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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完结)-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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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想到山东兵马居然能这么不计伤亡的投入。用一个很有决心的攻击。让以为如坚城步卒阵列一步步的瓦解。突然间惊慌的嘶喊又是大了一些。防备骑兵冲锋的步卒阵列崩溃速度又是加快了一些。

    “老虎。你领着马去抄他们左路现在这些甲骑兵正在冲我的正面。侧翼防备不的这些铁甲冲再猛。咱们的步卒也能抵挡一阵。我率军后退百余步。等你攻击他侧翼之后。本将立刻是反击。

    ”

    一名身着锁子甲的顺军都尉点点头。催动了胯下马匹刘宗敏郝摇旗和田见秀的手中都有以前陕西边兵为骨干组成的骑兵。是他们军队中最有战斗力的一部分

    被称作老虎的都尉。是田见秀的心腹爱将。不到关键|不用的。

    因为自己的骑兵马力疲乏。所以才让步卒前顶现在多少是缓过来一点力气。眼下这样的局面。如果再不出动自己的骑兵。莫说是打通这个通道了。恐怕自己的部队都要崩溃在这里。

    但制将军田见秀率领的好歹是顺军用来断绝明军后路的精锐。到现在。尽管布置在前阵的步卒渐渐的支撑不住。可田见秀身边的部队还能牢牢控制的住。他这边命令下达。旗和鼓声一起发出信号。

    田见秀所在的中军始缓缓后退和前面的部队拉开一段距离。这已经是在做前面被冲开;让出战场空间开打的准备了。

    第二梯队的骑兵冲去之后。顺军的前队再也无保持严整的阵型和有组织的抵抗。彻底的散掉了。十几个人三五个人聚成一队各自为战有的人拼命的着战场外逃去。的人则是依旧战斗。

    不过现在。顺军崩的仅仅是这一部分。两翼和中军都还完整。胶州营马军的轻骑肯定会和铁骑兵这般硬冲硬打。

    马军右翼的轻骑。以铁骑兵的最后一排为基准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铁骑兵冲锋轻骑兵也开始慢的加速。

    顺军的左翼看见不远处敌人轻骑的动作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尽管不如正中铁骑兵冲锋那么天崩的裂的惊人可这轻骑也是威风凛凛。谁知道会不会这么直冲冲的打过来。结果左翼的都尉掌旅等人正在仿照中军那般聚集列阵抵抗的候。对面的骑却趁着他们正在聚拢的时候。马军右翼轻骑大队朝着|军的左侧而去。

    骑大队转了一个弯之后。却是朝着左侧直接冲了过去。顺军的左翼刚才才在军将的命令下聚集准备应对可能的轻骑冲锋。谁想到对方的轻居然从侧翼冲了来。步卒活动需要的空间尽管小。

    左翼的这些步卒没由胶州营士兵那么好的纪律和训练。已经是做出了抵御前方的动作之后。大队人马想要马上调整方向。面对左侧冲来的骑。这已经是造了混乱。而轻骑已经是冲到了跟前。

    因为人都是习惯用右手。所以在动作中都有向右的潜意识习惯。这种天性也在军阵之中体现出来。

    将领们在布置战阵的时候。都是有意无意的把实力最强的队伍布置在右翼。并且去攻击对方的左翼。

    制将军田见秀也是宿将。大风大浪都是经历过的角色。他布置军队当然知道左翼会出现的题。

    但今天山东的马军没有给他们什时间。仓促间的列阵。只能按照惯常的方法布阵。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破绽。谁也想不到胶州营马军会在人数处于劣势的状况下。居然敢首先发动攻击。

    而且是这么绝然的攻击。虽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计伤亡投入自己的力量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清晨前来。对方人数又少。田见秀真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狠心的亡命厮杀。

    那么精锐的铁甲骑兵。就这么不计伤亡的推了上来。双方一接阵就是措手不及了。所有的破绽。甚至是称不上破绽的小失误。都在这种仓促和措手不及中被放大多。马上就成致命的失误。

    对于胶州营马军的轻骑来说。尽管是轻骑兵。可冲锋的时候也是按照铁骑兵的路数来。骑冲阵的威慑在于队列。一匹一名骑兵敌人不会惧怕。可一队整齐队形的骑兵冲。产生的震慑可不仅仅是和那么简单了。

    顺军左翼阵列本来还在混调整过程中。看见大队的骑兵排列成队的掩杀过来。军将们就有些控制不住部队了。

    这些顺军尽管也是老兵劲卒可一夜的行军疲惫。突然遇见这样的场面自己的队伍又在混乱之中。仓促迅速变成了惊慌。惊慌迅速变成了崩溃。然后就是整个左翼的溃散崩解。

    马军在这一侧的轻骑也不过是一千五百骑左右。可产生的效果却不比正面冲阵。艰苦搏杀的铁骑兵差多少。

    骑兵们的马匹彼此近骑矛差多是在一排上。矛尖都是斜下的指着。就那么保持着速度靠了过来。

    让顺军士兵心中感觉到忿忿委屈的事情是。就连=东兵马的轻骑也都是带着铁盔。在上身有块胸甲护着。这样的骑兵要是在顺军已经要是作为精锐使用了。可这样的防护已经是保证了从左翼零零散散射出的弓箭无法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

    在双方还没有接触时候。顺军的左翼崩溃了。这些稍弱一点的士兵没有勇气竖起长矛来抗冲来的骑。何况他们的阵型和集合程度无法保证。就算是前排的人把长矛架起来也未必能够抵抗的住。

    这才是真正的灾难。|军左翼的崩溃是个连锁反应。直接带来的后果就是还在混战中的前队也是跟着崩溃了。

    问题的关键是。灾难和追击并不随着崩溃而停止。胶州营马军的骑兵会一直追在这些溃兵的后面让这个崩溃不断的扩大。

    几乎就是这个瞬间。前队和左翼的步卒被马军驱赶着向田见秀的主力部队涌去。这可是田见秀完全没有到的。

    大批的溃兵朝这边跑过来。闪避闪避不开。杀也杀不干净中的阵列也会被这些溃兵击的混乱松散。等到后面的骑兵一跟过来。那就再也无法挽回大局了。

    制将军田见秀一的命令溃兵顺着阵型的边缘向后走。一边是盼望着自己派出去的那只骑兵能够起效。

    尽管顺军主力的士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大喊。甚至用矛杆和刀背抽打。可还是无法挡住溃兵朝着阵列里寻求庇护的脚步。

    毕竟山东的骑兵正在高举着长矛斧在身后劈砍。即便是顺军的劲卒也没有勇气面对自相残杀为了求一条生路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刚才用矛杆和刀背驱赶的。也已经要用矛尖和刀刃了。

    便是这样他们仍然阻止不了溃散的趋势。刚缓|空来的百余步空间。已经是被溃兵填满了。

    现在铁骑兵追杀的颇为从容。一队队好像是海浪一般。轮流的拍打在溃散的军阵之上。让们的混乱更加的加剧。而左翼的轻骑则是混杂在人群之中。拿着马刀和长矛肆意的屠杀。

    而被田见秀寄予希望的右侧。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派去联络的亲兵被溃兵阻隔。居然回不到本阵之中。

    田见秀看着士兵们乱无比的状况。心中郁闷无比。好像是有股火要发泄出来。气的在上大喊。可眼前这样的局面。已经是控制不住。

    “撤。撤。本部兵马不乱。其他处也不必理会。”

    当断则断。田见秀准备丢卒保帅。但还是在马上迟疑了下。有些痛苦的下令说道:

    “若是有扰乱军阵者。格杀勿论!!”

    这个命令经由传令的亲兵传到各处之后。混乱局面之中的哭喊声瞬间大了一倍。很多原本是同僚同乡同胞同袍的人互相举起了屠刀。

    可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不及时退的话。那么整个的军阵都会有崩溃的危险。可现在也是逃出生天。

    周围有溃兵。身后有大队的追兵。想要从容撤退。哪有那么容易。撤退时候的人心惶惶。是很难让部稳下来。但这个时候。制将军田见秀却是不的不为。如果还在那里。恐怕结局更麻烦。

    方才如山如林的顺军军阵就这么向后退了。汤二没有参与到追击和冲阵之中。他一直是呆阵前观战。他手中的朱红色矛就好像是一个中军的帅旗标志一样。始终是立在那里。

    铁骑兵一队队的冲。先前冲阵时候撤下来的散则是自动的在汤二身后聚集成队。此时的马军左翼已经是喊杀震天。

    方才顺军的骑兵杀出。扑向马军的左翼。可对于胶州营来说。士兵的平均水准非常的高。因为他们都是在一个招兵的标准和一个训练的体系中出来的战士。在战场上右翼和左翼的区别也就是位置。和士兵的强弱无关。

    按照马军统领汤二预先的安排。左翼的轻骑兵本来是用在跟随铁骑冲锋的后面。扩大战果的。这时候正好是用在阻挡顺的骑兵上。

    田见秀的精锐骑兵比起胶州营的轻骑来。的确在马术和战技上占据上风。可这个上风所包的优势不足形成压倒性的优势。打不成击溃。一开始就是形成了胶着的战斗。胶州营的马军需要时间。

    汤二身边聚集的骑已经是将近三百。看着对面的明军开始如同潮水一样的退去。汤二甚至没有理会在侧翼正在威胁到自己的激战。大声的下令道:

    “除却马鞍马具之外。解下马匹的护甲和毛毡。士兵除却胸甲和头盔外。去除其他的甲胄!!!”

    这命令是针对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三百余骑兵。骑兵们听到这个命令后。没有什么迟疑。纷纷下马开始解甲忙碌。

    用搭扣和绳结连接一起的甲胄和护具解除倒也难。很快他身边的骑兵们完成了他的要求。重新上马。刚才聚集在他这里的时候。骑兵们纷纷趁着这个难的间隙。给马喂食一些干粮。补充马力。

    卸下护具。人也脱下部分甲胄之;。马匹的负担变轻了不少。在战场上这就是一股生力军。

    “全体都有。跟随本将直冲敌军!!!”

    尽管才三百人。可这三百人却全部是充满勇气。气势如虹。汤二把手中的长矛向前一指。'动了坐骑。

    汤二率领的这一队人少。他们面前却已经是乱局和溃散。他们在战场上发动冲锋。前面的那些溃散的顺军士兵根本形不成什么阻碍。方才的铁骑兵和普通骑兵都经是和步卒搅成了一团。没了冲击的势头。

    这次汤二率领的这三百余骑冲来。再也没有能抵抗的人。步卒们纷纷闪开。而在冲锋队列两旁的胶州营马军在身后纷纷的跟上。这支冲击的队伍规模越来越大。整个混乱的战场从中央切开。

    顺军制将军田见秀的骑兵已经是派出去。手下的直属大部分都是步卒。撤退的速度未免慢了许多。而且周围被溃兵冲击包裹。又有骑兵一直跟随。始终是和大队无法分开。田见秀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

    突然间跟在顺军主力身后跑的溃卒乱兵们突然间想着两侧跑去。汤二率领的骑兵冲到了。这迅猛一路已经是汇集了将近余铁骑兵和轻骑。速度也差不多跑到了最快。正好是冲到田见秀的军后队。

    冰块有时候坚硬不逊于石头。可有时候。只要是力量用的巧妙和足够急促。一锤砸下。再大块的冰都是轰然粉碎。

    此时田见秀的军阵就是如此。汤二在胶着时候投入的这支力量成为了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顺军一直在勉力维持的本军稳定。瞬时崩塌。突然间。原来还能分清的本阵和外围溃卒模糊成了一片。分不清了。因为所有的部队都是散了。现在的战场上只有两种战士。骑在马上的胶州营马军。还有在的上溃逃的顺军。

    “全军听令。杀光你看到的…个敌人!!”

    汤二一边狠狠的用朱红长矛刺进前面一名溃卒的后背。一边在马上大喊着说道。跟在身边士兵们立刻是齐声的把他的命令复述着喊了出去。到最后战场上到处回荡着的就是“杀光”“杀光”。

    好像是为这个气势映衬一般。在战场的那边。也就是面对高杰兵马的方向。突然间枪炮大响。有如雷鸣。

    “他们跑到哪里!!!我们就跟着杀到哪里!!!这天下间的胜利者。只有我们胶州营!!!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砍瓜切菜 屠狗杀羊
    田见秀的本部兵马被山东的骑兵冲杀溃散之后,山东顶住的那支顺军骑兵也是不得不撤了回去。/首。发

    如果还还在那里纠缠的话,很容易被山东的骑兵包抄合围,反过来给一点不剩的吃掉,到时候大家想逃也逃不出去。

    实际上给予田见秀部队最后一击的倒是自己的骑兵,落在后队的骑兵不管不顾的撞开自家的溃卒,朝着田见秀的方向逃跑,自家骑兵这种不管不顾的践踏冲撞,更是让整个的队伍溃不成军。

    对于田见秀来说,他不觉得这件事会如何,眼下能脱离这个战场的人部队也就是骑兵,多逃得几个人就是几个人。

    他是已经带着自己的亲卫骑兵先跑,该攻坚的时候的确是要攻坚,可对方占据这么大的又是,彻底的把自己的队伍打垮,那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送死,制将军田见秀从前这样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逃得性命要紧,只要人在,拉起队伍来再打就是。

    能多跑出来些战力精强的部队,那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好事。

    万把人的步骑精兵,结果到最后仅仅跑出来不到两千人,这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惨败,在战场上或者是战死或者是投降的,可都是顺军的老底子兵马,属于核心的实力,丢弃了之后,想要补充回来可就很难了。

    顺军的制将军田见秀自然是心疼,但是他更奇怪的是另外一件事,按照自己估计地山东兵马的目的,这支横在顺军和明军之间的山东部队应该是彻底的歼灭自己,让这个消息不至于走漏出去。

    可自己带着机动力最强地两千多骑兵跑出来,对方为什么不追击呢!这个安排实在是让他有些糊涂。

    当然,也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田见秀甚至不敢去想,那就是在襄城一带的闯王主力,已经是和山东兵马开战了。

    快些通报闯王。越快告诉闯王。避免类似大败地可能就越小。不过让田见秀回去再战或者是伺机偷袭。他是没有这个胆量了。

    战斗快要结束地时候。在南边地那一阵枪炮轰鸣。将他心中地最后一丝侥幸也是打地粉碎。对方地人数比自家地少。却两个方向作战。看起来两个方向都有很大地便宜站着。这样地悬殊对比。怎么打下去。

    想想闯王那边地兵马。和自己率领地兵马质素相差不大。唯一地区别也就是部队数量地多少。

    在逃跑地路上。田见秀突然觉得很悲哀。从崇祯初年起事。纵横天下之地。大明朝廷都要倾覆。可到头来居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田见秀不敢耽搁。胶州营地马军数量不多。这在顺军之中不是秘密。突然有这么多地马军出现在这样地位置上。已经可以判断。胶州营地大部队很有可能来了。

    好在是胶州营没有派出追兵。明军地地方乡团此时也是慌作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田见秀倒是有把握两天内把消息穿过去。

    问题的关键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

    相对于和顺军的纠结厮杀,拼死硬冲,对于高杰那边的战斗非常地轻松,简单的让人感觉到无聊。

    那边都已经是杀声震天了,高杰的大队人马还是在磨磨蹭蹭,特别是听到那边因为骑兵对撞突然爆发起来的呐喊杀伐之声,甚至还把高杰的前锋部队吓得后退,还以为这营地地“顺军”有什么阴谋勾当。

    这退还不是前队退,因为后面也有督战队,可就连督战队也是一同向后缩,这就有些让人感到猥琐了。

    延绥总兵高杰那边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判定原来这喊杀声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那边也爆发了战斗,这才是心思镇定了许多,才层层命令,安排手下前进。

    他判断明白,不代表手下判断明白,战场上震天的喧嚣呐喊,人喊马嘶,杀声不绝,让高杰地部下都是踟蹰不前,这声音就已经是让他们胆寒了,更不要说攻过去,这延绥总兵高杰倒也是知道兵贵神速,这时候要催促手下进军,可等他催促下去的时候,那边喊杀声却越来越小。

    这个变化里面蕴藏着不少蹊跷,可高杰手下的士兵们反倒是感觉到心安了不少,这又才是大军前进,朝着“顺军”地营栅靠了过来。

    面对这个方向的山东骑马步兵,各级军将遇到了从参加战斗以来最麻烦的一件事情,就是火绳燃尽更换火绳。

    胶州营配属的滑膛枪是用挂在鸟嘴勾上的火绳来点燃药池中的火药,激发弹药发射,火绳一般都是很长,作战的时候,火绳始终是保持着燃烧的状态,尽管燃烧的很慢。

    火铳兵的身上都是有很长的火绳,并且还要不停的吹气,让他们保证燃烧,可在这方向遇敌,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

    骑马步兵的部队来到南边的营栅,准备对付高杰的部队,不过两千多人的火器兵,对付对方差不多五万人的大军,从数目上就能判断这场战斗会有怎么样的情况出现,军官和士兵都有个预测,会是一场很艰苦的战斗。

    马军统领汤二也是给出了许诺,只要是支撑到大军击破顺军,主力马上是回返,双方合力防御。

    胶州营中最精锐的部队是马军,其中老兵颇多,很多人的战场经验很丰富,这么悬殊的人数对比。

    很多人都是想起了在涡水,在开封城下,在河间府的大战,对方好像是蚂蚁一样的士兵亡命的冲击进攻,自己这边不断的用火器射击,往往敌人都能推进到二十步内,有时候火铳兵也要挥舞火铳和短兵器去和对方肉搏。

    那种情况下,还是有长矛兵在自己的身后作为屏障,又有事先修好地完备工事,这才是可以打好防御战。

    而现在能倚靠的也就是这单薄的营栅,自己的人数又少,对方又是困兽犹斗,到时候少不得会有一场血腥的大战,这一次搞不好要把自己地这条报答大帅的厚恩了。

    大家都有了觉悟,可上了战场却是哭笑不得,看见

    大军出动,火铳兵们都是做好了射击的准备,高杰的不前,火铳兵即便是火铳架在营栅上和木叉上,但固定保持着一个动作也是疲惫。

    而且火绳燃烧殆尽之后,对方还是在哪里磨磨蹭蹭,各级军官和士卒在这个时候真是慌了慌,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情况,要是敌人地计策,趁机在这个时候冲上来怎么办,那不是打自己个措手不及。

    接过等换完火绳之后,高杰的部队反倒是后退了一段距离,这下子,上战场之前的紧张感和战死的觉悟全都是消失无踪,众人有些无聊的等待着对方的攻打,而且大家还摸出了一点规律,只要是身后的喊杀声大一些,对方的就要稍微退后,并且队伍会有些躁动。

    磨蹭了很久,汤二甚至是派骑兵过来过来,问讯这边的战斗情况,高杰的前锋部队才有进入射程地迹象。

    二刘扎下的营寨还算有些章法,营栅密集而且很高,距离百步之外,实际上看不太清营栅的后面是什么,只知道有不少的人在那里防御。

    延绥总兵高杰这次的攻打,用的是大明比较传统的方式,也就是炮灰们顶在前面,战斗力越强的部队就越在后面,主将更是率领亲兵马队在最后,这一来是有一层层督战的意思,二来是有打不过先跑的意思。

    前面地民夫丁壮能有什么战意和勇气,越是靠近就越是慌乱,各个都是脚步放缓,彼此推挤。

    后面做督战的军兵自然不会答应,开始的时候还是用刀背和矛杆乱抽乱打,后来就直接变成了砍杀,闹到这等撕破脸的地步,速度这才是加快了起来。

    而营栅后面的山东兵马也是发了狠,实际上敌人早就是进入了火炮地射程,可在军官的命令下没有开火,要等着敌人大队进入火铳地射击距离再开火,倒不是担心杀伤力不够,而是担心这边火炮要是开火,恐怕直接就把这些草包兵马给吓跑了。

    磨磨蹭蹭,迟迟疑,高杰的兵马终于是走进了火铳地射程之内,一百步,九十步,脚步渐渐的开始加快起来。

    火铳兵和炮兵都是扭头看指挥官地脸色,然后检查自己的火绳,这样的局面下,可千万不要再烧尽了火绳。

    一直到了五十步,指挥火器的军将才是大声吆喝出来了:

    “开火!!”

    这次开火的讯号却是一门号炮,这么多人的射击阵列,如果单靠喊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瞬时间枪炮齐发,方才还是举步可及的敌军营栅突然间被白色的硝烟笼罩弥漫,象征着死亡的高速金属颗粒和弹丸疾飞而至。

    “不要理会对面,装填弹药,然后平射,听到我的话每个人,都要把我的命令喊出来大声复述!!”

    指挥位置上的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大喊,下面的炮兵、军官、士官和火铙兵都是在一边紧张的装填弹药,一边跟着大喊。

    在这样的环境下,命令很快的传达到了胶州营火器部队的每个人耳中,战场上有风,弥漫的硝烟和步行激起的尘土很快就被吹散,可延绥总兵高杰的兵马却在这个瞬间被打懵了,竟然不知道进退。

    可胶州营的火器部队却是在疯狂的加速动作,第二轮射击又是打了过来,地面上早就是躺满了死伤的人。

    有的人没有被打中要害,在那里扯着嗓子哭喊惨叫,后排那些不停打骂的督战士兵也是慌神了,这个瞬间他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第二轮设计之后,前面的炮灰们突然间醒悟了过来,齐齐的转身就跑,这时候后队的督战士兵们也是反应了过来,开始拿着刀枪封堵。

    尽管这时候他们也是慌神,可毕竟不是自己面对火器火炮的打击,可炮灰地手中也是有兵器,而且这些人有不少还都是地主民团出身,也是拿过刀枪打过几天战斗的人,平时惧怕倒也罢了,这时候往前一步就是找死,想要活只能是朝着后面跑。

    有关生死的大事,那是最激发人的潜能,也最能唤起人的凶性,既然不让跑,那就让刀剑来分说个明白。

    前面要是有挡路地同伴,立刻是一刀劈下,一枪刺过去,要是对面是挥舞着刀剑恐吓堵截的士兵,那就立刻拼命。

    局面登时大乱,高杰和亲兵队伍远远的在后面,还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没有命令能够下达,应对不及,可前面已经是一锅粥的模样了,更加要命的问题是,前队还在火铙的射程之中。

    尽管没有面对面地肉搏,可能看见敌人的狰狞,能听见敌人的呐喊和惨叫,能闻到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胶州营的火器士兵都是紧张的动作忙碌,打出了难得的高效率,第三轮的火铙射击又是提前到来,惨叫声和混乱都在这一刻放大了许多倍,稍过片刻,第二轮的炮击也是打了出来。

    这时候的状况,就连高杰在前面布置地督战部队都已经无心战斗了,也是转身后退,向前冲是火器密集的射击,而且是要命的密集射击,冲是冲不过去的,可看这个模样,谁都知道“顺军”要追出来还有困难,跑是最好的选择。

    前队的溃退,带来的是一系列的崩盘,前面的士兵好像是雪崩一样迅速的跨了下去,第四次火铳射击地时候,有些人已经是跑到了射程之外。

    马军的统领汤二在那里撩起披风,胡乱的擦了把脸上的汗,他在望台上看了看对面明军的混乱,很是不屑地笑了笑,冲着下面的亲兵说道:

    “快给我换一匹马过来,把能动地骑兵都给我集中到这里!!”

    这句话说完,汤二匆忙从望楼上爬了下来,刚才去冲锋的骑兵除却在战场上打扫战场,看守降兵地之外,已经有不少回到了营中休息,听见方才的传令,都是三三两两地汇聚过来,聚在这里。

    汤二翻身上了亲兵给他牵来的马匹,环顾四周,开口大声的说道:

    “老汤知道

    累了,可这高杰匹夫,尽管猥琐,可手里这么多兵麻要是这么一遍遍的来呱噪也是麻烦,得一次打疼他,让他们知道厉害,乖乖的呆在窝里等死!”

    这话不像是战场上的下令,倒是个拉家常的口气,马军的官兵听到之后都是一阵哄笑,汤二在马匹上直起身来,更加大声的说道:

    “愿不愿意跟老汤出去,把这些兔崽子赶回洞去,回来咱们再舒舒服服的歇歇!!”

    “愿跟大人一起!!”“不累不累,杀贼怎么会累呢!!”

    听到周围如此的士气,汤二又是稳当的坐在马背上,笑着一摆手中的朱红色长矛,大声的吆喝道:

    “弟兄们,出去杀贼啊!!”

    说完之后,一提马就是朝着那边的营门而去,身后的骑兵轰隆隆的跟上,人人都是欢声笑语的模样,看起来根本不是出去打仗而是去打猎。

    汤二的几名副将连忙的催马赶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大人,是不是整整队再出去,这样的散乱,怕是有闪失啊!!”

    汤二摇摇头,看着前方笑着说道:

    “也不用担心太多,列阵出去那是杀人,这不过是出去赶羊,闹哄哄的还显得声势大些,快让他们火器的把门给我移开,别挡着路,也不要再浪费弹药了。”

    几名副将的心中忐忑,不过看延绥总兵高杰兵马的窝囊模样,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小心的理由,在战斗中的这种表现,唯一让人顾忌的也就是他高杰的人多而已。

    原本颇有些谨慎小心的军将以为这高杰种种表现是诱敌之策,不过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人忧天,高杰废物到了一种程度,丝毫不用担心。

    火铳兵们的射击实际上已经是告一段落,因为高杰的前队和后面的部队的好像是兔子一样,已经是跑出了射程之外,那指挥官正琢磨着是不是派兵出去追击,刚要请示汤二,却等到了汤二的传令骑兵。

    火铳兵们七手八脚的把营门那边的木栅搬开,汤二尽管没有整队,可身后的骑兵还是按照平素的训练,自动排成了大概的队形,

    整齐的队伍进出的速度实际上非常的快,在两侧火铳兵的欢呼下,这些刚刚经历过战斗的骑兵又是出现在另一个方向的战场上。

    汤二单手举起朱红的长矛,在半空中划了几个大圈,扬声的吆喝说道:

    “散开来,向前追这些,够得着的就杀,够不着的就赶,让他们滚回去!!!”

    他的命令被亲兵们大声的传到了周围的各处,胶州营马军的士兵门尽管身上还疲惫,可都是轰然答应,各自驱马散开,向着前面乱糟糟的溃兵冲去。

    高杰的兵马比起田见秀的兵马来,素质上天差的别,前队在被火器打击之后,已经有崩溃的迹象,更麻烦的是,这前队转身向着后面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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