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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完结)-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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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从第一列撤回的火铳兵们却没有上前支援,而是在第一列的后队开始列阵,在第二排的八个团的火铳兵也是上前汇合。
在前面苦战和后面待命的十六个团之间,十六个团所有的火铳兵,一共六千四百人列队待命。
对于这个变化,山上的人却看得不太清楚,他们只能是判断为山东兵马为了改变十六个团前后脱节的状态而做出的调整。
“大帅,将令都已经是传到,现在正在执行!”
李孟用手遮挡着阳光,看着远处李自成的大旗,听到亲兵们的传报,开口笑着说道:
“估计这李闯也以为机会到了!”
方才跟随那三个团来到帅旗位置的豫北游击袁时中有些惶急的说道:
“大帅,那流贼所准备地就是待前队纠缠,待双方疲惫,养精蓄锐的马队倾
,击破我军,现在前面几个团已经是顶不住了,请前方支援……“
李孟放下手,看了边上的袁时中一眼,知道这位小袁营的首领自从被招降以来,就没什么表现立功的机会,这次大战也就是他表现的极为热切,处处主动。
眼前这个局势,不管怎么看,都是山东兵马因为一点疏忽,被顺军抓住,并且投入力量把山东兵马的疏忽变成了目前的退却,很多的战场上,这样地局面已经是很说明问题了,如果就这么持续下去的话,恐怕马上就要从退却变成大地溃败,前面一万六千人的步卒,被马队冲散,那是一个灾难。
马队驱赶着纷乱的步卒,然后会继续冲乱后面的还算严整的阵型,接下来就是彻底地溃败。
下这个判断没错,不过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时代已经是改变了,胶州营在东方是走在时代的前列。
“袁游击,不必如此担心,这三个团是给你带地,不过却不是去堵住正面战场的错漏,你率人即刻出发,去往顺军左翼,避开他的兵马,远远绕行,炮队副统领会带着三十门炮和你随行。”
李自成的近十万兵马在前面抱成一个大团,想要避开兵马的阻击到左翼去,还要远远绕行,那这三个团基本上就不是参加战斗了,甚至连个牵制的作用都很有限,距离远了,恐怕火炮也是打不到那边,袁时中无论如何也不理解这个命令。
豫北游击袁时中心态和其他人不同,他毕竟是降将,行事比较拘谨小心,听到主帅如此下令,只得是郁闷地接受。
袁时中自去纠集兵马,李孟抖了抖手中的缰绳,自言自语地说道:
“跟不上这个时代的人,早晚要被这个时代淘汰!“
说完之后,开口朗声地下令道:
“亲兵各队随我前往,方才阵前十五门三磅炮也一并跟随!”
刚才还在射击的八百名亲兵都是急忙地整队上马,那边的炮兵也是牵来马匹,把火炮放上炮车。
“郭梁,剩下的那个步兵团马上就来此处,护卫你的炮阵,随时做好调拨换阵的准备!”
炮队统领郭梁连忙行军礼领命,被调走的都是一些团属三磅野战炮,而留在炮阵之中的都是口径威力更大的火炮,郭梁倒也是不怕。
就看着亲兵大队的士兵开始整队布置,帅旗是一军军心所在,不能轻动,帅旗的所属还有传令兵和旗鼓铜号,想要移动,也不是太容易。
闯王李自成看着下面敌军的调动,山东兵马的几个举动都是让他很不理解,这是生死攸关的大战之际,任何的变动都是和胜负生死相关,必然有他的道理,可却无论如何看不出那齐国公调动的道理。
“莫非是打的少了,对战场上的事情把握不清……”
闯王李自成有这个念头,可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不管如何,自己阵前的布置,在这一刻能实现了。
他扭头沉声对亲卫头领李双喜说道:
“双喜,你去领老营步卒三千,跟着袁宗第那边,一定要把这鲁贼的阵线打开,为马军开路,此事重要,你可明白!?”
亲卫头领李双喜为李来亨的战死哭的双眼通红,听到闯王的命令,在马上重重点头说道:
“请闯王放心,双喜若是做不到,割下自己的脑袋来见你!”
胶州营在最前面的阵线越来越顶不住了,中间的四个团一步步后退,甚至连方阵的阵型都无法维持。
不过顺军从袁宗第到刘宗敏,甚至是刚刚投入战场的李双喜,都对胶州营步卒的士气和战技很叹服,实在是太有韧性了,顺军兵马组织起一次次的冲击,却仅仅是将对方冲的一步步后退,却没有溃散。
可惜这先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齐国公李孟太过无用,战场的指挥显得如此的荒唐,这才是在占尽先机地情况下,被顺军抓住了机会。
等到李双喜领着老营精锐冲过来的时候,第三团到第六团的确是抵挡不住了,第一团第二团和第七团第八团,在两侧尽管没有动,可却怕和友军脱节,不敢向前,就那么傻乎乎的呆在前面。
冲在最前面的顺军士卒在激战中,却也有人感觉到部队,因为山东兵马的各个队伍尽管始终在退,可控制节奏的号声和鼓声却一直是有节奏的响起,尽管比其进军和作战的时候,节奏已经有了很大地变化。
“就要打开了,大顺的老弟兄跟我一起冲过去!!”
李双喜手中拿着兵器,开口吆喝着说道,他领着地过来的三千多兵马,大部分是闯王李自成的核心老弟兄,是整个顺军中最有战斗力最强悍的部队,有他们加入,山东本就有些支撑不住的部队更顶不住了。
士气都是在不断地局势变化中提升,顺军的士气就在不断地推进之中越来越高涨,相对的,山东兵马则是越来越低沉。
突然间,几乎是战场上所有人都能听到铜号的尖锐滑音,看着好像是号手因为恐惧才吹差了音。
步兵团之中,旗手、鼓手和号手都是作为士官的身份,因为他们尽管不参与到战斗之中,可却是担负着比战士们更重要的工作,他们就是这个团的头脑感官,不断地发布命令。
而且旗手、鼓手、号手没有拿着武器的机会,战斗时候需要靠自己地队友掩护自己,等于是毫无遮掩的面对敌人地攻击,这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如此有勇气地人都要恐惧,更不要说普通的士兵,铜号的滑音刚吹过,就看见几个团的旗手打着旗朝着后面急速的跑去。
旗为将,旗动兵动,旗手都是打着旗要跑,何况普通士兵。
观阵的闯王李自成尽管不知道山东各个步兵团的编制和信号,可也知道山下的胶州营步兵要崩溃了。
他高声的喊道:
“马队全军出动,击垮鲁贼前阵不停,持续前冲,一直到击穿贼人的全军!!!”
闯王李自成的命
,他身后的大旗剧烈晃动了起来,一直是静默的敲动,有如雷鸣。
看见旗号,听到鼓声,顺军从开战时候起,就一直是压在步阵之后的骑兵马队终于是动了起来。
前面刘宗敏已经是命令步卒向着两边散开,已经是让出来了一条道路,这条让出的道路对面就是胶州营的四个团。
那边也已经是被打的凹陷了进去,此时正在溃散的胶州营阵型,随着胶州营的溃散,顺军突击的步卒也是跟着一起向两侧散开,因为后面马队就要来了。
和刚才突然间爆发的炮击不同,顺军的大队骑兵想要瞬间倾巢而出可不太现实,前队的先要动,后队跟上,一直到全军一起跟着发动。
开始的时候是不过是有些嘈杂,然后就是地面都要震动了起来,顺军所在的地方本来是个缓坡,可这一刻却像是整个的坡地都跟着塌了下来,整个的山崩地裂。
李自成在坡地的右端看着自己的部队好像是潮水一般的狂冲而下,从他造反起家开始,流民军队自己的火并,和明军的历次大战,李自成从来没有一次动用过如此大的力量,他相信不会有什么军队能挡住。
这一战,就这么赢了,刘芳亮、刘体纯、贺锦、李来亨这些人的死有意义了,闯王李自成感觉到有些轻松。
可突然间他发现有些不对,闯王能看到的是胶州营第一阵线的左翼,可左翼溃散的那两个团却不是溃散,也没有乱跑的士兵,尽管整个队形已经是完全散掉了。
但是旗手没有丢下旗帜,旗手仅仅是跑到了阵线一端没有溃散的两个团后面,而且是站在了一个角上。
这个旗帜好像是确定了个端点,那些跑散的士兵们迅速的以这个端点为基准列阵,方才跑散的那两个团都是如此,士兵们边跑边快速的就位,骑兵们正在汹涌而下,隔断了闯王李自成看向那边的视线,可他估计着,那边的恐怕也是如此。
现在的山东阵型,等于是把八个团一字排开的长阵拆开,变成了两个大方阵,每个大方阵都是由四个团组成,中间让出了一块非常大地空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闯王李自成心中担心,可现在几万马队已经是开闸放出的洪水,或者是冲垮一切,或者是被堤坝挡住,开闸的这个人已经是无法制止了。
这山东到底是怎么练出的这支兵马,居然在战阵之中也能这般的聚散如常,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亲卫,若是这么调拨一次,恐怕也就是散了吧!
眼前这种情况危急万分,在山顶观战的李自成却心中生出这份感慨来,方才对方的些许混乱或许是自己这边的兵马冲击造成,可接下来地溃退却未必是自己的不断投入,而是对方主动如此。
可这个安排,有什么作用吗,李自成还是被不理解,难道凭着两个阵线之间地那点部队,几万马队的冲击,还有什么打不开!
一个长矛方阵一千六百人,尽管在方才的战斗中有损失,可却没有伤筋动骨,四个方阵分列一角,组成了六千多人的大方队。
每个方阵自成体系,却又互相支援,这几乎是赶得上北宋那时候只在兵书中出现的“万全大阵”。
号手和鼓手们都到了四个方阵中心地安全位置,稍微喘息之后,一起发出了有节奏的信号!
四个团每个团有两条边暴露在外侧,这些边有缺口迅速地被内圈的士兵补上,大方阵的四个个边迅速变得完整厚实。
等到整个大方阵的四边完好厚实之后,所有在外侧的士兵都是齐齐的转身向外,第一排身体前倾,一脚踏前,另一只脚踩住长矛地尾端,长矛也是斜向上的指出,后面几排则是依次地伸出长矛,现在大方阵的战术正是步兵团战术地拒马状态。
在战场上,山东兵马的第一道阵线,已经是变成了两个大方阵,两个硕大地钢铁刺猬,不可撼动。
从山上冲下的马队也不会傻乎乎的朝着拒马状态的步兵阵硬撞上去,率领这大队骑兵的是田见秀。
看见已经溃散的步卒就在自己眼前变成了无法冲击的刺猬,田见秀立刻是放弃了击溃第一道阵线的念头,现在只能是领着大队人马继续向前,冲垮后面的那几千兵还有更后面的阵地。
方才在那里艰苦搏杀的顺军步卒下场却比战死好不了多少,如此大的马队动作,不可能为了避让自己的同伴而停下,他们只能是朝着两边闪避,或者是借着追杀山东溃兵的动作闪开大队的骑兵。
可胶州营步卒本来就溃散的突然,又都是知道身后的大队骑兵就要过来,着急的是抓紧闪避,而不是战斗。
等他们一同闪到边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胶州营的士卒已经是列阵完毕,对着他们的已经是寒光森森的长矛,这个方阵再也无法被冲破了。
顺军步队闪开的道路也有限,分开的胶州营步阵中间已经是给让开了足够大的空间,两侧又是钢铁荆棘丛林,看起来已经是把骑兵冲锋的区域给限制死了。
带队冲锋的制将军田见秀心中一阵阵凉气冒出,谁要不冲,就要被后队的马匹踩踏而死,可要是冲,这条看似坦途的大道却是胶州营给他们留出来的大道,大道的尽头是看似单薄的六千多山东兵马。
现在怎么办,要是刹住,要是退兵,山东兵马必然会跟着掩杀,能怎么做,为一能做的也就是冲过去。
在前面的火铳兵队列已经是摆成了一个九百人一排,一共六排的大扁平横队,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平端起来了火铳,等待着正在加速冲过来的顺军骑兵。
几万精骑的大队,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凶猛无比。
可这已经是火器的时代了……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理所当然的大胜
和山东第一道外侧四个步兵团相对的是顺军的步卒,他们面对的只是胶州营的四个步兵团,不足八千人。
可这次他们遇到的阻力却要比方才大上许多,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来,刚才的退却不过是胶州营为了变换阵型做出的运动,而不是被他们打的退却。
实际上,第四、第五两个团的确是对顺军步卒组织的中军冲击准备不足,被打的站不稳阵脚,只不过这个小小的战场颓势,却被李孟顺势变成了队形的变化,正因为顺军的决死冲击占据了上风,所以在当时不觉得对方中间四个团的后退是有计划的行为,还以为是自己的冲击起到了效果。
等于是顺军步卒的行动一步步的被胶州营引着走,并且让李自成和刘宗敏这等老将判断,对方的阵线马上就要被打开缺口,可以把马队放出去冲锋。
胶州营这种类似于近现代军队的训练方式,精良先进的武器,高昂的士气,稳固发达的根据地,种种因素叠加,确定了他相对于顺军的绝对优势。
可这绝对优势除却李孟之外,就连山东其他的军将都是意识不到,更不要说顺军的将领,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有机会,始终觉得自己有胜利的可能。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让胶州营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个大口袋,并且自己钻了进去,尽管顺军集中在这个战场上的士兵人数差不多是胶州营地两倍,可双方并不是一个时代的军队,这种时代的差距,太过巨大了。
在分列成两个大方队的胶州营第一道阵线合起来的时候,顺军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可为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马队冲锋,顺军地步卒也都是闪到了两旁,胶州营的方阵合拢,他们却没有全部跟着合拢,只有方才决死冲击的袁宗第部聚成了队,其余的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向前。
闯王和权将军那边也没有命令发下,何必上前去进攻送死,袁宗第的直属部队也是没什么士气,发动了一次尝试性的进攻,早到了胶州营步卒最坚决地抵抗,也就没什么士气继续上前了。
闯王李自成地撤退还不算不管不顾。他等到下面地李双喜和袁宗第等人带着亲兵回到身边之后。才下令离开。
主帅动。帅旗跟着动。胶州营每个部队地士兵接到地命令。是自己所属部队地旗号和鼓声、号声以及长官口令。帅旗本身就是个象征和标识。他地动作对士兵们没什么影响。而顺军。帅旗就是主帅。帅旗动。则是主帅动。
那几千残余地顺军骑兵跟着闯王一同离开战场。帅旗也是斜向下地跟着离去。看到这一切地顺军士卒。士气崩溃了。
被胶州营第一道阵线拦在外面地步卒。再也没有发动攻击。只是不停地向后退。退了十几步之后。终于有人开始转身逃跑。整个地队伍瞬时地崩解。只要不跑到胶州营地攻击范围。向那里跑都行。只要跑地越远越好。
被夹在两道步兵阵线之内地顺军马队。前进后退都没有什么空间。前进地话。前面有近百步步地空地。可有完全生力地长矛方阵却在步步向前。逐渐压迫。向后退。根本就没有距离。唯一有可能地出口就是两侧。
胶州营地步兵阵封住了前后。可左右却有口子。也就是稍微地混乱之后。大队骑兵乱哄哄地自发分为两队。向着两边溃散。坡顶闯王地帅旗朝着远离战场地方向离开。自己凭什么要在这边拼命。
并不是没有向着前面冲锋的顺军骑兵,顺军地大队骑兵开始溃散的时候,满身尘土,衰颓异常地制将军田见秀打马小跑了过来。
他的身后是闹哄哄,纷乱无比,向着两侧狂奔地顺军骑兵,田见秀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着胶州营第二道阵线的步兵方阵。
制将军田见秀也是看到了帅旗的离去,在这样的战场上,逃命的时候,顾不上自己也是正常。
他是真正的心灰意冷,山东兵马这般压倒性的优势,让顺军和他自己的一切奢望都是烟消云散,就在这战场上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希望是一场可笑的梦,对面的山东兵马或许就是在一直看着自己做梦,边看边笑。
“好歹自己也是制将军,放在大明那也是总兵以上的武将,一二品的高官,不能在鲁贼面前失却了气势。“
田见秀昏昏沉沉的这么想着,一边打马来到了长矛方阵之前,后面是惶恐溃逃,前面是森然逼近战阵,田见秀却从褡裢里面拿出个用来装干粮的空口袋,抖了抖,就在身上拂弄起来,拍打尘土。
顺军的第二道阵线并不因为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战将在前面,而放慢自己的脚步,在步点鼓的节奏下,迅速向前。
田见秀总算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甲,他看着面对越靠越近的长矛方阵,笑着整理了下头上的头盔,举起手中的长刀,两腿一夹马腹,开始迎面冲去。
若不是列队冲锋的话,马匹互相挨挤限制,坐骑很可能不受控制的在冲锋中逃跑,田见秀这样孤零零催马上前,马匹总是想要拐弯。
但这也就是几十步的距离了,田见秀口中呐喊,用马靴根部紧紧的踢打马腹,马刺刺破马的毛皮,把马的腹部刺的鲜血淋漓,坐骑吃痛,顿时是发狂奔跑起来,向着长矛方阵猛冲过去。
可惜这仅仅是一匹马而已,在田见秀冲到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正对面的军官才下达了拒马的命令。
长矛层层叠叠的向着这个方向,田见秀丝毫不管对面那寒光闪闪的矛尖,就那么举着刀,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好像是他这一下子能击溃胶州营的步卒阵列。
一声马匹的惨嘶,对这一匹马的冲撞,五排长矛的力量完全可以挡住,人和马都是被长矛刺穿。
中间一个团地行动也是止住,团守备和几名军官拿着斧枪出列,直接是把这人尸和马尸从长矛上撤下,稍微整队,加快脚步追上了其他的步兵团。
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有的士兵避让开,有的士上,没人注意到脚下这人是顺军的大将之一,也没人注意到田见秀地脸上还有凝固的笑容。
向着左右两边逃亡的顺军马队,在跑出阵列之后,才发现为什么对方没有堵截,因为这边布置着火铳兵和火炮。
现在火铳和火炮不用担心射击的时候会伤到队友了,他们的前面除了敌人之外就是空地。
先开火的是火铙,他们的目标是横着或者斜着在自己面前跑过的敌军骑兵,这就是移动靶的训练,因为骑兵连绵不断,这甚至可以当成是固定靶的射击联系,敌骑谁还顾得身侧有什么敌人,只想着快跑快跑。
火铳兵所要做地,就是尽可能快的把手中的火铳打响,这次和刚才不同,不是骑兵面对面的冲锋,不用担心敌人冲到跟前,火铳兵们的枪口都是微微的抬高,向着骑兵,而不是马匹射击。
看着骑在马上的骑兵在弹雨的泼洒下,一片片的从马上掉下来,有的骑兵看见了火铙地堵截,想要尽可能斜着跑,避开火铳的射击。
他们这么做的确很有效果,避开了火铳的射击,可还有火炮阵地,这个射程可要打远了。
火炮轰鸣之后,很多马匹在奔跑的过程中就被惊吓地乱跳乱跑,把背上的骑兵甩下,这种混乱则是直接导致了整个队伍地缓慢。
而在李孟亲自坐镇的左边,十五门换装了霰弹地火炮,和一千二百名亲兵组成的火铙部队,阵线和长矛方阵地大横队成一个向内的角度,这差不多是封死了顺军马队在左边的全部出路。
弹是近距离的扇面射击,近距离之内可以说是完全的封锁住,而其射程很近,不用担心误伤到自家的人。
这边火器射击的效果比右侧还要好,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左右被堵住,冲出去的时候,恐怕会死在枪林弹雨之下,可呆在这其中又能如何,两边的长矛方阵在逐渐的合拢。
现在留给骑兵们回旋的空间已经很小了,前后两边的骑兵已经和胶州营的步卒开始接战,跑不起来的骑兵根本不是成队步兵的对手,一个骑兵根本无法抵挡几支甚至是十几支长矛的攒刺。
两侧的步兵团没前进一步,就会有很多骑兵被从马上刺杀下来,两侧不敢跑,在中间的场地又是不断的被压缩。
但此时的空间比起方才要空旷许多了,没什么别的原因,死的人逐渐多起来,自然就空了。
在左侧的李孟现在已经是非常的放松,他手中现在只有亲兵大队和一个团的预备队,还有属于袁时中和贾大山的那些乡勇骑兵。
因为有一部分的亲兵下马射击,所以骑马的亲兵加乡勇骑兵也就是两千多号人,李孟人在马上立起,看了看远处的战场。
此时被胶州营包围的战场混乱不堪,尘土飞扬,根本看不见对面到底有什么,李孟稍微沉吟下,开口吩咐身边的亲兵统领和归德都司贾大山说道:
“你们两个领骑兵去往顺军步卒阵地,凡有凝聚成队,从容退却的,务必击溃!”
黄平和贾大山都是响亮的吆喝着答应,李孟又是说道:
“此战就要结束,等大军招降流贼的时候,你们那里一并跟随呐喊,一同招降,速去,不要耽误时间!”
那两人急忙领着骑兵绕***过去了,闯王李自成领着马队逃走,群龙无主,步卒们都是慌了神。
那些没有军将约束的就是漫山遍野的乱跑,那些有人约束的则是聚拢徐徐退却,靠着外侧的四个步兵团仅仅是严密守御,可却不进行追击,这倒是给他们一个逃跑的机会,不过时间没过去太久。
胶州营地亲兵统领黄平和归德都司贾大山领着骑兵杀到了,别看这只有两千余人,顺军的步卒尽管溃散,却有两万出头,可这两千多骑兵之中,有胶州营最优秀的战士亲兵大队的骑兵,这些士兵马步皆能,都是精通。
以这些亲兵骑兵为核心,那些乡勇骑兵外围跟随,抱成一团,冲进军心士气全无的顺军军阵,真是虎入羊群,勇不可挡,冲到哪里,哪里就是溃散,完全凝固不成阵型,完全聚集不成部队,彻底地变成了散沙。
没有过多长时间,炮击和火铳的发射都是停了下来,因为顺军的骑兵已经不敢向着两边冲了。
所有人都是尽可能的聚拢在一起,惊恐的看着两侧的长矛方阵压迫过来,也有人什么也不顾得向着一边长矛方阵冲锋,可这种没什么加速的冲锋在面对接阵的步卒,没有丝毫的作用。
战斗已经是慢了下来,李孟看着战场的情况,现在的顺军马队所做的事情,也就是在那里无奈的等死,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被彻底地打消,李孟拿手揉搓了一下脸,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传我将令,步兵团止步,招降敌军,下马、跪地、丢下武器之人可活命,其余格杀勿论!”
周围的传令兵听到李孟的命令,稍微记录,彼此核对一下之后,纷纷打马冲出,奔往各个军阵。
现在的战场上对他们这些传令骑兵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加上胜利在即,每个人都是精气神十足,高声的传令:
“大帅军令,步兵团止步,招降敌军,下马、跪地、丢掉武器的敌兵可活,其余格杀勿论!!“
这样的招降命令,不光是要传达到自己的军队,也要让敌人听到,对此,操典中也有明确的规定,传令骑兵把命令传开之后,每个步兵团都是在齐声地大喊。
准备接受投降的呼喊,等于是给绝望的顺军军卒一条生路,愿意死战和愿意逃跑的骑兵都已经是战死或者是被彻底的打灭了这个念头,剩下地都是想要活命求生的。
听到胶州营地招降大喊,被困在阵中的马队们毫无犹豫地从马上下来,丢下武器,跪地求饶。战场上的大喊,同样
些四处溃逃地步卒们听到了,没什么迟,这些人也武器,跪在地上。
很快的,战场上除却胶州营士兵带着胜利喜悦的招降呐喊,其余没什么别的声音了,有的顺军士卒丢刀跪地之后,悲从心生,放声大哭,彼此对比,更是让人心生感慨。
帅旗之下的李孟,看着这一切,去没有什么喜悦和兴奋的心思,当初百余名拿着竹竿的穷汉,冲上有弓箭的盐丁,那时候的胜利让人欣喜若狂,现在是打败了天下间有数的~雄,此战歼敌近五万,还有俘虏三万余,心里却感觉很平淡,或许是觉得理所应当。
边上有几名亲卫一边兴奋的看着战场,一边都在偷瞄主帅李孟的举动,若是有什么隽永或者激昂之语,自己也可以回去传播传播。他们失望了,李孟所做的不过是握紧了拳头,向下挥了挥。
听着战场上的招降声音,李孟稍微缓了缓,就带了带马向着大阵的右侧而去,身后的一干旗鼓传令、亲卫扈从急忙的跟上。
胶州营的每一名士兵都知道自己胜利了,看见大帅的帅旗从左到右的移动,都以为是大帅在战胜之后,检阅兵马,一时间情绪高涨,士气如虹,人人都是高举武器放声大喊,在这生死搏杀之后,谁还有什么顾忌的。
尽管李孟平日里还是自称齐国公,可现在每个士兵都是在扯着嗓子高喊“万岁”“万岁”,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喊,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孟对这个万岁的呼喊也很平淡,他不过是笑着挥挥手,打马来到了军阵的右侧,也就是刚才帅旗所在的位置,刚一停下就问一名亲兵说道:
“袁时中率队走了多久?”
那名亲兵负责记录阵中各个命令下达,以及记录时间,听到李孟询问,马上是回答说道:
“回禀大帅,袁大人已经出发了一又四分之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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