场胜仗,还有那些为民做主的好事,逐渐的一个神机妙算、慷慨好义、威势无穷的形象在下面地官兵心中形成。
对胶州营来说,有没有这笔粮饷没有太大的关系。有这笔钱,那就是锦上添花,没这笔钱倒也没有大不了的。
总兵丘磊扣下那笔军饷之后,手下的军将回报,说是莱州的兵马没有做什么反应,这个回信一来,当真是得意非常,被自己这么折辱一番,李孟在山东那还有什么威风可言,而且没有反应。说明是个软蛋,看来自己可以朝着兖州府伸手了。
对李孟来说,这强夺军饷的事情,真是天降甘霖,莫名送来的好事。李孟想起从前某个说法。说是人结婚之后自然有好事上门,现下果然应验了。
作为军将来说。再怎么跋扈,也是在大明地朝廷体制下面,那丘磊堵着自己军饷的运输通道,动手强夺了下来,自己要想动手夺回来,肯定是要大动兵戈,济南城可是山东最大的城池,城内还有藩王,想要再来曹州那一次的事情可是困难,若是摆明车马双方大战一场,怎么也算是自家启衅。对方强夺军饷固然是不对,但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大军接战的地步,那时候恐怕都要针对自己个人了。若是打文字官司的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结果,肯定是陷入和稀泥、公文扯皮之中。
但有这么由头,而且还是别人主动挑起事端的由头,已经是足够,只要有这个被强夺军饷的原因,那就说明双方肯定有非常深的矛盾,最起码在外人看来,双方没有冲突就奇怪了,军将武夫之间,都是些粗人,既然顾全大局没有火并,有些小矛盾肯定是大家会理解的。
只要大家理解,不觉得突兀就可以了,李孟得到赵能发来地急信之后,立刻是叫来了宁师爷一干人等,开始布置。
正月二十五那天,李孟派出来的使者快马赶到了巡抚衙门,送上了一封言辞恳切,洋洋洒洒的文书,直送到山东巡抚颜继祖手中,既然是下面参将李孟的文书,颜继祖当然要亲自验看。
一看信笺,立刻是头疼不已,着实是麻烦事,参将李孟在信笺中言辞激烈的请巡抚大人主持公道,说是朝廷数年不发胶州营粮饷,有如久旱盼甘霖,可却被突然被山东总兵丘磊派属下夺去,朝廷王法在何处,莱州府数万子弟生计在何处。
山东总兵丘磊做这件事已然是熟手了,大小军将无不受气,甚至有些州县的守备都司,每到年节备厚礼来贿赂,跟丘总兵商定粮饷过境之后,留下两三成算作抽头,不要全部扣押,朝廷下拨军队的粮饷居然成了生意往来,可笑可悲。
这些军将若是能在巡抚衙门告状有效果的话,恐怕也不会做出这等低声下气的事情来,山东是大乱没有,小乱不断,济南府周围也经常有些盗匪邪教的活动,这些山东省地官员还要指望丘磊带兵护卫他们。再说,克扣抢掠下来的军饷丘磊也不小气,这巡抚衙门,布政使司都是分润很多。
这几任的巡抚都是收了总兵丘磊的好处,加上天启年间开始,文官对这等嚣张跋扈的武将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所以都是尽力地维护总兵丘磊,能遮掩过去就过去了,而且这丘磊在山东也属于最大地军头之一,维护也不用担心怕吃亏。
但这李孟背后颇有背景,前段派使者参加他的婚礼,使者回来之后说了婚礼上地盛况,除却镇守太监刘福来之外,怕也有不少其他有力背景。这等指名道姓的指责总兵丘磊抢掠友军军饷,若是巡抚衙门不解决,还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把书信从头看完,颜继祖禁不住有些想笑的感觉,他这等人都是正途的科班出身,进士出身,各个关键要害部门做过的之后放出来做的巡抚,文字上的本事自然是非同小可,能从细微处看见隐藏的意思。
这书信之所以让人发笑,因为公文格式上虽然中规中矩,可通篇文字却好像是在怨妇哭叫一般,只是述说自己的委屈,却拿不出什么证据,这样的公文虽然是指名道姓,却没有一点的实际意义。
大凡这等身居高位的角色都是考虑的充份些,颜继祖随即想到,莫非是这李孟只是表明下自己的态度,免得让人觉得软弱,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又把这信看了一遍,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也就轻松了不少,喊来一名师爷,写了封言辞客气的申斥文书,派人送到山东总兵丘磊的府中,虚应个故事罢了。同时给李孟回信,信上说的是,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敢诬赖朝廷大将,山东境内盗匪横行,没准是那些不开眼的人动手,作为朝廷武将,应该缉拿盗匪,避免下一次同类的情况发生才是。
丘磊看见那封巡抚衙门送来的训斥文书之后,心中最后一点的担忧也是烟消云散,立刻是把消息传给了属下的将领,今后有这莱州府的粮饷还是照抢不误。
崇祯十一年的二月初十,事务繁忙,李孟也算是渡过了新婚蜜月,开始继续了从前那种繁忙又有规律的生活。
运送私盐的盐路寻常人不知道,李孟部下的各个军队的补给基本都是在控制内的地盘内运输,丘磊的人想要站这个便宜也是抢不到,毕竟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入他人的地盘动手。
二月初十这天,在乳山寨这边,有两千多兵马小心翼翼的潜伏在道路两侧的丘陵后面,带队的几名军官满脸的兴奋之色,他们是驻扎在栖霞和莱阳的两股兵马,是山东总兵丘磊的属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愿者上钩
更新时间:2009…2…21 11:31:43 本章字数:3170
登州府被孔有德祸害的可不轻,民生凋敝,驻军在这里压根不会捞到什么好处,一向是清苦的很,这些人特别羡慕在济南府的那些同僚们,经常可以把其他营盘的给养扣下来补充自己,在这登州,粮饷补给都是通过海运,还能自己抢自己不成。
结果羡慕之余,就有消息上门了,二月初二那天,就有仗义的士绅主动上门报信,说是李孟从江南买来的粮草补给,在乳山那边上岸,准备运回莱州府。
看来这李孟被丘总兵扣押粮饷之后,不敢通过陆路走,还想偷偷摸摸的从乳山那边上岸运输,总兵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李孟是个小角色,不敢反击,只会哭诉而已,放手抢劫就是。
莱阳那边的守备听说这个消息,唯恐知道的人太多都来分润,只是叫着在栖霞的相熟守备,两个人带着兵马一路急行的到这乳山寨附近设伏,这李孟他们可要比自家上司更熟悉些,听说是富得流油,从前不敢碰,而今却发现是纸老虎,正好是宰了吃肉。
前面报信的探子,已经是来回几次,说是胶州营的补给车队越来越近了,让这几名军将的都有些坐不住的感觉,眼看就要发财。
莱州府和青州府也有自己的港口,李孟的粮饷为什么要走登州府的乳山,为什么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士绅们会主动的上门告诉情况,这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脑筋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会看出来有诈。
不过这世上还有几句俗话,一个叫当局者迷,另一个叫利欲熏心。
“啧、啧,这么多大车,光是这骡马就不便宜。”
“这骡马一半一半如何?”
“古兄弟,我栖霞这边可是调来了全部的人马,你才带了八百。三七开才是公允的。”
“X的,咱们自己兄弟,不说这个,等抢下来再说!”
那些丘磊的兵马也都是双眼放光的看着逐渐靠近地车队,远远就能看到车上堆着高高的粮包,上面用苫布盖着。而且骡马行进的很缓慢,明显是份量不轻,这笔粮饷要是抢下来,虽说是当官的拿大头,可当兵的也能发个小财。
官兵们都是情绪高涨,前排后排的还在推搡,心想一会前排地没准可以多拿些东西,自己可不要被落在后面。
车队行进缓慢。终于是在登州兵马的期盼中进入了包围圈,两名守备同声的大喝,两侧的官兵立刻是兴奋的冲上了官道。
本来官道前后还有零星的几个客商,突然间看见两侧冲上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各个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恐怕今天就要交待在这边了,谁想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兵压根不理他们。直接把陆上那五十几辆大车包围了起来。
“人滚蛋,车马留下。”
这些抢劫地军兵倒也是干脆利索,五十几辆大车,一共才不到两百人的护卫队伍,就算是加上车夫,也就是三百多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在这些军将眼中,不灭口已经是开恩了,哪还会遇到什么抵抗。
不过看着这些车夫和护卫也不惊慌。只是靠在马车那边冷冷的戒备,还是有人觉得事情已经不对了。但大家都是兴奋的已经昏头,一两个清醒人有什么用,当即有性急的士兵朝着大车那边摸了过去。走到大车跟前,伸手就去扯苫布。
“刺啦!”
一声布撕裂的声音,那苫布自己裂开了,里面的一根斧枪直刺了出来,正中那士兵地胸膛,斧枪因为斧头的配重,动量很大。直接贯穿了那名士兵的气管,那士兵吐不出气来,只能是拼命的挣扎,动作却越来越小。
这时候,确实是不对劲了。十几名跑得快的士兵跑到车辆跟前之后。都是被苫布里面的伸出的兵器刺杀。
从那种即将发财的气氛中恢复过来还需要个过程,很多人直接呆立在那里。还忘记了自己手中也有兵器,不过,十几名同伴的惨叫总算是让他们清醒过来,每个士兵都是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一辆辆马车上地苫布被掀开,里面不是粮食,而是手持斧枪的士兵们,这些士兵们三分之一身上披甲,各个沉默不语的跳下车,围着大车站立。
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这边被人埋伏了,那两名守备到底是带兵打过仗的人,大概一盘算,对方差不多算上车夫和先前的护卫们,应该是九百多人,是自己这边的三分之一,三倍于对方,看起来应该胜算极大。
只是对方这装备让他们着实眼热,就算是这大车上没有粮食,能把对方的兵器衣甲都扒下来,也算是丰厚的收获了。
“弟兄们,这大车分明是弥勒教匪的强盗,想要来登州府作乱,剿灭他们那就是天大地功劳,朝廷肯定是重重有赏!”
抢掠友军军饷的事情本就是不能见光的,既然对方有了防备,那就要撕破脸火并,灭口再说,栖霞和莱阳的士兵们自然看出来自家的人要多出许多,而且车马和衣甲兵器也让他们颇为眼红,那也可以卖银子地。听到自家地主将这么说话,那就是给对方定性了,只要是杀溃对方,就可以把这弥勒教匪的罪名扣上,到时候大家有功无过,肯定是好处多多。
士兵们也都是跟着大声鼓噪起来,方才吓退地距离,现下又是推推桑桑的靠了上来,这些兵丁当年都和孔有德辽兵打过,见过血的就是不同,自然光棍许多。
“杀啊!”
第一个把这句话喊出来的却不是丘磊的部下们,而是一名站在车上的车夫,这声音中气十足。
如果那两名守备和下面的军官脑筋清醒点,肯定看出来被围住的那些斧枪兵脸上并没有多少惊慌的神色,只是沉默阴沉罢了,明明是敌众我寡,还有这样的精神状态,不是有大批的后援,就是对自己极有自信。
虽说斧枪兵们围着马车站立,但这短短时间之中,这些士兵还是把队列排的极可能的整齐,那句命令喊出来前,他们的斧枪都已经是放平,一声令下之后,士兵们齐声的大喊朝着对面的敌人冲了过去。
胶州营的士兵,因为李孟从现代带来的刺杀战术,长兵器在刺杀上极有心得,这等短距离的冲锋上发力动作是精通的项目。而且斧枪兵的出身都是胶州营的老兵,更是不凡。
而对面的那些登州士兵,很多人的长矛都没有放平,就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很多人猝不及防,立刻是一片的惨叫之声。
被刺杀的人倒在地上,后面的人虽说是惊慌不已,但也是见过血的老兵,纷纷喝骂着抄起了兵器上前厮杀,这种局面下想要后退,身后全是人,根本无法跑掉,反倒是把后背卖给敌人,那就等着被屠杀了。
登州士兵也都是长兵器的方才顶在前面,拿着刀盾的士兵在后面,看着对方冲锋势竭,正是拿着刀盾欺近身前厮杀的好机会,短兵器对付长兵器就是要靠近身前,让长兵器施展不开。
刀盾兵才冲出两步,就看见对方斜着举起了斧枪,很狠的劈将下来,斧枪上的斧头份量不轻,这么扬起劈下,力量极大。
登州兵反应快的举起盾牌遮挡,那斧头重重敲在盾牌上,这等木质的圆盾根本无法防护的住,立刻是被劈的粉碎,直接是连胳膊肩膀一起卸下来了,立刻倒地,惨嚎着打滚,死都不能痛快。
那些没有举起盾牌的倒是幸运,那斧子劈下,直接就是毙命,半边身子都是飞掉了,登州兵以往的厮杀,不过是火器乱轰,弓箭飞舞,然后大家闹哄哄的冲上去,大家都是当兵吃粮,抢老百姓,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可这些胶州营的士卒不是这么打啊,双方距离不过十步,第一线的士兵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迸溅的残肢和血液黏上,伴着胶州营士兵不断的怒喝和冲击,弥漫的血腥之气,这些除却欺压百姓,从无操练的痞子兵们立刻是坚持不下去了。
后面的偷偷撤步,前面的自知难跑,边骂自己财迷心窍冲在前面,边嚎叫着准备拼命,却也有人瞧出了些空子,一刺一劈,这第三下或者是平端平刺,或者是高举劈砍,总归是有个空档,或者是蓄力或者是拉开距离。
有些不要命的冲到前面去,倒也是杀伤了几个斧枪兵,可也仅此而已了,斧枪兵已经是变换成两排,披甲的人站在第一排,后排的人负责保护,这下子连空档也没有,一前一后两把斧枪,彼此配合,好像是怪兽张开的大嘴,一张一合,不断的吞噬着面前的人命。
那两名守备越打越是心慌,尽管己方士兵人多,目前还是个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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